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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玉釵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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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玉呵呵一阵轻笑,道:“大小姐客气了,兄弟之意,是想合鬼王谷、查家堡双方之力,共谋其事,成则双方有份……”。
  “兄弟来时,实未想到事情这等棘手,黑白两道中有名人物,竟然大部参与其事,看来这古都洛阳,势将掀起一场风波,兄弟行色匆急,未能多带人手,就目前所见而论,实力已嫌单薄。”话至此处,倏然住口,冷笑一声,反臂扬腕,三缕细若须丝的银线,疾向窗外飞去,双足徽一用力,只见他晃肩作势,人已由座椅凌空而起,直向后窗飞去。这陡然的大变,使素来机智的丁玲,也不禁为之一呆。查玉突跃飞扑之势,迅如雷奔电针一般,一惊之下,已至后窗,探手向外一攫,立时冷哼一声,暴退室内,却听窗外不远处飘传来一声极轻的冷笑。
  丁玲转头看时,只见查玉手中握着一条二尺多长、全身金黄的蛇,蛇头已然被他捏碎,腥臭的蛇血,顺着他掌缘不停滴下,蛇身仍然在不停的摆动。
  丁氏姐妹自小在山中长大,时常见蛇,一望之下,已看出那是一条极毒的蛇,丁凤忍不住叫道:“少堡主快些放手,是毒蛇。”查玉望了手中紧握的毒蛇一眼,笑道:“千毒谷中的人,果然狡猾,事先已备了毒蛇,我一伸手,他立时便把毒蛇给送了上来,哈哈……”。
  丁玲笑赞道:“查少堡主真不愧闪电手的雅号,出手之快,果如电闪,愚姐妹佩服至极。”
  查玉恢复镇静之色,扬手把死蛇抛向窗外,笑道:“眼下这洛阳故都,已然是杀机弥漫,步步凶危,千毒谷中人敢在青天白日之下,派人暗中施袭,想必有待无恐,兄弟得出去查看一下,刚才和两位所谈之事,敬请两位姑娘三思,兄弟今晚上再来讨教。”说完,长揖告别,辞出静室。
  丁玲送到房口,笑道:“少堡主慢走,恕我们姐妹不送了,今宵二更时分,愚姐妹仍在此室候驾。”
  查玉拱手一笑,道:“兄弟自当按时造访。”一句话完,人已到跨院外面。徐元乎一直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直待查玉出了跨院,才望了丁氏姐妹一眼,道:“此人身手不凡,出手疾如迅雷,看来不在昨宵所遇那驼背老人之下。”
  丁玲忽的敛去脸上笑容,道:“妹妹去把院门关上,徐根公请入室中,我有事和体商量。”翻身一跃,落到窗边,探头向外面张望一阵,然后关好窗子,低声说道:“此刻咱们已陷入步步凶危之境,千毒谷中的人无孔不入,一不小心,就有性命之忧……”
  忽见门帘一锨,丁凤当先而入,她身后紧跟着一个店小二,毡帽低垂,手捧茶盘,替三人各斟上了一杯,躬身而退。
  丁凤望了姐姐一眼,又跟在那小二身后出去。
  丁玲双目神凝,仔细的查看了杯中茶色,嘴角泛现一丝冷笑,但却一语不发,直持丁凤重返室内,才低声问道:“院门上好了吗?”丁凤点点头道:“上好啦。”
  丁玲缓缓伸手端起一杯香茗,低声问道:“徐相公请看这杯中茶色,是否有可疑之处?”
  徐元平低头看去,只见茶色碧澄,清香扑鼻,丝毫看不出异样之处,不禁问道:“怎么?难道这茶中有什么古怪不成?”
