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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情仇缘-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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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们果然停止了哭了,只有学谦,双目通红,始终紧紧咬着牙齿,紧紧握住拳,没有表情。

  云万二人刚行功待变,一声震耳大呼:“汪浩然来了,二位嫂夫人万安!。。”

  话声甫落,一骑怒马,飞驰而到,正是“四绝诸葛”汪浩然,己换了一身青色长衫,在十丈外猛勒丝缰,马儿长嘶着,人立而起,收了急势。

  汪浩然目射精光,沉声道:“还好,二位嫂夫人受惊了?。。”

  只见他满面关切之色,人已下马,牲口全身汗湿,喷着白沫,顿蹄不已。

  学谦叫道:“汪叔叔,么弟和贤哥被。。”

  云中慧断喝一声:“住口!”学谦的话被截住。

  汪浩然注目疾视,道:“谦侄,你说什么?”

  “我要说!”学谦悲声怒叫:“弟弟被人劫走了!”

  汪浩然目张如炬,震声道:“谁?”

  万方仪沉声道:“汪叔叔,是。。”

  云中慧接口道:“适才有轩辕烈的两个魔徒阻路,毒蜂肆虐。。”

  汪浩然吸了一口,目光已电扫周遭,凛声道:“七杀令?是他!二位嫂夫人,凭两个小魔星,能劫人?”

  学谦叫道:“是别人,”

  “谁?”

  “没见到人,只有两只鸟把。。”

  云中慧按日道:“是一位隐形高人,说前途有险,经我与仪姐同意,把仁儿和贤侄交付给他,由二鹤带走了。”

  汪浩然静静听着,神色一变,狞厉得怕人,一顿脚道:“这这种事,恨我来迟一步,二位嫂夫人为何轻听人言?那厮说了什么话?”

  万方仪道:“没说什么?我和慧妹正在为难。。汪叔叔,你怎么这时才来?”

  汪浩然狠声道:“二徒找不到,我追踪一个。。可疑的人,转了好久,又碰到一个丑鬼,我正要。。问他,却被那厮贱滑,溜掉了,所以耽搁。。”

  万方仪一怔道:“有人能逃出汪叔叔的手?多大年纪?”

  汪浩然玉面一红,目射煞芒,道:“惭愧,那小子不过二十左右年纪,一双罗圈腿,却比免子还快,虽是我一时疏忽轻视,那小子的轻活儿,可以列入一流之上!”

  云万二人都噢了一声:“了不起!”

  汪浩然一笑道:“任他奸滑似鬼,也逃不出过我的手心。。”

  云中慧接口道:“他与你有仇?”

  “没有?”

  “有恨?”

  “嫂夫人,算我性急,我只是。。觉得他很可疑而已。”

  “那又何必逼人太甚?”

  “好,谢教,我们走吧!” 
 



三十五


  大步上前,把马车前三丈处,插在路中的一支四寸许长,宽若一指,形似令牌,却薄如片纸的铁令拔起,屈指一弹,震成两截,随手一扔,哼道:

  “七杀令!只好吓唬别人罢了,千军万马,我也视如草木。。。”

  一顿,唉了一声,:“独孤老怪物呢?”

  万方仪轻吁一声:“别提他,我们走吧。”

  “什么?难道老怪物遭了毒手?”

  “没有,承他的情,他自己走了。。。”

  “可恨!!这老怪物,临危失信,太没义气,也没人味,他日被我碰到。。。”

  云中慧截口道:“算了,人家肯帮忙是人情,不肯是本份,以他的古怪脾气,能这样,已够大人情了。”

  万方仪道:“大约轩辕烈的凶名把他吓走了?不能怪他!”

  汪浩然目光一闪,道:“好吧,老怪物也该除名江湖了,我把他估计的太高了,原以为,便是轩辕烈亲自赶来,老怪物也不卖帐的,不料。。。”

  云中慧嘘了口气,道:“天下有几人不自私?人不为已,天诛地灭,走吧!”

  万方仪道:“对,像汪叔叔这样仗义的朋友,很少。”

  学谦忽然又叫道:“汪叔叔,那个马脸的。。。”

  云中慧叱一声:“谦儿,你闭嘴,只有你一个人话多!”

