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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旗玉笛 作者:曹若冰-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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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施袭,猛恶无俦。
  欧阳昭不由大怒,右手宝旗后扬,左掌隐于旗风之后,也是疾拍而出。
  霹雳雷煞既要救人,又要拚命,用力过猛,眼看旗影翻至,金光耀眼,百忙中矮身低头,险险躲在旗风之下。
  这一旗,算是被他侥幸躲过。
  然而,欧阳昭的左掌又至。
  凭他霹雳雷煞如何快速,焉能脱出掌下,正待长身后跃。
  但听欧阳昭暴吼声道:“你走得了吗?”
  吧!一声轻响,红光四射,血雨四溅。
  霹雳雷煞连叫都没叫出声来,已自脑浆四溢,头颅粉碎。
  叮哨两声,手中的锤、钻抛得老远,人就横尸山麓,血染荒郊。
  欧阳昭一掌劈毙了霹雳雷煞,也不由一愣。
  他料不到世外五煞白命不可一世的黑道人物,竟如此轻易了结,而且五煞之中,他已会过了前三煞,却也不致不济如此。
  原因是霹雳雷煞急怒气躁,加之被欧阳昭一阵狂奔猛走,耗去真力不少,同时贪心过甚,一心要夺取性灵珠,在情急救人之下,粗心大意,避开了宝旗,更料不到金光闪烁之中,内里套着一掌,正好,抬头迎上,也是合当命绝。
  却说欧阳昭掌劈了四煞,略一愣神,回身去找雌雄妖煞答话,不斜他的影踪俱无,原来乘机拾起飞落的一只钢环,溜之大吉。
  欧阳昭遥遥地望着他的身影,不由大声喝道:“雌雄妖煞,慢慢走吧,在下没有功夫追你。”
  雌雄妖煞埋头狂奔,如同丧家之犬,漏网之鱼,哪里还听得见。
  “没用的东西,丢人现眼!”
  欧阳昭自言自语地说完,一抖双袖,卷起宝旗,就将离去。
  蓦然,“阿禄哥!”一声轻脆悦耳的声音,起自身后不远。
  欧阳昭几乎忘了阿禄就是自己,一时回意不过来,失惊地回身一看,不由大出意外,惊喜如狂,道:“小燕妹妹,你……”
  原来身后不远站着天心庄中自己青梅竹马的卓小燕。
  多时不见,卓小燕已婷婷玉女,风姿绰绰,已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又像只熟透了的苹果。
  此时,卓小燕迎风而立,山风扬起她的衣袂环佩,特别显得风采不凡,明媚照人。
  不过,卓小燕的身后,多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艳若桃李的少妇,乃是鸡爪婆婆的弟子,银蝎女施风英,依然是一身血红装扮,眉目含情,风情万种。
  另一个却是个老态龙钟,秃顶白眉长髯的老者,鹰鼻、鼠眼、小耳、歪嘴、长髯凌乱不整,几乎飘在他矮小身材的脐下,小圆眼不断地闪闪发光,盯在欧阳昭的身上,脸色冷冷的,使人有不愉之感。
  欧阳昭略一打量了二人,随又笑着对卓小燕道:“燕妹妹,这些日子你可好?”
  卓小燕的小嘴一鼓,依旧娇憨地道:“谁叫你不到岭南去看我,害得人家总是……”
  她究竟是女儿之身,姑娘家大了心思也多了,说到这里,不由粉面飞红,咬着下唇低垂粉颈,娇羞不胜。
  欧阳昭尚未答话,银蝎女施凤英嫣然一笑,嗲声嗲气但语意尖刻地道:“想不到在这荒山野岭碰上了,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她的话音甫落,身后的秃头老者歪嘴一咧,冷冷地道:“凤英,他是谁?”
