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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赵雄风-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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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叫他等一下自己要陪他喝一杯。
  那公子一笑道:“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倒是我太孟浪了,真对不起。”
  小沙丽替他将酒又斟满,然后用白福的杯子,朝他举了一举,表示敬酒之意,将酒先喝了下去。
  那公子哈哈一笑,再度引杯就唇,喝完后,忽见小沙丽将手人怀,脸色微变,动作也真快,一把扣住了她的脉门,厉声喝道:“你想干什么?”
  等他扯出小沙丽的手,才发现她是去取手绢,小沙丽的另一只手指着他身上被酒泼湿的地方。
  那公子才不好意思地放手笑道:“原来你是要替我擦干身上的酒迹,害得我空紧张一场。”
  白福又提警告道:“公子,千万注意她的动作。”
  公子笑道:“我就是被你说的,连丢了两次人,她最多想抽冷子点我的穴道,我还在乎这一点吗?”
  可是小沙丽并没有什么行动,替他把衣襟上的酒渍擦干后,展颜一笑,轻轻地弯起腰行了个礼,准备回座。
  那公子连忙道:“别忙,小姑娘,再陪我喝两杯。”
  小沙丽含笑摇摇头,表示拒绝,那公子探手去抓她的手腕,想把她拖回来,因为他前一次抓得很容易,这次失了戒心,手才搭上小沙丽的柔掌,小沙丽忽而一翻手,反带住他的脉门,往前一拖。
  那公子怕脉门被扣,连忙运气将她的手指挣脱,可是小沙丽根本没有扣他脉门的意思,一只手挣脱,另只一手飞快地带住他的衣襟,运用摔跤的手法,将他抛了出去,那公子身手不凡,就地一挺,刚要站立。
  没想到小沙丽摔他的部位是计算好的,就跌在哈回回的身边,哈回回一探掌,提起他的衣领,不容他挣扎,飞快又抛回到小沙丽那边。
  白福见状大惊,连忙拔出腰间的宝剑想救应。
  哈回回叫道:“老弟,你看住那家伙。”
  张自新动作也很快,拔剑出鞘,接住了白福,不让他过来。
  哈回回与小沙丽父女二人却运用了摔跤手法,将那公子抛来抛去,每抛一次,都要在地上碰一次,而所碰的部位,都是他的脑袋,这父女俩的手法极快,动作又纯熟,接手就抛,根本不让他有喘息动作的余地。
  张自新斗白福,发现这家伙的剑术很精,出招也很凌厉,但是他经过一次泰山之行,迭遇高手试招,唯心剑法已得心应手,战斗的经验也丰富多了,何况最近更得到了祖父天龙剑式,剑式变化尤奇!
  十几个回合后,他已经控制了战局,将白福逼得手忙脚乱,又经过几式急攻,他一剑猛削去,白福运剑去挡,却挡不住他的天赋神力,首先是长剑脱手飞去,接着张自新长剑一圈,平敲在白福的腿弯上,大声喝道:“跪下!”
  白福骤受腿上重击,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张自新跟着一脚蹬在他的后背上,将他踢个狗吃屎,扑倒在地。
  白福一翻身,却见张自新的剑尖抵住了他的咽喉,厉声道:“别动,否则我就宰了你!”
  剑尖刺在咽喉上,只要稍微出手,就可以刺穿他的喉管,白福果然不敢再动,瞪着大眼望着他。
  那边哈回回与小沙丽也将那公子摔了二十多个跟头,头部连续受震,昏了过去,软瘫在地上。
  哈回回用腰间的弯刀比在他的脖子上,张自新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专找我的麻烦?”
  白福闭口不言。
  哈回回笑道:“他是白长庚的宝贝儿子白少夫,越混越没出息,居然替人当奴才了!”
  张自新一怔道:“他会是白少夫,怎么变了样子了?”
  哈回回笑道:“他的脸上擦了易容药,用酒一洗就显出本来面目了!”
  说着叫小沙丽拿酒过去,白福在地下叫道:“大爷就是白少夫,要杀要砍随便你们,可不许侮辱我!”
  张自新见他自己承认了,阻止沙丽用酒去浇他的脸,然后问道:“哈大叔!您怎么看出他是白少夫的?”
  哈回回笑道:“他把一张脸弄得阴阳怪气,可没有把口音变一变,我一听他的关外腔就认出来了。”
  张自新又问道:“白少夫,你也是一派堂堂之尊,虽然你掌门人地位被你父亲革除掉了,但也不至于给人家当奴才呀!”
