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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羽檄-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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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余,这是我曾老三的见面礼而已,假如我要你受伤,你立时体无完肤,我要你死,你就活不成,这话你信也不信?”
  牢房内的余泰乾从他这一番平板乏味,令人厌恶的话声,已肯定当真是大名鼎鼎的鬼厌神憎在说话、当下道: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
  曾者三道:
  “信的话,取下蒙面巾,让我瞧一瞧,我曾老三虽然不放你,但却也不加害你,如果不信,嘿!嘿!我便要恭喜你了。”
  余泰乾和阿烈都茫然不解,余泰乾问道:
  “何事值得你恭喜?”
  曾老三道:
  “你其时骨肉皆成焦灰。谁也认不出你的面目,得逐你不露庐山之态,这还不值得恭喜么?”
  此人天生罗嗦爱缠,没有相干的话,也能找出一大堆来,余泰乾听着他的话声,心中就直作呕,烦厌之极。
  他摇摇头道:
  “我还不想死,只不知你有何保证,当真不伤我?”
  曾老三道:
  “大丈夫一诺千金,咱们江湖之人讲究的就是‘信用’两个字,以我曾老三的名头,难道还不够?”
  他本是一句“人格担保”就可以说完的话,偏他有这么多罗咳,而他最要命的正是他的话声,极为可厌。
  余泰乾一定是怕他继续刺刺不休的说下去,忙道:
  “好!君子一言,快马—鞭,你老兄请看吧!”
  他取下面罩,曾老三定睛一看,哎了一声,道:“原来是你。”
  余泰乾道:
  “你老兄如果替兄弟保守秘密,此恩此德,决不敢忘。”
  曾老三道:
  “此是后话,眼前还得设法逃出这龙潭虎穴,假如你不是认为我逃不出的话,决计不会如此爽快,把真面目给我瞧的。”
  余泰乾听到此处,双手已捂住了耳朵。
  但曾老三仍然侃侃而言,道:
  “我如果答应保守秘密,你可肯指点迷津么?时不我予,你最好快点回答我,否则我就转身走了。”
  阿烈噗嗤一笑,道:
  “曾老师,这话可不是等如白说么?他正是要你快点走啊!再说人家捂住耳朵,你还说话作什?”
  曾老三道:“我以内力迫出声音,他就算用千斤大石塞住耳朵,也无法听不见。”
  阿烈道:“原来如此,那么你走呢还是不走?”
  曾老三道:“他要不要冒这个险,就看他的了。”
  余泰乾道:“恕我不能指点路径。”
  曾老三道:
  “那么我若逃得出去我便把你投入极乐教之事,在江湖上宣扬,你不陷么?”
  余泰乾苦笑一声,道:
  “那我又有什么法子?假如我指点你逃路,回头就活不成了。”
  曾老三道:“你的意思说极乐教主会取你性命,是也不是?”
  余泰乾道:“是的。”
  他虽然听到了对方的话声,就感到胃里难过,很想作呕。但又不能不听,甚至不能不回答,这是莫大的痛苦。曾老三突然道:“喂!你到底是谁?”
  余泰乾道:“怎么啦!你不是知道了么?”
  曾老三道:“刚才我看了你的尊容,分明是峨媚派的‘分金手俞一峰’对不对?”
  余泰乾道:“是与不是,我也不知道。”
  曾者三刺刺道:
  “别耍滑头,在我曾老三面前。你还差得远呢,你可知道我和俞一峰很熟么?”
  余泰乾道:
  “你既是找话说,那就说个够本吧!”
  曾老三道:
  “嘿!嘿!你以为我是诈你,其实这却是真话,俞一峰早就晓得我有迫人听我说话的本事,所以他也有一套抵抗我的功夫,而你却傻里傻气地捂住耳朵,我一看就知你是冒牌货了。”
  他得意洋洋地望了阿烈一眼,又道:
  “你们早就防到有时被迫揭开面罩这一着,因此,你们在头罩内,另有一付面具,找一个知名之士的面貌做替死鬼,这计策果然很高,因为你们只晃那么已下,实是不易看出是假,可惜你竟碰上我,拆穿了诡计。”
  阿烈碰他一下,低声道:“咱们不可耽搁太久。”
  曾老三道:“奇怪?你敢和我在—起么?”
  阿烈连忙敬谢不敏,道:
  “不!我们得分头走路才行,我只是提醒你一句而已,那么我先走一步啦!”