  学谦住了口,却把下唇也咬出血来。

  汪浩然道:“谦侄,你下来,我背着你,到前面找车子。”

  学谦应着,敲着反闭的车门。

  他的两个手心,被自己的指甲抓出血来。

  —汪浩然一面移步去开车门,一面道:“这样好,二位嫂夫人各抱一位侄女,骑马,我可以带着四位侄儿。。。”

  万方仪摇头道:“不行,行囊可挂在牲口上,我们各带二人,委屈叔叔步行。”

  汪浩然点头道:“这样也好。”

  车门打开,学忠和思义兄妹都一一下车。

  学谦已跑向汪浩然。

  云中慧道:“仪姐,你带着二位侄女,我带着阿大,阿二,思义与老三。。。”

  汪浩然已把学谦背起,左手把章思义一抱,道:“行!腾出一手,足可应变!”

  云万二人,各带二人上马,行囊也挂在鞍旁。

  汪浩然大步先行。

  一行直下数里,毫无动静,也不见一个行旅。

  天上起了乌云,空气死寂,静得叫人心闷。

  一人,一马,迤逦而行,倒是叫人空紧张一阵。

  前面,是一个葫芦形的夹口。

  汪浩然一顿身形,低声道:“二位嫂夫人,稍憩一下,我先去看看。”

  轻轻放下学谦思义,身形如箭发,向前飞射。

  云中慧目注汪浩然背影消逝在转角处,向万方仪传音道:“仪姐,你觉得此人可疑么?”

  “可疑?”万方仪脱口而出,又忙吸了口气,传道:“是指汪?”

  “是!”

  “你太多心了,慧妹,他是诚心改过,决无恶意,我们不能对他有成见!”

  “我有一种感觉,自从他一露面,就是不断的意外不幸,横逆接踵而来。。。”

  “是么,巧合而已,如没有他舍命相救,我们更有不测后果。。”

  “不知怎的,我虽没有根据或可靠线索,总觉得他有可疑。。”

  “不能胡乱推测,慧妹,你平日智慧如海,也许近来连串失意之事,灵智一蔽,加上对他有点。。。芥蒂。。。”

  云中慧苦笑了一下,深深吸了口气,蹙眉道:“仪姐,我觉他有点恶心,身上有麻痒的感觉。”

  万方仪见她不用传音了,也自苦笑道:“慧妹是有洁癖的人,忘了这多天、没有好好洗澡,更谈不到每天洗一二次了。。。”

  “不!这种麻痒,决非汗污积垢所致,而是麻自骨里,好象有蚂蚁在血脉中爬动?”

  万方仪噢了一声:“不错,被你一说,我也如此,打从天光亮时起,就这样,我还当作是没有净身之故!”

  云中慧神色一紧,打了个冷噤道:“别是沾了邪毒吧?”

  万方仪道:“不会!昨夜虽有老鬼婆放了毒雾,我们已都服下了‘琼玉丹’这是你我独门丹药合成一处练制的,老鬼婆毒雾起不了作用,孩子们也服了药,不是好好的?”

  云中慧目注学忠兄弟与章氏姐妹,缓声问道:“你们身上有什么感觉?”

  学忠和学悌摇摇头道:“只是心跳发慌,么弟不知。。。”

  眼一红,止住了。

  章思淑柔声道:“侄女和么妹只是害怕。”

  云中慧点点头道:“别怕,有你娘和我在,什么都不必怕,你们二哥和我的呵仁将来可以再见面的,不要乱想。”

  孩子们刚点着头,只听汪浩然沉声道:“还好,没什么,我们人已飘身回转。

  万方仪道:“也许是人家震于汪叔叔神威,自行撤退了。”

  汪浩然轩眉道:“我,固然不好惹,二位嫂夫人,也不是好吃的果子,刚才我迟到一步,十分难过,把二位贤侄找回来,是我的责任,现在,如有人敢沾我们一下,我非大开杀戒不可,二位嫂夫人不必过问,看有多少不怕死的?”

  说时,又是杀气腾眉,使人心凛。

  学谦冲口道:“好!汪叔叔是大英雄!”

  汪浩然把他抱起,朗声道:“谦侄,阿叔愿以一身所学传授,保证不出三年,或更短的时间,你可成为下一代的天下第一人,好么?”

  “好,我一定学,先要夺回我的么弟和贤哥哥,再杀尽天下坏人,先谢过叔叔栽培。”

  云中慧轻喝一声:“阿谦,别乱讲。”

  汪浩然把学谦往背上一背,大声道:“此志可嘉,这个衣钵弟子,我收定了,嫂夫人,我一定要造就谦侄,如再得振扬兄亲传,敢说独步字内,不过指日间事!”

