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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侠隐-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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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子强道:“大小姐是存心与我们作对了!”
  谢寒月笑道:“我没有这个意思,可是你们假借了给王老吊唁的名义前来胡闹,我可不能轻易了事,至少你们也得作番表示!”
  查子强道:“如何表示呢?”
  谢寒月道:“叫他们在王老的灵前肃立致歉,等念完了上午的大悲咒后再走!”
  查子强道:“这是为了什么呢?”
  谢寒月道:“为了你们对死者表示歉意,这个要求不算过份吧!”
  萧樵夫道:“你分明是在拖时间,好让血魂剑与杜青离开!”
  谢寒月冷笑道:“笑话,你们布了两道暗线,结果被人都拔了,如果那个什么血魂剑真在此地,也早就走了,现在已快近中午,再念一遍经也不过片刻工夫,你们连这一下都等不及吗?”
  查子强问道:“为什么你非要留我们一下呢?!
  谢寒月道:“留你们一下是维持我谢家的尊严,放你们走是表示我们与血魂剑无关,假如不是有着血魂剑的事杂在里面,我还不肯这么轻易放过呢!”
  查子强无以为答,片刻才道:“萧老作主吧!”
  萧樵夫沉声道:“多留一下本来没什么,可是被这几个女孩困住了,我们以后将何以见人!”
  谢寒月冷笑道:“武林中是非曲直自有公道,如果今天其曲在我,我要求各位,就是无理取闹,……”
  萧樵夫道:“刚才我们已经道过歉了!”
  谢寒月道:“我只接受一个道歉的方法,那就是刚才我提出的的,接不接受任由各位,老法师,请你开始吧!”
  智海平静地燃香,准备诵经,两个小沙弥战战兢兢地鸣磬击钟,谢寒月沉声道:“经唱未毕,谁敢出殿门一步,就是存心欺负我们女流,我也要给各位看看金陵谢家的女人不是好欺负的!”
  智海恭身行礼后,开始诵经,其他的人都呆着不动,过了约莫有一盏茶的时间,萧樵夫道:“谢小姐,我们已经给了你一个面子,等了一段时间,如果等经唱完毕是你不给我们留余地了!”
  谢寒月朝门外看了一下,日影微斜,已将近中午,她听杜青说过花三弄封剑的期限到今天中午为止,只要再拖一刻工夫,杜青的责任已了,谁去找他都没有关系了,因此装作没听见,萧樵夫等了一下,见没有回答,忍无可忍地道:“大家冲出去!”
  这些人早已按捺不住了,一轮明月赵九洲首先挺着金背大刀往门外冲去,蓝素云摆剑横扫,赵九洲推刀前进,腕力雄厚,蓝素云的剑被荡了开去,赵九洲乘势冲了出去,刚跨过门槛,身子忽地一歪,原来蓝素云变招迅速,一剑回扫过去,急如闪电,掠过赵九洲的腿弯削断了他的筋络!
  他在地上一坐,回刀平挥,眼看着要砍中蓝素云的腰间时,旁边两枝剑过来,一枝奋力下劈,劈开了他的刀,另一枝剑却刺向他的咽喉,那是十二钗中另两个女郎及时上来,也是十二钗练得极熟的连环阵法!
  查子强见情势紧急,大声一吼,长剑迳发,击落了那女郎手中的剑,救下赵九洲!
  谢寒月欺身飘过沉声道:“查大侠也插手管事!”
  查子强道:“我不能见死不救!”
  谢寒月沉声道:“他如果不强行出门,没有人想杀他,查大侠既然管了闲事,就赐教我几手!”
  查子强连忙退了一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萧樵夫接过来道:“老夫有这意思,倒想试试你们这批娘子军有多横!”
  长剑迳挑,谢寒月回剑磕开,却如电光石火般地连攻了几招,萧樵夫剑震八荒,一代名家,修为更是深厚,虽然挡了过去,却也不免心中暗惊,这时陈其英一摆练子索,又去攻谢寒云,要一出胸中的恶气,谢寒星知道谢寒云一定挡不住,冲上去喝道:“不要脸,欺负小孩子!”
  她们姊妹俩联上了手,也只勉强挡住了他练子索风狂雨骤的攻势,蓝素云率领金陵十二钗也只能挡住其他人的进逼,却分不出人来帮她们!
  谢寒月敌住萧樵夫,奇招迭出,却始终占不到上风,只是维持住不落败而已。谢家的人已经全部出动了,但这边还有一个查子强没动手,如果他也加进去,谢家的人一定立刻落败!
