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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车-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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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心失笑说道:“原来如此,姑娘,以往的那些客人都是雅人。”

  那美娇娘道:“二位不也是雅人么?”

  圣心道:“怎见得我姐妹也是雅人?”

  那美娇娘道:“像刚才少师父说的那一段,我以前就听人说过,那人是我们‘嘉兴’县城里有名的财主,少师父也能说那一段,足见少师父读的书跟我们嘉兴的财主一样多,还有少师父跟这位姑娘长得都这么美,跟月宫里的嫦娥一样。”

  圣心笑道:“姑娘,能说那段‘陶庵梦忆’的人,确读过几天书倒是真的,但长得好的人并不一定就是个雅人。”

  那美娇娘道:“那,像少师父跟这位姑娘,都跟天上的神仙一模样,我划了这么久的船,载过这么多的客人,从没有见过像二位这么美的人,以我看二位一定是雅人。”

  圣心还待再说,忽听南宫黛道:“到了,阁下,别再说了。”

  圣心转过头去一看,可不是么,“烟雨楼”已在眼前,立即她笑了笑,没再说话。

  画舫很快地靠了岸,泊船处是一个直伸向上的石阶尽头,石阶两旁立有一块大石,碧波拍岸,水花溅石。

  圣心跟南宫黛下船,拾级直上,圣心对那位美船娘很有好感,付的船资比该给的多了一倍。

  走完石阶,望向高处,迎面是一座碧瓦朱栏的八角小亭,四周修竹簌簌,花木扶疏,衬托得这地方有一种宁静的美,小亭的名字起得好,叫“绿亭”。

  这条青石小径直通小亭,在小亭的那一边有一条青石小径往里延伸,那就是说要往里去必须得穿过这座八角绿亭,两个人刚经过小亭,只听一声清朗吟声传了过来:

  “古木一楼寒,烟雨人间,笙歌天上,

  扁舟双岸远,鸳鸯何处,云水当年。”

  这是咏“烟雨楼”的一付名联,出自名土之手,但如今却不知出自何人之口,只觉吟声铿锵,萦绕不绝。

  圣心跟南宫黛讶然转目,只见亭左一丛修竹后缓步转出一人,洒脱、飘逸,却是那位“虎丘”千人石上解毒邂逅的黄先生黄玉。

  南宫黛跟圣心入目黄先生便是一怔。

  黄先生他却含笑走近,潇洒有礼,举手便是一拱:“南宫姑娘少师父别来无恙。”

  南宫黛只觉此人神秘,也莫测高深,对他可没生好感,她也把目光紧紧盯在黄先生那张白里透黄,不堪恭维的脸上,没说话。

  圣心佛门高弟,不容失礼,当即合什微答一礼,道:“多谢施主,托施主多福,施主也好。”

  黄先生含笑说道:“谢谢二位。”话锋一转,接道:“没想到在这儿跟两位不期而遇,二位到‘烟雨楼’来是探幽访胜,抑或是……”

  南宫黛突然说道:“如今这鸳鸯湖一带,八方风雨齐会,五路高人云集,隐隐蕴有杀机,阁下当知我姐妹没那份闲情逸致。”

  黄先生笑道:“南宫姑娘说得好,那么二位到‘烟雨楼’来是……”

  南宫黛道:“阁下又为什么在此?”

  黄先生道:“不敢瞒二位,我也不想瞒二位,我之所以在此,那是因为‘檀香车’的车主在此。”

  南宫黛道:“那么我姐妹所以来此,也因为‘檀香车’主在此。”

  黄先生道:“我明白了,二位是要找寻皇甫‘玉龙’为南宫姑娘祛毒。”

  南宫黛道:“这只是我姐妹此行目的之一,其实我姐妹是被人逼迫,不得不来,我以为这句话阁下该明白。”

  黄先生讶然说道:“事实上我如丈二金刚,有摸不着头绪之感,二位一位是‘粉龙’,一位是‘华严庵’高弟,谁又敢逼迫二位。”

  圣心目光凝注,突然说道:“施主请恕我,可否容我问施主一句?”

  黄先生双目凝注圣心,道:“师父请随便问。”

  圣心道:“阁下也能据实回答?”

  黄先生道:“师父有所垂问,焉敢言不尽实,师父请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实就是。”

  圣心道:“我先谢谢阁下,阁下的立场究竟如何?”

  黄先生道:“师父是问……?”