  云中慧瞥见学谦眉飞目动,却双唇紧闭,目中射出一种奇异的光采,不禁芳心一凛,暗道:“这孩子,怎么有这么重的煞气?如跟着姓汪的,不知将来会如何?”

  又听学谦开口了:“汪叔叔,我跟定你了,此志不成,我不姓符!”

  汪浩然仰天大笑,道:“好,好,大丈夫一恨无知已,二根无人继承绝学,现在我都有了,谦侄,叔叔为了成全你,虽死无憾!”

  云中谦忙岔言道:“前面地势太险,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汪。。叔叔,请你把谦儿缚紧,必要时免得制肘!”

  汪浩然道:“谨遵吩咐!”

  把自己的金丝织成的腰带松开,把背上的学谦拦腰紧束,笑道:“谦侄,你忍着点,这样,天下可以去得!叔叔有命在,你一定活着!”

  学谦道:“行!我什么苦也能吃,这点不算什么!”

  汪浩然左手挟起章思义,道:“好!吃得苦中苦,做得人上人,不远处就可歇息了,再好好的吃,好好的睡觉。”

  人已当先飞步。

  云中慧己早用丝带,打出活结,巧妙的把学忠兄弟和章氏姐妹缚住,如遇到应变时她和万方仪可以腾出双手。

  必要时,随时可以各背起二人应敌。

  而且,已经暗示万方仪准备好一切,才纵马驰去。

  山路曲折,逐渐下斜,人马如飞鼠穴,一边削壁,一边陡崖乱石,前面越走越仄,竟是人工齿成的石道,虽然可容得下一来一往的马车,却是回旋不得,不少地方,两边山石还可看到斧齿与火药炸成的痕迹。

  天色阴暗下来,更增阴沉可怖气氛。

  一行已经进入百丈低凹的山路。

  前面曲折深远,尚不知有多长。

  汪浩然道:“这段路,名叫‘九折羊肠’却有十八个转弯,其实不过二里多路,很快过去,我已搜查一遍,若有强敌在这里埋伏突袭真不亚于‘鬼门关’!。。”

  话声未落,一声阴恻恻的怪笑叫道:“真不愧为‘四绝诸葛’料事如神,恐怕不能很快过去了,也可能就是‘鬼门关”。

  闻声色变,云万二人全神戒备,汪浩然最难堪了,言犹在耳,被人刮了耳光,等于自打嘴已,羞怒之下,真亏他深沉,不怒反笑,咯咯的道:“是那位高明的朋友?能瞒过汪某耳目,不胜佩服,要好好拜识一下,瞻仰风采。”

  不料,却换了一个翁里放炮的怪声,叫道:“好说,能瞒过‘诸葛’,足可自豪,亦称侥幸,如换了‘游龙’或者‘一剑’就很难说了。”

  这分明是挖苦“四绝诸葛”不但不如“四海游龙”连“八荒一剑”也不及,刻溥之至。

  汪浩然一点不生气,连道:“不错,不错,如果符章二兄在此,你们还敢出头么?既冲着汪来,我虽无能,愿一会二位高明。”

  那个阴恻恻的怪笑声又起,道:“十分遣憾,我们本是恭候符与章大侠,竟大所失望,有虚此行了。。

  汪浩然大笑接口道:“汪某如此不在二位眼中么?”

  翁里放炮声音道:“差不多,所以懒得出面了。”

  真的损人到家,汪浩然便是泥人,也有土性,仰天一笑道:“好话,汪某虽自知不知符章二兄,天下也不容再有第三人在我面前放肆,二位,可是要我促驾奉请?才肯出面么?”

  他是要循声动手了,意思则说,我汪某人一动,还怕你们不现身!

  这回,却有一个沙哑的声音扬起:“汪大侠,肯听我这第三人一句话?”

  真的已有三个人发话了,还没出声的,尚不知究竟有多少,够汪浩然又怒又窘了。

  汪洁然神色不动,沉声说:“愿听大教。”

  他,越是平静若无其事,杀机越盛,杀人之方式也越残醋。

  “得先声明话未说完,汪大侠不得打岔或恼羞成怒!”

  “汪某尚不致如此小气,没有让人开口的容量。

  “如此,请问汪大侠,为何甘为别人卖命?以诸葛之志岂一愚至此乎?”