  殿中的智海诵经如旧,门外却有几个胆子大的人挤进来看热闹,谢寒月心中一动,剑光四罩,把那些人逼得进不来,却堵住了殿门,萧樵夫有几次都能冲过去,却因为那些人把门堵塞了,他要应付谢寒月的急攻,剑就不能放松,带剑前冲,那群人势必受到损伤,急得大叫道:“快走开,别挡着路!”
  可是一大群娘子军奋战一批江湖豪杰,这是何等够刺激的热闹,谁都不舍得错过眼福,人群不但没退,反而拥得更多了!
  战斗又持续了一会后,谢寒星最是焦躁,大声叫道:“三妹!你走开,我要用混元三式……”
  谢寒月连忙道:“二妹,使不得!”
  谢寒星叫道:“大姊,我们还想创名立威武林呢,第一次对外出战就弄得这么狼狈,将来怎么个混法……”
  殿后突然有人笑道:“寒星,谢家姊妹今天这一战已经足够惊动武林了,你要知道这些人都是武林中拔尖的人物,任何一个都是跺脚四海颤的大名家,却被你们困在殿里这么久,就算他们能突围出去,也将羞于见人了!”
  接着是杜青从容地踱了出来,由于他一现身,所有的打斗都自然而然地停止了。
  谢寒云叫道:“杜大哥,你怎么又回来了?”
  杜青微笑道:“名家云集,如萧老爷子等还是一代宗师,在这儿欺负女子,我怎么舍得不来见识一下!”
  萧樵夫脸色微红,厉声叫道:“杜青……”
  杜青淡淡地道:“家父曾经对再晚提过前辈的英名,吩咐再晚如果见到前辈,一定要虚心请益一下,再晚更是心仪向往,只憾于前辈鹤驾无定,想不到会在这里不期而遇,更想不到能目睹英风……”
  萧樵夫被他说得老脸通红,厉声叫道:“杜青,你父亲见了我也得客客气气叫一声前辈,你……”
  杜青微笑道:“家父如果此刻也在,恐怕会对前辈越发尊敬了!”
  萧樵夫持剑的手都气得发抖了,嘴唇连颤,一句话说不出来,查子强连忙上前道:“杜青,你来得正好,血魂剑呢?”
  杜青眼睛一翻道:‘你说什么,谁叫血魂剑?”
  查子强怨声道:“你别装糊涂,快把你师父叫来!”
  杜青淡淡地道:“我没有师父,我的武功剑法都是家父传授的,你们要找家父,应该到湖南寒舍去……”
  查子强大叫道:“我们要找传你血魂剑法的那个恶魔,你少跟我们装蒜!”
  杜青道:“我实在不懂你的话,我根本不认识谁叫血魂剑,也不会什么血魂剑法!”
  查子强道:“你在谢家园子里树上所留的那一剑是什么人教给你的?”
  杜青笑笑道:“你原来问的是那一剑,那是一位老先生托我代办一点事,教了我几式剑法作为报酬……”
  查子强一怔道:“是真的?”
  杜青道:“自然是真的,我几时骗过人?”
  萧樵夫道:“这倒是可能,血魂剑横行武林几十年,从来没有收过徒弟!”
  查子强问道:“他为什么肯传你剑法?”
  杜青道:“他托我找一个人!”
  查子强问道:“找谁?”
  杜青笑道:“找一个无名无姓的人,结果我总算找到了,正准备去告诉那位老先生!”
  查子强急问道:“他在这里吗?”
  杜青笑问道:“谁?”
  查子强怒道:“自然是血魂剑!”
  杜青摇头道:“不在!”
  查子强一愕道:“血魂剑不在这里又在那里?”
  杜青道:“我连血魂剑是谁都不知道,怎么能告诉你他在那里?”
  萧樵夫低声道:“小子!你别装傻了,那个传你剑法的老家伙在不在这里?”
  杜青装作没听见,也不去理他,萧樵夫怒不可遏,厉声叫道:“小子!我问你的话你听见没有?”
  杜青淡淡地道:“听是听见了,不过我懒得回答,因为我不认识你!”
  萧樵夫一怔道:“你刚才不是……”
  杜青冷笑道:“不错!刚才我把你当作八荒剑隐萧老爷子,现在却有点怀疑……”
  萧樵夫气得浑身发抖,查子强连忙道:“萧老先生虽然隐居八荒,多年未履江湖,但是丰仪如昔,江湖上略有年岁的人都认识他老人家,怎会有错!”