  老气横秋,一副冷冰冰的神色,使人不由一寒。
  卓小燕闻言,似乎对这秃头老者十分害怕,忙对着欧阳昭道:“哦!阿禄哥,我来替你引见,这位就是岭南的武林前辈,人称单臂千钧韦老前辈,韦运成。”
  欧阳昭虽没到过岭南,但对单臂千钧的名头,也有些耳闻,如今既在卓小燕这么引见,更加恭谨地一躬身道:“久仰前辈的大名,晚辈欧阳昭,请老前辈多多指教。”
  单臂千钧韦运成动也不动,一对小眼仰望云天,大刺刺地道:“欧阳昭?你是欧阳丹的儿子?”
  银蝎女施凤英插口道:“老前辈,不错,你老猜得对,他就是我日常向你提到的欧阳昭,神剑镇八荒欧阳丹的后人。”
  欧阳昭心中已有几分不悦之意,但看在卓小燕的份上,只好苦笑了一笑。
  单臂千钧的小眼一翻,沉声道:“欧阳丹在时,也不敢在岭南撒野,你不知道鸡爪婆婆是岭南的人吗?如今遇见了老夫,你打算怎生交待。”
  欧阳昭越发恼怒,双臂一振,人就待扑身而起。
  卓小燕瞧得清楚,急忙插身上前,拉着欧阳昭的手臂,连摇了几摇,勉强含笑说道:“韦老前辈,那是误会,当时禄哥哥乃是一时失手……”
  谁知单臂干钧韦运成闻言,冷哼一声道:“哼!误会?哪里是误会,分明是目中没有岭南。”
  欧阳昭见他那股盛气凌人的味道,一抖被卓小燕拉着的手臂,怒道:“敬人者人恒敬之,看在同是武林一脉,加上你年长几岁,休要咄咄逼人,得寸进尺。”
  单臂千钧韦运成不怒反笑,狂傲地道:“好个奸滑小子,原来是欺软怕硬!”
  欧阳昭甚为不解,怒喝道:“什么叫欺软怕硬?”
  单臂千钧韦运成左手一摆,大声道:“鸡爪婆婆也是武林一脉,年纪不小,你为何骤下毒手,见了老夫却说出这等话来,分明是……哈哈!”他狂笑连连,透着是说欧阳昭惧怕了他,才这等小心恭维。
  欧阳昭还有个听不出来的吗?奋臂扬掌,沉声道:“你比鸡爪婆子强过多少。”
  单臂千钧韦运成的老脸一寒,双眼中凶光陡现,厉声道:“大胆,你敢向老夫叫阵?”
  欧阳昭也毫不示弱地道:“少侠正要量量你的斤两。”
  银蝎女施凤英师仇在身,自己斗不了欧阳昭,一心想唆使单臂千钧韦运成出手,因此惟恐天下不乱,怂恿着道:“前辈,你听他这份强劲,可真的以为岭南无人。”
  单臂千钧韦运成闻言,真如火上加油,怒喝声道:“小辈,老夫让你三招。”欧阳昭哪里受得下这口气,挫掌一挥道:“老不死的狂徒,如此你看招。”语出招随,飘身前欺,快如流星,疾比飞矢,径向韦运成的右腕抓去。
  这一招快如电光石火。
  “哎呀!”
  “使不得!”
  “哈哈,哈哈!”
