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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游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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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他如今在翁奇人家中。”
  “等等。”店掌柜困惑望住小金,惊疑道:“这位公子说的不空师父,莫非曾与五湖镖局的陆总镖头交过手?”
  “掌柜大叔说什么五湖镖局?”
  “这事约莫七、八年了,当时你还小,难怪不知道。”
  小金骨碌碌的眼睛突然定住,若有所悟道:“我听翁大叔说他,陆总镖头硬是要比,不空师父只好与他动手,两人交手三次,第一、二次,不空师父点到为止,要他知难而退,那陆总镖头硬要逞强,第三次猛扑不空师父,不料刚扑上,陆总镖头整个飞弹至丈外,掌柜大叔说的是不是这件事?”
  “不错,是这件事。”店掌柜瞅住武克文,说:“那陆总镖头平日自恃武艺高强,眼高于顶,当日有他镖局的十余镖师随行,他这一落败,面子挂不住,气怒攻心,回到家一病不起,吐血而死。”
  武克文等人听得面面相觑,胡天嘀咕道:“这人怎如此死脑筋?还有这等输不起的人?”
  “可不是。”郝九说:“你我若输人一次,就活活气死,十条命民不够。”
  武克文一心想寻不空,心焦气急道:“不要拖延时间,找大师父要要紧,小兄弟请带路。”
  小金眼色怪异,兼疚道:“小的说过了,不能领各位前去。”
  武克文一睨他,不悦问:“我等是不空大师父的忘年之交,为何不能前往?”
  “公子要前往,请自行前往,小的不能领各位前去。”
  武克文似笑非笑瞅他,说:“也罢,小兄弟既不肯领人前去,我等自行觅路罗!等找着那个翁奇人,他若问起什么,我就说得自你小金指点,咱们走!”
  小金一听,这还得了,急忙讨饶:“小的惹不起翁大叔,公子要前去,小的领路就是,公子可千万别说是小的领去的,拜托!拜托!”
  翁武的居所是幢三合院,前院搭起一大片棚架,架上爬满藤蔓绿叶,一串串碧绿葡萄悬挂着,这里,果然是葡萄最多的人家!
  众人欲潜人,这才赫然发现围墙外聚集七、八只野狗,每只狗静静停立,似乎等待什么。
  发现狗之前,众人老远闻得一股香味,是腴美的肉香,间夹香醇的酒味。香味引得众人猛吞口水。水金抢先一步扔下一大包骨头,野狗急张嘴抢食,再出声不得。
  香味来自后院,众人憎爱分明然循小径而人,沿途所见,尽是葡萄棚架。
  后院树荫之下,赫然见不空与身形发福的翁武盘坐薄团上。他们身边各有一坛酒,两人抓起坛子,咕噜咕噜喝得十分畅快;旁边还有微微隆起的土窑,肉香和荷叶清香不断从窑里冒出来,吃遍美食的武克文也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好香啊!
  翁武伸手人土窑,捧出一大包褐黑的东西,边剥去叶子,边说:“怪老,自己取用。”
  “到了这里,还有客气的吗?”不空说着,也伸手抓出一只,剥去褐色的外叶,顺手一抛。一沱热烫的东西啪啦一声直扑马龙额上,马龙差点叫出声音。
  接下去,啪啪啪,何枪、郝九、胡天分中镖,三人定神再看,不空已起整只醉鸡,狼吞虎咽,吃将起来。
  这二人吃鸡堪称一绝,武克文等人站在树上,居高临下看得清楚极了,他俩把肉剥下吃了,骨头随手一抛,掠过屋顶、葡萄架,直飞前院墙外,别看二人只是顺手一抛,却是准确无比,墙外的野狗先是机伶引颈而望,旋即低头抢食。不只武克文觉得有趣,连小金也眉开眼笑。这烧烤醉鸡丁点也不浪费,人狗有份,照单全收!
  突闻一声啪,小金吃了一惊,一小团半硬半软的东西飞进嘴里,把他嘴塞满,顺带把他破喉欲出的惊叫也封住,小金不经意动了动嘴,这才发觉嘴里塞的全是葡萄,酸酸甜甜,味道十分不错。这当儿,翁武又开腔骂起:“死小鬼,老子清静惯了,却偏找大群人来胡闹!”说完,又朝他啐了一口碎骨,正中小金脸颊,痛得小金掉出泪来。
  一忽儿功夫,二人手上的全鸡已化整为零,连骨头渣渣都没尾巴走了。
  翁武稍一倾听,说:“那群畜牲,走了。”
  “狗鼻子倒灵,有吃的就来了。”
  翁武笑道:“树上还挂了几只,不知饿不饿?”
