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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羽檄-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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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程真人下问,兄弟只好坦白说出。据我所知,贵派的一位与程真人齐名的高手,亦在这开封府城之内,是也不是?”
  众人的目光转向程一尘,但却没有一对眼睛露出惊讶之色,只不过是瞧看程一尘的反应,以及看他如何回答而已。
  程一尘面上掠过一丝尴尬的表情,随即淡然道:
  “不错,贫道的师弟陆一瓢也来了,但这算是什么证据?”
  祁京道:
  “兄弟的用意只是指出程真人并非孤身北上,别无其他的用意……嘿,嘿……”
  但人人皆知祁京的指证,乃是暗示峨媚派既然另有高手在开封府中,则今日所发生的血羽檄一案,峨嵋派自是不能置身事外,应当也是有嫌疑份子之一。
  梅庵主在房中现出身形,冷冷道:
  “那么祁施主呢?贵派的高手都在家里?抑或也有人在开封府中?”
  祁京发出一阵干笑,心中却迅速想道:
  “这老尼到底知道了多少呢?假如我出言否认,她便如何?”
  这个心念电转般已掠过脑际,她随即应道:
  “梅庵主你试猜怎样?”
  梅庵主道:
  “贫尼不必猜测,贵派三大高手之一的十步断肠屠大敬施主,眼下就在开封府地面之内。”
  祁京假笑一声,道:“梅庵主好灵通的消息啊!”
  这时大家都感觉出这七个门派中,峨嵋与华山这两派,似是已有某种程度的默契了。
  祁京的话声只略略一顿,但接着说道:
  “梅庵主,这个消息是你自己探听出来的?抑是另外有高人代劳呢?”
  梅底主道:
  “贫尼到这开封府来,所歇脚的法华庵,乃是敝山同门主持,这已不算得是秘密之事,何须多说。”
  青龙会许太平道:“法华庵慧师太的大名,谁能不知。”
  他含笑扫视众人一眼,才又说道:
  “咱们都不是乍入江湖之人,有些事已不值再提。例如目下各派皆有高手潜迹于此城,这是大家心中皆知之事……
  他又停歇下来,董公川插口道:“许兄究竟有何指教?”
  许太平摇摆着那矮而胖的身子,说道:
  “岂敢,岂敢,兄弟只是认为各派皆有高手潜抵本城之事对于血羽檄并没有什么关联而已!”
  不嗔大师道:
  “这血羽檄大法错非功力深厚之人,不能施用,如何能说全无关联?”
  许太平道:
  “若然咱们要往这条路上想,则在下要先请问大师一声,此举对准有好处呢?”
  风阳神钩门的樊泛应声道:“是啊:这动机何在?”
  不嗔大师没有回答,却仰面向天,微露冷笑。
  樊泛转目一瞥,但见人人都几乎含着嘲讽的微笑,心知自己这句话已说错了,当下一拂颏下黑髯,又道:
  “假如诸位回答不出,兄弟倒有是有一个迹近耸人视听的想法……这就是首先假定这血羽檄不是化血门查家余孽所为,那么下手之人是谁?当然咱们七个门派都会暗自猜疑,但在未有任何证据之前,大家都容忍不发……”
  性情燥急的董公川忍不住插口道:
  “樊兄的话,似乎毫无出奇之处,说来说去,还不是暗示与那拥有七本化血真经之事有关?”
  樊泛拂髯笑道:
  “假如另有其人下手,目的正是为了使咱们七派互相猜疑,终于发出了事故,其结果一定不出众败俱伤的的范围。这么一来,可能有些门派能脱颖而出,或是挤入九大门派之列,甚至一跃而登上领袖武林的宝座。”
  他的话声嘎然而止,众人都惊讶地寻思。
  其中有些实力较弱的家派,都考虑到假如本派高手损折,则自然被淘汰于当今九大门派之列,而由别的家派补上。但像少林、峨媚、华山这些名门大派,想的却是九大门派的领袖宝位这句话。
  以这数派的实力,纵然是损折五七名高手,也绝对不会在九大门派中除名。但会不会让别的实力也极强的家派,乘时而起,登上领袖天下武林的宝座,却当真是十分惊心动魄的问题。过了一会,祁京首先阴森森的道:
  “樊兄之言乍听虽是有理,但当今武林九大门派,已成定局。六七十年来,武林中从未发生过争列九大门派之事,兄弟认为这一点不必多虑。”
  樊泛道:
  “天丁武林家派,多达一百五十派以上,这还是指散布全国各地甚有声名的门派而言,尚有不少家派,未曾计算在内,祁兄还是多想一想的好。”
  董公川点点头,大声道:
  “不错,几十年下来,有些家派实力大增,自然会对号称为九大门派之中的某些门派不服,从而生出祸心,这一点不可不察。”
  许太平目光投向不嗔大师面上,堆起笑容,道:
  “九大门派之中,武当和天台两派未有参与化血门查家公案,天台派倒没有怎样,武当派实力雄厚,声名尤盛,如果说到领袖九大门派,自然非武当莫属了,大师以为如何?”
