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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情仇缘-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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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进入地道,他就是想与“不知先生”蒋淡如会合,先对傅震宇采取行动,而后决定下一步棋如何走。

  可是,眼前的事,他已经听得一清二楚,分明是方不同已经得到了这份“天机”,秘密已泄,全家小内眷藏在不可忖度的地方,徒劳无功,岂非一着错,全盘皆输了?”

  他如何受得了这种打击?

  又如何善后?

  至于符振扬是否真在方家堡?或是追寻符学谦去了?魏世才与邓中仪等是否已经出了事?他都要立即弄清楚,马上探取对策。。

  那么,他必须火速与蒋淡如会面共议不可。

  对身边的傅震宇该采取那一种方式呢?

  他心神不定,傅震宇已忍不住低叫:

  “叔叔我们。。”

  汪浩然忙传声道:“禁声,可用传声回答。”

  傅震宇传声道:“叔叔可知道这些人是谁么?”

  汪浩然传声答道:“当然是‘绝绝教’的人!”

  傅震宇又传声问:

  “小侄是问叔叔,可知道方才说话的那班人是谁?”

  汪浩然摇摇头,又点点头,道:“不清楚,也可能是昔年见过面的人,要见了面才可知道。”

  “那么,我们是。。”

  “只怕不太妥当!”

  “为何?”

  “老方的两个女儿在他们手上!”

  “叔叔是投鼠忌器?”

  “当然!”

  “我们可以下手快些!打他们一个迅雷不及掩耳。。”

  “恐怕打草惊蛇,未必能够做得干脆!”

  “那怎么样?”

  “阿叔想先去一探,贤侄在后策应!”

  “小侄遵命。”

  “哦,阿叔想起来了!”

  “什么?”

  “想起了方才那个什么‘右丞相’的说话口音,极似当年一个最难缠的人物!”

  “谁?”

  “贤侄可知‘不知先生’蒋淡如这个人?”

  “咱家师说过:

  但不清楚底细!”

  “贤侄可曾听过‘活鲁班’蒋四维这个人?”

  “据家师说,此人为一代巧匠,有鬼斧神功之学!精于土木消息及各种机枢之术!”

  “对!蒋淡如就是蒋四维的同胞兄长!弟犹如此,其兄可知!”

  “哦!小侄却不清楚这些。”“

  此人大智若愚,所学极博,贤侄想想,这样深沉得无人知道他细底的人,要想对付他,岂不是很扎手的事!”

  “这个当然,但为了。。”

  “贤侄,他身在险地,岂有不严密戒备之理?”

  “无法突袭么?”

  “他一生专门算计别人,岂有不知自保万全之理!”

  “那怎么办?”

  “所以,愚叔先冒险一试,也许可以先除去他的身边爪牙,再加制服!”

  “冒险之事,小侄理当占先。

  “不可!”

  “小侄自有分寸!”

  “贤侄,你是傅家唯一骨血,愚叔绝对不放心你去冒险的!”

  “叔叔放心好了!。。”

  “不行!贤侄得听我的。”

  “叔叔吩咐就是!”

  “我想,不能力服的话,何妨智取。”

  “叔叔有何妙计?”

  “我想,贤侄且先退回,最好先藏住身形,由我以故人身份,作误打撞进入此地,与他攀下老交情,也许,他对愚叔不敢乱动!”

  “这很难说!”

  “为何?”

  “姓蒋的既然已是‘绝绝教’中人,这个时候,岂能容许别人窥探秘密,恐怕他翻脸无情!”

  “只要能面对面,愚叔自保总可以的,就是怕贤侄被他发觉了,却很难说!”“小侄愿凭一身所学,与他一斗!”

  “这个,不是武功可以制胜的,谁知道他有一些什么鬼玩意?”

  “那么,叔叔是。。”

  “贤侄听我的,我先走一步,你退后,如果我有一个万一,贤侄不可逞勇,火速退出,如没事,再招呼你就是。”

  “叔叔这样说。。”

  “我意已决,贤侄快退!”

