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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剑法-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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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眼睛,痴痴地望着眼前这位绝色的女娇娃,好一刻才缓过气来。
  “苏兄,这回走了眼啦!”谢羽晔笑道。“无灵本是女儿身,咱们在‘盘石山庄’都被这小姐儿给骗啦!”
  苏静仁听得“啊”了一声,想起当初父亲为妹妹提亲一事,不觉几分羞赧。
  “无灵妹……姐姐,你……你是女扮男装!”
  无灵望着他莞尔一笑。
  “是呀,当初出道之时,师父交代我,女子在江湖道上行走多有不便,女扮男装最好。
  是以小妹改装,累得苏兄误会,请苏兄原谅!”
  尹继维这时挤了过来,听她如此一说,笑道:“珑儿几时也学会客套,不容易!”
  “跟着穷酸学的嘛!”蕙怜连忙说道。
  “啊,都来取笑我呀!”无灵眼睛一瞪,佯怒道:“蕙怜姐姐这么老实的人,都被晔哥哥带坏了!”谢羽晔见苏静仁出去了,望着无灵一笑。
  “只有你好,”羽晔小声说道:“跑到人家‘盘石山庄’,快做女婿了吧!”
  说得几人捧腹大笑。
  几位年长者,早已到禅房与清云真人见礼。清云真人陪着黄河双怪几人来到上房,与众人——见过。
  马鸿凡和顾全说起此次回‘坍心寨”的情况。“丹心寨”按他们原来的部署,俱未发生任何变,大家以为是“巨灵教”的人不敢来犯。后来听得他们谈起此地发生的事情,方知“巨灵教”对情况非常熟悉,远在他们意料之外。
  “难道有内奸?”尹继维诧异地说道。
  “非也,”谢羽晔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据我所知,他们有一套严密的联络网络和侦察组织。四大护法中的冬面苗主,就是专这方面职责的。他手下有一个轻功卓绝的‘鬼影子’信使,专事外围联络,我们到此地的行动,已为他所掌握,‘丹心寨’的情况自然逃不过他的耳目。惟有除掉这个‘鬼影子’才能使其耳目闭塞。”
  “你不是在‘四海武会’会过他一次吗?”尹继维问道。
  “当时我意在救人,”谢羽晔道:“加之这人狡猾异常,让他逃脱。我猜想,那天无灵受伤,也是他施为。” “这人还有一套暗器手法!”尹继维惊诧地说道:“今后遇着此人须要多加小心!”
  谢羽晔连连点头道:“他曾对我发生一支镖,劲力不弱。”
  “这次得想法除掉这个‘鬼影子’才行。否则,我们的行动时时受到他的监视。”马鸿凡说道,
  “‘鬼影子’对我们的牵制很大厂羽晔道:”老是跑在我们行动的前面,除掉他,就等于挖了‘巨灵教’的眼睛。”
  “依我看,还是先解决‘长山派’恐怕这个时候,已经固若金汤,一时难下!”
  “不,情况恐怕不是诸位想得那么简单。”尹继维笑道:“从‘丹心寨’情况看来,他们意欲在‘断魂崖’截杀我们,主要是冲着羽晔而来。岂料羽晔贤弟的绝世神功使他们吓破了胆,立即成了缩头乌龟,好手都缩了回去。”
  马鸿凡细细琢磨他这话的含意。
  ”为什么抽回去?”马鸿凡道:“即知谢大侠不在‘丹心寨’,何不去偷袭‘丹心寨’呢?”
  尹继尹哈哈一笑道:“请阁下设身处地想想,你若是姜铁庵,你会这样做吗?在他看来,羽晔并未受伤,他要是偷袭‘丹心寨’,谢羽晔恐怕要把他连窝端,他岂肯送肉上砧板?”
