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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剑法-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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忖斩雨轩多多少少有些儿分神,对手非比等闲,尤其心智为上。看这场争斗,处处隐伏杀机,岂容斩雨轩心有二致!对方觑空一记“洞天佛地”,痛下杀手。斩雨轩毕竟一代大侠广元禅师的传人,眼见敌人瘁不及防拼全力的放手突袭,他立即抖擞精神,展开师门绝技,一招“春江一曲柳千条”,双手连挥,掌风呼呼,掌影如山拆解来势。掌力之刚猛凌厉实出对手意料之外,震得他双掌酸痛,“蹬蹬”一连后退五步。
  斩雨轩当机立,并不进攻,身子一闪,已近斩雨身边,大喝一声:“连衣换心掌!”
  兄弟二人心照不宜,立即配合默契取联手合璧。这珠联合壁的“连衣换心掌”威力之强大,两个绿衣人远远不及。与斩雨轩对招那脸,最后一招已经是拼全力地孤注掷,却被斩雨轩施绝招化解,实已到了图穷匕首见之的困境。他们做梦也未料到,对手还有更加厉害的后着先进着他们,早已吓得丧魂落魄,手足无措。接手之间,已则迎对生措,不过是三招两式,斩雨轩一着“云手”与他对阵的人那胸骨震碎,内脏移位,倒地身亡。与斩雨亭对招的那个人更惨。斩雨亭左手一拂,右手“泰山压顶”,打了他的天灵盖,顿时脑髓横溢。
  这样一来,他们无意中帮了“映波门”一个大忙,消灭了“巨灵教”沿途接应的点子。
  “映波门”自然不愁“巨灵教”来报复,“巨灵教”也不知道他的“金雀堂”和“雁鸣堂”
  二位堂主所向何往。
  斩雨亭望着哥哥笑了笑,道:“又忘记了没留活口!”
  斩雨轩似乎心有所属地连道:“快走,迟了,怕来不及了!”说完两人展开轻功急急向东奔去。
  他们若是向北,二人就会遇到那个心急如焚,急欲寻找谢羽晔的小姑娘凌无灵。他们却直趋东进,与凌珑失之交臂,也没有找到“青柳庵”。
  两人急急奔行了两个时辰,哪里见得到“青柳庵”的影子。他俩又转身向北,刚好一个大包抄,绕过了“青柳庵”所在。两人如此又走了一个时辰,驻足打听,此地已距洛阳不远。
  两人好不沮丧,干脆向西而行,那日到得开封,偷偷一问,什么消息也没找打听到。兄弟二人在开封游玩了一些日子,复又西进,想到“丹心寨”去找谢大侠。
  兄弟似乎有些不耐烦,一路上懒心懒意地边走边玩,到处游山观景。南方人到了北方,许多东西都感觉新奇。虽然到中原已有向年时光,好奇之心兀自不减,一时倒把正经事儿丢置脑后。
  那日,二人正在大道上行走,见路旁一片枣林。雨亭好奇,要到枣树林里观赏一番。两人穿过枣林来到一座小山上,猛见一红衣少女自山下经过。斩雨轩偶然一瞥之下,“啊”地惊呼出声。你道怎地,他看到了那女人裸露的手背上的梅花珠砂印记,一时复仇之心猛增,赶紧小心对弟弟说道:
  “这个贼婆浪是‘巨灵教’的人,咱们不如跟着她,到‘巨灵教’总坛去探探虚实如何?”
  “好主意!”雨亭点头赞同,道:“咱们就死死地跟着这贼婆娘。”
  这个女人正是夏狐手下的弟子红绫女,她被谢羽晔打败,慌不择路,急欲逃回贺兰山“巨灵教”总坛。
  斩雨轩看好她的狼狈样子,知道她是被人打得落荒而逃。斩雨亭有意把她擒获,审问一番。
  雨轩急急说道:“使不得!一个女流之辈,敢于单独一人在外东奔西走,非比等闲,说不定还是‘巨灵教’中的小头目,我们要擒她,她非得跟我们拚命不可,困兽犹斗嘛!弄不好,一失手又被咱们宰啦!”
