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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羽檄-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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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乾冷笑道:“本人如果一心想走,只怕你仍然拦阻不住。”
  王鸿范道:“你可以试试看。”
  他说得十分从容笃定,使得封乾反而心大心小,一时不敢鲁莽行事。
  王鸿范又道:
  “如果你决定一拼,本人将以逍遥门的武功,为世除害。同时也可使世人得知,到底是你‘三十三天罗’绝世厉害?抑是敝师门的‘逍遥一剑’较高明?”
  封乾面色微变,显然他对王鸿范所说的‘逍遥一剑’这门绝技,大是惊惧忌惮。
  只见王鸿范跨前一步,随随便便那么一站,顿时教人感到充满了舒徐闲豫的气度,似是十分逍遥自在,毫无牵滞。
  这正是‘逍遥一剑’绝技的神髓,若然发散不出这等舒徐闲豫的气度,根本就不能修习这门绝世剑术。
  封乾斗然向右侧环跃起,杏若飘风,一下子已踏上墙头。
  他这个动作,不问可知他是决心逃走。
  说得迟,那时快,两道剑光宛如电掣般冲泻而下,直取墙头的封乾。
  这两道剑光乃是从更高的屋顶出现冲下来,交剪一击,封乾虽然挡架住,可是身形已被冲得飘回院中。
  但见墙顶上剑光乍敛,现出两人,一个是文士装束,另一个则是中年美妇。
  但封乾已没有时间看清楚,因为他脚末站稳,王鸿范已飘然攻到,剑上交耀出灿烂银光。
  封乾挥动金魔手,凶毒地封拆反击。然而七八招过处,他已感到大大不好,敢情他强横了一辈子,曾经蹂躏天下的人物,这刻却老是心头怵惧,怎样也激不起斗志,是以凶焰渐见减弱。
  吴丁香这刻方才晓得“逍遥一剑”这门绝艺,敢情是极上乘的剑术,使到空灵缥缈之处,宛如人间散仙,完全不食人间烟火。
  再看封乾的‘金魔手’招招都含有凌厉凶煞之气,但这一股气势,碰上了仙真般的清宁淡远之气,顿时有如积雪向阳,马上融化得无影无踪。
  她恍然忖道:
  “原来这两种人间绝艺,先天上暗具生克之性,无怪以封乾的狠悍,以及绝世功力,听了‘逍遥一剑’的名称,也禁不住大为失色了。”
  才想之时,王鸿范突然身剑合一,化为一道银虹,绕空电驶旋舞。但见他驭气蹈空,飘飘若仙。
  封乾在银虹围击之下,宛如冻窗上的苍蝇一般,四下钻扑,却无法出行那疏阔的银虹圈子。
  这两大高手的一场拼斗,虽然不过是三十余招下来,胜负之数已分。可是吴丁香已看得目眩神摇,讶骇交集,几乎怀疑这只是她的幻觉。人间那得有人一直蹈空飞转,脚不沾地的?同时封乾的诡奇奥妙手法,层出不穷,每每在生死一发之际,得以脱险。这等情景,仿佛置身在山阴道上,直是目不暇给了。
  墙头上的中年男女,一直按剑观战。他们刚才联手合击之威,宛如电掣,有石破天惊之势。吴丁香虽然记挂着这两大高手,不知是谁?但目下战况激烈了,她委实抽不出时间去瞧看他们。
  忽见封乾大喝一声,那支“金魔手”横抽直扫,一连破拆了三招,紧接着蓦地吐出、微响一声,竟然抓咬住那道银虹。
  王鸿范飘然落地,狭长如带的银色软剑,斜斜外指,压住敌人的兵刃。
  他们搏战至今,还是第一次短兵相接,面面相对地峙立。
  封乾显然已用尽平生功力、才造成此—局势。
  吴丁香心头一震,忖道:“这厮真是橡魔鬼一般,叫人无法估计测得出他的能力……”
  却见王鸿范潇洒地微微而笑,并且开口道:
  “封乾,难道你定要身首异处,形神俱灭,才肯甘心么?”
  封乾哼了一声,道:“你且让我瞧瞧地上那两人是谁?”
  王鸿范道:“你看吧!”
  他并没有收回剑势,但封乾所感受的压力已减轻许多,同时又得到他的允诺,知道他不会趁机变招攻击。这时才得以移动目光,向墙上望去。
  他瞧了一阵,才道:“你从未见过他们。”
  王鸿范道:“他们是我的师弟何鸿文和师妹李鸿莲。”
  封乾一怔,道:“你们师兄弟一共还有多少人?”
