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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野马无情刀-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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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头儿趁机飞快地把金子收进自己荷包,事后还有些不安的朝四周扫了一眼。
  就在案衙役松懈之际,突然两条人影自篷车后疾扑而出,直向荒郊一片原野逸去。
  王头儿只朝那两人背影一瞄,立刻喊了声:“杀!”
  众衙役一声应诺,六、七匹马同时追赶下去,也冲入原野……
  过没多久,两声惨叫已随寒风传到众人耳里……
  魏苏登时吓得面色如土,颤声道:“请王头儿高拾贵手,这可不关我们弟兄的事!”
  王头儿拍拍荷包,道:“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们,只要你们乖乖把这几辆车拉回县衙,我立刻放你们走路。”
  魏苏千恩万谢,急忙命手下弟兄动手修车。
  后面那五辆车篷里已急急传出哭泣之声。
  魏苏不禁叹了口气,正想去取回那只脱轴的车轮,手臂却忽然被王头儿捉住。
  只见王头儿正两眼直直的凝视着前面不远的一片树林。
  魏苏这才发觉林中已缓缓走出九匹骏马,马上的人个个衣着鲜明,一看就知道大有来历。
  那九匹骏马不徐不急,并排驰来,转瞬间已到众人面前。
  王头儿闷声不响打量那些人半晌,突然走到一个眉心长了颗青痣的老者前面,道:“敢问阁下可是韩涛韩大人?”
  那老者冷冷道:“你认得我?”
  王头儿满脸堆笑道:“小的王长贵,十年前在大人手下当过差。”
  韩涛默默的望着他,目光中充满了迷惑之色。
  王长贵急忙调转刀头,将刀柄高高托起,道:“大人请看,这是当年大人亲赐的捕刀,小的使用至今,一直未曾更换。”
  韩涛弯身接刀,仔细察看了一遍,道:“哦,我想起来了,这是在彭知县任上,为了侦破虹桥弃尸一案,我当时赏给你的。”
  王长贵微微怔了一下!立刻陪笑道:“那次大人赏的是李顺,这一柄,是第二年小的追随大人捕获钱府血案的元凶,才侥幸获赏的。”
  韩涛笑笑道:“哦,难得你还记得这么清楚……”
  王长贵道:“小的一向以此事为平生殊荣,怎么忘得了。”
  韩涛道:“你今天的运气不错,又碰到一件足够你荣幸一生的事。”
  王长贵小心翼翼道:“但不知大人指的是哪件事?”
  韩涛指指身旁一名两鬓斑白,面色红润的老人,道:“这位就是我们西厂的齐统领,你赶紧过来参见吧!”
  王长贵当场愣住!所有的人都同时僵在那里,连车中的哭泣声均已截然而止。
  “呛”地一声,韩涛随手一甩,那柄捕刀刚好还进王长贵悬在腰问的刀鞘里,显然是有意提醒他。
  王长贵这才如梦乍醒,慌忙跪倒下去,毕恭毕敬道:“德安县捕头王长贵,叩请大人金安。”
  身后那班衙役,也慌里慌张的滚下马来,一齐跪在地上,一旁的魏苏等人,也不得不跟着矮了半截。
  齐天寿好像很满意的点点头,淡淡道:“你们都给我站起来回话!”
  每个人都乖乖站了起来,但身子却一个个弯得像大虾一样。
  齐天寿缓缓的道:“这是怎么回事儿?简单扼要的报上来!”
  他一口京腔,慢慢道来,声细圆润,却是威仪十足。
  王长贵战战兢兢道:“启禀大人,这两人是朝廷久缉不到的要犯,直到昨天才发现藏匿在本县境内,围捕之前,也不知为甚么走漏了风声,这两人竟携带家小细软,连夜逃出县城,幸亏小的发觉得早,否则又被这两个点子溜掉了。”
  齐天寿道:“嗯,你处理的很好,碰到这种事,一定要就地解决,以杜后患。”
  王长贵连道:“是是是……”
  齐天寿看了看那几辆篷草,又朝远处那两具尸体瞄了一眼,道:“活的你带回去交差,死的就地掩埋,这种场面,可绝对不能落在老百姓眼里。”
  王长贵迟疑道:“这个么……”
  韩涛截口喝道:“甚么这个那个,有申大人的吩咐,你还怕回去没法交代么?”
  王长贵即刻回首喝道:“来人哪!”
  十几名衙役齐声一诺,倒也很有点气势。
  王长贵大声吩咐道:“挖坑,埋人,快!”