  “帮主言之有理!”“腾龙怪”年松青说道。
  “他们已去了。”尹继维续道:“就姜铁庵而言,原以为自己的武功盖世,加之有‘万流归一大法’,谢羽晔大出他意料外,方知人有外有人,天外有天。他一定要回去闭关静修,以达‘万血煞功’气功的最高境界。另外,假若有人去他处求援,他那里会想到‘长山派’此时此刻的存亡呢?”
  苏静仁小声地笑着说道:“所以,此时此刻是解决‘长山派’的最佳时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小兄弟说得有理!”尹继维拍手笑道。
  “鬼影子,此刻早巳受命去遥远的地方,为姜铁庵求援去了,一时难寻!”苏静仁道。
  “苏兄高见!”谢羽晔笑道:“此时惟有去‘长山派’一趟,大家谈谈,如何解决‘长山派’最好。”
  “依老叫花的意思,羽晔武功又复,又添了几位好手,干脆前去叫阵!”
  “他们若是将军不见面,暗设埋伏,巧布机关,如之奈何?”顾全说道。
  马鸿凡大声道:“咱们见阵破阵,有机关解拆机关。大家都是久历江湖的老手,何惧小小‘长山派’的机关埋伏。”
  “就老朽所知,”清云真人慢慢说道:“长山派,机关不多。务必小心他们的暗器,或者群殴。常言道‘狗急跳墙’,人多则成王!”
  苏静仁两次开口说话,受到众人青睐,心中高兴,不时用眼睛偷觑坐在无灵后面的司徒蕙怜,见她宛如一朵出水芙蓉,娇艳欲滴,安静地那里,目如朗星,眉若远山含黛。听众人说话,抿着樱桃小口,美目流盼,仿佛仙子临凡。
  看得苏静仁心意纤柔如水,就是不敢侧视凌无灵,那怕是暗暗用眼光扫她一下,也是不敢的。小姑娘在她心中的形象太大了,大得连望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心里中想让司徒蕙怜看看自己。要吸引她的眼光,只有出众而语,于是又开口说话。 “两军对阵,咱们先用话挤兑他们,免除群殴之势,迫得他们不能不单独对持。”
  言毕,眼睛有意无意地扫了一下司徒蕙怜,正好司徒蕙怜也在望着他。四目相对,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小兄弟此言大有进章!”尹继维高兴地说道:“咱们摆出江湖道义,他们焉敢任何妄为!”
  大家又合议一会儿,决定三日后动身,分几路人走,三两人—伙,在“长山派”附近小镇集后。
  苏静仁和谢羽晔合在一间房。无灵和蕙怜的房子又在紧邻,两人哪里睡得着,相携着跑进谢羽晔的屋子里,问他们怎么个走法。
  谢羽晔一本正经地对她们说道:“我和苏兄一路,你和怜妹一路,两路分开走。”
  “好!”无灵道:“咱们比比轻功,看咱们谁先到。”
  “就是要隐踪潜行地细察动静,展开轻功,不是把行动告诉了他们吗?不行!得慢慢走,仿佛是悠哉闲哉的游山玩水。”羽晔道。
  “好的。”无灵点了点头。
  “你打算怎样走?”羽晔又问道。
  “简单,”无灵头一抬,说道:“请老哥哥找两个‘丐帮’弟子,给我们带路,慢慢东行。”
  “怎么又麻烦老哥哥!”羽晔道:“自己走不行。”
  “找个向导有什么不好?”无灵大声道。
  “不好,‘丐帮’弟子众多,人员复杂。此地分舵总舵太远,老哥哥对他们毕竟不够了解。我焉能放心!”羽晔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好,你说该咋办?”无灵不高兴地说道。
  苏静仁鉴貌辨色,知道他存心抬杠,连忙见风使舵的插口说话。
  “谢兄,干脆咱们四个人一道走。”“好吧,”羽晔道:“不过,一路去‘长山派’不能施用轻功。苏兄,自‘盘石山庄’一别,已有了几个月光景。苏伯伯安好?你为何到‘青云观’来着。”苏静仁才见他问起此事,连忙作答。 “谢兄,此次出门乃是奉家父之命,去‘丹心寨’助兄一臂之力。‘丹心寨’又见到了师父,师父保持马大侠说起此地情况,吩咐小弟随众人赶赴‘清云观’协助谢兄去‘长山派’行事。”
  司徒蕙怜听得高兴,连忙在一旁打趣。
  “你们来一个谢兄去一个苏兄,到底谁是大哥谁是二哥,咱们做妹妹的好生为难!”
