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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羽檄-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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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三毒的钢杖又偏侧了些许,看来败局已定。
  但见他左手短钩,吃力地向右手钢杖移过来,不问可知他乃是想把短钩搭在杖上,以便双手一齐发力。
  欧阳菁猛然尖叫一声,使得她再度成为全场注意的目标。
  许太平道:“别嚷,我又没有伤害你。”
  欧阳菁道:
  “陆鸣宇的鞋子上有专辟蛇蛊毒物的灵药,他分明在等候黄长老施放毒物,大概他已有把握在黄长老施展的一刹那,予以致命的一击。”
  旁人听了欧阳菁的这话,虽觉有理,但并不惊异,都道是她的家传绝学练就的眼力。
  只有阿烈和高青云认为有异,因为欧阳菁对这一门,所知有限。
  高青云立即问道:“如何见得他鞋上有药。”
  欧阳菁道:
  “他拼斗内力之时,鞋上的药气渐渐溅出,相信他是在鞋上做过手脚,须得以内力压挤,药性方出。”
  全场之人,都恍然大悟,敢倩陆鸣宇老早就算好如何除去黄三毒,是以故意与他拼斗内力,诱放毒物。
  当然,他定然是另外有一种手法,可以趁黄三毒施放蛇虫之时,一下子就制他死命。
  一山大师朗声道:
  “善哉!善哉!陆施主处心积虑,恶毒可怕。贫衲听说昔年人魔一脉,有一种魔功心法,称为‘夺志术’,也是蛊术的一种。能在拼斗内力之际,趁对方一分神,侵入敌方心灵之内,致人死命。”
  陆鸣宇目射奇光,注定在黄三毒面上,没有作声。
  高青云忙道:
  “尤长老,他已使出蛊术,你再不出手帮助黄长老,可就来不及啦!”
  尤一山一直顾忌的是“极乐教”的问题,这是因为许太平的出手,有了前车之鉴。
  如果他贸然上前,谁知道这一回那个名家高手现出原形,又有谁知道这次会使用什么毒计,挟制大家?
  但高青云这么一叫,他看看形势果然不妙,已顾不得那么多了,挥杖上前,从剑杖相交之处,用力疾挑。
  他一出手,众人都骇了一跳。
  因为他这等拆开双方兵器的手法,定须自信内力强胜过任何一方,始能奏效。
  如若他这一杖不能成功,那就惨了。因为正在拼斗的双方,内力如涌,被他从中这一扰乱,马上汇聚起来,向他攻去。
  试问以他一身之力,岂能抵拒两大高手的内力?
  但见尤一山的长杖到处,“砰”的大响一声,陆黄二人,齐齐震开三步。
  陆鸣宇感到难以置信地望着尤一山,直眨眼睛。
  尤一山气涌如山,洪声喝道:“陆鸣宇,来吧!”
  陆鸣宇冷冷道:
  “凡是我极乐教之人听着,本人一动手,大家都马上行动,刺杀距离最近之人。”
  此令一下,尤一山禁不住退了两步。
  高青云转眼望时,只见全场之人,无不惴惴自危,也无不拿出兵刃,运功戒备。这么一来,究竟谁是极乐教中之人,根本无法分辨得出。
  饶是人人戒备,但一旦全面发生战事,至少仍有多数人被暗算死亡。这是因为凡是极乐教之人,莫不是时下高手,他们既然抓破脸皮出手,自然会向有把握杀死之人下手,决计不顾什么同门或老友的情份了。
  试想这等情况一旦引起,岂不是武林有史以来最大的悲剧?
  他当机立断,厉声道:“陆鸣宇,你有什么打算?”
  陆鸣字淡淡道:
  “如果你们有意思谈谈条件,那也不妨谈一下。这样好了,我和封师兄、许太平三人暂时撤退,你等不得轻举妄动。”
  阿烈怒声道:“别人答应,我也不肯。”
  陆鸣宇道:“假如你舍得欧阳菁性命,既管不肯。”
  阿烈一怔,转眼向欧阳菁望去。
  陆鸣宇喝道:“许太平,准备下手。”
  许太平应道:“教主放心。”
  他故意把刀子翻扭一下,使锋刃火光闪映,增添几分森寒的杀机。
  阿烈果然软化,道:
  “陆鸣宇,你须得先放过欧阳菁,否则咱们就此拼了。”
  陆鸣宇道:
  “这事还得商量一下,你固然怕我走了之后,违约不放欧阳菁,但我方何尝不妨你毁诺呢!”
