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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马江湖-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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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桑客率领着军旗盟的高手,准备离船,他站在扶梯之前,朝徐经纬问道:“请徐兄在船上稍候,我们出去会个人马上回来!”
  徐经纬未置可否地望了扶桑客一眼,道:“天已不早,咱们不是说好要去见贵盟的盟主吗、’
  扶桑客道:“等这边事办好,即刻起锚前去,请徐兄最好不要离船,免得临时找不到你……”
  徐经纬点点头,道:“请吧!我不离船就是了!”
  扶桑客满意地率众离去,船上除了被关在舱中的官兵之外,就只有乔扮官军的军旗盟弟子往来运巡。
  徐经纬眺望着大鹏湾市镇的灯光,忽觉心中烦闷不耐,当下信步走下了扶梯。
  但他才走了两步,立刻有一名军旗盟卫士上前拦住他道:“奉副盟主令谕,不准任何人离船,请回吧!”
  徐经纬冷冷道:“本人又不是军旗盟弟子,不受扶桑客的命令,你还是少惹我的好!”
  他的语气冰冷,神情凛然,那名卫士一见之下,不由自主的侧身让路,让徐经纬从客走下扶梯去。
  徐经纬下了船之后并无目的地,他信步朝不远处的市镇,漫步而去。
  通往市镇的小路,又黑又暗,徐经纬走了一段,几乎想折回飞鱼号,不想再前往。
  正当他迟疑之际,前面忽然传来一阵金铁交鸣之声。
  徐经纬念头一转,忖道:“莫非扶桑客他们一上岸,就碰上了截击的官兵?”
  他提气纵身,一个箭步向前奔过去,片刻之后,就看见百余丈远的一块石地之上,火把通明,有几个人正在一起厮杀。
  徐经纬将身子隐藏起来,凝目望过去。
  只见段裕执着奇型兵器,独战赛家堡少堡主赛统和黑衣秘教的护法周丹两人。
  旁边站着一名高大的奇装僧人,敢情是藏地魔音门的怒尊者,还有右手拿着玉尺,左手托着锦盒的银二姑,也在一边掠阵。
  另一旁站着孤价伶的唐宁,她单手握剑,焦急地用一双美眸,注视场中的缠斗。
  徐经纬见状忖道:“这些黑道人物,何以联袂来此,找段裕拼斗?”
  双方缠战一会,段裕显然已占上风,他的奇型兵器,指东打酉,变化神奇,时常有令人意想不到的奇特招式出现,使赛统和周丹两人,饱受威胁。
  测的怒尊者突然粗声道:“银二姑!咱们要不要从旁协助周、赛两位施主?”
  银二姑道:“当然!有道是夜长梦多,段裕那厮的帮手随时都会赶来,那时就得多费周折!”
  怒尊者一脸怒容,道:“那么待贫道施出魔音助阵!”
  银二姑摇摇她手中的锦盒道:“贵门魔音虽能伤人于无形,但我认为不宜在此施为!”
  怒尊者征了一怔,忿恨之色溢于言表,道:“为什么?难道说你敢瞧不起本门魔音吗?”
  银二姑道:“不是!不是!我岂敢不将贯门魔音瞧不在眼内!”
  怒尊者如连珠炮般地道:“那么你为什么阻止贫僧施展魔音神功?”
  银二姑道:“尊者何不仔细想一想,这大鹏湾今晚可以预料得到,将有不少江湖朋友聚集于此地,尊者魔百一出,岂不将他们统统招引过来了吗?”
  怒尊者“哦”了一声,道:“就算他们都来了,我们又何惧之有?”
  银二姑跺足道:“唉呀!尊者你难道忘了吗?毒娘娘是怎么交代我们的?”
  怒尊者充满怒意的眸光,忽然变得颓废柔弱,徐徐道:“贫僧几乎忘了毒娘娘的交代,实在该死!”
  银二姑迅即道:“那么我要放出毒物助阵了?”
  怒尊者也很快地接口道:“请!否则周、赛两位施主,恐怕无法招架了!”
  银二姑道:“我这雪山蚁来去无踪无息,决计不会惊动附近的江湖朋友,而且凶残无比,一经蜇中,必定毒发而亡,我不信段裕那厮禁受得住!”
  说着杨一扬手中的锦盒,面露得意之色。
  这时场中突然传来一声凄厉惨叫,但见拿着金笔的赛统,噔噔噔地退了三步,跌坐在地上。
  怒尊者道:“银二姑!快!赛施主已然负伤落败!”
