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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剑法-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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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羽晔大声道。
  神尼不以为然的笑道:“珑儿另发呆想,你即使再习三年五载也胜不了他的。”
  凌珑头一偏、大惑不解的望着师父,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嗯?!未必吧!”
  “晔儿内功雄浑淳正,他若封在门户,你我二人联手,也难挡他步步为营的势道。”神尼肃然说道,
  “啊唷!晔哥哥真是一头大狮子!”
  一句戏言说得羽晔和神尼大笑起来。神尼连连摇头道:“丫头呀,丫头!你晔哥哥武功胜过你,你的这张小嘴就强过了他啦!”
  三人哄笑起来。
  神尼命二人调息片刻,自去庵前布阵。得二人调息完毕,邀二人到洞室中叙活。
  羽晔和珑儿随神尼到她洞室中,羽晔只觉这间洞室好生宽敞,室中摆了各式兵刃,壁上挂上各式样的图盏,有阵图,有招式图,还有不少书籍。室中央却是空人如也,显然是神尼习练武功的练功室。推开右边一扇石门,又见一间洞室,从这间小得多,室中只放一石墩,还有两把太师椅,神尼示意二人坐下。
  神尼面对二人坐下,对羽晔说道:“晔儿,你可知道,老身急切邀你到此,所为何来?”
  “晚生百思不得其解,愿闻其详。”
  神尼肃然朗声道:“老生有三件大事要告诉你。”
  “晚生洗耳恭听!”
  “待老身一一道来。”寒月神尼说道:“先说说‘无双剑’的来历。”
  一百多年前,有一武林奇人,法名“草山剑客”武功已臻化境,为不使自己毕生武功失传,欲觅一传人。
  但他终年深山修习武功,于人世间善恶正邪匹辩力甚微,只知道为人要行侠仗义,为苍生造福,他收下了两个心机慧敏的徒弟,—个叫飞云和尚,一个叫黄鹤居士,多年之后二人得其真传,已到了七八层火候。 一日,“草山剑客”心血来潮,下山云游,隐身江湖道上,意然闲游观市,不择雅俗地交朋友访友。与人接触中,方知自己二徒平素凭借高超武功,在江湖上臭名昭著,乃是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大魔头。
  “草山剑客”一生对恶行深恶痛绝。粥而愤世嫉俗地独入深山大泽修练武功,志在除恶扬善,为苍生造福。殊不知事与愿违,现在欲罢不能。除掉二魔头,于心不忍,几十年来师徒相处融洽,加之二魔头都是工于心计的乖巧之徒,平日里两人竟想迎逢师父,颇得“草山剑客”的宠爱。正是这般宠信致使这二人行为放荡,一味阳奉阴违,胡作非为。
  “草山剑客”本是心存厚道的仁慈善人,陡然要他大开杀戒,杀的又是至亲至近的徒儿,一时狠不下这个心。“草山剑客”这种姑息养奸的妇人之慈,给后世武林移祸不小。
  “草山剑客”毕竟一代大侠,对二魔虽不忍杀之,从此对二人也再没有亲授绝技,且以种种借口远离二人,独居一处静习上乘剑术和内功。穷毕生精力,创“无双剑”和“昊阳真气”与“九幽阴气”注书成册,书名“无双剑笈”,此书分上下两册、“无双剑笈”集“草山剑客”修练余八十年的武功精髓。鉴于飞云和尚和黄鹤居士给他的沉痛教训,“草山剑客”
  不但有意把“无双剑笈”分为上下两册,而且把上下两本分存两个铁匣中,剑术、内功俱分为二,意在忌讳独霸,即使为一人所得,也非得两人习练合成。
  飞云和尚和黄鹤居士岂是等闲之辈,他们对师父的训斥内心虽无悔改之意,表面上不得不唯唯诺诺地应付一番:他们料知师父对他们已经失望,师门绝技并未得其真传,可能另有所图,二人绞尽脑汁,千方百计地侦探师父的行径,终于弄清楚师父已把毕生武功著书成册,却没有外传。
  “草山剑客”用“移花接木”之法,将“无双创笈”移于他处,亦即“寒月庵”佛前香炉之中。“草山剑客”虽觉神秘无比,却瞒不过二位魔头。
  待“草山剑客”仙逝,二魔头居然互相攻击起来。世间恶人都为已甚,飞云和尚和黄鹤居士也不例外,两人都要得“无双剑笈”,一旦“无双剑笈”到手,又不想有人分享其利,正是“怀璧其罪”,二魔头反目成仇,就在“寒月庵”前拚斗。这一场拚斗,双方以命相搏。
  最后,飞云和尚以一招“万血煞功”真力震碎了黄鹤居士内脏,黄鹤居士以反手飞刀洞穿飞云和尚胸际,两败俱伤,算得是善恶有报!