  曾老三道:
  “好吧!我烧死这家伙之后,自行寻路逃遁,你不必担心我。”
  阿烈忖道:
  “鬼才担心你的生死呢,但假如极乐教捉住你这个怪物,我和阿菁的来历就泄漏了,所以才希望你逃得掉。”
  他突然一怔,又想道:
  “我何以这么傻呢?人家已猜出曾老三与我是一路,那么他就算这回逃走了,极乐教之人不久还是可以找到他,询出我和阿菁的来历的。”
  他们的对话,牢房的余泰乾当然听见了。因此,当曾老三再向他威胁之时,他就乖乖的取下头罩,露出另一副面目了。
  阿烈本是站在曾老三稍后一点的地方,所以只能从空隙间匆匆瞥了一眼,由于牢房内光线暗淡,他又不是贴住门上方格瞧入去,是以换了任何人,也无法看得见牢内人的真面目。
  但阿烈的目力能透去穿雾,黑夜中亦有如白日,是以一瞥之下,实在已瞧得一清二楚。
  他却故意道:“怎么样,他拿下面罩了没有?”
  曾老三道:“还没有,他一定嫌自己活得太久,想被我烧死。”
  阿烈心中冷笑一声,说道:
  “既然如此,我先走一步,将来咱们有机会碰头的话,你再告诉我不迟。”
  当下迅即出去,暗忖:
  “曾老三居然不肯讲出实话。可见得他认出那余泰乾是谁。正因此故,他必能善用把柄,使对方不敢向他下手。”
  他到得久边,但见只有招世隐抱扶着程真人,卓云程已不知去向。
  招世隐见他出来,现出焦急之态,道:
  “卓云程走了,他会不会是奸细?”
  阿烈道:“不会吧!”
  底下的话尚未说出来,曾老三忽然出现,向他们低声道:
  “你们还不快点走?”
  阿烈的反应不知如何这么敏锐迅快,心想:
  “我明白了,他亦是施展疑兵之计,就像卓云程那般。假如这老厌物被极东教捉住,他就说已留下密函在我手上,只要过了约定时间,不见他来相会,就拆开密函,旋而把那余泰乾的真身份,公诸天下。”
  但他没有拆穿对方的心思,帮忙招世隐把程真人背起,迅快奔出去。曾老三果然送到门外,这也是阿烈意料中事,因为写—封密函,必须有一段时间才行。
  阿烈带头奔去,不一会已到了最后面那座楼房。
  当他们穿院过屋之时,竟不见任何敌人的踪影。现在他们已处身在后楼的一个房间内,从后窗出去,越过一片花圃和灌木丛的篱笆,便已逃出乙木宫了。
  招世隐在窗边一望,道:
  “好机会,外面也没有敌人踪迹。”
  阿烈一手扯住他,露出深思的表情,缓缓道:
  “早先我进来时,那屋宇内时时可见到人迹,可知道乙木宫中,人手还不算少。但咱们在那边闹最一阵,虽说可能不曾惊动对方,然而也可能已被敌人得知。”
  招世隐笑一笑。道:
  “当然不是全无可能,但假如咱们踪迹已泄,对方何故还不下手围捕?难道故意认我们逃走么?”
  阿烈道:
  “这正是我所怀疑的,如果敌方自恃力量强大,自然可能故意纵我们逃走,暗暗在后跟踪,一则查看咱们的逃路。二则如有党羽,亦可一网打尽。”
  招世隐瞿然道:“是啊!咱们不可不防,但是……”
  阿烈决然道:
  “我相信咱们已在敌人监视中了,咱们偏偏不走,看他们如何应付?”
  招世隐大吃一惊,道:“不走?留在这儿?”
  阿烈伸长脖子,向窗外张望,一面道:
  “是的,除此之外,还得使些敌人意料不到的招数才行。”
  他的目光突然定在一丛花卉上面,接着说道:
  “刚才曾老三说,程真人须得先解开穴道禁制,方能解去他身上之毒、是也不是?”
  招世隐道:“是的。”
  突然皱一下眉头,竟是无意中流露出痛苦之状。
  阿烈恰好回头看见,问道:“你怎么啦?”