  武克文等人面面相觑。不空笑呵呵道:“老哥,别替他们担心,倒是你我,这会儿别想清静了。”
  树上六人惊疑不定,不知要不要现身?
  翁武侧耳静听一下,说:“是别想清静,不速之客已上门了。”
  武克文满腹惊疑,抬头张望一下,大屹一惊,前院来了一队人马,人数十几人,武克文暗暗赞佩,前后院有段距离,二老未曾目视,却能觉察,果然有一手!几个人拍打前面大门,声音隐约传过来。
  不空笑道:“来人气势汹汹,来找是非的。”
  翁武说:“管他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怪老,再喝两口酒。”
  两个人抱着酒坛,咕噜往肚里灌,酒香四溢,树上的忍不住又咽了一咽口水。
  一个约莫十二岁大的小童急急奔来,说:“师父,有客人。”
  翁武一抹嘴唇,斥道:“你不知回绝客人么?竟来扫人酒兴!”
  小童瞧瞧不空,说:“客人指明要见不空伯伯。”
  翁武皱皱眉:“什么客人?”
  “五湖镖局陆总镖头。”
  二人愕然相对,翁武说:“陆总镖头,不是已死了多年了么?”
  小童回道:“小徒也不知道,不守这个自称陆总镖头的,是个女的。”
  不空笑呵呵,一派轻松道:“既是要会小老儿,小老儿就去会她吧。”
  前院十来个人鹄侯,为首果然是个女的。在她左右,是一对比她高一个头的少年,年纪约莫十五、六岁。
  女人和少年一脸寒霜,后面皆是壮硕汉子,个个脸色凝重。
  不空扫视众人一眼,满脸惊愕:“小老儿不空,各位有何指教?”
  女人昂头,说:“我是五湖镖局总镖头陆继夫,这几个爷儿,都是五湖的镖师。”听她说话铿锵有力,压根儿不像个女人家。
  武克文藏身暗处,他与马龙一见那女人和少年,不禁大吃一惊,他们三人,不正是今日树木见到有三个?武克文清楚记得,女人曾对孩子说:“加一把劲,这是仇人的脸,把仇人的脸皮打掉!”
  谁与她有如此深仇大恨?
  翁武听她自称“陆总镖头”,不禁与不空交换一个眼色。
  这个自称陆继夫的女人说:“五湖镖局有两个陆总镖头。一个是我丈夫……”她冷冷盯住不空:“我丈夫叫陆云山,你记得吧?”
  不空微笑:“小老儿记得有这么一个人,陆云山,陆总镖头。”
  陆继夫冷冷追问:“七年前八月初三那件事,你可还记得?”
  “多谢总镖头提醒,小老儿一向不记事,若非总镖头提醒,小老儿几乎忘怀了。”
  陆继夫冷笑:“你忘怀,我姓陆的并未忘怀。”
  “总镖头娘家也姓陆么?”
  “我嫁与陆家,生是陆家的人,死是陆家的鬼,五湖镖局不能没有总镖头,我把他生前一切担下了。”冷眼瞪视不空,咬牙切齿,森冷道:“连他的仇恨也一并担下来了!”
  不空与翁武相顾无言。
  陆继夫眼睨不空,沉声道:“你知道我丈夫陆云山,与什么人结下仇恨?”
  不空涩涩一笑,说:“人生苦短,小老儿好日子还嫌过得太少,还管什么仇恨?”
  陆继夫盯住他,阴沉反问:“你不管什么仇恨?为什么种下仇恨?”
  不空讶异:“总镖头这话说得奇怪?”
  “好,嫌我说得奇怪,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七年前,是谁与陆云山比武的?”
  不空淡淡道:“当年小老儿来此作客,陆云山找上门来,说要与小老儿互相切磋,小老儿三番两次推辞不了,只好勉为其难,小老儿第一、二次点到为止,不料陆云山突然猛扑小老儿,小老儿并未出手,陆云山却被自己劲力反弹出去,事情原本如此简单,总镖头说什么种下仇恨,把小老儿听糊涂了!”
  陆继夫冷冷道:“我丈夫一生练武,未遇敌手,若非栽在你手中,他又怎会气怒攻心,吐血而亡?当日我曾在他灵前立誓,不管三年五载,十年八载,总要把武艺练精了,与你争出高下嵝亡夫雪耻复仇,把这口气争回来!”
  不空沉吟不语,翁武忍不住发话:“比武切磋武技,不在输赢,陆云山当年想不开,难道大嫂子脑子也想不转么?”