  银二姑仰起尖尖的下额,凝目望去,正好触及段裕那一抹冷漠的笑容,不禁愣住。
  忽尊者讶道:“银二姑!你怎么了?”
  银二姑发觉自己失态,正要掀开锦盒,段裕却道:“银二姑!你不要妄动!否则你将悔之莫及了!”
  银二姑果然停止掀盒的动作,最靠近段裕的周丹忍不住说道:“银二姑!你再不插手,我可要退回了!”
  周丹大敌当前,居然说出他要退下的话,显见他已没有信心与段裕单打独斗。
  银二姑终于道:“周大护法,我就要放出雪山蚁,你大可不必畏缩!”
  周丹估计银二姑所站的位置,离他和段裕少说也有二十来丈远。
  心想,就算那雪山蚁足以制敌死命,但毕竟蚂蚁行动太慢,等它们爬行过来之时,说不定自己死在段裕那厮的奇形兵器之下了。
  因此他拉开嗓子道:“老子还是先退下的好!”
  他声音很大,不但要银二姑和怒尊者听清楚,而且也要段裕知道他弃战的决定,他的意思是要明告段裕,双方罢战。
  段裕却道:“周丹!你害怕银二姑的雪山蚁远水救不了近火,无法在你落败之前替你解危,对也不对?”
  周丹生性老实,闻言连点了三次头。
  段裕哈哈一笑,道:“周丹,你这人真是愚蠢之至!”
  周丹愣了一愣,道:“你说我愚蠢?”
  段裕道:“是啊!你何不动动脑筋?银二姑的雪山蚁若非属于行动快捷之类的虫蚁,她怎么敢叫你不要畏缩退下?”
  周丹怔了一会儿,道:“你的意思是说,银二姑的雪山蚁非寻常的蚂蚁,是也不是?”
  段穴道:“不错!至少雪山蚁的动作,必然迅捷如风……”
  周丹讶道:“你怎么知道的?”
  段裕道:“只是猜测而已……”
  周丹露出失望的表情,道:“原来你只是推测而已,并不能肯定那雪山蚁的动作比普通蚂蚁还快……”
  段裕道:“你敢不敢跟我打赌?”
  周丹问道:“打什么赌?”
  段裕道:“赌一赌我的预测是不是正确……”
  周丹将目光投向银二姑,但不见银二姑有什么表示,他略一转念,心想:“一定是段裕那厮猜错了,否则银二姑必定会暗示自己不可与段裕打赌。”
  心里一有如此想法,周丹忍不住道:“好!咱们赌一睹……”
  段裕道:“你将条件开出来!”
  周丹沉吟半响,道:“如果你猜错了,你可不能再为难我……”
  段裕含笑道:“行!我猜错了的话,绝不为难依,让你自由离开此地!”
  他顿了一下,反问道:“倘若我猜得不错呢?”
  周丹吁了一口气,道:“本人甘愿任凭尊驾处置!”
  段裕仰天一笑,道:“好!本人敬你是条汉子,决定从轻发落体……”
  他言下之意,生像已十拿九稳的确是他自己的猜测,定然跟事实毫无二致。
  周丹不禁大感紧张,转向银二姑问道:“银二姑!你的雪山蚁是不是像段兄所说的一样,动作迅捷如风?”
  银二姑眉尖一批,向着段裕道:“姓段的!你怎么知道我锦盒中的雪山以,行动快无伦比?”
  段裕道:“雪山蚁行动若是不够快,你会放它们出来对付我吗?”
  银二姑道:“当然不会……”
  这话无异承认段裕的推测已全与事实符合,周丹闻言不由得心底凉了半截,心想:“是呀!段裕是何等身手,雪山蚁动作若是慢吞吞的话,银二姑怎会放出它们来对付段裕?”
  他不禁暗骂自己愚蠢之至,竟然连这个最浅显的道理都没想通,只一味担心雪山蚁来不来得及救助自己。
  银二姑却别具心思,她原以为段裕深知雪山蚁的习性,是以不敢贸然掀盒放蚁,生怕被段裕所诛灭。
  她考虑再三,决定要先弄明白段裕到底对雪山蚁有多少了解。
  因之当周丹与段裕打赌之际,银二姑虽知段裕稳赢无输,她还是让周丹与段裕赌。
  此刻当她确知段裕根本只凭推断,而不是真的知道雪山蚁的来历之时,禁不住心中直恨段裕的奸诈狡猾。
  银二姑根根地盯着段裕,冷冷道:“姓段的!你既知姑奶奶的雪山蚁攻击的快速,那么你就准备纳命吧!”