  那时候,寒月神尼初出师,正在佛前上油,听得有人进庵,急忙躲在神龛底下。见是二位魔头,吓得魂头不附体,哪敢出声。待二人倒地许久,方起身察看,方知二人早已死去,见飞云和尚怀中有一铁匣。适才她虽是战战兢兢却也看得分明,黄鹤居上受伤瞬间,左手飞刀击和尚,右手把—方铁匣掷出庵外。她连忙寻出庵外。殊不知黄鹤居士双手施为,乃是竭尽平生之力挥出,劲力非常。飞刀洞穿和尚,刀尖在和尚背部伸出老大—截,铁匣出庵早已无影无踪,无迹可寻,她只得作罢。
  寒月神尼打开手中铁匣,乃是“无双剑笈”下册。上面详细记载着“两仪九幽神剑”法,配以“九幽阴气”,末页有一警句:“无双不出,切勿妄动!”一时不得其解。
  寒月神尼深感本门武功之不足,欲更上一层楼,正好参习此功。此后,寒月神尼熟读“无双剑笈”,把“无双剑笈”中所载招式谨记于心,精研有年。
  “两仪九幽神剑”式轻灵威猛,以攻为主,招式中防守欠佳。“草山剑客”乃一代奇人,武功之高已独步武林。他终身不懈所创的这套剑法,断断无隙可乘。而这防守不足的缺点,决不是剑术上的空门所能解释。唯有寻得“无双剑笈”上册,才能解开此谜。
  这次回庵,听珑儿说起谢羽晔所习“无炎昊阳神剑”法,又听她说二人在“盘石山庄”
  配合施为,仅仅两招即将四个巨灵贼子击毙,神尼心中有所想。待谢羽晔和凌无灵两人配合出招,神尼方才恍然大悟。
  原来“无炎昊阳神剑”和“两仪九幽神剑”合称“无双剑法”,上阳下阴,—式刚猛,一式轻灵,攻防兼备。至于刚猛用于防守,轻灵反而攻击,想来“九幽阴气”贯注剑身,出招无声,在“昊阳神剑”刚猛招式挟持下,对手实难防备。
  谢羽晔听完神尼述说,“无双剑笈”下册的来历,遂把自己所知道的“无双剑笈”上册的秘密和盘托出。谢羽晔智商甚高,在“天盆峰”的最后几年里,已把“无双剑笈”上册看过无数遍,慢说精要处,即使全篇已记得烂熟。寒月神尼数十年翻阅参禅“两仪九幽神剑”,“无双剑笈”自然是字字句句熟记于心。两人不必对书,已能将全册“无双剑笈”尽数道出,不但解释了上下册中警句的真知灼见,连整个“昊阳剑法”法中凤毛鳞角的瑕疵,也能推陈补复。
  “师父,”凌无灵笑道:“这‘无双不出,切勿妄动’的警句,我已悟出了它的真意。”
  神尼望着爱徒会心一笑道:“珑儿说出来大家参详。”
  凌珑道:“‘无炎昊剑’以防守为主,‘两仪九幽神剑’却是进攻招式,一个攻式不足,一个攻式有余。无论是哪一个剑式,单独遇到了武林顶尖高手,取胜的希望俱不大。对手如果知道了“无双剑法”的威力,必然拼力施为,‘无双剑法’自然不会怕它,怕的是‘两仪九幽神剑’单独对敌。晔哥哥在‘黑石岭’、‘盘石山庄’两次援手,都是以‘无双剑法’取胜。”
  神尼颔首,说道:“然而,应该怎样才是上策呢?”
