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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羽檄-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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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说道:“兄弟只怕难当大任。”
  樊泛插口道:“祁兄有何苦衷,不妨说出让大家听听。”
  祁京瞪他一眼,然而樊泛却不知道,因为他的斗鸡眼望向何方,实是使人全然弄不清楚。他心中想道:
  “老子的苦衷自然多着啦,例如老子我本是想杀死那小奴才的,如今一变而为保护他之人;这滋味就够受了,况且化血门之人岂是好对付的?你们在暗处,老子却在明处,成为对方主要目标,一旦死在对方手底,那才冤呢!”
  这些苦衷都属有口难言之事,祁京哼了一声,才道:“那也说不上苦衷……”
  许太平接口道:“那么祁兄看在大家一致要求的份上,只好勉强答应啦!”
  不嗔大师道:“以祁兄之能,如果担承不起,别人更不要谈了……”
  祁京心中骂道:“死贼秃,这等高帽子老子也有得出卖。”
  程一尘道:
  “不嗔道兄说得极是,祁兄如若别无苦衷,便这样决定,咱们七派再度联手对付化血门。”
  祁京不答应也不行,再说也被这未一句话打动了,心想:
  “七大门派联手之势,岂同小可,化血门余孽纵是厉害之极,亦何惧有?”
  突然间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升起,说道:“诸位前辈可想知道凶手是谁么?”
  这话把众人都骇了一跳,转目望去,只见欧阳菁站在大门口,面上泛起一抹神秘的笑容。
  董公川洪声道:“凶手是谁?”
  欧阳菁双眉一皱,道:“你审问我么?”
  梅庵主忙道:“欧阳姑娘别误会,你想想看,有谁不想尽快知道呢?”
  欧阳菁道:“这话甚是,那么我就告诉诸位,目前我还未知凶手是谁……”
  祁京冷笑一声道:“你可是找我们的开心?”
  别的人即使阿烈无不面现不悦之色,欧阳菁却不慌不忙道:
  “我虽是不知凶手是谁,但我却有一条线索,可供诸位追查。这难道还不够么?”’阿烈早巳睁大双眼,望住欧阳菁。
  他从那边的角度,竟瞥见门外左侧露出来的一点身影,从衣服上可以认出就是那个穿绣花鞋的妇人。他登时骇得心跳不已,因为这个神秘的少妇分明已听见欧阳菁之言,所以躲在旁边,大有候机暗算之意。
  然而他却没有勇气出声警告欧阳菁,这使得他突然十分憎恨自己。
  忽见那华衣少妇迅快走开,眨眼光景,另有一人占了她早先的位置。
  阿烈一望而知乃是欧阳菁三家将这一的欧阳无惧,这才明白那少妇是因为见欧阳菁前来,方始避开的。
  他的神经和心情被这些变化,忽松忽紧的弄得很疲倦吃力。
  只听欧阳菁咯咯一笑,又道:
  “假如诸位不把我看作年幼无用之人,那我就把这条线索告诉大家。四叔!把点子带入来。”
  她向外面招呼一声,便有一个青衣老者出现,胁下挟着一人,入屋之后,丢在地上,发出蓬的一声。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地上之人身上,只见他穿着黑色的夜行衣,背插长刀,双目紧闭,一时之间,难以判断得出他是生是死。
  欧阳菁道:
  “我在此屋前后布满禁制,这厮不知是什么来路,深夜之间,见到内室灯光一灭,便跃到后窗,大有入室伤人之意,却不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竟中了我的埋伏,被我擒下。”
  她的话声和表情都洋溢着得意之色,可见得她对这件事感到十分骄傲。欧阳无惧却寒着一张脸,全无表情。
  各大门派的高手,有几个露出奇异的神色,欧阳菁料他们是得获此重要线索,是以感到震撼,更加得意,又道:'
  “诸位试查此人来历,当可水落石出了。”
  樊泛高声道:“那一位晓得此人来历么?”
  祁京应声道:“兄弟知道。”
  欧阳菁含笑盈盈,望着此人。
  许太平接口道:“祁兄愿意说出来让大家听听么?”
  祁京道:“这又有何不可,此人是少林门下弟子。”
  此言一出,欧阳菁固然大讶,连樊泛、许太平他们也大感意外的向不嗔大师望去,看他有何表示。
  不嗔大师面寒如冰,冷冷道:“不错,此人是敝派门人。”
  许樊二人都不做声,因为目下的情势,已等如指控少林派乃是杀害查氏妇人的凶手了,实是非同小可。
  祁京仰天冷笑数声,然后说道:“董兄何以不说话?”