  她将右手玉尺纳入怀中,伸出五指,再次作姿势要掀开左手装有雪山蚁毒物的锦盒。
  段裕却神态自若地出声道:“银二姑!雪山蚁聚养极度不简单,你那锦盒之中,一共有多少只呢?”
  银二姑停止掀盒的动作,道:“共有四对之多!”
  段裕道:“四对共是八只!喷!喷!这毒物得之不易,养它、训练它更是不简单,你一下豢养了八只之多,委实令人羡慕之至!”
  银二姑倏地变脸,厉声道:“姓段的!你到底知道了多少?”
  段裕问道:“知道什么啊?”
  银二姑道:“你不用装蒜!你一定深知雪山蚁的习性··-…”
  段裕打个哈哈,道:“本人自幼就最讨厌虫啊蛇啊之类的东西,凭良心讲,这雪山蚁我见都没见过,哪知道它们的习性,信不信由你……”
  银二姑突然信心动摇,一时难子决定是不是放出锦盒中的雪山蚁。
  要知雪山蚁乃是一种大型飞蚁,除了腹部有一条赤色红纹之外,全身雪白。
  外型与蚂蚁没有两样,但比寻常蚁类要大上五。六倍。
  雪山以不但行动敏捷快速,而且毒性惊人,一经咬上,当场昏厥,一时片刻就会麻痹而死。
  这种毒蚁产在高山极寒地带,与一般的蚁类生性畏寒大异其趣。
  由于数量甚少,又凶残无比,因此捕抓不易,退论还要豢养训练,以供驱使了。
  当年精研毒物的广西蟾蜍岩一派,为了豢养雪山蚁,不知花费了多少心血人力,总共才不过训练出十对而已。
  雪山蚁既然如此珍贵,难怪银二姑不肯轻易放出去对付段裕。
  因为她深恐段裕了解雪山蚁的习性,有除灭雪山蚁之法,万一放出去的毒蚁伤不了段裕,反被段裕诛除,岂不要痛心不已?
  银二姑的心意,段裕早已看出,他徐徐又道:“银二姑,你若是舍不得那四对雪山蚁,那么本人也不为难依,你趁早夹起尾巴吧!”
  银二姑狞笑一声,粉脸上杀机涌现,唐宁在旁看得真切,生怕段相有失,忙道:”“小心了!银二姑就要出手!”
  唐宁一言未了,银二姑已迅即掀开锦盒,但见两点寒芒自盒中蹿出,疾如流星,朝段裕面门一泻而至。
  这只不过眨眼工夫而已,段裕但觉两缕腥风袭到,眼帘星光一闪,那两只雪山蚁已然扑上。
  他心底微微一凛,因为雪山蚁飞来的速度,简直快得离谱,大大出人意料之外。
  雪山蚁奇毒无比,段裕当然不敢大意,他使出腰力,人笔直而退,两手双肩,连晃都没有晃一下。
  须知雪山蚁由于速度奇快,它的攻击本能,全靠听风辨位。
  换句话说,如果遭受雪山蚁的攻击而妄想逃开的话,如无过人之法,反而会因移动时所带动的风声,而陷于无情的缠攻。
  段裕似乎深知这一点,因此他人虽后退闪避,但由于他的动作奇特,宛若僵尸移位,所带动的气流风声已减少到最低程度。
  是以那两只凶悍快速的雪山蚁,几乎失去了攻击的对象。
  就在段裕后撤之同时,突然间像两点在黑空上的星点,停在离段裕头顶约五丈远的空中,一动不动。
  段裕心里有数,他深知那一对雪山蚁正在重新寻找攻击目标。
  因此他两眼凝神而视,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说时迟,那时快,那一双雪山蚁在半空中只停了那么一会儿,忽地俯冲而下,并肩攻到。
  段裕也在这个时候,挥出奇形兵器,迎向疾如星坠的雪山蚁。
  一攻一守的速度都快无伦比,令人目不暇给,看得人眼花缘乱。
  众人只见段裕的奇形兵器,倏地涌出一股森严的金光,化成朵朵光圈,卷向雪山蚁。
  一时之间,那一对雪山蚁本身所泛出的光芒,与那朵朵光圈相较,大有四然失色之慨,显不出有何醒眼之处。
  银二姑见状大惊,她深知雪山以气盛之时,身上所发出的白光,就越发在目。
  反之,就会在突然之间,黯然失色。
  她深恐她那两只雪山蚁失去斗志,慌忙自腰间掏出一个特制的小竹片,含在口中,运气吹了起来。
  那小竹片所发出的声音,极为尖细,而且不大成调,听在耳中,使人有不忍卒听之感。
  但是那两只雪山蚁,却有如打入了振奋剂,突然间光芒迸射,自段裕的刀光之中,飞弹出去,迅即脱出困境。
  他们交叉飞过段裕的头顶,然后获绕一圈,一个快速转弯,这次分两面,合攻段裕的左右。!
