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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野马无情刀-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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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马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因内伤而影响判断力?他本认为躲到智空此处最妥,但事实却完全不是这样子。
  他根本没有时间再躺下,而紧贴在他背上的女人也似乎不打算现在就出来。
  因为现在已有第三批访客到了,是少林寺的无心和尚。
  无心和尚再三打量端详对方,然后惊讶说道:“亚马,你居然还能动手?”
  亚马冷冷道:“我为何要动手?又为何不能动手?”
  无心和尚道:“第一、你内伤不轻。第二、我刚才看见的人是全真教苍松前辈,还有玉璇子、玉玑子那两位道兄,这三人英气内敛,是一流人物,你就算勉强动手,也绝不能跟他们拼斗。”
  亚马道:“我只跟高手拼斗,像你少林寺无心和尚也有资格。”
  无心和尚恍然道:“你真是很高傲的人,怪不得智空师兄不敢告诉你。”
  亚马讶道:“智空?他何事不敢告诉我?”
  无心和尚道:“他来找我,请我赶快来医治你的内伤。”
  亚马道:“胡闹,他根本不知道你我之间的问题。”
  无心和尚道:“他知道,我日间已告诉过他,但他亦知道我一定肯医治你。”
  亚马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邝夫人、苍松道人不杀他已经是大大的奇迹,但是如果比起这无心和尚之举,那又小巫见大巫了。
  由于他想不通自己怎可能有这么好的运气,所以长长叹气道:“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是谁?知不知道我跟少林寺的过节?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讲甚么话?”
  无心和尚道:“我当然知道,如果你敢相信我,肯服下敝寺秘制‘大元慈悲散’再严重的内伤,三天就能痊愈。”
  亚马仍然怀疑自己的耳朵,道:“智空呢?他为何不来?”
  无心和尚道:“他走得慢,我却不得不赶快一步,因你如果及早服了药,虽然不能马上恢复全力应付强敌,但至少有足够气力可以逃走,等到内伤养好再说。”
  亚马道:“你一定忘记你们少林寺还有‘流星’殷世豪这个人?他虽然矮你一辈,但在少林寺颇有地位,说话也很有分量,你先想想他,然后决定给不给我药。”
  无心和尚取出一个瓷瓶抛了过来,笑道:“我已为他头痛老半天,怎会忘记他呢……这瓶药分五次服下,每隔六个时辰服一次。”
  亚马接过药瓶,讶疑交集道:“你为何肯将如此宝贵、天下无双的灵药给我呢?”
  无心和尚道:“等你好了,我们若有机会见面,再谈这个问题好么?”
  亚马果然二话不说,当着他的面倒出一些白色药来,一口吞服,收起瓶子,闭目调息一阵。
  无心和尚微微一笑,悄然消失在夜暗中去……
  亚马泛起自信自傲的笑容,望向沉沉夜空,此生所走道路是对是错?不但自己心中明白,看来世上竟然亦还有别人明白……
  明艳无伦的邝夫人,劝他不如杀死心中“伤痛”,但世上任何人心中之伤痛,用甚么武功,用甚么刀剑能够杀死呢?
  背后的一双纤纤玉手,不知何时已悄悄从他的两肋下穿出,绕到了他的胸前,揽住了他健壮的胸膛……
  亚马心中一动,发觉她按住的竟是他左右“轩明穴”……
  一股温馨柔和的内力缓缓传来,只听她轻声道:“不用怕,我在用内力助你行功,使药效行开,疗效更好……”
  亚马却捉住了她的手,牵到唇边亲吻着,道:“你如真要助我行功,我有更好的心法……”
  炽热的声音在发抖:“甚么心法?”
  亚马道:“这是智空的房间,他很快就要回来了……”
  邝夫人道:“而且太多人知道你躲在这里,我要把你换个更安全的地方!”
  亚马道:“甚么地方?”
  邝夫人道:“我的房间!”
  那个做儿子的秦叔泉,已经在同一暗影中站了三个通宵……
  白天因为有很多仆婢经过及武师巡逻,所以只好回到自己房间拼命喝酒,喝醉了倒头大睡。
  但这房间的摆设布置、色彩以及气味都能使他感到窒息,感到痛苦。
  这房间有太多娇妻的影子,娇妻气息……
  床上仍然凌乱,甚至残留秽迹,那是他与娇妻抵死缠绵的结果。
  但是此刻,自己的娇妻却正在与自己的父亲抵死缠绵!
