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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马香车-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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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料理杜太夫人的丧事,整整忙了一夜一天,草草地告一段落之后,已是第二天的上灯时分。
  也直到这时,杜少恒才正式和上官倩作重逢后的单独恳谈,也才仔细地注意到,他这位昔日的娇妻,似乎比年轻时更为娇艳动人。
  但他目前,已无心情去欣赏她的娇艳,只是开门见山地说明他自己要重回魔宫的决定。
  这一说明,自然使上官倩深感诧讶地注目问道:“少恒,放着海阔天空的天地不去闯,却要自投罗网,你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天地虽大,却已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我不懂。”
  “你应该比谁都更为懂得的,你想想看,现在的侠义道方面,是以石瑶姑,汤紫云二人为首,这两人对我的怨恨之深,你应该比谁都明白,她们不找我清算陈账,已经是够仁慈宽大的了,还会欢迎我回去吗?退一步说,即使她们能欢迎我回去,我能有脸去见她们吗?”
  “这是似是而非的理由,少恒,你虽然一直在脂粉堆中打转,但对女人的心理,却还不够了解,你要知道女人心中,爱与恨是难以划分的,所以,我敢保证,只要你回到她们身边去,多赔小心,多赔不是,她们一定比以前更为爱你。”
  “就算如你所说吧!以我目前的武功,还赶不上她的一个车夫,那种仰承女人的鼻息生活,你想我受得了吗!何况,她们根本不欢迎我回去。”
  “那是她们故作姿态……”
  “不要说了,我决定重回天一门去,曹适存既然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凭这一点渊源,只要我能诚心替他效力,还有熬出头来的希望。”
  “你,确已下了决心?”
  “不错。”
  上官倩幽幽地一叹道:“既然你已下定决心,那我就没得话说啦!”
  紧接着,一整神色道:“但我不能不提醒你,少恒,天一门中,现在是太上当家,曹适存可没有力量呵护你。”
  “哦?还有吗?”
  “有,你回去之后,太上一定是非常欢迎,并且将于最短期间之内使你功力速增,成为个超级杀手……”
  “那正是我所希望的。”
  “但我却不希望我的丈夫成为一个失去本性,只知道杀人的活死人。”
  “会有这种事?”
  “信不信由你。”
  上官倩这几句话,与百里轩所说的互一印证,已证明天一门中,确有那种失去本性,只知道杀人的超级杀手,但上官倩愈是不愿意他回到天一门去,也愈使他相信百里轩所说的一切。
  因此,杜少恒坚决地说道:“不管怎么样,也比我目前这种窝囊相要好得多,所以,我的决心决不更改,至于你的行动,我也决不勉强。”
  “不必为我担心。”上官倩凄然一笑道:“我们虽然是夫妻,但我知道,你压根儿我没喜欢过我,否则二十年之前,你也不会弃我而出走了。”
  杜少恒脸色一沉道:“过去的事,不必再提!”
  上官倩还是自顾自地唠叨下去,“现在,我已经人老珠黄,你随便抓一个女人都比我强得多,我有自知之明,我不会赖在你身边,让你讨厌。”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
  “我说的也等于是你说的一样,你大可不必为我的未来而操心,我会知道如何安排我自己。”
  “那我就放心了……”
  “早在二十年前,你就放心的了,是吗?”她站起身来,正容说道:“少恒,看在你我曾经夫妻一场的情份上,我最后进一次忠言,希望你对重回天一门的决定,多加考虑。”
  “不必,我已经详加考虑过了。”
  “那么,我不说再见了,希望你多多珍重。”说完,她扭头就走。
  杜少恒扬声说道:“谢谢你,阿倩,但我还是要说再见的,再见!”
  上官倩回答他的是一声冷笑,和一声幽幽长叹。
  杜少恒凝注案头摇曳不定的烛光,默然无语。
  百里轩缓步走近他身边,含笑说道:“老弟台,现在,你对我的信心,该是更增进一层了吧?”