  傅震宇只好悄然隐身退回数丈。

  汪浩然已飘身向前,消失在转弯之处。

  傅震宇一吸气,又悄然跟上去。

  十余丈外,已骤见烛光明亮。

  可惜,那里又是一个转角处。

  汪浩然的背影闪处,只听到两声惊呼,就寂然而止。

  继之,烛光一幌而灭,又是漆黑一团。

  傅震宇暗道:“他已经得手了?为何又改变了主意?是以力对付蒋淡如了?”

  他脚下仍是疾掠上前。

  只听一声沉着而冷厉的断喝:

  “谁?”

  一阵轧轧的异声响起。

  傅震宇吃了一惊,便知道是什么机枢消息被发动了。 
 



一一二


  果然前面石壁在移动,一眨眼间,就把去路堵死,把傅震宇急于抢进的急骤身形挡住,几乎是碰壁而回。

  傅震宇忙沉住气。

  只听汪浩然怒哼一声:

  “淡如兄,你怎可这样对付汪某人?还不快点放。。”

  什么?汪浩然人伏受困了?只听一声淡笑:

  “怎么?来者可是汪大侠?”

  汪浩然疾声道:“正是,请快。。”

  冷声截口道:“浩然兄,果然是你?为何擅自乱闯秘地?”

  汪浩然叫道:“什么话?谁知道你老兄在此?小弟只是路过,一时好奇人深。。”

  “那就莫怪得罪了,老兄来得不是时候!”

  “为何?”

  “小弟正在进行一件大事!”

  “这有什么不得了?还不快请放开这劳什子?。。”

  “抱歉,只好等小弟事完后再向汪兄负荆,此时实难遵命。”

  “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对汪某也敢如此?”

  “各人有各人的事,汪兄,等下再说,现在没有奉告的必要!”

  “蒋淡如,你敢这样对我?”

  “小弟也是身不由主,现在是奉令行事,任何人进入都是如此对付!”

  “胡说!你以为汪某人会在乎这区区万斤顶?”

  “汪兄神功过人,区区之物,自然不足挂齿!”

  “不在乎汪某毁掉它?”

  “请便,小弟也嫌它碍事,借重汪兄神功毁去也好!”

  “哼!。。淡如兄,别怪汪某人不够朋友!是你先不够交情!。。”

  “汪兄,小弟如果恂情以全私交,我自己就完了,乞谅!乞谅!”

  “什么人能够这样役使老兄?”

  “无可奉告!”

  “岂有此理?你也甘心俯首听命?”

  “当然?”

  “他是谁?”

  “我主圣明,神功无敌,不久即到,汪兄来得凑巧,小弟一定引见,敝上对老兄亦有惺惺相惜之意!”

  “我不相信当今之世,有这种人物!”

  “眼见即知!汪兄自己脱困最好,不然,请省点元气,稍安勿燥!”

  “难道你已投身‘绝绝教’?”

  “汪兄根据什么?”

  “方才不是‘绝绝教’来犯方家堡么?”

  “也许汪兄是想当然耳!”

  “你还狡辩!”

  “天下有的是奇人怪杰,汪兄请勿聪明过度!”

  “哼!这劳什子。。”

  继之,是喘息的声息。

  可以想汪浩然十分吃力了,他一定是被什么厉害的土木消息制住,有力难施,或根本无力脱困。

  以汪浩然一身功力,尚且受制,则厉害可知矣。

  傅震宇一一听得分明,他反而沉着下来。

  他苦于看不见汪浩然的情形,以及“不知先生”

  蒋淡如在何处?

  是否现场只有蒋淡如一人?

  抑是另有其他同党?

  他早已四面察看可能进入的机枢及可疑之处,黑暗中,只见四面都是石壁,堵在前面的,竟是一扇铁门。

  任凭傅震宇如何机智绝伦,一时也想不出最有效,最恰当的脱困入内的方法。

  他当然更不知道汪浩然已经利用先入一步的方便,已经借传声向“不知先生”

  蒋淡如略告情况,并授机宣。

  是他二人的对话,傅震宇虽然听到,决想不到最巧演双簧,在串戏。

  以蒋淡如和汪浩然的诡诈多谋,一点便透,自然配合得天衣无缝,应对如流了。

  所以傅震宇也听不出有什么不对,只知道汪浩然已被困住,正在挣扎。

  他自己也被堵住,如何脱身?

  向前?无路?

