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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玉釵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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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声,似是一件重物落在地上。徐元平迅快的转过头,只见自己借力的那梧桐树下,蜷伏着一团黑影,当下一提真气,猛扑过去。
  他这时早已被这阴森恐怖的气氛憋得满腔气愤,只想早些找着一个人,追问这在院之中的情形,所以一见那蜷伏在树下的黑影,也不考虑,立时疾朴而下,探臂一抓,脚落实地,已把黑影抓了起来。
  仔细看去,竟是一个身着劲装、背插单刀的尸体,此人身体尚有余温,分明刚死不久,但全身上下找不出一点儿伤痕,耳目口鼻之处亦无血渍,不知怎的死去。他忽的恍然大悟,暗道:“是啦!神州君在这在院之中聚会之事既被宗涛探到,想来别人也可探到。”
  徐元平暗道:“刚才瞧见那条黑影,身形迅快异常,如是这在院中埋伏之人,定然已看到我的形迹,但他竞不顾而去,自然不是庄院中的人了,看来这阴森在院之中,今夜来的人定是不少……”正在忖思之间,忽听轻微的飘风之声,起自身后。
  徐元平机警无比的转过身子,凝神望去,只见一个身材娇小的黑衣少女,背插双剑。站在八九尺外,两道目光怦怦地凝望着他。四目交投,互注良久,彼此都未讲一句话。
  徐元平缓缓把手中尸体放下,慢慢向后退去,他自被那紫衣少女骂了一顿之后,心中对女子已存了惊惧之心,不自觉向后退去,但又怕她突然下手施袭,所以,不敢转过身去。
  只听那黑衣少女低沉冷漠地喝了一声:“站住!”
  徐元平只觉心头一跳,但却依言停下脚步。
  黑衣女胆子甚大,竟然一步一步地向他逼来,直持相项徐元平三四尺处,才停下身子,冷冷地问道:“你是这在院中的人吗?”徐元平摇摇头道:“不是。”
  那黑衣少女突然微微一笑,道:“你如何能够证明你说的话呢?”徐元平奇道:“为什么要证明见?我们素不相识,无怨无恨,彼此互不相干……”
  那黑衣少女冷冷接道:“你如无法证明你说的话……”她轻藐地向那尸体瞥了一眼,接道:“那就是你的下场。”
  徐元平暗忖道:今夜到此之人,大概都和神州一君易天行有敌对之心,凭此一点,我也该让她几分,当下说道:“在下要如何才能证明我不是这在院中的人呢?”
  黑衣少女似是想不到他有这样一问,怔了一怔,道:“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如真的不是守护这在院之人,那么你就要听我的话即时退出,别过问这在院之中发生的事情。”
  徐元平道:“此事的确是简单不过,可是在下要反问姑娘一句,你要我退出这庄院而去,不知用心何在?姑娘半夜到此,绝非无因而来,在下如无事情,也不会在深更半夜之中,跑到这荒凉的庄院中,我只能告诉姑娘,我确非此在中守护之人,你不信,那也是无可奈何地事。”
  那黑衣少女冷然一笑道:“我生平之中,从未对人说过这样多无用的话,今宵破例对你多讲几句,你如不肯退出,对你有害无益,今夜之事,凶险异常,看你年纪轻轻,又不像走江湖之人,故而特地劝你几句……”
  徐元平微微一笑道:“姑娘盛情,在下心领,一个人生死之事,谁也难以预料。”说完,转身急掠,人已到屋面之上。
  那黑衣少女突然娇喝一声:“站住,你能跑得了吗?”玉婉扬处,一缕白光,疾射而去。
  徐元平双足一点屋面,平向屋下暗影之中射去。
  他突然福至心灵,想到自己如果向上一跃,对方定然紧迫不舍,要想摆脱,只有跃入暗影之中,所以在他跃上屋面之时,已瞧准落脚之处,脚不起步,疾向屋下暗影之中投去。
  这一着倒是大出了那黑衣少女的意外,一线白光,疾掠屋面飞过,第二道暗器尚未发出之时,徐元平已跃下屋面。
  黑衣少女四下望去,哪里还有徐元平的影子,心中大是惊奇,暗道:此人身法好快。
  徐元平隐在暗处,连头也不敢探出一下,直持听那黑衣少女离去时衣块飘风之声,才从隐身暗影之中走了出来,抬头望着天上繁星,长长吁一口气,正待跃上屋面,去找宗涛,突然心中一动,暗道:她刚才打我一下,不知用的什么暗器,不如把它捡起,带给神丐宗涛瞧瞧,他见多识广,也许可以由暗器之上,看出此女来历。
  心念一转,大步向对面一株榆树卜面走去,只见一枚三寸长短的银针,端端正正的钉在树身上。伸手把银针拔下,放在手中仔细一瞧,只见此物似针非针,尖端扁平,尾处有两片极薄极小的钢叶,制造十分精巧。他初入江湖,见闻有限,瞧不出是什么暗器,随手放入怀中,刚想举步,忽听身后响起一声轻微的冷笑道:“我只道你有飞天遁地之术,眨眼间,跑的踪影不见,原来是藏在暗影之中了,哼!亏你还是堂堂七尺之躯,此刻不觉着丢人吗?”