  王鸿范道:“还有一个师弟,但他虔心向道,已不管尘世之事。”
  封乾仰天叹息一声,道:“我输啦!”
  他一松手,兵刃落地,发出“呛呛呛”的声响。
  王鸿范剑势一颤,如银蛇钻动,快得眼几乎看不见地刺中了封乾的胸口。
  不过王鸿范仅仅是以剑尖点中对方胸口,似乎连衣服也没有扎破。
  封乾既没有倒下,亦没有负伤之状。
  吴丁香虽然测不透此中玄妙,不过一瞧王鸿范已经退开了两步,还收起软剑,便知道大势已定。
  封乾再瞧瞧何李二人,才又道:“不但我输了,连家师也老早输了。”
  何鸿文接口道:“这话怎说?”
  封乾道:
  “家师直到几个月前离世之日,还坚信逍遥老人,不曾找到传人。谁知令师早在数十年前,已经有了衣钵传人。”
  李鸿莲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们是衣钵传人?”
  她可不是明知故问,而是的的确确认为这几个同门并没有得传师父衣钵。虽然逍遥老人曾经宣布,在武学方面,王鸿范是继承之人,在道术方面,范鸿志是传人。看起来似乎已经有了付托。
  然而她认为师父只是不得不尔,由于他老人家年事已高,势难觅徒传功,才把衣钵传给了他们。
  封乾应道:
  “依我看来,有两点理由,可以测知你们已继承了逍遥老人的衣钵。第一点是道法和武功于一身,但似他这等人物,千截难有,所以他须得分别择人而传。唯其如此,方足以证明逍遥老人当真已继承有人了。”
  这番理论,似理实而高超,在场之人,莫不觉得除非像封乾这等人物,决计无法作此推论。
  李鸿莲又道:“第二点呢?”
  封乾道:
  “你们的年纪和功力,已显示出修为的日子,至少有二十年以上。可是江湖上全然无人得知,可见得你们一直没有混迹江湖上。”
  他停歇一下,又道:
  “逍遥老人修习的是散仙法门,讲究的是自在来往,不留痕迹。如果你们享有盛名,那反而证明你们不曾得到正宗心法。”
  吴丁香听得似懂非懂,忍不住道:“任何家派之人,也可以不混迹江湖呀!”
  封乾道:
  “可是武功练到这等程度,其间一定有一个阶段,非得出世磨练不可。唯有逍遥老人的家数,不能入世,沾惹是非,以致分心,此是他们这一派的莫大矛盾,我不知道遥老人用什么方法,能够克服这一先天上的缺陷。”
  王鸿范微微一笑,道:
  “封兄高论,真是教人佩服,我疑惑了几十年才想通的问题,竟不料封兄能够一口道破……”
  原来他们同门四人,曾经由于逍遥老人封关之故,无法入世修积善功,耗费了几十年光阴。
  王鸿范也是出关之后,方始悟得此中玄理。却不料封乾竟也晓得,是以心中大为佩服……并且也真真正正了解何以师父绝世功力,仍然一直把人魔沙天桓视为敌手,从来不敢轻忽之故了。
  但见封乾深深吸一口气,面上泛起一片潮红,但施即消失,代之而起的是一种刺眼的惨白色。
  吴丁香一瞧而知他已经受不了内伤,不禁轻轻啊了一声。可是突然考虑到整个情势,似是不便向他慰问,当下便不言不语。
  不过封乾却感激地向她瞅了一眼,接着转向王鸿范道:“我可以走了吧?”
  王鸿范道:“请便。”
  封乾道:“依你看来,我还有没有生还的机会?”
  王鸿范爽快地道:“相信没有机会了。”
  封乾道:“我精修苦练了几十年,这些功夫心血,难道完全白费?我可有点不大相信。”
  王鸿范道:“那么你试一试便知道了。”
  封乾道:“在我离开之前,有个小小要求,只不知你能不能答允?”
  王鸿范道:“封兄还有什么未了心事?”
  封乾道:“我想把钱如命带走,她是人间一大厌物,罪孽深重,在你们来说,她也是死有余辜之人……”
  何鸿文讶道:“你带走她有何用处?难道你还受不够么?”
  李鸿莲接口道:“钱如命已活不成了,封兄何须多此一举?”
