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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情仇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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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夫人忙领着符振扬进入内室,符振扬安顿好老父,探探老父脉象,仍是欲振无力,可见中毒极深,空春玉连丹,虽是举世“三大仙丹”之一,功能起死回生,是否能克制这种奇毒?还须静待反应了。

  “四海游龙”一代奇才,超人的冷静力,使他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但,父子关心,骨肉之情,他心中何尝不忧痛如焚,对生死未卜的老父,怎不深切悬虑。

  只是他神间依然那么镇定,连一句话也不愿多说,又好整以暇地回到前厅。

  这时,已是初更时分,在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乡村来说,已是深更半夜了。

  外面一片死寂,只隐约可以听到凄切的呜咽悲泣。

  大约刚才魔党杀人手段残酷,把村民吓碎了胆,竟无人敢于出面了。

  外面风仍在啸,雪仍在飘。

  章夫人含笑招呼:“我下厨去,让孩子们洗个脸,定下神,再来拜见三位叔叔。”

  汪浩然欠身笑道:“好说,看来到处无家处处家,我正赶来过年呢,哈哈。”

  符振扬一笑接口道:“浩然兄尚未成家么?”

  汪洗然摊道:“四海飘蓬,良家闺秀愿嫁江湖客?”

  符振扬唉声道:“是浩然兄眼界太高。。”

  汪浩然摇头道:“佳人千万,知音难求!”

  符振扬不见连成壁与尉迟玉,讶声道:“令高足——”

  汪浩然笑道:“白雪如玉,岂客贼尸沾污,我叫他两个料理贼尸去了。”

  符振扬道:“我正在想如何处理这档事,匪徒伤了不少无辜,少不得要惊动官动府,也至感不安。”

  汪浩然失笑道:“芝麻小事,怎能难倒一代奇才?”

  符振扬肃容:“人命关天,人情似债,岂可儿戏?”

  汪浩然沉声道:“小弟已嘱咐拙徒做干净点。”

  符振扬脱口道:“江兄是叫他们。。”

  汪浩然道:“为了这些贼子,耗费一瓶化骨散,对他们还不够客气么?”

  符振扬微吹一口气,道:“那些村民。。”

  汪浩然截口道:“当然一并泡制!”

  符振扬皱眉道:“这太残酷了!何必。。”

  刚要起身,汪洗然含笑道:“人死百了,我辈何用妇人之仁,泽及枯骨明天正好对村民们说都是贼人做的好事,只要多给他们一些银子,就仁至义尽了,何况,是他们无知找死。。”

  符振扬艳然道:“此乃邻居守望相助,也是义,岂可如此对待?”

  汪浩然道:“除此,也无别法,难道还要自承与贼人勾结杀人么?笑话至此为止,我们正该剪烛西窗,促膝谈心,勿为区区俗事介怀吧。”

  符振扬霍然起立,仰面想了一下,苦笑道:“看来,我又得迁居了,为我一人失德,愧对全村父老诸姑!”

  汪浩然振声道:“这倒不错,以天下之大,小弟还以为老兄于邀游之余,看中了甚么名山大川的什么世外桃源,风景绝佳之处,以致小弟也成了附庸风雅的游魂,却未料到老兄竟藏龙在这个小小的胡家村,哈哈,老兄行止,一向出人意表之外。”

  符振扬搓手道:“在此安居多年,一草一木,皆使人难舍,数间茅屋,胜过大厦千间,如今又要飘泊了真有人生如梦之感。”

  汪浩然大笑而起:“有了,都包在小弟身上!”

  符振扬讶声道:“浩然兄有何高见?”

  汪浩然正容道:“自从四大家意外遭变后,江湖纷扰,迄无宁日,小弟选择一地,鸠工兴建一座府第,比当年四大家更具气派,恭请。。”

  符振扬摇手截口道:“只有江兄才切合身份,我淡泊已惯,愧不敢当,如是汪兄成家开府,届时自当踵门致贺。”

  汪浩然凝视着符振扬,满面诚恳地道:“振扬兄,你我何分彼此,或者,由小弟出面,请兄嫂不吝下陈蕃之榻如何?”

  符振扬颇为感动地疑声道:“汪兄一片厚意,振扬永志勿对,只是。。”

  汪浩然接口叫道:“我辈还有这一套么?人之相交,贵在知心,不落言诠,小弟谨记当年赠言‘只管风流莫下流’,对么?就这样一言为定,如再见拒,便是仍有慊于心,怪责小弟不知上进了。。”

  符振扬忙道:“言重,言重,汪兄雄心万丈,天纵聪明,也许太拘礼了,汪兄鉴谅。”

  汪浩然面愧色,低头道:“小弟昔年狂放不勒。龙、马、林诸兄弟,如论肝胆相照,却仅兄一人,不矜细行,终累大德的规戒,迄今无时或忘,振扬兄,不能让小弟有悔过赎罪的机会么?”