  一声惊呼,一声娇喝,一声狂笑。
  人影乍合即分。
  欧阳昭闪身跃退丈余,满面疑云,两眼奇异。
  卓小燕粉脸变色,惊恐万状。
  单臂千钧韦运成仰天狂笑,得意至极。
  银蝎女施凤英冷冷地道:“好小子,这一招算是让你碰上了。”
  原来欧阳昭愤怒至极,出手快速凌厉,分明是抓上单臂千钧韦运成的右手腕脉,既经抓实,手上微一用力。不料手触之处,非但坚若金石,而且凉冰冰的,哪是血肉之躯。
  接着,突见韦老怪的左臂一扬,反向自己手臂搭来,意外地一惊,跃后丈余,险险躲过这出乎意外的一式反击,心中暗暗嘀咕。
  单臂千钧韦运成狂笑一收,陡然左手一捋右袖,迎风一扬右臂,但见黄澄澄的,明亮亮的,果然不是血肉之躯。
  敢情这老怪的一条右臂,由肩及手全是生铜铸成。
  此刻,他扬扬右手的铜臂,狂傲地道:“瞎眼小子,连单臂千钧的来头都不知道,凭你那三脚猫的玩艺,也敢在老夫面前递爪子。”
  说时,恶狠狠的两只小圆眼精光碌碌,脚上缓缓上欺。
  欧阳昭一着失手,不由玉面生霞,羞愧地道:“老怪物,残废东西!”说完,一运功力,抖臂作势,振掌欲发。
  卓小燕先前见欧阳昭一着落了下风,虽然知道欧阳昭功力不凡,但单臂千钧在岭南也是人见人怕的黑道,生恐欧阳昭吃亏。
  此时眼见二人即将拚斗,忙不迭飘身而前,对着单臂千钧韦运成道:“前辈,何必动怒,不要为了闲事,误了大事!”
  单臂千钧韦运成闻言,面色忽然一动,脚下果然停了下来。
  谁知一旁的银蝎女施凤英阴兮兮地一笑道:“前辈,这小子从哪方向来,说不定知道些端倪,也许我们遇上了他就一石二鸟,双喜临门哩!”
  欧阳昭耳闻银蝎女一派挑拨之辞,又听她口中不干不净,小于长,小子短的,心中勃然起火,不向单臂千钧韦运成下手,却沉声一喝道:“施凤英,你找死吗!”
  银蝎女施凤英有单臂千钧做靠山,扬声笑道:“怎么?欺软怕硬的功夫又施出来了吗?”
  欧阳昭不由怒道:“今天你这一老一小,全休想出天柱山!”语落人起,一振身形,直向施凤英扑去。
  银蝎女施凤英原已料到这一扑,早已闪身扭腰,直向单臂千钧身后跃去。
  单臂千钧韦运成的铜臂一扔,硬向欧阳昭拍出的掌上磕去。
  但听,“锵——”
  一声大响,草石横飞。
  欧阳昭被震出三步,脚下兀自站桩不稳。
  单臂千钧左手抚着右肩,登登连退十余步,险些跌下崖去,老脸变色。
  二人经过这一硬接,各人心中有数。
  卓小燕失惊地呼道:“禄哥哥,你,不要动手。”
  她说时,几乎流下泪来,一股焦急之情,不问自明。
  接着,她又紧跑几步,到单臂千钧韦运成的身前,哀求道:“前辈,你同他无仇无怨,何必……”
  银蝎女施凤英抢着道:“小燕妹妹,你疯了不成,你可知道我们此来中原是为了什么?”
  卓小燕抹抹腮边的泪水,愣然道:“不是说为了一颗什么性灵珠吗?与我禄哥哥有啥关系。”
  银蝎女施凤英冷冷地一笑道:“哼,哼!江湖传言,性灵珠天柱山二次出现,这小子恰在这天柱山鬼鬼祟祟,哪有这等巧合的,问他,保管没错。”
  欧阳昭闻言,怒不可遏,喝道:“闭嘴,我问你,你为何也凑巧在天柱山露面,我还向你要性灵珠呢。”
  单臂千钧韦运成勃然作色,沉声喝道:“小子,一味强辩,接招!”
  欧阳昭忍气吞声了许久,此时再不怠慢,略一抽身,探手取出怀中的辟毒追魂宝旗,顿时光耀四野,沉声道:“老怪物,我正要伸量你的破铜烂铁。”
  银蝎女施风英一见,大叫道:“前辈,那是辟毒追魂宝旗,可要小心点儿!”
  单臂千钧韦运成一面挥动一铜一肉的双臂,一面狂傲地道:“什么宝旗不宝旗,在天南人的眼中,还不当一回事!”喝叱声中,避旗招,走中宫,一条肉臂虚挥,一条铜臂却舍命抢攻。
  这韦老怪的兵刃不但在兵器谱外,而且怪得出奇,因此,招法诡异,式子恶毒,三尺长的铜臂挥、拂、砸、磕、戮、点、搭、勾、捣、扫……使得呼呼生风,左右前后,运用自如,鬼神难测!