  他表现得好象十分关心少林寺,因为少林武当两派,乃是真真正正旗鼓相当,实力相好的大家派。
  然而不嗔师心中却连连冷笑,忖道:
  “你们想从中挑拨,使本寺耗费许多力量去侦刺武当派,使得眼下这七派因之而成了均衡之势,哼!哼!我可不会上这个当。”
  不过他面上却装出十分郑重地考虑的神情,并且微微颔首。
  房内的病妇查氏用棉被蒙头,但她却暗暗掀开一点缝隙,侧耳聆听外面诸人的对话。
  当梅庵主忽然转身走回来之时,她翻个身,向壁而卧,当真完全蒙住头面,这么一来,外面的对话再也听不清楚了。
  查思烈缩在一隅,抱着死了的黑猫,面露悲怆之容。
  他虽然是清清楚楚地听见了他们每一句对话,然而事实上他的确无法了解这些话的内容。
  七大门派的高手们,谁也不注意他,包括祁京在内。
  只听童公川突然大声道:
  “依照化血门的规矩,血羽檄抵达的终点,当天晚上,定必斩杀全家,鸡犬不留。
  咱们且等过今晚,假如又与峨嵋派发生的情形相同,当夜那一家人并无他故,便可断定非是查家余孽下的手。”
  说完这话,一看大家都不反对,便又道:
  “此处非是谈话之地,各位移驾返回舍下如何?”
  阿烈听到此处,晓得已没有下文,注意力一移开,心头立时泛起了瓜子面,大眼睛的欧阳菁。
  直到房中的查氏叫唤,他才发觉屋子里已不见人影,当即放下黑猫,走入房内,道:
  “娘,你叫我么?”
  查氏已坐了起来,双眼中神采奕奕,病态全失。阿烈见了又觉一怔,随即十分欢喜的道:“啊!娘的伤已经好啦!”
  他的母亲泛起—抹奇异的笑容,道:
  “那些人都走了?你最好出去瞧瞧。”
  阿烈飞奔出去,很快回来了,道:“都走啦!”
  查氏叹一口气,道:“谢天谢地,现在你把他们说的话从头说一遍。”
  阿烈讶道:“他们讲的话都很奇怪,我一点都不明白,娘你竟懂得么?”
  查氏缓缓道:“你别问,说吧!”
  阿烈果然从头开始,把所有的人所说的话,很快的复述一遍,不但清楚分明,同时先后的次序以及是那一个人说的,他都能描述得出,竟然一字不漏。
  查氏听完之后,点头道:
  “很好,我那时想了许多事,所以漏了不少话没听清楚。”
  阿烈茫然道:“什么话呀?”
  查氏道:“他们说到化血门查家……”
  她突然停口,想了一想,才又道:“有些我得细细考虑过,才拿主意要不要告诉你。”
  阿烈道:
  “娘!这三四年来,你有什么事都跟我商量,左邻右舍的叔叔伯伯们,也没有一个不夸赞我懂事聪明,说我比十六七岁的孩子都懂事。”
  查氏伸手摸摸儿子的面颊,眼中露出爱意,道:“是的,你真是个很懂事的孩子。”
  阿烈道:“那么娘的心事可以告诉我了吧?”
