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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羽檄-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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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文泰道:
  “原来如此。”他虽没有说出是否信服,但那等轻松一口气的神态,已足以说明他心情了。
  高青云道:
  “我如果有这么漂亮的小姨子,定必十分关心,注意她的一举一动。此是男人天性,不足为奇。”
  姚文泰点点头,举步走过去,收起匕首,这才把她搀起来。颦儿仍然十分震骇,躲在他的怀中。
  姚文泰柔声道:
  “别怕,高兄不会伤害你的。”
  颦儿摇摇头,仍然往他怀中直钻。
  姚文泰当着外人,不免有点不好意思,但又不得不继续安慰她道:
  “你放心吧,告诉我,你何故在此?”
  颦儿道:
  “我来看你呀!但有客人来,我只好赶快躲起……”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使人十分怜惜。
  高青云笑一笑,道:
  “颦儿姑娘,刚才我和令姊夫虽然动过手,但这是他要试探我的功力,如果我不行,他就要把我轰出去,决不与我多说话的。”
  颦儿迷惑地抬头向这两个男人瞧看,似是想从他们的表情上,求证一下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高青云又道:
  “换句话说,我们在谈买卖之时,必须摸清对方可有资格,我们动手之意,正是如此……”
  姚文泰柔声道:
  “颦儿,回到里面去,男人们谈事情,有时不许外人得知,刚才你就是侵犯我们男人的权利了。”
  颦儿垂下眼皮,轻声道:“是,姊夫,我走啦!”
  她挪动那对特别修长的双腿,腰肢微微款摆,自然而然有一种袅娜风流体态,兼之青春热力四射,令人不忍移开目光。
  直到她身形消失,两个男人才再度目光相触。不过目下他们都不是冷冰冰的了,显然是这个少女的倩影发生了作用。
  姚文泰道:
  “我这个小姨子,向来柔弱、胆小,但非常体贴,自小如此。而现在越长越标致,越发的可爱。”
  高青云道:
  “是的,她很可爱,以兄弟看来,姚兄对尊夫人一定极为怜爱体贴,是以她才表现得如此信任你。”
  姚文泰踌躇一下,才道:
  “她的姊姊,只是兄弟的侧室,并非居住在舍下的吴丁香。”
  高青云早就晓得这个秘密,但装出惊讶之态。
  姚文泰轻轻叹口气,轻得使人几乎难以察觉。高青云却没有错过,因此得知这个一派掌门,心中实是烦恼无比。
  他收起长刀,道:
  “姚兄,在下无意涉及你的心事,我只想知道陆鸣宇的秘密。”
  姚文泰道:“陆鸣宇纵然是极乐教主,但与高兄有何重大关涉?”
  高青云道:
  “因为在下近日定须与陆呜字作生歹Ez斗。是以非得多方设法。把他的底细摸清不可,由于他身后尚有强大后盾,在下虽然能杀死他,自家也终不免于一死。.可是能除去此人,总算捞回一点本钱。”
  姚文泰很惊讶地望住他,道:“高兄自知终须不免一死么?”
  高青云苦笑一下,道:
  “我的敌手,是个比陆鸣宇还厉害的人。而我曾与陆鸣宇斗过几招,得悉他的深浅,因是之故,自知碰上那个强敌,定必丧命。”
  姚文泰迷惑道:
  “既然如此,以高兄的身手才智,找个地方避避风头,也是不难啊!”
  “姚兄以为我当真是可以用钱财雇用的刺客么?老实告诉体,我开始修习武功,目的就是要对付这个行将出世以屠杀天下武林同道的大敌,我在武功上必须磨练,在德性上必须进修。因此之故,我不能不游侠江湖,拿那些坏蛋试手。你也知道,我此举不论如何正确公道,亦将引起门户派系间的风波,所以我必须改变身份。干脆就变成职业杀手,以掩饰我的一切行动。”
  姚文泰面上毫无表情,可是眼中掠过钦佩之色,缓缓道:
  “高兄这个大敌,究竟是谁?”
  高青云考虑一下,才道:
  “便是人魔沙天桓的传人,姓名尚无所悉。要我对付他的则是逍遥老人。”
  高青云的话,直到提起“逍遥老人”,已达到了高潮。姚文泰身为一派掌门,自然晓得这位武林宗师。
  他不禁大为震动,道:“高兄竟是代表他老人家么?”