  欧阳昭一面挥旗拒敌,一面暗暗打量他的招式。
  然而,十几招下来,那韦老怪的招数,竟没有一招雷同之处,招招变化万端,式式隐藏杀机,看不出一点路道。
  转眼之间,十七八招下去,鹿死谁手,依旧难以逆料。
  这一方面固然是单臂千钧韦运成的功力深厚,招法奇异,另一方面是欧阳昭分心散神,暗暗观察对方的招路身法。
  这样一来,把个卓小燕急坏了。
  她见两人缠在一起,而且单臂千钧狂攻猛袭,自己的禄哥哥,旗招滞慢,守多攻少,真怕他一个疏失,恨不得插身拦住。
  怎奈两人的拚斗,并未因欧阳昭未用全力显得松懈,相反地,他连退带让,连躲带闪,反而使韦老怪的铜臂一招套一招,一式紧一式,毫不放松。
  约莫盏茶时分,依然不分上下。
  卓小燕哪里知道欧阳昭未用全力呢?在一旁只紧张得把一对粉拳捏得紧紧的,手心不禁渗出汗来。
  因为,她知道,单臂千钧尚有最后毒招,没有用出来。
  她心想,眼前斗了个半斤八两,一旦韦老怪使出毒招,自己的禄哥哥怎生应付,岂不……
  想到担心之处,不禁咽喉也干燥得嘶哑了,叫道:“住手嘛,你们住手嘛!”
  这时,银蝎女施凤英的眉睫一动,忽然杀机隐现,高声叫道:“老前辈,不要缠下去了,这小子身上还有碧玉笛,让他腾出手来,可是如虎添翼,放虎归山。”
  单臂千钧心中不由一懔。
  因为眼前虽是个不分轩轾之局,一旦欧阳昭再抽出碧玉笛来,两件武林的绝响,威力岂不增强一倍。想着,他铜臂陡的一紧,应道:“放心,他跑不了!”
  欧阳昭听在耳中,勃然大怒,心神一聚,手中宝旗一紧,嗖嗖!一连两招。
  他这心神一专,毫不分心,旋风八式焉同等闲,较之先前,岂止加沉一倍,顿时形势大变,也沉声喝道:“老狗,纳命来!”
  单臂千钧韦运成,突然觉着压力大增,旗招与前大不相同,不由大吃一惊,秃头一晃,鬼叫一般道:“小子,你留心了!”
  银蝎女施凤英看得真切,她见韦运成的脸色一变,仿佛打了个寒噤,心知他要用毒招,立意杀人,更不放松,高声道:“对!老前辈,事不宜迟,早点打发了他!”
  卓小燕也看得明白,娇叱声道:“老前辈,千万使不得,哎呀,禄哥……哟……”
  第二个“哥”字尚未出口。
  但听——
  “小子!你给我倒下!”
  单臂千钧韦运成凄厉地一吼。
  “嗖——”破风声里,从他铜臂的手掌心里,射出斗大一片寒光。
  “嘎——”凄厉的一声惨叫,银蝎女施凤英翻身栽倒。
  “噢——”欧阳昭惊呼一声,闪身纵出丈二以外,呆在那里。
  “啊!”