  “请说下去,汪某是为朋友之义,最好别挑拔!”

  “岂敢,诸葛一生,以善于激将和火攻出名,我们只是实话实说。”

  “我在听着!”

  “据道上所知,汪大侠与符章二位大侠昔为好友。。。”

  “人人知道。”

  “不错,后来因事反目,也是人人知道的。”

  “就是这一点俗人之见么?”

  “我们是俗人,请问汪大侠,这一点,别人不以你为友,你强要拉交情,岂是有志气的大丈夫?”

  “大丈夫不句小节!”

  “可不在乎天下人耻笑,同道不齿?”

  “三人市虎,小人岂足与高人共语?夏虫不足语冰!”

  “即使汪大侠智慧海深,说是为友仗义,可知大家对你的看法。”

  “义无反顾,汪某但求尽到朋友道义,于心无愧!”

  “可是,人人以为汪大侠是城府深沉,想示恩讨好,以便人宝两得!”

  “话说完了没有?”

  “以我俗人之见,汪大侠,你该拿出大丈夫本色,勇于面对事实,如是你有此心,我们马上拔脚让贤,如无此意,清袖手旁观,不必再捧女人的大腿,证明你的清白无私。。。。。”

  “好话,请出来下手试试。”

  “汪大侠,我们是不怕符振扬与章大钧的,对你,我们引为同道,如愿撒手,我们自有一番心意。”

  “说来听听。”

  “已经说过,如汪大侠有私心,我们让步,如无私心,最好没有,我们得手后,听凭一句话,要人归你,要宝,我们只要分一怀羹,得一副本就好。”

  万方仪忍不住喊了一声:“汪叔叔,你。。。。。”

  汪浩然淡淡一挥手,道:“我自有主张!”

  云中慧冷声道:“你要怎样?”双手已控住了兵刃与暗器。

  汪浩然傅声道:“等我引他们出来!。。。”

  一仰面,点头道:“很不错,请你们出来好了!。。。”

  学谦咬紧的牙齿,恨不得张口向他颈上咬去,双手一抓叫:“你先放下我!”

  这时的学谦,恨不得把汪浩然裂为碎片,双目通红,像疯狂似的要脱束缚。他也不想想?如果汪浩然要对他们不利,随手可以先把章思义毕掉。

  汪浩然喝道:“你们请吧,我后上还有两个孩子呢!”

  云中慧大喝道:“大胆鼠辈,只管出来,云中慧接下来。”

  万方仪也喝道:“符章两家的人,不怕任何人挑衅!”

  学谦挣不脱,双手紧紧抓住汪浩然的脖子,一口咬住他的后颈皮,双脚乱蹬,乱踢。

  云中慧芳心一阵激动,低喝道:“阿谦,记住娘教你的话!冷静!”

  学谦状如未闻,全身气力都用上了。

  猛听一声怪笑:“汪大侠,不愧智赛诸葛,试时务者为俊杰,看我们对付这两个家伙。。。”

  声出,人现,十多丈高的削壁顶上,好像由地底冒出三个人来。

  一道士,死眉死眼,满面阴沉。

  一头陀,眉如刷帚,巨鼻血口。

  一个满面乱发,全身黑色的壮汉,两臂粗如树干,好象半截铁塔。

  汪浩然木然的连道:“眼拙,眼拙,三位是何方神圣?”

  当中的削面道士一挥手中黑亮云帚,阴笑道:“化外野人,难怪汪大侠眼生了,本来嘛,汪大侠交游遍天下,来往尽能人,那知道我们三人?”

  “客气,不说废话,三位该作交代了。”

  他的后颈,己被学谦咬破,牙齿深陷入肉。

  被抓的地方,指甲也陷入肉里。

  以汪浩然一身所学,只要一连气行动,五金刀剑也损分毫,何以致此,也许他别有用心?不当一回事?天知道。

  道士扬着残眉道:“我们居高临下,先占地利,还有各路朋友,彼此划了界限,实说一句,共十八道伏兵,你们插翅难逃。。

  汪浩然怒声道:“废话!当面欺人,谁能。。。”

  “汪大侠,你不信?我们三人藏身在此,你就。。。”

  “那是你们躲在石穴里,大气也不敢喘,才瞒过我!”

  “不错!守株待兔,人人如此,其他朋友,也都是藏在石洞深处,汪大侠适才走马,所以漏了法眼!”

  “好吧。请!”