  这几句话,骂的尖酸刻薄,大伤了徐元平的自尊,也激起好胜之心,霍然转过身子。只见八九尺外,站着那去而复返的黑衣少女,当下冷言道:“姑娘且莫出口伤人,在下素不愿和女子动手,故而相让姑娘三分,岂是真的怕你木成。”
  那黑衣少女对他反击之言,似是甚感意外,证了一怔,道:“你可是说我的吗?”
  徐元平答道:“此处除了你我之外,别无他人,自是说你了。”黑衣女似是异常忿愤,娇躯微颤动了一下,道:“你敢骂我!”徐元平听她口气愈来愈大,也激起心头怒火,当下接口说道:“我有什么不敢,骂你又怎样?”
  那黑衣少女目光凝注在徐元平脸上,瞧了半晌,忽然微微一笑,道:“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如果知道了,你定然不敢骂我啦。"徐元平道:“对你这般没有礼貌之人,骂了你也不算欺侮你,哼!不是看你是一个女孩子家,刚才我就好好教训你一顿了。”
  那黑衣少女摇摇头,叹口气说道:“我懂事以来,从没有人敢这般对我无礼,举世之内敢骂我之八,你可算得第一个……”。
  徐元平笑道:“在下堂堂男子,和你们女孩子呕气,本是大不应该之事,但你这等欺凌于我,实叫人难以忍受……”,忽然想到我这般和她胡扯下去,扯到几时,才能停止,倏而住四,转身一跃,人已飞上屋面,急奔而去。
  那黑衣少女被他豪气凌人地骂了一顿,不觉采愣在当地,只觉此等之言,生平之中从未听过。
  待她发觉徐元平借机而去,想要追赶时,徐元平早已隐人在夜色之中不见,恨的她一跺脚,自言自语的骂道:“哼!除非这一生中,你别让我遇上,再要遇上我,非得打落你满口牙齿不可。”她骂的声音甚大,徐元平耳目灵敏,人虽到数丈之外,已然隐隐可闻,心里暗自想道:好吧!就让你骂上两句出出气吧!好男不和女斗,只当我没有听见算了。
  他自思自慰的消解去胸中之气,急掠过几重屋脊,忽见花木葱葱宠,又到了一处雅致的庭院所在。
  院中秋菊盛开,丹桂飘香,虽已是深秋季节,但这院中花木却一片翠绿,不禁心中大感奇怪,暗道:这些花木分明是由其他地方移植而来,庄院之中却又这等荒凉,既无人常住于此,不知为何却又布设得这等雅致……心中疑窦重重,但一时之间,却又思解不透。忽听院中花丛一动,传过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道:“小娃儿,快些走吧,今晚上咱们算白来了。”
  徐元乎听出是神丐宗涛的声音,当下循声望去,又立时纵身而下。只见宗涛斜倚花丛而坐,满口酒气杂在各种花香之中,阵阵飘来。徐元平心中积存了很多事要说,哪知还未来得及开口,神丐宗涛却又抢先说道:“老叫化只道是独得之秘,哪知消息早已外泄,小娃儿,你胡撞瞎闯了一阵,大概遇上了很多事吧?”
  宗涛说完话,取过背后红漆葫芦,咕咕嘟嘟又喝了一大口酒。
  徐元平道:“今夜来这在院之中高人似是不少。”
  宗涛微微一笑道:“你又遇上了一个身穿黑衣、蛮不讲理的姑娘是吗?如果老叫化子猜的不错,你定被她骂了一顿。”
  徐元平道:“怎么?老前辈都看到了?”