  丁玲一叹道:“江湖上的险恶阴诈,说起来,实使人心惊胆栗,纵然是身怀绝世武功之人,有时却也一点使用不上,徐相公也许觉得我们姐妹为人太过狡诈,处处都用心机,其实不如此,就难免遭人暗算。就以这杯香茗来说,碧澄清香,很难看出可疑,其实这杯茶中,早已暗下奇毒……”
  徐元平心头一震,接道:“这么说来,那店小二也是……”
  丁玲微笑接道:“那店小二如不是千毒谷中的人伪装,亦必是受着千毒谷中的人奴役,只是他们为什么要这般暗算我们?却是令人大费疑猜。”说至此处,倏然住口,仰脸沉思一阵,突然冷哼一声,道:“咱们索性将计就计,看看他们究竟有什么阴谋。”
  当下把三杯药茶一起职过,缓移莲步,进入内室,把三杯药茶,尽皆泼人床下,然后又把空杯分给徐元平和丁凤每人一个,道:“咱们伪装服下毒茶,我和妹妹分卧这茶几两侧,徐相公例躺门后,以便监视后窗……”,她微微一顿后,又道:“不入虎穴,难得虎子,如非万不得已,且勿出手,最好能听我命令行事。”说到命令二字,他觉不妥,星目流转,凝睬着徐元平嫣然一笑。徐元平心中半信半疑的,依言侧躺门后,丁凤却因素对姐姐信赖,毫不犹豫的闭上双目,仰卧在一张红漆木椅上面装作中毒样子。丁玲看两人躺卧好后,又故意把案上茶壶移动了位置,微闭双目,伏在案上。
  大约过了有一刻工夫,忽闻一阵敲门之声,徐元平忍不住要挺身起来,却被丁玲摇手阻止。敲门声响过一阵后,倏然而住,跨院内恢复了一片死寂,夕阳余辉已尽,天色逐渐的暗淡下来,一顿饭的时光过去了,仍不见有什么异事发生。
  徐元平躺了一会大感不耐,疑惑的望了丁玲一眼,丁玲却点头微笑,示意他再等一阵工夫。突然一阵极微的响声,遥遥的飘传过来,响声入耳不久,紧接着又响起了一阵沙沙之声,徐元平微启双眼一看,几乎吓得他挺身跳了起来。
  只见两条茶杯粗细的螟蛇,由后窗漫游而入,全身花纹斑斓,不时昂首吐信,由头到尾,足足有三尺多长。徐元平不自禁的一提真气,正想施展百步神拳,或劈空掌力,把两条螟蛇击毙,但见丁玲、了风依然伪睡如故,似是根本未把那两条蛇放在心上,当下散去提聚的真气,微启一目,暗中监视那两条蝗蛇行动。但见两条蝗蛇游到了丁玲身侧,当先一条猛然向上一窜,张口咬去。丁玲似是早已有备,右手迅如石火般疾探而出,抓住螟蛇七寸要害,右脚同时向第二条螟蛇要害上点去。
  但闻两蛇咕的一声轻叫,七寸要害同被击中。地上一条似是伤的较重,略一挣动,立时死去。窜起的一条,虽被丁玲拿住七寸要害,无法张口反噬,但却轮动蛇身,紧缠在丁玲右臂之上。
  徐元平霍然坐起,意欲出手相助,丁玲却摇摇头示意他仍然躺下。右手暗中加力,右臂微曲,一伸一抖,缠在臂上的蛇身,突然松开,面不改色的站起身子,迅快地把两条死蛇移置窗下放好,仍然回归原位,伏案闭目,假若晕迷。夜色渐浓,室内一片黝暗,除了两条唤蛇侵扰之外,再也不见别的动静。徐元平和丁风都已有些忍耐不住几度站起身子,但丁玲却有着无比的耐性,每次都示意阻止了两人的行动。又过了一刻工夫之久,突闻后窗轻轻一响,窗帘微一启动,迅捷的闪人一条人影。
  徐元平借着衣袖掩遮,徽启双目望去,只见一个身材矮小、身着长衫黑纱蒙面的怪人,缓步向室中走来。那怪人沉着至极,私入了别人房间,有如回到了自己家中一般,漫步行来若无其事,直至走到了丁氏姐妹之间,突然一个翻身,双手齐出向丁玲了凤穴道点去。徐元平看他翻身出手的部位,刚好可及两人。心中恍然大悟,原来那怪人在室中漫步,看上去无所事事,其实暗中在选择适当的下手都位。他出手奇快,选择的地势部位,又极恰当,丁玲丁凤竟都未及还手,已被点中了穴道。