  卓小燕惊得登的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双手抚面,不敢仰视。
  说来太迟,这一连串的怪吼,破风之声,凄厉惨叫,失声一惊,啊的娇呼,简直都是在一刹那之间同时而起,分不出先后。
  空气紧张万分,连单臂千钧韦运成,也不知怎样变化的,愣愣地瞧着四周,又望了望自己铜臂铜手掌心的七个小孔。
  原来,这掌心的小孔,是他威镇岭南,鼎鼎大名的子母七星锥。
  每个小孔之中,有七七四十九根母锥,每根母锥后面,安着七根子锥,铜臂中间的通孔之处,连接在他半断的上臂骨桩子上,只要他一运功力,贯于半截骨桩之上,触动铜臂里的弹簧,四十九根母锥,各带子锥,由七个孔中喷出,如同漫天飞花,密雨点似地弹出,奇袭敌手,可说是百发百中,万无一失。
  而且,他的子母七星锥乃是喂了天南的奇毒,真乃是见血封喉,没有解药可治,在岭南人见人怕,谈虎色变。
  单臂千钧韦运成原不肯轻用,因为他这铜臂之中的空隙极少,每用一次,必须另外安装,少不得卸下铜臂,很费手脚,又不能二次再发,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还十分珍惜。
  今天,他眼见久战欧阳昭不下,自命一个成名立万的前辈,三十招已过,不但治不了这青衫少年,而且感到旗招增烈,压力大增,又听银蝎女施凤英的提醒,一怒之下,运功触动弹簧,对准欧阳昭施出。
  他咬牙一放,料定得手无疑。
  谁知,恰在此时,欧阳昭耳闻施凤英挑事点火,恨得她牙痒痒的,宝旗虚向韦老怪一展,对着银蝎女施凤英发出一掌,分取二敌。
  银蝎女施凤英早已防到,眼见欧阳昭单掌拍来,哪敢硬接,纵身向单臂千钧身侧跃去,意存找到护身符,救命王菩萨。
  谁知,她这一跃,正巧。
  欧阳昭宝旗既称为辟毒追魂当然有辟毒的长处,况且他心中一狠,手中贯力,一股劲风,竟将韦老怪所发的子母七星锥全给挡回。
  单臂千钧韦运成是习惯了,子母毒锥发出,生恐敌人震回,少不得侧身一纵开去。
  正好,银蝎女施凤英,填了韦老怪的空挡。
  四十九根母锥,带着一片寒光的无数子锥,一个不漏,全扎在施凤英的身上,如同刺猬一般。
  试想,见血封喉的毒锥,中上一根,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何况她中了个满脸满身,因此,一声暴吼,翻身栽倒,当时气绝。
  单臂千钧韦运成使出了绝招,反而伤了自己的人,这份脸算丢得大了,这股气也自不用说,铜臂一摔,暴喝声道:“好小子,年轻轻的,好狠的心肠!”
  欧阳昭看着发紫的施凤英,也怒火如焚,吼道:“老妖怪,你有脸说别人?”
  金光环绕,旗影飘飘,揉身出招,直取韦老怪的大穴。
  这一番他怒极而发,竟出手展起七成力道,虎虎生风,猎猎旗势,一代绝世武功,苍劲如同犹龙。
  单臂千钧韦运成势如疯狂,单臂举处,也夹起一派劲风,五个铜指,硬生生地向欧阳昭手中的宝旗抓来。
  这老怪是意存拚命。
  欧阳昭不明就里,宝旗中途疾撤,怒喝道:“老怪找死!”
  旗式变招再度攻出,依旧狠准兼施。
  单臂千钧韦运成与天南鸡爪婆婆,乃是老相知,数十年的恩情,如今带了蝎银女施凤英闯进中原,乃是替鸡爪婆婆找场。
  中途路上,耳闻江湖传言,当年魔家四将赖以成名的性灵珠重在天柱山出现,才拐到天柱。
  不料凑巧碰见了欧阳昭。
  他自料着大仇可报,宝珠有着,不料反而锥伤了老相好的单传爱徒,这是从何说起,传入江湖,岂不是天大的笑柄。
  因此,他越想越气,钻进牛角尖里,索性舍命而为,一条铜臂,抡得呼呼生风,一支左掌,夹在铜臂之中,不时推、拍、按、抓、削、点、劈、拿,居然神出鬼没,使来头头是道。
  欧阳昭的宝旗在手,原来极易取胜,但鉴于施凤英的尸体发紫,恶味冲鼻,心知是剧毒所引,处处防着韦老怪的故技重施,未免碍手碍脚。
  转眼之间,已是十多招下去。
  跌坐地上的卓小燕,此时如梦初醒,看看横尸就地的银蝎女施凤英,不由悲从中来,珠泪连滴。
  她与施凤英虽无深厚之情,但谊属记名姐妹,老父临终,天心庄变故之时,又曾托付于她,在无亲无故之时,却也相依为命。
  如今突然之间,施凤英遭了横死,怎不伤心呢?