  阿烈道:“世间不易找到像你这等卑鄙可恶之人,你不必害怕我们。”
  陆鸣宇冷冷道:“你嘴巴放干净点,须知那女孩子尚在我们掌握中。”
  阿烈也冷冷道:
  “我就是要骂你这个王八蛋,哼!哼!你如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发誓要把你碎尸万段,方肯干休。”
  以他所曾显示的功力,这话可真不是吹牛。
  假如陆鸣宇不顾一切的蛮干。
  阿烈仍有机会在杀死封乾之后,再出手对付陆鸣宇等。
  虽说陆鸣宇尚有不少极乐教的高手,可是另一方面,高青云等人仍能与他手下之人缠斗,牵制这些人力,这样,阿烈就有机会与他决一死战了。这自然是最坏的结果,若是迫到这一步,谁也好不了。
  陆鸣宇忿然道:“你以为我不敢下手么?”
  局势陡然变得比任何时刻还要紧张,全场之人,无不屏息静气,谁也不敢作声,唯有等待事态发展。
  阿烈正要开口,只听封乾说道:“鸣宇,你怎么啦?”
  他一直没有开口,直到这刻局势实在恶化得太厉害,才会发言。
  阿烈厉声道:“你叫他闭住狗嘴,否则我先宰了你。”
  封乾缓缓道:“现下我可办不到,除非你让我恢复自由。”
  阿烈道:
  “你复你自由不难,但你先下令放了欧阳菁,这是咱们两人之事,你尽可相信我。”
  封乾正要开口,陆鸣宇嘿嘿冷笑,道:
  “查思烈你弄错了,许太平是本教之人,得听我的命令,这件事你休想从中取巧。”
  阿烈道:“封乾,你听见了没有?”
  封乾马上道:“许太平,把那女孩子放开。”
  许太平一愣,道:“是,是……”
  陆鸣宇厉声道:“不许放她。”
  许太平又一楞,应道:“是……是……”
  他已经无所适从,满面皆是困惑之色。
  其实不但是他,连旁观之人,无不大为惊奇,因为这等局面的变化,已经完全超出,了任何人意料之外了。
  阿烈也生出手忙脚乱之感,厉声道:“许太平,快快放了欧阳菁。”
  许太平居然也应道:“是……是……”
  封乾高声道:“你无须害伯,万劫丹的毒力,我可为你解。”
  陆鸣宇道:“笑话,你又不认识怪医齐唯我。”
  封乾冷冷道:“只怕不认识他之人,是你而不是我。”
  这话大有文章,陆鸣宇顿时一愣。
  封乾又道:
  “你只见过齐唯我一副相貌,但我却知道他真正的身份,而且我不防告诉你,他就在此地。”
  陆鸣宇道:“这话叫谁相信?”
  封乾道:
  “那也不难证明,第一点,是我命他去找你的,当然他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你。其次,我可以叫他出来,露出齐唯我的面目。”
  陆鸣宇念头电转,最后下个判断,仰天冷笑道:
  “算了,你还想骗我,真真可笑得紧。”
  封乾道:
  “这是你迫得我非这样做不可,假如我不把齐唯我叫出来,许太平无法去解毒力,定必遵你之令行事。”
  他转眼望定左边院墙上,道:“齐唯我,出来吧:“那堵墙上,共有七八个人,其中一人应声跃落院中。
  人人都惊愕顾视,但见此人身量顾长,年纪在四五旬之间,乃是峨嵋派的高于吕一灵。
  此人在武林中,果然是以医道擅名。
  他先转身向墙上和另一边的程一尘、陆一瓢、俞一峰等三位峨嵋名家拱拱手,表示歉意。
  然向才转向陆鸣宇道:
  “陆教主不该与令师兄斗气,本人就是齐唯我,面目虽异,但这个口音,想你必能认得,相信其他曾与本人见过面之人,也能认出。”
  他特地转向许太平,问道:“许兄,你可认得么?”