  陆继夫忿忿道:“你不必教训我,不空,若非你行踪不定,我早就来向你请教了。”
  “如此说来,总镖头要与我较量么?”
  “不错,一旦不把你打败,我姓陆的寝食难安。”
  不空微笑道:“总镖头既执意要较量,小老儿恭敬不如从命,只是总镖头有把握胜过小老儿么?”
  “有没有把握,较量便知。”她一昂头:“你莫非怕了?”
  不空似笑非笑:“小老儿的确怕了。”
  陆继夫略略一愕,立即眼现异采,发出一串哈哈大笑,说:“你……想必怕落败?”
  “不,小老儿不怕落败,小老儿怕总镖头落败。”
  陆继夫脸色突地一白,眼露寒光:“你这糟老头,好狂妄!”
  “不是狂妄,小老儿真的担心,以总镖头刚烈的性子,一旦落败,只怕气恼成病,含恨而亡,撇下一对狐儿,不是太可怜了?”
  “你……”陆继夫一肚子怒火正要发作,旋即硬生生咽了回去,轻唤:“陆仇!陆恨!”
  十五、六岁两娃儿站出一步,说:“陆仇、陆恨听娘嘱咐。”
  不空微吃一惊,盯住二人:“小兄弟,你们两个,什么名字?”
  一个冷着声音说:“我是陆仇,仇恨的仇。”
  另一个冷着脸,道:“我叫陆恨,仇恨的恨。”
  不空闻言大怒,问:“好个陆仇、陆恨,谁给取的名字?”
  陆继夫厉声道:“自俘父亲含恨而死,是我给改的名字,我要他们一辈子记住父亲的仇与恨!我若报仇不成,就由他们来报!”
  翁武怒火直窜,叫:“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武克文再也按捺不住,一闪而出,喝:“好个愚蠢女人,把自己半生赔上不算,连你两个儿子也一并赔上!”
  陆继夫瞪住武克文,惊奇问:“你是谁?凭什么骂人?”
  “马路不平众人踩,一个叫陆仇,一个叫陆恨,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做母亲的把他们一生毁了!”
  陆继夫愕了愕,旋即理直气壮道:“父仇不共戴天,做儿子记住他父亲的仇,记住他父亲的恨,这有什么不对?”
  “这算什么仇恨!既要与人比武,输了又不认,他气死也算是活该!”
  陆继夫怒从心起,一招“玉女穿梭”,人已两个急旋,直扑武克文,武克文只觉一股寒风扑面而来,顿生惊觉,陆继夫五爪张开,大叫:“看我撕烂你的嘴!”
  陆继夫来势汹汹,五爪朝武克文口鼻一抓,武克文稍一后退,一抬手,以右臂格挡,陆继夫遭阻拦,稍一愕,旋即脚下一个挪步,左手朝武克文脸颊一掴,武克文急抬左手,以手背反击,交手之际,两人浑身一震。武克文暗惊,这女人出掌凶猛,刚才若不挡,吃她一掌,只怕耳朵给打聋。他不得不感谢不空,这阵子每天练掌一千九百九十八下,此刻竟发挥奇效,以反手掌与她平分秋色,虽未占了上风,倒也未见逊色,否则在不空、四侍卫面前出丑,岂不太无颜面?
  陆继夫连出二招,竟被眼前青年挡住,这令她大大惊骇,她幼年练武,嫁了个武艺出众的丈夫,自丈夫含恨而去,七年来,挂了总镖头虚名,诸事不管,专心练武,如今已人中年,竟打不过眼前这小她十余岁的青年,她心听惊骇可以想见!两只手半空僵持,谁也没法推开对方,陆继夫脸颊胀红,呐呐问:“你是谁?”
  “在下姓武,不空大师父的徒儿。”盯住她,轻轻道:“在下曾与不空大师父打擂台,台下万头攒动,在下大庭广众出丑,恨不得杀掉他,如今在下天涯海角追随大师父,指望武艺有丁点进步,如此而已。”
  陆继夫脸色数变,红转白,白转青,颓然放下双手,整个人呆若木鸡。
  陆仇、陆恨瞪住武克文,双手胸前交合,说:“我兄弟二人来会你!”
  陆继夫惨然一笑,说:“为娘的都打不过他,你们两个要对付他么?”陆仇、陆恨愣住了。
  她哈哈哈阴惨惨笑了起来,绝望道:“他的徒弟,娘都奈何不得,还能奈何得了他么?”望向众镖师,说:“回去吧,而今而后别叫我总镖间,你们的总镖头死了。”
  “总镖头……”
  “我说过,别叫我,如今镖局生意大不如前,你们,要走的走,要散的散,都随你们!”她拉起陆仇、陆恨,含着泪,往外疾走。
  “大嫂子,且慢!”