  “只有深藏不露,就是无双剑笈中的‘切勿妄动’。若为人知,二剑式一定要形影不离。”
  凌珑说道:
  “妙啊!”神尼拍手笑道:“为师今天要晔儿来些,就是这个意思,谨嘱你们从今后往后,要形影不离。”
  谢羽晔似有所悟,道:“是,不……”
  神尼手一挥,掉止他说下去,续道:“老身擅于占卜。上月占卜得知珑儿有难。见到珑儿受伤占有一课,方知无碍。又知你们两人今生今世颇多劫难,惟有结为伉俪方能遇难呈祥,逢凶化吉。三是老生天年已满,故尔急召晔儿来此……”
  “师父!”凌珑急道。双膝一软已跪立当场,伏在师父膝上,满目噙泪。
  神尼连忙伸双手把她拉起来,揽在怀中,平静地望着谢羽晔,说道:“老生今年八十有三,出家习武七十多年,小有成效,死而无憾,惟有珑儿终身无托,她虽吾徒,实如已出,珑儿,我把她托付给你,望你不幸负老生一片心意!”
  谢羽晔当即双膝下地,沉声道:“晔儿决不辜负前辈厚望,今生今世,珑儿就是晚辈爱妻,若有二心,当千刀……” 凌珑急忙用手捂他的嘴,说道:“略表你的心意,何必发些毒誓!你今后对我好就是了。师父,我们早巳在‘断魂崖’就立志永不分离了。”
  “好!”神尼喜笑颜开地说道:“晔儿起来,你们当堂在老身面前先行夫妻大礼。老尼做主,就此结为夫妻:至于何时完婚,你们两人商量行事,可由‘百叶神丐’尹继维代老尼主婚。”
  寒月神尼说完站立起来,亲自点香案,在香案前正襟危坐,谢羽晔和凌珑双双朝着寒月神尼三拜九叩,然后对拜,
  神尼道:“老生愿你们两人,从今以后和睦相处,白头偕老!”
  她慢慢起身,自衣箱中取出一方铁匣子,谢羽晔看得明白,与他所持一般无二。
  神尼道:“此乃‘无双剑笈’下册。你们好生保存,今后夫妻行侠江湖,以苍生为重。
  切记吾言。只在一二日间,老身去后,用‘定心护体明珠’置于吾口中,一切照原样放好。
  封闭地室之门,‘寒月庵’周围仍布下‘迷门奇阵’。布阵收阵之法。我已尽数授与珑儿,晔儿也要知晓端详。庵中可置长眠灯一盏,若无大事,每年来庵中祭祀老尼一回,每五年开启一次地室之门,瞻仰吾真身。”
  寒月神尼复又自箱中拿出两本书。
  “珑儿,此乃‘映波剑谱’两本,分授给你大师姐向无忧和二师姐倪如水。我们门徒只在你们姊妹三人,她二人武功远不及你,你要借机辅佐两位师姐。”
  凌珑早已泣不成声,谢羽晔也已双目坠泪,他轻轻地扶着凌珑坐在椅子上。
  只听神尼平静继续说道:
  “珑儿,人生一世草木一春,生死乃天命,不可强求。你们不必忧伤过度,以免伤身!”
