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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玉釵盟-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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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文尧竟也毫无态意,拂髯笑道:“兄弟孤陋寡闻,如何能和易兄相比?”
  这两人都是老奸巨狠之辈,虽然词锋相对但面谷之上,都带着微笑,毫无动气的样子。
  这时,王冠中已带着二十个佩剑的黑衣武土,走近了易无行,面色冰冷的望着神外一君说道:“易兄识得那白衣人吗?”
  这等单刀直入的问法,易天行一时倒是不易筹思出适当的回答措词。微微一皱眉头,说道:“武林道上人物,兄弟识得甚多……”
  王冠中冷冷地接道:“兄弟只问易兄是否识得此人?”目光一转,投到那白衣少年身上。
  那身着白绫少年,似是有意使易天行为难,抬头望天,默然不语,似是根本没有听到王冠中、易天行对答之言。
  易无行被情势所迫,难以再措词唐塞,姚髯一笑,道:“识得又怎么样?”
  王冠中道:“易见如若和他相识,兄弟自应先对易兄招呼一声,然后再教训他,如若易兄不识,兄弟今天要开杀戒了。”
  易无行微微一笑,道:“兄弟识得……”,他回头望着那白衣少年,大笑道:“常兄,请过来,兄弟替你引见几位中原道上有名的人物。”
  那白绫少年挥着手中拆扇,大摇大摆走了过来。
  此人面目陌生,除了易天行,全场再也无人认识他。
  王冠中强忍着愤怒之气,目光中满是愤怒之意,盯在那少年身上。
  易天行指着王冠中道:“这位是南海南叟门下大弟子王冠中,王兄。”
  王冠中大度雍容,心中虽甚恨那白衣少年的浮狂,但仍不失礼数,欠身做一点头;但那白衣少年却是狂做毕露,轻挥折扇,不言不语。
  易天行皱皱眉头,指着那白绫少年说道:“这位是关外拂花公子,两位一个极北,一个极南,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了!”
  王冠中冷笑一声,道:“兄弟在中原武林道上居住十余年,从未听人谈过阁下之名!”
  那白绫少年不但狂做无比,而且脸皮也厚的可以,王冠中那等讥讽于他,他仍然面不改色,一面挥摇着手中折扇,一面说道:“本公子甚少涉足中原,知我之人,自是不多。”
  王冠中突然斯进一步,冷冷问道:“拂花公子’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拂花公子道:“荒野土岭,不毛之处,难道还会有什么名字不成。”
  王冠中大声喝道:“兄弟并未相邀阁下,不知你跑来此地作甚?”
  拂花公子道:“本公子久闻南海奇叟有女貌如娇花,艳若无人,特地赶来见识见识,看她比本公子娇妻如何?”
  王冠中气得全身抖动,怒声说道:“好一个没廉没耻之人,这等放肆之言,你也敢说出口?”
  拂花公子大笑道:“黑水白山之间,有谁不知本公子风流之名,我是特地赶来看她,她应该引以为荣才对!”
  王冠中暗中运动功力,冷冷说道:“像你这等人,活在世上,也难做出什么好事……”,缓缓举起右手,准备劈出。
  他举掌之势,虽然缓慢,但场中之人,都知道这一掌当是他毕生功力所聚,一击之下,决非小可。
  忽听一人沉声说道:“王兄暂请住手,听兄弟一言如何?”
  王冠中回头望去,看那说话之人,正是查家堡主查子清,说道:“查兄敢是要替他出头吗?”
  查子清干咳了两声,道:“这位拂花公子之名,不但王兄没有听过,就是兄弟生长冀北,紧临关外,也未听过拂花公子之名……”
  他微微一顿之后,又道:“这等浮狂之人,死有余事,兄弟岂会替他出头,不过王兄在动手之前,应该先问清楚他如何知道令师妹艳若天人?”
  王冠中暗暗忖道:“是啊?我师妹僻居南海,难得和生人见上一面,邀游中原,不过是近数月的事,此人既是初到此地,何以会知我师妹秀丽之名?”
  正欲出言相询,那拂花公子巴哈哈大笑道:“本公子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这点……”
  忽听一声冷笑,接道:“老叫化走遍一十三省,见过冷僻桀骜之久不少,却从未见过厚脸皮的人,今天算开了眼界啦!”