  白少夫冷笑一声道:“连五大门派的掌门人都给人当奴才,我又算得了什么广张自新怔然问道:“哪一位掌门人当奴才了?”
  白少夫道:“武当的松月,现在正在洛阳给齐天教祖当奴才,崆峒的祁海棠也跟奴才差不多!”
  哈回回怔了一怔,指着地下的年轻公子道:“这家伙是齐天教门下的……”
  白少夫道:“不错,他是教主门下四大使者之一,玉麟使者萧麟,今天是不小心,才着了你们的道儿,真要动手,你们三个人都不够他斗的!”
  哈回回道:“你们两人的目的是想刺杀我们了?”
  白少夫道:“要杀你们还能容你们活到现在?教主有命令要生擒你们,萧公子过于托大,才上了你们的当!”
  张自新冷笑道:“齐天教门下四大使者我都见了,可也没在我手中讨了好处!”
  这时萧麟也渐渐苏醒,闻言怒道:“臭小子!你别得意,如果不是教主有令,要留下你的性命,在保定府就要你的命!”
  张自新被这句话引起了旧恨,怒声道:“峨嵋的涤凡神尼是不是你杀死的?”
  萧麟傲然道:“不错,那老尼姑还是一派之长呢,我一剑刺过去,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张自新大怒道:“我要杀了你替神尼报仇。”
  萧麟毫不在乎地道:“行,只要你敢下手,我一条命会有成千条命来抵数的。”
  哈回回道:“老弟,这倒是杀他不得,如果杀了他,齐天老怪恼羞成怒,大开杀戒,采取报复行动,的确是可怕的,咱们的人又多,他们又不择手段。”
  张自新想起五大门派中崆峒变节,其余四家目前都无力反抗,如果杀了他,倒是害了别人,顿了一顿道:“可是就此放了他,又太便宜他了。”
  哈回回一笑道:“我们回疆对付敌人的办法很新奇,不伤敌人的性命,可以叫他永远见不得人。”
  话才说完,弯刀朝上一招,将萧麟的鼻子割了下来,萧麟痛叫一声、,挺身要跳起来,哈回回动作很快,回过刀柄,在他头上一击,将他击昏过去,跟着用刀将他右手的四枚手指削下了一半。
  萧麟痛醒过来,可是哈回回又在他的志堂穴上一戳,制住了他的行动,然后笑道:“割下你的鼻子,是我们回疆对付俘虏的办法,因为你用剑杀死了涤凡神尼,我削断你四枚手指,叫你无法再练,算是给神尼报了仇,留下你的狗命,要你带个口信给齐天老怪,叫他小心一点,我们迟早会去找他一战,大家放光明一点,别再玩出这些鬼鬼祟祟的把戏。”
  他那一刀切的很整齐,食指、中指、无名指都削下两节,小指切去一节。
  这双手再也无法握剑了,萧麟痛得直抖,却因为穴道受制,再也说不出话来。
  哈回回又笑道:“老弟,这个白少夫你准备如何处置?”
  白少夫连忙叫道:“张自新,你最好一剑杀了我,如果你把我弄成残废,我做鬼也不会饶你。”
  张自新却收回了剑道:“我与你没有深仇大恨,犯不着要你性命,而且这次我是凭真本事击败了你,也不怕你报复,你把那个姓萧的带走吧。”
  白少夫大感愕然。
  张自新道:“起来呀!我说不伤你就不伤你,你还有什么怀疑的?”
  白少夫爬了起来,顿了一顿才说:“张自新,三个月不见,你的剑术精进如此,我知道想在武功上胜过你是不可能的,但是今日之耻,我永生难忘,将来一定还会找你再斗一场,只是我发誓一定正大光明地找你决斗,绝不用任何阴谋暗算的手段。”
  张自新道:“你跟我作对没关系,只是我替你委屈,堂堂大丈夫男子汉,何必要投到邪魔外道门下为奴呢?”
  白少夫一叹道:“为了想求剑术上更进一步,我没有别的选择,家父将我从门户中驱逐出去,我发誓要有所成就,重回门户,接掌长春剑派,教祖答应传我剑法,任何委屈我也要受。”
  张自新对白少夫的话倒是深表同情,因为他想到自己当年为了要学一点武功,在通达镖局中也受尽了委屈,虽然都是刘广泰为了策励他而才故意折磨他,但那种苦楚却是任何人都难以忍受的,所以想了一下道:“为了学剑法,你又何必要投入齐天教呢?”
