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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光明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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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摩没有回答。

  “我想我得去做笔买卖,弄些武器,”他接着说道,“一些相当特别的武器。所以下次来找我的时候,带上你的女朋友。如果她喜欢她将来看到的那些东西,或许会说服你改换阵营。”

  说完,他吹着口哨踏上小径。一轮银白、一轮金黄的明月伴随他消失在黑夜之中。

  《光明王》作者:'美' 罗杰·泽拉兹尼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第四部

  萨姆的前世(在鬼狱的经历):悉达多只身闯入鬼狱井底释放了罗刹之王陀罗迦——陀罗迦进入并占据悉达多的肉身,与萨姆同居一体——火神阿耆尼、死神阎摩、毁灭女神迦梨、混沌神湿婆兴师问罪,大战群罗刹——萨姆和陀罗迦在夺取雷霆战车时被俘获,陀罗迦在紧要关头脱出肉身,萨姆被带到天庭等候惩罚。

  传说中,光明王下到魔物之井,同罗刹的首领做了一笔交易。他信守了自己的承诺,然而罗刹毕竟是罗刹。也就是说,他们毕竞是一种邪恶的生物,拥有强大的力量、超长的寿命,并几乎能变成任何形态。罗刹几乎是无法摧毁的。他们最缺少的就是一具真正的肉体;而他们最大的美德便是对赌债的尊重。光明王竟真的去了鬼狱,这件事本身就说明世界的状况也许已经让他有些癫狂了……

  诸神与群魔,皆由生主①出,二者争不休。神握兀迦沙②,欲以此生法,一举胜群魔。

  冥想鼻之曼陀,群魔刺之以恶。香与臭共嗅之。呼吸为恶所污。

  其想言之曼陀,群魔刺之以恶。真与假共言之。言语为恶所污。

  冥想眼之曼陀,群魔刺之以恶。美与丑共视之。眼目为恶所污。

  冥想耳之曼陀,群魔刺之以恶。善与恶共闻之。双耳为恶所污。

  冥想心之曼陀,群魔刺之以恶。正邪、真假、善恶共念之。本心为恶所污。

  ——《旃多格耶奥义书》(I,Ⅱ,1…6)

  鬼狱座落在世界之巅,向下一直延伸到世界的根基。

  它大概与世界本身同样古老,至少看上去如此;所以,即使它的历史其实并没有那么长,人们也很愿意忽略这一事实。

  它由一个入口开始。原祖在那里竖起了一道巨大的金属门,这扇铮亮的大门如罪恶般沉重,三人高,一人半宽,整整一肘尺③厚,上面有一个人头大小的黄铜门环和一个复杂的压盘锁。门上还刻着几行字,大意是:

  “走开。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倘若你果真试图进入,那你必定失败,还会受到诅咒。假如你竟然成功,那么别抱怨没有得到警告,也别用你的临终祈祷来麻烦我们。”  署名是“神”。

  【① 生主:创造宇宙与诸神的神,亦称创生神、生主神、众生之主。】

  【② 意为原始的曼特罗(咒语),是一切实质之中最高等的。】

  【③ 肘尺:古代的一种长度测量单位,等于从中指指尖到肘的长度,约43至56厘米。】

  鬼狱巨大的入口座落在韦德迦的王国最南端的高山上,在那之后便再也没有人类的国度。鬼狱从那里开始,而后在查纳山的心脏中呈螺旋形下降,就像一粒螺丝,钻出人类从未涉足的巨大空洞,在拉特纳迦利丝山脉下方延伸着、延伸着,最深的通道直指世界的根基。