  应诺声中,其中两人很快便从篷车下找出两把铁锹,往马上的同伴手中一抛,两匹快马飞也似的冲了出去。
  齐天寿瞧得连连点头道:“你这批手下选得很不错,做起事来倒也干净俐落,回去车上的细软和那二十两黄金你可不能独吞,可要好好的赏他们。”
  王长贵身子又弯成了一只大虾,脸孔涨得如同红柿一般。
  齐天寿得意的哈哈一阵大笑,突然换了声:“王头儿!”
  王长贵一惊!道:“小的在。”
  齐天寿话题一转,道:“这两天地面上怎么样?还平静吧?”
  王长贵道:“托大人洪福,最近倒是没有甚么大案子,只是自从‘江湖野马’那件事传出之后,江湖人物个个都往信阳赶,本县是通往信阳的必经之路,这几天难免有些紧张。”
  齐天寿沉吟着道:“有个姓袁的丫头,可曾经过这里?”
  王长贵一怔!道:“大人指的可是袁大小姐?”
  齐天寿“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王长贵忙道:“回大人的话,听说袁紫琼师徒昨天一早已经离开新野,如果走这条路,也差不多应该到这里了,不过据小的猜测,她师徒路经此地的可能性恐怕不大。”
  齐天寿道:“为甚么呢?”
  王长贵道:“袁紫琼第六个徒弟住在汉川附近,她应该走西边那条路才对。”
  齐天寿笑笑道:“你的看法跟你们韩大人刚好相反。”
  王长贵一呆,道:“韩大人的看法是……”
  齐天寿道:“那些丫头们为了避免被我们堵住,一定会走这条路,而且今天晚上极可能住在德安城里。”
  王长贵道:“小的正怕回程会出毛病,如今有各位大人同行,那就万无一失了。”
  齐天寿却淡淡一笑,道:“可是我的看法却跟你们完全不同,所以这趟德安不去也罢。”
  王长贵脸上立刻现出失望之色。
  齐天寿突然轻轻道:“你也不必失望,我可以派‘游龙剑’陈豪与‘铁戟震关东’张一洞两个人护送你回去,不过这两个人的身价可高得很,你可不能亏待他们。”
  陈豪、张一洞立刻应声道:“属下遵命!”
  齐天寿脖子一昂,又是一阵敞笑,领着几个属下,向前赶去……
  那两个挖坑的衙役手脚果然俐落,片刻工夫,已挖了两个半人多深的坑。
  左边那具尸体,突然睁开眼睛,道:“这个坑得挖得宽一点,‘铁戟震关东’张一洞太胖,窄了装不下他。”
  左边那具尸体狠狠吐了口唾沫,道:“我叫他们用猪血,他们偏偏用羊血,腥死我了。”
  那挖坑的衙役道:“腥死总比被人杀死好,如果用猪血,早就穿帮了。”
  另一名衙役接道:“不错,你别以为这批老家伙们老眼晕花,其实一个比一个厉害,尤其是‘碧眼神雕’韩涛,那老儿不但工于心计,眼光更是高人一等,能够把他骗倒,可真不容易!”
  左边那具尸体忽然道:“哎呀,你挖得太短了,‘游龙剑’陈豪起码比你我高出半尺有余,你说这么短,你叫他怎么伸腿?”
  “铁戟震关东”张一洞从第一辆车已察看到第三辆,他对车上的人倒不太注意,对东西却盘算得很仔细,他想估计一下,这一趟他们两人究竟可以捞多少?
  “游龙剑”陈豪骑马撑剑而立,他的人高,剑也长,远远望去好像生了三只脚,他默默的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也等于在替张一洞把风。
  魏苏不慌不忙的修整车轮,连看也不看那两人一眼,直到张一洞走近第四篷车,他才突然站起来,同王长贵打了个眼色。
  王长贵马上笑哈哈的赶上去,往怀里取出一只细而长的蓝绒布盒,轻声细语道:“大人请看,这便是前两年太原府郑财神失窃的那十三颗猫儿眼,据说最少也值十万两银子。”
  张一洞一听十万两,急忙将铁戟往马车旁一靠,小小心心的把盒子接过来,盒盖一掀,晶光夺目,果然不是凡品。
  王长贵叹了口气,道:“只可惜目标太大,实在吞不下去,否则……”
  张一洞道:“否则怎么样?”
  王长贵声音更低道:“否则小的真想借花献佛,干脆拿它孝敬二位大人。”
  张一洞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忽然道:“你方才说这盒猫儿眼一共多少颗?”
  王长贵道:“十三颗。”
  张一洞由右数到左,又由左数到右,怎么数都少了一颗,不禁诧异道:“怎么只有十二颗?”