  段裕浓眉一皱,将兵器快速运转,化成数不清的数条光链,将他的四周守得密不透风。
  但是那两只雪山蚁似乎深俱灵性,它们一见无法攻进刀光之内,居然分成一左一右,停在外面伺机而动。
  如此一来,除非段裕继续将他手中的兵器舞动不休,否则一停顿下来,那两只雪山蚁必会疾射攻到。
  可是人的体力并非无止无休,终有倦困之时,段裕自然不能例外。
  时间一久,他还是会支持不住的。
  相持的场面显然时段裕大为不利,不要说唐宁看得焦急难安,就是徐经纬也暗暗替段裕担忧不已。
  周丹这时才松了一口气,道:“银二姑!嘿,嘿!段裕那厮这回可跑不掉了!”
  情势一好转,周丹早把银二站利用他和段裕打赌,以探知段裕是否了解雪山蚁习性的事,忘得一于二净,因此他的语气甚是轻松。
  银二姑露出得色,道:“是啊!你说段裕还能将兵器挥动多久的时间?”
  怒尊者接口道:“就算他天生神力,内功高人一等,如此舞动下去,也难支持半个时辰……”
  周丹道:“是呀!换上我,说不定一柱香之久就泄气了!”
  银二姑笑道:“咱们等着段裕毙命就对了!”
  她的笑声才落,忽听两声低微轻脆的弹指之声,等她抬眼之际,那两只雪山蚁已应声落地。
  银二姑还没转过念头,段裕已收起兵器,得意的笑着道:“怎么样?你的雪山蚁奈何不了我了吧?”
  银二姑。周丹和怒尊者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因为情势变化得太快,太令人意料不到。
  他们三个人目瞪口呆,露出骇异的表情,一时之间,都说不出话来。
  唐宁却欢呼一声,奔近段裕,拉着段裕的手,愉悦地道:“你,你没关系吧?”
  段裕报以一笑,搂住唐宁的腰,道:“有你助阵,我可什么也不怕呀!”
  唐宁甜甜笑道:“贫嘴!”
  他们两人状极亲密,而且目无旁人,显然感情已如胶似漆。
  银二姑很得银牙咬得直响,道:“还我雪山蚁来!”
  她将五尺一场,就要扑上前去,段裕却道:“慢!你绝非我的对手!”
  银二姑道:“就算是如此我也势必拿你的命抵我一对雪山蚁!”
  段裕哈哈一笑,道:“你那两只雪山蚁自寻死路,死在我出其不意的指风之下,该怨平时调教无方,哈……”
  他顿了一顿,又道:“你可知道我如何杀死你那两只雪山蚁的?”
  银二姑嘴角牵动了一下,但是将话忍住,用一双怨毒的眼睛,狠狠盯着段裕。
  段裕微微一笑,道:“雪山蚁虽是罕见毒物,深通灵性,可是毕竟还是虫类,如何敌得住万物之灵的人呢?你们说对也不对?”
  怒尊者和银二姑都没有做声,周丹却情不自禁地点点头,表示他同意段裕的观点。
  段裕乃又道:“因此你的雪山蚁虽然按兵不动,想趁我力竭之际攻我,就犯了大大的错误!”
  这回银二姑再也忍不住,问道:“犯了什么样的错误?”
  段裕道:“守以待攻,却不知防御敌人摔然的攻击,因此我先以剑式的变幻将你那两只雪山蚁催眠,然后突以指风攻击,不要说它们是蚁类,就是人,在这种情形之下,亦必劫数难逃,是也不是?”
  银二姑冷冷道:“原来你是用这种卑鄙的手法,杀死了我的雪山蚁的!哼!咱们这梁子结定了!”
  她一面说话,一面用右手拂去她额前的乱发,段裕却道:“你说我的手祛卑鄙,我倒要你自个儿说说看,你现在想做的事,是不是也算卑鄙……”
  银二姑道:“我想做什么事?”
  段裕“哼”了一声,道:“你此刻正打算出其不意地放出盒中的雪山蚁伤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呀!”
  银二姑骇然地退了一步,讪讪道:“你,你怎么知道?”
  段裕道:“你刚才一面说话,一面用右手轻拂头发,你想用这个动作来分散我的注意,岂不显得太嫩了点吗?”
