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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侠-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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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娇娇飞身一跃,跳到他的马匹后面,手抱住他的腰道:
  “大哥,你坏。那时候你已经身怀绝技,却故意在戏弄我。你也别说客气话了,以你的基础,随便到哪儿都能出人头地的,不一定要跟爹学。”
  楚无情一笑道:“那可不敢当,跟老师学的是天下第一剑法,虽然老师隐晦自藏,但我早看出来了,这是第一个原因;第二个原因就是为了你,你对我一见如故,并没有因我是个马夫而看轻我,这使我非常感动。在冷漠的世界上,你这番情太难得了,我在你家待了两个多月,老师的剑法我也略窥门径,要不是为了你,我真会走的。”
  李娇娇用脸颊贴着他壮而阔的后背,心里感到十分温暖,一句话都不说,默默地享受着温情。
  行了一阵,楚无情才道:“娇娇,回到你自己的马上去吧,前面就是古宋县境,我们也要碰上人了。”
  李娇娇无可奈何地说道:“这条路怎么这样短。”
  楚无情一笑道:“世界上每条路都是短的,我们的日子可长着呢!快回去吧,别忘记我们的行踪有人在监视着,这就是盛名带来的烦恼。”
  古宋县,是从苗疆人川,经过叙州后的第二座大城。
  由于它是永宁道上的重镇,市面非常热闹繁盛。
  天时已晚,楚无情决定在城里过夜,李娇娇自然没有异议。
  她只要能跟楚无情在一起,尤其是他们两人单独相处,即使夜宿荒野她也不在乎。
  自开封出发,抵达泰山之前,李秋鸿等一行六人,首先是在平邑遇上朱大发率众寻衅,接着在泰安县城内,又遇苗岭四哑行刺,再加上剑会的恶斗,以及散会后接二连三发生的凶险,使李娇娇如同历经浩劫,至今仍有余悸。
  现在总算一切过去了,而且真正能与楚无情单独相处,这是她最大的安慰,也是最大的心愿。
  机会难得,她必须特别把握和珍惜。
  他们投宿在这家“古城客栈”,要了两间相邻的客房。李娇娇提议上街去吃晚餐,饭后好顺便逛街,松弛一下连日辛劳的身心。
  相偕步出客栈时,楚无情突以臂肘轻碰李娇娇一下:“娇娇,你看那门前右上方。”
  她不解地道:“奇怪,客栈门口怎么挂这玩意,教人看了心里怪别扭的。”
  楚无情挽着她走开一段路,始道:“本来是没有的,我们进了客栈以后,那玩意才出现在门旁!”
  李娇娇诧异道:“哦?”
  楚无情道:“日前在叙州,离开客栈时,我也发现门旁钉挂了一支同样的小小招魂幡,当时只是好奇,并未特别在意……”
  李娇娇若有所悟地接道:“那是标示出我们住在这家客栈!”
  楚无情微微点头道:“没错,一路上都有人在暗中监视我们,但跟踪的人始终未露面,在川中我们同行的人多,对方可能不敢轻举妄动,现在只剩下了我们两人了,今夜可得留神啦!”
  李娇娇忧戚道:“大哥,依你看会是哪方面的人呢?”
  楚无情耸耸肩道:“这就很难说了,如今我们已是树大招风,而且树立的强敌又多。凡是跟我们曾有过节的,任何一方面的人都有可能。”
  李娇娇好不容易才放松的心情,不禁又忧心忡忡起来。
  这时正来至一家“川风酒楼”,两人相偕步人,登楼选个临街的桌位坐定,由楚无情向趋前招呼的堂倌点了几个菜。
  “二位喝酒吗?”堂倌问。
  楚无情瞥了李娇娇一眼,见她未作任何表示,便吩咐道:
  “来一壶大曲好了。”
  堂倌恭应而退。
  楚无情眼光一扫,见整座酒楼仅上了不及三成座,食客们稀稀落落散坐着。这时正值饭口上,酒楼的地点在大街闹区,门面和装潢都不坏,生意怎会这样差。
  惟一的解释,就是这家酒楼的菜不对食客味口。
  楚无情看李娇娇心事重重,故意拿话逗她道:“娇娇,我们恐怕选错了地方,只好委屈我们的肠胃啦!”
  李娇娇轻喟一声道:“其实我已经没有胃口了。”
  楚无情笑道:“最近这些时日里,我们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这点小事何必挂在心上。大不了像在泰安县城里一样,派苗岭四哑行刺,结果还不是枉费心机,我一根汗毛也未伤到。”
  李娇娇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人家老在暗地里搞鬼,实在不胜其扰,也防不胜防啊!”