  许太平点点头,满面茫然若失之态。
  他接着又向陆鸣宇道:
  “令师兄早年已经说过。陆教主天生是个反覆无信,凶残恶毒之人。为了恐怕一朝令出不行,为你连累败事,特地派我加入极乐教,但给你万劫灵丹,制驭属下。只要你一旦抗命,你藉此而建立的权力,也由此失去。现在你已正如令师兄的算计,从此不再是极乐教主了。”
  陆鸣字面色大变,向许太平道:
  “许太平,只要你答应杀了欧阳菁,查思烈即可杀死封乾。你身上之毒,有我负责。”
  大家都向许太平望去,只见他面色变化十分剧烈。
  封乾道:
  “许太平,你如听他之言,我命齐唯我立即下手,马上叫你毒力发作,身受万劫之惨。”
  许太平在这两人之间,挣扎不已。
  突然厉声道:
  “罢了罢了,我许太平误入邪教,百般受制。今日最多一死,也得还我一个清白。”
  吕一灵冷冷道:“许太平,你这是什么话?”
  许太平大惊失色,不敢动弹。
  显然他对齐唯我的惧怕,远在陆鸣宇等人之上,甚至连自杀的勇气,也被他轻轻一语,吓得全消。
  老于江湖之人,都能明白那许太平如此惧怕吕一灵(即怪医齐唯我)之故,并非因为“怕死”,而是深知齐唯我的手段,能教人受尽痛苦,但又求死不得,是以纵有求死解脱的决心,仍然害怕之极。
  正在此时,突然一声朗朗大笑,响震全场。众人望去。但见发笑的人,竟是化血门的查思烈。
  这个英俊少年眼中泛露鄙夷不屑的光芒,向吕……灵道:
  “齐唯我,你的万劫丹唬唬别人,还有用处,但在我查思烈跟前,却不值一文。”
  陆鸣宇巴不得他们火拼,接口道:
  “这话不算吹牛,他刚才服下一丸,居然全然不起作用。”
  阿烈道:
  “我本人不惧这种毒药,没有什么稀奇。事实上凡是他所制之人,我都能予援手,解除毒力。”
  齐唯我道:“胡说八道。”
  阿烈道:“假如我当场试验、证明我有抗毒之能,便又如何?”
  齐唯我避开这一点,道:
  “武功之道,深不可测,有等武功练到高深之时,确有抗毒之能。但可惜你没有法子叫别人都像你一般。”
  阿烈道:
  “你说错了,适才封乾的毒剑,曾经伤了两人,据封乾表示,此毒天下无解。可是现在事实摆出来,我已把剑刃上的毒解了。”
  齐唯我道:“他剑上之毒,与万劫丹全然不同。”
  阿烈道:“你意思是说,万劫丹厉害些,对不对?”
  齐唯我充满自信地道:“不错。”
  阿烈道:“我服食过万劫丹,目下安然无事,还不算得是证据么?”
  齐唯我道:
  “刚才已经说过,你若练有某种功夫,可以暂时克制此毒,但你终究还会受害的。”
  阿烈道:“你不妨当着众人之面,再给我几种毒物尝尝。”
  齐唯我阴冷一笑,道:“好极了。”
  他马上取出一个水晶小瓶,瓶中装载的是朱红色的液体。
  他道:“这是第一种。”
  阿烈道:“我得先请一个人代替我的位置,监视着封乾才行。”
  齐唯我道:“假如你毒发身亡,人世间未了之事,也无须介意了。”
  阿烈道:“不行。”
  他的目光掠瞥全场之人,心想最稳妥的还是高青云,可是他得监视着陆鸣宇,实是不便分心。
  别的人包括武当风火双剑在内,都不愿意负起此责,是以没有一个人做声。除非被阿烈点中,那叫做不得已之事。
  突然一个平板无味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道:
  “查公子,兄弟为你效劳如何?”
  人随声现,但见头上仍然光秃秃的曾老三,现身墙头。
  他又发出那令人憎厌的声音,道:
  “兄弟自知是不自量力,但放眼全场,只有我曾老三是合适人选。”
  曾老三的这几句话,不能说是言之无物,然而话声传入众人耳中,没有一个不是觉得乏味欲呕的。
  阿烈大声道:“曾三哥来得好,不过你别吹牛,为什么你正是合适人选呢?”
  曾者三道:“唉!唉!你居然连这一点也不知道,真教我曾老三觉得泄气了,你得知道,我本是非常推崇你的呢!”
  人人都恨不得他赶快闭嘴,再不然就痛痛快快说出原因。此外,大家也有点怨怪阿烈与他罗嗦。
  由此可知曾老三的语声,能令人厌恶到什么地步了。
  阿烈似乎一点也不嫌他的话声,道:
  “那么小弟真是抱歉得很,竟教你失望了。”
  曾老三道:
  “还好,还好,你出道时光不长,总不免有点经验不足的毛病。相信再磨练上一段时候,就与现下大不相同了。”
  阿烈道:“曾三哥,你还没有说出一个道理呢!”