  宗涛笑道:“老叫化子如若看到,说对了,哪里还算本领。”
  徐元平轻轻叹息一声,道:“今夜中,晚辈连受了两人之骂,一次被骂的哑口无言,一次被骂的怒火万丈。”
  宗涛笑道:“那黑衣女娃见在西北江湖造上,乃出了名的蛮不讲理之人,骂你几句,不足为奇。”
  徐元平看他说的轻轻松松,似是自己被人骂上几句,是十分应该之事,心中甚是气愤,冲口说道:“晚辈如果不看她是女流之辈,非得好好的教训她一顿不可。”
  宗涛道:“那女娃儿最是难惹不过,你还是别惹她的好。”说着话,又喝了一大口酒。
  徐元平道:“这么说起来,老前辈定是认识她了。”
  宗涛笑道:“老叫化天不怕地不怕,但却对那女娃儿有点儿头疼,我都招惹她不起,你更是惹她不得了……”。
  徐元平生性倔强,心中自慰自解的想到是相让于她,听得宗涛一番劝慰之言,反而激起了心中怒火,说道:“这么说来,晚辈日后遇到她时,倒是得向她领教领教了。”
  宗涛哈哈笑道:“小娃儿好大的火气。”
  徐元平看他纵声而笑,毫无顾忌,心中甚感奇怪,忍不住说道:“老前辈这等毫无顾忌的大笑,就不怕惊动这庄院之中埋伏的人吗?”
  宗涛道:“神州一君果是狡猾无比,今宵在这荒凉的任院中召集他的爪牙举行大会,不料突然取消,骗得咱们辛辛苦苦的跑了半夜。”
  徐元平心中暗道:刚才我在被囚紫衣少女雅室,明明听那身穿长衫之人说过庄主要来,还要劲装佩剑之人好好的看守那紫衣少女,这在主定然是神州一君了,不知何故,突然变卦不来……他毫无证湖阅历,反复思索,仍是推解不透,忍不住又问道:“难道咱们入这庄院之事,已被他知道不成。”
  宗涛道:“易夫行虽未必知道咱们夜探这在院之事,但除了咱们之外,还有别人……”,话至此处,似是想到了什么事,突然住口,站起了身子。
  徐元平看他紧张之情,也跟着站了起来,不自觉地问道:“怎么啦?”
  宗涛微微摇头,缓缓地说道:“易天行狡猾过人,这迟迟不来也许有什么阴谋,也许他早已到了这在院之中,故意隐匿不出。”
  徐元平被他说的心中微震,抬头向四周打量了一阵,道:“这倒未必,守护这在院之人恐已有甚多伤亡,如果易天行已经到了这在院之中,绝不会视若无睹。”
  宗涛叹道:“此人生性冷酷,不能以常情衡断。”微一停顿之后,又造:“你遇上那黑衣少女,出手素极险辣,是以西北道上的绿林人物,个个对她心存戒惧,好在她很少在江湖之上走动,难得遇上她一次,如果她常在江湖之上走动,只怕早已闹翻了半边天,今宵埋伏这在院之人恐怕大半要伤亡在她一人手中。”徐元平本想说一个女孩子家,出手这等险毒,”实该受些教训,但转念又想到,神州一君的手下绝不会有什么好人,多杀几个,自是无妨,口齿微一启动,却没有说出来。
  宗涛凝目望天,似在推敲着一件十分为难之事。
  徐元平也不惊扰于他,借机流目四顾,打量这雅致庭院的形势。这是个半亩地大小的花园,除了满植着珍贵的花木之外,还有一座人工堆成的假山,假山下,有一个丈许见方的水塘,花园不大,但精致纤巧,极具匠心。
  庭院四周房舍连绵,每一间对准这花园的一面,都开着两扇很大的窗子,只要打开窗子,就可见庭院全景。徐元平打量了庭院的全景,又转脸瞧了瞧神丐宗涛。只见他倚靠树根坐着,一双似醒似醉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凝神注视着身前的一株花木。
  徐元平知道这位武林奇侠平日放浪不羁,如不是逼着什么重大疑难之事,绝不会这等苦苦思索。同时也知自身已深入他人心腹之地,自己阅历浅薄,前途是祸是福,与这江湖奇土有着极大的关系,所以也不敢惊扰他。徐元平又觉心头一阵烦乱,便信步顺着地下的卵石小径,向右首屋子走去。走完卵石路,跨上白石台阶,便是一条环绕花园的廊谢。这走廊建造得也十分讲究,沿着石阶,是一道朱漆雕栏,凭栏就可俯瞰园中的池水。
  那面对庭园的大窗子也是极为精致,窗榻的图式分别镶嵌着“五福盘寿”,或是“瓶生三吉”,或是“万寿无疆”的花式。走近一看,那糊窗用的纸也是名贵的内夹丝棉的竹纸。
  徐元平心中暗道:这荒僻山的任院,怎的这等讲究呢?