  其实黑夜里独自站在那株巨大槐树下的滋味同样不好受,只不过在黑暗中他可以静静淌泪。
  而且离他不远有一道院墙,灯光从院内透上墙头。
  而那灯光辉煌的房间,正是他父亲所居。
  因而当他望着院墙上光辉之时,似乎可以看见王筱蝉赤裸着身体映出炫目白皙的光芒。
  槐树只能遮挡秋露,但挡不住夜风带来的无尽寒冷……
  院墙内那些房间却都十分温暖,地毯都很厚,墙壁用帷幕遮隔,所有家具都加上毛料套子。
  甚至还有散发热气的暖炉,所以任何身体很弱的人,在那些房间里也可以一丝不挂而绝不会伤风。
  秦叔泉亦知道所有房间内的女人总是赤裸着身体,因为他父亲秦老员外,一向要所有姬妾如此。
  秦叔泉虽然穿上丝棉长袍,但仍然觉得很冷,寒气从心中冒出而且头昏脚软。
  他咬咬牙齿,开始攀爬上槐树,一直爬到可以俯视院内的高度才停止。
  他只希望能够看见王筱蝉,哪怕是这样远远望一眼也好。
  三天本是很短的时间,可是你如果知道心爱的青春美丽妻子,不论日夜都光着身子,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你一定觉得三天比三百年还长。
  尤其这个男人正是自己的父亲!
  直到现在才知道失去王筱蝉竟然比死还难过,可是知道已经太迟!世上很多感情或事物,往往等到失去之后才发现真正价值。
  他当时很怕死,所以极赞成那个主张,利用王筱蝉来钓鱼。
  但现在,他却宁可死,他根本不觉得继续活下去还有甚么乐趣……
  他的确活不下去,因为他忽然从两丈多高树梢跌坠,身体碰地发出“蓬”的一声巨响。
  他四肢挣扎了几下便永远不再动弹……
  没有人知道他是失足掉下?抑是另有别的原因,例如受到突然惊吓或者被人推跌……
  这时王筱蝉正把满杯香甜葡萄酒灌落肚子,暖气从肚子生起,包裹了心脏,使她充满迷乱的欢乐。
  她檀口中还含着一口美酒,又由于她整个光滑白嫩的胴体,正坐在那壮健男人怀中,所以她很容易将红唇贴紧他的嘴唇,然后把美酒送到他嘴里。
  在这个真正男人的怀抱中,她根本不会想起外面的世界。
  她本非情欲泛滥的女人,她甚至现在还要用“酒”遮掩忘记这男人与秦叔泉的关系,但她不知这是为甚么?自己会无法自拔地变成一条最会缠住男人的“蛇”。
  她隐隐感到自己真心爱上了年纪比她死去的父亲还大的秦老员外!
  仅仅三日三夜的抵死缠绵,但烧起来的爱火情焰,却已轻而易举焚化两年夫妻之情。
  是不是仅仅情欲之火烧昏了头?是不是畸型的比正常的更刺激、更震撼,所以便误以为是“爱情”?
  现在他又恣意地进入了她,又温柔又有力地攻击她……
  这种攻击是有节奏、有韵律的,是结婚两年来从丈夫那里得不到的……
  她终于体会到当年母亲为何要那样纠缠呻吟……
  此刻她就正是象那样纠缠呻吟……
  渐渐地,她又被推上了欢愉的高峰……
  但是还差一点点,天花板角的一枚银铃却发出清脆好听响声……
  秦烈从她丰腴的肉体上爬起来,退后几步欣赏她好一阵,才披衣出去。
  王筱蝉叹了口气,渐渐要冷却下来,但他马上又回来了,匆匆脱衣,扑到床上,重新又进入了她……
  这一次,他更用力、更勇猛,似乎要将她捣破!
  这令得王筱蝉很快地节节败退,马上要崩溃……
  他却气息咻咻地在她身上冲击,在她耳边嘶叫:“你是我的了,从现在开始,你真真正正是我的了……”
  王筱蝉四肢瘫软中渐渐回神过来……
  这个老人,今天为甚么反常?为甚么匆匆而去又匆匆而回?
  为甚么说出那样奇怪的话?做出这样奇怪的事?
  王筱蝉本想问他说甚么?但是还没有来得急问出口,那老人就颤抖着爆炸了!
  他一定是彻底的崩溃了,深深地埋入她,缠住她,痉挛着一泄如注……
  她突然有些心惊,用力要推开他:“不,不能这样,你可能使我怀孕!”