  雨亭点了点头道:“嗯,有道理!即使把她抓住,男女有别会添不少不便,恐怕会惹出麻烦来。”
  “干脆,咱们就这样盯着她。看她走的尽是荒僻野地,既不会怕她跑了,又不用担心会招人怀疑。”斩雨轩说道。
  兄弟俩这般一商量,决计暗暗跟踪她。岂料,跟踪这个女人却不那么简单。她时时易容换装,有时是女妆,有时又扮作男子,有时装老太婆,有时又改扮成槽老头子。稍一疏忽,就被她甩开了。好在两人轻功非凡,耳目灵敏,既没有被甩掉,也没有被她发觉。这样,一直跟着她到了银川。
  可是,一人银川,她就失了踪迹。明明在一座庙前转悠,眼睛一眨却不见人影,找来找去始终找不到她的踪迹。
  “我估计这庙是他们的一个联络处。”斩雨轩推测道。
  “你说的就是这座”苟奴道。
  “正是。”斩雨轩道:“这庙中香火并不旺,只有两个和尚,晚上也不关门。方才苟兄进来时,我们以为你是他们的眼线,想生擒活捉,问出一个所以然。因为你来这里非止一次,我们跟踪你几天了。”
  顺竹道人笑道:“哈,不打不相识!”遂又问斩雨轩道:“你们是否对这个庙里的情形探察过?”
  “查过,”雨轩道:“庙中只有老少两个和尚,小和尚只是成天打扫殿堂,侍候老和尚。
  老和尚几乎什么也不理睬。我们上香时,他黯然一边,一天难得开口说话,到晚上,就进到他的禅房念经打坐,从不出房门。”
  “他的禅房,你们进去过没有?”顺竹道人问道。
  “没有,”雨轩道:“他的禅房门总是关着,似乎里面有暗锁,四面又无窗户偷窥。”
  苟奴说道:“我们在这里说话,他会不会偷听?”
  “不会的,”顺竹道人连连摇头道:“你们打斗时,我已在后面巡视过一遍。老和尚在念‘金刚经’,小和尚在一旁打坐。”
  “前辈难道上了他的屋顶?”苟奴道。
  “那岂不是打草惊蛇?!我只在他禅房外二三丈远的地方伏地听声。”顺竹道人说。
  顺竹道人功力通玄,耳目已非常人可比,而且伏地听声,在很远的地方耳贴地面,就可发觉周围数丈方圆的任何微小动静。所以,顺竹道人断言无人窃听,是很有道理的。
  “前辈何时到此?”苟奴问老道。
  “昨天就来了,到处找你不着。方才见他们兄弟闪身入内,身法轻灵。事出偶然,我即随后进来了。你来了几天,有什么收获没有啊?”老道复问苟奴道。
  苟奴遂把他几天来,所探得的情况详详细细说了出来,顺竹道人凝神聆听,思忖片刻,道:“我们要想方设法打入‘赤石岭’探悉‘巨灵教’的内部情况。不过,这事情可不容易!
  好在我们已有四人,先要找一处落脚的地方才好。”
  苟奴道:“最好能与‘丐帮’联系上,有了他们帮忙,何愁大事不成!”
  顺竹道人想了想,说道:“尹帮主应该有信来此。难道他们那边事情未了?按说,有谢羽晔他们,还有‘丐帮’江长老相帮,他们应该是顺利的。如何没有消息呢?”
  他们哪里知道“丐帮”银川分舵的人,早巳在四处查访他们。虽然苟奴身披三角形红色讨米袋的信物,毕竟这联络信号只有分舵舵主知道。他为了安全考虑,并未向帮众公开此事。
  弄得看见信物的人不知道,知道信物的又没有看见,真个是背枪不遇鸟,栖处无猎人。
  第二天,三人都披着三角形红色讨米袋,着乞丐打扮,四处行乞,留顺竹道人在另一处荒庙等待消息。他们对先前那座庙宇始终不放心。下午,斩雨轩终于和“丐帮”的人联系上了。
  “丐帮”银川分舵舵主叫韦光,人称“花面书生”,只见他白白净净的一副文士打扮,年纪不过三十来岁,说话轻言细语,文绉绉书生气十足,手执一把折扇,谁也不会相信他是个乞丐头儿。
  “丐帮”银川分舵,虽是分舵,实在不小,西北一带几乎全归它管辖。名为分舵,其实不属总舵控制,至少是“听调不听宣”。总舵也管不了这么远,只是同为天下”丐帮”有时互相接济罢了。
  尹帮主为人仗义,侠名远播,西北“丐帮”对他倒是非常尊敬,凡事言听计从。自从尹帮主失踪,中原“丐帮”四分五裂,双方失去联络。但“巨灵教”对银川分舵不敢轻视,原因是银川分舵势力既大,地盘又广,韦光又非尹继维可比,他极少外出,一意坐镇银川,还暗寓此人理事精干,想要制服他并非易事。
  何况“兔子不吃窝边草”“巨灵教”意在称霸中原武林,不愿在西北“丐帮”势力范围内大动干戈。韦光又是极有眼光之人,时时约束帮中弟子,决不与“巨灵教”发生任何龃龉,是以,双方倒是相安无事。
  前两天,韦光接到飞鸽传信的消息,知道尹继维已恢复中原“丐帮”,请他出面协助前来探查“巨灵教”内情的顺竹道人和苟奴,韦光行事何等谨慎,对此事秘而不宣,只亲自一人在银川街头暗暗寻访。
  待见到顺竹道人等四人,问清尹帮主的情况后非常高兴,忙把他们的处境向四人解说一番。顺竹道人他们自然理解他的难处,只请他为他们安排一个秘密据点,介绍有关情况,有事可派亲信秘密联系,绝不把他牵扯其中。
  韦光喜自不胜,连连说道:“前辈见谅!”