  王长贵道:“还有一颗镶在盒子底下。”
  张一洞合起绒盒,反过来一瞧,果见晶光一闪,却不是猫儿眼,而是一支雪亮的枪光穿篷而出,闪电般刺进了他的胸膛。
  他想高声大喊,但他的嘴巴却已被王长贵从身后紧紧捂住。
  就在这时,一条红衣身影已自最后那辆车中窜出,直扑“游龙剑”陈豪。
  陈豪久历江湖,反应奇快,身形一转,已闪到马后,正待挺剑御敌,却发觉一根蛇鞭已伏卷到,竟将他的腿和马腿缠在一起。
  健马惊嘶,前蹄蹶起,陈豪的身体竟被倒吊起来。
  正在此时,红衣身影已到,但见枪光一闪,已自陈豪背部直贯胸前。
  蛇鞭一松,健马泼蹄奔出,陈豪却躺在地上动也没动,只两眼狠狠的睁着那红衣女子,嘶声道:“石飞虹,果然是你。”
  石飞虹轻轻拔出了枪,唉声叹气道:“陈大人,你的时间已不多,如有遗言请赶快告诉我,我负责替你带到北京。”
  陈豪咬牙切齿道:“我……我……我只想咬你一口。”
  石飞虹道:“那好办。”说着,当真挽起衣袖,当真把一条白嫩细致的手臂送到陈豪嘴边,细声道:“你咬,你咬,给你咬!”
  陈豪嘴巴张得蛮大,可惜尚未晈下去便已断了气。
  石飞虹走到第四辆篷车前,轻轻将车帘掀开。
  袁紫琼端坐车中,虽然车中很冷,但她端庄秀丽的脸上却已有了汗珠。
  她身旁挤着四名弟子,其中一人正在擦枪。
  石飞虹一瞧袁紫琼的脸色,不禁有点耽心道:“师父,您没事吧?”
  袁紫琼长长吁了一口气,道:“我耽心死了,这魏苏的胆子也太大了,简直是在玩命嘛!”
  石飞虹应和道:“可不是嘛。”
  一旁那名擦枪弟子却吃吃笑道:“我倒觉得很好玩儿。”
  袁紫琼横了她一眼,道:“好玩儿?你有没有想到,如果齐天寿亲自察看,结果会怎么样?”
  那名弟子泰然道:“不会吧?”
  袁紫琼道:“万一会呢?”
  这时魏苏忽然走过来,笑呵呵接道:“就算会也不要紧,任何可能发生的情况,我都已作了万全的准备。”说着,竟突然高举双臂,在袁紫琼面前伸了个大懒腰。
  只瞧得袁紫琼师徒全都怔住!
  原来他这个懒腰也只是个暗号,他的手臂尚未放下,远处的官道上便已响起一片排山倒海的轮蹄声,透过稀疏的树林,庞大车队奔驰的雄姿依稀可见。
  袁紫琼恍然道:“原来魏苏哥早有安排!”
  魏苏谜眼笑道:“有你在场,我不好好安排行么?万一出了毛病,我回去怎么向‘江湖野马’交代?”袁紫琼脸孔一红,慌忙垂下头。
  身边那五名弟子,却各各变得掩口葫芦,只是都不敢笑出声来。
  魏苏唯恐袁紫琼脸上挂不住,急忙咳了咳,道:“石姑娘,依你看,齐天寿他们今夜可能住在甚么地方?”
  石飞虹不暇思索道:“新安渡。”
  魏苏道:“为甚么呢?”
  石飞虹道:“若要选一个既可拦截我们师徒,又可监看汉川孙家的所在,还有比新安渡更合适的地方么?”
  只听“当”的一声,那名擦枪弟子一时失神,竟将方才刺杀张一洞的枪尖滑落在魏苏脚下。
  原来她正是袁紫琼座下排行第六的孙秋月,也就是汉川大豪孙雷孙大侠的宝贝么女。
  魏苏拾起枪尖,含笑递给她道:“其实你一点都不必惊惶,你看到方才那二十一辆马车了吧?”
  孙秋月点点头。
  魏苏道:“那些马车便是直赶汉川的,他们准备三个时辰之内,把你府上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通通接走。”
  孙秋月怔怔道:“接到哪儿去?”
  魏苏道:“哪儿安全,到哪儿去。”
  孙秋月道:“那么我们呢?”
  魏苏道:“我们当然要到新安渡。”
  孙秋月一惊!道:“莫非我们还要跟齐天寿那些人斗下去?”
  魏苏道:“当然要斗下去,否则怎么对得起你孙二小姐?”