  一个旅行者朝这扇门走来。

  他衣着简单,孤身一人,不过似乎很清楚自己要去哪里,以及自己在做些什么。

  他沿着小道爬上了查纳,在它贫瘠的地表上缓缓移动。

  花了大半个上午,他终于来到自己的目的地,那扇大门前。

  站在门前,他稍稍休息了一会儿,从水壶里喝了口水,用手背一抹嘴角,脸上露出笑容。

  接着,他背靠大门坐下,开始吃午餐。吃完以后,他把包裹食物的叶子扔下悬崖,望着它们不断下落,在气流中上下翻腾,直至消失在视线之外。

  他点燃烟斗,抽起烟来。

  等休息够了,他起身再次面对大门。

  他的一只手落在压盘上,慢慢做出一系列手势。当他的手离开压盘后,门里传来一阵乐声。

  他抓住门环,用力往后拉,肩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门动了,起初很慢,渐渐地快了些。他退到一旁,门朝外打开,一直越过了悬崖的边缘。

  门的内侧有一个完全相同的门环。在门移过自己身边时,他抓住这个门环,双脚拖在地上,以免门环跑到自己够不着的地方。

  身后,一股热浪从门里涌出来。

  他走进去,从里边把门关上,而后点燃自己所带的第一支火把。他沿着一条长廊往前走,路渐渐变宽了。

  地面倾斜得厉害,一百步之后,天花板已经极高,以至从视线中消失了。

  两百步之后,他站在井的边缘。

  他置身于一片无垠的黑暗中,惟有火把的光亮穿透这黑幕。除了在他的右后方,墙壁全都消失了。前边不远处,地板也不见了踪影。

  右手边似乎是无底深渊。他没法透过它看到对面,但他知道它大致呈圆形;他还知道,越往下走,这个圆的半径就会变得越大。

  他沿着环绕井壁的小径往下走,感到灼热的空气从底部喷涌而出。尽管小径十分陡峭,但它显然是人工开凿的。路面起伏不平,并且非常狭窄;很多地方都有裂缝,有几处还堆积着碎石。但它环绕着墙面,稳定地向下延伸,这足以证明它的存在自有其目的和规范。

  他小心翼翼地走着。左边是墙壁,右边什么也没有。

  过了似乎一个半世纪那么久,他远远地望见下方有一小点亮光飘浮在半空中。

  墙面的弧度渐渐将他带到另一个方向,现在那点亮光不再是悬在前边,而是到了他身下稍稍偏右的地方。

  又一个转弯,它出现在他的正前方。

  亮光置于墙上的壁龛中,当他经过时,他听见自己的脑海中有一个声音高声呼喊道:“放我自由,主人,我会把整个世界呈献在你脚下!”

  可他丝毫没有放慢脚步,甚至没有瞅一眼墙上那张酷似人类的面孔。

  在他脚下那片漆黑的海洋中,更多浮在空中的亮点出现在他的视线内。

  井的半径还在变大。里边充满了火焰般的明亮闪光,但那并非火焰,而是各种形象、面孔和模模糊糊的光影。在他经过时,每一个光影都高喊着:“放我自由!放我自由!”

  然而他并未停下脚步。

  他来到井底,穿过断裂的岩石,跨过石头地面上的裂缝,走向井的另一端。最后,他来到对面的墙壁前,墙里舞动着一簇巨大的橙色火焰。

  随着他的接近,那团火焰渐渐变成了樱桃红,等到他在它跟前站定之后,火焰已呈现出如同蓝宝石的心脏一般的湛蓝色。

  它在两倍于他身高的地方跳动着、扭曲着。无数小火舌向他席卷而来,却又全都退了回去,仿佛撞上了什么隐形的屏障。

  一路下来,他早已不记得自己经过了多少火焰。他知道,还有更多藏在通向井底的洞穴中。

  一路上遇到的每簇火焰都曾对他讲话,它们用自己独特的交流方式,使言语如鼓声般在他脑中回荡:有恐吓,有恳求,也有许诺。然而,这团最为庞大的蓝色火光没有传来任何信息,它的中心也没有出现各种变幻的或扭曲的形象吸引他的注意。它就是一团火,只管放射光芒。

  他重新点燃一支火把,将它插进两块石头之间。

  “这么说,可恨的人类,你回来了。”

  这些词像鞭子一般抽击着他。他稳住身体,面对着那团变成蓝色的火焰,回答道:“你叫陀罗迦①?”