  高青云道:
  “兄弟原是天台山下,诚蒙家师看得起,荐送与逍遥老人,作为日后对付沙天桓传人的人选。”
  姚文泰点头道:“原来如此。”
  他重新打量这个名震武林的“白日刺客”,但见他天庭饱满广阔,气概威凛:在相学上来说,当真是个正直仁侠之士,而不是冷酷的杀人凶手。
  要知姚文泰是个极老练的江湖,阅人千万,目力不比寻常。假如他不早被高青云的外号所蒙蔽,早就瞧得出此人必是出身于名门正派了。
  他沉吟一下,道:
  “如若沙天桓的传人出世,则二十多年前,人魔横行天下的局面,又将出现了,真可怕啊!”
  高青云道:“正是如此。”
  姚文泰决然道:
  “好!咱们一宗一宗解决。先说陆鸣宇的问题,此人必是极乐教主无疑,因为他也擅长‘蛊术’,在女人而言,便是‘媚术’了。”
  高青云啊一声,道:
  “原来如此,那么欧阳菁竟是被他的蛊术所迷惑,以致态度大变了?”
  姚文泰道:“是的,贱内大概也是极乐教中一份子。”
  高青云讶道:“你说的是尊夫人?”
  姚文泰道:“不错,就是吴丁香,她纵然不是,也必与陆鸣宇这个秘密邪教有关连。”
  高青云想起了神钩门的老五彭春深,心想:
  “不知道是吴丁香把彭春深勾诱的呢?抑是彭春深才是罪魁祸首,换言之,彭春深可能先与极乐教有关,然后才把吴丁香牵到这个邪教里面。”
  他严肃地道:
  “姚兄之言,使在下激起了敌忾之心。目下就事论事,还望姚兄多提供一点资料。”
  姚文泰这刻变得十分爽快,先请他坐下,然后道:
  “吴丁香除了把敝派心法完全学了去,造诣甚高之外,还修练一种外门奇功,使她变得一天比一天美丽。可是不瞒你说,她的美丽中,隐隐有邪荡之气,我初时不觉,其后……”
  他停歇一下,才又道:
  “其后敝派有三个人,向我秘密诉苦,说是吴丁香使他们神魂颠倒,心生邪念。他们认为非离开此地不可。”
  高青云沉重地点点头,现在他才听到真相,这与樊泛所知的,又大有不同。
  姚文泰道:
  “我这时才恍然大悟,晓得那是她的外门奇功所致。如果这样下去,敝派之人,势必做下违背伦常之事,而我却怪他们不得。当时我除了遣走所有的门人之外,又暗暗观察她,发现她的性情,已大有改变,喜欢向男人献媚,即使是对我,也不例外。”
  他突然住口,面上泛起痛苦的神情,沉默了顷刻,才又道:
  “假如不是我现在这个女人,也许我终究舍不得离开她。如果不离开她,终须死在她手中,这是毫无疑问之事。”
  高青云颔首道:
  “不错,她虽不杀害你,但自有受她迷惑之人,为她下手……”
  姚文泰沉重地道:
  “因此我也离开她,并且想查出她所修习的外门奇功,是从什么地方学得的?因此我也离开了洛阳。”
  高青云在心中迅速的分析他的话,参证以樊泛透露说,吴丁香是因为丈夫另有新欢,才导致分居的。当即获致一些结论,以及一些疑问。
  结论是:第一、这洛川派的领袖姚文泰,与名闻武林的“紫衣玉箫”吴丁香,确实曾经分居多年。二、姚文泰一直在暗中窥伺吴丁香,而吴丁香也知道,是以严加防范。
  三、吴丁香虽然深居简出,可是她已另有新欢,足以慰藉她寂寞。姚文泰已闻风声,但迄今找不证据,也不知此人是谁。第四、吴丁香所修习的“蛊媚”之术,其来有自,关系及整个事件。
  他的疑问是:一、吴丁香既有媚力,并且向姚施为,则姚可以不受迷惑,反而与另一个女人要好?
  二、以姚文泰在这洛阳一带的势力,何以查不出吴丁香的新欢?
  三、姚文泰为何恰在七大门派及丐帮等尽聚洛阳之时,突然回来?难道他已有若干线索,证实上这些武林人有关连不成?
  还有一些小疑问,例如姚文泰何以当年不杀死吴丁香,反而任她迫遥自在等等。
  高青云把这些资料疑问,在胸中整理一下,才道:
  “那么以姚兄之意,吴氏夫人当年所习的外门功夫,竟是与丐帮帮主陆鸣宇有关了,是也不是?”