  楚无情笑了笑道:“今晚我们睡一起,你总不用担心了吧!”
  李娇娇窘然撒娇道:“讨厌!”
  这时酒菜已送上桌,大概生意不好,菜上得特别快。
  两人匆匆用毕,便结账离去。
  李娇娇没有心情再逛街,直接回了客栈。
  不料一进楚无情房间,就见桌上烛台下压着一张字条,急忙趋前抽出一看,上面写着两行字;
  “既要马儿好,又要马儿不吃草。
  天下本无事,烦恼只怪自己找!”
  李娇娇不屑道:“哼!又是狗屁不通的歪诗!”
  楚无情略一沉吟,若有所悟道:“不好!快去看看你的火胭脂!”
  李娇娇顿吃一惊,急忙随楚无情冲出房。奔下楼,命伙计带他们到后院马厩查看。
  果然不出所料,火胭脂早已不知去向。
  这一惊非同小可,李娇娇不由地向那伙计怒问:“我的马儿呢?”
  伙计吓得张目结舌:“小的刚喂过饲料和水……”
  楚无情一抬眼,发现木柱上用短匕插着一张字条。
  急忙取下一看,上面又是两行歪诗:
  “马儿跑不了,何必心急乱寻找。
  出得东城去,望月亭内恭候了!”
  楚无情即向伙计问道:“望月亭在何处?”
  伙计道:“出了城东,大约不出三五里,折向右边岔道的小山坡上就是。”
  楚无情立即同李娇娇出了马厩,回到楼上客房,取剑在手道:“娇娇,你留在这里,我去望月亭一趟。”
  李娇娇也拿起剑道:“我也去!”
  楚无情劝阻道:“不!对方一定是冲着我来的,你不必跟去冒险。”
  李娇娇却不以为然道:“万一这是调虎离山之计,其实是冲着我来的呢?”
  楚无情沉吟一下,把头一点道:“咱们走!”
  两人出了客栈,由于城门已关,骑马不方便出城,不如徒步反而行动方便。
  直奔城东,找了一处僻静城墙脚下,双双施展轻功提纵术,不费吹灰之力就越墙而出。
  按照伙计所指,奔出不及五里,果见官道右旁有条岔路,遥见小山坡上赫然矗立一座六角凉亭。
  两人毫不犹豫,直奔小山坡。
  将近凉亭,夜色朦胧下,果见亭内端坐一人,但未见那匹火胭脂的踪影。
  李娇娇怒从心起,却被楚无情阻止她轻举妄动,示意她留意四下动静。
  楚无情走向凉亭,距亭前约两丈止步,望了亭上“望月亭”
  三字一眼,随即振声道:“字条大概是阁下所留吧?”
  亭内那人阴森森笑道:“你说话很客气,没有问马是不是我盗的,不愧是中州大侠门下,有教养!”
  楚无情报以一声冷哼,遂问:“你是什么人?”
  那人道:“招魂使者!”
  楚无情淡然道:“不过是名使者而已!”
  招魂使者道:“我的任务只是试试阁下胆量,看你敢不敢来……”
  楚无情道:“你们知道我一定会来!”
  招魂使者嘿然冷笑道:“我的话还没说完,光凭胆量还不够,还得试试你够不够资格去见招魂天尊。”
  楚无情笑道:“他就是盗马贼的吧?”
  招魂使者斥道:“刚说你很有礼貌,怎么就出言不逊啦!”
  楚无情质问:“马是你们盗的吗?”
  招魂使者道:“没错!”
  楚无情哼声道:“那你们不是盗马贼又是什么?”
  招魂使者哈哈一笑:“有道理!”
  楚无情趋步向前道:“你刚才说,光凭胆量还不够,还要试试我够不够资格见你们头儿?”
  招魂使者微微把头一点:“我只是奉命行事。”
  楚无情道:“那就请试吧!”
  招魂使者霍地起身,提剑掠出亭外,双方相距不足一丈。
  月色下,只见此人年约三十出头,普通身材,一身庄稼汉打扮,且长得獐头鼠目,弓背缩肩,怎么看也不像个出得了场面的武功高手。
  楚无情看在眼里,几乎不屑跟这种人动手。
  但此人既敢独自守在亭内,等候楚无情前来,且当面挑战,似已先掂过自己的分量,绝不可能是虚张声势。
  招魂使者双手一抱拳:“请!”