  那怪人伸手拉下蒙面的黑纱,露出一张瘦长的马验,呵呵一阵轻笑道:“任你们云梦二娇诡计多端,也休想骗得老夫。”
  徐元平实本想到,来人出丰,竟然快的使早已有备的丁氏姐妹措手不及,不禁心头大感凛骇。
  忽见火光一闪,那长脸怪人竟然晃燃了手中的火折子,点起案上烛火,照的满室通明。
  长脸怪人侧脸望望窗下的两条蛇和壶中药条,微微一笑,道:“这两个丫头果然是精细,我要是早到一步,只拍反着了这两个鬼丫头道儿了。”
  这当儿,徐元平暗中提聚真气,正待跃起施袭,那长脸怪人突然转过脸来望着他冷笑一声说道:“起来,你两个主人已被我点中了穴,你还在装什么样?”言下之意,似是根本末把徐元平看在眼里。徐元平心中一动,缓缓散去了提聚真气,站起身子。
  长脸怪人两道冷电般的目光,很仔细的从头到脚的把徐元平望了一遍,冷冷地问道:
  “你可是从云梦山来的吗?”
  徐元平道:“小的是赶骡车的,这两位姑娘在偃师才包下了小的骡车……”
  长脸怪人略一沉吟,道:“你把她们两人抱入室内,放在榻上。”徐元乎听得微微一怔,心中着实大感为难,暗自忖道:这两人都是黄花少女身份,我徐元平岂能随便抱得……,一时之间,趔趄不前。
  只听那长脸怪人冷哼一声,道:“你犹豫什么?是不是不想活了?”徐元平看那长脸怪人,相距二女甚近,举手之间,就可遍及二女要害大穴,如果自己出手一击不中,二女性命大是危险,只得依言抱起丁凤,向室内走去。
  徐元平在那长脸怪人监视之下,放好丁凤,不待那长脸怪人吩咐,自动又把丁玲抱入内室放好。
  长脸怪人手举烛火,望着二女冷笑一声,道:“暂容你们两个鬼丫头甜睡一会吧!”说完,缓步转过身子,右手突然一撞,点了徐元平“期门”穴。
  徐元平正在考虑是否立时出手,万没想到对方竟然借转身的机会,抢了光机,两人相距既近,对方又是用手肘点穴,待他惊觉,已然迟了一步,只觉期门穴上一麻,全身一软,跌在地上。
  他内功精深,虽被人一肘撞上要穴,人并未昏迷过去,心中暗暗盘算,此人武功奇高,我全力和他相拼,也毫无致胜的把握,眼下穴道被点,自是更难和他动手,如若被他看出破绽,只怕性命难保,当下一闭气,合上双眼,装出景迷之态。
  果然那长脸人回肘一幢之后,立时警觉,口中冷哼一声,道:“好小子,内功不弱,老夫几乎被你瞒过。”飞起一脚,把徐元平踢飞起四五尺高,撞在墙上,又摔了下来。
  徐元平穴道被点,又在闭气装晕,不能运功护身,这一下摔得着实不轻,但也正因他没有运气护身,消减了那长脸人不少疑心,他缓步到徐元平身侧,用烛光照望了一阵,吹熄烛火,悄然退去。室中恢复了一片夜暗,但徐元平仍不放心,凝神静听了良久,才缓缓启开双目,怀细搜望室内各处,待他完全确定那长脸怪人退走之后,才敢挺身坐了起来暗中试行运气。
  忽闻窗外一阵响动之声,接着火光一闪,两个全身劲装的大汉,鱼贯进入内室。
  只听前面一入低声笑道:“久闻鬼王谷的两个丫头,貌美如花,今宵咱们可得仔细瞧瞧。”
  后面一人笑接道:“听说谷主两位公子极倾心鬼王谷这两个女娃儿,曾经派人去鬼王谷中求亲,但却被人家婉言回绝了。”
  前面之八一举手中火折子,点起案上烛火,照着塌上并卧二女,笑道:“果然是一对美人胚子,难怪两位少谷主一见倾心。”
  后面一人呼的一口气,吹熄了烛火,低声责道:“你好大的胆子,二谷主说不定就在这室外屋面上隐着,你竟敢燃起烛火,还想不想要脑袋?”