  姚文泰道:“总是大有渊源,尤其是高兄透露说,陆鸣宇便是极乐教主,则此中消息,明眼人已看得出来。”
  高青云拱手道:
  “承教了,关于吴氏夫人之事,在下既不便插手,同时深信姚兄亦不愿外人涉足其中……”
  姚文泰微微;笑,道:
  “恰恰相反,高兄,假如高兄肯拔刀相助的话,兄弟真是感激不尽。”
  高青云大感意外,道:“姚兄这话从何说起?这等家门之事,兄弟岂能插手?”
  姚文泰道:
  “谈到这一点,真是说来话长。咱们干脆点说,敝派在洛阳有人力,亦有足够的财力。如若高兄有意运用,只须吩咐一声。但高兄务须答允兄弟?予以拔刀相助,为敝派除掉这块绊脚石。”
  高青云不禁意动,忖道:
  “如果吴丁香之事,与陆鸣宇有关,同时又得到整个洛川派的支持,则对抗人魔传人之事,自然增添了不少力量……”
  转念又付道:“只不知我能帮他什么忙?”
  当下道:
  “在下今日的情况,实是不宜节外生枝,这一点姚兄当也明白,谅可获得姚兄的谅解。”
  姚文泰大为失望,道:“高兄竟不肯帮忙么?”
  高青云心灵中感到有异,但却弄不明白那是怎么回事。他暂时不去想它,沉重:
  “兄弟并非坚决拒绝姚兄的吩咐。只不过在下度德量力,竟想不出对姚兄有何得以帮忙之外。”
  姚文泰道:“高兄只要杀死吴丁香就行了。”
  高青云一怔,道:“如果只是这件事,姚兄难道不能找到别的人选?”
  姚文泰道:“当然做啦!连兄弟亲自出手也不行。”
  高青云顿时大感兴趣,道:“这却是什么缘故?”
  姚文泰道:
  “不瞒高兄说,假如高兄不是兄弟对手、兄弟决计不敢央请你出手。说到吴丁香的武功,敝派上下多少人,没有一个能及得上她。至于兄弟本人,容易或可以赢得她,可是……可是……”
  他似是有着难言之隐,一时说不出来。
  如在平时,高青云这等老江湖,定必不再追问,以免对方尴尬,然而目下情势不同,他所知细节越多越好,何况是“关键”的情节。
  因此他追问道:“姚兄何以不能直言?”
  姚文泰叹口气,道:
  “说出来真是笑话不过,兄弟完全是忌惮她的媚术,是以自己既不敢去试,也不敢聘请别的人去下手。”
  高青云心中突然灵光一闪,恍然忖道:
  “也许神钩门的风阳浪子彭春深,便是他聘请的刺客。由于彭春深的失败,是以他不敢再蹈覆辙了。”
  他微微一笑,道:“这是人之常情,姚兄何须羞愧?”
  姚文泰精神一振,道:
  “高兄如若真心不见笑的话,在下不妨坦白告诉你,吴丁香武功既高,又长得美貌,加上她的‘媚术’,只怕闯荡江湖之人,很少能抵拒得住她美丽的诱惑。而只要心神一分,便有溅血当场之虞。”
  高青云道:“兄弟亦是一介武夫,只怕也不能胜任。”
  姚文泰道:
  “不然,高兄与武林中人不同。事实上高兄乃是修行之人,也即是武林中的出家人,别人如何比得上?”