  “唔……”
  “那么,我们决定二鼓起程。”
  杜少恒笑了笑,说道:“一切但凭百里兄安排……”
  ★        ★        ★
  刘家集,是通往伏牛山笔架峰的必经之地,距笔架峰只有二十里,能通马车的官道,到此为止,再向里走就只能乘马或步行了。
  由于刘家集地处交通要冲,市面上本来就是相当热闹的,自从天一门将总舵建在笔架峰之后,更无形中成为天一门总舵的外寨,不但市面上更为繁华,居民也由原有百多户人家,增加了一倍以上。
  黄昏时分,十辆双套马车,和数十骑长程健马,整队进入了刘家集。
  尽管刘家集地处交通要冲,并非是一个没见过大场面的村镇,但像目前这种鲜衣怒马,浩浩荡荡的壮观行列,却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第一次大队人马,就是由洛阳撤回来的天一门分舵人员。
  当然,也包括了以司介侯为首的魔头们在内。
  这一个壮观的行列,虽然吸引了民众们惊讶的眼光,但他们却像一枝训练有素的军队,秩序井然地一齐止于同庆酒楼前,然后鱼贯地进入酒楼。
  同庆酒楼是刘家集中首屈一指的豪华场所,也等于是天一门设在刘家集的宾馆和分舵,纵深五进,全是楼房,除了临街的酒楼之外,后面的客房,就有百来个房间。
  主持同庆酒楼的,是一个人高马大的彪形大汉,此人约莫四旬开外年纪,块头之高大,连汤人杰——拾得儿也比他矮了半个脑袋,当然,名义上,他是这酒楼的掌柜。
  当司介侯等高级头目进入酒楼中的特别宾馆后,这位大掌柜自然也殷勤地跟了进去,但他却在宾馆前被迎面走出来的琴儿挡驾了,“井掌柜,你来得正好。”
  娇巧玲珑的琴儿,站在井掌柜面前,就像是小娃儿站在大人跟前一样。
  但这位井掌柜却是毕恭毕敬地,哈腰谄笑道:“使者有何吩咐?”
  “太上说,他老人家须要沐浴更衣之后,再进晚餐。”
  “是!”
  “还有,如果这儿有什么情况,叫你直接向门主报告。”
  “是是……情况是谈不上,但有些事情,必须向门主请示一下。”
  “好,你自己去吧!”
  “谢使者…”
  井掌柜向琴儿恭敬一礼之后,缓步走向曹适存的房间前。
  曹适存的房门没有关,公冶十二娘也在他的房间内。
  井掌柜在门外就躬身施体,并含笑说道:“参见门主,和二娘娘。”
  曹适存点点头道:“不必多礼,井铁牛,方才你跟琴儿的话,本座已听到了,有什么事情,说吧。”
  “是!启禀门主,‘雪山四老’中的老大公冶老爷子师徒已被人狙杀……”
  “这消息我已知道。”
  “门主已查出凶手了吗?”
  “没有,你呢?”
  井铁牛道:“属下拙见,那必然是石瑶姑那边的人。”
  “废话!”
  “……”井掌柜尴尬地一笑,没接腔。
  “还有别的事吗?”
  井铁牛道:“有是有,不过,属下不知道该不该说……”
  “有话就说!”
  “是!”井铁牛走近两步,俯身低声说道:“启禀门主,这儿,昨天新到一个很标致的姑娘,属下觉得她非常可疑。”
  “啊!怎么样可疑法?”
  “那美姑娘说……”
  接着,以真气传音叽咕了好一阵子之后,才再度以普通语声说道:“门主您说,像她那样的人,是不是非常可疑?”
  “唔……”曹适存沉思着说道:“的确是可疑。”
  “门主,要不要派人去把她找回来?”
  “你等一下,让我向太上请示后,再作决定。”说完,立即匆匆走了出去。
  约莫袋烟工夫过后,曹适存才重回室内,而且后面还跟了一个琴儿。
  井铁牛连忙迎上前去,问道:“门主,太上怎么说?”
  “太上要我亲自去瞧瞧。”
  “使者也要去?”