  杜青淡然道:“家父曾经跟我谈起过萧老先生,说这位老爷子剑术自成一家,威震八荒,极负盛名,为人更是正直谦恭,岂是这种跋扈飞扬的样子!”
  萧樵夫被他说得脸上一红,犹自强嘴道:“老夫对好人客气,对血魂剑的传人还用得着客气吗?”
  杜青沉声道:“我告诉过你了,我不认识血魂剑,更不是他的传人!”
  萧樵夫怒声道:“可是你使的血魂剑法!”
  杜青道:“剑法大同而小异,寒家的剑法虽是家传的,但是许多招式与少林武当等剑招不谋而合,怎么没有入说我是那两家门下出身呢?”
  萧樵夫沉声道:“小子,你不用强嘴,血魂剑法另成一格,除了你之外,再无第二人用过,你想赖也赖不了,还是老老实实把他的下落说出来吧!”
  杜青也沉下脸道:“杜某虽非名家,但也有名有姓,你口口声声叫我小子,却没有一点前辈的样子,恁你这种态度,我只有一句话回答了!”
  萧樵夫道:“你快说!”
  杜青沉声道:“我如果不是瞧你年纪大,一定好好教训你一下!”
  萧樵夫怒不可遏,挺剑就要上前,查子强却把他拦住了道:“杜兄已经声明不是血魂剑的传人,这句话绝对可信,萧老先生的问话是有失礼之处!”
  萧樵夫怒声道:“难道你要我向他赔礼?”
  查子强笑了一下道:“赔不赔礼是老先生的事,我与杜兄都是家传武功,没有师门,称呼谁一声前辈是恪守江湖的礼数,不称呼也没有什么失礼的,可是谁要开口就叫我小子,我也不肯认帐,查某今天与各位在一起,只是为了追索血魂剑,如果哪位先生为了其他的原因寻事生非,查某只好退出了!”
  萧樵夫先受了杜青一顿奚落,又被查子强一顿数说,老脸丢尽了,弄得很难下台,一轮明月赵九洲也是武林前辈,跟萧樵夫是老朋友,趁机打个哈哈道:“萧老哥今天是性子躁一点,不过他的老伴死在血魂剑手下,复仇心切,大家应该原谅他一点,好在只是一点小误会,说过就算了,还是谈正事要紧,杜世兄,那位传你剑法的老先生在那里,可容见告吗?”
  杜青望望外面的日影,已经略略偏西,正午已过,他觉得没有再守秘密的必要,淡淡一笑道:“赵大侠这样问,在下自然可以奉告!”
  赵九洲迫不及待地问道:“在那里?”
  杜青道:“不知道!”
  赵九洲脸色一沉道:“杜世兄,你这就不够意思了,老朽与令尊虽无交情,却也风闻其人,因你是名家之后,才相信你的话,以礼相问,你如此搪塞……”
  杜青一笑道:“在下并未搪塞,是真的不知道,那位老先生约定我有了消息就到此地转告,可是我来到此地,并没有找到传话的人!”
  赵九洲一怔道:“你在这里找谁传话?!”
  杜青道:“老先生并没有说起,只说到了此地,自然有人接待,我来了之后,问过主持智海大师,他说寺中有一个华闻留老先生寄寓,可是一早就走了!”
  查子强忙问道:“血魂剑是否叫华闻留?”
  赵九洲皱眉头道:“谁也不知道血魂剑叫什么,甚至于是男是女都没人见过,他杀人多半在暗中施为,只有一次大家围着了一个人,剑法怪异,可是此人全身都蒙了起来,面上带了个黑布罩子,身上穿了黑罩袍,只在眼上开了两个洞……”
  查子强道:“此人就是血魂剑吗?”
  赵九洲道:“是的!因为小儿预先接到血魂剑一张警告帖子,限定他在那年中秋前自栽,刚好老朽邀了几个朋友回家过节,知道这事后,大家都不服气……”
  杜青也颇感兴趣地问道:“结果如何?”
  赵九洲惨然道:“结果七八个高手都不能保全小儿的性命,那黑衫人从容迎战,将小儿杀死在庭中,就是那一次,我们才算眼见血魂剑法的施展!”
  查子强道:“怎知那一定是血魂剑呢?”
  赵九洲道:“小儿身上所留的剑痕,与其他被杀的人一般无二,可以确信是他!”
