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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情仇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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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一声狂笑,喝道:“无知小辈,自身难保,还敢保人?侥过一次,告诉老火鬼,若不识相,到‘鸟蒙’来找我们!”云万二人,实在都已即惊且怒?

  因为,毁家之物,正是这玩意,不须多说,正是仇人见面,狭路相逢。

  只是,对方既有此霸道利器,为何不用?能够毁家杀人,岂有轻易放过两家儿女之理?

  如他们早向马车下手,岂堪设想。

  难道对方真的只是为了夺宝而来?

  太矛盾了,不可忖度。

  现在,如果翻脸动手,以二对五,对方随时可分出人手,对马车采取行动。。 
 



三十一


  对方冷峭地震声道:“符夫人,明人不须多说,既已成仇,就不留情,二位是献宝?抑是拚着两家绝后,同化灰尘?”

  咄咄逼人,使云中慧也芳心一乱,十分震悸。

  一声洪烈厉啸,起于北方!

  对方缓步向云万二人欺进,懔声道:“听到么,‘帝君’已下令了,一啸惊天地,二啸鬼神愁,三啸取人头,二位火速交代一句!”

  是要摊牌了。

  云中慧原是想利用群魔利欲熏心,各存私意的心理下,加以适当利用,以毒攻毒,驱虎吞狼,先使他们互相残杀。

  现在,才知这人更深沉,也是英雄之见相同,一直耗到现在,才图穷匕见。

  只不知其他的各路人马,为何迟迟不到?难道已知难而退?或是已被这一路强仇大敌各个击破退走?”

  眼看对方傲兀地步步欺进,目射厉芒,掌中托着一颗黑团,要命的玩意,越逼越近。

  到此地步,如果开口说没有“空门四宝”的话,等于废话,反显示怯,对方决不相信。

  那么,只有一拚!

  只是,后果?

  就在这个目震心悬,箭拔弩张当儿,得得蹄声,由“九里关”方面驰来。

  一听,不是怒马,竟是驴子。

  果然,一声驴子声,特别刺耳。

  对方停了步,向后一挥手,其他四人,本已出阵,早有一人,向来路掠去。

  猛听一声苍老沉劲的漫吟:

  老去功名意转疏,

  独骑瘦马取开途,

  独村到晚犹灯火,

  知有人家夜读书。

  真是闲情逸致,好风雅,随着吟声,越来越近,一头叫驴,正飞跑而来,现身在几十丈外。

  影绰绰的雾影中,骑驴者竟是背向这里。

  这就叫做“张果老倒骑驴”。

  迎上去的一个黄衣人,已凌空飘落在驴子前面,挡了路冷哼一声:“朋友,歇下来。

  驴背客头也不回,道:“好狗不档路,我老人家有老朋友在等着大杀三局!”

  原来,连夜赶路,是去赴友人奕约?

  黄衣人伸手一拉牲口口嚼,喝道:“朋友,别装蒜,能闯关而来,足见高明,别让我先叫畜性爬下!”

  他要杀驴了。

  “长耳公”踢着前蹄,长鸣一声。

  驴背客一仰面,是举起了一个大红葫芦,灌了一口酒,没答理。

  面向云万二人的黄衣人,早已和其他三个黄衣人循声看去。

  云万二人隐约看到那个大红葫芦,刚心中一动,面前丈外的黄衣人已一声断喝:“老三,你回来。”

  他自己腾身飞掠。

  那个一手抓紧驴子嚼笼头的黄衣人本是要有行动,闻言一怔,撤了手,掉头掠回。

  叫驴又得得起步。

  转眼间,已到二十丈许,黄衣人已经止步扬声:“朋友摆句话来!”

  驴背客一面塞好葫芦嘴,大约满口酒,还没本下喉,含混不清地道:“我老人家又没挡你的路,大路朝天,各人走一边。”

  “可是,朋友碍了我们的事!”

  “管你们什么鸟事?让开,别耽误老子下棋。”

  “看来,是存心踢盘子来了?”

  驴背客没答腔,只一拍驴子屁股,叫驴便向前跑。

  早到一步的那个黄衣人哼一声:“老二,废了他!”

  “是么?”老二正是刚才紧逼云中慧,万方仪的黄衣人往左边一闪,冷声道:“先让朋友下来。”

  排行“老三”的黄衣人一手疾扬,拍向驴头。

  “暧!老子下来了!”驴背客一滚而下,也不见他出手老三的一手发出力道无功,驴了仍是向前跑。

  老二,老三同时目光飞闪。

  他们心底明白,老三虽只是淡然一扬手,如打实了,驴头会成粉碎。

  人家不露相,已给颜色瞧了。

  老二哼一声:“朋友,果然高明,正感口渴,大肚子可肯借用一下?”