  四人相视一笑,谢羽晔和苏静仁二人当即报出生辰八字。两人同年,羽晔三月生,长静仁五个月。
  无灵笑了笑道:“好了,现在名分已定。谢大哥,苏二哥,蕙怜姐姐是老三,我……”
  “你是珑老四!”羽晔抢着说道。
  “珑老四?”无灵皱眉道:“多难听!”
  “四妹!”蕙怜道。
  “嗯,差不多。”无灵笑道。
  四人俱笑起来。苏静仁道:“既然定了称呼,咱们四人何不义结金兰!”
  众人齐声赞同,当下就在房中摆下香案。谢羽晔趁黑暗的掩护,从树林中捉来几只野雉,苏静仁跑到山下湖中。捉来几只野鸭和一条鲜血,把这三样野味摆在香案前,歃血为誓,同饮血酒。
  第二天,四人结伴而行,一二天之后,聚齐众人,直往“长山派”。
  “长山派”的驻地座落在蒙山之东,比起周围的山峰它并不高,四面陡峭呈一馒头形立在群峰之中。仅南边有一条路通山上。众人聚在—处,直奔山上。沿着窄窄的山阶,展开轻功,窜纵腾跃,脚不点地。片刻间已到山顶,谢羽晔他们事前安排周详,使其毫无所觉,及至近山,又是展开轻功奔上,速度极快,守山哨探发现后,上山报信已来不及。是以,守在山顶的“长山派”弟子发现有人闯山时,要挡也挡不住了。
  山顶平坦,从任何一个角度都可以把山顶上的全部情况,看得清清楚楚。光洁如同水面的大坪场、特别引人注目,月夜下面,陌生人疑是湖面,不敢轻易涉足其上。房屋并不太多,就那么几幢,直通后面,连成一片。
  这时,有几人在许多人簇拥下,缓缓向他们走来。谢羽晔仔细看去,中间那一男一女,大概就是“云里追魂”万焕山和他的压寨夫人红牡丹。站在左右护卫的四个劲装大汉,当是四大金刚。
  来人在距他们丈许之外停了下来。万焕山白人丛中走下出来,对着谢羽晔两手抱拳,大刺刺地站在坪场中间。
  “来人敢莫是统领天下各门派的谢大侠。谢大侠么?”他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羽晔说道:
  “在下‘长山派’掌门万焕山未曾远迎,望大侠海涵!”声音不大,在场人俱听得清清楚楚,显是用内力迫出。谢羽晔立即跨前一步。
  “好说,谢某行色匆匆,未及通报。望万掌门见恕!”谢羽晔说道。
  他声音也不大,送到众人耳内,却是尖利刺耳,震得耳鼓生生作疼。内力远胜万焕山“长山派人”众人不觉心下一寒,俱暗道:“这位谢大侠果然名不虚传!”
  万焕山感觉初次见面,已自输了一着,心下好生不悦,遂道:“阁下不远千里,亲临‘长山派’,不知有何见教?”这明知故间的—招,倒使谢羽晔一时作难。他毕竟年轻识浅,加之为人忠直,不善诡辩。对方若摆了一副斗殴气势,他倒不怕。如今人家客客气气地打个问凄,倒把他给难住了。马鸿凡见状连连上前。
  “万掌门不知是否清楚,谢大侠统领天下各门派的用意?”马鸿凡面色凛然地说道。
  万焕山面色一沉,冷笑道:“阁下敢莫是马大侠马鸿凡,在下久居山林孤陋寡闻。谢大侠之用意,在下全然不知,还请马大侠说明一下。”
  “哼,阁下身为一派掌门,何必自恃过甚!”马鸿凡冷哼一声,正色道:“‘丹心寨’一役。震动武林天下,难道万堂门如此闭目塞听吗?”