  大家的目光转到董公川面上,董公川只好开口道:
  “这一位少林派的陈兄,擅长潜踪匿迹之术,因是之故,特地烦劳他暗中监视此地。
  这件事尚有梅雇主和程道长得知。欧阳姑娘是弄错了。”
  这个结论使得欧阳菁满面通红,尴尬异常。
  只听欧阳无惧说道:
  “小姐,在下早就说过咱们不宜多管闲事,尤其是这屋子里那一个不是当世名家高手,经验何等丰富,这孩子的性命,还用得着咱们操心么?”
  他竟然当众诉说欧阳菁的不是,使这个美貌小姑娘更是无地自容,猛一跺脚,转身奔出屋外。
  欧阳无惧叹口气,向不嗔大师拱拱手,道:“多有得罪,还望大师见凉。”
  说罢,一弯腰在地上那人身上摸了一下,便也转身急急追赶欧阳菁去了。
  地上那人咿唔—声,缓缓地坐起身。
  梅庵主说道:“此举能把那姑娘气走,也是极有益之事。”
  祁京向欧阳无惧的背影瞪了一眼,心想:
  “这个老家伙狡猾之极,故意把责任都推在欧阳菁头上,使少林寺无法责怪这个年幼女孩的过失。老子我本想使少林寺和欧阳家结下怨仇,却被这老家伙滑脱出掌心之外。”
  董公川已命人动手,把灵柩抬出去,葬于郊外一处墓地。
  中午之时,一切都弄妥了,阿烈在坟前,哭得肝肠寸断,昏头昏脑。
  也不知哭了多久,有人拍拍他的肩头,他抬头一看,竟是那个曾经扬言要取他性命的赤练蛇祁京。
  在这片荒郊中,已阂无人迹,只有这个凶恶的人。阿烈不觉一怔,停住了哭声,转眼回望。
  祁京那对斗鸡眼不知望向何处,口中说道:
  “你哭够了没有?老子可等得不耐烦了。”
  阿烈双眼红肿如桃,用袖管擦擦眼,道:“你等我作甚?”
  祁京冷冷道:“带你到一处地方,免得被那凶手杀死你。”
  阿烈几乎疑惑自己听错了,心想:“这恶人何以忽然变得如此好心?”
  他想了一想,才道:“我不怕,谢谢你了。”
  祁京不悦道:“你不想活了,是也不是?”
  阿烈道:“是的,让那凶手杀了我最好,我可以到阴间找我娘去。”
  祁京虽是心毒如蛇之人,但听他如此孝道之言,也不由得为之感动,当下放软了声音,道:
  “你娘就算不是遇害,终久也得死去。现下既然巳安葬过,我看你还是跟我走的好。”’阿烈之所以不愿跟他走,便因深心中十分憎恨此人、但祁京这一和颜悦色的劝说,他可就不好意思过于坚拒。
  当下问道:“到那儿去呀?”
  祁京道:
  “暂时不作决定,我们先在路上兜兜圈子,等到甩下那凶手之后,我才替你安排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阿烈虽然很想投奔许昌梁大叔,他知道这个在他幼年时,充当过他父亲的人,必定知道许多秘密。
  但他不敢作任何表示,免得被祁京探悉。
  他疲乏地站起来,跟着祁京走去,忖道:
  “对了,我娘的血仇未报,我此时万万死不得。” 
 

 
 
 



第三章
 
  阿烈脑中涌起了复仇之念,顿时精神大震,加快脚步,赶上祁京。
  走到外面大路上,祁京从树丛后拉出两匹长程健马,一匹交给阿烈,问道:
  “你能骑马么?”
  阿烈点点头,爬上马背。他虽是谈不上骑术,但不致于摔下来,已经足够了,两骑随即缓缓向西行去。
  晚上抵达郑县,投店歇宿。
  祁京居然对阿烈呵护起来,教人打热水让他沐浴,待他躺在床上,又捏拍他身上数处穴道关节,使他翌日不会酸痛疲劳,最后点了他的睡穴,让他沉酣大唾一觉。
  次日阿烈回醒之时,已是红日满窗,祁京见他睁眼,这才催他起身,到街上吃过早点,便又继续西行。
  祁京虽然对阿烈改变了态度,总是和颜悦色,但阿烈对他憎厌之感,未曾稍减,这是因为阿烈直觉的感到祁京只是表面上如此,并非真心对他好。因而以前所种下的恶劣印象,仍然深植心中。
  中午时分,祁京勒马四望,此际烈日当空,大道上黄尘飞扬,罕得见到行人。他转向阿烈道:
  “我记得前面不远处有个市镇,咱们赶一赶,到那市镇打尖歇息。你累不累?”