  他原是极易冲动之八,心中想到这里,好奇之心与豪气油然而生,忖道:既来之则安之,管你是什么龙潭虎穴,我倒要见识见识。心念一动,身子向前紧跨一步,轻伸右手,就要试推窗棂……
  就在徐元平的右手尚未触到窗稷之时,突然身后传过来神丐宗涛哈哈大笑之声。
  徐元平忍不住心中的激动,正想问他为何发笑。神丐宗涛先开口说道:“小娃儿,你不觉着这座房子有点怪吗?”
  这句话间的没头没脑,徐元乎只得应道:“这房子造得确是独具匠心……”。
  神丐宗涛接道:“老叫化子是天地为房,从来不管人家房子造得好不好,我只觉得这房子大异寻常,依老叫化子看,就怕这房子大有文章。”
  徐元乎听神丐宗涛一说,不由得环顾了四周一眼,心里想答宗涛的话,但骤然间又不知如何回答。
  神丐宗涛斜膘了徐元乎一眼,见他沉吟着没有说话微微一耸肩,又道:“想不到他们党这等处心积虑,事事都有安排,处处皆有伏线,小娃儿,只怕你阅历过浅,还看不出其中奥秘。”
  徐元平虽是仁厚笃实之人,但他的性格之中,却有着一股倔强的冲动,神丐宗涛无心之间说了他一句,他便觉着有损他的自尊,鼻子里轻哼了一声,道:“来也是老前辈你要我来的,如今却又说其中奥秘难测,莫非老前辈有畏怯之意吗?”
  神巧宗涛听得仰首哈哈大笑,道:“老叫化了一生浪迹江湖,水里火里、刀山剑林都闯过,从没有什么值得我老叫化子怕的,难道到了垂暮之年倒反而贪生怕死了吗?”
  要在平常徐元乎绝不会再说什么,但今天深入此宅,乃是为了易天行而来,他焉肯放过这个机会,当下冷冷说道:“老前辈既是有心而来,又不畏怯,那么这房子虽是古怪,又有何惧呢?”
  神丐宗涛心中暗道:你这娃儿性子倒比我老叫化子还急,今天我要帮意难难你呢。
  他心里暗暗一笑,慢吞吞地说道:“我老叫化子倒不是畏惧不畏惧,我是在想,这房子之中能有什么花样……”,说着又看了那座假山一眼,道:“看情形,不仅是房子,就是这座假山,堆建在此,想必定也是有道理。”说罢,将一双眼睛,盯瞧着徐元平脸上,仿佛在等他的答复。
  徐元平近来的际通奇特,而且又陷在孤独老人古墓之中一次,所以他的见识无形中大为增进。这时听神丐宗涛说破,心中不由一动,忖道:对了,这老化子真不愧是老江湖,方才我虽疑心这在院的布设,可还没有想到这座假山。当中豪兴又起,转脸对神丐家清道:“依老前辈所见,此盛既是这般可疑.而易天行也未露面,咱们何不就可疑之处,先提探它一番呢?”
  在徐元平的想象之中,宗涛定会赞同自己的意见,哪知事实不然,神丐宗涛却满脸凝重之色地说道:“使不得,使不得,神州一君易天行虽是未曾露面,但依老叫化子揣测,这不过是放布悬疑,如果我猜的不错,易天行定然已按时来到此处,不但如此,而且今天来到此处之人,也定然不在少数,方才作遇见的那黑衣女郎,都曾现过身,由此可知今晚必定有热闹可看。你千万不可性急,要是咱们相打乱闹,说不定会闯出麻烦来。别的不说,就拿你碰到的那个丫头吧,她就够咱们缠的了,不是我老叫化子怕事,那丫头也真的叫人头痛……”
  神丐宗涛话还未完,但听假山背后一声冷笑,响起娇脆的声音,道:“哼,你身为武林长辈,背地里竟然说长道短的,编排起我的不是来,真是做大不正。”
  神巧宗涛听了这几句话,望着徐元平,把眉头一皱。徐元平也同时望了神弓宗涛一眼。
  二人交换一下眼色,谁都没有开口,转脸朝山侧发话之处望去。只见那山侧花树背后,缓缓走出来一个身背双剑的黑衣少女。
  那黑衣少女望着神丐宗涛,慢悠悠地、仿佛是自言自语地说道:“长了这把年纪,背地里却放不过我们一个晚辈,说来真是令人好笑。”
  徐元平讪讪地望了宗涛一眼,见宗涛两眼望着别处,竟似充耳不闻一般,徐元平一看他神情就知他是不愿和她冲突。
  这黑衣少女适才之言,原是对宗涛而发,徐元平身在两人之间,处境十分尴尬,要是换了别人,只有僵在当场,但徐元平的个性甚为奇特:他一见神丐宗涛那副客让之态,心中觉得以神丐宗涛在江湖享誉之盛,以他那种凌云的豪气,今天竟是如此容忍,他觉万分委屈,心中对他深为同情。
  双眉一挑,微微冷笑道:“一个女孩子家,对武林前辈说话竞这等没有分寸。”
  黑衣少女一听徐元平满是责备口吻,竟也不动气,只淡淡望了他一眼,冷冷地道:“不是你的事最好不要过问,我要不是因你是初历江湖之人,绝不会对你如此客气。”
  徐元平道:“你虽说此事与我无于,但宗老前辈却是在和我相谈,而且我也很看不过你这种无礼的态度……”。
  黑衣少女未待徐元平话完,嘿嘿一阵冷笑道:“我三番两次的对你破例忍让,你却不知好歹,得寸进尺,如今竟然教训起我来,我看你是自以为靠山硬,有恃无恐,全然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是吗?”