  后退?也没把握,何况,如就此舍了汪浩然而去,也不近人情,不是他所做的事。

  他又怎能放弃这种可以和“绝绝教”

  元凶见面交指的机会?

  天下事,往往就是当局者迷。

  如果他迅即悄然就走,或会另有生机。

  他这一逗留,就让蒋淡如有了从容部署的空间,发动了消息,把他的退路也一一封死了!傅震宇忖道:“既然可以听到他们说话,必然是有通风透气地方?”

  他凝骤眼力,仔细扫视。

  终于,被他发现了头顶上有一个几乎目力难辨的淡黄色太极图。

  傅震宇心中大喜,微一提气探手一按太极图。

  触手处,一阵转动,轧轧的声音又起。

  前面的铁门果然移开了数寸。

  傅震宇大喜,正想再加力把铁门推开。

  猛听蒋淡如一声冷笑:

  “果然还有奸徒潜入!。。哼哼!“拍”

  的一声!那个在自行转动的太极图突然缩入石壁之内,露出一个洞。

  傅震宇飘身疾退。

  那个小洞中嗤嗤地轻响,崩簧连震,大蓬的蓝芒已经由洞中如暴雨下降。

  一落地上,发出嗤嗤的响声,是猝了剧毒。

  傅震宇忍不住“啊呀”

  一声,匍地仆倒在地。

  只听蒋淡如笑道:“谁也别想逃过蒋某人的手下!。。”

  汪浩然一声怒喝:

  “淡如兄,你连啸天兄的唯一哲嗣也下毒手?”

  蒋淡如道:“这叫做在数难逃?谁叫他送死?又躲在外面不作声,汪兄休得错怪了小弟!”

  汪浩然厉声叫道:“傅贤侄,你怎样了?”

  傅震宇故作挣扎着呻吟道:“小侄。。中了。。暗算。。”

  “不妨事么?”“唔。。”

  汪浩然大喝:“蒋淡如,你若不快把汪某人的侄儿施救,汪某和你没得完!”

  “这不能怪我!”

  “胡说!”“汪兄,你应知道,这里的布置,都是当年方君豪化了白银二十万两,请舍弟化了一年多时间弄好的,我只是加以顺手利用而已。。”

  原来如此,难怪蒋淡如得心应手了。

  方君豪者,即方不同之父也。

  汪浩然厉声道:“蒋淡如,如果你不及时放手,使我的侄儿稍有损伤,汪某誓言同你拚命!”

  “汪兄勿燥,让小弟先去看看!”

  “快!”

  接着便听到一阵隆隆的响声。

  方才那个太极图的小洞,贴着一个的半边脸了。

  傅震宇心跳着,正要出指飞点。

  半边脸迅即消失,又扬起蒋淡如的笑声:

  “汪兄,你的侄儿无恙呀。。”

  傅震宇大吃一惊,迅忖道:“这厮怎知我是假装的?”

  只听汪浩然厉声道:“到底如何?”

  蒋淡如道:“大约他在装睡吧?”

  汪浩然哼了一声:

  “但愿如此!”

  他又叫道:“傅贤侄,你怎样?”

  傅震宇不敢出声。

  汪浩然怒声道:“淡如兄,希望你别在汪某面前来这一套!”

  蒋淡如道:“明人面前,不说假话!”

  “如此,请放他进来!”“抱歉,小弟不敢违犯教规!”

  “为何?”

  “和汪兄一样,连对你尚爱莫能助,对他,又怎可以轻于放人?”

  “那就让他自行退出好了!”

  “当然可以!”

  “快!”

  “等小弟的大事办好了,当然会向敝上求情,放他走,并向老兄请罪!”

  “什么话!”

  “老实话!”

  “你放不放?”

  “不!”

  “你我交情,不值得这一点面子么?”

  “汪兄,小弟是有心无力!”

  “胡说!”

  “事实如此,只怪傅家小儿轻举妄动,触发了消息,现在,连外面的退路也被封死了,要想放他,必须有人在外面把机枢扭开原位!”

  “你又不是没有脚!”

  “小弟自己老命也要紧吧?”

  “气煞我了!”

  “汪兄勿燥,据老弟告诉过我,这个机枢不能轻动,一不小心,触动了其他消息,马上会使我们一概同归于尽!”