  白少大道:“我没有你这么好的命,有祖上传下的技业与显赫的身世,有许多高手自动地造就你,一出道就创下赫赫盛名,我的事业必须靠自己去努力争取,因此我也必须不计一切去充实自己。”
  张自新道:“如果你真想学习剑法,去光大长春剑派,我可以把祖上传下的天龙剑法传给你。”
  哈回回连忙道:“老弟,你怎么随便将祖传的剑诀给别人呢?”
  张自新道:“那有什么关系,我认为剑法不应该视作私人的财产,应该拿出来让大家共同研究。”
  哈回回道:“那你也应选择一下对象。”
  张自新道:“齐天教即是一个邪恶的组织,凡是与他对抗的人,我都愿意把自己所有,拿出来与人共享。”
  哈回回道:“可是这白少夫是齐天教中的人。”
  白少夫朝哈回回冷冷一笑道:“你别紧张,我根本不会接受他天龙剑诀的,因为天龙剑法在齐天教祖眼中根本不算回事,我要学的是一种盖世无双的剑法,以目前而论,只有齐天教祖才够得上天下第一的标准。”
  哈回回不禁怒道:“你别忘了齐天教祖的师父曾经是天龙大侠手下的败将,终身立于不败之境,始终享受天下第一名位的,只有天龙大侠一人。”
  白少夫微笑道:“天龙大侠已经死了,他遗下的剑法早已被教祖破解了,二十年来,教祖埋首于剑术的研究,已经超出天龙大侠数倍。”
  哈回回哼了一声道:“天龙大侠虽已仙逝,天龙剑式却并没有破解,因为天龙大侠的遗籍中,对剑法又作了许多修正,要不然齐天老怪对张兄弟不会如此畏忌了。”
  白少夫冷笑道:“你若是认为教祖怕张自新,那才是荒天下之大谬,教祖就为了他是天龙后人,才容他活到今天,等着真正地击败他一次。”
  张自新道:“那他为什么三番两次派人暗算我?”
  白少夫道:“没有的事,在泰山丈人峰顶,是祁海棠自作主张,至于几次派人拦截你,是教祖想试试你的功力,并没有想要杀死你,不过你如连教主门上的四大使者都敌不过,教祖自然没有兴趣来教训你。”
  哈回回道:“四大使者都先后出现过了,没一个是张老弟的对手。”
  白少夫冷笑道:“屠龙使者是不小心输在天龙匕的袖底藏刃,玉麟使者则是上了你们的当,论真功夫,张自新还差得远,不相信你们到洛阳去试试看。”
  哈回回道:“剑法在于火候,四大使者学剑已有十年,张老弟则连一年都不到,假以时日张老弟必会凌驾于齐天老怪之上。”
  白少夫道:“教主对张自新的进境感到很惊奇,但还没有把他列为对手,所以才不杀他,让他有机会多演练一下,等他有一天能凭真正的本事击败四大使者,教祖才会亲自与他动手,不过教祖此刻在从事于一统天下的武林霸业,他如果想多活几年,最好少管闲事,否则教祖嫌他碍手,就不会再姑息了!”
  张自新一叹道:“你当真执迷不悟,一定要在齐天教中混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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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奇峰迭起
 
  白少夫道:“不错!我已经两度败在你的手下,今后我将以你为对象,所以我不会要你的天龙剑诀,因为学了天龙剑法,我的成就不会比你高,只有在教祖门下,才有胜过你的机会,以便将来能真正地击败你!”
  张自新道:“你刚才不是说过很难胜过我吗?”
  白少夫叹道:“教祖虽然答应过教我剑法,但不会教给我太多,他们的四大使者,也只得他一半的传授,能教给我的,最多是两三成而已,凭这一点想与你争胜,当然是不够的,所以我必须咬紧牙关,忍下去,尽量求表现,或许能得到教主的器重,教给我多一点。”
  张自新想想道:“那就没有什么好说了,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父亲所率的长春剑派,是否也投入齐天教了?”
  白少无摇头道:“没有!我父亲自从在京师比剑败北后,已经放弃了争雄江南的雄心了。”
  哈回回冷笑道:“没这么简单吧,恐怕是斗不过齐天教,才不得不压抑下自己的野心?”