  圣心道:“我不敢再问了。”

  黄先生讶然说道:“师父怎又不愿再问了?”

  圣心道:“我刚问一句,施主就跟我装糊涂,像这样的回答岂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实,所以我不敢再问。”

  黄先生倏然而笑道:“师父好厉害,不敢假装糊涂,我告诉师父,我脚踩在两只船上。”

  南宫黛道:“你要知道,一个脚踩两只船的人,远比那另一条船上的人招人痛恨,招人厌恶,招人蔑视么?”

  黄先生道:“我知道,姑娘就很痛恨我,无如我身不由主,欲罢不能,所以我只有这么混下去了。”

  南宫黛道:“阁下有罢的意思么?”

  黄先生道:“暂时还没有。”

  南宫黛道:“这就是喽!”

  黄先生道:“南宫姑娘我并不怕人痛恨厌恶。”

  南宫黛道:“这么说阁下是承认……”

  黄先生道:“只承认脚踩在两只船上。”

  南宫黛道:“你总沾上些边儿,那有什么两样。”

  黄先生道:“在南宫姑娘眼中不一样,我看都没有什么分别。”

  南宫黛还待再说,圣心已经接口说道:“就算施主脚踏在两只船上,我仍要告诉施主,家师现在难中。”

  黄先生讶然说道:“神尼现在难中,师父,这话怎么说?”

  圣心道:“曾记得在‘虎丘’千人石下,施主曾要我姐妹帮施主一个忙。”

  黄先生道:“不错,确有其事。”

  圣心道:“我姐妹刚才在湖的北岸碰见了两个人,一个是‘壶中长醉客’公孙明,一个是‘谈笑狂客’司马逸。”

  黄先生两眼一睁道:“公孙明是否被端木相赚了去?”

  圣心道:“公孙明倒未被端木相赚去,却被端木相制住穴道掳了去。”

  黄先生道:“当是二位揭穿了他,只是,既有二位在,那端木相焉能掳得公孙明去?难道说端木相他……”

  圣心道:“倒不是说端木相他有通天避地之能,而是另一人,另一人及时出现,他以家师为胁,使得我姐妹眼睁睁地看着端木相掳走了公孙明。”

  黄先生低声说道:“另一人?师父,这另一人是谁?”

  圣心摇头说道:“不认识,是个面目阴鸷,但颇健朗的青衣老人。”

  黄先生诧声说道:“青衣老人?这是谁?我怎不知他们之中……”

  抬眼凝目,道:“师父,那青衣老人怎么说?如何以神尼胁迫二位?”

  圣心道:“他说家师现在他掌握之中。”

  黄先生倏然一笑道:“恕我直言,只怕两位上人之当,中人之诈了。”

  圣心道:“施主以为我姐妹是三岁孩童吗?”

  黄先生一怔,忙说:“我不敢,那么二位怎会轻易相信……”

  圣心道:“我姐妹是不得不信。”

  黄先生诧异欲绝地道:“二位是不得不信?为什么?”

  圣心道:“只因为他手里握着一串家师从不离身的念珠。”

  黄先生神情一震,道:“那就难怪二位相信了,换换是我,我也会相信,这么说,神尼只怕凶多吉少……只是……以神尼的一身修为……”

  圣心道:“施主,明沧好躲,暗箭难防,那青衣老人有句话说的好,金刚可以不坏,但绝不会永远不倒。”

  黄先生一点头道:“好话,诚然,金刚可以不坏,但绝不会永远不倒……”目光一凝,道:“我明白了.那青衣老人不但以神尼胁迫二位,使二位眼睁睁地看着公孙明被掳,而且更以神尼为胁,要二位到‘烟雨楼’来报到,可是?”

  圣心道:“施主所料不差,正是这样。”

  黄先生淡然一笑,摇头说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连‘华严庵’悟因神尼尚且不免,就令人不得不叹他们确实棋高一筹了。”

  “的确。”市宫黛突然说道:“只是,阁下一点都不知道么?”

  黄先生道:“南宫姑娘,我当真是一点都不知道。”

  南宫黛道:“阁下追随‘檀香车’左右,要说不知道这件事,实在令人难信。”

  黄先生道:“南宫姑娘,这应该不值得诧异,倘若我事事都知道,我就不会托二位帮忙,遇机会揭穿那桩阴谋了。”

  这话南宫黛懂,的确不错,假如这位黄先生真是“檀香车”左右的人,他怎会破坏自己人的好事?