  “危言耸听!”

  “汪兄可是要试试?”

  “谁相信你?”“汪兄错了,小弟对此道也不及舍弟高明,据他说:如果一个处置不当,就会再喷出毒火,毒雾之类,甚至进水,岂是儿戏的!”

  “尽是废话!你到底要怎样?”

  “变通之计,有是有的,只怕汪兄误会了,还是不说的好!”

  “快说!只要汪某人可以接受的条件,就是由汪某人拿命作押注也行!”

  “汪兄太讲义气了,傅啸天当年对你。。”

  “胡扯!”

  “只怕人家下一代对你这位叔叔不会领情!”

  “住嘴!”

  “那我就不开口好了!”

  “你说吧!”

  汪浩然吁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

  “汪某人算是栽在这里了,甘拜下风,输给你一着了!”

  “岂敢,好说!你老兄当知虎落平阳之意!”

  “当然知道,汪某人正受犬欺!”

  “汪兄好会骂人,既然已经自身难保,何必在嘴上占便宜?”

  “哼!”

  “小弟之意,既然现在老兄和姓傅的小儿已经生死取决于我,就得听我的!”

  “说吧!要命是么?”

  “汪兄火气太大了,还是静一下再说的好!”

  “汪某人请你快说!”

  “这样吧,假使汪兄愿意帮助小弟一臂之力,一定先拚着承担责任,先让你脱困!”

  “要汪某怎样帮助你?”

  “心照不宣!”

  “废话!汪某不是神仙!”“诸葛何须多说一句?”

  “你是要我帮你去对付方不同?”

  “对!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你还有算自知之明!”

  “那就算了!”

  “方不同是我好友,我怎会帮你去对付他?。。”

  “汪兄,你我也是交情不浅的朋友呢?”

  “你就要对会付汪某人,这算是那门子的交情不浅!”

  “彼此,彼此,要看什么情况之下!”

  “如果你能让傅贤侄安然离开这儿,我可以考虑!”

  “行!一句话!”

  “那么,你就快放他走!”

  “不行!”

  “什么话,我既已答允,自然守诺,何况我还是被这劳什子困住!”

  “必须汪兄先有表现!”

  “如何表现?”

  “先请汪兄大展神威,由此往方家堡,亲手把方不同擒住或烙杀,我们立即知道,一定放走傅家小儿!”

  “谁相信你?”

  “那教小弟如何取信于敝上?”

  “请你的‘敝’上和汪某一见!”

  “好的,等着,小弟就派人去报告!”

  “要多久?”

  “大约半个时辰!”

  “那我的傅贤侄能够等那么久?”

  “汪兄要怎样?”

  “一面派人去请你‘敝上’,一面立即先把傅贤侄放进来,我要看他安然无恙才放心!”

  “汪兄!咳咳,小弟想起来了!”

  “什么?”

  “汪兄不知道‘指定乾坤’这门绝学已经为傅家。。”

  “不知道!”

  “傅家小儿已尽得心法!小弟已经打听得很清楚!”

  “为什么汪某不清楚?”

  “也许是他故意隐瞒了你这位阿叔!”

  “胡扯,与这个何关?”

  “大有关系,大有关系!”

  “说!”

  “只要傅家小儿愿意把这份绝学秘芨交出来,或者,写出心法,马上可以请他安然出去!” 
 



一一三


  汪浩然斩钉截铁的喝道:“办不到!”

  蒋淡如哦了一声:

  “汪兄,这。。大出小弟之意外?”

  “什么话?”汪浩然哼了一声:“姓蒋的,你该明白,汪某的个性,说一不二,该是你意料之中,办不到就办不到?”

  “汪兄,这是性命攸关的事!”

  “住嘴,汪某人岂能让绝学落于宵小之手?”

  蒋淡如咳了一声道:“汪兄,骂得太好了吧?谁是‘宵小’?”

  汪浩然道:“你用这种挟制手段,乘人以危,不是宵小是什么?”

  蒋淡如吸了一口气道:“汪兄,这是权宜之计,何况敝上有惊神泣鬼之学,通天澈地之能,那在乎。。”

  “既然如此,何必藉口?”