  白少夫干笑了一下道:“那只是原因之一,三位使者北上京师,刺杀浊世三神龙之中的二人后,也到贝勒府去现技示威,我父亲自知难以与教祖抗衡,故而将一半的门下遣回长白,置理旧业,等我回去接掌,他自己则带着另一半人留在京师,因为顺贝勒最近受命主持锦衣禁宫侍卫领班,兼任军机处大臣,招揽我父亲为之佐理,我父亲可能准备在这方面求发展,不再涉足江湖纠纷了。”
  哈回回道:“我在京师怎么没听说有这么回事?”
  白少夫道:“锦衣禁宫侍卫等于是官家的贴身保镖,只监视各地督抚动态而密陈大内,职务是绝对秘密的,一般民众如何得知,何况此事尚在筹备中,所以连邱侯爷都不知道,等顺贝勒上了台,他就有得苦吃了。”
  哈回回道:“你又怎么知道的?”
  白少夫一笑道:“家父是听见飞凤使者说起我在齐天教下,才暗中托她转告的。”
  哈回回冷笑道:“你父亲荣任大职,你可以出人头地了。”
  白少夫轻声一叹道:“父亲要我在齐天教下笼络一部分江湖人,将来替他工作,我不会干的,江湖人的事业还是在江湖,我告诉你们那件事也是念在江湖交情,有机会你们最好告诉邱广超一声,叫他别再与顺贝勒作对,否则凭他一个侯爵斗不过人家的。”
  哈回回想了一下道:“冲你这句话,你还有点武林人的气息,我很佩服,也很感激,你走吧,把这姓萧的家伙带走,告诉齐天老怪,把账记在我哈某人的头上,因为哈某的女儿不是随便可以欺负的。”
  白少夫应了一声,携起萧麟就走。
  张自新这才对哈回回道:“看起来这白少夫还有点血性。”
  哈回回低声道:“他跟他老子一样的坏,只是多了一点傲骨而已,关于顺贝勒即将出任禁卫领班的事,他是故意说出来的,目的是在逼我们回京,因为邱侯爷对我们仁至义尽,我们应该尽速告诉他这件事,免得他吃亏……”
  张自新一怔道:“他把我们弄回京师去有什么好处呢?”
  哈回回道:“那还不简单,他想在路上将萧麟弄死了,把账记在我们头上,免得我们去揭穿他的阴谋。”
  张自新更奇道:“他为什么要弄死萧麟?”
  哈回回道:“他想在齐天教中爬得再高一点,齐天老怪可能除了自己的门徒外,不太相信外人,也不大肯传授外人的,萧麟一死,他就可以顶玉麟使者的缺!自然也会得到更多的传授了。”
  张自新道:“不可能吧?他只是一个奴才!”
  哈回回笑道:“那是暂时掩饰身份的称呼,武林帮派中哪有用奴才的,他一定是萧麟的副手,萧麟死了,他自然而然地递升上去,这小子用计很深呢!”
  张自新仍是不信。
  哈回回又道:“他在你摔跤的手法下已经吃过苦头了,明知你的摔跤手法是跟我学的,看见沙丽贴近萧麟身边时,却只提醒萧麟注意沙丽的点穴暗算,没告诉他我们摔跤手法,明明是想利用我们整萧麟一下,替他拔除一个上进的障碍。”
  张自新想想方才的情形,失声叫道:“是啊,难怪沙丽一伸手,萧麟就十分紧张,原来他只是提防沙丽点穴,却不去提防摔跤手法了。”
  哈回回笑道:“萧麟先前受他的危言耸听,认为我们的点穴手法有独到的功夫,才特别留神,直到萧麟捉住了沙丽的手后,才认为他大惊小怪,放松了戒备,沙丽才有机会摔他第一跤,否则他也没这么容易得手的。”
  张自新问道:“为什么他捉住沙丽的手会放松戒备呢?难道手上有什么特别的标记吗?”