  曾老三唤一声,道:“敢情你还未想出来,那么我只好说了。”
  阿烈道:“请说。”
  别人无不苦苦忍住厌烦之感,陆鸣宇却道:
  “闭口,你要去就去,何须多言。”
  他终是风云一时的人物,气派处处与常人不同。
  曾老三翻动那没有神采的眼睛,盯住陆鸣宇,道:
  “你叫谁闭口?奇怪,你作恶多端,自家已是泥菩萨过江,还在这儿作什么威福,发什么脾气?”
  陆鸣宇一想此人实在惹不得,如在平时,尚可出手取他性命,但目下不能动手,岂不是白白给闷死不可?
  当下道:
  “本人只是说出众人心中的话而已,你不见得敢与所有人作对吧?”
  他巧妙地把事件扩大,变成众人之事,由于众人都不曾答腔,势成默认,则曾老三自然不敢再向众人攻击。
  曾老三唠唠叨叨道:
  “算你会说话,不过今日你已大大不妙,除了武林名家各派高手都想要你的命之外,连封乾也不会放过你。”
  其实他只要开口,就没有一个人觉得舒服。不过他转向阿烈说话,终究是言之有物,总是没有那么乏味。
  曾老三道:
  “你并非不知道,封乾是魔教嫡传门人,一身古怪功夫甚多。最厉害的是一种‘移心夺志’之术,能在不知不觉之间,使人疏懈了注意力,甚至仇恨、杀机等激起斗志的基本情绪,也会大大减弱。”
  阿烈道:“我可曾减弱了?”
  曾老三道:“不多就是,但换了别人,就不保险啦1”
  阿烈道:“你不怕么?”
  曾老三道:
  “笑话,他伯我才对,我只须多跟他讲几句话,就能使他连心思都没法集中,如何能对付我?”
  这话大合情理,不过众人暗暗骂他为何不干脆直接说出来,何必枉自教大家听得心头烦燥不已?
  阿烈忽然发出欢畅的笑声,使全场之人,都为之一愣。
  曾老三道:“怎么啦?你以为我吹牛么?”
  阿烈道:
  “不是,我猛然记起一个人,那就是与你在一起之人,他有没有来?”
  曾老三道:“来啦!不但如此,那天咱们共患难的人,也全来啦!”
  他话中暗示说,不但柳飘香到了,连冯翠岚也在这儿。
  阿烈道:“那么待我先解决了一个难题。许太平听着……”
  全场之人,都不禁耸起耳朵去听。
  许太平道:“什么事?”
  阿烈道:
  “你适才自恨误坠邪教,以致身不由己引为憾事。假如你不受毒药所制,你可肯改邪归正?”
  许太平道:“当然肯啦!”
  阿烈道:
  “凡是极乐教之人,都服过毒药,永远受制,心性也变得日见邪恶。如若叛变,得不到按时服用的解药,马上就惨落万劫。这等情形,你已深知。可是我有足够的力量,解脱你的痛苦,其他所有极乐教之人,均可找我求治,我定必严守秘密,决不泄漏……”
  齐唯我冷冷道:“这话说得容易,但谁敢信你?”
  阿烈道:
  “我能遵守诺言这一点,大家必无怀疑,所疑的只是我有没有这等本事而已,对也不对?”
  许太平急急道:“正是,正是。”
  阿烈道:“我拿出证据来,你们才能深信不疑,对也不对?”
  许太平又道:“正是,正是。”
  阿烈高声道:
  “在极乐教中,有一个人,你们无不认识,那就是柳飘香姑娘。柳姑娘,请现身出来,与大家见个面……”
  话声甫落,墙上人影倏现,多了一个艳若桃李。风华绝代的美女。她用娇滴滴的声音,含笑说道:“查公子,召妾身何事?”
  阿烈道:
  “柳姑娘既已改邪归正,同时又无恙活着,正是一大证据,让大家瞧瞧,便胜却千言万语了。”
  齐唯我面色大变,厉声道:“柳飘香,你三日之后,必遭惨死。”
  柳飘香笑了笑,道:
  “胡说,以前我也许会被你吓倒,但我自从服过查公子所赐灵药,不但毒力已解,同时,灵志恢复清醒,记得起幼年的光景。”
  许太平道:“查公子当真赐予解药么?”