  顺竹道人言道:“你们能够提供些许情况最好,别的事情一概不管,若被‘巨灵教’发觉,你们与其作对,别说对你们不利,我也不能顺利行事,实在有害无益!”
  韦光道:“你们在银川,行事越隐密越好。这里到处都有他们的眼线。你们昨日所在的‘佛祖庙’,就是他们设在银川的一个据点。那里外松内紧,内有暗室地道与外面相通,表面不与外界接触,老和尚虽也是他们的人,但不参与其事,只是一个普通庙祝。不过,千万不要再去那里,以免引起怀疑。”
  顺竹道人他们的秘密据点座落在—处废弃的宝塔下面,周围一处荒芜,到处是砖碴碎石,杂草丛生。里面有一间地下秘室,非常宽敞,铺盖家具一应齐全,住四人绰绰有余顺竹道人到处巡视一番,此地算得是隐私方便,遂满意的点了点头。
  “谢谢舵主的一番苦心安排,实在好极了!”顺竹道人连连点头说道。
  韦光谦和地微微一笑,说道:“各位是远道贵客。若不是为了消灭‘巨灵教’,发请柬也难得启动诸位到此。需要什么尽管告诉我。”
  接着,他把联系方法告诉了四个人,然后起身告辞。四人躲进到秘室饮餐一顿,坐下来商量下步计划。 苟奴道:“从韦舵主介绍的情况来看,‘赤石岭’的防范并不如我们想像的那般秘不透风!”
  “‘巨灵教’似乎自视甚高,以为无人敢老虎嘴上拔毛,我们不妨小心试探一番。”顺竹道人说道。
  “前辈言之有理!”苟奴喜道:“先前晚进思忖打入他内部。今天听韦舵主一说,与其费那么大的力气去打入内部,不如翻过山头,自他们的哨卡旁边进去侦探。”
  “好是好,”斩雨轩说道:“只是这样做,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一旦发现,路就被我们自己堵死了。”
  苟奴点了点头,约略思忖,又对顺竹道人说道:“以前辈的武功,不难深入腹地,侦察他们的布防,以及真正的实力。‘巨灵教’除了教主和四大护法,是否还有未露面的异士高手。这是我们最需要晓得的情况。”
  “我也是这样想的。羽晔曾对我言及此事,他最担心的就是暗藏的高手。‘巨灵教’敢于在江湖武林这般猖獗,当是有恃无恐。单单是教主和护法,武功再高也不足虑!”
  斩雨轩道:“前辈可曾有什么预感么?”
  “没有!”顺竹道人道:“只是不知飞云和黄鹤居士是否还有人世?他们若在,当有一番惊天动地的杀劫。说不得还要把你们二人的恩师广元禅师请出山。若这两个魔头已死,倒不足虑。”
  “我们先探下虚实再说。”斩雨轩说道。
  四人商谈至深夜,议定由顺竹道人带着斩氏兄弟去“赤石岭”先行刺探……
  第二天下午,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银川直奔“赤石岭”后山。夜幕降临时,已翻上山顶。
  山顶上的哨屋,是用石头砌成的尖顶成宝形的房子,房子并不太高,自顶尖至地面不过一二丈高下。
  顺竹道人飞身上屋,屋面乃圆形尖顶,整个成尖锥形,上面光滑如镜,有二十来高。顺竹一招“神龙出水”,轻落顶尖之上,尖顶有如一顶笠帽盖伏其上,帽边约略向下伸出,中间有尺许间隔,便于里面的人观察四方。顺竹道人双脚勾住顶尖,头向下望里看去,里面有四个人在喝闷酒,床椅俱全,毫无异动,连忙轻跃而下,施“蚁音传声”,招呼斩氏兄弟道。
  此地无碍,下去!”