  “大肚子”者,酒葫芦的别名也。

  已看清楚对方面目了,五短身裁,瘦小枯乾,秃脑门,红光发亮,绿豆眼,小蒜鼻,颌下稀疏的一小撮三寸许胡子衬着削的下颔,活像一头山羊。

  一左,一右的两个黄衣人同时一怔。

  好个糟老头,大方的把吊在左腰的大葫芦一递,道:“请吧!反正只存一半了,天一亮,到了地头,保有的是好吃喝。”黄衣老二双手贯足功力,接过大葫芦,轻得紧,人家可没心眼。

  他一接过,拔开塞子,很自然地一仰脖子,长饮了一口笑道:“好酒,想不到还是绍兴“女儿红”刚开瓮,冲的头锅。。”

  “说得不差,我老人家正是由绍兴过而来。”

  “老丈到何处去?”黄衣老二在凝神量葫芦。

  “信阳。”

  “噢,不远千里,就是为了下棋?”

  “天下有比碰到好对手,将遇良材更大的事么?”

  “是,老丈请。”

  要把大红葫芦递过。

  糟老头笑笑,拈须道:“你们就干了它呢。。”

  “免了。”

  “当然!”糟老头扬脸说下去:“皇帝不差饿兵,这算葫芦酒,是请你们帮老夫把马车移开些,拔掉这些青竹。是赏你们三四斤好酒。”

  原来,三辆马车,把大路塞住,再加上周遭的青竹,真是碍路。

  五个黄衣人已移身在一起,作梅花形立住,老二竟一点不以为忤,点头道:“谢过老丈了。”

  顺手把大葫芦给老三,传声道:“人不对,葫芦有点像你们仔细看下,如果是那老怪物的信物,就让他——”

  老三已接过,也喝了一大口,顺手递给另一个黄衣人。

  糟老头连连喷嘴道:“你们还没动手移车,怎么先动嘴喝酒?别一抹嘴,不认人,欺我年老。。”

  云万二人原以为来人是名列“风尘三怪”中的“赛果老”张九峰,一定有二场好戏。

  等到对了面,大失所望,驴子像,葫芦也像,就是人不对,因为张九峰是矮胖和冬瓜,身如葫芦,腆着一个大肚子的,而此老则是瘦小如猴。

  只见五个黄衣人已先后仰了脖子,都喝过酒,到了最后一人时,已是到了底,竟向糟老头抛过去,道:“不你,葫芦的主人与你是何于系?”

  糟老头张开双手,把葫芦接住,滋着缺牙道:“我老人家就是主人。”

  那个抛葫芦的黄衣人哼道:“很好,你接住!”

  右掌一扬,掌心内陷如蛋,猛然一鼓,一点罡气,箭射而出。

  糟老头迷糊着眼,叫道:“什么东西?”

  脚下一个前冲,打了一个跄踉,无巧不巧,让过了那一缕“空心罡”。

  其他四个黄衣人一动齐动,交叉集中出掌弹指,糟老头仰倒,一个屁股一顿,叫道:“倒也!倒也!”

  奇,五个黄衣人身形连晃,应声栽倒!

  不过,那个“老二”在倒地之前,竟一甩手,一溜绿光升空,爆了大蓬绿光。

  糟老头疾出一指,还是阻止不及,猛地跳起,叫道:“二位夫人,快走!。。”

  话未了,一声洪烈厉啸,划空而来。

  接着,啸声四起,远近如潮。

  半里外一声大喝人耳:

  “给我留下。。”

  糟老头猛挥手,抛出一物,道:“万分危急时,可以施展!”

  人已拍驴向前。

  云中慧一手接过,也不暇细看,沉声道:“走!”

  人已当先入阵。

  万方仪紧随身后道:“走得了?不如守。。”

  “非走不可,必要时,我们只有各背一人突围。。”

  语声急促,已见心慌发颤。

  万方仪,一向佩服云中慧,一听口气不对,便知大事不妙,如果这座“太乙奇门”能作保身符的话,以云中慧之自负,决不会急于脱身。

  云中慧以极快的步法,走遍四面,把太乙奇门收掉,把三个早已吓昏过去的车把式夹住人中一把提起,夹背各拍一掌,轻喝:“别怕,开车!”