  招世隐道:
  “没有什么,只受了一点伤,胁下有时像针刺般痛楚。但是只要逃得出去,煎两帖药服下便愈。”
  阿烈点点头,说:
  “你是伤了太阴肺经,方有此象,虽然还不严重,但目下动手搏斗,提聚真气之明,就会大受影响了。”
  这些话的原理,是言老伯所傅授的医药之道,而他则加以变化,更进一步,涉及武功方面。
  招世隐大为佩服,道:
  “是啊:我是‘曲泽穴’曾经受制致伤的,白兄一听就知伤了太阴肺经,真是神医。”
  阿烈心中甚喜,谦道:
  “没有什么,兄弟只是随口猜测而已!不过我倒要大胆试一试能否把你的内伤,立时医好。”
  他跃出窗外,采了四种不同的花草回来,选出三样,捏成一团,交给招世隐,道:
  “此处没有炉锅煮药,也没有石臼等物捣汁,只好请你用牙齿嚼烂吞服了。”
  招世隐不好意思拒绝,当下接过,心想: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正已从石牢逃出,疑他也是没用。”
  于是纳入口中,用力咀嚼,但觉亦甘亦苦,更有一股涩香之味,甚是奇怪。那些汗液都流入肚腹中,不一会,他连渣滓也吞下去了。
  阿烈道:
  “等一会你胸臆间如果感到一团热气流动,那就是我药力生效了。你可以放心,马上就会痊愈。”
  他手中还有一把草茎,杂有数朵淡蓝色的小花。只见他掏出一条丝质的汗巾,把花草揉成一团,用丝巾包住。
  果然片刻间招世隐便道:“胸口间己感到暖热。”
  阿烈道:
  “这证明我的判断没错,那么此刻便动用试行解救程道长,如果能解去他的毒,使他恢复神智,则他也许有法子解开穴道禁制。”
  他使程道长坐下,头向后仰,然后用力挤出丝巾内那团花草的汗液,滴入程玄道口中。
  只顷刻间,程玄道已睁眼四顾,似是刚从梦中回醒。他见了阿烈,先啊呀一声,又得见招世隐,更为诧异。
  阿烈忙把经过告诉他,程玄道这才恍然大悟,道:
  “那么咱们目下尚陷身险地了?唉!我必须马上恢复行动之力,方能杀出这龙潭虎穴。”
  阿烈突然问道:
  “程道长,我晓得那柳飘香施展什么宝贝,以色相诱你,但后来如何,却不知道了。”
  程玄道凝视着他,道:
  “你的消息真灵通,不错,她果然是以色相迷惑贫道,但没见她用什么宝贝。只不知你如何知道的?”
  阿烈道:
  “那时候我躲在欢喜仙人后面,先是听那极乐教主吩咐柳飘香,用这乙木宫中三宝之一的‘迷魂褥’对付你。当他们一走开,我就跟阿菁商量,她给我一些药粉,散在褥上。据说一旦沾染在皮肤上,便奇痒非常,她说这样可以使你须得用心抵御奇痒。”
  程玄道大惊道:
  “原来如此,那么你和欧阳姑娘,竟是贫道的救命恩人。不错,当时贫道果然身上几处奇痒攻心,但在那时又无法搔抓,只好运功抗御,苦不堪言,而我心中却明白,亏得有这阵奇痒,使我有所凭藉,心神分散,如若不然,数十年大戒,定必毁于一旦。”
  阿烈听了,第一个感想便是:到底人家正派人物,对于事实决不歪曲,以这等事,他原可以否认的,因为终究很不光彩。
  他撇开这个话题,问道:
  “真人能解开穴道禁制么?”
  程交道摇摇头,道:
  “不行!必须有外力相助,硬是助我打通闭塞之穴。”
  他的目光落在招世隐身上,问道:“贤侄试试看如何?”
  招世隐道:
  “小侄自是乐意效力,只不知如何着手?”
  程玄道便教他如何运聚功力,从指尖透出,先从“将台穴”攻入,顺着经脉,直达闭塞之处。
  招世隐不敢怠慢,赶快凝神运聚功力。当他运动行气时,果然发觉内伤已完全痊愈,不由得对阿烈博学多能,大为钦佩。
  程玄道盘膝坐好,招巨隐转到他身后,定一定神,骈指向他背上的‘将台穴’缓缓点去。
  他指法方一触及,程玄道便低低喝道:“等一等。”
  招世隐应声缩手,道:“什么事?”