  老头子却仍是紧紧缠住她,深深埋入她:“我就是要你怀孕……”
  王筱蝉一惊!叫道:“为甚么?”
  老头子这时却忽然道:“叔泉死了。”
  王筱蝉娇躯一震,定定神,眼泪便倾泻而出……
  秦叔星竟然死了?那个年轻清秀的男人,真的永远离开这个世界?
  他死的时候心里想甚么?是否正在想着我?
  老头子忽然又抱住了她,埋头在她胸膛,压低了声音道:“那个亚马……显然开始行动了。”
  亚马代表死亡,代表危险,王筱蝉已感到威胁压力,眼泪不觉停止,忽又发觉秦烈丰厚有力的手掌,又开始游走她全身……
  她似乎在短短时间内,迈过长长人生旅程,酸甜苦辣霎时尝遍……
  不知是谁?亦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歌声……
  ……纵然不能长相聚,也要长相忆;
  天涯海角不能忘记,我们的小秘密……
  王筱蝉听着听着,忽然露出好奇异、好迷惘的神情……
  棋道高手绝不浪费每一子,所以很多表面看来只是一着闲棋,其实却是极厉害有用的伏兵!
  有时候几乎可以扭转整个局势!
  亚马虽然不是棋道高手,却是“暗杀道”第一号人物,所以他每一子到紧要关头,都会发挥意想不到的妙用。
  快到中午,正是街上行人最多之时……
  即便是最紧张、忙碌,大举出动的漕帮帮众,也不觉松弛下来……
  何况大半年来优游闲居的“雨过天青”徐浩,走在街上,更是心无挂虑,但觉日子过得甚为舒服,堪称满意。
  天香楼有几味小菜很合他胃口,何况已有几个老不正经的有钱朋友,吃吃喝喝顺带商量郊游门路,确实是人生一乐……
  但离天香楼还有一个街口,徐浩忽然停步,全身精神力量霎时已集中,贯注于迎面而拦住去路的一个人身上。
  徐浩腰间佩剑随时随地可以拔出来,正面决战,多年来已不知应付过多少次?所以他一点也不紧张、不匆遽。
  直到他确知那人是“江湖野马”亚马,心情才转为沉重。
  徐浩往“善护寺”时,见过这个额头有刀疤,蓄着短髭的青年,所以知道一定不会认错人。
  但亚马为甚么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现在这通衢大道,拦住去路?难道他闲得无聊来找我麻烦?
  徐浩道:“你是亚马?”
  亚马道:“你是徐浩?”
  徐浩道:“莫非我竟是你名单里面的一个?”
  亚马道:“本来不是,直到昨天夜里秦叔泉跌下大树之后才是。”
  徐浩心中霎时震惊,但是旋即镇静,拍拍佩剑,冷笑道:“你树敌还不够多么?”
  亚马眼中毫无表情,道:“像你这种对手,老实说愈少愈好,但我今天一定要杀死你。”
  徐浩又笑一笑说道:“你相不相信?不到三十招就会有人赶到,而你便陷入天罗地网中!”
  亚马仍然淡淡道:“三十招?我杀人从来不超过五招。”
  
  
  


第七章 五招之敌
  徐浩摇头叹口气道:“你一定忘记是在跟甚么人说话?”
  亚马道:“如果是别人,我只说三招。”
  徐浩道:“我绝不会被你激得暴跳如雷,希望你明白这一点才好。”
  亚马道:“我明白。”
  他开始跨步接近徐浩,四周行人突然惊慌散开,但其实这些行人根本还不知道发生何事?他们只不过感觉到强烈的杀气。
  徐浩“锵”一声掣剑在手,心中忽然好像舒服得多,亚马居然继续迫近。
  徐浩忽然冷笑,剑光突然展开,数十点剑光由空中弥漫罩落,宛如绵绵春雨。
  亚马忽然已跃到他左后侧,居然尚未拔剑,但躲过这一招毕竟不能够不付出一点代价,帽子已削去一角。
  徐浩剑势翻转一掠而过,快逾闪电而又潇洒自然之极,在那一掠而过的俄顷间,已刺出七剑之多。
  可惜如此繁迅高妙剑招,却由于距离差了一点点,亚马只在双袖、裤管以及前襟留下七个小洞……
  更可惜的是亚马扮演的是“杀手”如果是武林过招较量,第一招时亚马就该束手认输了。
  徐浩长剑毫不停滞,幻化出一道炫目精虹,由空中当头劈落!