  那白绫少年似是被宗涛这两句伤到要害之言,说的难再忍受,突然暴喝一声,挥扇直攻过来,折扇划起一件尖啸之风。
  此人出手一击,势道凌厉绝伦,武功之高,不在场中几位驰名江湖的高手之下。
  宗涛纵身向旁侧闪避三尺,让开折扇,挥拳反击,双拳连续劈击了八招。
  他自在玄武宫中和徐元平互相揣摩《达摩易筋真经》中记载的武功真诀之后,不论拳掌内功,都有了惊人的进境,一望即知武功非凡,心中突然一动,想起一个人来,立时挥拳反击,连攻八招,想以迅决无比的迫攻之势,看那少年闪避的武功路数,是否就是自己心中想到之人。
  但见对方身子一阵急转,连连移动位置,竟然把宗涛一气呵成的八招完全让避开去,但因两人打的和闪避的均极迅快,以致场外之人,无法看清楚两人拳路身法。
  易天行暗暗一皱眉头,忖道:看来武林间几个顶尖高手,都还未消去争名之心,这老叫化的武功,不但没有因年迈减退,而且还大有进境。据此类推,一宫、二谷、三大堡中人物,恐都要较昔年进步了。
  忖思之间,那白绫少年已展开反击,折扇摇舞,撒上重重扇影。
  全场中高手,似都未料到拂花公子武功如此之高,不禁为之一呆。
  宗涛一面挥拳还击,一面暗暗忖道:这小子身法掌路似属长白一派,但却又有些不像,招术诡异,大是难挡,老叫化如不在玄武宫水牢之中,参悟甚多精奥武功,今日之战,势难占得上风。
  一念及此,心中对徐元平更是感激。
  两人扇来拳柱,片刻间已动手相搏了四五十招,仍然是一个不胜不败之局。
  全场中人,都不禁怦然动心,目光一齐投注那白衣少年身上,显然这一干高手,都为这白衣少年高强的武功,感觉到震惊。
  那白衣少年脸上也有些神情微变,他是对家待能和他相搏如此之久一事,甚感讶然。但见两人越打越快,争抢先机。
  原来两人心中都明白遇上生平罕见的强敌,这一战胜败之分,关系甚大,谁也不敢有半点马虎之心,斗到酣处,忽听那白绫少年叫道:“老叫化子果非浪得虚名之人,再试试我夺魂三扇如何?”
  宗涛大声笑道:“你有什么看家压箱底的本领。尽管拿出来吧!”口中虽是说的轻松,但心中却是毫无轻视对方之心。
  拳势一变,左手一举金牌门绝招“斗转星移”,右手却劈出一掌达摩真经上的“西天雷音”。
  这两种拳势,一个变化奇奥中挟着无比刚猛,一个却缓缓的掌势,含蕴着潜力暗劲。
  拂花公子来不及施展夺魂三扇,神丐宗涛的左拳已当头罩下,迫得他只好先对敌势,折扇一转,划出一道扇光,封住了神丐宗涛一招“斗转星移”,左手食中二指一并点了出去,反向家涛在腕脉门上指袭。
  要知高手过招,一发觉对方攻势猛恶时,立时以制敌机光的方法,迫使敌人自行收回,让他无法把威势发挥出来。
  拂花公子究非等闲人物,看出宗涛左掌缓缓劈来一招“西天雷音”,暗藏内劲,只怕掌势之中,还蕴藏着极厉害的变化,突出一招“画龙点睛”,奔袭宗涛右腕脉门,想以抢得三分先机的优势,把宗涛这一击迫的自行收回,使他无法发挥出来。
  他想的虽是不错,但这《达摩易筋真经》上的绝学,变化是何等的奇妙!岂是他能够预测。
  宗涛眼看拂花公子点装过来,立时微微一沉腕势,右掌倏然收了回来。
  就借那腕势微微一况之间,已把含蕴在掌势内的暗劲发了出去。一股无声无息的潜力,直逼过去。
  拂花公子眼看宗涛的掌势,被自己抢制先机的还攻,迫得中途收回,正等施展夺魂三扇,忽觉一股暗劲,袭上身来,不禁大骇,暗暗惊道:中原武功,果是不可轻视,百艺杂陈,无所不包。赶忙运集内功,抗拒那装上身来的暗劲。
  这一运功抗拒,顿感全身一震,不自主的向后退了三步。
  场中群豪,都看的有些茫然,不知宗涛用的什么武功,竟能在缓缓一击之中,无声无息的发出暗劲,把拂花公子震的向后退去。
  拂花公子受此一击,狂傲之心,消去不少,一面运气调息,一面目注宗涛说道:“阁下武功,果非虚传,如你能躲开本公子夺魂三扇,本公子立时率领手下,转回关外,三年之内,再不涉足中原一步。”
  宗涛纵声笑道:“莫说夺魂三扇,就是九扇十扇,老叫化也不放在心上。”
  拂花公子折扇一振直欺过来,人还未近宗涛,手中折扇已开始抡动疾转,逼近家诗,已是人扇不分。