  程玄道轻叹一声,道:
  “你虽是功力深厚强劲,但走的是凶猛路子,不合我用。”
  招世隐心中有数,晓得这是程玄道测出自己功力末够精纯。只是为了面子,才改说他的功夫路数不合用。
  他望了阿烈一眼,心想此人不知功力如何?但以他所知,当今武林中,年轻一辈能胜过他的,可说是绝无仅有了,因此若是请阿烈帮忙,只怕亦是徒然。
  阿烈迟疑了一下,才道:“晚辈试一试如何?”
  程玄道的想法和招世隐一样,只因功力火候,不是“聪明”所能为的,必须苦修多年才行。
  但他不好意思拒绝人家的好意,当下道:
  “那末有劳了,假如路数不对,贫道自会告诉你。”
  阿烈运起神功,指尖顿时热得惊人,自己感着好像有火星进出一般。他不知“将台穴”的位置,便向招世隐询问。
  招世隐暗感奇怪,但仍然告诉他。
  阿烈摄神定虑,骈指点下去。程玄道但觉一股强大热流,从穴道直透入经脉,霎时间已攻到闭塞住的“大巨穴”。
  这“大巨穴”属于太阴肺经,位在小腹之侧,程玄道但感体内那股热流攻到脉穴时,豁然贯通。
  他这一喜非同小可,但止上正是要紧之时,连欢喜也不敢,连忙按住心神,极力提聚本身的真气。
  此时尚有一处“章门穴”尚被禁闭着,必须连这一穴也打通丁,方能恢复如常。
  他只觉那股热流,冲行过数次之后,便停滞不前,心中暗感奇怪,不知阿烈何故按兵不动。
  假如他不是须得全力提取真气,便可以开口询问阿烈了,事情偏生那么不巧,他若不全力提聚真气,则一旦那股热流攻到章门穴时,突然打通了的话,他措手不及,功力将减去几成之多
  因此他闭目暝坐,不敢稍有怠懈。而阿烈则大感心慌意乱,原来这时他发现通路甚多,竟不知指挥自己这股真气往哪儿游去才好。
  他见程真人暝目不语,面色凝重,生怕开声会扰及他,是以不敢开口询问。耗了一会,阿烈已经急得一头大汗,不知如何是好?
  要知他这股“金丹真气”,属于先天真所所不是其他任何内家真力所可比拟的。因此才容容易易就打通了“大巨穴”。正因这股真气有无坚不摧之威。所以在程玄道体内,所有的经脉亦可以穿行无阻,这才使他感到进退失据。不知往那儿穿行才对。
  招世隐眼见阿烈头上冒出汗气,大吃一惊,忖道:
  “他一定气力已竭,才有此象,这一下不但程真人依然如故,连他也得躺下了。”
  他赶快伸手抓住阿烈的手指。希望能及时助她收回一点真元。谁知手指触处,一片炙热,并且感到一股强大的热流,隐隐跃动。
  招世隐讶异之极,决定一探究竟,当下暗暗运功聚力,一股真气,也从手上透出。
  他这般真气,宛如水上之舟,沿着这般热流去,霎时已过了“大巨”穴,感到毫无阻隔。
  之后,探到热流停滞之处,正是在“章门穴”附近,只要再往前冲行,把此穴禁制冲破,大功即可告成。招世隐恍然大悟,心想:
  “原来这章门穴比大巨穴难破.所以白兄无法得手、待我助他一臂之力。”
  他导行阿烈的真气,势如破竹地前进,霎时间已冲过了“章门穴”,容易得有如水到渠成。
  程玄道的真气已经完全提聚起来、阿烈自然而然就收回了真气,向招世隐笑一笑,道:
  “谢谢你啦!”
  招世隐甚感快慰、因为他到底出了一份力量,忙道:
  “白兄说那里话来,你耗力甚多,赶快调息一会才好。”
  阿烈说话之时,已经运功行气。真气走遍了全身经脉,但觉全无异样,便道:
  “那倒所不着,只不知程真人好了没有?”
  程玄道睁目道:
  “好啦,白檀越神功绝世。贫道虽是苦修了多年,但比起尊驾,仍是远远不及。实是令人心折不已。”
  程玄道表示得如此佩服推许,招世隐可就有点不服气了!当下故意说道:
  “程真人,你看白兄要不要调息一会?他刚才出了不少汗呢?”
  程玄道疑惑地摇摇头,道:
  “奇怪得很以白檀越的神功,何以竟然停滞了很久?”