  三个车把式馀悸未消,人虽清醒过来,牙齿打架,两腿打抖,一面应着,各挣扎爬上车辕。

  云中慧喝道:“快!有我们保护你们!”

  三个车把式定定神,忙着挽缰,连打几鞭,牲口兀自不动,经三人猛力扯扯,牲口终于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牲口早已死了,不知如何僵立不倒?

  三个车把式骇叫未出,头一昏,眼一黑,也先后栽倒。

  已进车里的云中慧,万方仪猝然惊变,芳魂皆颤,双双抢出,只见牲口与车把式都是口鼻流出黑血,全身也在收缩,迅速化成黄水。

  触目惊心!

  云中慧一咬牙,沉声道:

  “仪姊,顾不得了,各背一人,快走!”

  人已揭开车帘,把早闭了“黑甜穴”,尚在沉睡中的学仁往背上一放,绣带缠紧,一顿脚,道:“走!”

  人已腾空而起。

  万方仪心碎肠断,云中慧竟不顾其他孩子,分明是作只留一子延续香的打算,非到万不得己时,决不致此,耳际虽闻强敌纷至,依情理,宁可二人合力一拚,何以弃子而逃?

  她迅速地背起思贤,忍泪水,忍心疼,看了早被闭穴昏睡的爱子,爱女一眼,也紧随云中慧身后划空而起!

  一人一先一后,也不过十丈左右距离,只是前后一脚之差,刚驰出几十丈远,狂笑声中,已有三人拉住去中慧去路。

  万方仪刚一惊,猛顿身形,一左、一右、两条人影由十几丈外凌空扑到。

  万方仪一咬牙,两掌“银河砂”飞洒而出,人已破空窜起。

  那两个突袭她的敌人似知利害?“银河砂”一现,二人就四掌齐出,人已腾空身倒射。

  万方仪掠到云中慧不远处,两条人影又凌空扑来,一个怪笑道:“还想走么?留下东西再走!”

  强大的常力,已飞旋而到。

  万方仪探襄不及,一手翻腕硬接,一个“螺旋”,脚尖一转,移开丈许。

  总算避过来势,目光扫处,云中慧已被三个羽衣道人困在核心,短兵相按,打在一处。

  另有十几条人影已先后向马车扑去。

  万方仪刚后悔撤阵的失策,自陷重围,念头未及转,那两人已再旋身扑到。

  她一瞥之下,才看清一个是额有肉包的披发头陀,一个是面如黄腊的病汉。

  但出手之毒辣,掌力之沉雄,病汉比头陀更强一筹。

  万方仪纤掌双翻,以攻还攻,分击二敌,掌力一接,半斤八两,各自移步换形。

  她刚发觉背后已有人掩到,猛听惨嗥起于背后丈许,匐的仆地。

  百忙中她回一瞥,是一个锦衣大汉,尸横就地,脑后一支短箭还在摇晃。

  头陀与病汉已再扑来。

  万方仪双掌正要翻出,头陀与病汉倏地贴地疾滚,两支短箭,已插在地上。

  她一手挥出一把“银河砂”,刚瞥见云中慧轿躯疾旋,玉掌一圈,三个道人突然掩面怒吼,翻身后退,身形一晃,仆倒地上。

  万方仪又惊又喜,也不知云中慧用了什么奇妙手法,一招克敌,正掠身过去会合,云中慧猛转身,回头破空而起,扑回马车。

  那十几个人,正一齐动手,把车蓬硬生生撕裂,这还了得!

  猛听一声凌厉怒叱:“住手!汪某来了!”

  人耳甚熟,声到人现,一条人影,挟着劲烈猎风,飞卷而下,如虎入羊群,猛不可当,把那十几个人惊得纷纷一面出手应付,一面向后飘退。

  两声惨哼过处,已有二人横尸倒地。

  雾气中只见一个全身浴血,面色铁青,双目喷火的人横身挡在马车前,喘息未定,才是“四绝诸葛”汪浩然是谁?

  云中慧似因突然看到汪浩然现身而吃了一惊,猛收身形,呆立在汪浩然丈之外。万方仪芒心狂喜,忙叫:“慧妹,有汪叔叔赶到,沉住气。。”

  人已掠刊云中慧身边,与她并肩而立。

  只见汪浩然全身是血,连头巾上,额间,也都是血污,目射精光,炯炯四射,如负隅之虎,向云万二人一点头,露出惊喜之色,豪声道:“还好,我来迟一步,几乎。。”

  顿而止,向四面电扫一眼,怒声道:“各位朋友,谁敢欺凌汪某的二位盟兄眷属,请站出来。。”

  双臂一张,一振,舌绽春雷,大喝:“可以冲着汪某来!”