  剑势浩荡平实毫不花巧幻妙,这一招“天降大任”功深力厚,大开大合,确实具有因为付托重任,所以加以严酷考验之意味。
  当然受考验者只好勉强承担下来。
  亚马却跟别人不同,他宁可像癞皮狗一样在地上翻滚躲开,也不肯坦然硬接这一招。
  正由于鼎鼎大名的“江湖野马”居然使出此种难看无赖的招式,所以徐浩这一剑又落了空。
  只是徐浩剑势平铺洒出,宛似连天芳草,无涯无际……
  亚马明明已退到剑光最边处,但左肩忽然出现血渍染红一片,伤势显然不轻,会不会伤及筋骨?左手会不会残废?
  但就算左臂整条卸下,亦不过一条左臂而已,比起“性命”可就大有分别了。
  亚马冷冷望着徐浩,肩上伤势好像是别人的,与他全无相干。
  他的手指离剑柄只有五寸,这已是他唯一有点像比武拼斗的架式。
  徐浩的剑居然“收”不回来?并不是说他身体四肢气力不能移动,而是不敢做出任何收回长剑的动作。
  他感觉得到强大无伦的压力,蕴蓄积聚于某一处,他只须稍微一动,压力便会爆发,便会把他“炸”得粉身碎骨。
  他平生功力所聚的“四大剑招”已全部施展完。
  他的第一招象征春愁似的绵绵细雨;第二招是瞥然而“过”速度之威力;第三招大开大合“天降大任”;第四招宛似青青河边草,有幽意无尽情致……
  此四招的象征正是“雨过天青”四字外号由来根源处。
  怪不得亚马一开口就是五招,莫非他竟然早已深知徐浩四大剑招的奥妙?如果不限五招,亚马是否还须要受伤方能取胜?
  亚马五只手指忽然摸到剑柄。
  剑光从剑鞘飞出,他眼睛明亮如太阳,握剑的手坚稳如钢铁岩石。
  其实剑光只隐亮一下,就仍旧藏于剑鞘!
  然后亚马就跨大步行去,再也不看这颇负盛名的剑客一眼。
  只有活着的才是剑客,如果死了,就只是一具死尸。
  如果变成了死尸,这世界再灿烂,也变成毫无意义!
  亚马大步行去,行过长街,穿过城门走向莽莽苍苍的荒凉郊野……
  不久徐浩尸体被抬走……
  很多人都认得那是秦老员外家的护院保镖打手,而且是最厉害的一个。
  亚马负伤消息很快传递,有些人甚至暗暗怀着打病老虎心情,希望找到亚马,轻轻易易就生擒或杀死他……
  一则成名露脸,二则秦府悬赏黄金千两缉拿凶手,一千两黄金,确实足够使很多人不顾一切了。
  很多人都想不通,那个亚马为甚么甘冒性命之险?在光天化日之下的通衢大道上,杀死江北八剑“雨过天青”徐浩?
  尤其是秦烈,只有他知道亚马此来襄阳的任务目的,他为甚么甘冒杀身之险,杀死徐浩?他为甚么不怕此举打草惊蛇?
  他负伤之后情况如何?还能够一如往日发挥全身武功么?
  当然他是作梦也想不到,亚马竟持有少林寺的疗伤圣药。
  而且是少林的无心和尚给的!
  人们睡觉总是在晚上,或者是中午时睡个午觉,但是亚马竟然是在夕阳满天时呼呼酣睡,就很令人意外了。
  尤其使人意外的是,他居然赤裸着身子睡觉。
  你若是假设一下自己是那种任何时间都可能发生意外,分秒钟可能要跳起身迎敌或逃走的人,你睡觉时敢不敢脱光衣服?恐怕连鞋子也不敢脱掉。
  亚马当然本来打算这样做,可是当时既不是睡觉时间,推想之下自然“床铺”是最安全、最无人注意所在。
  其次,洗完一个热水澡,然后内服外敷了疗伤圣药,此刻暂时用棉被覆盖着赤裸着的身子,可以放心大胆地好好睡一觉,该是多么难得的机会。
  斜阳突然从窗户斜照进来,房间突然变得很明亮。
  亚马忽然惊醒,脑筋立刻也清醒得跟没有睡过一样。
  亚马仍然感觉得出那人是站在床前,因此他有个跃逃方向。
  但他却又没有忘记自己身上一丝不挂,手上亦没有剑。
  空气开始流动,因为那人俯低身子并且轻轻掀开一点被子。
  亚马两只手掌其实亦锋利如刀剑,只不过极少使用,所以江湖无人能知;他双脚也比任何武器都要危险可怕得多。
  但他双掌双脚都没有动弹,因为一阵淡淡香气透入他鼻中。
  他听见脱衣裳的悉索微响,接着一具柔暖肉体滑入被窝,贴住他,甚至拥抱着轻柔厮磨。
  亚马长长嘘一口气,他似乎看得见邝夫人明艳照人的笑容,而这笑容简直比白皙高耸的乳房,更为强烈、更有魅力。
  邝夫人柔声道:“你又负了伤,你服了药,我来助你把药效行开……”
  她已摸到了他的敏感部位,她已惹得他不再退缩。
  她心甘情愿让他占领,叹息道:“你这种疗伤心法,果真有效……”
  亚马道:“我曾经在你床上躲了三天,却用这方法疗伤了二十次……”
  邝夫人道:“每一次我都很累,但是眼看你的伤能痊愈,再累也值得……”
  她说得如此赤裸坦白,跟三日以前那个温雅守礼贵妇的形象完全不同,亚马大吃一惊!