  无如,南宫黛她有她的想法,她淡然说道:“这件事可以这么说,贵方安排周密,成竹在胸,胜券在握,明知道我姐妹无法救得任何一人,所以命阁下故意出此一着,以邀得我姐妹对阁下的相信。”

  黄先生笑了笑道:“有此必要么,神尼既入掌握,二位相信我与否,又有什么关系,二位不是照样到‘烟雨楼’来了么?”

  南宫黛呆了一呆,一时没能说上话来。

  圣心适时问道:“施主当真不知道这件事。”

  黄先生道:“我不敢相强,也相强不得,信不信全凭二位。”

  圣心道:“这么说,我姐妹欲从施主口中查问家师下落的希望,已告落空了。”

  黄先生沉默了一下,道:“我知道一个所在,神尼或许被囚禁在该处。”

  圣心忙道:“施主,什么地方?”

  黄先生道:“我先说明,我虽然知道这么一个地方,却不知道这个地方在何处,二位可别以为我又在故……”

  圣心截口说道:“只要有地名,那总能问得出来,也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好。”

  黄先生道:“‘忘忧谷’,这地方二位可听说过?”

  圣心讶然说道:“‘忘忧谷’?我怎么没听说过。”

  南宫黛突然说道:“不错,该是‘忘忧谷’。”

  圣心一怔说道:“师妹,你怎么知道这地方。”

  南宫黛道:“公孙明就是被送往‘忘忧谷’去了。”

  圣心越显讶异地道:“你又怎么知道公孙明是被送往‘忘忧谷’了?”

  南宫黛道:“师姐,你没听那青衣老人交待端木相,命端木相把公孙明送往谷里去,他提到一个谷字,如今这位又提一个‘忘忧谷’,我以为这两个谷应该是一处。”

  圣心沉吟着点头说道:“不错,确有可能,这么一来,咱们就好……”

  抬眼凝注,望着黄先生道:“施主当真不知道‘忘忧谷’在何处?”

  黄先生道:“我的确不知道,不过我相信稍候时日我会知道的。”

  圣心道:“施主这话……”

  黄先生道:“师父是‘华严庵’高弟,难道连这句话都不懂么?”

  圣心道:“我懂了,只是,真的么,施主?”

  黄先生道:“我刚才说过,我不敢相强,也相强不得,信不信……”

  圣心一点头道:“我总觉得施主是位高明奇人,虽然神秘了些,但神秘并不意味邪恶。”

  黄先生道:“多谢师父,只一获悉‘忘忧谷’在何处,我立即奉知二位。”

  圣心道:“我不敢轻言一个‘谢’字。”

  黄先生道:“我不敢,师父也不必。”

  圣心道:“有件事我要告诉施主,同时也向施主致歉疚之意。”

  黄先生道:“我不敢当,什么事?”

  圣心道:“我姐妹受人之托,未能忠人之事,公孙明仍然落在他们手中,这使得我姐妹深感羞愧,颇有无颜相见……”

  黄先生道:“二位已揭穿了阴谋,使得端木相原形毕露,我只有感谢。”

  圣心道:“施主要这么说,我姐妹就越发羞愧不安了。”

  黄先生未再多说,有意地转了话锋:“师父要告诉我一件什么事?”

  圣心道:“端木相仍然扮作司马逸,继续去诈骗‘十奇’的另几位去了,然而我姐妹已分身乏术,无法再……”

  黄先生淡然一笑道:“这一点我已经想到了,不要紧,任他耍诈施骗去吧,一则彼此都分身乏术,无法兼顾,二来只有二位跟我在,纵然武林同道全被他们赚入掌握又何妨,反之将来一旦闹起来,人手更多些。”

  南宫黛凝目说道:“听阁下的口气,好像有点‘诈降’意味。”

  黄先生淡然一笑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全在南宫姑娘怎么看了。”

  南宫黛道:“我是在问阁下……”

  黄先生道:“我不作确切答复。”

  南宫黛黛眉一扬,还待再说。

  圣心有意地揽过了话头,忙道:“施主,霍冷香现在‘烟雨楼’中么?”

  黄先生道:“师父,她就是‘檀香车’主。”

  圣心道:“‘玉龙’皇甫华呢?”

  黄先生道:“在,他也在,霍冷香既然在,他岂会不在?”