  但见重重扇影,挟着丝丝尖风,分由四面八方的环绕在宗涛身侧。
  忽听那重重扇影中的白衣少年大喝一声,千重扇影突然间合而为一,直向宗涛前胸点到。
  这一变化不但大出意外,而且绝猛的劲道集中到一点攻来,单是那劲锐之势,就叫人难以抵挡。宗涛吃了一惊,右拳疾变一招“冰河开冻”,拳势斜斜齿出,横向桃花公子右臂上面去去。
  耳际间响起了拂花公子冷笑之声,那疾点而来的折扇,突然一张,又化出重重扇影,斜削横劈,变化难测。
  宗涛吃了一惊,匆忙倒跃而退。
  他应变虽是够快,但仍是晚了一步,只见扇风拂袖而过,原已破烂的衣袖,立时又增加了两道裂口。
  宗涛低头望了望被折扇划破的衣袖,脸色突然大变,默然不语,向后退了三步。
  杨文尧忽然接口说道:“宗兄已经胜他在先,如以江湖间比武规矩,拂花公子早已落败,至于生死相搏,那自是又当别论,一两把应变不及,乃武林常有之事。”
  查子清接口说道:“杨兄说的不错,须知各人擅负绝学,不相雷同,万一对方之长,刚好和自己短处相接,吃点小亏,在所难免。
  偶有失误,自是算不得什么丢人之事。”
  宗涛微微—笑道:“两位之言,并非没有道理,但老叫化……”
  易天行突然接。说道:“宗兄乃大蒙大侠,一向恩怨分明,不容混淆。”
  宗涛证了一怔,道:“这个老叫化子担当不起。”
  要知易无行的声望远在二谷、三堡之上,当着群豪之面,这等对他赞扬,纵然别有用心,但在宗涛听来,也不觉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杨文尧突然干咳了两声,说道:“易兄这几句话,说的不觉太肉麻吗?当今武林之世,有谁不知宗兄是唯一和作作对之人……”
  他微微一顿之后,拂须接道:“只因作掩饰得法,一手遮尽天下英雄的耳目,连我们二谷、三堡中人也被你骗了过去,对你敬重无比……”
  易天行哈哈大笑道:“怎么?你们现在对我不敬重了?”
  杨文尧微微一笑,道:“你自己不想想所作所为,值得别人敬重你吗?”
  易天行从未平复过的笑容,突然敛失不见,冷冷的瞥了杨文尧一眼,道:“不敬重又能怎么样?”
  杨文尧微微一笑,道:“这个吗?那就很难说了,易兄在天下各大门派以及二谷、三堡中,全都埋伏下好细,对天赋林道上的举动,自是了如指掌。易兄却又装出一副悲夭传人的心肠,排纷解难,坐享英名……”
  易天行冷笑一声,接道:“杨文尧,你见过英难怒吗?”缓步直对杨文尧走了过去。
  面对着神州一君满脸杀机,杨文尧不自觉的微生寒意,江湖上没有人知道易无行武功究竟有多高深,数十年来也没有一个人和他作过生死之搏,这一位善誉满天下的人物,武功和行踪,也充满着神秘。
  有一件江湖上盛传的事,那就是他脸上嘴角间,永远挂着一份和蔼的笑容。这笑容虽不是人人常见,但异口同声的传说,早已深入武林人心,永不发怒的微笑,成了易天行的一种标志。
  此刻,易无行突然收敛了数十年没有平复过的笑容,更显得杀机浓重,神威逼人。
  杨文尧一面暗中运集功力戒备,一面回顾了左右的查子清和冷公霄一眼。
  查子清、冷公霄是何等人物,如何看不出杨文尧早已心生了怯敌之意,那左右一眼相顾,已暗传向两人求援之意。
  冷公霄、查子清潜意识中感觉到神州一君易天行的武功似是高过他们,但平常又从未想到过这件事,如果有人要他们单独和易天行相搏,事先两人都将会毫不考虑的答应下来;但此时,两人亦他被易天行那威严神情所摄,和杨文尧产生了一般的感觉,不知不觉中生出了怯敌之心。
  但见易天行缓步行来,在三人身前四五尺处停了下来,高声说道:“杨文尧,你向前移动三步。”
  这两句话说的十分威严,他是每句每字中,都有着使人无法抗拒的力量,杨文尧不自觉的依言而行,向前走了三步。
  但他究竟是久走江湖人物,身子刚刚站好,已经觉悟到事情做错,双手微微一召,查子清和冷公霄立时跟了上去。三个人又成了并肩之势,三人心意相同,如若易天行不顾一切的出手猛击,三人合力接他一掌,亦可减少一份危险,在一试易天行实力后,再设法对付他。
  只见易无行双眉一标,声音十分低沉地说道:“杨文尧,我是要你一个人向前三步,听到没有?何苦牵连上别人呢?”