  查氏摇摇头,道:“不行,我得好好的想一想。”
  阿烈道:“你向来不是这样子的,真奇怪。”
  查氏道:
  “将来你或者会知道这原故,但现在你记着别向旁人提起……”
  大门传来啄剥之声,打断了母子的对话。
  查氏连忙躺下,用棉被蒙着头。
  阿烈跑出外间,伸手抓住门门之时,不禁迟疑了一黠,这才往横推去,同时拉开那扇木门。
  外面阳光明艳,使人顿时感到这是现实的世界,并非梦魇。
  在门口站着一个壮汉,腰间带着利刀,一望而知是练武艺走江湖的人物。
  阿烈慌怯地望住对方,但见这壮汉面色很和善,这才略感宽心。
  那壮汉向他笑着点点头,道:
  “孩子,这儿几帖药是梅老师太命我送来,给你娘煎了服黠,病就会好了,还有一点点钱,给你们过日子。”
  阿烈怔了—怔,才道:
  “我听王老夫子说,无功不可受禄,老师太的好意,我们很感激,但是……”
  那壮汉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随即挤入屋内,把一大包药和一个红包放在木凳上,说道:
  “老师太的菩萨心肠。天下皆知。这等送药济贫之事,她老人家一生不知做了多少。”
  说话之间,目光滴溜溜的查看屋内的情形,又走进内间门n,顺势向里面细细看过。
  他随即转身走出大门,一面说道:
  “这墙上的破洞,得找人修补好才行呢!”
  阿烈叫了一声“大叔”,那壮汉已扬长而去。
  奔入房内,查氏已掀被坐起,叹了数声,道:
  “大叔说得对,你去找李大叔帮忙补好墙壁,去买点牛肉回来,分一半送给李大叔就行啦!”
  阿烈道:“好的,但我先煎好药,才出去。”
  查氏等这儿子生好火煎药,便催他去办事。
  黄昏时分,墙上的人形破洞已补好了,阿烈也得以饱餐了一顿。
  阿烈坐在门槛上,望住门外的苍茫暮景,心中颠来倒去的思索今日发生的这件事情。
  他隐隐约约感到自己必与那些人口中提及的“化血门查家”有关系,因为他母亲原是荏弱平凡的女人,但今日的一些行动,却显然与平时不大相同,这一定是受到那“化血门查家”这几个字的刺激而使然。
  阿烈正出神之时,眼前突然一暗,猛抬眼见到一人站在眼前,还未看清楚那人是谁,身子已离地而起,腾云驾雾一般到了屋子内。
  门板砰然作响,已经关上,屋内一片漆黑,他便瞧不见这人是谁?他双脚方沾地站稳,火光忽起,眼前顿时一亮。
  那火光从来人的手中发出的,乃是个火摺。
  那人扭头四顾,终于在角落的木架上找到了油灯,过去点着了,又走回阿烈的面前。
  现在阿烈已看清楚来人是谁了,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害怕地望着这个瘦削冷峻还有一双斗鸡眼的中年人。
  这人正是北邙三蛇中的赤练蛇祁京、他哼了一声,道:
  “墙上的破洞补得很快啊,这敢情好,省得我动手之时,被左邻右舍窥见……”
  他那阴森的声音中,充满了杀机。阿烈虽然毫无江湖经验,年纪尚幼,但也一听而知。
  他打心中厌恨此人,此时恨意更强烈了,竟超过了恐惧,反而恢复镇定,心念一转,抗声道:“你想干什么?我母子又没有得罪你。”
  祁京冷冷道:“你敢情还未识得害怕死亡,这叫做初生之犊不畏虎。”
  他话声稍顿,又道:
  “你问得好,不错,你母子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我,但我向例是心中决定了要杀死谁,便一定要做到。我今日已决意取你小命,目下便是来动手的。”
  阿烈尽管憎恨之极,毫不害怕,但却做不出任何行动,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只听祁京侧耳一听,讶道:“奇了,你母亲为何竟不尖声惊叫?”
  阿烈咬牙切齿的道:“我娘睡着了。”
  祁京道:
  “哦!那是服了梅庵主之药的原故!既然如此,我就不必杀死她了,嘿,嘿……”
  他冷笑两声,又道:
  “本来我正想等她惊叫,然后迫得我不能不下手,一并取她性命。”
  阿烈本来一直跟他瞪眼睛,但一听他这么说,深恐母亲忽然醒转,也遭这个恶贱杀害,不禁垂低头,心想:“恶贼,你快快杀了我,然后滚你的蛋吧!”
  祁京冷冷道:“咦!你已害怕了,对不对?”
  阿烈很想瞪眼骂他,但他怕只怕惊醒了母亲。所以忍住这个冲动,心中无声地骂道:
  “见你奶奶的鬼,我才不怕你呢!”