  同时心中也生起些许缥缈朦胧的悲哀……难道女人都是这样?或者说难道世上男女都是如此?
  一旦拿掉假面具,一旦没有理性或礼教束缚就是如此吗?
  邝夫人却催促着他,诱导着他,要他赶快加油,用力拼命,一面道:“你不要用异样眼光看我,不要以为我是下贱女人,我要你的伤赶快好起来,因为……”
  亚马道:“因为我的行踪已露,瞒不过跟踪专家……”
  邝夫人道:“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亚马道:“你是个很奇怪而又很可爱的女人,三日来我都这样想,现在更是如此……最先赶到的人会是谁呢?”
  邝夫人明艳笑容一下变为黯淡恐惧,轻轻道:“一定是‘乾坤笔’李开先,他的那支笔,噢……”
  亚马的“笔”已开始一连串的持续攻击,直到她完全崩溃,自己也心满意足为止……
  他起身穿衣,再温柔地亲吻她的额头道:“再次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她娇慵无力,只能叹息道:“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么?”
  亚马笑道:“如果有缘,自会再见……再见!”
  最后的“再见”二字说完,他已倏地失去踪影……
  在秋风中已经半秃的枣树,高达三丈余,枝干都很粗大,任何人一望而知这棵树,至少活了百余年。
  因为枣树纹理细致,木质坚勒,所以长得很慢,不像南方许多树木长得很快,但质地松软,除了当柴烧之外,派不上其他用场。
  枣树虽然很老、很高大,却不是主角,主角竟是附在两丈左右树干上的邝夫人,她那曲线起伏,能使男人流口水的身材,现在变成一截枯秃了的横桠一样。
  她伪装得极妙,何况在夜色掩护下,就算有人在树下仰头细瞧,也保证看不出丝毫不妥。
  邝夫人遥望着一个灯火通明的窗户,窗纸内偶然有人影闪动……
  窗内人影当然是“江湖野马”亚马……
  亚马才离开一天,她就忍不住相思,悄悄地盯上来。
  这里是一个微胖白皙圆脸的女人,名叫幸子的“香巢”。
  这亚马外号“武林种马”改不了的习惯,总是会躲到各种完全意想不到的女人之处……
  幸好邝夫人自己就是女人,凭着女人的直觉,竟真的被她找到这里来……
  亚马现在在干甚么呢?在跟她谈话么?她在服侍亚马吃东西?抑是老早已在床上如火如荼地行功疗伤?
  最后面的猜想使她心跳加速,昨日此时她可也不正是跟他在床上如火如荼地行功疗伤?而且都是在赤裸的最原始状态中。
  她记得他每一句话、每个动作,尤其是他灵活有力的手掌搓摸她遍体,更尤其是他暖热嘴唇亦吻遍每一寸肌肤……
  有那么一下子,她停止任何思想,可能由于内心的惭愧歉疚,她居然帮助亚马,让亚马在她床上休养三日三夜,甚且万分愿意献出肉体让他享受,助他疗伤。
  她思想停顿的片刻,耳目以及一切感觉反而特别灵敏。
  她惊疑而又谨慎地游目四顾,却看不出任何可疑之处,但她自己知道,黑暗中确实有一对眼睛盯住她。
  这对眼睛到底是谁?莫非是“乾坤笔”李开先?她躲在此处本来就是想暗中看看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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