  汪浩然截口道:“你应当明白,如果贵上竟以这种手段相对,岂非辜负了他惊神泣鬼之学,通天澈地之能?”

  蒋淡如苦笑道:“汪兄恁地会说话,倒是小弟多事了!”

  汪浩然道:“你本来就是废话!”

  蒋淡如道:“那就省些唾沫,等敝上亲自处理可也!”

  汪浩然哼了一声:

  “你放不放?。。”

  蒋淡如也哼了一声:

  “不放!”

  “你敢?”

  “有何不敢?”

  “你当知道,汪某人生平有仇必报。。”

  “多谢汪兄提醒了,看来,小弟非先下手为强不可了,难得有此千载一时机会,蒋某人先把傅家小儿消遣一下再说!”

  “你敢!”

  “做了再说!”

  “汪某和你没得完!”

  “汪兄,你太笨了,本来,以你我交情,决无为难之理,不过是此时,此地,蒋某人为了本身职责,不得不委屈老兄一下,如果汪兄耐烦些,敝上一到,敝上也久仰汪兄大名,十九会以礼相待,岂非天下太平。。”

  “本来就该如此!”

  汪浩然道:“算你还不失为以智出名的!”

  蒋淡如笑得好神秘:

  “汪兄,由于你固执不通,姓傅的小儿,仗此绝学,虽未必在敝上眼里,却是上下所属的心腹大患,留他不得!。。”

  “你敢——”

  汪浩然又惊又怒地!

  “你明知他是汪某人的侄儿,使他受创中伏,已是不对,还敢当着汪某人面前,对他稍有不利么?”

  蒋淡如哈哈一笑道:“汪兄,小弟之为人,你也该知道吧?”

  汪浩然哼道:“不过有些小有才,未闻君子之道而已!”

  “过奖了!”

  蒋淡如声音透出异样:

  “汪兄,小弟职责所在,难得有此机会,傅家小儿自行投到,岂可不检这个现成?为免夜长梦多,小弟只有得罪了!”

  汪浩然喝道:“你,休得欺人太欺!”

  蒋淡如沉声道:“汪兄,这是小弟的事,也是该做的事!汪兄最好识时务点,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汪浩然怒道:“汪某人告诉你,如你够朋友,放过傅贤侄一次,汪某记住这份情,必当重报,如对傅贤侄稍有不利,汪某与你割袍断义,划地绝交!”

  “如此严重么?”

  “你当明白,啸天兄只此一子,汪某不容许任何人对傅家唯一后嗣有所不利!”

  “汪兄,我们磨了这多嘴,说来说去,尽是废话,小弟难得有此闲心,已耽误了很多,请勿再言,免小弟有所得罪!”

  汪浩然厉声道:“你,如果不听汪某人的话,毋贻后悔!”

  “汪兄,你的意思如何?”

  “放了他!”

  “汪兄可答允了小弟的条件?”

  “另一回事!”

  “那就免了!”

  “你若敢动了傅贤侄分毫,汪某誓必把你寸剐!”

  “唔!蒋淡如冷酷地:

  “汪兄,小弟对你太客气了,你既然如此义气,小弟成全你好了!”

  汪浩然怒道:“你要如何?”

  蒋淡如冷笑道:“放虎归山,必留后患,现在,我既然决定要傅家小儿交出‘指定乾坤’心法,非同你结仇不可,以汪兄之聪明,当知羞刀难入鞘之理。。”

  “姓蒋的!”

  汪浩然大喝接口:

  “你是说对付汪某!”

  蒋淡如笑道:“汪兄毕竟是一代奇才,也许,智者干虑,偶有一失,你今天反常了,汪兄勿怪,为了做得干净,小弟一向是不留余地的,只有彻底做一次对不起朋友的事了。。”

  汪浩然怒叱:

  “你敢!”

  蒋淡如哼了一声:

  “有何不敢!你多言惹祸,自速其死,蒋某人为了得到‘指定乾坤’绝学,凑成全璧,只好不顾一切!”

  汪浩然喝道:“你说什么?”

  蒋淡如哼了一声:

  “汪兄,不敢瞒你,当年本教祖师败在四个老鬼之手,他们留下的四种绝学,也即本教武功的克星,所以,势所必得,非根绝后患不可,其他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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