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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玉釵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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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涛怒道:“老叫化言出必践,还能由得你做主不成,还不快给我滚出庙去。”
  绿衣丽人道:“我已点伤他‘肺海’重穴,纵然不死,短时间也难养息得好,师兄功力深厚,这点伤势,自是有能力疗治,但怕师兄即将失去替他疗伤之能。”陡然一沉脸色,右手食中二指一并,疾向宗涛“玄机”穴上点去。
  突闻一声大喝:“住手!”呼的一股暴风,由神像后面直击过来。绿衣丽人疾向旁侧一闪,转头望去,只见一个丰神俊朗的少年,和两个娇艳如花的少女,由神橡后缓步而出。
  原来徐元平和云梦二娇躲在神像之后,把几人对答之言,以及神态表情均都看到眼中,丁氏姐妹本就担心徐元平动了侠义之心,挺身而出插手这场是非之中,已暗中阻止他,不让他自找麻烦。两人如果不阻止他,或许他自认大伤初愈,还不致于出面管人闲事,但丁氏姐妹这一阻止于他,反面激起他侠心豪气,他见绿衣丽人放荡神情,和何行舟大背师伦狂妄之态,越瞧越不顺眼,越听越难入耳,只觉一股忿慨不平之气,由心中直冲上来,待那绿衣丽人伸手要点宗涛穴道之时,再也忍耐不住,霍然挺身跃起,大喝一声“住手”,运气打出一记劈空掌风,人随着由神像后面缓步走出。
  丁氏姐妹一见徐元平挺身走出神像。只得跟着他一起走出来,徐元平经过这一次疗伤之后,内功又增进不少,蓄势劈出一记劈空掌力,势道威猛异常,在他本人并未觉出什么,可是绿衣丽人却知来了劲敌,故而不肯硬接那逼击过来的猛烈潜力,向旁侧闪让避开。
  丁氏姐妹亦看出他经过这一番疗伤之后,内功似又深了一层,心中既感惊骇,又有些欢喜,说不出是一番什么滋味。
  那绿衣丽人被徐元乎一掌击的让闪开去,心中本来甚是愤怒,但一见徐元平之后,不觉怒意顿消,星目流波,微微一笑,道:“你是什么人,可如江湖之上,偷窥别派的执行典规内幕,乃是武林中大忌之事吗?”
  徐元平冷然一笑,道:“在下三日之前就在此殿养息伤势,你们自己不查,在有人养息之处,举行派规之事,那自然是怪不得我。”
  他乃毫无江湖经验阅历之人,一开口就先把自己曾经受伤之事说出。绿衣丽人两道汪汪澄澈的秋波,在徐元平脸上仔细的打量了一阵,摇摇头,笑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纪竟然会说谎言,而且面不改色。”
  徐元平怒道:“往口,我乃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岂肯说谎骗你。”
  绿衣丽人微微一笑道:“就算你说的实话吧哪两个女娃儿是你什么人?”徐元平道:
  “什么人你还能管得到吗?”
  绿衣丽人娇笑道:“我管不到,难道连问都不能问吗?”