  徐元平朗朗笑:“多谢姑娘对在下忍让之情,但在下作事,从不倚仗他人之势,只知当为不当为,你幸好是个女孩子家,如果换了个男子汉,哼哼,那我就不是如此了。”
  黑衣少女似觉不信,脸上泛起了一股他笑非笑的笑意,说道:“那你准备怎样对待我呢?我倒愿闻高见。”
  徐元平说了她一阵,心中火气似已消减不少,这时再看那黑衣少女,人家对自己始终未呈怒容,依然带着一分浅笑,心里却又觉着有点过意不去,他怔怔地沉吟了一下,叹了口气,道:“你也是为易天行而来,我也是为易天行来的,如今易天行没有找到,我又何必跟你怄气呢,我也不管你,你干你自己的事去吧”
  黑衣女笑容忽敛满脸寒霜的冷冷说道:“你不愿和我怄气,但我偏要和你怄气!”
  徐元平大步向前走了两步,道:“姑娘定要如此,在下当得奉陪!”
  黑衣女柳腰一挫,倏然直欺过来,轻启樱唇,笑道:“怎么?你想打架吗?”
  徐元平心中已甚恼怒,暗道:此女这等狂妄,如不教训她一次,实难消胸中之气。当下说道:“在下乃堂堂男子,姑娘如愿动手,在丁先让三招。”
  也几句话无异火上加油,那黑衣少女受时面泛杀机,柳腰一挫,直欺过来,素手反转挥舞,虚空拍出三拿。
  三掌拍完,人已欺到了徐元平身前,说道:“我懒得和你多说话了,你要让我三招,现在我已拍出三掌,你该动手了吧!”
  徐元平脚踏丁字步,左手搭在右腕之上,道:“姑娘请!”
  黑衣女一杨秀眉道:“那来的这多酸礼。”娇躯一侧,直踏中直而进,左掌当胸劈下。
  徐元平一收小腹,倏忽间退后三尺。
  黑衣少女借势欺进,双掌连环劈出,但见掌影飘飘,眨眼间,拍出了一十二拿。这一轮急攻,当真是疾如电闪一般,十二拿绵绵相连,一气呵成,徐元平被逼得连连向后退出了六步,不禁心头大为震骇,暗道;这是什么掌法,怎的这等迅快?
  直持对方一十二掌攻完,他才站稳身子,长长吸一口气,反臂一掌击去。一股强劲掌风,随掌而出,直撞过去。
  黑衣女冷笑一声,右掌向后一引,竟把徐元平强劲的掌风引向一侧,左掌趁势攻进,翻碗一招“闭门推月”按向左肩。徐元平只觉对方掌中,似有一股甚大吸力,把自己击出的掌力引开,心中大惊道:此女的武功好怪。潜沉内力,着地如桩,双足登时向地下深入半寸,一挺胸,硬把那击出力道收回,左手施十二擒拿中一招“飞索盘龙”,掌势一翻,反向那黑衣少女左胸脉门之上拿去。
  那黑衣少女左掌去势决如电奔,纤纤玉指一闪而至,指尖及徐元平左肩衣服之时,徐元平的左手也搭上了那黑衣女的手腕。一接疾退,双方同时以极快的身法,向后跃退,闪避开了对方的掌劈、擒拿,彼此互望一眼,同时又以极快的身法斯攻而上。
  这次动手,徐元平已不敢再存相让之心,彼此以快打快,争取先机,刹那间掌指飘飘,四周风生,人影交错,忽起忽落,但见两人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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