  孙秋月又是一怔!道:“咦?这跟我有啥关系?”
  魏苏笑呵呵道:“当然有关系,你不是刚刚才说过这件事蛮好玩的么?”
  新安渡唯一的一艘渡船又从对岸摇了回来,去的时候几乎把船挤沉,回来的时候船上却空无一人。
  这是上面的命令,今天夜里新安渡不准留客。
  岸边上的“周家老店”当然也不必悬挂招子灯笼,甚至连大门都关起来。
  其实就算敞着门,也没有人敢在这里进出,因为西厂的大统领齐大人今晚在这儿下榻。
  大官过境,地方遭殃,尤其是县里的衙役更是忙得团团转,明岗暗啃,布防得滴水不漏,生怕有人惊驾。
  新安渡是汉川境内的一个小渡口,除非有特殊事故,平日县里的捕快极少在这里露面。
  可是今天,齐天寿等人刚刚歇下脚,汉川捕头何玉昆便已亲自赶到,简直快得出人预料之外。
  齐天寿不免疑惑的盯着他:道:“你这两条腿倒也快得很?”
  何玉昆恭声答道:“回大人的话,小的腿倒不快,消息却比一般人灵通得多。”
  齐天寿道:“哦?”
  何玉昆即刻接道:“小的是在查巡途中,接获德安县飞报,得知大人驾临敞境,是以才来的如此之快。”
  齐天寿恍然道:“原来是王头儿通知你的。”
  何玉昆道:“正是。”
  齐天寿对他的答覆好像还算满意,缓缓点了点头,继续的道:“你在路上可曾听到甚么消息?”
  何玉昆道:“大人垂问的,可是有关袁紫琼师徒的行踪?”
  齐天寿目光一亮,道:“不错。”
  何玉昆道:“据说两个时辰之前,道人桥附近曾有二十一辆马车疾驰而过,不知跟袁紫琼师徒有没有关连?”
  齐天寿沉吟着道:“二十一辆马车?那丫头明知我离她不远,她敢如此招摇么?”
  何玉昆道:“就是因为太过招摇,小的才怀疑这是她们师徒的声东击西之计,所以小的猜想她们必定跟在大人后面,不过距离恐怕不会太近。”
  齐天寿道:“依你看,大概有多远?”
  何玉昆道:“那就得看袁紫琼了,她的胆子有多大,距离就有多远。”
  齐天寿听得连连点头,对何玉昆的应对表现,显然十分欣赏。
  这时天色已暗,店小二正好端了一盏灯进来。
  何玉昆急忙接在手里,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逼。
  齐天寿摆手道:“这种事不必你来耽心,有‘子午断魂’唐老么在此,我相信绝对不会有人敢班门弄斧。”
  坐在一旁的一个面容清瘦,身材瘦小的小老头儿淡淡的笑了笑,眉目问却充满了高傲之气,毫无疑问,这人便是以“断魂砂”威慑武林的唐门老么唐籍。
  何玉昆忍不住对他多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把灯摆在桌上。
  齐天寿道:“你还有没有甚么特别的消息要告诉我?”
  何玉昆立刻道:“有。”
  齐天寿有点出乎意外的望着他,道:“甚么事?你说。”
  何玉昆道:“听说侯大少负了伤,好像是伤在西厂两位大人手上。”
  齐天寿微微一怔!道:“哪个侯大少?”
  一直站在齐天寿身后的韩涛立刻接道:“他说的想必是侯义的大儿子侯传宗。”
  何玉昆道:“正是他。”
  齐天寿淡淡道:“哦。”
  何玉昆忽然叹了口气,道:“听说他伤得好像还不轻,如果侯老爷子想靠他来传宗接代,恐怕是没甚么指望了。”
  他慢慢道来,一副幸灾乐祸模样,就像跟侯家有甚么深仇大恨似的。
  齐天寿忍不住重新打量他一番,道:“你说你叫甚么名字?”
  何玉昆道:“小的叫何玉昆。”
  齐天寿回首道:“韩涛,把他的名字记下来,我看他倒有点当年你年轻时的调调儿,将来有机会想办法拉他一把!”
  韩涛立刻向何玉昆打了个眼色道:“何玉昆,大人要栽培你,你赶快叩恩吧。”
  没等何玉昆跪倒,门外已有人道:“且慢!”
  门帘一掀,一个身着长袍马褂的人切身而入,双手捧着一堆东西,目光逼视着何玉昆,道:“你的腰牌呢?”
  何玉昆一瞧那人手上的东西,急忙在自己的怀里摸了一把,骇然道:“你是葛半仙,葛大人?”