  陆继夫没有回头,却迟疑停下脚步。
  “我叫翁武,是个不第的老秀才,此地没人知道我过去,我进京屡试不第,无颜见家乡父老,才来此落藉。大嫂子把孩子取名陆仇、陆恨,刚才乍听,令人生气,只是回头一想,也就是明白大嫂子苦心了,大嫂子可曾想过,不空与陆总镖头,实无仇恨,只因大嫂子脑子没转过来,这才把他当了仇家,当年陆总镖头承担不住,冤枉送了性命,大人都承担不了的事,何忍稚龄幼子承担?大嫂子念念不忘替他争口气,这口气如此必要?我这不第的老秀才,一口气争不到,是不是该自尽自绝?孩子就算将来替他父亲争口气,也不过与你心中的仇家杀个你死我活罢了。大嫂子把孩子逼到绝路,何忍看他们孤僻一生,与人格格不入?”
  陆仇、陆恨突然转过脸,瞪住翁武,斥:“老怪物,你说谁孤僻一生,与人格格不入?”说着,握皮拳头。
  陆继夫闭起眼,泪珠已夺眶而出。
  翁武和颜悦色看两兄弟:“我和你母亲说话,请稍安勿躁。”陆仇、陆恨狐疑看着陆继夫,翁武继续道:“大嫂子与其教他们仇人、恨人,不如教他们多读书,多与人相处。读书是建功立来的本钱,与人相处是做人处世的本钱,将来孩子成器,大嫂子心血就没有白费了。”
  陆继夫泪水纵横,失神良久。忽然,她急急拉起陆仇、陆恨,快步而去。镖师们亦步亦趋,跟紧她。
  众人如梦初醒,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半晌才听不空说:“老哥这席话说得好。”
  “什么好?”翁武闷闷道:“咱们捡顺眼的人交往,已让人看着怪异,还有人把儿女取名仇恨,不想过日子了!”
  不空似笑非笑瞅武克文一眼,武克文忙朝他长长一揖:
  “大师父请原谅,刚才不得已与她交手,给大师父丢脸了!”
  不空面孔一板,斥:“既知给小老儿丢脸,为何练掌还偷懒,不好好练?”
  “马龙!”
  马龙笑容满面,朝不空长揖:“马龙在这里,请大师父指示。”
  不空笑呵呵问:“你家主子,今天练足了一千九百九十八掌么?”
  “不敢隐瞒大师父,我家主子偷懒,今天还差五百三十九掌。”
  “既如此……”不空望着武克文喝:“还不练掌去!”
  “我不上当!”武克文说:“大师父一定趁我练拳,悄悄开溜!”
  不空神秘朝翁武一望,说:“我这老哥答应给我吃足一百坛葡萄酒,一百只烧烤醉鸡,小老儿没吃足,怎舍得走?来,克文,先给你翁叔叔行个见面礼,见过礼,立刻去练掌,五百三十九掌,一掌都不能少!”
  他呵呵呵笑起,呵呵呵,呵呵呵,笑得眼小口大,乐得像书生中了大状元。




第四章 还乡记
 
  香。
  前香、后香、左香、右,前后左右香喷喷。
  武克文和他的四侍卫,要把香喷喷好味,带到“葡萄最多的人家。”
  叉烧、薰肠,马龙拿着,两只大蹄膀,郝九拎着大闸蟹,胡天提着两大袋小笼包子,何枪抱着。
  各式好味,刚从店里出炉,热气犹腾腾,店家用荷叶裹住,包得密实稳扎,热气却似有若无冒出来,好闻味道四处飘散,教人止不住发馋。
  马龙眉开眼笑嘀咕:“连吃人家几顿烧烤醉鸡,这下该投桃报李了。”
  武克文笑而不语,心里畅快极了,几样好味是全县城著名美食,他们打听清楚,分别从东店、西店、南店、北店买来,美食聊表寸心,想到不空狼吞虎咽的馋相,武克文不禁得意起来。
  郝九说:“再有那葡萄美酒佐食,就更好味了。”
  “要好味得快!”何枪催道:“快马加鞭,热呼呼吃着过瘾哪!”
  这顿水陆大餐,果然过瘾,每个人吃得嘴角生香,满面油光,众人吃到夕阳西下,酒足饭饱,畅快极了。
  不空与翁武酒酣耳热,童心大发,不空说:“山珍海味好吃,可惜得缺水果。”
  “要水果还不简单,葡萄。”
  “到处都是葡萄,不稀罕。”
  翁武眼一瞪,说:“我这葡萄别人想尝都尝不到,怪老竟说不稀罕!什么稀罕?”