  说到最后两句,声音变为悲壮,凄凉,有英雄泪下,不胜其情之慨。

  符振扬慨然道:“君子之过,如日月之蚀,逝者不可追,我一生以诚对人,汪兄既有此雅意,届时一定是叨扰就是。。”

  汪浩然仰面展眉,十分激动地上前一步,紧紧握住符振扬的手,一阵的摇憾,大笑道:“得一知已,虽死无憾,小弟当即前手进行,大厦落成之日,也许小弟也该成家了。”

  符振扬道:“汪兄成家,乃大喜事,先此贺过。”

  汪浩然释手归座,又起立道:“振扬兄,既承不哂,就请视浩然为弟如何?”

  符振扬道:“固所愿也,小兄痴长三个月,委屈贤弟了。”

  汪浩然大喜,敞声大笑:“十数年改过苦心,今日始偿,快慰平生,我们兄弟要好好痛饮三斗。”

  欢悦之情,溢于眉宇。

  步履声入耳,只听连城壁在门外叫道:“禀告师父,事已办妥。”

  汪浩然道:“可以进来。”

  连城壁与尉迟玉双双走进,符振扬道了声:“辛若,坐下。”

  汪浩然含笑点头道:“我与符大侠乃要好兄弟,如同一家,你二人今后要好好多领教益,能得到符师伯一二指点,足够你们一生受用不尽,谢过师伯,可以坐下。”

  连城壁与尉迟玉惊喜地一齐俯身下拜,口称:“谢过符师伯。”

  符振扬含笑还了一礼,道:“一共多少人?”

  连城劈恭答道:“黑衣者计四十八具!其他十三具!”

  黑衣遗尸是指魔党,其他当然是无辜村民了。

  符振扬为之默然不语,摆摆手,意示二人退下入座。

  汪浩然仗眉道:“振扬兄,以小弟看来,这班人身手皆可列入一流,却供人驱策,可见他们身后人不之凡,既有备而来,却不见正主现身,有虎头蛇尾之嫌,似在出情理之外!”

  符振扬点头道:“这一点,小兄早已想过了,由对方之行动看,不但有备,甚且已早知蜗居虚实,阴谋十分周密,任由我们对付、元凶却终露面,又显得失策,我们毁了对方这多得力手下,难为对方毫不在乎。”

  汪浩然道:“可能未把兄会及时赶回估计的内,鼠辈震于令名,临时当然只有匆促逃命了!”

  符振扬摇头道:“如此,贤弟路过,该更出他们估计了,事实上小兄也是连遭好手阴截,才有一步之迟到!”

  汪浩然矍然道:“好深沉的对手!小弟倒有兴趣杳他一个水落石出了,仁兄能判断幕后元凶是谁么?”

  又失笑道:“敢于捋‘四海游龙’虎须者,当然屈指可数,那几个魔头已多年未闻消息,定那能断定那是那一个?”

  符振扬道:“是么?人心难测,可怕一,小兄本想留一活口,不料彼辈在小兄一现身之后,知难脱身,便立即自绝,竟人人如此,由此一节,更足见对手之御下严酷了。”

  汪浩然目光飞闪,叫道:“果然够狠,灭口当然是为了守密,嘿嘿,越是困难的事,小弟越感兴趣,非弄清楚对手是那个不可!”

  符振扬道:“有劳贤弟师徒了。”

  汪浩然笑道:“又来了,这是小弟份内事!”

  目注二徒道:“你们听到没有?能为符师伯效劳,是最大荣宠。”

  二徒躬身道:“是,徒儿等当尽力以赴。”符振扬注目道:“以贤弟‘四绝诸葛’雅号,能推测他们此次真正目的么?”

  汪浩然沉声道:“在仁兄面前,不敢言智,但当仁不让,据小弟拙见,对手显然是为了昔年四大家的事,疑心四家遗孤是仁兄与大钩兄救走,四家藏宝,当然也顺理成章!”

  符振扬轩眉道:“这叫做万方有罪,罪在小兄一身了!贤弟可相信是小兄与大钩兄所为么?”

  汪浩然皱眉道:“当年事发,小弟正在关外,得讯赶到已成过去,一点头绪也没能摸着,不过,以仁兄和啸天兄等之交情而论,当不会坐视无疑!”