  楚无情微微一答礼:“出招吧!”
  招魂使者并不急于出招,只见他右手提剑,左手垂落,两眼冷冷地逼视着对方,仿佛巨鹰发现猎物般沉着和充满自信。
  楚无情看出此人可能是个左撇子,凡是惯用左手出剑的人,通常招式都较怪异而狠毒。
  关于这一点,是李秋鸿凭经验告诉他的。
  楚无情一直牢记在心,所以已有了心理准备,不敢再作轻敌之想。
  双方都打算以静制动,谁也不愿抢先出招。
  两人就这样默默相对,凝视着对方。
  留在数丈外的李娇娇看在眼里,颇不耐烦地叫道:“大哥,快动手,速战速决呀!”
  楚无情充耳不闻,招魂使者也保持原来姿式。
  突然间,招魂使者右手向上一抬,左手就去拔剑。
  楚无情几乎是同时拔剑出鞘,算准对方左手出剑的来势和方位,决心先发制人,一举败敌。
  不料招魂使者拔剑的动作,并非当真拔剑,而是抓向剑鞘。
  右手刚好上提握住剑柄,迅疾无比地出剑直刺对方心脏部位,配合得天衣无缝。
  楚无情万万没有料到,对手会用这种诡计,险些被攻了个措手不及。
  幸而他及时应变,攻出的招未用老,立即回剑反削,招变雁回三式,“铮”地一声,将刺近心脏的剑荡了开去。
  招魂使者一击未能得逞,随即收势退开,双手一抱拳道:
  “阁下过关了。”
  楚无情诧然道:“你只攻一招?”
  招魂使者神色肃然道:“一招伤不了你,百招也是枉然。走下山坡,顺着右边小路前行三里,尚有第二关在恭候,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楚无情尚未及追问,他已横剑一抹脖子,顿时血溅五步,倒地毙命。
  变生肘腋,使楚无情根本不及阻止。面对倒毙地上的招魂使者,令人不寒而栗。由此可见,对手必是个门规严厉的组织,才能使手下视死如归。
  一招不能制敌,便自刎领罪,如此严厉的规矩,江湖中实属少见。
  李娇娇站得较远,且双方出手太快,根本尚未看清是怎么回事,急忙赶过来问道:“这家伙怎么自刎了?”
  楚无情道:“他是位侠死士,大概领命要一招击败我,否则就是这个下场。”
  李娇娇暗自一惊,忧戚道:“他说还有第二关,那我们……”
  楚无情意气风发道:“既然有人在等着,我们就不能让人家久候,走!”
  李娇娇毫无异议,随着楚无情下了山坡,循右边小径向前奔去。
  小径布满乱石野草,弯弯曲曲犹如羊肠,一直向前迂回延伸,不知通往何处。使楚无情不禁想起那“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的诗句。
  奔出约三里,前面已被一大片竹林阻路。
  竹林前居然有石桌石鼓,两位老者正借着月光在对弈,一旁尚有个十来岁小童在烧茶水侍候。
  两位老者全神贯注在棋盘上,楚无情与李娇娇已走近,他们尚浑然无觉。
  左边老者手上夹着一枚棋子,沉思片刻,终于当机立断,将棋子“车”下在棋盘上,振奋道:“将军!哈哈,这下你死定了。”
  右边老者笑道:“你自己来送死,那就怪不得我不客气了,车吃你的马!”
  左边老者叫道:“你怎么可以吃我的马……”
  右边老者道:“是你自己要送死,我为什么不能吃?我不但要吃你的马,连马毛马骨头都吃得不留!”
  楚无情哪会听不出两个老者的话,分明是说给他们听的。当即沉声道:“送死的来了!”
  果然不出所料,两个老者互望一眼,神色微变,齐声沮然道:“可怜小贾先走一步了。”
  听他们的口气,似乎知道那招魂使者已自刎。
  左边老者仍然坐着,只转过头向楚无情和李娇娇瞥了一眼,遂道:“我们这盘棋尚未下完,你们等一等吧!”
  楚无情以眼色制止了按捺不住的李娇娇,故意悻然道:“二位慢慢下棋吧,告辞!”
  说完拉了李娇娇扭头就走。
  右边老者急叫道:“回来!回来……”
  楚无情与李娇娇止步回身。
  右边老者摇头叹道:“年轻人哪,你们也太没耐心了。招魂使者既已把你们招来,天时尚早,鬼门关还没关门,你们还怕赶不及进去?”