  徐元平从两人对答之言中,已听出是派来监视自己和丁氏姐妹之人,心中暗自发愁,村道:两人如此守在室中,可是大大的妨碍我运气活血……
  只听那后面一人轻笑一声,接道:“你既然爱瞧人家,就请守在室内,我到外面房间去,不过,我警告你不能毛手毛脚的不规矩,出了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当先入室一人答道:“你放心,决错不了。”屁股一抬,竟然就榻沿坐下。
  后来那人冷笑一声道:“只看你这种举动,我就放不下心。”霍的从背上抽出单刀,坐在榻边一个木椅上面,是要监视当先入空那人行动。
  徐元平在两人入室之时,急中生智,头一歪,靠在墙壁上面,这两人只顾要看云梦双娇,也没有兼顾到他,虽然被他逃过了两人耳目,可是人家坐守在室中不动,却又给了徐元平一个绝大的难题。
  这间室内,只不过有五六尺方圆大小,只要轻微有点声息,都无法逃过两人的耳目。
  他自慧空大师口授了《达摩易额经》经文之后,一直就没有心推想过经文中的含意,现下穴道被人点闭,情急之下,不自觉默念起慧空大师口授的《达摩易筋经》经文来,想从经文之中,寻求出自解穴道的办法。
  哪知这一用心推想,默记在心底的真经要诀一一在脑际闪过,字字句句,无不含蕴玄机,博大精奥,难解难懂,但是把慧空口授的实用法门,和经文一对,登时心中了然,变化穷通,不自觉全神贯注,只感脑际如江河堤清一般,难遏难止,神游其间,浑然忘我。
  突然间,由院中飘传来一声低喝道:“两位姑娘都已入睡了吗?”徐元平听声辨音,已知来人是查家堡的少堡主闪电手查玉,心念一动,思潮攸然中断,由浑返清。
  微启双目望去,只见坐守在房中的两人,都已拔出兵刃,悄无声息的站起身子,一个轻移着脚步,走到外面一间房门后面,另一个却藏身复室门后,两人都举着兵刃戒备,看样子只要对方一推门,立时突施暗袭。
  这时,徐元平已由思解经文之中,悟得了自解穴道之法,趁两人全神戒备门外来人之时,暗中运气,打通了被点穴道。
  查玉亦似是警觉到有了变故,喝问一声之后,再也听不到声息。
  徐元平缓缓伸动一下手脚,觉着身体已经复常,正待起身去解丁氏姐妹穴道,忽闻呀然一声,两扇门突然大开。
  那藏在门后的大汉,他是有着极丰富的江湖经验,并未因房门突然大开而贸然出手,仍然提着兵刃,蓄势以待。
  但见复室门后隐身的一人,突然放下手中兵刃,探手由怀中摸出两只银镖,尖头之上,隐隐泛现起蓝色光芒,分执双手,蓄势待发。
  忽然红光一闪,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飞落厅中,全室突然一亮。
  隐藏门后大汉,微一怔神,正待设法扑熄厅中火光,忽见人影一闪,穿门而入,迅快绝伦的飞落到厅房一角。
  忽听一阵朗朗的大笑之声,道:“我还认为这跨院静室之中是什么三头六臂的老毒物,原来竟是几个不像东西的毒子毒孙,早知是你们这等人物,也用不着费我一番手脚了……”。
  只听那朗朗笑声,逐渐向房门移动,熊熊火光之下,查玉赤手漫步而来,似乎根本未把那执刀隐在门后的大汉看在眼中,步履从容,行若无事。