  阿烈道:
  “在下不懂得经脉去向,那时但觉道路纷岐,使我不知何去何从,所以急得要命。”
  招世隐呆了一呆,阿烈又道:
  “幸而招兄及时帮忙,指引途径。如若不然,我真不知如何是好呢?”
  他说得很诚恳,使人不能不信。
  招世隐这才恍然大悟,想道:
  “原来我错有错着,以为他功力不断,是以出手助他。假如一早就得知他是不懂经脉途径,而又口头加以解说的话,那时只怕费上一两个时辰,还未弄得清楚。”
  这时他不免因为自己曾经表借情而感到惭愧起来,幸而程玄道已向阿烈问道:
  “以你眼下的神功造诣,天下已罕得有颉颃之人。如何竟不识人身经脉百穴之学?”
  阿烈心念转动,一方面想告以真情,请他传授武学,另一方面又大有顾虑,生怕泄露身世,反遭不利。
  最后他猛然醒悟,想道:
  “以前何玄叔前辈说洲惹起门派之争,不敢授我武当秘艺。无疑的程真人亦将有此顾虑,我何必白白泄露了秘密?”
  此念如电掠过心头,当下说道:
  “晚辈自幼蒙人传授一套内功法门,但那位异人至今还未再现,所以我只识得这么多,别的就全然不知了。”
  程玄道虽是见识过许多希奇古怪之事,但但像阿烈这种情形,却是闻所未闻,不禁大感兴趣,问道:
  “那位异人谁呢?”
  阿烈道:“晚辈也不知道。”
  程玄道道:“他长得什么样子?”
  阿烈只好胡扯,道:
  “他矮矮瘦瘦,眼眉胡子都全白了……唉!我已记不清楚了!”
  程玄道直着眼睛想了一会,问道:
  “他可是蓄著一部山羊胡子?说话时阴阳怪气的?”
  阿烈道:“好像是吧?”
  程玄道皱起双眉,道:
  “不可能是他吧!这作老魔就算收徒弟的话,也不会让你留在家中。”
  他望了阿烈一眼,又道:
  “我本来怀疑是人魔沙天桓,但他一来从不收徒。一来功夫路子也不像。”
  他又问了一句,道:“你记得是矮矮瘦瘦的么?”
  阿烈含糊道:
  “我记不清楚了……现在回想起来,好像他的像貌变来变去。”
  这番鬼话,简直胡闹。
  谁知程玄道却一拍膝盖,道:
  “我知道了,一定是逍遥者人萧冷,他游戏人间数十年,容貌常变,至今无人能确知他的长相,一定不错了。若不是他,还有谁识得这等无上神功?”
  阿烈道:“他老人家本领很高明么?比真人你如何?”
  程玄道笑一笑,道:“贫道自然比不上冷老。”
  招世隐插口道:
  “但家父说过,当今之世,只有程真人你比得上萧老了。”
  程玄道道:
  “那只是令尊过许之誉,当今之世,像贫道这一点道行的人。随便可以列举一二十个之多。”
  阿烈十分关心此事,他现下最大的目的。便是访求一位武术名家,拜他为师,以便学成武功,报仇雪恨。
  因此之故,他绝不肯放过任何机会,以获知当今武林高手的底细。他听了程玄道之言,显然深感失望,冲口道:
  “这样说来,就算千辛万苦的练到像程真人这般造诣,亦是未能称雄天下的了?唉!
  看来我也不必求师访艺了。”
  程玄道对个少年的身世。茫然无所知,有机会的话,当然也多想探听一些,当下接口道:
  “假如练武的目的,旨在强身自卫,则白檀越的神功。已经越过很多了。何须还匆匆忙忙的奔走江湖求师访艺呢?。
  阿烈突然醒悟,话风立刻一变,道:
  “假如我有机会可以雄视天下武林,也不枉在世一声,这叫做人往高处爬,水向低处流,倒教真人见笑了……”
  他略略一停,又道:
  “晚辈极想找到那个异人,求他传授武功,所以离家远游,想不到风波叠起,古人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步难。’这话真是至理名言。”
  程玄道点点头,道:
  “出门之难,自古已然。但似白檀越今日这般卷入了武林中此一神秘事件之内,却也少见得很。”
  阿烈问道:
  “这乙木宫极乐教教主是谁?真人可曾有所耳闻么?”
  程玄道道:
  “说来惭愧,贫道对此教竟然全无所知。那个妩媚妇人亦从未见过,假如不是因为招贤侄之故,分道决计不会到此地来,而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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