  楚无情冷冷一哼道:“我们不是来跟你耍嘴皮子的,说吧,这一关要怎么过?”
  左边老者怪声道:“听你的口气,好像很有把握,一定能过得了咱们这一关?”
  楚无情昂然道:“既然来了,总得试试。”
  右边老者道:“好,你们可以出手了。”
  楚无情眼光一扫,石桌上除了棋盘棋子,附近不见任何兵器,不禁诧然问:“你们要徒手相搏?”
  左边老者笑道:“不必为我们操心,尽管拔剑出招吧!”
  楚无情已看出端倪,轻声向身旁的李娇娇警告:“当心暗青子!”
  暗青子即是暗器,李娇娇微微点了下头。
  “铮”地一声龙吟,楚无情的剑已出鞘,几乎是同时,两老者双拂袍袖,竟以棋盘上三十二枚棋子拂起当做暗器,分向一对男女疾射而去。
  棋子是纯钢铸成,周边突出无数尖齿,直取两人全身各大致命要穴。
  楚无情挥剑飞斩,快逾电光石火,将秋鸿剑法精华绝式尽出,只听一阵“叮叮当当”乱响,三十二枚纯钢棋子悉数被击得四散飞坠。
  受到楚无情掩护的李娇娇,连剑都未及出鞘,一波惊心动魄的暗器攻击已告平息。
  但两位老者并未像招魂使者引咎自毙,反而双双身形暴长,从石鼓上霍地跳起。
  只见两人双袖齐拂,宽大袍袖内又激射出无数纯钢棋子,较第一波更为势疾力劲。
  楚无情自重九泰山剑会之后,已没有必须隐藏秋鸿剑法精招绝式的顾忌,尽可尽展所学。这时眼看二者的攻势一波方平,一波又起,根本不容他缓过气来,不由地怒从心起。
  右腕轻转,剑身已偏。同样是挥剑飞斩激射而至的纯钢棋子,但他改为以剑身平击,“叮叮当当”一阵乱响中,半数被击得四散飞坠,另一半却被反震射向二老。
  二老惊愕中险些措手不及,幸使身怀铁袖神功,急以双袖齐拂,同时暴退丈许,始告化险为夷,未被自己射出的独门暗器击中。
  左边老者惊魂甫定,言不由衷地冷声赞道:“秋鸿剑法果然了得,今夜总算见识了,已可死而无憾!”
  右边老者故意问他:“你袖里还有棋子吗?”
  左边老者耸耸肩,两手一摊:“没啦!”
  随着右边老者一声:“我还有!”左手一扬,扣在掌中的两枚棋子疾射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了楚无情。
  守在“望月亭”的招魂使者,露了那一手声东击西,已使楚无情有所警惕,心知对方绝非武林名门正派,必是江湖中的歪门邪道之流,专以投机取巧见长。
  是以他对这二老,早已有了心理准备。果然不出所料,他们的鬼蜮伎俩,完全跟那招魂使者如出一辙。
  楚无情剑发如风,寒光激射,一式拨云见日出手,变为拂花分柳,“叮当”撞击连声,已将射来的两枚棋子飞斩成整整齐齐八片,如同月饼交叉一切为四。
  他一个抢步,左手急探,八片碎棋已尽人掌心。
  楚无情冷声喝问:“还有没有?”
  左边老者摇摇头道:“哪还有,全部家当都给了你。”
  右边老者沮然叹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替旧人。
  老友,看来咱们是该退出江湖了。”
  左边老者长叹一声道:“是时候了,老友,咱们上路吧!”
  二老不约而同,力贯右掌猛朝自己天灵盖重劈,立时双双倒地不起。
  楚无情与李娇娇见状,也不禁为之动容。
  原先在烹茶的小童却若无其事,向他们一招手:“二位请随我来吧!”
  楚无情问:“你要带我们上哪里去?”
  小童诡异地一笑:“第三关!”