  “难道不可以吗?”琴儿娇笑着。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井铁牛谄笑接着道:“好,属下带路。”
  公冶十二娘接道:“我也去。”
  曹适存含笑点首道:“行!多去几个人,热闹一点。”
  ★        ★        ★
  刘氏宗祠前的广场,是刘家集的夜市所在,它的作用,一如开封的大相国寺,与洛阳的白马寺前的广场,虽然不如大相国寺与白马寺前的广场那么百技杂陈,人头钻动,但一些卖小吃的,玩杂耍的,以及休闲的游人们,都不约而同地涌向这儿,倒也显得颇为热闹。
  当曹适存、琴儿等一行人到达时,正是华灯初上,也是这个小夜市开始热闹的时候。
  当然,曹适存这行人,不是来逛夜市,他们的目的,是那位“非常可疑的”美姑娘。
  所以,在井铁牛的前导之下,一行四人,径行走向刘氏宗祠的大门前。
  “就是她。”井铁牛悄声说,并抬手向祠堂的大门口指了指。
  端坐祠堂前台阶上,双手抱胸,一脸肃容的,是“香车四小”中的白小云姑娘,井铁牛所指的,也正是她。
  此刻的白小云是一身缟素,鬓边也插着一朵白色的小绒花,脂粉不施,丽质天生更显得格外的楚楚可怜。
  她身旁地面上,平铺着一幅白布,白布上写着十二个酒杯大小的血字:谁替我雪父仇,我给他作老婆。
  红白相映,本已非常醒目,而那两句话,更是格外引人注意。
  那幅血书白布的一角,用一个小型的黑布袋子压着。
  像这情形,围在白小云身边的人,自然是不会少。但那些人,只是指指点点,悄声谈论着,却没任何人向白小云搭讪。
  曹适存当先排众而入,向白小云问道:“姑娘贵姓?仙乡何处?”
  “小女子姓白,名小云,小地方南昌。”白小云殷殷而谈,却并未向曹适存看过一眼。
  “啊!南昌距这儿迢迢千里,姑娘怎会跑到这儿来的?”
  “因为,我的杀父仇人必然会到这儿来,也只有这儿才有人有力量可以替我报仇。”
  “姑娘能否请说明白一点?”
  “如果阁下符合我所须要的替父报仇的条件,我自然会详细奉告。”
  “好,请将那些条件说出来试试看?”
  “阁下是有意应征?”
  “不错,但不知白姑娘报仇的对象,是不是我曹某人?”
  “小女子的仇家不姓曹。”
  “那我就放心了,请说明条件吧。”
  白小云这才抬起头来,向曹适存深深地打了一眼,然后,探手一旁的黑布袋中,取出一个鸭蛋大小的黑色石头,正容说道:“我的条件看似很简单,但实际上却是非常难。”
  她将卵石在手中掂了掂,又注目问道:“阁下知道这卵石的来历吗?”
  “不知道。”
  “这是衡山祝融峰旁黑龙潭的卵石,比一般卵石重而坚,我的条件是,应征者必须单掌以本身真力,将此卵石捏成十六块,不能多,也不能少,更不能有粉末,每一块的份量必须要均匀。”
  曹适存笑道:“这条件可的确不是简单,但我还是愿意试试看,白姑娘,请将卵石拋过来。”
  白小云将卵石拋给曹适存说道:“接着,小女还有一个附带条件。”
  “请说。”
  “如果阁下符合条件时,必须等杀了我的杀父仇人之后,才能和我成亲。”
  “行!白姑娘,我可以先行请教一些问题吗?”
  “现在不可以,必须等我认为合格之后,我自会详为奉告。”
  “好!咱们就这么说定……”
  只见他脸色一整,那握住黑色卵石的右手,五指一收,一阵轻微爆响之后,才将手掌摊开来,伸向白小云身前道:“白姑娘请过目。”
  不错,那个黑色卵石已裂成十六块,每块的份量也颇为均匀,只是美中不足的是,掌心中也有着小量的粉末。
  白小云目注了少顷,忽然脸色一黯,仰首喃喃地说道:“爹爹英灵不泯,女儿总算已找着一位能替您报仇的人了。”
  曹适存笑问道:“这是说,在下已算是合格了?”
  “是的。”白小云站起身来道:“一切到你的住处再谈吧!”
  曹适存点点头道:“好,请跟我来。”
  琴儿毕竟童心末泯,禁不住好奇心的躯使,边走边笑问道:“白姑娘,如果那个替你湔雪父仇的人是女的,你如何报答她呢?”
  白小云顺口答道:“我会给她作奴隶,终身听候躯使。”
  公冶十二娘轻轻一叹道:“年纪轻轻,能有这一份孝思,可真不容易……”
  回到宾馆中曹适存的房间后,曹适存含笑说道:“白姑娘请随便坐。”
  “谢谢!”白小云凄凉地一笑,径自在一旁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公冶十二娘与琴儿则分坐曹适存的左右。
  白小云首先注目问道:“如果我这一路行来的观察不错,阁下就是天一门的门主?”
