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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羽檄-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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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本能地掣出银钩,一面想道:“这一定是他慑伏敌人的功夫之一,我万万不可畏惧”
  但这“气势”的强弱,牵涉到各种因素,单单是在心中说不要害怕对方,并无用处。
  因此裴夫人仍然被高青云的凌厉杀气,逼得站不住脚,缓缓后退。而且遍体寒冷,精力都被冻结起来似的。
  高青云只不过手握刀把而已,他屹立如山,严峻地道:
  “裴夫人,你犯了不少死罪,而这奸淫一条,更是不可饶恕的罪行,本人今日替天行道,非杀你不可。”
  裴夫人好不容易挣出一句话,道:
  “你不是我的丈夫,管得着我么?”
  高青云道:“这等罪行,人人得诛之。”
  但见他猿臂一挥,宝刀出鞘。“锵”的一声,挟着一溜映目精光,这宝刀出鞘的动作,虽然与裴夫人相距甚远,并不相干。但裴夫人却感到宛如被他凶猛的击中一下,全身一惊,血气上涌。
  高青云道:
  “你的一身武功造诣,实在不错,可惜误入歧途,贻羞武林。不瞒你说,很多人在我宝刀出鞘之时,已经不支倒下了。”
  他迄今尚未出手进击,而且又说了不少话,照理说那股气势当减弱。但事实上反而渐有增强。
  裴夫人突然明白这个道理,高声道:
  “高青云,如果你以真实武功,与我交手,我是死而无怨。”
  高青云道:
  “你意思竟是认为我这股强大气势,不属于武功么?你错了,这正是至为上乘的决斗方式,只须到了某一境界,咱们一出手,就可分出生死。”
  斐夫人道:
  “可是有等人天性柔弱,有等人天性刚强,禀赋不同,柔弱的自然吃亏,这算得是公平决斗么?”
  高青云道:
  “你又错了,古往今来,舍生取义的忠臣烈士,为数甚多,并非个个都有楚霸王的刚猛气概的,而且说到威武不能屈的圣贤明哲之士,反而绝大多数是谦谦君子,性情温厚。由此可见得这‘气势’之为物,是一种修养工夫,与天生的刚柔,没有关系。”
  他仍然按刀不动,凌厉的目光,紧紧罩定对方。其中没有得失荣辱或者是怜悯、鄙视等情感。
  这是不含感情,只代表理智的一种目光。
  他略略一停之后,又道:
  “孟子说过,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这几句话,你一定懂得……”
  裴夫人道:“我不懂。”
  高青云道:
  “孟子说的是:自己问自己,如果是合乎仁义,则虽然对方有千万人,我还是能勇往直前。”
  裴夫人没得话说,高青云跨开大步,直向她迫去。他的脚步落在砖地上,发出“喀咳”的响声。
  这阵细微的步声,对裴夫人而言,竟比金鼓齐鸣,万马奔腾还要惊心动魄,以致她的斗志越见微弱。
  高青云连跨十多步,裴夫人不由自主的向后退,直到背贴墙壁,不得不停下来为止。
  但对方并不停止,一直迫来……
  裴夫人从他的目光(这时高青云距她只有四五尺),感觉出那是代表理性,代表真理的意味。
  她不禁想到自己犯了通奸的罪行,但觉真是无可饶恕,应该被高青云一刀砍为两截才对。
  高青云但见裴夫人手中双钩,已经乏力的垂下,显然她业已斗志全消,屈服他强大无伦的气势之下了。
  他的宝刀斜斜指住她心窝要害,森寒可怖的刀气,使她猛然打个冷战。
  高青云面色冷峻,手中之刀毫不留情地向她缓缓刺去。
  裴夫人突然间双钩交叉一推,架住刀势。
  高青云甚感惊异,因为这是前所未有之事,虽然以裴夫人的武功,尽可以与他恶斗一场。
  但那只是正常状态之下的情形,一旦到了她这等斗志崩溃的地步,就算武功再高,也唯有延颈就戮而已。
  他的念头如电光石火般一掠,忖道:
  “她一定有特别的原因,才会有这等出奇的反应,我定要弄清楚才行,唉!武功之道,真是深奥巧妙之极。”
  他可不急于杀死她了,冷冷道:
  “你认为还不该死么?”