  阿烈道:“我不累。”
  两人催马快行,不一会,已望见一个市集,屋宇绵互,又正当大道,想必是个颇为繁盛的市镇。
  他们才踏入这个市集,便感到情况不妥。敢情所有的店铺都关上门,狭窄的街道上,也不见人迹。
  祁京讶疑四看时,阿烈道:“祁大叔,这集里的人都往那儿去了?”
  祁京道:“我如果知道就好啦,咱们还是别管这等闲事的好!”
  正如其他的过路人一般,祁京也想尽快离开。他行走江湖多年,从南至北,见多识广。
  目下一看此处情势,便知如若不是大队官兵开到,弹压已发生的事故,就一定是很有势力的江湖帮派行将火拼。
  假如是大队官兵开到,自然一望而知,如今四下静悄悄的,大有人人皆怕惹祸上身之概,可见得是帮派火拼。
  其中有一派与本地很有关系,是以本地之人一闻知此事,无不闭门避祸。
  因此之故,祁京也想尽快离开,免得无意中介入这场是非中,惹出了不必要的麻烦。
  说到麻烦,祁京素来不怕,倘若不是有“血羽檄”这一档大事在身,他这个人才不在乎这等事情。
  他们自然无法歇脚打尖,看看已快要出镇。
  阿烈突然问道:“祁大叔,你可是害怕么?”
  祁京瞠目道:“害怕什么?”
  阿烈道:
  “有一回,西大街的一家镖店,被仇家找上门来算帐。那天的街上,和这里一样,大家都关上铺门,躲在门后面偷看。后来果然来了一大队人马,镖店也有很多人拿了刀剑跟他们厮杀,羽箭和弹丸乱飞,那一回死了不少人。所以我一看就知道,这儿一定是有强人找镖店报仇。”
  祁京道:
  “想不到你这个土包子,也不是全无见识。不错,这儿将有一场麻烦,但我一点也不在乎!”
  阿烈道:“那么咱们留下来瞧瞧可好?”
  祁京沉吟一下,心想如惹拒绝,定必被这娃儿轻视。当下点点头,拨转马头,又往回走。
  阿烈跟在后面,全然不知他打算往那儿去。只见他驱马走到一座向街的高大屋宇口,停了下来。
  这间屋宇有大门也是紧紧闭着,祁京回头向阿烈眨眨眼睛,道:
  “要瞧热闹,就得在发生热闹的地方,才看得清楚,对不对?”
  阿烈惊讶地向那座屋宇望去,道:
  “招大叔怎知道就是这个地方呢?”
  祁京道:“那个大门上可不是有个标记么?”
  阿烈定睛—看,道:
  “好象是用烙铁烙的一只鞋子形状,是不是这个?”
  祁京道:
  “对了,那是近几年才出名的铁鞋帮的暗记。这个铁鞋帮是黑道中凶狠的家派,做案之时,常常杀人取命。我已久闻铁鞋帮三雄之各无缘得见,现下正是很好的机会。”
  阿烈冲口道:“那么这一帮人都不是好东西了?”
  祁京一面观察那座屋字的形势,一面点头道:“都不是好东西!”
  阿烈道:
  “这间屋子里的人一定是好人,祁大叔,你本领很高强,肯不肯帮忙好人?”
  祁京道:
  “不是我肯不肯,而是人家愿不愿意找我帮忙。这些江湖上的恩仇,内情复杂得很,你很难了解。”
  说到这儿,他似乎已观察够了,甩镫落马,等阿烈也下马,把僵绳交给他,说道:
  “援如人家不让咱们进去,那就难看成这场热闹了。”
  阿烈道:“人家如是有事,当然不让咱们进去呀!”
  祁京道:
  “这话很有道理,但你却差了那么一点眼力,那就是这间屋宇,门面虽然不似寻常一般店铺,其实却是做买卖的店铺,你猜猜看是什么生意?”
  阿烈那里有这等眼力,瞠目良久,答不上话来。
  祁京道:“我告诉你吧,这是一家药材铺,规模相当的大。”
  阿烈道:“为什么没有招牌?”
  祁京道:“一定是个老招牌,所以怕被人毁损,收一起来。”
  他诡笑一声,又道:“试想如是药材铺,咱们拍门买药,他们能不理么?”