  丁凤看那绿衣丽人和徐元平说话的时候,满脸媚笑,故作娇态,不觉心头火起,冷笑一声,骂道:“哼!妖妖气气的怪样子,难看死啦。”
  绿衣丽人星目流转,娇艳的粉脸上闪掠过一抹杀气,但口中却仍娇笑着说道:“这位姑娘可是骂的我吗?”缓步直对了风走去。丁凤道:“你怎么知道我骂的是你,哼!做贼心虚。”
  丁玲早已看出那绿衣丽人不怀好意,急声叫道:“妹妹快些闪开……”她虽然洞悉先机,招呼丁凤后退,但那绿衣丽人行动奇快无比,猛然一挫柳理,突然向丁凤身边欺去,身法怪异,疾逾飘风,绿影一闪,人已欺到,右手罗袖一拂。猛向丁凤肩上搭去。这绿衣丽人的罗袖,似是专门留作和人对敌之用,一拂出手,突然暴长数尺。丁凤万没想到对方身法如此迅快,微一怔神,绿衣丽人已欺近身,匆忙中一吸气横向一侧跨了两步。
  那绿衣丽人一抽拂空,头不转,势不收,暗中运劲一带,那排出的罗袖,有如长了眼睛一般,倏忽之间,倒转过去,又向丁凤拂去。眼看丁凤就要被那绿衣丽人罗袖拂中,突闻徐元平大喝一声,呼的一掌,猛然向绿衣丽人后背击去。
  绿衣丽人娇躯疾转,拂向丁凤的右手突然一收,长舞罗袖忽然自行折叠腕上,露出纤纤玉指。好整以暇的理着鬓边秀发,左手却同时一挥击出,长袖带风,反向徐元平疾扫过去,徐元平虽然觉出地挥出的罗柏,来势甚劲,但却不肯闪避,左臂一举,硬把拂来罗袖架开。
  绿衣丽人似是本想到,他竟硬接自己拂出的罗袖?匆忙中一挫玉婉,收回击出之势,娇声笑道:“好蛮打法,你就不怕伤着吗?”身躯一旅,衣抉飘飘地向一侧让开三步。”
  徐元平措她退让之势,倏然斯身而进,左掌一翻,抽出一招“飞瀑流泉”,右手却施出十二擒龙手中一记“五岳困龙理,直掏那绿衣丽人手脱之上扣去。
  左掌力打,右手巧取,刚柔互济,奇正并施,左掌威势如铁锤台芝而下,右手却去的疾青难测。
  绿衣丽人一着退让,失去光机,赶忙斜侧娇躯,避开了徐元平左手掌劲,但左脱却无法让开徐元平直南的擒龙手法,只觉手腕一麻,雪白的昭腕,已被除元平握在掌中。
  徐元平这一攻得手,不但出了一调观战的何行舟和丁氏姐妹意外,就是神丐宗涛也看得脸色激变;只觉这少中擒龙的手法,和江湖所有的手法,完全不同,出手部位之怪,中途变化之奇,为生平罕见。那绿衣丽人心头大吃一骇,暗中运气,一双柔软滑腻的皓脱,登时变的坚如铁石,正待用力摔脱徐元平韵右手,忽觉左腕一松,徐元乎意自行松开右手五指,向后退了三步,冷然说道:“你刚才自动收回了拂向我臂上的衣袖,我现在也自动放开你被我扣住的左腕,彼此相互不欠。”
  何行舟自目睹师叔手下留情,陡然收回罗袖,心中已是不满,又见徐元平竟还报施惠,放了师叔被扣左腕,心中妒念大起,一举手中金牌,大声喝道:“金牌门一十二代弟子宗涛接听金牌令逾。”宗涛抱拳当胸,答道:“弟子家涛恭候令下。”
  何行舟冷然一笑道:“限你百把之内,搏杀那姓徐少年,不得有误!”宗涛霍然起身,转脸望了徐元平,只见他神充气足,英气勃勃,横掌持敌,毫无惧色,不觉心中暗生借爱之心。
  何行舟看宗涛迟迟不肯出手,一举手中金牌,正待以掷牌绝令摧迫宗涛,忽见那绿衣丽人娇躯一晃,斯到身侧,伸出右手,笑道“把金牌还给我,今晚之事,由我自己处理吧!”
  何行舟呆了一呆,道:“为什么?”