  复又对羽晔说道:“我死之后,不要发丧,只把吾的忌日告之珑儿的两位师姐,谨嘱她二人发扬‘映波门’武功。好了,你们上去吧。明日辰时我未出地室,你二人可下来为吾料理后事。”
  凌珑不忍离去,寒月神尼连连催道:“珑儿,去吧,休要妨碍老尼参修了。”
  谢羽晔只得轻轻拥着她,缓缓走出地下室。此时,凌珑心如刀绞,连连回望师父,依依惜别。待出了地室门,想起师父待她爱于已出,忍不住放声痛哭。谢羽晔只好拦腰把她抱起来,走进厢房,一边为她擦眼泪,一边柔声安慰她。凌珑慢慢止住哭声,把头靠在他肩上,谢羽晔轻轻吻了吻她。
  凌珑道:“我们今晚就和衣睡在—起吧。想起师父活生生地即将离我而去,好生后怕!”
  “从此以后,我们就相依为命了!”羽晔感慨万千地说道。
  当晚两人和衣睡在一起,谢羽晔生怕凌珑想念师父,心中不安,便不断拿出些趣闻逸事逗得她高兴,但她话题总是离不开寒月神尼。说到动情处,又不免嘤嘤哭泣起来。这样说一说,哭一哭,两入睡意全无,直到鸡鸣三遍,才不知怎样睡着。
  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只是四处迷蒙,雾气沉沉,到处透着红光,却见不着太阳。
  谢羽晔出外一看天色,心想恐怕早巳过了辰时。连忙进屋,招呼凌珑速速梳洗,然后打开石门向下行去。待开了第二重门,见寒月神尼盘膝坐在石墩上,已经圆寂。凌珑伏在师父身上大声痛哭。
  谢羽晔忙把室内叫拾干净,将神尼的嘴轻轻撬开,将”定心护体明珠”置于神尼口中,然后抱起珑儿离开石室,转身把石室门重重封好,看看出来的石门丝毫不着痕迹,方才放心离开。
  凌珑兀自抽抽噎噎,羽晔连忙端一盆水进屋,为凌珑洗脸。
  “珑儿,人死不能复生,再哭也是没有用的。你身子才好,不可悲伤过度。听为兄一句话,不要哭了,咱们到厨房弄些东西吃了好上路。”
  “晔哥哥!”凌珑悲悲切切地从小声说道:“今后行走江湖到‘寒月庵’的时候不多。
  我想和你在此为师父守孝三日,不枉师父带我一场!”
  “师父苦心撮合我们,也应该表示我们的—份孝心。为兄倒疏忽了,珑妹好孝心!”
  “我们白天就在花园练剑,把‘无双剑法’招式习练娴熟,补上师父为我们指出的瑕疵。
  晚上为师父守夜,修息内功。”
  谢羽晔听她说得条条是道,有条不紊,他心中又增加了对她的几分敬重。
  “好妹妹,你真的理事周全,将来定然是贤妻良母!”
  凌珑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深深一吻,说道:“你呢,你是堂堂须眉,人中丈夫!”
  待三日一过,凌珑在庵堂四周布下“迷门奇阵”,边布阵边教习羽晔布阵要诀,完了,又告诉他收阵之法。做完这一切,两人挥泪告别“寒月庵”,向山下急奔。
  凌珑道:“你我展开‘无影幻风’轻功,均全力施为,试试小妹功力与你相差几多。”
  羽晔道一声:“好!”
  两人全力发功狂奔,走了半个时辰,凌珑落后不过数丈。羽晔慢慢奔行趋缓,待与她并行时,说道:“珑儿,你这两月内功进境神速,这般下去,一年半载之后,恐怕为兄有所不及哩!”
  凌珑直至行速缓慢才笑遭:“别调侃小妹!你当我不知道,你虽是全力施为,边走还能跟我说话,那份潇洒从容的身手,小妹可是望尘莫及!”
  “你也没有过度紧张呀!”羽晔道。
  “至少不能张口说话!日后在江湖行走,总不成做哑巴的!”凌珑笑道。
  “不能慢些走吗?”