  那执刀大汉目光转动,微微一瞥复室,忽然疾跃而起,刀光电奔,猛问查玉扑去。
  查玉似是毫无所觉一般,对那迎面疾劈而下的刀光望也不望一佛,却倒脸注神着复室门口。直持刀距头顶尺许左右光景,才突然向右一让,左手闪电而出,迅快无比的抓住那疾朴而来的大汉右腕。
  只听擦的一亩轻响,那提刀大汉右腿骨已被扭断,怪叫尚未出口,查玉左脚已飞踢在他小腹上面,耳目口鼻,鲜血齐出,闷哼一声,气绝而死。
  那隐藏在复室门后大汉,似是被查玉出手击毙他同伴的迅辣手法震住,直待查玉冲进复室门口,他才把双手扣握的两支毒镖,抖腕一齐打出。
  查玉看似无备,其实早已暗中留心,那大汉毒镖刚一出手,查玉已然警觉,左手抡动手中尸体击落两支毒镖,右手摇空一拳,直向那发源处击去。
  但闻扑通一响,隐藏在复室门后的大汉,吃查玉以家传武功,百步神拳击中前胸,仰身栽倒地上。
  击镖发拳,一齐动作,在两支毒源击落的同时,查玉已冲入复室,左手横尸作盾,防敌施袭,右手探怀摸出火折子一晃,复室中火光闪动,亮起一点微弱的火焰。
  查玉先将两个大汉的尸体,放在复室壁角,然后走到二女并卧的木榻之前,很仔细低头查看了一阵,做一摇头,双手并出,在二女被点的穴道上推拿一阵,然后又轻轻在二女“天灵盖”上各击一掌。
  但闻二女同时长吁一口气,挺身坐了起来。
  查玉在推活二公穴道之后,迅忙的向后退了几步,满脸微笑,静静的站在一侧。丁玲目光流动,环扫了室中景物一眼,缓缓下了木榻,举手理理鬃边散发,笑道:“愚姐妹不慎受了老毒物的暗算,有劳查少堡主援手相救,我这里谢谢啦。”说罢,欠身一礼。查玉脸色微微一变,但瞬即恢复镇静,笑道:“千毒谷中三名老毒物,老大、老二两个,近年已很少在江湖上走动,暗算贤姐妹的,想来必是那三毒冷公霄了。”
  丁玲微微一笑道:“老毒物暗算我们姐妹之时,脸上蒙着黑纱,说来惭愧得很,我们两姐妹被人点中了穴道,还末看清对方究竟是三毒中的哪一个。”
  丁凤表面上虽在听着姐姐和查玉说话,其实心中却在想念着徐元平的安危,两道眼神,不时转投向侧卧在壁角的徐元平身上。丁玲瞄了妹妹一眼,缓步向徐元平走去,心中却甚感困惑,她已亲眼看过徐元平的武功,其身法之奇奥,掌势之雄浑,实可列为武林中第一流高手,纵非千毒谷中几个老毒物的敌手,但至少可和他们去拼个百八十招,不能胜人,亦可自保,何况,那入室怪人又是先对自己姐妹下手,徐元平有着足够时机准备迎敌,何以会未经搏斗,就被人点了穴道,莫不是他被什么毒器所伤不成对}思之间,人已走到了徐元平的身侧,柳腰微躬,回头望着查玉笑道:“千毒谷中之人,果是个个心狠手辣,连这赶车之人,竟也不肯放过。”右手却借身子隐这之势,迅快的触按在徐元平的胸口上面。她本意只想触摸一下徐元平心肌是否在跳动,哪知道事情大大的出了她意料之外,只听徐元平长吁一口气,双臂一伸,缓缓的站起身子。
  丁玲做一怔神,立时恍然大悟:他是在故意装作,不禁秀眉微扬,望着徐元平嫣然一笑,柳腰一扭,霍然转过身子,就在这一转身间,脸上已变成肃然之色。