  符振扬颔首道:“当然,贤弟知我,人人亦云当然耳,是不错,小兄与大钧兄虽迟到一步,并且见到啸天,与在田二兄最后一面,获有交代,但从未看到遗孤,藏宝更未见到影子!”

  汪浩然张目震声道:“啸天,在田二兄如何交代的?他们可曾说出元凶是谁?”

  符振扬摇头道:“横祸降临,出于意外,一言难尽,对方下手之辣,用心之毒,经过前后,比今夜对付小兄甚过百倍,啸天等那能指出元凶是谁,不过,据大钧兄事后分析,即连啸天与在田二兄能存下一口气,向我二人交代,也都可能是对方故意如此,好把我与大钧兄引入牛角尖,大钧兄认为四家一完,也就将临到他与我头上,乃同作隐居之计,说来惭愧,迄今未获丝毫线索,小兄与大钧兄也成了无能弱者,甚至想避祸亦不可得了!”

  汪浩然眉轩目动,为之骇然失声,连道:“好利害!好利害!如此,小弟只有束手了,不过,大话已经说出来,小弟非尽力以赴不可,为了朋友,死无反顾!”

  符振扬凝声道:“小兄先代啸天等四位亡友谢过。

  汪浩然唏嘘道:“振扬兄,往事不堪回首,当年为了小弟任性,大钧兄与我绝交于前,啸天等兄与我断义于后,只有你还谆谆教我,若不能稍尽心意,不但愧对亡友于地下,又有何面目见你?”

  忽听章夫人于灶下曼声叫道:“孩子们先来拜见,马上要吃饭了。”

  话声中,已由内院先后走出二男二女。

  当头的正是老大章思义,一身簇新的丝棉长袍,紫缎背心。十分斯文地萧容凝神,大步走向符振扬,一拜到地,口称:“小侄拜见符伯伯。”

  老二思贤,大妹思淑,么妹思懿,也行礼如仪。

  符振扬欠身还礼,道:“一年不见,贤侄与贤侄女又长高了好多。你们再见过汪叔叔。”

  汪浩然含笑道:“未备见面礼诸位贤侄免礼吧。”

  章思义已率弟妹转向汪浩然行下礼,口称:“恩义敬率弟妹拜见汪叔叔。”

  汪浩然欣然地一一扶起,由襟底取出两颗明珠,两方佩玉,双手递出,笑道:“愚叔叔客中匆促,只好俗气了,珠能僻毒,玉可润身,二位贤侄与贤侄女好好收着。”

  章思义等不敢接受,由思义躬身道:“小侄等不敢领比厚赐。。” 
 






  汪浩然叫了一声:“嫂夫人。。”

  章夫人笑道:“长者赐,不可辞,思义,你们谢过汪叔叔。”

  章等分别双手接过,男的长揖,女的裣衽,同声道谢。

  汪浩然向二徒道:“你二人和章家兄妹见过,你们也算有平辈了,以后也该斯文一些。”

  连城壁迟玉立即双双堆笑,拱手为礼,思义兄妹也以礼相见,口称:“二位兄台好。”

  姑娘家到底有点面嫩,虽然大方,也因面对陌生人,面上一 红,叫不出口,低头退入内院。

  章思义便和乃弟一同摆设席面,安放杯盏。

  汪浩然欣然色喜地叫了一声道:“振扬兄,看了故人佳儿佳女,真叫小弟眼慕心羡。。啊,嫂夫人来了。。”

  步履声响,踏雪细碎,眨眼,云中慧抱着学仁,后面跟着学忠三兄弟,鱼贯入门。

  学仁一进门就叫了起来:“我要见爷爷,要爷爷抱我,不要娘抱。”

  符振扬笑叱:“仁儿,乖一点,阿爹带你见一位阿叔。。”

  一面迎上去,云中慧已换过衣裳,四兄弟当然也已换上新衣,学忠与学悌面上犹有余悸地看着陌生人,只有学谦仍是那么坦然,平视着汪浩然等三人。

  云中慧刚把学仁交给符振扬,学仁便又扎挣着,小手乱舞,连叫:“爹,有毛贼放心,爹把毛贼打跑了,是么?我要爷爷我要爷爷,爷爷呢?”