  裴夫人厉声道:“当然不,我今日的一切,都是为了一个人。”
  高青云道:“为了什么人?”
  裴夫人道:“与你说也不妨,是为了查大公子。”
  高青云道:“哦!是为了查若云?”
  她道:“是的,都为了他。”
  高青云心下恍然,循道:
  “原来真理与理性,唯有一个‘情’字,可以与之抗衡,并非是全无敌手的。”
  假如高青云根本不承认这个道理,则他的气势定必突然加倍增强,并且可趁这刻的优势,出于迫攻。
  以目下的形势而论,他一全力施为,定可取她性命。
  可是他的气势却大为减弱了,因为他也承认“爱情”之为物,能使人越出常轨,与真理对抗的。
  他退后一步,完全自行撤消了先手优势,道:
  “好,咱们似乎不必再做争论了,你若然死在我招式之下,谅能心服。咱们到院子去,放手一拼。”
  裴夫人深深吸一口气,已恢复如常,道:
  “我很感激你的公平,好,我如若不敌而死,虽死无憾。”
  两人步下院中,几乎立刻就形成了对峙之势。
  杀机弥漫,气势森冷。
  裴夫人明知形势不利,当下蓄意争取先手,首先发难。
  但见钩光闪处,她整个人如小鸟投怀般,疾扑向高青云身上。
  高青云宝刀一挥,“锵”的一声,裴夫人如风中飞絮,应刀飘开数尺。
  他这一刀,已震得裴夫人玉腕微微酸麻。
  裴夫人咬咬牙,再度抢攻,施展出神钩门心法绝艺。但见她游身欺扑,钩势如毒蛇吐舌。
  不过她已舍弃了正面迫攻之法,而是走偏锋,踏奇门,在高青云四周闪来闪去。身法之快,无与化比。
  这是神钩门至为精奥奇妙的“回旋七钩”绝艺,果然极为厉害奇奥。
  高青云宝刀急划,幻出一片光墙。不论裴夫人游走到那一面,都被他及时以刀光之墙挡住,攻不进去。
  一连串“挣锵”的金铁交鸣声,打破了黑夜的沉寂。
  高青云真忌惮会有人听到声响,及时赶到,则他可就不便下手,杀死这位裴夫人了。
  因此他运足全力,用心窥测敌人钩法。希望能找出丝毫空隙,一击破敌,把她立毙于刀下。
  裴夫人循规蹈矩的施展出“回旋七钩”,以精纯的内力,配上丝丝入扣的招式。把这一路镇山门的绝艺、威力完全发挥出来。
  她不但无隙可乘,而且能使对方极感威力,动辄尚有落败丧命之虞。
  高青云越来越感到不妥,生怕时机纵逝,难以下手。当下便想施展出他本身的绝艺,即是逍遥老人传授他的拼命绝技“三才一式”。这本是天台派天地人三大绝招,经逍遥老人指点,合起来成为一招。
  当日高青云与陆鸣宇拼斗之时,不敢施展这一招,便因为这一招如果不能杀敌,必定被敌所杀。换言之,他这一招不使则已,一旦使用,双方必有一方倒地,裴夫人的功力比不上陆鸣宇,是以高青云不必顾虑。
  他刀上的寒气突然加强了几倍,杀机弥漫,真个具有震慑人心,骇破敌胆之威。任何人都能马上感到他已决意放手一拼了。
  裴夫人刷地跃开七八步,落地之际,回头一望,高青云尚在原地。心念一转,便想逃跑。
  可是她不知如何,竟不敢当真逃跑,虽然照这等距离来说,她定可逃出这间屋子之外,高青云就算轻功比她高明,但也须追赶—段路,才能追上她。换言之,她的的确确有逃走的机会。
  她双膝有点发软,心寒胆战,无端端错过那一线之机。
  高青云乃是施展出“三才一式”,未出手以前,已有一股极凌厉强大的气势,笼罩住对方。
  他的意志和身体的力量,完全集中在宝刀之上,把这一柄宝刀,化为无坚不摧的利器,是以气势之盛,无以复加。
  只见高青云挺刀一步步走来,那沉稳的步履声,又增’加了无限坚强威势。
  他只走了五步,离裴夫人尚有数尺。裴夫人已受不了,口中呻吟一声,银钩接着也跌落地上。
  她完全失去抵抗之力,只等对方一刀刺入胸膛,取了她的性命。如此而已。
  不过她的神情中,却显然的并不怕死。好象一个没有犯罪之人,坦然地等候着法官的裁决一般。
  高青云对这一点异常的不满,脚步一停,闪着光的宝刀也停在距她胸口尺许之处,仍然可以随时取她性命。
  他厉声道:
  “你既然不忠于丈夫,又杀死阿烈的母亲。我受托来取你之命!哼!哼!你似乎并不后悔做错了事呢!”