  祁京如何想得到这个孩子心中捣鬼骂他,当下又道:
  “你既然害旧,那么老子就给你一条生路的机会”
  阿烈低头不睬,耳杂却留心地聆听。
  祁京说道:
  “我们回去之后,已接获报告,晓得了什么人在这屋子里动手的,但假如你肯把经过情形说出来,全不隐瞒,我就饶你一命。”
  如若是老练江湖,或者会想到对方这番话可能是诈骗之言。但在死亡威胁之下,也实是难以继续瞒着真情。
  何况阿烈年纪尚幼,那知人心的狡诈?心想:
  “他们既然已知道动手之人,我说也无妨。”
  祁京晓得这一手必可诈出真情,所以很有把握地盯视着这个孩子,耐心的等他回答。
  他早已盘算好了,“等这孩子说过了详情,不管他与查家有无关连。也得下手取性命,以绝后患。
  阿烈缓缓道:
  “当时我在房内听到声音,探头一看,只见一个高大汉子走进来,样子可怕得很。”
  他这话是叙述那少林派被害之人,但祁京不知底蕴,插口道:
  “唔!不错,报告上说的正是身材高大的汉子。”
  阿烈暗自一怔,又道:“他后面还跟着一个人。”
  他故意停了一下,祁京接口道:
  “那就是被害之人,我们已知道,不必多说了。”
  莫说阿烈相当聪明,就算是天份平常的人,也顿时晓得祁京所得到的报告完全不实。
  因为那个动手之人乃是个梳着高髻,身量纤细的女人,与祁京的报告简直相差太远了。
  阿烈颞颥一下,又道:
  “我见了那高大的人,不知如何十分惊恐,连忙缩回我娘的床边。然后不久就听到外面大响一声……以后你们就来了。”
  祁京沉思片刻,道:
  “你只见过他一眼,没有讲话,他可曾跟后面进来之人说话?”
  阿烈道:“没有。假如不是门响,我根本不会想到外面有人。”
  祁京道:“我再问你一句,假如你答不出来,我就当场宰了你。”
  他的声音和表情都突然变得十分凶狠可怕。
  阿烈心中大惊,知道一定是那里不妥了。但到底是那里出错,他的确没有法子想得出来。
  祁京伸手揪住他的胸口衣服,冷冷道:
  “这本是很简单之事,你日间何故死也不说?”
  阿烈呐呐道:“我……我……怕……”
  祁京怒道:“怕个屁,你连老子都不怕。”
  阿烈望着他的眼睛,怎样也瞧不出他望着什么地方,突然间觉得很可笑,但他咬住嘴唇,没有笑出来。
  然而他紧紧绷起的神经因此而完全松弛,心神一定,道:
  “我一想说,就妨佛见到那个人的样子,实在十分骇人。”
  祁京那对斗鸡眼转动了一下,居然有相信之意。
  说道:
  “查家之人运起化血神功之时,果然有一股举世莫及的凶气,依旧得有点道理,但何以现在又敢说了呢?”
  阿烈连忙循想理由,只听祁京又道:
  “这句话你答不好,也是一条死路。”
  阿烈缓缓道:
  “我娘……我后来对娘说了,我娘叫我不可瞒骗你们……”
  祁京至此不能不信,放松了手,问道:
  “那人长相如何?可有胡子?”
  阿别顶着他的口气,道:
  “有,是个大胡子,两条眉毛又黑又浓,眼睛闪闪放光……”他形容之时,脑中想到庙里的神像,接着又描述那人的装束。
  阿烈精乖得很,说到那个大胡子装束之时,便照着今日所见的这一干武林人物的衣着编造。
  这么一来,竟然把狡诈如老狐的祁京也给瞒过了,深信这童子所说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现在他已完全满足了,剩下只是杀死这童子和走路的问题。在祁京而言,杀人灭口,乃是平常不过之事,不然的话,焉会有“赤练蛇”的外号。他虽是江湖中声名极盛之士,讲究守信重诺。 
 

 
 
 



第二章
 
  祁京心中根本不把这童子当作一个人看待,再则此举又无第三这者得知,何须守信?