  这等在众目睽睽下的指名挑战,别说以杨文尧在江湖的身份地位难以忍受,就是稍有些许名气的武林人物,也是难以忍受。
  但阴沉无比的杨文尧,面临到生死关头的时候,竟然把虚名凌辱,置之度外,略一沉思,说道:“易见大可不必恼羞成怒,就是要动手,兄弟也要把话说完才能奉陪……”
  忽见梅娘一顿手中竹杖,大声说道:“诸位如果要动手相搏,天地这等辽阔,哪里不好拼命,为什么单单要选在此地?”
  本来易天行和杨文尧已成了剑拔弩张之局,易天行已摆出非打不可的姿势,杨文尧虽然不愿打,但已被逼到退无可退之境,但听得梅娘一阵大喝之后,双方面都为之冷静下来,想到此来之意,旨在那墓中的紫玉钗和戮情剑匣,哪一方不能忍受气怒,哪一方就要先挡锐锋。
  眼下之局,南海门、易天行、杨文尧成一个三足鼎立之局,三方面的实力,似是都很强大,任何一方,也无法估计出另外两面的实力。但易无行和杨文尧都有一个共同的见解。
  那就是任何两方先行动手,都将是一个玉石俱焚,两败俱伤之局。
  是以两人的用心,都希望挑起对方和南海门的正面冲突,先让别人拼个死活出来,自己好坐收渔利。
  杨文尧挑拨双方相斗的用心过切,以致行动太过激烈,弄巧成拙,竟然和易无行正面冲突起来。
  梅娘如不接口,双方在无法下台之下,最后势非一拼不可。
  但她这一阵大叫,使易无行甚少被人激起的怒火消了下去,暗暗忖道:今日之局,本来稳操胜算,想不到竟被挑花公子一扰,闹成一个天下大乱之局。
  但此人所以肯为自己助拳,就是为那紫衣少女美色而来,想一想也无法责怪于他,以目下情形而论,局势对已大是不利,不如暂先撤离此地,再俟机而动。
  心念一转,目注杨文尧道:“杨文尧,兄弟这一生中,从未对人发过脾气,今日破例相对杨兄,衷心甚是不安。”
  杨文尧接道:“哪里,哪里,兄弟讲话多欠思考,以致得罪易兄。”
  易天行淡淡一笑,道:“世间从没有得罪过兄弟之人,杨兄可觉着得罪了兄弟吗?”
  杨文尧听出口气不对,但一时间却又难测他用意何在,怔了一怔,道:“易兄这话是什么葛思?”
  易天行微微一笑道:“当今之世,还没得罪过兄弟的人?”突然转过身去,挥手对那白绫少年说道:“常兄,咱们先走一步吧!”
  当先转身而去。
  那白衣少年目和宗涛动手相搏了几招之后,似是已觉出中原武学,果是不可轻海,狂傲之态,减了不少,但他又似对那面垂黑纱的紫衣少女恋恋难舍,竟然果在那里,不肯离去。
  忽听一个清越甜脆的声音,飘入了群豪耳际,道:“易天行,不要走,我有话问你。”
  易无行因拂花公子的留恋不去,动中大感懊恼,但势又不能强行迫他同行,如若离他而去,又减少了一个难得的有力帮手。
  正感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的为难之际,突然听得那紫衣少女呼叫之言,立时停了下来,朗朗说道:“姑娘有什么话要对在下说吗?”