  萧樵夫不住道:“血魂剑杀人的手法千篇一律,拙荆根本不会武功,她被杀之后,身上也是留下四十二道剑痕,刻成血魂剑三个字!”
  杜青心中沉思,想起那位奇怪地老人传授自己的剑法,第一手正是四十二式变化,上下左右,任意施为,如以笔顺的次序;却是构成血魂到三个字最顺手,沉吟片刻后,才问赵九洲道:“血魂剑为什么要杀死令郎呢?”
  赵九洲道:“不知道,小儿在家乡开设镖行,虽然不免会得罪人,但绝对不会与血魂剑结仇!”
  谢寒月却问道:“那天除了令郎之外,还有谁被杀?”
  赵九洲道:“没有!”
  谢寒月道:“那天血魂剑如果想多杀几个人办得到吗?”
  赵九洲想想道:“也许办得到,那天助阵的朋友中,虽然都是成名高手,但其中有几个的武功,比小儿还差一点,却并未受到损伤!”
  谢寒月笑笑道:“由此可见血魂剑并不是滥杀无度的人,他不放过今郎,必然有原因!”
  赵九洲道:“什么原因?”
  谢寒月笑道:“那我怎么知道,我只是根据当时的情形而作推断,如果血魂剑是个以杀人为乐事的残暴凶徒,不会单单只杀死令郎一人便罢手的!”
  赵九洲低头不言。谢寒月又道:“我听王非侠谈过一些有关血魂剑的传说,他杀人虽多,都是有原因的,而且果报分明,杀一人者,报及一人,杀人全家者,报及全家,他虽然实施果报,却有一件好处,从不宣布死者的罪状,以为他人留一分余地……”
  萧樵夫忍不住叫道:“我的妻子是个弱不经风的女子,从没有害过人,为什么也遭他残杀!”
  谢寒月一笑道:“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萧樵夫道:“那你凭什么替血魂剑辩护?”
  谢寒月道:“我只是把所知道的说出来而已,不过血魂剑杀人的手段有些奇特之处,他施报的方式完全是看情形而定,有时真正的作恶者并没有受到报应,却波及到与他相关的人身上,王非侠有个故人,与另一个结仇,趁着黑夜登门寻仇,那仇人不在家,他杀死了人家一个十六岁的幼女,结果他自己的女儿在过十六岁生日的那天晚上也死在血魂剑之手,令正如果没有害过人,那一定是萧老爷子作的孽,伤害了别人的妻子……”
  萧樵夫怒声道:“胡说八道,老夫从未害过人!”
  智海和尚在旁突然一叹道:“老衲可以为谢小姐的话作证!”
  众人都是一怔,智海道:“老衲已入空门,俗家姓名也不必告诉各位,不过老衲就是王大侠的那位故人!”
  大家都呆呆地注视着他,智海很沉痛地道:“老衲在无意间因一时之愤,上门向仇人报复,偏偏仇人不在家,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儿留在家中,当时老衲并不想杀死她,只想追问一下仇人的下落,谁知那女孩十分倔强,知道我是他父亲的仇家,不仅不肯说,反而破口大骂。老衲一时性起,失手杀死了她,事后十分后悔,以为无人得知,偷偷地溜了,谁知这事并没有瞒过血魂剑,终于在小女十六岁生日的那一天晚上被她杀死了……”
  谢寒月怔然道:“原来那人就是大师!”
  智海惨道:“不错,小女被杀之后,大家都痛恨血魂剑残暴不仁,施虐幼女,只有老衲心中了然,其实老衲与那个仇家只是意气之争,算不上深仇大恨,却为一时之愤,杀死了人家的女儿,连带也害了自己的女儿,深自后悔,乃遁入空门!”
  萧樵夫道:“那么你跟血魂剑也是仇家了,为什么要包庇血魂剑呢?”
  智海道:“寺中有位华老施主寄榻,老衲并不知道他是否血魂剑,再说老衲并不记恨血魂剑,他的做法并没有错,孽由自作,咎由自取,各位与血魂剑启怨结恨,是否反省过自己的行为呢?”
  一句话把大家都问住了,只有查子强抗声道:“我与血魂剑无怨无仇,今天找他,纯为武林公义!”
  杜青忍不住道:“血魂剑之所为也是公义!”
  查子强朗声道:“公义应该是光明正大的,别的事我不清楚,单以智海大师这件事来说,血魂剑如果施报及他本人,还可以一说,试问他的女儿又犯了什么错要该杀呢?父母的过失,由子女来承当,这太不公平了!”