  绿衣丽人笑道:“我和你师父谊属同门,从小就在一起长大,见了面,自然要生出见面之情。”
  她说话声音,虽然仍甚柔和,但神色之间,已隐隐泛现怒意,何行舟素知这位师叔喜怒难测,一句话说不对,立刻就要变脸,看她已现怒意,哪里还敢多说,乖乖的把手中金牌递了过去。绿衣丽人回头对宗涛笑道:“不管你同不同意我扩大金牌门户,我已经决定要做,同时我也不一定都要用金牌门的名字不可。你如果能夺得南海门的奇书,我愿把数年辛苦寻得的金牌和作相换。”宗涛叹道:“老叫化已尽了最大的心力,南海门下武功,确是诡异难测,但咱们金牌门下的金牌,乃祖师留下的信物,老叫化只要能活一天,就要想办法收回金牌。师妹如把金牌交还于我,恢复了老叫化的掌门身份……”
  绿衣丽人微微一笑,接道:“你恢复掌门身份之后,就要行施掌门之机,把我看作背叛金牌门弟子,追踪生擒,按咱们金牌门的门规惩治于我,是也不是?”
  宗涛道:“不错,此乃祖师遗规,凡是咱们金牌门下弟子,均应一体遵奉。”绿衣丽人笑道:“如果我不服从金牌令谕你怎么办呢?”
  宗涛道:“老叫化既蒙师祖慈悲,忝为本门十二代掌门之人,自然要尽我之力,以维护咱们金牌门各种门规,师妹只要把金牌交还中我,老叫化自会奉牌执法。”绿衣丽人笑道:
  “奉牌执法是你的事,听与不听,那要看我。不过,你现在还没有取回金牌,这些事最好暂时别谈,没有南海门中奇书,你就别妄想取回金牌,金牌换书,各求所需,谁也没有吃亏,我花了数年之功,才把金牌找到,你花一点气力夺书换牌,那也是应该之事。”宗涛叹道:
  “夺书之事,老叫化已失信心,但我总要尽力而为。”
  绿衣丽人沉思了一阵,突然道:“这个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但你必须要全力以赴。”
  话至此处突然回头望了徐元平一眼道:“你横眉竖目的干什么,如果存心想和我出个胜负出来,咱们就找一处无人所在,好好的打上一架看看,究竟谁胜谁败。”徐元平冷笑一声道:
  “当得奉陪。”
  绿衣丽人又转望着宗涛说道:“你那宝贝徒弟,我下手之时,已留了三分情面,他伤势虽重,但决不致殒命,以你功力,不难替他疗治复元,我把何行舟留这里,如有需我相助之事,让他去通知我,我立即就可赶到……”,突然盈盈一笑,又适:“师兄万安,小妹就此拜别啦!”缓移莲步,直向大殿外面走去。何行舟急声叫道:“师叔留步,弟子……”
  绿衣丽人回头一笑,道:“你放心跟着他好啦,你师父本取金牌之前,决不敢伤害于你。”
  何行舟道:“弟子为着师叔,死亦无憾,不过……”
  绿衣丽人一颦柳眉,笑道:“你既然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呢?你放心留在这里好了。”
  何行舟道:“弟子……”
  绿衣丽人微现温怒之色,道:“不必说啦,两三天内,我自会派人来接你回去。”说完,转头向殿外走去。
  四个红衣婢女迅快的一个转身,随在那绿衣丽人身后,护拥着她出了大殿。
  那绿衣丽人走出大殿之后,一瞧徐元平没有跟来,立时又回过头,伸手指着徐元平笑道:“你不是要和我比试武功吗,为什么不来呢?”
  原来徐元平仍然站在原地未动,听得那绿衣丽人叫陈,立时怒声说道:“难道我还怕你不成?”大踏步向殿外走去。
  丁凤心头一急,大声叫道:“站住。”
  徐元平征了一证,回头问道:“是叫我吗?”
  丁凤追:“当然是啦,这女人心怀鬼谋,你干嘛要听她的话,哼!比武就比武,为什么要找一处无人之地去比……”
  丁玲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妹妹说的不错,这女人并不是真的要和你比试武功,只怕是另有存心了吧。”
  绿衣丽人眉宇间闪掠过一抹杀机,双肩微晃,衣执飘风,绿影闪动,人已欺人大殿,格格一阵娇笑,望着丁玲问道:“这位妹妹,你说我另有存心,可知我存的什么心啊?”口中问着话,却缓步直逼过去。
  丁玲虽然机警绝伦,但她究竟还是黄花闺女,被那绿衣丽人追着一问,登时娇羞泛颊,哼了一口,骂道:“谁知道你存的什么心,哼!反正你心里有数!”