  紫衣少女娇若银铃的声音,重又透出那浓重的复脸黑纱道:“你站的太远了,走近些我有事问你。”
  易天行为难的皱了皱眉头,依言走了过去,走过拂花公子身侧之时,挑花公子竟然随在他身后向前行去,易无行回头瞪了他一眼,也未阻止于他。这时杨文尧等不再出口干涉,冷眼旁观着局势发展。
  易无行相距突起坟墓,尚有六七尺时,自动停了下来,说道:“姑娘有什么话,快些请说。”
  紫衣少女突然轻轻叹息一声,道:“你和我相约的事情,忘了吗?”
  易天行怔了一怔,心中忖道:这等机密大事,她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说了出来,口中却应遵:“姑娘先自不守约言,如何反来相责于我。”
  紫衣少女幽幽说道:“我这几天心里太乱了,无暇顾及咱们相约之事。”
  易无行道:“那今天姑娘心中平静了吗?”
  紫衣少女道:“平静了,而且今生今世,永不再乱了。”
  易天行若有所感地叹道:“姑娘才华绝世,为人做事,都难以常情测度。”
  紫衣少女道:“不要谈这些了,咱们还是谈谈正经事吧!”
  易无行心中怦然一跳,忖道:你这是什么用心,当着这多武林人物之面,讨论他们的办法,那岂不是告诉别人,咱们杀他们的计谋,好让别人早些防备。
  只听那紫衣少女继续说道:“你心里害怕吗?为什么不讲话对”
  易天行心中大感气愤,暗暗骂道;你这鬼丫头,存心揭破隐秘,好让天下英雄先行对我发难。他心中虽然气愤,但神情间,仍然保持着平静神情,笑道:“姑娘请说,在下洗耳恭听!”
  她脸上复垂着重重的黑纱,无法看清楚她脸上神情,只见她垂面黑纱一阵颤动,说道:
  “咱们相约第一件事,是取出那孤独之墓中的存宝,金蝶、玉蝉归我,金银弱翠归你,如果再有其他之物,咱们打赌决定属谁,对吗?”
  易无行道:“在下已经记不清楚了”。浓重的黑纱中,飘传出那紫衣少女娇脆的笑声,道:“咱们第二件相约之事,不知你记住没有?要不要我再重述一遍?”
  易天行道:“不必了,在下对第二桩相约之事,记的一字不错。”
  拂花公子突然插口接道:“易兄,你们第二桩相约的什么事?
  本公子是否可以参与一闻?”
  易天行道:“此事说来一言难尽,待会儿兄弟再讲给常见听就是。”
  紫衣少女忽然站了起来,姗姗莲步,走近梅娘身侧,说道:“易天行,那穿白衣的是什么人?”
  易天行还未接口,拂花公子已抢先接道:“本公子世居关东长白山中,家父名震白山黑水……”。
  紫衣少女接道:“好啦,别说了,你要把祖宗三代都背诵给我听吗?”
  拂花公子呆了一呆,道:“那我要怎么说?”
  紫衣少女银铃般的笑声,响荡在辽阔的山野,声音奇特,充满轻俏和诱惑,群豪听上一阵,都不禁怦然心动,拂花公子更是难以克制心中的激动,忘其所以的举步直走过去。
  易天行突然向前两步,探手一把抓住了拂花公子的右臂,说道:“常兄你要到哪里去?”
  拂花公子道:“只听她这勾魂动魄的笑声,已使人如登仙界,如归故乡,难以抑制住满怀思墓之情,姿容肤色,恐更是秀绝人变,本公于如不看她一眼,岂不是终身大憾?”
  易天行脸色微微一变,低声说道:“常兄也是武林世家,令尊被称关外一代武学宗师,这做人养气的工夫,常兄就一点不懂吗?”
  这时,那紫衣少女笑声已敛,群豪如解重缚,心神一畅。拂花公子突然大步而行,直向那紫衣少女走了过去。
  这次易无行没有再阻止他。
  王冠中大喝道:“站住”。疾塔两步,拦住了拂花公子的去路。
  紫衣少女道:“大师兄,不要拦他。”
  王冠中征了一怔,道:“此人轻浮的很,如何能让他走近师妹千金之躯。”
  紫衣少女道:“不要紧,大师兄让开路罢。”
  王冠中犹豫了一阵,闪身让到一侧,神情之间,显然对紫衣少女的任性甚感不满,但却又无可奈何。桃花公子走到紫衣少女身前两尺左右时,站在紫衣少女身侧的梅娘,突然挥动手中竹杖,在地上划了一道痕迹,沙土横飞,弥目难睁,阻止住了拂花公子前进之势,说道:“站住,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拂花公子流目四顾,只见那紫衣少女身侧之人,个个蓄势戒备,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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