  圣心微吁一口气道:“还好,总算没白跑。”

  黄先生道:“二位是打算找他为南宫姑娘祛毒?”

  圣心道:“不错,这原是我姐妹来此的目的之一。”

  黄先生摇头笑道:“恕我直言一句,二位未免太天真了些,找‘玉龙’皇甫华为南宫姑娘祛毒,这何异向虎谋皮?”

  南宫黛冷笑说道:“我姐妹既找着了他,就不怕他不肯。”

  黄先生淡然一笑道:“那除非二位不想救神尼了。”

  南宫黛神情一震,立即哑口无言。

  圣心则摇头说道:“施主,敝师妹的性情刚烈了些,我的心意跟打算不是这样,我要先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玉龙”。”

  黄先生道:“师父,众所周知,有目共睹。”

  圣心道:“我总觉得‘檀香车’里的‘玉龙’,不是真‘玉龙’!”

  黄先生道:“事实上有不少人亲眼看见过。”

  圣心道:“我姐妹也亲眼看见过,只是我总觉得——也许这里面有不为人知的玄奥,有不为人知的隐情。”

  黄先生道:“不管怎么说,我以为要找‘玉龙’皇甫华为南宫姑娘祛毒,这总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二位请想,毒是霍冷香施的,她岂会让……”

  圣心道:“施主,‘檀香车’里的如果不是真‘玉龙’皇甫华,则敝师妹所中之毒便有祛除之望啊!”

  黄先生讶然说道:“师父这话怎么说,除了‘玉龙’,并无第二人能……”

  圣心道:“施主误会我的意思了,如果‘檀香车’里的不是真‘玉龙’,我姐妹则可另找真‘玉龙’,请他为敝师妹祛毒,这样就不难了。”

  黄先生道:“原来如此,如果‘檀香车’里的是真‘玉龙’呢?”

  圣心尚未说话,南宫黛已冷然说道:“南宫黛宁愿不成人形,宁愿毒发身死,也绝不找他。”

  黄先生两道眉锋微微一皱,道:“南宫姑娘对‘玉龙’,似乎是深痛恶绝。”

  南宫黛冷笑说道:“我对他又岂止深痛恶绝?”

  黄先生道:“南宫姑娘对他还怎么样?”

  南宫黛道:“他卑鄙、下流、无耻,你说我对他还怎么样?”

  黄先生道:“怎见得他卑鄙、下流、无耻?”

  南宫黛道:“他跟霍冷香搞在一起,这还不算卑鄙、下流、无耻么?”

  黄先生淡然一笑道:“又怎见得跟霍冷香在一起,就是卑鄙、下流、无耻。”

  南宫黛道:“阁下知道霍冷香是个怎么样的女人么?”

  黄先生道:“‘六异’三神二佛一观音中,我唯独对这位观音颇为清楚。”

  南宫黛道:“所以跟她在一起的男人,还不叫卑鄙、下流、无耻么?”

  黄先生微微一笑道:“南宫姑娘,你错了。”

  南宫黛道:“我错了,我怎么错了?”

  黄先生道:“霍冷香虽然名声有点狼藉……”

  南宫黛道:“何只有点?”

  黄先生倏然一笑道:“就算霍冷香的名声十分狼藉,但据我看,她对‘玉龙’却是一往情深,死心塌地,有一颗真心,有一片真情。”

  南宫黛冷笑说道:“霍冷香这女人人尽可……她对谁有过真心,有过真情。”

  黄先生道:“以往是以往,唯独对‘玉龙’例外。”

  南宫黛有点气了,道:“你怎么知道他对‘玉龙’例外?”

  黄先生道:“这是可以看得出来的。”

  南宫黛道:“我怎么看不出来?”

  黄先生笑道:“南宫姑娘何曾追随‘檀香车’左右?”

  南宫黛道:“就算霍冷香对皇甫华有一颗真心,有一片真情,皇甫华他仍然卑鄙、下流、无耻,因为霍冷香根本就不是什么正经女人。”

  黄先生摇头说道:“南宫姑娘又错了。”

  南宫黛道:“我怎么又错了?”

  黄先生道:“难道说情爱是罪孽么?”

  南宫黛道:“情爱固然不是罪孽,不但不是罪孽,而且是天地间一种伟大而圣洁的东西,阁下要把情爱这两个字放在皇甫华跟霍冷香之间,那是侮辱了情爱,使情爱两字蒙羞。”

  黄先生道:“为什么别的男女之间可以有情爱,他二人之间就不能……”

  南宫黛冷笑说道:“霍冷香她根本不配,她知道什么叫情爱?”