  ”那只不过是江湖传言,真情实况毕竟一无所知,本掌门愿闻其详。”万焕山镇静真若地笑了笑,说道。
  好厉害的万焕山,明知真情,却死死的用话套别人,迫其道出真情,为后面的争斗找借口。 马鸿凡何许人也,会被他几句话套得住,当下朗声说道:“‘巨灵教’欲称霸武林,在江湖上为恶不浅,弄得天怒人怨。天下武林同道欲平息这场武林劫难。共聚‘丹心寨’,推举谢大侠统领天下名门正派,共同讨伐‘巨灵教’!”
  “然而,与我‘长山派,又有何干何涉?”万焕山不紧不慢地问道。
  “‘长山派’受命于‘巨灵教’为虎作伥!”马鸿凡沉声道:“谢大侠不得不亲临‘长山派’,替天行道,为‘长山派’清除祸患!”
  万焕山旁一人哈哈大笑道:“就凭你们这几个毛小子,岂敢来我‘长山派’撒野,真是自不量力!”
  众人细细观瞧,此人双颊生满黄黄的短髭,面大口阔,眼如铜铃,乃是四大金刚中名列第三位的“断魂追命”林天响,他说话高声大气,自视甚高,一副目中无人的神态。
  尹继维哈哈一笑道:“论人数,我们几人确实难及,长山派’之万一。若是诸位一声令下,群起而攻之,自然是不自量力。倘若是单打独斗‘长山派,只怕要吃得卡喉咙!哈哈,”
  几句话,气得那“黑面金刚”殷维池,俊面泛红,冷笑连声,说道:“老叫花大概吃人家的残渣剩饭,吃得太快了,卡过了几回喉咙吧!如今来劝导我们。我倒是从来不怕卡喉咙的。不信,咱们就比划比划如何?”
  尹继维笑道:“你我单打独斗,不要人助拳?”
  “老叫花若是害怕,”殷维池冷冷地说道:“那就请几人助拳,老子单独一人会会你们众人!”
  气氛已经是箭在弦上,一触即发。万焕山右手一举,道:“慢,既然各位来此生事,‘长山派’决不含糊。谢大侠,咱们就来一个约法三章如何?”
  “宾不夺主,就请万掌门划下道来,在下谨遵令谕!”谢羽晔道。
  “好!谢大侠果然快人快语。”万焕山朗声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咱们单打独斗任何情况下不得群殴,生死不论。只要能赢得了我们,”万焕山顺手向旁边一挥手,续道:
  “自认技不如人,任各位处置。”
  他这话说得既慷概又巧妙,口里说不得群殴,实际上,他没有圈定定场次,也没有说清几个人。在他周围至少有二十多个“长山派”弟子,他们人多,完全可以采用车轮战胜。这样一来,就成了不是群殴的劳战。倘若斗几日几夜,谢羽晔几人,既不能休息,又不能进食,饿也得饿坏,如此不战自乱,“长山派”人似乎胜券在握,谢羽晔焉有不知,只是不知四大金刚武功到底有多高,只得待老哥哥与殷维池初战一试,再作定论。
  万焕山话刚落音,“黑面金刚”殷维池人也已走出来。手中多了一柄窄叶薄刃长剑,左边镖囊,右边皮裘,俱是鼓鼓胀胀的。谢羽晔看得心中一愣,连用“音线传声”对尹继维说道:“老哥哥,小心此人暗器!”