  “倘若是逃走呢!”凌珑似乎又恢复了她的天性,格格笑道。
  羽晔听得哈哈大笑道:“傻妹子,若是连你我的‘无双剑法’都治不了的对手,万难有逃遁的希望!”
  “这么说,‘无双剑法’当无故于天下!”
  “这般说法,外人听来显得有些狂!”羽晔道:“又道是武学之道博大精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过,实在说能够收拾我们这套‘无双剑法’的奇人异士,放眼当世武林,难找一人!”
  “‘巨灵教’教主姜铁庵呢?”
  “听说他的‘巨灵魔刀’已到出神入化之境,但你我联手恐不至败在他手下。只是,他的‘万流归一大法’实际是数人联手的招式,你我从不同方向打向他的联手,未必就输,‘玄冰禅掌’乃‘万血煞功’克星。你我的内息真气有阴阳之别,行功也不同。先前你吃亏就在他真气的热毒,一旦被我‘玄冰禅掌’制住热毒,他的力道锐减,即使他的‘万流归一大法’所聚真力,也无法与你的内力相抗,他能不败么?”
  谢羽晔颔首道:“珑妹言之有理!”心中却在佩服凌珑的见解,暗道:“珑妹真是聪疑过人,对武学的精要解析,已有独到之处。面对绝顶高手已能未雨绸缪,拆招迎对!”
  “你在想什么?”凌珑问道。
  谢羽晔笑道:“想你!”
  凌珑娇嗔道:“哟,我就在你在前,还想些什么?”
  羽晔叹息道:“妹妹对姜铁庵的‘万流归一大法’,早已有应对之策,为兄棋差一着,好不惭愧!”
  “你处处赢我,就不能让我赢你么?”
  羽晔笑道:“哪里,哪里,妻高夫贵。”
  凌珑抿着嘴,说道:“咱们还没有拜堂成亲,就摆起丈夫架子来了。”
  谢羽晔此时情趋盎然,竟自停下脚步,笑道:“师父面前,你我早巳大礼参拜。为夫自然要在爱妻面前耍耍威风!”说话之间,竟自手舞足蹈的摇头摆脚起来,逗得凌珑“格格”
  娇笑起来。
  凌珑笑起来真有是面如桃花,娇艳绝代的倾城之貌,谢羽晔都看得呆了,手足俱停地呆立当场,似被她的绝色风韵缚住了手足。僵立于前,双眼定定地望着她,慢步上前,把她揽住在怀中。凌珑就势依偎在心上人的胸前,静听着那起伏不停的心跳,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莺莺细语。
  “晔哥哥!自从你‘断魂崖’受伤,小妹长白山一行之后,日夜里忖思破解‘万流归一大法’,为哥哥你报仇。这次回‘寒月庵’,又得师父她老人家的启迪,方始悟出了个症结。”
  谢羽晔喃喃说道:“好妹妹!为兄好生感激不尽!”
  凌珑轻柔地吻着他的嘴唇,娇滴滴地嗔道:“又来了!小妹好不为你明镜台之行难过,再不准在小妹面前说什么感激的言辞,否则小妹可要伤心了!”
  谢羽晔嗯了—声,乘兴地把她举过了头顶摇晃。凌珑笑道:“晔哥哥快放手,好痒哩,嘻嘻!”羽晔哪里肯听,摇了一会儿,又把她抱在怀里胡天胡地的狂吻起来,弄得凌陇双颊艳红。喘息不定。
  两人戏耍了好一会儿,方才意兴阑珊地罢手前行。
  此时,离开“寒月庵”已在百里之外。正自急行之际,谢羽晔突然止步,凌珑可没有他这份收发自如的功力,竟自冲前丈许方止步。转面一瞧,谢羽晔正自凝神谛听。也不打话,兀自定心细察四面八方。果然听得右前方的林中人声杂沓,不甚清晰。两人对望一眼,心照不宣地急闪入林中。二人如鸟归林,悄无声息地林中飘闪,几个旋回已近人声处,隐伏枝杈间伸头一瞧。
  林中的空地上,坐着五个人在大声说话,一人说道:“晦气,偏偏遇到了‘映波门’的几个娘们……”
  “难道你还有奈何不了几个娘们吗?”