  哈回回道:“点穴是一股柔劲,利用手指施展内力,所以擅长点穴的人,中指与食指一定长短相等,行家一眼就可以看出,沙丽的手指还留着长指甲,根本就不是练点穴的样子,而练过点穴功夫的人,指尖一定十分粗糙,指头上必有老茧似的硬皮,沙丽的手指完全没有这些特征,萧麟才放心了,不过他还是试验了一下,让沙丽替他擦干身上的酒迹,结果沙丽并没有下手,他更放心了……”
  张自新叹道:“原来点穴还有这么大的研究。”
  哈回回笑道:“任何一种功夫都是大学问,以后你对敌时,一定要留心对方的手指,免得上无谓的当。”
  张自新道:“那我们要赶快到汝州去通知燕大哥他们小心,如果白少夫害死了萧麟,说是我们干的,齐天老怪为了报复,一定会对我们采取行动。”
  哈回回道:“去通知他们是对的,但是齐天老怪如果没有行动,你们最好不要声张,甚至于见到齐天教中的人,也把这件事承认下来好了。”
  张自新道:“为什么呢?我们不是代人受过吗?”
  哈回回道:“白少夫只是想取得老怪剑法传授,并不是真心愿意屈居人下,他在齐天教中爬得越高,对我们越有利,说不定还会暗中帮我们的,因为他想借重我们的力量,去摆脱齐天老怪的控制呢!我们要对付齐天老怪,不妨帮他一点忙。”
  张自新:“可是齐天教采取报复行动呢?”
  哈回回道:“可能不会,我在白少夫要走的时候,说是负起一切责任,他是个聪明的人,必然明白我的意思,因此他如真要杀死萧麟取而代之,一定会把萧麟说得很不堪,使齐天老怪认为死有应得,不好意思为萧麟报仇。”
  张自新道:“齐天老怪还讲究这一套吗?”
  哈回回笑道:“齐天老怪只是野心勃勃,想称霸于武林,这种人心高气傲,尤其爱面子,而且为了服众,也必须重视纪律,假如萧麟是为调戏沙丽而失手被杀,他说什么也不好意思追究!”
  张自新道:“但是赶紧去通知燕大哥与杨姐姐叫大家留神防范总是必须的。”
  哈回回道:“当然,有备而无患,可是邱侯爷那儿,也必须去通知一声,我们分道而行吧,你跟沙丽上汝州去,我折转回京师去。”
  张自新道:“我们两个人都是小孩子,走在路上行吗?如果再有齐天教的人使阴谋呢?”
  哈回回笑道:“你不能永远要人陪伴,必须练习单身闯闯江湖,我想齐天教不会再有举动了,四大使者一死一伤,别的人也奈何不了你,如果齐天老怪亲出,我陪着你也没有用,你放心吧,走江湖只要胆大心细,遇事沉着,就不怕任何麻烦了,今天沙丽去给萧麟敬酒时,你居然能沉静旁观而不动,足见你的涵养功夫很不错了。”
  张自新道:“您跟沙丽比的手势,我看得懂。”
  哈回回道:“我只叫她去相机行事,并没有作更多的说明,因为手势不能表达很多的意思,她能领会,你也能领会,足见你们都不错,此去汝州不远,沿途如果有事,你可以找到武当与少林的门下请援,我想不会有问题了,邱侯爷那儿关系重大,我非去不可。”
  张自新想想也没有别的方法可以三人同行,只好答应了。
  哈回回又对小沙丽嘱咐一番,临分手时,更慎重告诉各人必须勤练功夫,一天都不能松懈,才告别分道而去。
  小沙丽离开老父固然不舍,但是有张自新陪着,仍是很开心,双骑侠影,一路上颇不寂寞未晚先投宿,鸡鸣早看天,玩归玩,功夫倒是按时勤练的。
  这天来到宝丰,打听到离汝州只有一日骑程,张自新心中很急,主张连夜赶路,可是小沙丽不答应,坚持要宿下练功,因为哈回回嘱托过她,说张自新的练气功夫正在入门,一天也不能间断,张自新拗不过她,也只好答应了。
  每当张自新在室中静坐运气时,必须有人在旁护持,以前是哈回回,现在轮到了小沙丽,她很尽职。
  总是提着剑守在一旁,张自新正在行功将完,即将收功之际,忽然听得窗纸一响……
  接着一阵沙沙之声破窗而人!
  好在张自新人够机警的,忙收功向侧一避,顺手推了小沙丽一掌,也将小沙丽的身子推歪了。
  接着一蓬细如牛毛的银针,穿过窗纸,纷纷射在张自新原先坐着行动背风的墙上,如不是张自新机警,闪躲得快,这两条小命,是早就保不住了。
  张自新对这暗算伤人的小人,最是不满,不由气愤至极,一掌震开窗格,同时向窗外怒声问:“这是哪里来的不肖之徒,竟在背后暗算伤人?”
  这时小沙丽已打开了门。
  只见门外站着一个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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