  因此,她哭着叫道:“韦老前辈,你为何下此毒手呢!她乃是你……”
  卓小燕泣不成声,索性嚎啕大哭,声如哀猿夜啼,杜鹃泣血。
  欧阳昭正与单臂千钧斗得炽烈,未能听清卓小燕哭些什么,但眼角一瞥,分明是她哀不成声,以为她也被毒物波及。
  一念至此,焦急万分,宝旗加力一挥,将韦老怪震退一步,窜身叫道:“小燕妹妹,你怎么啦?”
  卓小燕擦着眼泪,还没答话,忽然失声叫道:“禄哥哥,小心!”
  欧阳昭闻声知警,疾闪身形,斜纵七尺。
  这时,单臂千钧韦运成咬牙切齿一挥铜臂,狠扑而至。
  欧阳昭不知这老怪的,子母七星锥已经用尽,惟恐他又展毒招,宝旗一挥护着周身,不敢欺近。
  卓小燕与老怪相处不久,仅知道这他铜臂内藏利器,也不知底细,眼见老怪乘着欧阳昭窜来慰问自己之时,从后暴施奇袭,招式与先前放施喂毒利器一般无二,以为老怪又是依样画胡芦。
  因此,惊呼一声,提醒欧阳昭,自己的人也一扑而起,口中叫道:“前辈,手下留情,手下……啊!”
  一声厉啸,响彻山谷。
  卓小燕扑去的势子既急,韦运成铜臂出招更猛,稍一接实,焉同小可。
  竟把卓小燕的身子震飞出五丈,斜刺里直向那深不可测的谷底落去。
  这一来,大出欧阳昭的意料以外。
  他原来在一退之后,打算拚着冒险,要使出旋风八式的七八两式,毁了韦运成。
  然而,此时救人要紧,顾不得伤敌,大喊一声:“不好!”
  他使出全身功力,提气贯神,猛地凌空而起,一探左臂,迳向下坠的卓小燕抓去。
  不料,卓小燕的下落之势甚急,竟抓了个空。
  欧阳昭与卓小燕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而且在天心庄时,也只有卓小燕一人对自己好,这份情谊,刻骨难忘,舍命也要相救。
  他一抓落空之后,势子一改头下脚上,凌风随之下落,相距仍有尺余。
  这时,眼看卓小燕就要向深不可测的谷底跌去,若是跌实,怕不要落个粉身碎骨,尸体不存。
  欧阳昭人急智生,右臂一长,手中的辟毒追魂宝旗平挥,硬向卓小燕下坠的身子托去,口中喝了声:“起!”
  跟着震臂抖腕,险险地将卓小燕的身子托住。
  可是,宝旗旗身乃是软的,贯功用力,不过是片刻之间的事,焉能持久的托着一个人。
  因此,欧阳昭二次震腕,陡地上挑,又将卓小燕的身子挑起,抛向凌空,自己同时并脚拧腰鱼跃龙门随之上腾,左臂一勾,算是把卓小燕的身子勾在怀内。
  但是,如此一来,又已下落五丈有余。
  欧阳昭略一调息,右脚尖一点左脚背,展出青云直上的无上轻功,吃力地跃上了峰头。
  饶是如此,也不由额上见汗,喘息嘘嘘。
  他施功用力到了呼吸不匀的地步,此乃出道以来的第一遭。
  这一连番的惊险镜头,说来太迟,在当时,也不过是一刹那的事,惊险至极,紧张万分。
  这时,峰头上的单臂干钧韦运成,已自去个无影无形。
  欧阳昭恨得咬牙切齿。
  然而,此时,卓小燕奄奄一息,倒在自己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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