  他冷冷的注视着这个童子,但见他五官倒还清秀,但身体瘦弱,面黄肌瘦,一望而知出身贫苦,缺乏营养所致。
  阿烈也察觉对方不怀好意,心中又涌起了忿怒和憎恨。但他对这个恶魔全无抗拒之力,只好束手待毙,甚至因为怕惊醒了母亲,所以希望他动手之时,手法干脆俐落一些,不要弄出了声响。
  正在这时,大门外传入来一阵嗤嗤的笑声,接着一个娇脆的口音说道:
  “祁京,你今晚加害一个不懂武功的孩子,这件事我木但去告诉梅庵主,还要向江湖宣传。”
  阿烈一听到这口音,眼前便泛起那瓜子脸大眼睛的美貌少女欧阳菁的影子,顿时无限感激。
  祁京果然拿不定主意,手掌欲劈不劈。欧阳菁大概是在门缝窥看,见到他的动作和表情。
  只听她又说道:
  “但假如你放过了这母子两人,不怕这孩子长大之后,找你的晦气的话,我就保守秘密,永远不会向第三者提及今晚之事。”
  她晓得必须作此承诺,对方才会考虑放过查氏母子,如若她掉头一走,祁京一想此事业已走漏消息,自必把心一横,先杀了人再说祁京收掌退开两步,暗暗估计距离,心想除非一举击毙这个丫头,不然的话,今晚就不能杀死查氏母子了。
  他口中说道:“外面是欧阳姑娘么?”
  欧阳菁道:“不敢当得姑娘之称,你叫一声丫头也就行啦!”
  祁京不搭这个碴,暗中提聚功力,又道:
  “是你独个儿呢?抑是尚有旁人?”
  欧阳菁道:
  “自然是我一个人,我虽然早就猜到你会来暗杀查家母子,但却没有去通知梅庵主一道来。”
  祁京忽生顾忌,想道:
  “此女既是欧阳家的人,则她这一家的阴毒诡秘手段,定必全都精通。因此休看她年纪尚小,未成气候,但万一中了一两种淬毒的奇怪暗器,不但难治,而且一世英名也付诸流水了。”
  要知祁京为人城府深沉,极工心计。一听欧阳菁说早就猜到他的用心,顿时察觉这女孩子十分慧黠。因此之故,他可就不肯大意出手了。
  他干笑一声,道:
  “我根本没有杀人之心,你如不信,我跺脚走开就是,但日后他们母子有事,可别赖在祁京头上。”
  欧阳菁接口道:
  “不行,他们如有意外,我就认定是你所为。哼!你想过几天才回头来下手么?”
  假如是老于世故之人,当此之时,决计不会迫得这么紧。宁可让祁京离开,暂时了结今晚之事,再作打算。
  欧阳菁终是年轻气盛,一口咬定了祁京,把查氏母子的安危之责,完全扣在他身上。
  祁京本来不是好惹之人,此时被欧阳菁迫得火气直冒,凶心顿炽,心想:
  “你要告发就告发吧,老子先宰了这查家母子,再找你这丫头算账,也未必就不能得手。”
  他那对斗鸡眼中,射出森冷凶光。阿烈并不知他是望着自己。是以不觉害怕,更不知形势凶险,祸迫眉睫。
  突然间屋门打开了一点,一条纤小的人影闪入来,灯光之下,看得清楚,正是欧阳菁。
  她眨一眨那对大眼睛,冷冷道:
  “我可不是活得不耐烦,故此自投罗网,而是梅庵主董前辈还有不嗔大师等几个人正向这儿走来。”
  祁京顿时散去提聚在右掌的功力,双眉一皱,还未说话,只听那欧阳菁又道:
  “我在这儿他们不会奇怪,你如果答应我的条件,那就从后窗溜走,我担保这孩子,不会提起你就是了。”
  祁京这时似是无可选择,一跺脚便跃入内间。
  欧阳菁跟去一看,回头笑道:
  “他走啦,但你记着别提起他才行,不然的话,我们都—样危险”
  阿烈虽是点头,但心中却忖道:
  “她居然称我做孩子,她自家才几岁?真是天大的笑话。”
  转眼间一阵很轻的步声到了门口,接道有人敲门。
  欧阳菁说道:“请进来。”
  口气之中,仿佛这是她的屋子一般。
  大门开处,几个人先后进来,共计是荆山梅庵主、少林不嗔大师、峨媚程一尘,以及七星门董公川等四人。
  他们想是远远已见到欧阳菁入屋,所以并不惊奇。
  梅庵主说道:“孩子,你娘怎样了?”
  阿烈心中对她十分感激,应道:“她一直熟睡。”
  言语间十分恭敬。
  董公川说道:“你们家境不太好,养病不是易事,老夫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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