  黄先生摇头说道:“看来南宫姑娘对霍冷香的偏见太深,有道是:‘声色晚景从良,一世之烟花无碍’,霍冷香她……”

  南宫黛道:“好譬喻;霍冷香她甚至还不如烟花女子,固然,声色从良,烟花无碍,也并非不能洗净铅华,尽去风尘,真挚地论及儿女情爱,但情之一字发于衷,止于礼,而霍冷香她呢?尽是些不堪入耳淫浪言语,尽是些不堪入耳的妖媚姿态,这能叫情爱么?”

  黄先生摇头笑道:“南宫姑娘好厉害,只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男人家有几个……”

  南宫黛道:“倘若男人家都像你所说的那样,男人家就没一个是好东西。”

  这倒好,全骂上了。

  黄先生眉锋为之微微一皱!

  圣心嗔怪地看了南宫黛一眼,歉道:“敝师妹性情刚烈倔强,还要请施主……”

  “好说!”黄先生道:“骂一句不疼不痒,倒也没什么,只是我觉得既然有求于人,应该委曲自己一点。”

  南宫黛大声说道:“我为什么要委曲自己,只要‘檀香车’里的是真‘玉龙’,我宁愿不成人形,宁愿落个毒发身死也不找他。”

  黄先生凝目深注道:“南宫‘粉龙’傲得很……我不愿多说了,好在‘玉龙’就在‘烟雨楼’里,他是真是假,南宫姑娘自己去求证吧,我不多耽搁二位了。”

  微一拱手,径自转身而去。

  圣心没说话,南宫黛更寒着一张脸,容得黄先生走远不见,南宫黛立即冷哼一声道:“一丘之貉,岂有无类?我早就看出这个人也不是好东西。”

  圣心皱着眉锋道:“小黛,你怎好这样对人。”

  南宫黛道:“怎么?难道我错了么?”

  圣心道:“嫉恶如仇固不为过,但是我还想求助于他。”

  南宫黛道:“你想求助于他什么?”

  圣心道:“我看他在‘檀香车’左右,身份不低,也许在‘玉龙’面前说得上话。”

  南宫黛道:“‘檀香车’里的是真‘玉龙’么?”

  圣心道:“不管真假,你这身毒总要……”

  南宫黛双眉一扬,冷冷说道:“师姐,当初咱俩是怎么说的?”

  圣心道:“小黛为人做事刚直是对的,但这件事不同,假如一点都不能曲,吃亏的是自己。”

  南宫黛道:“我把生死都已置于度外,还怕什么吃亏?”

  圣心道:“小黛,死有泰山鸿毛之分,这道理你不会不懂,你这死岂不是白死的么?岂不是太以不值得。”

  南宫黛道:“谁说的?只要‘檀香车’里的是真‘玉龙’,我就是死也便宜不了那一对无耻的狗男女。”

  圣心道:“小黛,‘粉龙’的身价就只抵……”

  南宫黛道:“至少我没向邪恶低头,至少我没让污秽玷辱了我。”

  圣心抬头叹道:“小黛,你怎么这般……你我别争辩了,还是到‘烟雨楼’一探究竟吧,只希望他不是真‘玉龙’。”

  两个人穿过‘八咏亭’,顺着青石小径往里行去。

  她两个行远,一个清朗话声自空中飘起:“‘粉龙’之可爱更胜似传闻,人谁无怜香惜玉心,我自不能坐视绝代风华受摧残,天生丽质受损伤。”

  一条颀长白影划空窜起,行空天马般往“烟雨楼”扑去。

  “烟雨楼”离“八咏亭”没多远,历代几经重修改建,规模大增,楼分两层,巍峨一座,碧瓦朱栏,飞檐狼牙,画栋雕粱,为江南有名的胜迹,有名的建筑。

  更难得楼内遍列海内名人墨迹,名楼名文,相得益彰。

  颀长白影在“烟雨楼”十丈外一片树林内落地,然后黄先生他洒脱,飘逸,迈着行云流水步直向烟雨楼走去。

  然而,在两三丈外他便被挡了驾,拦他的是两个佩剑中年黑衣汉子,面目阴鸷,神情骠悍,看举止,俱皆一流好手。

  那瘦高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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