  银二姑闻言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怒尊者!这段裕实在太厉害了,咱们只好以魔音伤他了。”
  怒尊者道:“好!你和周大护法准备联手攻击,贫僧魔音一出,就是姓段的授首之时……”
  周丹却道:“本座不能参于这场打斗!”
  银二姑讶道:“为什么、’
  周丹道:“本座打赌输给了段裕,自然不能赖皮再度与他为敌。”
  银二姑咬咬银牙,道:“你既然如此决定,毒娘娘要是知道了,怪罪一卜来,你自己向她解释,我们可不管……”
  周丹道:“这个当然!”
  银二姑以为周丹会因害怕毒娘娘之故,改变主意,不料周丹却仍不为所动,不禁愕然望着怒尊者。
  怒尊者道:“周大护法既然不愿与段裕动手,咱们俩也就够了银二姑,上!”
  银二姑实在有点畏惧段裕,她犹豫了好一会,终于拿出了玉尺,准备动手。
  这时在一旁养伤的赛统,忽然一跃而起,道:“我来协助你们!”
  银二姑喜道:“你的伤势无碍了?”
  赛统道:“段裕以剑驭气,高明是高明,可惜还没有多大火候,自然伤不了我!”
  银二姑道:“如此最好不过,咱们上!”
  她有了赛统助阵,不觉胆气一壮,右手五尺,说上就卜,一招“仙人指路”,点向段裕“期门”、“玄机”两穴。
  段裕让了一让,斜刺里却冲出唐宁,一剑磕开银二站的玉尺。
  银二姑娇叱一声,道:“贱婢找死!”
  忽地她的玉尺攻击一变,紧接着一式“旱地拔葱”,人一掠离地,很轻盈地落在她的左后侧,玉尺以“引”字诀攻出,连点唐宁的三处要穴。
  她出手狠毒,动作迅速,唐宁几乎招架不住,连闪带扫,始才脱出银二姑的攻势。
  那边赛统为了报复一刀之恨,手中一双金笔,毫不留情地朝段裕猛攻.使段裕一点都不敢大意。
  双方廖战得方酣,忽然一股亮亢刺耳的声音,响自怒尊者的口中,传入众人耳中。
  银二姑和赛统闻声登时精神大振,但段裕和唐宁却在这刹那间,感受到一股恶心的不适,差点掩耳躲避。
  但是银二姑和赛统攻势未懈,唐宁和段裕哪敢怠慢,他们不约而同地拼内力以抵受怒尊者的魔音,一面应付银二站和赛统拼命的抢攻。
  藏地魔音门怒尊者的神功,委实不同凡响,段裕和唐宁开始急躁不安起来,心中莫名其妙地涌起满腹怒意,神志也渐渐不能集中。
  徐经纬也有这种不安的感觉,但是一来他的内功已因蟹黄珠及最光大师的帮助,大有进展。
  他并未遭敌人的攻击,因此能专心一意地控制自己的心绪,不受魔音的干扰。
  但他深知长此下去,段裕和唐宁必然要伤在银二姑和赛统手中,不禁大为焦急。
  徐经纬几次想现身援助段裕,但一则他对怒尊者的魔音神功也没有破解的方法,二则他不愿在这个时候让银二姑他们四人发觉他已到大鹏湾来。
  因此他犹豫不决,一时难于决定是否现身出手。
  这时场中战况已然明朗,银二姑和赛统在怒尊者魔音协助之下,打得得心应手,控制了八成以上的攻势,迫使唐宁和段裕险象环生。
  就在紧要关头,夜空中忽然“锵”一声.传来清脆琴音,接着琮琮铮铮响起,很清晰地传人众人耳中。
  片刻之后,修听怒尊者大喝一声,魔音顿时中断。
  银二姑只觉兵器一滞,居然有千斤重担压在心口的气闷感觉,抬眼处,却看见怒尊者忽然喷出一口鲜血,人踉跄跌坐在地。
  这时不仅银二姑或赛统都有力竭气衰之感,就是段裕和唐宁厌战的意念也涌出。
  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心胸之间,居然都被一股祥和之气所填塞着,刚才那种必欲置敌人于死地的念头。均已消失无踪,
  他们瞪着眼睛,朝琴声发出的方向望去,但见美若天仙;兰心惠质的成如岑,手抱扶渠琴,在慧日小和尚的陪情之下,轻移莲步,出现在众人之别。
  挂在成如岑嘴角门的笑意,宛若和风吹向众人,使人一见登时浑身舒坦,有如沐春风之感。
  她那恬静安祥的神情,刹时间感染了在场所有的人,使他们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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