  绿衣丽人连受丁玲口上羞辱,杀机早起,但外形仍然不动声色,故意大声娇笑着说道:
  “这位妹妹说话,实在叫人费解,年轻轻的女孩子,怎么能胡思乱想,信口开河……”
  宗涛想不到十余年未见的师妹,竟然变成这样一个轻浮放荡之人,心头大感羞愤,冷哼一声,转过脸去,面壁而立。
  丁玲心窍灵活,听得宗涛一声冷哼,心中忽然一清,不待那绿衣丽人出手,纵身向右侧跃升五尺。
  绿衣丽人暗骂一声“好机伶的丫头”,微一躬身,笑道:“你跑什么?”突然一长身,疾比电火闪动,直追过去,同时右手疾拍而出。
  她武功本已高强,这一招又是蓄势含怒面发,其势不但迅块绝伦,而且还含蕴着极歹毒的一种内家气功,丁玲两脚刚刚落地,突觉一股热气直通过来。
  徐元平究竟是缺乏江湖阅历之人,虽然感觉丁玲所受那绿衣丽人一掌,大是怪异,但却不知出手拦住那绿衣丽人。而那绿衣丽人却一跃而去。
  丁玲中掌之后,已然觉出不对,淡淡一笑,道:“我中了那女人的暗算了……”丁凤惊道:“什么!姐姐受了伤啦?”但见丁玲粉顿之上,忽然泛现出艳红之色,满头汗珠,纷纷滚下,右手复额,缓缓坐下身子,说道:“我快要热死了……”这位一向坚强的少女,忽然间变得柔弱起来,娇喘吁吁,似正勉强忍受着无比的痛苦。徐元平想不到那绿衣丽人出手一掌,竟有这等厉害,不禁也有点慌了手脚,他乃情感既丰富又易冲动之人,一见丁玲伤的很重,陡然间向前一上步,伸手按在丁玲额角上,只觉高热烫手,心头大吃一惊,忽然想到神丐宗涛乃那绿衣丽人的师兄,或可知道解救之法,当下回头对宗涛说道:“老前辈和那绿衣女人有过同门之谊,想必知道她用的什么武功。”
  宗涛在江湖之上身份极为尊高,徐元平在慌急之间,问话神情未免有些操急,宗涛一皱眉头,冷然答道:“这个么?老叫化也不知道。”他因感激徐元平相救之思,心中虽然不快,但却勉强忍下怒火,没有发作出来。
  丁玲虽然非世俗儿女,但她究竟还是黄花闺女身份,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徐元平按在额角之上,心中又羞又喜,婉然一笑,接道:“我还支撑得住,别太为我担心。”
  徐元平回头望了丁玲一眼,又转身对宗涛说道:“老前辈乃快名卓著之人;晚辈早已心慕甚久,如若眼看着一个女孩子身受着极大的痛苦而不加援手,那可是大损老前辈威名之事。”
  这几句话说的十分激动,但又义正词严,宗涛果然被他说的心中一动,缓步走到丁玲身前,仔细的瞧了一阵,又回头对徐元平道:“她是被三阳真气所伤。”
  徐元乎听得征了一怔道:“老前辈可有解救之法吗?”