  裴夫人眼中一亮道:“你说什么?”
  高青云懒得回答、目光转到她的胸口,注定在要害上。
  只听裴夫人急急道:
  ‘没有,我没有杀死阿烈的母亲。”
  高青云时顿时止住正要刺出去的刀势。沉声道:“这话可是当真?”
  裴夫人道:“当然是真的。”
  高青云道:“阿烈说你是杀手。”
  裴夫人笑一笑,道:“所以他雇你来杀死我,对不对?”
  高青云道:“不错!”
  裴夫人道:“他出什么代价?”
  高青云道:“这些都是题外的话。”
  裴夫人道:
  “谁说是题外话?如果出价很高,你为了获取报酬,纵然我不是真的凶手,你也可以杀死我呀!”
  高青云冷冷道:“谢谢你的指教,本来我倒没想到。”
  裴夫人道:“算啦!你没想到才怪呢!”
  她笑一笑,又道:
  “现在生杀之权在你,总之,我告诉你,我不是凶手,当日我得知阿烈母亲死了,也觉得奇怪。
  高青云道:“奇怪什么?”
  裴夫人道;
  “除非是有人想掩饰我的行为,否则何须杀死阿烈的母亲?这个真凶手为了什么:
  想使天下大乱么?”
  高青云道:
  “通常只要研究动机,就不难找出凶手,你似乎是唯一须得杀死那母子以灭口之人……”
  裴夫人道:
  “不错,只有他们母子,晓得发出血羽檄的是个女人,如果我杀死他们,谁也查不出发血羽檄的究竟是谁了。”
  高青云道:“既然如此,那一定是你下的手啦!”
  裴夫人道:
  “正因不是,我才奇怪。固然在当日的局面中,七大门派之中,都可能向他母子下手。因为他母子可能是查家后代,但何以独独留下那孩子而不杀?如果当日是我下手,决不肯放过他的。”
  高青云道:“当时欧阳菁与他在一起。”
  裴夫人道:
  “欧阳菁虽然家学渊源,武功颇佳。可是终究年纪太小,阅历不多,我不难诱开她才向阿烈下手。”
  高青云沉吟道:“这话倒是有理。”
  裴夫人道:
  “我本是在暗中行事,但由于这件事突然变得如此奇怪复杂,迫得人非现身露面出来调查不可。”
  高青云忖道:
  “这话甚是,根据这一点,我已敢保证你不是凶手了。”
  要知裴夫人当初乃是为了替查若云报仇出气,所以暗中施展“血羽檄”手法,使七大门派陷入猜疑混乱之中。
  她的用意,也不过如此而已。因此,她为了自家的安全,当然极力避免露面,人家也不会想起她。
  既然阿烈当日在七大门派追查苦询之下,也没有供出是个女人。则她大可以继续隐在幕后,何必露面?
  但他内心却陷入矛盾之中,因为裴夫人一死,他就可以得到七大门派的秘宝。而象刚才裴夫人施展的“回旋七钩”,他得宝以后,就可不费气力地抵挡,甚至一下子就把她击败。
  然而她既非杀死阿烈母亲的凶手,他又岂能把她杀死?
  裴夫人见他面色阴晴不定,眼中时时露出凶光,心下大惊,晓得他的内心正在作是非正邪之争。
  她也是久走江湖,阅历极丰之人,是以熟知人性之中的鄙恶。同时又料定阿烈出的代价,必定极重。
  因此她想,高青云可能为了“重酬”而昧了良心,把她杀死,使她的含冤,永远也没法清雪。
  直到了高青云那对凶光四射的眼睛,凝定在她面上之时,裴夫人再也没法保持镇静和缄默,急急道:
  “高青云,你已被利欲压倒了么?”