  高青云没有反对他这种看法,因为他的的确确是在修行,毕生精力,都用在如何锻炼自己,对抗“人魔”传人之事。
  由于他有“德性”上的修为,对于女色,自然容易应付,这固然是姚文泰的想法,而高青云自家亦自问大有把握。
  他沉吟道:“原来如此……”
  心想:
  “他迄今还不提及‘彭春深’之事,只不知内情如何?如果彭是他聘请的,而他却不告诉自己则他的诚意,便大有问题。”
  他也不询问对方,想了一下,才道:
  “这件事可以商量,假如只不过是取她性命,因为在下的确需要人力物力的支持……”
  姚文泰大喜道:
  “高兄如肯赐助,敝派上下皆可供高兄驱策,任何艰危,在所不顾。”
  高青云面色变得十分严肃,道:
  “姚兄,这件事还有一点必须先办妥,方能动手。那就是关于吴氏夫人的情形,在下只听姚兄一面之词,不能就此确定。”
  他停歇一下,又道:
  “姚兄或者会见怪在下,似有不信任姚兄之嫌,便在下如不查个明白,决计不能贸然出手,”
  姚文泰恭容道:
  “高兄的不苟,更增加了兄弟的信心。因为唯其不苟,方见高兄操守之高洁。也唯有如此坚贞之士,才能抵拒吴丁香的‘媚术’。高兄尽管访查。”
  姚文泰这番说话,完全是以道理说服对方,此是对付才智之士的不二法门,如若侈谈感情或报酬,事必无成。
  高青云顿首道:
  “既然姚兄首肯,便请指教如何能得见吴氏夫人,便可向她查问一切。”
  姚文泰泛起为难之色,道:
  “据我所知,这些年来,没有外人能够见到她,当然如果她自己要见的人,自是例外,但她的行迹竟然如此隐密,实是使我大惑不解。”
  高青云道:“姚兄的困惑,在下不甚明白。”
  姚文泰道:
  “照道理说,她既然修习了邪魔外道的功夫,岂能当真坚贞自励,杜门不出,然而我所派之人,日夜严密监视之下,至今还抓不到她的把柄证据。”
  高青云道:
  “这倒是奇怪了,如果吴氏夫人全无越轨不贞之行,姚兄就没有理由下手取她性命了,对也不对?”
  姚文泰道:
  “话虽是这么说,然而证诸她诱惑敝派门人之举,以及一些因种种意外原因,以致无法证实的消息,她并非严守妇道的女人。”
  他眼中射出妒恨交集的光芒,那样子看起来很可怕。
  高青云道:
  “在下已声明过,如果她没有一丝以毫的越轨之事,在下恕难下手。这一点姚兄刻别忘了。”
  姚文泰长长嘘了口气,才道:
  “当然啦!不过我知道她决不会是贞洁女人。”
  高青云沉吟不语,目光却锐利地凝视对方,过了一会,才道:
  “假设我证实呆氏夫人并无失德之行,姚兄如何自处?”
  姚文泰讶道:“这话怎说?”
  高青云道:
  “姚兄已深有成见。而且恨意极深,有如丝缚春蚕,无由解脱。万一吴氏夫人居然一直规规短矩,姚兄这一腔恨,如何发泄?”
  姚文泰一怔,道:“高兄这话已超出题目啦!”
  高青云摇头道:
  “一点也不,假如你不是受这种根深蒂固的情绪影响,你就不会一直容忍窥伺到今天了。”
  姚文泰道:
  “高兄爱怎么想都行,反正我不是要你去做伤天害理之事,这对于你的良心,并无丝毫不安,对不对?”
  高青云点点头,道:
  “好,兄弟这就前往府上。虽然姚兄自己查不到证据,然而她能使姚兄有这等牢不可破的想法,也不会事出无因。”
  姚文泰起立送客,两人走出院子。
  这时已是午后末牌,阳光满院。
  高青云突然停步,回头向姚文泰道:
  “姚兄,假如咱们终于谈不拢,你猜我会怎样做法?”
  姚文泰猜测不出他的用心,不敢胡乱作答,微笑道:
  “高兄自知有把握与我谈得妥,事实亦是如此。”
  高青云摇摇头,道:
  “那也不一定。假如姚兄乃是奸恶枭雄,全然不把同门兄弟的性命放在心上,咱们还是不能善罢干休的。”
  姚文泰干笑一声,道:“幸而兄弟不是那种人。”
  高青云回报以淡淡一笑,道:
  “在下不妨告诉姚兄,如若一旦翻脸决裂,兄弟决计不会恋战,但我逃走之路,既非经过此院,也不从后窗出去,而是击破左侧的房门……”
  姚文泰面色微变,道:“高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兄弟精研刺杀袭击之术,是在一踏入此地,已看清楚姚兄的种种布置。只有那道严局的房门,里面没有设伏。因此兄弟破门而入.即可从该房内的窗户脱身,使姚兄所有的埋伏尽皆落空。”
  姚文泰默然不语,不望而知被高青云说中弱点了。
  高青云举步行去,还未踏出院门,只听姚文泰高声道:
  “高兄请等一等。”
  他的声音中并无恶意,高青云对于鉴别语气,极有心得,是以一听便知,当下停步看他。
  姚文泰走到到身边,这才低声道:
  “高兄这等眼力和机智,使兄弟信心大增。因此之故,有一件秘密,非向高兄和盘托出不可。”
  高青云付道:
  “他终于得把彭春深之事说出来了,但奇怪的是他何以不早点警告我?假如我能力不如他想像中之高,他更应事先警告我,使我及早提防才是呀!”