  封乾道:“我知道她活不成,但我仍然要亲手取她性命。”
  何鸿文道:“封兄的心胸也未免太狭隘了。”
  封乾道:
  “老实说,今日与王兄的一场决战,我仍然输得不甘服。假如不是钱如命之故相信王兄想赢得我兄弟,仍须付出相当代价。”
  他停歇一下,又道:
  “钱如命的厌功,对我虽有影响,可是到了与王兄决战之际,倒是不起什么作用。
  然而由于她曾在我身上做了手脚,以致我不得不激起‘情欲’,这一点后来与王兄决斗之时,在至为微妙的变化时,可就发生重大的不良影响,使我的功九不能达到至为精纯的境界,说来说去,都是这个可厌可恨的妇人所害,因此,我定要取她性命。”
  李鸿莲道:“原来如此,相信大师兄会答允你的要求的。”
  王鸿范马上应道:“抱歉得很,出家之人,最重因果,此事恕难遵命。”
  他说得很坚决,是以封乾晓得用不着多说了。
  他沉重地吁口气,举步行出去。
  何鸿文、李鸿莲在墙上,监视着他的行动,直到他已走得看不见了,这才飘落院中。
  何鸿文马上就走开,院中只剩下王李吴三人。
  吴丁香先向王鸿范他们,谢过救命之恩。接着皱起眉头道:
  “王先生敢是打算救活这钱如命么?”
  王鸿范道:“是的。”
  吴丁香忧虑地道:“为什么呢?”
  王鸿范道:
  “因为钱如命一死,封乾就可能得救。你要知道,只要钱如命活着,不但她的厌功,能够遥遥阻挠封乾,而且必要之时,尚可借她之力,找到封乾的下落。”
  吴丁香恍然大悟,道:“原来封乾不一定会死的,你是故意留下他的性命,好让查公子报仇雪恨。”
  王鸿范道:“我只是尽力安排而已。但天下之中,往往出人意料之外……”
  他转眼向李鸿莲望去,问道:“你派人通知查公子没有?”
  李鸿莲道:“人是派去了,只不知可找得到他?那信差是个乡下人,说不定有了差错,不能达成任务。”
  他们又谈了阵,何鸿文带了李益来到。
  此时钱如命的手下人,早已各自将灯笼火炬插挂在廊,柱或墙上,走得一干二净。
  李益与吴丁香相见,四道目光,顿时纠缠在一起,久久不能分开。
  何鸿文过去检视钱如命的情况,突然一惊,道:“大哥,钱如命已经死啦!”
  众人都吃了一惊,何鸿文翻过钱如命的尸体,看了一眼,便道:
  “她是被毒蛇咬死的,这条毒蛇,还在这儿。”
  大家都赶紧过去围拢着观看。只有李益因不懂武功,是以被禁止走近那边。
  但见一条细细长长赭红色的毒蛇,冗自盘绕在钱如命的身边。
  它被人惊扰之下,马上昂起头,红信吞吐,还发出一阵极细细的咝咝声。王鸿范道:
  “怪不得封乾在这儿讲了半天话,原来他还有这么手,直到他确知钱如命已经毙命,才始离去。”
  何鸿文也道:“这厮真厉害,咱们须得马上追搜,务必将他当场杀死,才可永除后患。”
  王鸿范没有作声,过了一会,才道:
  “封乾甚是自负,认为天下已无敌手,因此,他不可能饲养这等毒物,再说,假如是他施的毒手,他何必提出带走钱如命的要求?”
  众人一想也对,如果王鸿范答应他的要求,则钱如命已毙之事,马上揭穿。
  王鸿范又道:
  “以我看来,钱如命真是恶贯满盈,是以在她所制服的高手中,有一个是饲养毒物的大行家。他当窥伺了很久,但一直末得其便。直到刚才,他方始得到机会,急忙放出毒蛇,弄死钱如命。这样,他们才得恢复自由。”
  吴丁香道:
  “若是如此,此人可能听到我们的话,晓得钱如命不会死。显然我们此举为的是对付封乾,可是对他们也大大不利,所以他才放出毒蛇。”
  王鸿范挥掌虚按,掌力涌出,那条毒蛇,顿时变成一团肉泥。
  这条毒蛇之死,不但不是结束一件事,反而是增加了两件麻烦。
  第一件是他们要不要查清楚施放毒蛇之人是谁?要否查明他的用心?因为这人也可能与封乾是一党;听得钱如命的存在,对封乾大是不利,便立下毒手,赶紧把钱如命除掉。
  第二件是封乾这一去,极可能得以不死,而且由于钱如命已经毙命,失去了追踪的线索,大是可虑。
  王鸿范沉吟寻思,似是委决不下。
  这时不但何李二人,连吴丁香也一样感到王鸿范行动太慢了。不管是追赶封乾也好,或是追查放出毒蛇之人也好,亦须马上付诸行动。如若不然,再过片刻,这些人早已潜踪匿迹,如何还找得到?