  声势不厉,猛若凶神。

  周遭的人,似乎为汪浩然的威名与气势所慑,半晌无人开口。

  冷声哼扬起:“老夫也算一份,有胆的,冲着老夫来!”

  正是“魔弓鬼魔”独孤虹去而复来。

  只见这老怪物拈弓搭箭,旋旋然地缓步走向马车另一面,和汪浩然隔着已无车蓬的马车背对而立。

  学忠兄弟与思义和思淑姊妹,仍是昏睡着,雾气迷蒙中,还隐约可见到他们与她们的面颊。

  万方仪忍不住一阵心酸肠断,心情一阵激动,一拉云中慧的手,沉声道:

  “我们是大家要找的人,就向大家交代一下。

  云中慧木然地被她牵着手,缓步走向汪浩然。

  “四绝诸葛”汪浩然威态一敛,向她俩歉然道:“我在嵩华汴洛间访友,南下江南,却不知二位嫂夫人也作南行,在前面碰到姓魔的老鬼,和一些魔头阻路,说是为了“空门四宝”而来,他们不但不给我面子,反鬼话连篇。。”

  轩眉狂笑道:“我一怒之下,和他们动了手,三掌震阎皇,七招败六畸,他们竟仗人多,以三十多人之众,向我车轮围攻,三百招左右,才得突围,溅血在我双掌下的不下一半之数,哈哈。。” 
 



三十二


  他仰面豪笑,横眉怒目,四扫一眼,震声道:“有汪某在,只要有一日气,谁也别想动二位嫂夫人一根毫发!”

  脚下跨进三步,冷然道:“那位朋友不服,汪某候教!”

  他侃侃而谈,完全无视于四面虎视眈眈的强敌,这份豪气这分威风,这份胆量,就不愧“四绝诸葛”之名。

  掌震“鬼圣”阎皇,并败“茅山六畸,已足使人惊心动魂,突破三十多人围攻,毙其半数,流血至此,馀勇可嘉,挺身叫阵,这份仗义全交,舍生为友的气势,更足钦佩。

  这时,先后现身周遭的人,不下四十个,由他们的眼神,两太阳穴之隆起,便可看出全是内五门功大已到一流的火候,扎手的“硬生”,无一弱者。

  可不是,有胆敢来偷觎分赏“空门四宝”问鼎“四海游龙”符振扬、“八荒一剑”章大钧二人家属的人,没有自恃的话,想也不敢想,至少,他们并不畏怯符、章二对夫妇,才敢,逞勇而来。

  云万二人目光一扫之下,也自心惊,大半是昔年有过一面之试或交过手的凶神恶熬,有的还有血仇大怨,有的是带着人皮面具,虽然陌生,不是猛龙不过江,如真正一齐动手,自己这边,连汪浩然与独孤虹算上,也未必有把握?

  何况,对方人多手众,如果向孩子们骤下杀手的话,真是防不胜防。

  有人开口了,声如败鼓:“汪大侠,你不是早与符章二人割袍断义了么?

  为何。。”

  “胡说!”汪浩然大步逼去,厉声:“八拜之交,金兰好友,即使自己人或有误会,与阁下何关?是想挑拔?”

  那发话的人,正是那个刚才向万方仪下手的病汉,只见他满愤激,抗声叫道:“汪大侠,撇开你与章符二人的往事不谈,我的大哥为章大钧剑断双臂,此仇岂可不报?”

  “很好,恕汪某眼拙,阁下是。。”

  “崆峒费相仲。”

  “哦,阁下就是‘病狮’费大侠?令兄就是“毒剑”费相伯了!”

  “不错!”

  “当年大钧兄作客关中,令兄‘毒剑’逞凶,再三挑战,大钧兄虽再三忍让,令兄肆口辱骂,才膺薄惩,如是汪某,令兄十条命也完了。。”

  “兄仇岂可不报?”

  “你可找大钧兄清算,为河。。”

  “妻尝夫债,也无不可!我多年找到不姓章的。。”

  “我代大钧兄还债好了,费大侠,你请!”

  汪浩然退向下首。

  费相仲怒嘿一声:“姓汪的,别人看不起你,耻与为友,你自以为了不起,费某并不怕你!”