  阿烈道:“药铺的行规是半夜三更也得开门卖药的,当然不能不理咱们。”
  祁京道:“这就对了,你瞧着吧!”
  他走近那屋宇,登上四级石阶,抓住门环,连叩几下。清脆的响声,顿时冲破了这街市的沉寂。
  其实他不必叩门,里面的人早就看见了。这时大门上出现一个方形的洞,有人从里面望出来。
  祁京道:“开门了!我要抓药。”
  那人哼了一声,道:“那边还有一家药铺,老兄照顾他们那一家吧!”
  祁京道:“废话,叫老板出来讲话,如有支吾,大爷封了你们这间铺子。”
  他那对斗鸡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神情益发诡异可怪。那人摸不透他的来路,沉吟了一下,果然退开。
  药铺老板没有上来答话,但大门却打开了。
  祁京回头向阿烈道:“把马拴在门口才过来。”
  阿烈依言系马,接着拾阶走入药铺,但见这铺内地方十分宽敞,柜台内有三个伙计,正在等侯抓药,阵阵药材气味,冲入鼻中。
  祁京入铺之时,已把铺内之人,以及四下的布置,看得清清楚楚。
  那三个等候抓药的掌柜和伙计,一望而知都是正经的生意人,不必加以注意。倒是这间宽大的店,当中以屏风挡隔,分为前后两进。
  屏风前有一套红木的方桌和交椅,屏风后面有些什么人,以及是何景象,却是不得而知。
  祁京冷冷道:
  “我要抓一帖鸡鸣散,一帖万金膏,一帖当归汤,一副三黄宝蜡丸,一服接骨丹……”
  他一口气说了五种丸散药膏的名称,皆是属于跌打伤科,—个伙计忙忙拿笔写下,生怕忘记了。
  祁京又接着说了七八种著名的汤头药方。
  眼看那伙计一一记下;并且取出一本药书,翻查出各方,照着抓药。这二人顿时不可开交,有些药材须得捣碎,是以药臼砰匍叮当之声不绝于耳。
  祁京和阿烈在交椅落坐等侯,过了一会,突然间一阵纷沓声传为,到了门前,骤然停歇。
  但见门外有十五六骑之多,马上之人,全是劲装汉子,神态剽悍,身上及鞍边皆有兵刃。
  显然这一帮人马,不论是步战或是马战都行。
  当中有一个人像座黑塔似的,异常巨大,样貌也凶恶之极,任何人一望之下,都会认为他就是领袖。
  谁知开口的反而是他旁边一个相貌平凡的汉子,那人厉声喝道:
  “这个当儿,还做什么买卖?”
  铺内无人应声,正在忙着的三个人全都低下头,装出全副心思用在抓药上,但身摇手颤,显然十分害怕。
  那一帮人马在外边等了一会,忽然纷纷下马。在那发话之人指挥下,有四个大汉提刀散开,抄绕铺后。又另外有六人从鞍边取下长弓硬箭,散了开去。
  阿烈正看之时,忽然听到一声惨叫,恰是从街道对面传来,转眼看时,只见一扇窗内,打开尺许,一支长箭正正插在一个人的胸口,这人无疑是开窗窥看,因而被这群恶人发箭射死。
  祁京低低道:“好箭法,可以算得上是一流射手了。”
  阿烈又惊又怒,想道:
  “一个善良百姓被这些坏人无端射死,而祁京他却毫无怜悯,还直赞人家箭法好。”
  此时一个人踏入铺子,却是一名大汉,奉令进来。
  他冷冷瞅了祁就和阿烈一眼,大步走进,一直走到屏风旁边,才停下脚步,高声道:
  “敝帮主问,那件物事在什么地方?”
  屏风后突然传出一个苍老的口音,道:
  “你眼不瞎,腿不断,难道不会自己进来瞧瞧?”
  那大汉怔了一下,这才举步行过屏风。
  只听他低低闷哼一声,便再也没有一点声音了。
  外面那帮人等了一阵,那个特别高大黑壮之人,一伸手撤下下把锯齿刀,厉声道:
  “大哥,咱们杀进去!”
  祁京低低对阿烈道:
  “这人是铁鞋帮三雄中的第二位,姓陈名逵,外号丧门神。他叫的大哥,就是赛刘温洪云了。”
  只听寒刘温洪云,也就是这一群人马的首领,说道:
  “杀进去不难,但以我猜想,出来却是不易。”
  陈逵道:“难道咱们就站在这儿不成?”