  王鸿范耗费了不少时间,才道:“以你们看来,这个施放毒蛇之人,将往那里走?”
  大家对这个问题,又考虑过。
  何鸿文马上道:“他逃走的方向,谁也不难推测,但咱们人数不少,最低限度可以分头去追查。”
  李鸿莲道:“是呀!我们还可顺便找一找封乾。或者简直以追赶封乾为主。”
  王鸿范望向吴丁香,道:“你怎么说?”
  吴丁香道:“若是大家分头追赶,则纵然追不到封乾,也一定可以追到涉嫌施放毒蛇之人。”
  王鸿范道:“你们说得甚是,那么我们分派一下工作,定好路线。”
  他向李益招招手,教他走过来,对他道:“刚才你一直处于危险之中,你自家一定不知道。”
  众人都感到十分惊讶,向李益上下打量。
  李益道:“小可真是一点也不知道。”
  王鸿范道:
  “我刚刚在想,假如这个施放毒蛇之人,其志仅在杀死钱如命,事情就简单了,可是他的用心不是这么简单。”
  大家都感到奇怪,因为王鸿范好象已发现了什么证据,口气之中,甚是肯定。
  李鸿莲道:“大哥如何得知此人的用心?”
  王鸿范道:
  “说穿了也很简单,便是那条毒蛇,仍然在钱如命尸身下面,这一现象,证明这个人还在附近,并且听得到我们说活……”
  他淡淡一笑,又道:
  “刚才他趁乱逃走,我们便不会留意。但现下他只须动弹一下,咱们就能马上把他抓出来。”
  这几句话,好象是警告那人不可动弹似的。
  吴丁香道:“这条毒蛇如果不在钱如命的尸身下面,便又如何?”
  王鸿范道:
  “那就证明他已经远走高飞。这是很微妙的推理,那个人因为决定留在附近,以免咱们追赶封乾之时,却把他追上了。同时为了要潜藏在附近,生怕收蛇之时,会被我们发现,是以索性不收回毒蛇,减少一个被咱们发现的机会。正因他在附近,所以尚能指挥那条毒蛇,令它潜伏不动。”
  王鸿范这一番理论,甚是玄妙曲折,不过却有说服的力量,教人不得不信。
  吴丁香勉强找出一个反驳的理由,道:“这个人可以放弃了毒蛇,一迳逃走啊!”
  王鸿范笑一笑,道:
  “我刚才已提过。假如他逃走的话,很可能会被我们追上,虽然我们的追兵,目的是封乾而已,如果这个理由还不充分,我再补充一点,那就是此蛇如此奇毒通灵,主人必定珍惜宝爱之极,岂肯轻易放弃。”
  他说到此处,忽然举手向左方指去。
  那何鸿文李鸿莲二人,迅如闪电般一齐向他手指方向扑出。
  但见他们腾空飞去,一个起落,已到了五丈余远之处。
  这时他们向屋下急降,失去了影踪。
  片刻工夫,这对师兄妹齐齐返转,何鸿文手中,提着一个人。
  何鸿文将此人丢在地上,踢了一脚,此人便能动弹,慢慢地爬起身。
  他显然已经受了伤,所以面色苍白之极。年纪约是五十左右,外貌没有什么特征,腰间插着一口剑和一支耀目的竹笛。
  他先不看别人,也不说话,却伸手把身上的灰尘,小心地拍个干净。
  王鸿范道:“你是什么人?何处人氏?”
  那老者这才抬头向王鸿范望去,缓缓道:“我姓郑,名祥,是江南人氏”
  这名字既通俗,籍贯则广含数省,甚是泛泛。再配上他那平凡无奇的相貌,真是使人很难留下印象。
  王鸿范点点头,道:“你可是施放毒蛇之人?”
  郑祥道:“是的,在下本来不知此事有这么大的影响,一心一意只想杀死这恶妇,好恢复自由之身。”
  王鸿范道:“如果你所供属实,则杀死钱如命之举,也怪你不得。”
  郑祥道:“诸位若不见怪,在下感激不尽。”
  王鸿范道:“但你所供,可是句句属实呢?”