  高青云道:“似你这等人杀死了也不算违背良心。”
  裴夫人面色发白,身子不禁微微发抖。她本是冷静过人,而又十分大胆的女人,可是到了当真面对“死亡”之际,也实在不能不惊骇了。
  幸而她还没有失去灵活的脑筋,当下忙道:
  “就算我是该死之人吧,你难道不替阿烈想想?”
  高青云道:“你放心,他良心不会不安的。”
  裴夫人道:“这才糟呀!他同时也永远不知道杀母仇人冗自活在世上。”
  高青云道:“他若是不知道,也就不会痛苦了。”
  裴夫人道:“这样说法,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高青云道:
  “世上之事,本是如此,那有绝对的公平可言?况且有些时候,无意中做成错误,亦能使人终身含冤不白。”
  裴夫人道:“那你就下手吧!”
  她说这话之时,面色益发苍白,并非毫不畏惧。
  高青云瞪着她,他那剽悍的气度,以及凶猛的目光,能使任何人都感觉得到,他刀下杀上千儿八百人也不会心软的。
  裴夫人又道:“你为何还不下手?”
  高青云冷冷道:
  “你与陆一瓢偷情幽会之际,心中可想到你的丈夫?”
  裴夫人摇摇头,道:“没有,我只想起查若云。”
  她在这个“白日刺客”面前,意志完全被击溃,什么话都不由自主地坦白回答。
  高青云仍不下手,道:
  “为什么是他?那已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裴夫人道:
  “不,已是二十年前之事,假如不是碰上这个冤家,我怎会嫁给裴坤亮这样的一个武夫?”
  高青云道:“这话怎说?”
  裴夫人突然发现了一线生机,顿时精神一振,脑筋迅速地转动起来。至于这生机究竟是什么?她还不知道。
  她迅即说道:
  “斐坤亮是我的大师兄,不过当时我们罕得见面,而我与查若云之事,他也不知道……”
  她停下来想了一下,才又道:
  “即使知道,他也不会干涉或师醋的。因为他的条件,远比不上查若云,而且,最重要的,便是他已失去做丈夫的资格了。”
  高青云吃一惊,道:“什么?失去丈夫资格?”
  裴夫人紧紧抓住这一根救命的浮木,道:
  “是的,我嫁给他这么久了,既无儿女,只有把精神寄托在武功上,以及思忆查若云,缅怀一些旧事而已。”
  高青云浓眉一皱,道:
  “你这话的意思,竟是要表示你偷人之举,可以原谅,是也不是?”
  裴夫人道:
  “怎么说都行,有些人认为这是前生注定,我应该咬牙接受。但有些人却认为可以原谅。”
  高青云道:“老实说,这个问题我从未认真想过。”
  裴夫人道:“现在你碰上这种事,可以想一想啦!”
  高青云略一寻思,然后收回宝刀,道:
  “算啦!我终究不是唯利是图之人,说了半天,问题不在你身上,而是在我心中……”
  裴夫人透一口大气,道:“你不杀我,我很感激。”
  高青云道:
  “我得走啦!哦!对了,关于七大门派的情况,你定必知之甚详,可不可以告诉我?”
  裴夫人道:
  “又有何不可?七大门派现在实力已增加,不少高手都。赶来了,因为对方既是查家后人,为了斩草除根,每一门派都十分重视。”
  高青云道:
  “这样说来,你以前种的祸,现在全部移到阿烈的身上啦!”
  裴夫人点点头,道:“这真是料不到的事,是不是?”
  高青云道:“是的,我没有怪责你之意。”
  裴夫人道:
  “至于极乐教,各大门派已收到武当程玄道真人的通知,晓得是一个极邪恶、极秘密的组织。组成份子由教主到处供奉,皆是当代名家高手。因此之故,各大门派已在酝酿自清运动,务必设法使本派已曾投入极乐教之人,或是脱离,或是逐出门户。不然的话,终必会危害及整个门派。”
  高青云道:“这个自然,只不知大家对陆鸣宇如何?”
  裴夫人道:
  “他尚未露出原形,你也知道的,各大门派在末握有对证据以前,不能对他怎样,对不对?”
  高青云道:“我明白了,他终是一帮之主,地位非同小可,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裴夫人道:
  “正因如此,你的处境也不比阿烈好多少,因为经过陆鸣宇以及他手下的煽动,你已变成阿烈的同党了。”
  高青云道:“此人险诈卑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裴夫人道:
  “据我所知,丐帮因然来了一些高手,使他声势增强不少,但最重要的,还是他私人的援兵,听说也赶到了,谁也不晓得他畏惧什么?”