  楚无情与李娇娇不禁相视一怔,他们明知一关比一关必然更凶险,但却非闯不可。
  小童似乎看准他们会跟去,说完就转身在前带路,走进那一大片竹林。
  楚无情与李娇娇紧随在后,跟小童保持丈许距离,以防这小鬼会出其不意搞鬼。
  在重九泰山剑会上,他们已亲眼目击,小小年纪的黄菊英,不但人小鬼大又刁钻,而且心狠手辣。剑毙一时轻敌的西蜀剑客青城山主龙腾天,还装出一副天真无邪和无辜,令在场的群雄无不为之气结。
  尤其对方派出的人,似乎都擅于使诈,对这小童自然不可掉以轻心。
  竹林面积既广且深,走了近百丈始穿出林外。
  放眼看去,数十丈外横着一道山沟。
  小童走近山沟边缘,两边相距至少三丈,他竟飞身一跃而过,这身轻功真不含糊。
  看他小小年纪,绝不超过十一二岁,居然轻功如此卓越,足见对方必是个身怀绝技的厉害人物。
  楚无情和李娇娇交换了一下眼色,心有灵犀一点通,彼此心照不宣,不须言语叮咛,已从眼神中流露出那份关怀。
  早知如此凶险,李娇娇真宁愿放弃火胭脂了。
  但现在已是骑虎难下,只有勇往直前。
  三丈距离不足为奇,他们也飞身一跃而过。
  小童继续在前带路,脚步逐渐加快,疾行半里,已可遥见一座大山谷。
  这一段路更崎岖难行,既是陡坡,又乱石遍布;稍一不慎就有滑倒滚跌下去之虞。
  小童一下陡坡,就不管后面两人是否跟来,直朝谷口飞奔而去。
  李娇娇气得大骂起来:“这小鬼!搞什么花招……”
  一个失神,险些失足滑倒,幸好楚无情及时将她一把抱住,两手刚好按在双峰上。
  楚无情不禁笑道:“我得谢谢小鬼搞的花招了。”
  李娇娇并不挣脱,娇嗔道:“讨厌!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们男人……”
  楚无情接道:“天下乌鸦一般黑?”
  李娇娇道:“这可是你自己说……”
  他们这一分神,那小童已失去踪影。
  李娇娇急道:“那小鬼不见啦!”
  楚无情遥望谷口道:“他的任务只是带路,带我们来到这里,大概已进人山谷复命去了。”
  李娇娇这时有些犹豫起来,道:“大哥,我们一定要进去吗?”
  楚无情坚定地把头一点道:“当然要!”
  李娇娇抬起脸来望着他道:“可是,如果为了火胭脂,我觉得有些犯不着冒这个险……”
  楚无情却不以为然道:“不!娇娇,我一定要弄清楚,对方究竟是什么人,以及他们的真正目的。否则,即使我们放弃火胭脂,在回洛阳的这一路上,甚至回到秋鸿山庄之后,对方仍然会找上我们的。”
  李娇娇忧戚道:“我看了那个招魂使者,以及刚才那两个下棋的老家伙,他们那种不把命当命的作风,真不敢想象,这个山谷内究竟有多大的凶险,万一……”
  楚无情感慨道:“江湖中本来就是充满凶险和是非的,尤其名利当头,更是勾心斗角,不择手段。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别人的生命根本视如草芥,一文不值。像老师这样淡泊名利的人,可说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
  “当然还有像乐九玄那样,争到名利,最后看穿它的真面目后终于大彻大悟的。更有那些为理想、为抱负、为正义而奋斗,不惜牺牲一切,甚至身家性命的。
  “譬如像呼鲁哈、姬明前辈、云水道长这些人都是,所以说,江湖本就是一条不归路,我们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就必须面对一切挑战。否则,当初就不该习武,干脆做一个与世无争,平平凡凡的人好了。”
  李娇娇听完他的长篇大论,不禁轻喟道:“习武可不是我自己要学的,爹娘只有我这么一个独女,家里又没有其他兄弟姐妹·…—”
  正说之间,山谷那边似乎有了动静,隐隐约约传出阵阵鬼哭神泣的哀嚎声,令人听了心里直发毛。
  楚无情微觉一怔,笑道:“他们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李娇娇忧形于色道:“大哥,我们真的有必要去冒这个险吗?”
  楚无情神情肃然道:“娇娇,刚才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这像中毒深入体内一样,如果不把毒彻底逼出,随时还会发作,我们一鼓作气,把所有的毒一一消除,来个一劳永逸!”
  李娇娇精神为之一振,笑道:“好!爹娘既已把我交给了大哥,一切就听你的!”
  楚无情在她额上轻吻一下,振声道:“走!”
  两人各展轻功,身如流矢,直奔谷口。
  刚近谷口处,突见暗处冒出三条人影,仿佛幽灵乍现,一字排开挡住了去路。
  楚无情和李娇娇双双收住奔势,定神一看,夜色朦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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