  宗涛沉吟了一阵,道:“三阳真气是我们金牌门中最难练的一种内家气功,老叫化子尚无解此伤势之能。”
  徐元平道:“这么说来那三阳真气是中人无救的功夫了。”
  何行舟突然插嘴说道:“救虽有救,但必须我师叔自己出手,除她之外,当今之世只怕难找第二人能够解救。”
  丁凤听得姐姐无救之言,苦心大是感伤,两行泪水夺眶而出,缓缓蹲下身子,抱住丁玲娇躯,说道:“姐姐,咱们回去吧!也许爹爹能救治体的伤势。”
  丁玲虽觉身如火焚,但她神智仍极清醒,伸手握住丁凤的左腕,摇着头笑道:“我恐怕支持不到回家了,你一个人回去吧,见着爹娘之时,就说我病死客地,别告诉他们我是被人用三阳真气所伤。”
  忽听徐元平大声喝道:“你放心好了,我必要把那绿衣女人抓来,让她替你疗好伤势。”陡然欺身而进,双肩微一晃动,人已欺到何行舟身边,右脱一翻,疾向何行舟手脱之中扣去。
  何行舟已和徐元平动过手,又曾目睹他和师叔过招,自知武功难是敌手,当下纵身一跃,向旁侧闲了开去。
  但徐元平早已存了一未必中之心,出手之前,早已想好了对付何行舟的办法,见他向旁跃避,立时一伸左掌,打出一股奇劲的掌风。这一掌蓄势而发,打出的时间恰当之极,正好对住了何行舟跃避之路,硬把他逼了回来,右手又向前一探,五指已搭在何行舟左腕之上。
  何行舟被势所迫,只得一提其气,正等挥拳反击,忽觉腕骨一麻,全身力道顿失.脉门已被涂元平紧紧扣住。
  神丐宗涛一皱眉头,瞪了徐元平一眼,似欲出手抢救,但他终于忍了下去,转身向那小叫化子身旁走去。
  徐元平暗中猛地加力,五指渐紧,何行舟只觉左臂行血返向内腑回政,腕骨剧疼欲裂,满头汗水滚滚而下。
  宗涛本已伏下身于,准备替小叫化子疗伤,但见何行舟满脸疼苦之色,立时又站起了起来,冷冷喝道:“老叫化的门下,从不愿别人管教,快些给我放手。”
  徐元平回头望了宗涛一眼,傲然问何行舟道:“那绿衣女人在什么地方落脚?”
  何行舟侧脸望了宗涛一眼,看他眉目间隐泛怒意,大有出手相救自己之心,立时胆气一壮,强忍着痛苦,答道:“不知道。”
  徐元平眉泛杀机,怒声问道:“你是说也不说?”右手突然又加了一分内力,抖了两抖,何行舟突觉左臂上的筋骨,有如散了一般,不但奇疼刺心,而且发麻难耐。不觉哼了一声。
  突听宗涛大喝一声:“放手。”飒然微风声中,欺身直攻过来。徐元平早已有备,右时向前一推,点了何行舟在肘间京门穴,左手反臂拍出一招“神龙出水”,把宗涛攻来之势一挡,人却借势向后疾退了三步。
  宗涛次来之势,看去虽然猛快绝伦,但他心中并无真和徐元平相搏之心。只不过想抢救何行舟而已。
  徐元平向后跃退之时,右手同时松开了何行丹被握的右腕,他穴道被点,身已劲力全失.徐元乎一松手,身躯立时向后倒去。宗涛左手一探,抓住了何行舟的身子,右手向何行舟被点穴道上面推去。
  徐元平大喝一声:“老前辈这般作为,可莫怪晚辈无礼了。”扬手一掌,平推过去。
  他自疗伤之后,内力大为增强,掌势出手,立时有一股强猛的暗劲,直逼过去。苯涛武功渊博,内力深厚,徐元平一拳击出,他已警觉不对,只觉这少年在短短几天工夫之中,内力似又增进很多,不禁心头一震,顾不得再解何行舟被点穴道,左手用力一推,把何行舟身体推震出去五六尺远,摔出徐元平拿势威力圈外,右手向后一挥,硬接了徐元平劈来一掌。
  徐元平已吃过苦头,知道家涛功力较自己深厚极多,如若和人硬拼,决非敌手,怕他反震之力强猛难挡,掌势劈出之后,立时向后飘身而退,宗涛仓促之间硬接了徐元平一掌,只用出六成真力,掌势一接之下,竟被震退四步。
  徐元平向后飘退的身子,一点实地之后,猛向前面欺去,轻飘飘落在宗涛身前三四尺处,说道:“老前辈乃侠肝义胆之人,眼看着一个女儿家,受了暗算,不但不肯相助施救,反而阻挠晚辈,一旦传言开去,只怕有伤者前辈的侠名。”
  宗涛怒道:“老叫化作事,素来不求闻达武林同道,何行舟虽然是背叛我的门下徒弟,但他仍然算是金牌门中之人,任何人也不能在老叫化面前欺侮于他。”
  徐元平道:“如若金牌门下弟子犯了十恶不赦大罪,老前辈也要翼护于他不成?”