  “好极,骂得好,你的话说完没有!”

  “没有废话,看剑!。。”

  蓝光一闪,剑已出鞘,又是毒剑。

  只见剑光连闪,费相仲已闪电出剑,快极,剑尖已指向汪浩然胸前九大穴道。

  汪浩然狂笑一声,左袖一折,拍向剑身,右手虚空一探。

  血雨飞溅,费相仲已开了天窗。

  一支毒剑已到了汪浩然手上,往前一送,剑尖已转向。

  费相仲的尸身正向前仆到,毒剑已透心凉,蓝汪汪的剑尖,露在费相仲俯卧的尸身背心。

  “崆峒”剑法,一同以迅速霸道见长,招数奇诡,费家兄弟,是当代崆峒掌教的师弟,已尽得真传。

  费相仲为报兄仇,对剑法当然更加精进,一招之下,剑被夺,人已死,汪浩然这一手,不但震骇全场,也使云中慧与万方仪为之一惊。

  行家一伸手,高下人眼明,云中慧二人以为“病狮”费相仲,纵然不是汪浩然对手,至少也可调旋百招,何况汪浩然是空手?

  一招毁敌,恐怕符振,章大钩二人也难如此干净俐落。

  云中慧刚芳心连动,迅忖道:“难道这多年来,姓汪的又得到了什么绝学?”

  汪浩然拍拍手,道:“扫兴,那一位朋友赐教?”

  一片死寂。

  好半响,才由一个豹头红脸老者拱手道:“看在汪大侠份上,咱们就此告退,凡是与符某,章某有过节的朋友,当再作交代。”

  汪浩然冷傲之态一敛,抱拳道:“这才是江湖本色,曹大侠,汪某领这份情了。”

  那红面老者,乃是领袖大江水路,麾下拥有十八分舵的“洞庭赤蛟”曹源盛。

  他既已揭开了“过节”,汪浩然也收了场,其他的人,即使满心不忿,一则震于汪浩然超出想像的身手,二则动手也无把握,因人各有私心,不能敌忾同仇,互相全力的话,是难讨好的。

  所以,在曹源盛一抱拳,一句门面话:“容再相见!各位好走!”

  话落,人已掉头之下,大家纷纷四散。

  万方仪正要道谢,汪浩然已低头一叹,道:“汪某一时不检,招人口实,不言可畏,不胜自愧,十多年分别,幸振扬兄不忘旧义。。唉唉!二位嫂夫人,侄儿女都无恙么?”

  万方仪忙道:“汪叔叔,还好,过去的不必再提起,你若来迟一下,真不堪设想。。”

  说着,一面连弹指,解了孩子们的“黑甜穴”,因为不论什么穴道,被闭制太久,大伤血脉。

  云中慧对汪浩然一言不发,却向“魔弓鬼箭”独孤虹称谢道:“独孤大侠,多承援手之德。。”

  独孤虹接口笑道:“那里,老夫虽一时高兴,实在是看不惯这多人以众欺少,如符大侠与章大侠在,决不伸手,能退群雄,全是汪大侠神功绝学。。”

  汪浩然愧然道:“免了,独孤老怪物,老实说,只有今夜这一手,汪某对你很欣赏。你去瞧瞧,如还有没断气的,让他们走吧,非不得已,我也不愿多杀人!”

  又向云中慧问道:“振扬兄为何。。”

  “断肠人在天涯,他走了,可能不再回家了!”云中慧冷峭回答,一把抱起正醒转的学谦。。

  汪浩然目中异光一闪而没,欲言又止。

  这时,独孤虹刚移步走开,傅学谦一人慈母怀抱,定定神,长吐了一口气,道:“娘,坏人都跑了?。。我长大了,一定杀光他们。。”

  汪浩然接口道:“对!学谦贤侄。。”

  学谦一眼看到他,欢声道:“汪叔叔,是你来帮助呀。。”

  “是你娘和章家伯母打跑了坏人,我刚到。。”

  “叔叔,你怎么全身是。。”

  “血!”

  再大胆的孩子,看到全身是血的汪浩然,也是害怕的。

  万方仪因听到云中慧那几句话及对汪浩然冷峭的态度,似乎不近人情,心中忖道:“人家舍命相救,即使心中有芥蒂,也不应形于词色,慧妹一向聪明过人,为何对汪浩然恁地淡漠?

  一听学谦怕血,忙道:“汪叔叔,有外衣换么?”

  汪浩然笑道:“行囊皆在二徒身上,还不知他们两人生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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