  尹继维缓缓地点了点头,跟着走到殷维池对面。两人也不打话,殷维池提剑在胸,剑尖向下。尹继维右手握住打狗棒,左手下垂,这是“丐帮”弟子与人过招时的规矩,和剑平平前伸,一招“仙人指路”,此乃“风云剑”的起首式。尹继维不慌不忙,将近打狗棒随手—
  撩,“当”一声响,剑棒相交,二人动起手来。
  自谢羽晔告诫他小心暗器,尹继维就打定主意,快打快攻,是以两人一交上手,尹继维手底毫不容情,把他压箱底的独门绝活九招式十一式“打狗棒法”依式施出,端的是快捷无伦,凌厉狠辣,逼得殷维池手忙脚乱。招架尚且不及,哪有空隙让他抽出手来施用暗器,只得凝神全力对招,把他“风云剑”的精妙招式源源施出。怎奈他在剑术和暗器上均有作为。
  相形之下,只剑术之精不及其师兄万焕山。原因是心无二致,任何武林高手,除非那些有特别资质的奇人异士,想要同时在几门武功方面达到至高境界,几乎不可能。殷维池也不例外。
  是以,无论他怎样的使出浑身解数,他的剑招却敌不住尹继维的“打狗棒法”。他若同时施用暗器,那容他半点分心。
  活该殷维池倒霉,也是他求胜心切,心狠手辣,猛施一招“大浪淘沙”,此招乃是“风云剑”式中的精妙绝招。果然迫退了尹继维,他急忙伸左手至镖囊中,准备发施暗器,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尹继维施一招“棒打薄情郎”……
  “打狗棒法”的招式不分先后,哪一招适用即用哪一招,这也是“打狗棒法”的灵活所在,既能随机应变,又让人防不胜防。这招“棒打薄情郎”是“打狗棒法”中的独门绝技,乃是叫花子在为富不仁的人家行乞时,主人放出数只恶犬伤人时所为。此招就从那情势演绎而来,经历代“丐帮”祖师的发扬光大,“棒打薄情郎”传到颜帮主之手,已然出神入化,加之羽晔授给他“紫府神功”的内功心法,内力大增,更是如虎添翼,达到了以臻化境的极致。
  尹继维晓得这个“黑面金刚”殷维池,乃是一个无恶不作的黑心狼,留他不得,当下狠下杀手。
  殷维池左手伸进镖囊,与尹继维这招棒式施在他身上几乎是同一时间,慢说他一时约略时分,即便全力以赴,未必躲得此招。
  众人眼见尹继维手中打狗棒撤出一片幻影,仿佛他手中有无数根打狗,听得“嗤嗤”连声,殷维池已自着了道儿,“噗”一声,殷维池倒在地上。他连喊都没来得及喊,手还在镖囊中,已身中数棒,上至喉头颈骨,胸骨,下至尾脊骨、胫骨全被击碎,眼见殷维池活不成了!
  好生厉害的“打狗棒法”惊得“长山派”众人呆若木鸡,连万焕山看得也倒抽了一口冷气。谢羽晔也是心中一怔。要知与人过招,只要他谢羽晔在场,他都仔细观察,细细琢磨双方武功招式。上次在开封,老哥哥与韩不雨过招,仅仅三招即将其击毙。今日,老哥哥几乎把“打狗棒法”的招式施尽,让人大开眼界。“打狗棒法”果然神乎其技,一招九式威猛无俦。
  同时,也使谢羽晔费神思考。老哥哥全力施为方自把这殷维池打发掉,此人不过四大金刚之末,不包括万焕山的压寨夫人,摆明着“长山派”还有四名好手。而尹继维在他们中间仅次于他自己,几乎与珑妹不相上下。心道:“今日恐怕有一场恶斗!”正自思惊动人事的安排,“长山派”已有一人冲了出来,大声叫阵。
  “尹帮主的‘打狗棒法’叫人大开眼界!林某自不量力,愿与帮主玩玩。”
  这时,尹继维按谢羽晔预先的安排,早巳退了回来。听来人直呼他的名头叫阵,右手一紧持着的“打狗棒”欲与之再斗。旁边马鸿凡在他手上捏了一下,径直朝来人走去,望着那紫膛脸的大汉道:“马某陪你玩玩吧!”