  “不是徒儿长他人声气,那几个女子的武功兀自不弱,尤其是那个掌门人向无忧和她的师妹倪如水一套‘映波门’剑法好生了得……”
  “算啦,算啦!难道还强过了大哥么?”
  “比起师父来,自然望尘莫及……”
  “你只说,镖银是不是被他们抢去了?”先前那人沉声问道。
  说了半天,羽晔才听明白,原来这伙人跟踪金陵“威武镖局”的镖车,至“青柳庵”附近,正欲动手,却被“映波门”掌门向无忧和倪如水带领帮中弟子劫持而去,他们不服与向无忧等人打了起来,被他们打得大败而逃。到此间会着三位师父,述说详情……
  再听一会儿,方知这三人乃“雪峰三魈”,他们原本是横行于湘东雪峰山一带,不知如何跑到中州一带生事来了。他们自称“三大剑客”:老大叫“一剑穿心”吕不笑,老二“无刃剑屠百心”、老三“千叶剑”朱先云。另二人是他们新收的两个徒弟,“空不回”方中棋和“开碑掌”赵大胜。这跟踪镖车,他们在后接迎,竟自来迟一步,被‘映波门’人先声夺人,好生气恼,当下决定撞山。”
  谢羽晔听得一怔,久闻“雪峰三魈”威震湘南,武功高强,今天若不是遇着他和凌珑,“映波门”怕要吃亏,当下决计跟踪五人。
  他连忙运功追出真气施“音线传声”对凌珑说话道:“珑儿,随我跟踪他们。小心,不要让他们发觉了。”
  这五人展开轻功,发力急奔。似乎是各显其能,走不远已现出了高下。以朱先云轻功最好,一马当先,方中棋按说应在三魈之后,他却紧跟在“千叶剑”后面,可见他轻功造诣已有相当火候,五人轻功高下前后相差数十余丈远,摆出了俱一字长蛇阵,赵大屈居蛇尾。他们这个阵形倒难住了谢羽晔和凌珑二人。若尾随赵大胜,等到“青柳庵”,恐怕他们早巳打了起来。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开他们,寻另一条道速上“青柳庵”,好在此道于凌珑并不陌生,当日跟顾全他们自纸坊至“青柳庵”,就是走的这条路。
  二人斜向纵出,很快找到了另一条道。羽晔握着凌珑的右手,二人双双奔行迅急,一个时辰不到,“青柳庵”已然在望,转过一个山岔,绕首自另一边陡崖上了山顶,隐伏在庵前一棵大树上,过了一盏热茶的光景,五人一字长蛇阵的头才到山下寨门前。
  “千叶剑”朱先云似乎有些等不及了,转身招呼“空不回”方中棋,两人径直向寨门撞去。
  “映波门”外间俱是男弟子,守卫大门的是两个高大青年男子,大吼一声,各持一柄长剑迎了上去。“空不回”身手矮健,只见人影一闪,两个“映波门”弟子已在丈许开外,双手长剑业已到了“空不回”手中。朱先云脚步未停,随手取过双剑,剑身颤动已自折损。
  谢羽晔二人在树上看得清楚,心道:“此人内力不弱!”
  朱先云二人连闯两道哨卡,均是“空不回”夺刃,“千叶剑”折剑,到得山顶“青柳庵”
  坪场前,另有四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千叶剑”朱先云理也不理,恍若眼前无人,只是右手抬了抬,示意“空不回”站在一旁,由他来料理四人。
  “映波门”四个弟子,见他面目黝黑,满脸盘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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