  那人道:“不错,我是葛半仙,那么你又是谁?”
  何玉昆道:“小的当然是何玉昆。”
  葛半仙道:“如果你真是汉川捕头何玉昆,你为甚么连腰牌都没有?”
  何玉昆胸膛一挺,理直气壮道:“谁说我没有腰牌?我的脸就是牌,我十七岁进衙门当差,今年已经二十八岁,县里的百姓哪一个不认得我?假使大人有疑问,不妨问问韩大人,他当年做捕头的时候,可曾带过腰牌?”
  葛半仙笑笑道:“好,算你有理,那么我再问你,你既非强盗,也非珠宝商人,你身上哪儿来的这许多首饰?”
  说完“哗啦”一声,将十几件首饰和其他东西全都堆在枱案上,灯光照射下,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
  何玉昆脸孔一红,道:“这是今天出来查案,崔员外硬塞给我的,想推都推不掉。”
  葛半仙道:“哦?有这等好事?是甚么案子?说给我们听听。”
  何玉昆吞吞吐吐道:“其实也不算甚么大案子,只因为他家里一个丫头,得了急病死了,崔员外怕事情传出去不好听,所以……所以……”
  葛半仙道:“所以给你们点东西封嘴?”
  何玉昆道:“是是是。”
  葛半仙冷冷道:“何头儿,人命关天,你可不能胡来啊!”
  何玉昆忙道:“小的不敢。”
  葛半仙从那堆东西找出张字条,道:“你跟王长贵是甚么关系?你姓何,他姓王,在这张字条里,他为何称你昆儿?”
  何玉昆道:“他是小的岳父。”
  韩涛一旁笑道:“难怪你年纪轻轻,就当了捕头,原来你是王长贵的女婿!”
  何玉昆垂着头没敢吭声,一双眼睛却偷瞟着枱子上的那堆东西。
  葛半仙又从那堆东西找出一根长近一尺的钢管,道:“这是甚么?”
  何玉昆道:“这是小的使用的兵刀。”
  葛半仙拿在手上摆弄着,道:“这算甚么兵刀?”
  何玉昆突然将腰带解下来,往钢管上一扣,手腕猛地一抖,只听“叭”的一声,声音清脆悦耳,赫然变成了一条长鞭。
  葛半仙仍然面带迷惑之色道:“如果只是根鞭杆,何需做得如此考究?随便用根木棒,效果还不是一样?”
  何玉昆神秘一笑,道:“实不相瞒,这根鞭杆还另有妙用。”
  葛半仙道:“还有甚么用处?你不妨试给我们看看。”
  何玉昆走到枱案前面,从那堆首饰中拣出一只最不值钱的琥珀戒指,将那块褐色的琥珀挖下来,装进那根鞭杆里,往后退了几步,陡将鞭楷一拉“啪”的一声,那块琥珀已牢牢镶在墙壁上!
  葛半仙忙将鞭拿过来,又仔细的瞧了瞧,道:“嗯,这东西威力虽然不大,倒也叫人防不胜防。”
  齐天寿道:“幸亏何头儿是自己人,否则方才他对准你的脑袋来一下,说不定你现在已经变成葛全仙了。”说罢,哈哈一阵大笑。
  葛半仙苦笑着将鞭子朝何玉昆手上一抛,道:“你赶快把你的东西收起来,到厨房去张罗一下,叫他们快点上酒上菜,齐大人难得如此开心,等一会儿你好好敬他几杯,说不定会有你意想不到的好处。”
  何玉昆如获重释,将东西往怀里一揣,毕恭毕敬的倒退出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依然不见何玉昆前来敬酒。
  葛半仙笑着道:“那小子大概喝醉了,把我方才交代他的话都忘光了。”
  韩涛端着酒杯,看了又看,道:“这酒烈得很,莫说是他,连我都有些醉了。”
  齐天寿也皱着眉道:“这是甚么酒?后劲儿好像足得很。”
  唐籍突然挥掌将窗户震开,喝道:“糟了,咱们上了那小子的当?”
  齐天寿骇然道:“你说这酒里有毒?”
  唐籍道:“不是酒,是墙上那颗东西。”
  说话间,取出几颗药丸,分别放在众人的酒杯中。
  葛半仙眯着眼睛朝墙壁上望了半晌,道:“那不是一块琥珀么?”
  唐籍摇首道:“那不是琥珀,是一块类似琥拍的五更毒胶。”
  葛半仙失声笑道:“想不到那家伙居然用一种最普通的迷药,便把使毒的祖师爷唐门老么给骗倒了,我算服了他。”
  唐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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