  “小老儿想吃木瓜。”
  “喝!就这两棵木瓜,你还要吃干抹尽!也罢!也罢!”
  翁武抬头往上看,说:“这一棵,有两枚黄了,可以吃了。”
  不空看另一棵,说:“那一棵,也有两枚黄了,可以吃了。”
  武克文兴味盎然:“可惜果实挂得太高了,大师父莫非在窜上树去?”
  不空笑呵呵道:“小老儿太饱了,动作只怕迟钝,有事弟子胸其劳,克文你窜。”
  武克文仰头看看,脸色微赧,说:“太高了,徒儿没本事,窜不上去。”
  “窜不上,爬啊,爬也无妨。”
  武克文哭笑不得:“大师父别作弄徒儿,爬上去,多难看。”
  “不爬也行,站在树下,使出正反两面掌。”
  “大师父说笑,正反掌如何取下木瓜?”
  “以掌力震下木瓜。”
  “这……”
  “你们,一个个试试看。”
  马龙兴致勃勃:“我先试试。”他啪啪啪啪连击四掌,树上木瓜文风不动。接下去,何枪、郝九、胡天亦各出四掌,木瓜仍稳稳挂于树上,未受丝毫影响。
  轮到武克文,他先出一掌,旋即一个急旋,整个人做了三百六十度回转,手上以反手掌击出,旋以余力,再一回旋,继出一掌。
  四掌尽出,木瓜树被撼动,树叶落了一地,木瓜仍傲然高挂,不肯坠落。
  不空与翁武拍掌大笑。武克文腼腆道:“大师父,翁叔笑什么?”
  不空说:“克文果然聪明,以回旋带出腰腿劲力,力劲自然加强,落叶纷纷已经不错了。”
  武克文双颊发热,涩涩道:“大师父取笑,取笑了!”
  翁武笑嘻嘻说:“怪老出手,这木瓜无论如何也要给面子。”
  不空笑容满面:“老哥请先试身手。”
  “我?”
  “小老儿粗手粗脚,把瓜叶都弄下来,老哥看了要气坏!”
  “也罢!也罢!我先来,怪老这样的高人,原是后头唱压轴的!”
  翁武说罢,果真站木瓜树前,一掌下去,啪,不只黄叶飘落,一枚黄木瓜也倏然飞下,翁武左手接住木瓜,右手再击,啪,又掉下一枚来,黄橙橙的颜色,引人垂涎。翁武双手各托一个木瓜笑颜逐开。
  不空师徒齐声喝采。
  翁武把木瓜放地上,笑对不空:“我把木瓜取下了,怪老,看你的啦!”
  “小老儿没啥好看,这会儿,看别人的!”
  武克文与翁武相对一愕:“什么?”
  “这木瓜,要遭殃啦!”
  话未完,听得两声轻响,木瓜应声而裂,红粉的瓜肉露出来,饱满汁液溅了满地,翁武脸色一变,厉声喝:“谁?谁做的好事?”
  “你姑奶奶,我。”轻脆的女声,众人吓了一跳。
  “还有我。”
  绿树后,站出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身材高瘦,男的精壮结实,两人都很年轻,不超过三十岁。他们一脸寒霜,来意极不友善。
  鲜美多汁的木瓜,被莫名其妙击破,翁武早已气怒交加。
  看眼前二人傲慢无礼,翁武更加怒不可遏,他一窜而前,喝问:“你二人什么意思?”
  “小意思!”女的说:“你是不是蕉岭人?”
  翁武脸色一变,倔强道:“是又怎么样?”
  “蕉领翁家庄人?”
  翁武双目瞪圆,大愕:“你怎么知道?”
  “你本名叫翁耀祖?”
  翁武面色数变,瞠目结笑瞪住对方,呐呐道:“你们是谁?”
  女的与男的相顾一望,倏然扑前,一左一右,朝翁武脸上掌掴……
  翁武眼见二人掴他,以手臂拦住二人,那对男女浑身震了一震,手势并未回收,僵持间,翁武缓缓发话:“我在此地落户很久,无人知我来历,二位为何如此清楚?”
  女的不愿解释,冷冷道:“当然清楚。”
  “二位为何动手就要人?”
  “三句好话不如一巴掌,先教训你这无情无义的人再说!”
  翁武咬咬牙,说:“好,我就站这里,你们要打就打吧,我绝不皱一下眉头!”
  武克文忍不住叫:“翁叔……”
  翁武望他一眼,苦笑道:“知道我故乡,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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