  三人急迅奔到山下,眼前是一堵石砌的围墙,高约二丈。三人闪身入内。此处乃是后花园,花草繁多,花园前面是一排排石头房子,里面住的都是“巨灵教”待众,三人近前,只见每排房又隔成一间间的,住着十多人,都在那里或睡或打牌赌搏。那边也是一排排的房子,中间一条大道,把房屋分开,花园分开成两个花园。他们沿着大道,借物藏形,穿行花丛中,这段有大半里距离,中间见到两队巡逻的衣武士;一路迎着他们向前,一路自左至右地在横截大道的小路上穿过,每队人。大道尽头已至墙边,他们发现围墙也直到山边而没,这里其实是陡壁悬崖。
  陡壁面对大道有一拱形洞门,两扇巨大的石门紧冈着。过了约半个时辰,大门洞开,自里面走出四个黑衣武士,手持长矛,径直向前。
  顺竹道人颇为奇怪,这西北的天气,白天都是灰蒙蒙的,更不用说夜晚,没有灯光,到处是黑沉沉静悄悄的,一片黑暗,毫无生气,连这行人行走的脚步声也极小。倘若说不易被发觉,别人也不容易被他们发现,不过徒添几分阴森可怖的气氛,也许这就是他们夸以防备敌人的心理战术吧。
  试想,若没有他们这般武功卓绝、胆识过人的高手,谁又敢轻易涉险。这闭塞沉闷的气息早使人丧魂落泊,继而畏缩不前,哪里还辩得出东西南北。“巨灵教”果然有些出其不意的诈术,常人意想不到。
  顺竹道人遂用“蚁音传声”招呼斩氏兄弟道:“你们小心隐蔽,待老夫独自一人进洞去探探虚实。”言毕,身形一闪,人已到了门里边。
  这时,两扇石门复又徐徐关闭。顺竹道人一进门,只觉阴风惨惨,恐怕气氛比之外面更甚。两壁厢隐隐现出萤火,星星点点,乃是镶嵌壁中的宝石之光,照得宽大的走廊轮廊显现,极不易隐身。
  走廊当面是台阶,响竹道人先自台阶拾级而上,上面是一平台,通过平台分无数盘施小巷,每条巷道尽头通向一间房门口,外面虽暗,屋里却宽敞明亮。顺竹道人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施“缩骨伸筋”法躲在暗角偷窥各自房动静。
  但见这些房子空无一人,只有右边房里传出人声,无定道人侧耳聆听,里面有人道:
  “教主极少出门,怎么这次去了这么多天,还没有回来?”
  另一人道:“护法容禀,想是那谢羽晔还没有到那里,或者谢羽晔巳毙,教主一鼓作气在收拾残局。”
  “胡说!谢羽晔若是那么容易击毙,我也不致败得这么惨唉!我春风道人一世英名竞毁在这乳臭来干的娃娃手中,心实不甘!”
  “尊驾不必过虑,教主定会为您老人家报仇的,您还是调息身子要紧……”
  “哼哼,还讲什么调息!教主若为老夫报了仇,自然是好事。不过恐怕我从此要被打入囚室,再也不是什么护法了!”春风道人沮丧地说。
  “护法过虑了,教主对您老人家情同手足,决不会如此无情。我教大事未了,正是用人之际,护法何出此言!”
  春风道人呵呵一笑,说道:“小子此言倒是不无道理,老夫恐这个仇不容易得报,谢羽晔这小子的功力实不在教主之下,甚至还要略高一二。”
  “真人,你可曾想到,这次教主出马,乃是恃着,‘万流归一大法’。又有万、冬二位大人辅佐,加之靳堂主,四人合力,谢羽晔纵有天大的本领,也难逃厄运!”
  顺竹道人听得心惊肉跳,心道:“晔儿此番休矣,这却如何是好!”急得一时手足无措。
  他毕竟是世外高人,心知自己此刻身在龙潭虎穴,不可造次。先探听此处情况,回去再作道理,遂定下心来,听屋里春护法还在说话,道:“我这一身功力,恐怕没有三五个月时间,不得复元……”
  顺竹道人不再听下去,自原路返回,下阶级转至左边,左边巷道比之进门的走廊窄了许多且回环曲折,到处是房间,他暗暗数了数,计有数十余间之多,比之上面的房子小了许多。
  心想,上面的房子大概是“巨灵教”四大护法的寝居,里面人好像宽敞的房间乃是厨房。转过厨室再向前,弯弯曲曲走了许久,一扇玉石大门挡住去路,门上嵌一颗大大的宝石,光芒四射,宝石下面有三个大字:“神功堂”,字为石,再下面是书写的几个字:“无教主令谕,进此门者死!”