  符振扬,亲了他一下,摸着爱子的头道:“仁儿说得是毛贼已被打跑了,我们再造更大更好看的新屋子,爷爷在睡觉,你不要吵醒爷爷。”

  学仁眨着大眼,点着头道:“我最乖,我不吵。”

  学忠率领两个弟弟,上前一拜叫道:“爹,孩子儿等叩请金安。”

  符振扬摆手道:“好了,快见过汪叔叔。”

  兄弟应声走向汪然,刚要行大礼,却被汪浩然含笑上前,一手一个,先扶住学忠,学悌,连声道:“好,好,诸贤侄都是一表人才,不必拘礼,愚叔与令尊多年不见,今天重逢,正好叙旧,些微之物,聊表愚叔一点心意。”

  说着,探手怀中,取出一个小玉瓶。

  扬忙道:“不可,不可!至宝灵丹,千万不可糟塌愚兄代孩子们领情就是,让孩子们尽上辈之礼吧。”

  汪浩然笑道:“恰好尚存四颗,对侄儿们多少有点好处。”

  符振扬忽然笑道:“贤弟,难道没有有看出孩子们都是未雕之玉?只知读书吗?”

  汪浩然一愕,讶声道:“有这种事?真是可惜!仁兄是存心符振扬接口道:“就算小兄糟塌他们吧,让孩子们读书明理,懂得做人也没有不对啊,贤弟请入座,受他们一礼。”

  汪浩然歉然地正襟道:“恁地,愚叔生受了。”

  学忠等敬执晚辈之礼后,汪浩然一一扶起,端详了一会目光停注在学谦身上,喷喷道:“无不是人中麟凤,三贤侄尤其使人刮目,如加造就,不可限量,不可限量。。”

  把玉瓶往学谦手中一塞,道:“留作将来备用。”

  符振扬刚要开口,他又笑道:“这是小弟赏给三贤侄的与别人无关,大贤侄,二贤侄和四贤侄,容后再补。”符振扬摇头缓声道:“老三,瓶中丹丸,乃是至宝,你谢过汪叔叔。”

  学谦一揖致谢,朗声道:“为感叔叔厚意,小侄当跪有父,矢志飞武。”

  静立一边的云中慧刚叫了一声:“老三。。”

  汪浩然已轩眉大笑道:“好,好!此志可嘉,贤侄有志愚叔当一力成全,除非你父母不看我面子。。”

  符振扬沉声道:“谦儿,汪叔叔恁地说,是你造化,等为父为你安排,你且站过一旁。”

  学谦应声退回乃母身后。

  符振扬放下学仁,举着他的手缓声道:“仁儿,向汪叔叔叩头。”

  学仁大眼瞪了汪浩然一会,竟似害怕地往乃父右腿边一靠,抱着乃父大腿,叫道:“不!不!我不要阿叔。。”

  又叫了一声:“娘,我怕。。。”

  挣着要向乃母跑去。

  符振扬轻喝:“仁儿不乖,你不听话?”

  汪浩然含笑道:“仁侄怕生,别吓了他,一回生,等下就熟了,以小弟看来,仁侄一身根骨,似乎尚在谦侄之上呢。”

  适时,章夫人已亲自腾出一盘势气捧腾的香茹炖鸡,学仁咬着小指头叫道:“姨姨,我要叫鸡腿。”

  一面挣脱乃父之手,向章夫人跑去。

  符振扬歉然一笑,举手道:“劣子失礼,贤弟勿罪,请入席细谈。”

  连城璧与尉迟玉已自动和学忠等见过礼,汪浩然大笑入座,举起银筷,挟下一只鸡腿,含笑道:“仁侄,叔叔。。”

  学仁连退几步,摇着头道:“我不要。”

  章夫人笑道:“这孩子,就是这么好玩,姨姨给你吃,两只鸡腿都给你好不?”

  学仁舐了一下小嘴,道:“我只要一只,还有一只,给爹爹吃。”

  章夫人道:“好好,依你,依你。”

  符振扬把学仁抱起,自己也入座,连城璧与慰迟玉点头招呼道:“二位贤契请入座。”

  又向学忠等点头:“你们也来坐下,算是在章伯怕家吃年夜饭。

  汪浩然连声叫道:“对!对!都是自己人,你二人也坐下,大家一起吃年夜饭。”

  向云中慧一拱手,道:“嫂夫人,快人座免小辈们拘束。”

  云中慧看了学忠兄弟一眼,道:“你们陪汪叔叔,娘要去厨下帮忙。”

  说罢,移步向内走去。

  汪浩然讶然道:“奇怪!章大嫂连佣人也没请么?”