  “不错,白姑娘对江湖上的动态,好象很清楚?”
  “是的,要不然,我怎会找到这儿来。”
  曹适存沉思着问道:“白姑娘方才说,是南昌人?”
  “不错。”
  “南昌地区,有一位很难缠的武林怪杰白啸天……”
  “那就是先父。”
  “啊!原来白姑娘就是白啸天大侠的令媛,那么,白姑娘本身的武功,也必然很高明的了?”
  “谈不到高明,但比先父生前要强一点,不过,我的武功却不是家传,而是在衡山获自白云庵主……”
  曹适存截口一“啊”道:“原来白姑娘是白云淹主百了师太的高徒,那就怪不得啦!”
  白小云凄凉地一笑道:“我可以坦白告诉诸位,我的恩师已于两年前圆寂,临终前,并将部份真力以佛门开顶传功大法转输给我,所以,像方才那种卵石,我也能单掌将它捏碎,但却不能控制大小和块数,而且会有半数的粉末。”
  说着,脸色一整,将仍然握在她手中的一个卵石使劲一捏,果然一如她所说,半数成了粉末,另一半却成了大小不一的碎块。
  这情形,使得对方三人一齐精目中异彩连闪,曹适存并“啊”了一声道:“年纪轻轻,能有这一份真力,可真是难能可贵。”
  白小云谦笑道:“这不是我自己的成就,完全是恩师所赐。”
  公冶十二娘笑问道:“白姑娘自己具有如此高明的身手,却仍然要以等于卖身的方式替父报仇,那么,那个仇家,一定是很厉害的人物了?”
  “是的,那厮等于是欲望香车车主的左右手……”
  “那是谁?”
  “司马元。”
  司马元会是白小云的杀父仇人吗?
  当然不是,那是事先计划好的谎言。
  不过,白小云所说的身世,却是确有其人,也确有其事,只是她的父亲白啸天,并非死于仇家之手。
  在“香车四小”中,她是唯一带艺投师的一个,所以,她的成就,在四小中,和石瑶姑的儿子石家庆,(亦即杜少恒的儿子)在伯仲之间,比文真真却要逊上一二筹,至于那汤人杰,那是四小中最突出的人物,相形之下,白小云就更为逊色了。
  “司马元?令尊会是司马元所杀?”曹适存讶然问道。
  “门主不相信?”
  “我相信,但事实却实在令人费解。”
  “此话怎讲?”
  “因为,如所周知,令尊虽然是一位难缠人物,但行为却介于正邪之间,而且生平并无大恶,而司马元是侠义道人物,他怎会对令尊骤下杀手的?”
  白小云苦笑道:“门主说得是,但正由于先父是一个介于正邪之间的人物,生性怪僻,易为宵小所利用,据我所知,他老人家是被奸徒利用,杀了司马元的一个盟弟之后,才被司马元登门寻仇所杀。”
  曹适存沉思着问道:“白姑娘府上,还有些什么人?”
  白小云幽幽地一叹道:“我是独生女儿,先慈早已仙逝,先父遇难之后,我就成了孑然一身,只好投奔恩师,一直等恩师圆寂之后,我才到江湖上来闯荡。”
  “你怎会到刘家集来的?”
  “我本来的目的,不是到这儿来,只是志切亲仇,到处打听司马元的下落。”
  琴儿插口笑问道:“于是,当你打听到司马元在洛阳落脚时,你就赶到洛阳来了?”
  “是的。”白小云苦笑道:“那是在半月以前的事,当时,我雄心万丈,自信仇人的脑袋,可以手到拿来,可是直到与司马元交过手后,才知道我这点微末道行,差得太远了。”
  公冶十二娘接口问道:“司马元怎么没杀你?”
  白小云道:“他自认是侠义道人物,对我这为父复仇的行为,衷心激赏,所以,不但没有杀我,而且,还叫我练好武功之后再去找他寻仇,或者是另外找个强有力的帮手也行。”
  曹适存注目问道:“于是,你才想出这个奇异的方式,并找到这儿来?”