  高青云忖道:
  “我倒晓得,他怕魔女派的诛心妙剑。”
  他这话当然不说出来,只道:
  “你能不能查出进一步的资料,我指的是他私人的援丘裴夫人道:“据说不是丐帮的。”
  高青云面色微变,道:“哦!不是丐帮的?”
  裴夫人道:“假如你给我一点线索,我或者有法可想。”
  她的要求合情合理,因为她如果大略有一点谱,便较易予以证实。而她也看出了高青云的过份关心,必有原因。
  高青云道:“好吧!但你得替我守秘,行不行?”
  裴夫人道:“好,我对谁都不说。”
  高青云道:“你一定也听说过人魔沙天桓的名字,是不?”
  裴夫人面色一变道:“他还在世上么?”
  高青云道:“他今年才不过八十多岁而已。”
  裴夫人道:
  “这就奇了,二十年前,他已横行天下好久,残酷嗜杀,又以爱吃人肉著名。如果他不是已死,为何二十年来都没有他的影踪?”
  高青云道:
  “他是被逍遥老人迫得不敢露面作恶的,只要逍遥老人在世一日,他就不能再横行肆虐。”
  裴夫人松一口气,道:
  “既然如此,他怎会到陆鸣宇那儿去?”
  高青云道:
  “话不是这么说,沙天桓本人虽然不出世,但他的传人,还是可以为恶的,而且逍遥老人说过不管他传人之事。”
  裴夫人讶道:
  “你似乎晓得很多呢!但无论如何,人魔沙天桓本人只要不出世,各大门派就不须震惊了。”
  高青云以嘲讽的声调说道:“各天门派担心什么呢?”
  裴夫人道:
  “别人我不管,单说我风阳神钩门,就与沙天桓有过梁子。虽然那已是许多年前的事,而且本门已有几位前辈死在他手中。可是这个恶魔的信条是斩草除根,最喜爱消灭。
  整个家派。”
  高青云道:
  “够了,你说的不错,这恶魔一出世,至少有六七个门派被他屠戮净尽。但目前你们只须忧虑一件事,那就是我敌不过他的传人。”
  他眉宇间涌起了忧色,又道:
  “当我败在沙天桓这个传人手底之时,就是各派都得遭殃之日子,至少天下武林得大乱一阵,死人无数。”
  裴夫人虽有震骇之色,但也有疑惑不解之色,问道:
  “这话怎说?即使你敌不过沙天桓的传人但沙天桓本人仍然不能出世啊:若以他的传人来说,难道比得上沙天桓当年?”
  高青云道:
  “我试一分析,你就明白严重性了。人魔沙天桓的武功,在武学上来说,乃是邪道中的极峰,如果没有逍遥老人这等天纵奇才出手,谁也斗不过他。而且最可怕的是,他出手之时,阴险恶毒无比,邪异手段层出不穷,使人有难以应付之感。此所以有些武功与他相去无几的高手,也敌不过他……”
  他略一停顿,又道:
  “他的邪门武功,至为霸道,修习之时,极快上手。不似咱们各大派的正宗武功,须得费上许多年苦功,方有成就。”
  裴夫人听到这里,已大有所悟,接口道:
  “这样说来,沙天桓的传人,一定已成了一股巨大势力了?”
  高青云道:
  “正是如此,陆鸣宇的极乐教,能够吸收了各门派许多人才,而各大门派毫无所悉,这正是人魔沙天桓的一贯手法。因此,我深信陆鸣宇必是沙天桓的门下。”
  裴夫人道:“这就太可怕了,那么你竟是专门对付陆鸣宇的人了?”
  高青云道:
  “最可怕的是陆鸣宇不一定就是沙天桓真正传人,而他的功力造诣,已高于我了,假如沙天桓尚有一个更高明厉害的传人,试想今后武林的情势,将是何等可怕?”
  裴夫人不禁订个寒噤,高青云见了,不觉微笑一下,道:
  “你不是首当其冲的人,何须如此紧张?”
  裴夫人道:
  “你如果见过陆鸣宇对我瞧看时的眼光,就晓得我不是杞人之忧了。那对眼睛,真是可怕得很。”
  高青云若有所悟,点头道:
  “不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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