  洪云阴笑一声,道:“瞧!他们还在做买卖赚钱呢?”
  祁京低低向阿烈说道:
  ‘此人答非所问,可知必定另有诡谋。”
  阿烈道:“什么诡谋?”
  祁京道:“我也不知道,假如我深悉此铺主人的身世,或可猜想得出来。”
  阿烈道:“只不知刚才那人进去之后,遇见了什么事情?”
  祁京淡淡道:“自然是死啦!但用的是什么手段,就是我也亟想知道的。”
  换言之,连祁京也不晓得屏风后的人,施展什么恶毒的手法,竟能如此干净俐落的要了那大汉的性命。
  药铺并不寂静,那三个掌柜和伙计忙着秤药,或是捣药,弄出一片声响。丧门神陈逵凶狠狠地道:
  “大哥,待我把那几个伙计抓出来,一个个割下脑袋。”
  那三个掌柜和伙计顿时骇得全身发软,都呆住了,已不会继续秤药。
  祁京阴侧侧的冷笑一声,道:
  “喂!快把药弄好,我们还得赶路。”
  他这一开口,顿时吸引了门外那帮人的注意。丧门神陈逵大步入铺,瞪目而视,凶光四射。
  祁京侧着面孔,分明是不看他。可是他那对斗鸡眼使得对方恰以为他是斜视自己,当下神情更为凶恶。
  阿烈虽是相当胆大之人,但这陈逵又高又大,宛如凶神恶煞一般,也不禁心中害怕,不觉道:“大叔,咱们走吧,这药下次再买。”
  祁京道:“胡说,这药等着要用的。”
  赛刘温洪云行入来,伸手把陈逵拉到背后,自己却定睛上下下的打量祁京和阿烈。
  祁京向阿烈道:
  “咱们是出门之人,事不关已,己不劳心,自然不想惹什么麻烦,你最好少开口说话,不去得罪人家就没事了。”
  洪云一听而知他弦外之音的含意,当下点点头,道:
  “说得极是,说得极是,这位兄台贵姓呀?”
  祁京道:“我姓奇,奇怪的奇。”
  原来祁奇同音,假如他不附加注解,洪云一定晓得是这个祁字。但经他这么—解释,却变成他故意信口胡诌。
  洪云双眉皱了一下,还未说话。
  屏风后面已传出那个苍老的声音,道:
  “洪大当家和陈二当家,还有那位奇怪仁兄,何不进来叙—叙?”
  祁京抢先冷冷道:
  “我说过事不关己,己不劳心。谁要是不伯麻烦,那就惹一惹我瞧瞧。”
  洪云一听这个斗鸡眼的家伙,敢情真的与对头没有关系,当下道:
  “奇仁兄说得是,哼!哼!凉那老匹夫也不敢招惹于你……”
  祁京仍然以冷冰的态度和声音说道:
  “他敢不敢招惹我,那是他自家的事,用不着别人操心多嘴。”
  他这个夹在当中之人,两边都不卖帐,甚且出言得罪,竟然不怕两面受敌。洪云何等狡猾老练,一看而知此人来头不小,居心叵测,自是不得罪为妙。当下仰天打个哈哈,高声道:“奇老兄真干脆。”
  回头又道:“马健民,过去瞧瞧,但不要越过那屏风。”
  一个壮汉提着大刀,迅即向内走去,到了屏风旁边,探头往里面瞧去。他似乎瞧见什么奇怪的事物,怔了怔,但接着惨叫一声,丢了大刀,腾腾往后直退,双手掩目,而鲜血却从指缝中进流下来。
  陈逵厉声道:“小马,你瞧见了什么?”
  洪云摆摆手道:“他双目受伤,痛不可耐,有话以后再说。”
  口中说着,人已欺近马健民,突然伸手点了他的穴道,同时揪住他胸口衣服。
  马健民失去了知觉,双手软软垂下,但见两眼都冒出鲜血,急切间竟不知是因何受伤。
  洪云一招手,但有一名手下进来,带走马健民。
  他接着大声道:“何勇,你去瞧瞧。”
  一名佩剑大汉奔入来,先把长剑拔在手上,正要上前。
  洪云又道:“等一等,你先带上这个……”
  话声方歇,蓦地快如闪电般向前一跃,落在屏风侧边,探头向里面一望,接着倒跃回原处,真是去得快,退得更快。
  祁京心想
  “此人狡诈异常,才智过人,无怪他创立的铁鞋帮,数年间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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