  杜青默然无言,查子强又道:“杜兄!如果你明白是非,应该把血魂剑的下落说出来,否则你跟他一样,是个黑白不分的糊涂虫,查某即使杀了你,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杜青想了一下道:“查兄胸怀磊落,在下异常钦折,不过在下并末骗人,那位华老先生是否即为血魂剑,在下不知道,是否即为传授剑法的老丈,在下也不知道,那要见到他本人后才能确定奉告!”
  查子强一怔道:“你没有见到他?”
  智海道:“华老施主一早就下山去了……”
  陈其英冷笑道:“这句话可骗不了人,如果血魂剑不是在山上,我的那些弟子是谁杀死的?”
  杜青道:“不是我。”
  陈其英厉声道:“不是你就是血魂剑!”
  智海摇摇头道:“那倒不可能,华老施主如果是血魂剑,他杀了人一定会留下特殊的标记,可是这些被杀死的人身上,看不出血魂剑的手法……”
  查子强点头道:“不错,血魂剑杀死人后,剑痕纵横,这些人都是一剑致命……”
  说完又对杜青道:“杜兄!我相信你是个男子汉,不会作背后暗算伤人的事,可是对这些死者,你必然有个解释,因为他们的任务是监视你,别的人没有理由要杀死他们,你怎么说呢?”
  杜胄道:“我只能说这些人不是我杀的!”
  查子强沉声道:“至少你知道是谁下的手,因为我知道你到过山下!”
  杜青道:“不错!我到过山下,可是我发现这些人被暗杀后,立刻又回来了!”
  查子强追问道:“为什么?”
  杜青道:“我下山的目的是去找那位华老先生,这些人的目的是阻拦我下山,一定会不放我走,却有人希望从我身上找到华老先生的下落,所以代我除去障碍,因此我发现他们被杀后,就折了回来!”
  查手强沉下脸道:“杜兄这个答复很难使人满意!”
  杜青也脸一沉道:“这是我唯一的答复,满不满意我不管,反正我不能无中生有,乱编一套话来骗人!”
  谢寒云忍不住叫道:“杜大哥!你干嘛要代人受过呢?把事实的真相说出来好了!”
  杜青道:“我说的都是事实!”
  谢寒云叫道:“可是我们都明白那些人是谁杀死的!”
  杜青望了她一眼道:“寒云,一个人说话要负责任,我知道你的意思;也知道你怀疑的是谁,但是没有证据,你不能平白冤枉人!”
  谢寒云哼了一声道:“照韩莫愁的行事手法,八成儿是他干的,怎么会冤枉他!”
  查子强一怔道:“韩莫愁?”
  谢寒云冷笑道:“你还装什么傻,如果不是韩莫愁告诉你,你怎么会找上杜大哥的?”
  查手强摇摇头道:“我不认识韩莫愁!”
  谢寒云道:“你今天未来之前,先去找一个人问讯过,才确定杜大哥的剑法是传自血魂剑的,对吗?”
  查子强道:“不错!杜青在你家树身上所留的剑痕,与血魂剑的路数相似,我没有见过血魂剑,自然不能确定,所以才去找人问问清楚!”
  耐寒云问道:“那个人是谁?”
  查手强道:“我不能说,不过那人不是韩莫愁!”
  谢寒云冷笑道:“韩莫愁鬼头鬼脑,从来不敢用真姓名见人,可是我敢肯定是他!”
  谢寒月连忙道:“小妹!空口无据,你不能乱说!”
  语毕又对查子强道:“查大侠,舍妹之言不足为信,可是你去探访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可能见告吗?”
  查子强道:“此人是个武林隐者,虽然证实杜兄的剑法与血魂剑有关,却不愿泄露身份,我答应他不说出来,必须遵守所诺,尚祈赐谅!”
  谢寒月道:“那就算了,不过大侠可以再去问问他,说不定可以多知道一点内情,我想他与这些死者,多少有点关系!”
  查子强沉吟片刻道:“那倒是不必,潇湘剑客不是胆怯畏事之徒,我相信他尚不致杀了人而不敢承认,这件事我们另外再追究凶手……”
  陈其英叫道:“查大侠!被杀的都是我的门人子弟,你能算,我不能算!”
  赵九洲却怫然道:“镇六关,我们也有门人子弟遭了毒手,难道说我们就肯罢了不成,你必须认清事实,找出真凶,更要分别轻重,我们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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