  查玉看她一抖手间,就解了随带下人的被点穴道;心中甚感惊异,但脸上却是笑意迎人的赞道:“鬼王谷的武学,果然不凡,就连大小姐这解穴手法,兄弟就得甘拜下风。”
  要知闪电手查玉,不但武功奇高,而且机警绝伦,他早已看出了徐元平不是赶骡车的车夫,但他却误认徐元平是鬼王谷中的门下弟子,被选随护二女出游的高手,改扮车夫,掩人耳目。
  丁玲淡淡一笑,道:“少堡主过奖了,谁不知一宫、二谷、三大堡,在江湖上威望并重,难分轩侄,不过,我们两姐妹如起少堡主来,那就相差难以道理计了。”
  查玉道:“好说,好说,贤姐妹声威卓著,名播大江南北,不是兄弟奉承,南七北六一十三省,谁不知云梦双娇的大名。”
  丁凤插口接道:“少堡主救了我们姐妹一场,依据武林中规矩,我们也该车近一报,少堡主有什么赐教之言,但请说出,只要我们姐妹力所能及,定当全力以赴。”
  闪电手望了徐元平一眼,欲言又止。
  丁玲略一沉忖,道:“不敢相斯,这车夫乃是我们鬼王谷门下弟子余仁所扮,什么事请说不妨。”
  查玉微微一笑,道:“兄弟斗胆再问一句,不知贤姐妹是否已决定和我们查家堡合作?”
  “丁玲点头笑道:“千毒谷中的人,已经下手对付我们姐妹,形势相迫,愚姐妹已无选择余地,少堡主如出诚意,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呢!”
  查玉道:“兄弟之言,句句出自肺腑,决无半点虚假,敢问贤姐妹,贵谷中只有两位赶来吗?”
  丁玲道:“不瞒少堡主说,愚姐妹在三个月前,遇得本谷中传事弟子,转传家父手谕,着令愚姐妹赶来洛阳,相助三叔父办一件紧要大事,只是那手逾之上并未说要办什么事情。
  愚姐妹接得家父手谕之后,就匆匆赶来此地,不想三叔还未赶到,也许家叔在途中遇上了什么事故,但家父令出如山,家叔纵有要务,也不敢延误大事,今晚不到,明日午时之前,定可赶至。”
  她素知查玉城府深沉,如若据实相告,决难使他相信,不如骗他一骗再说,一番谎言,说来是丝丝入扣,毫无破绽,饶是查玉机警过人,也被骗的服服贴贴,当下点头一笑道:
  “这就难怪了。”丁凤常和姐姐一起伴游江湖,两人心意相通,听完姐姐一番谎言,立时接口笑道:“我姐姐原想家叔在今夜二更之前,定可赶到洛阳,和我们姐妹见面,所以才约少堡主二更相会,哪知事出意外,家叔迄未赶到。”
  查玉道:“也许丁老前辈早已到了洛阳,眼下正在追索事情真相,无暇和贤姐妹相晤。”
  丁玲道:“但愿少堡主之言说中,家叔早到洛阳,也免得愚姐妹无所适从。”
  查玉略一思作笑道:“说起此事,实令兄弟惭愧得无地自容,令尊手份之中,既未提起此事,自是难怪二位有茫无头绪之感,但兄弟却是专程为此事追踪赶来,眼下也有着茫无头绪之感。”丁凤微颦眉头,问道:“以神丐宗涛,和千毒谷中的老毒物身份之尊,都肯亲身赶来,想来要办的定然是震惊汇湖的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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