  “由我们三人起,算是第一关,也可能是最后一关,你们自信闯得过,我们与各路朋友以灰为界,一过界限,就算认输,决不再插手。” 
 



三十六


  “什么石灰?咦,刚才我怎么没看到?”

  何来,山道上,每隔十丈远近,就有一线石灰。

  道人仰面道:“汪大侠前脚刚走,我们就划好界限了。”

  “请下来,我要看三位身手,有何惊人业艺,敢惹‘七巧仙子’与‘银河飞星’。”

  “这太简单了,只会站在高处说大话。”

  虬髯壮汉一俯腰,左手举起一块大如磨盘的巨石,右手扬起一个铁罐子,哑声道:“就凭这个,还有的是!”

  道士怪笑道:“我们三人,深知符章二位夫人身手极高,只好稍为准备了十几块巨石,几罐南荒‘百毒浆’即使二位夫人能逃过大劫,孩子们别想保住!”

  汪浩然失声道:“难道你们三人,就是苗疆五霸中人。”

  “过奖,小道是老二,酒色头陀是老三,大个子是老五!”

  “难怪!还有两个呢!”

  “不需人多!”

  “你们原是汉人,且是中原成名人物,一别多年,以为你们在化外之地,猴子称大王,多少有点进境,却只仗着这些见不得人的鬼门道?”

  “东西虽俗,只要有用就够了。”

  “为何不敢凭所学见一真章?”

  “力斗不如智取,汪大侠多此一说。”

  “我为你们丢尽武林的脸而要改变主张了,有种,下来见高下,我决不伸手,如敢这样乱来,我必把你们寸割碎剐。”

  说时,目射厉芒,伸缩尺许,神态怕人。

  道士叫道:“汪大侠,请你退向一边,我们就下来。”

  汪浩然一声响,飘退五丈。

  道土道:“越远越好。”

  汪浩然又退去五丈。

  完全是言出必行,袖手旁观的样子。

  道士阴笑道:“承让了,汪大侠真不愧绝代聪明,从来说得好,杀鸡何用牛刀。。。”

  汪浩然怒喝道:“若敢使诈,我会知道如何对付!”

  “汪大侠,该我们向两家女主人直接交代了。”

  “请!”

  道士鹰目磷磷,向下俯视,叫了一声:“符夫人,章夫人,我们已是骑虎难下,箭在弦上,你们决过不了十八道险关,为了小孩子。。。”

  云中慧断喝一声:“符章二家的人,从来不计生死!”

  “如果二位肯献出四宝,我们三人。。。”

  “请下来再说!”

  “我们不会那么傻,白费气力,何况我们一下来,即便你们献了宝,我们也逃不过十七关。”

  “你要怎样?既然无耻背信,何必这多废话?”

  请二位把四宝交出,先给我们看一下,我们立即守约下来,凭所学夺取,若不敌,拔脚就走。”

  “如果没有呢?”

  “那就对不起了,我们相信别人不会信,只好下手,还怕搜不出?”

  汪浩然喝道:“敢?”

  “有何不敢?一句话,符夫人,快回答。”

  那壮汉已作势欲发!

  云中慧一声:“没有!”

  人已腾空而起,还挟带着学忠兄弟。

  万方仪也已同时挟起了思淑姐妹,好像是向来路飞射。

  “下手!”道士怒笑一声:“人死再搜!”

  轰隆巨响,壮汉一手猛砸巨石,另一手已甩铁罐,大蓬墨汁,如暴雨洒落,广披数丈方圆。

  同时,头陀一扬手,就是七支淬毒苗刀和三支毒箭。

  道士更狠,身形一伏,两支苗疆“吹筒”已到了口中,猛运气一吹,六支“吹箭”已飞射云万二人凌空身形。

  封死了三丈远近。

  这是三人同时下手的,真是神仙难逃。

  那匹健马,当云万二人腾空刹那,云中慧在石股上凹处猛踹一下,它就猛向前一窜,窜出二丈多远。

  巨石打空,把石道打得火星四射,碎裂丈许。

  那匹惊骑,却在四丈外一声悲嘶,倒下了。

  云万二人却不见了。

  原来,她俩腾空一刹那,就是预定的默契,身形吸住了上面的三霸的眼神与手势,在空中一个转折,飘向了削壁,背对壁一贴,提一口气,靠着脚跟站稳住身形。

  这是最安全的,也最出敌人意料的“死角”。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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