  阿烈斩钉截的道:
  “不但给你,凡是极乐教之人,只要想脱离控制,不管与我有没有恩怨,我都给予解药,并且保守秘密。”
  许太平道:“好。”马上松手退开。
  但与此同时,封乾长啸一声,身形凌空飞起,快逾闪电。
  阿烈刀势疾出,虽然刺中对方,便封乾的身形已如掣、电般上了屋顶,旋即隐没在黑暗的夜色中。
  这个变故,使得全场之人,为之大大骚动。
  不过高青云已发出强烈绝伦的刀气,迫住陆鸣宇。另一方面,裴坤亮、一山大师和程玄道等亦都运功蓄势,随时支援。
  阿烈那一刀没有收拾下封乾,但眼睛也不向此人逃路那边转上一下,长刀移转方向,指住了齐唯我。
  他刀上发出强大绝伦的气势,已足以把齐唯我罩住,不敢遁逃。
  峨嵋派的程一尘、陆一瓢等跃到场中,程一尘稽首道:
  “敝派叛徒,岂足以污查公子的宝刀……”
  阿烈手心一志的凝视着齐唯我,口中应道:
  “道长有所不知,此人已不仅是贵派叛徒,而是人人皆可得而诛之的凶手。试想若果不是他的药物,极乐教的势力,那能发展到今日的地步?同时他利用这个邪教,获得许多活生生的人,以供试验他的药物,更是罪孽滔天……” 
 

 
 
 



第三十一章
 
  陆一瓢道:
  “敝派对于此事,惶惊惭愧之极,是以深欲假此诛除着叛徒的机会,略补罪过”。
  阿烈道:“在下猜想这斯必是代表贵派,参与围攻我查家的人,是也不是?”
  齐唯我冷冷道:“不错,正是本人”
  阿烈道:
  “如此甚好,咱们总算是冤家路窄。何况目下你罪孽深重,没有人会帮助你了。”
  齐唯我道:
  “不错,我平生心力,都在药物之道上,武功有限,你要杀我,殊不困难。”
  阿烈道:“若然你一生心力,花在救人济世的药物上,本人定必对你萧然起敬,虽有血海深仇,亦能化解。”
  齐唯我仰天晒道:“迂腐……迂腐……”
  阿烈道:
  “笑话,救人济世之言,曾经历代无数胜贤说过,但既是真理,便决不‘迂腐’了”。
  齐唯我道:
  “人云亦云,便是迂腐。这等陈腔滥调,谁不会说?”
  阿烈道:“那么你又怎么说呢?”
  齐唯我道:
  “自然界中,弱肉强食,乃是不易的真理,被食者既不是前生作孽,该受此报。食人者也不是残酷作恶,只不过自然法则既是如此,宇宙万物便不得不如此。上面这段话,乃是驳斥杀人是作恶的想法。”
  阿烈道:“荒谬之至。”
  齐唯我摆摆手,阻止他说下去,迳道:
  “刚才谈论提‘杀人’一事,本质上的善恶问题。现在更进一步,谈到价值问题。”
  这时候,许多人都感到很迷惑,因为一来听不懂这些话,二来亦不明白这些话有什么关系?假如这齐唯我是罪魁祸首之一,便何须与他多言?爽爽快快的把他杀死,不就解决了?
  然而这些人都发现少林一山大师,武当风火双剑,以及还有几个极有名望地位之人,都十分注意凝神聆听。可见其中必有道理,是以这些人也不敢打岔。一般来说,在场的人之中,要以释道中人,比较注意这些理论。
  怪医齐唯我又道:
  “自从盘古开辟天地,降至有巢氏教人筑室,燧人教人钻木取火,缧祖取丝织帛,数千年来,咱们人类一切都在进步,不但是人文制度百工技艺都益见精进,即使是残杀的手段,也层出不穷,花样翻新,若然这等害人性命的技艺物事,没有必要,何以又能日见精妙进步?可见得这也是自然法则,只要是‘进步’,就有价值。世间万事万物,皆是相对的,有‘善’的在,就有‘不善’。总而言之,这是自然法则,你们统统都不要进步,我恰是相对的一面,我要进步,你们岂能认定我是错的?”
  阿烈心中虽然感到他的理论不对,然而却没有法子辩驳。
  一山大师徐徐的道:
  “你的立论,基本上已站不住脚,善与不善,固是相反,当中无隙可容别物。但如若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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