  姚文泰轻轻道:“高兄可曾听说神钩派的一位高手彭春深的名字么?””
  高青云点头道:“当然听过啦!”
  姚文泰道:“他的武功,已属上乘之选。”
  高青云道:“这个我已听人说过。”
  姚文泰道:“你可知他现在何处?”
  高青云摇头道:“不知道。”
  心想:“他明明在你家中,还要我猜什么?”
  姚文泰把声音压得更低,道:
  “我告诉你,但高兄切勿宣泄才好,彭春深已经死了。”
  高青云一怔,心想莫非他刚刚把彭老五杀死了?
  姚文泰又道:“他在五年前身亡,迄今无人得知。”
  这句话又使高青云大大一楞,远比刚才提及彭春深的名字时,更为吃惊。但他当然不敢流露出来。
  姚文泰似是回想一下,才道:
  “他是被我重金聘来,去杀死那个贱人的,谁知他反而死在那贱人手中。血肉模糊,死状甚惨……”
  他轻轻叹口气,又道:
  “当年我只着眼于武功强弱,却没想到那贱人的‘媚功’的魔力。更甚于武功。彭春深就是死在她美色媚惑之下。”
  高青云道:
  “听姚兄这番话,兄弟已得知两件事,一是姚兄已亲眼看过彭春深的尸首。二是姚兄有法子确知彭春深是因为受对方媚功迷惑,以致心神分散,被她所杀。”
  姚文泰道:“是的,高兄分析事理的能力,令人敬佩。”
  高青云道:
  “姚兄过奖了,关于第一点,不难想象,不用多费唇舌,而由于彭春深的尸体,业已模糊,则姚兄只能凭一些遗物或其他特征,以资辨认。这一点倒是没有什么问题。问题在第二点……”
  姚文泰插口道:“高兄可是想得知这如何判断彭春深乃是因此致死的么?”
  高青云点头道:“正是如此。”
  心想此人能领袖一派,振弱为强,果然有过人的才智。
  姚文泰徐徐说道:
  “兄弟因见那彭春深的尸体,身无寸褛,是以大胆作此论定。”
  高青云寻思地道:
  “是的,这一推论甚是显明可见。他本是去杀人,但被杀时却是全身赤裸,自无疑问了。”
  姚文泰没有作声,静静地瞧着他。
  高青云淡淡瞥看他了眼,又道:
  “但姚兄不是浮燥大意之人,若是这等表面证据,决计不肯深信不疑。如若姚兄愿意赐告,在下洗耳恭聆。”
  姚文泰眼中掠过钦佩之色,道:
  “是的,还有一个证据。本来在下认为高兄已经相信的话,这等鬼事,就不必说出来了。”
  高青云道:“不,姚兄最好说出来。”
  心中却暗暗忖道:
  “假如我没有这一句,你一定认为我高青云乃是可疑之辈了。”
  他们这等机智聪明的老江湖,虽然在合作情况中,仍然暗下角斗不已。不过,这却是理所当然之事,不足为怪。
  姚文泰道:
  “我曾考虑到彭春深可能是被剥衣之后,再以乱刀砍杀,使他的死状,看起来很惨很可怕……”
  他停歇一下,又道:
  “因此,我命一个极有经验的老人,细细验尸,果然验出此人死时,曾与女子交合。
  并且在他下体,还找出好些不属于他的体毛。”
  高青云连连点头,道:“足见高明,足见高明……”
  心中却极为迷惑,因为他曾指点神钩门调查吴丁香,用激将之法,从彭春深的嗜好中,查出他在姚府内。
  但现在证据确凿,彭春深似乎应该是死在吴丁香的床上他一方面迷惑,一方面也更感兴趣了。
  不久,他已在街上走着。
  他一面行去,一面忖道:
  “彭春深之谜,非迅即揭晓不可,真想不到他竟是受姚文泰之聘,前去杀吴丁香的;在姚文泰和樊泛双方的说词中,容或有点小出入。但现以最使我感到兴趣的是:一、彭春深究竟有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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