  “来的莫不是人称‘神踪翁’的马鸿凡吗?”林天响笑道:“我‘长山派’可无有好酒款待阁下,只能划拳喝西北风罗!”
  “咱们就划划空头拳也不赖,请!”马鸿凡道。说毕,双腿叉开,两手环抱成一个跨马式。林天响也不客气,开手就是一记冲天炮,和身冲了上来。马鸿凡见他来势凶狠,又道是会者不忙,忙者不会。只见他身子偏转,似慢实快地缓缓避开来势,移到一边。林天响得理不饶人,身形一闪,右手一屈,一记肘撞直击马鸿凡胸前,马鸿凡后退五步避开来势。如此连让了三招。林天响以为他怯阵,居然不知进退的步步紧逼。
  岂料马鸿凡在路上,听尹继维详细介绍了“长山派”四大金刚的武功招式。心想,首先倒要看清楚对方的路数,自己心中有底。眼下见这林天响过得寸进尺,一意地大开大合,知他求胜心切,心想何不让他再施几招,看看他手“八卦断魂掌”精奥所在”心念一动,仍作躲闪之势。
  果然,林天响见他一味闪让,以为对方忌惮他的掌势,虽未击伤对手,却也展开了手脚。
  倒是经验老到的万焕山看得几分紧张。他知道马鸿凡的“梅花穿心掌”乃武林一绝,此时一意趋避,必有后着。暗道:“林天响今天如何这般浮躁,总是为殷贤弟报仇心切,犯了大忌,对手可不是等闲之辈!”
  万焕山意欲暗示林天响,展眼一看,场内形势大异于前。马鸿凡已洞悉了他的“梅花穿心掌”招式。林天响显得着着被动。只是林天响天称“断魂迫命”,绝非浪得虚名,虽是被动,仍是忙而不慌,招式不乱。脚踏八卦,走天乾,移地坤,踏震,奔巽,一步一个脚印。
  饶是马鸿凡招式凌厉,有如行云流水的此起彼伏,一时三刻也奈何不了他。
  只见林天响走行门,迈过步,稳住了冲势,见招拆招,两人打成了平手。马鸿凡深知这人“八卦断魂掌”的厉害,打这么百十来招,也探得了个中奥秘。要想取胜,必须打乱他步法,那样,他的掌势再猛也失了准头。
  心念电转,主意已定,马鸿凡展开“梅花穿心掌”的绝抛,此时旁观者看来,马鸿凡招式陡然变缓,仿佛他在林天响周围游斗。惟有林天响心中暗暗叫苦。原来马鸿凡的招式似慢实快,一招一招地势如潮涌,又似梅花瓣,一式异于—式,多在他上三路弯幻莫测地转悠,弄得林天响穷于应付,手眼不闲,脚下自必踏方不正,步口趋乱。
  马鸿凡何等老辣,双手全力施为,眼角即时时不离对方下三路,俟到林天响,向下略乱,猛施一招“彩蝶穿花”,翩若惊鸿,绕首而上。惊得林天响双掌连施,迎击来招。顾得了上面,脚下已自步履杂沓。哪里知道,马鸿凡的“彩蝶穿花”乃是虚招,方—施展,瞬即收式改为“柳絮飘风”,身子一沉,来势如风,变招如闪电迅雷不及掩耳。一个有心,一个无防,双拐肘撞,劲急势猛,“嘎巴”暴响连声,有骼碎裂之声,林天响人已飞出丈外,倒地不起,鼻血狂喷。马鸿凡进招变不过瞬间施为,弹指之差。万焕山意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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