  符振扬道:“章嫂子因有二位贤侄女帮着,所以。。”

  汪浩然大笑道:“真是能干,嫂夫人可辛苦了。”

  符振扬道:“拙荆雇有二庸,唉,请。”举起了酒杯。

  思义,思贤在旁把酒伺候,迟尉玉与连城璧已经入席,学忠兄弟也先后入了座,两位姑娘当然在里面帮忙。

  汪浩然一手一个,拉过思义兄弟,道:“坐下,坐下,正好给愚叔和符伯伯酌酒。”

  两兄弟忙道:“不敢!小侄理当旁立侍候。”

  符振扬颔首道:“汪叔叔不算外客,二位贤侄坐下也好。”

  思义兄弟只好告罪入座。

  学仁只顾啃着鸡腿,又发了一阵子呆,这时,叫道:“爷爷怎么不起来吃酒?我去喊。”

  符振扬安抚着爱子道:“爷爷刚才喝醉了酒,不能吵醒爷爷。”

  学仁点点头,不作声了。却也不吃鸡腿了,又发起呆来显然,刚才一场大变,给这天真孺子留下了太“奇怪”阴影,幼稚的心灵里,在胡想着他无法知道的问题。

  席间,汪浩然亲切地与思义及学忠兄弟谈古论今,虽不涉艰深,却语语中肯,使他们兄弟大为佩服而生好感,当作父执长者,尤其学谦,对这位汪叔叔的学识见解,更是由衷的敬慕,一想到汪叔叔不但长于文,且又擅于武,私淑之心,油然而生。

  这也难怪,他们还在年少无知,一片天真时期,对险恶鬼域江湖上的事,以及大人有深度的事,当然不知,只以直觉与初入为主,所以,在求知若渴,上进心强烈的学谦心目中,这位叔叔比父亲要“好”。

  为什么?

  第一:乃父“四海游龙”经年在外,虽每年回家过年,也住不了三五天,便又匆匆而去,父亲一回家,除了问候他们爷爷及低声谈一些他们兄弟听不懂的事外根本不让他们随侍在侧,余下时间,又多半和母亲在一起,家教又严,对他们兄弟,仅只垂询读书情况,解析疑义,勉励他们兄弟好好读书,而不及其他,这在“四海游龙”说来,是有他的苦衷的,他已为朋友之事心力交瘁,难得回家团聚,天伦之乐,夫妇之情,父子之义,在短短几天里,他必然多方兼顾,因为转眼间,他又将为肩上的道义而驰向天涯了。

  可是,在孺慕天真的孩子们心中,就缺乏父爱的滋润,无形中,对极渴望难耐又陌生的感觉。

  第二:今夜发生的事,以及爷爷“银须矮仙”对他们兄弟所说的话,固然已使他们兄弟对乃祖,乃母有了进一步的认识,而大变突发,来人杀人放火,大好家园,转眼应了一片瓦砾,他们喜欢的老圆叔叔等也生死不明,恐惧与愤恨的刺激,使他们兄弟心理上起了极大的波。

  学谦天资最高,个性也最强,现实的“教训”,启发了他的思想:他认为,如果他兄弟也和乃祖,乃父,乃母一样有很大的本事,会武功的话,一定可以帮助父母打退坏人,保全家园,保护自己。。

  由于不曾习武,只好由母亲摆布,躬入地道里,这在好强的学谦看来,是菲大的屈辱。

  他倒底还小,是无法体会父母深度的苦心,所以,汪浩然一表示愿全力助他习武。少年人的好奇心,求知欲,加上“将来要如何”的幻想,他自然地就觉得汪叔叔比父亲对他还“好”了。

  他们主客在吃喝着美酒佳肴,尽管各人心情不同,表面上是十分欢乐融洽的,几乎忘了杀人放火的惨痛!

  汪浩然似因孩子们在一起,与符振扬有着默契,绝口下提刚才事变有关的事,也不提江湖上的事,只选孩子们喜欢听的希奇古怪,一面述说,一面打手势比喻,逗得孩子们都看他的,听他的,笑声不断。。

  时正二更,在距离“胡家村”四十里外的“燕子村”外。

  靠近黄河的一片丘陵上,有一座“河神庙。”

  这座庙由于孤零零地建在河边,平时除了祭祀日,朔望日,及一年一次的“河神生日”十分热闹,香火鼎盛外,平时一片冷清清,又由于时在年关,大雪多日,连看守的香火道人和刘公也都回家过年去了。

  没有人,却有鬼?

  而且越来越多鬼影幢幢,闪电飘风似的进庙中,庙正门铁锁紧扣,那多鬼影,全是先上屋面,再由天井中下落。

  天井的四面檐口,垂着如林的冰溜子。

  神案上,燃着两支巨烛。

  只见殿上早有八个连头到脚包住的黄衣人先到了,左右各四,肃立如塑像,连目光也是直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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