  郑祥道:“当然是真的啦!”
  王鸿范转眼向何鸿文等人望去,问道:“你们认为怎样?他可是讲真话么?”
  何鸿文道:“这倒是不易判断了。”
  李鸿莲道:“只凭他这几句话,实在不易观测,吴姑娘以为如何?”
  吴丁香迟疑一下,才道:“我虽然感到王先生对此人有所怀疑,却瞧不出道理何在。”
  王鸿范道:
  “好,我告诉你们,此人不是江南人氏,真姓名也非是郑祥。以我的判断,他一定是封乾的心腹手下。他的武功,一定不出少林武当峨嵋华山等数大门派,现在咱们先证实最后说的武功一项。”
  这位逍遥派的掌门人,向何鸿文望去,问道:
  “你刚才与他动过手,虽然只是两三招的事情,但他的路数,大概也有点印象吧?”
  何鸿文惊讶地道:
  “大哥猜得—点不错,他曾以小天星掌抵卸我压顶一击,这是少林绝艺……”
  李鸿莲插口道:“但大哥怎生得知呢?你可曾目击他们动手?”
  王鸿范道:
  “当然没有啦!我之所以这样猜测,原因是三弟最先表示说,不易判断得出此人之言,是真是假。同此可见得他使的武功,既不是人魔门中心法,亦不是奇门异派的手法,若是人魔一派的心法,三弟一望而知,无须多说。如是奇门异派,三弟也可作一个判断。
  正因为此人使的是少林武当家派的武功,而这些家派,有不少地方相肖相似,所以三弟一时不能肯定。纵然能得肯定,亦不能从他武功上,看出此人所言的真伪。”
  吴丁香捉到他话中漏洞,马上道:
  “这些理由,似乎还不能令人联想到此人使的是少林武当等家派的武功绝艺呀!”
  王鸿范笑一下,道:
  “当然,当然,我是预告假设此人乃是与封乾同路之人,那么他为了掩饰自己的真正身份,最好使用流传世上甚广的少林等家派的手法。其次,封乾洞悉少林等数大门派的心法,转而传授与他,也是极合情理之事。”
  直到王鸿范如此精微地分析之后,关于“武功”一项,众人已没有话说了。
  王鸿范停了一下,又道:
  “关于他的姓名和籍贯,我一听他报上,就知是假之理由,由他停身时拍掉身上灰尘之举,使我瞧出了不少内幕。”
  众人至此仍然没有法子猜测,吴丁香道:“请问这一个动作,有什么含意?”
  王鸿范道:
  “这个动作表示他是个有‘洁癖’之人,而真正患有洁癖之人,倒是不多。尤其是男人,更属少有。假如不是洁癖、那么他一定是精通使毒,以及练过‘蛊毒’这门功夫之人了。”
  他稍稍停一下,又道:
  “此人既然能饲养指挥毒蛇,可见得他是练过蛊毒功夫之人而这门功夫,天下只有苗疆或交趾等地流传。由此可知他绝非江南人氏,而是封乾在苗疆收罗的手下。”
  众人但觉他智识渊博之极,错非如此,实在无法从一点点线索中,推测出这许多惊人的道理来。
  王鸿范一瞧众人皆无异议,便又接着道:
  “苗疆等地之人,姓氏古怪,他当然不能使用。所以既改了姓,又用这种通俗的名字。殊不知此举反而有欲盖弥彰之嫌。”
  他的目光变得好象两把利刃一般,钉住那名被捕之人,又问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那老者已经被他的神奇推理所慑服了,不再狡辩,应道:
  “在下实是贵州人氏,名叫朗腾。”
  王鸿范问道:“你跟随封乾已有多久了?”
  朗腾道:“已经有二十年了。”
  王鸿范道:“以你的年纪计算,可知封乾收用你之时,你已是三十余岁之人了。”
  这一点是摆在众人之前的事实,谁也可以猜得到,是以不足为奇。然而王鸿范这一问的用心,却无人理会得,故此大家都等着听下去。
  朗腾道:“是的,在下跟随封大爷之时,已是三十四岁了。”
  王鸿范道:
  “你虽然狡猾能干,但封乾不会冲着这一点收用你。因为他若是只要找个精明能干之人,何须跑到贵州那么远?若说他认为你是可造之材,然而你年事已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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