  顺竹道人沉思片刻,用手一推,石门纹丝不动,发力再推,石门还是不动。他双手四处摸索,却找不到任何机关,遂转身四处打量,倒有两处地方,极好隐身。门紧闭,连忙缩身贴在门顶边,约有半盏茶光景,自洞廊深处的左边转出四人,行至门边.手按一颗宝石,巨大的石门立即自两边分开,四人走出大门,跟着四人走进来,巨大的石门复又慢慢合拢。就在那正要合实的一瞬间,顺竹道人身形晃动,人影倏忽不见,身体已到了门外,连忙招呼斩氏兄弟,自洞门边行至围墙壁交接处,跃上围墙。
  三人回到住处已过午夜,只见苟奴盘膝坐在密室前面隐蔽的废石间,见他们三人平安转回,高兴地长身而起,连连问道:“前辈所探情况如何?”
  顺竹道人深深叹息道:“情况已大致探清,只是晔儿可能危险!”
  苟奴听得一喜一忧,喜的是一夜之间已把“赤石岭”的情况探得一个眉目,忧的是谢大侠可能有难,他急道:前辈何出此言?”
  顺竹道人遂把魔窟中所探情况及春风道人的话,详详细细地说给三人听。不听犹可,三人听他此言,个个均是忧心如焚,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斩雨亭道:“难道谢大侠一定对付不了他们吗?”顺竹道人望着他苦苦一笑。
  “无量寿佛!小友,你哪里知道,这‘万流归一大法’乃西域人所传。曾听吾师所说过,‘万流归一大法’能把数人的功力集于一人之身。你想‘巨灵教’教主姜铁庵乃是飞云和尚与黄鹤居士的唯一传人。二魔头曾经在武林掀起了一阵血雨腥风的劫难,几乎无人能敌,多少武林高手死于他们手下,姜铁庵的武功得其真传,其武功之高可想而知。近几年,传说他的‘万血煞功’内功已有九层功力,实在与晔儿相差无几,有二护法和一堂主相助,合四人之力,晔儿纵有回天之力,也是枉然。加之他们恐怕又是搞突然袭击,这就更凶险。”
  苟奴沉重地点了点头,忧悒地说道:“倘若谢大侠有失,后果则实不堪设想!”
  斩雨亭到底直性子脾气,他却不以为然,只听高声说道:“前辈何必如此忧心,又道是吉人自有天相,谢大侠未必不能绝处逢生!”
  顺竹人双手合什,道:“无量佛!但愿小友此言不差,我们也只能如此着想了!”
  此时,夜已快尽,四人各自回自己床边休息。苟奴先是坐在废石上已运功凋息了几个时辰,躺下就睡着了。一觉醒来,时已近午,睁眼一看,斩氏兄弟已经起床。顺竹道人不在室中,一问才知道他出外找韦舵主探听消息。苟奴知道他放心不下谢羽晔那边的事,心里顿时也沉甸甸的。
  此后几天,三人又连续到“赤石岭“去了几次,探清了他们练功的地方,并知道有一个西域人,他们称之谓“阿米圣僧”的西域和尚,正教授几个堂主习练“万流归一大法”。这个西域和向似乎与飞云和尚和黄鹤居士有过一段交情,并曾救过他一命,是以感恩报德,专程来“巨灵教”授与他们“万流归一大法”。
  顺竹道人每次去“赤石岭”,来去不过一二个时辰,远没有第一次侦察的时间长。而且沉默寡言,郁郁不乐。这种情形,给其他人心头也罩上了一层阴影……
  好在韦舵主终于得到可靠消息,得知谢羽晔几人在“断魂崖”,与姜铁庵等人遭遇,激战了一场,双方各有损失,谢羽晔也受了一点轻伤,但并无大碍。
  四人听后大喜。顺竹道人双手合什,高宣佛号,道:“无量寿佛!雨轩小友果然言之不差!”
  这之后,—连数日,每次去“赤石岭”,均是午夜之后方回,顺竹道人使出混身解数,终于探清了事件真相。“断魂崖”大战,姜铁庵他们几乎吓破了胆,深感末日来临,加紧闭关练功。
  真是天缘巧合,那晚正值姜铁庵心腹亲信把几十个外面绑架来的普通人,绳捆索绑蒙住双眼,用绳连着牵入“神功堂”,顺竹道人尾随他们偷偷潜入。过了一段巷道,尽头有一间精致的居室。过了此室,里面一间大的似客厅的房间,这些人进了屋,身上的绳索蒙面巾都被摘除,只见里面桌上摆满茶食点心,任其食用。
  顺竹道人不及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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