  “是的,当时我感到很沮丧,无所适从,一个人踯躅街头,流连于茶楼酒肆中,才听到有关天一门各种传说,也才触发我这个奇异决定。但也就在这时石车主忽然派人找我……”
  “石瑶姑找你干吗?”
  “她要替我化解这一段血仇!并有意收我作她的徒弟,但我没有答应,我告诉她,不共戴天之仇,是没法化解的。”
  “当时,石瑶姑怎么说?”
  白小云长叹一声道:“石车主还能有什么说的哩!她既不能帮我杀掉司马元替我报仇,则一切都是空谈,您说是吗?”
  “那么,你到这儿来的事,是否也曾在石瑶姑面前透露过?”
  “没有,但我判断,至少司马元是应该知道的。……”
  白小云的这一篇说词,虽然不能说是天衣无缝,却也不容易找出什么漏洞来。
  因此,曹适存沉思了一阵之后,才淡淡地一笑道:“白姑娘,我很抱歉,对你的这个大仇家,我自忖没有把握可以杀死他……”
  “这……”白小云讶问道:“门主是不相信我,还是——?”
  “不!我说的绝对是言出由衷。”
  “如果连门主你都没有把握,那我这一段血海深仇,就永远没有湔雪的希望了。”
  “那也不尽然,只是,要看白姑娘有没有这一份造化。”
  “门主此话怎讲?”
  “走!我带你见太上去,只要咱们太上能看中你,你的杀父之仇就指日可以湔雪了。”
  一声清嗽,起自门口,司介侯已缓步而入,并含笑说道:“不必走,你们的谈话,我都已听到了。”
  曹适存躬身一礼,恭声问道:“那么,太上之意——?”
  司介侯一双精目尽在白小云的周身上下溜转,一面连连点首道:“好!好!很好!”
  曹适存连忙沉声说道:“白姑娘,还不快点拜见太上。”
  “小女子白小云参见太上。”
  白小云应声盈盈拜了下去,但却被一股无形潜劲给托住,司介侯并正容说道:“我这个人,不喜欢这些俗礼,现在,你听好:你的父仇包在我身上,我也不要你作我的老婆,从此刻起,你和琴儿,剑儿她们一样,都是我的徒弟,也是我的干女儿,但没有师徒,父女的名义,你也跟一般人一样,叫我太上。”
  “是!太……上。”
  “叫得很不自然,这也难怪,慢慢地,你就会习惯的。”
  “……”白小云凄凉地一笑,没接腔。
  “小云,你今年几岁?”
  “十八……”她的语声低得像蚊叫。
  “好!正是一枝花的年龄。”司介侯暧昧地一笑,然后目注琴儿说道:“琴儿,你要好好接待这位新来的白姊姊呀,今宵,她就跟你住在一起。”
  “是!”
  “你这位白姊姊初到乍地,一切都不懂,有关本门的一切,你要向她详为解释。”
  “我知道。”
  “好,你先带她到你的房间去。”
  “是!”琴儿娇应一声,然后携住白小云的素腕:“白姊姊,我们走……”
  进入琴儿的房间,琴儿顺手关好房门,悄声说道:“白姊姊,我想你一定很累了。”
  白小云像是自语似地接说:“想不到太上年纪那么轻,人又那么好……”
  琴儿娇笑道:“其实,太上的年纪,足可以作你的祖父而有余……”
  “啊!那他怎么看起来那么年轻?”
  “因为,他服食过成形芝马,所以能功臻化境,青春永驻。”
  “那岂不是已成半仙之体了?”
  “差不多。”琴儿贴着她的耳朵说道:“至于为人的好与不好,那就看你站在哪一个角度去看了。”
  “我只凭我的直觉。”白小云也悄声地说。
  “白姊姊,你说他人很好,是不是因为他答应替你报仇,却不要你作他的老婆?”
  “是啊!”
  “其实,在他的心目中,干女儿,徒弟,与老婆,都是没什么分别的。”
  “此话怎讲?”
  “我已经说得够明白了。”
  “这是说,干女儿与徒弟,也等于是他的老婆……”白小云在忘形之下,语声也不自觉地逐渐提高。
  琴儿连忙以纤掌捂住她的小咀:“白姊姊,这些话,只能用耳语。”
  “啊!他会那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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