  宗涛道:“那自有我们金牌门中规戒裁治,用不着别人多管。”
  徐元平冷笑一声,道:“金牌现在绿衣女人手中,老前辈只不过也是金牌门下一个传人,有什么凭执能载治金牌门下的叛徒。”
  宗涛道:“老叫化乃金牌门堂堂正正第一十二代掌门之八,纵无金牌,亦可约束我金牌门下弟子,谁还敢说者叫化多管闲事不成?”
  徐元平怒道:“你这般强词夺理,翼护门下恶徒,天下英雄,人人可以责备于你,在下素来心慕老前辈的侠名风范,但如以老前辈今宵这等作为,实叫晚辈寒心。”
  他乃生性率直之人,想到之言,就冲口说了出来,也不管对方能否受得。神丐宗涛威名卓著,江湖上人人都对他谦让几分,几时听过人这等面对面相资之言,也不知心中是急是气,一时之间,呆在当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徐元平骂过宗涛之后,转身走到丁玲身前,问道:“你现在能不能支持得住?”
  丁玲虽觉五内如焚,烧得十分准对.但见徐元平翔土之情,芳心甚是感动,暗中咬牙,强忍痛苦,摇着头笑道:“这点伤势,我还能支持得住。”
  徐元平一挥左手,对丁凤说道:“二姑娘请抱着令姐先走一步。”丁凤看他满脸愤怒之色,只得依言抱起丁玲,向外走去。
  丁玲虽受重伤,但神志尚未昏迷,低声对丁凤说道:“叫他和我们一起走吧!宗涛武功何等高强,他决然打人不过。”
  丁凤依言回头叫道:“徐相公,我姐姐要你和我们一起走啦。”
  徐元平一皱眉头,道:“你们先走一步,我还有点事要办,随后就到。”
  丁凤看他神色坚决,不敢再劝,低声对丁玲道:“姐姐,他不肯走,怎么办呢?”
  丁玲道:“那咱们也别走啦,还是留在这里看他和宗涛动手,必要时,你还可助他一臂之力。”
  徐元平着丁凤停在大殿门口,知道两人已看穿自己用心,略一沉思,朗声对神丐宗涛说道:“三日之前老前辈一掌震伤了晚辈内聪,使我在这荒庙之中,疗息了三日。”
  宗涛接道:“老叫化幸还未死,你如不服,尽管讨还欠债。”
  徐元平冷然一笑,接道:“晚辈生平之中,最根伪善行恶之人,因平日常常听得老前辈行快江湖的诸般事迹,是以对老前辈的快名、风仪,也就特别向往,不幸今宵所见,竟使我大失所望,看来江湖的传言,十九都是子虚乌有,以讹传讹。”
  宗涛仰脸一阵大笑,道:“骂的好,几十年来者叫化都没有被人这般骂过。”
  徐元平冷笑一声,道:“我知道我的武功多半不是你的敌手,但我如不和你打上一架,心中这股怨愤之气实在难以平下,不过在没有动手之前,有一件事必须要事先说明,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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