  【① 陀罗迦:阿修罗之王,曾率领魔军大败诸天。】

  “将我束缚在此的人理应知道我的名字。”说话声再次响起,“哦,悉达多,别以为换上另一具肉体你便可以隐瞒自己的身份。我所看到的是你的能量流,是你真正的自我,而非隐藏自我的肉体。”

  “原来如此。”

  “你是来嘲笑被囚禁的我吗?”

  “在你被束缚之时,我曾嘲笑过你吗?”

  “不,你没有。”

  “为了保卫我的种族,我做了必须做的事。人类的力量很弱,数量也不多,因你的种族攻击会使他们遭受灭项之灾。”

  “你们偷走了我们的世界,悉达多。你把我们锁在这里,现在还想带给我们什么新的侮辱?”

  “有一种方法,也许可以稍稍弥补你们的损失。”

  “你想要什么?”

  “同盟。”

  “你要我们在一场争斗中支持你?”

  “正确。”

  “等一切结束之后,你会再次束缚我们。”

  “除非我们不能事先达成某种协议。”

  “告诉我你的条件。”那团火焰说。

  “过去,你的人曾在极乐尽善城中来去自如,时而现身,时而隐形。”

  “的确如此。”

  “现在,它的防御加强了。”

  “在哪些方面?”

  “守护之神毗湿奴和死神阎摩法王一起用一块穹顶盖住了整个天空,而不像过去,只是遮住尽善城本身。据说那穹顶是无法突破的。”

  “没有什么穹顶是无法突破的。”

  “我只是告诉你我所听到的消息。”

  “要想进入一座城市,可以有许多不同的方法,悉达多殿下。”

  “你会为我把它们都找出来吗?”

  “这就是我自由的代价?”

  “你自己的自由——是的。”

  “我的族人呢?”

  “倘若它们也要获得自由,那么你们都必须同意助我一臂之力,帮我围困尽善城,为我占领它。”

  “给我们自由,天庭必将陷落!”

  “你代替它们做决定吗?”

  “我是陀罗迦,我代表他们全体。”

  “你能提供怎样的保证,陀罗迦,保证你们会信守诺言?”

  “我的誓言?我很愿意以你指定的任何东西发誓——”

  “对于做交易的人来说,轻易发誓并非一种令人放心的品质。你太过强大,无法赋予他人控制你的能力。你不信神灵,不能以他们的名义起誓。你惟一尊重的就是赌债,但我们又无法在这里一赌输赢。”

  “你拥有控制我们的力量。”

  “一对一,也许。可假如你们将力量集合起来呢?”

  “这确实是个问题。”陀罗迦道,“我愿意用任何东西换取自由。不过,我所拥有的只是力量——纯粹的力量,从本质上讲无法控制。更强大的力量可以压制它,但这并不是我们所需要的答案。我实在不知道如何给出一个让你满意的保证,证明我会信守诺言。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会信任我自己。”

  “真是进退两难。好吧,我现在就释放你——只有你自己——你去地极看看,为我侦察天庭的防御。你走之后,我会继续考虑这个问题。你也要这样做。如此一来,等你回到这里时,也许我们可以达成让双方满意的协议。”

  “我接受!解放我,让我摆脱这末日!”

  “看清楚,这就是我的力量,陀罗迦。”他说,“我能束缚,亦能解放——就像这样!”

  那团火从墙内翻腾而出。

  它卷成一个火球,像彗星般旋转在墙上;它仿佛一个小小的太阳,照亮了四周的黑暗;它一边飞舞,一边变幻出各种色彩,将岩石映衬得时而阴森可怖,时而令人愉悦。

  接着,它盘旋在那个被称作“悉达多”的人的头项,响彻四方的声音倾泻到他身上:“我的力量终于重获自由,你无法体会我此时的欢乐。我想,我要再试试你的力量。”

  站在它下方的男人耸了耸肩。

  火球融和成一个整体。它收缩起来,变得越来越明亮,同时缓缓地降落在地面上。

  如同花瓣从一朵巨大的花朵上飘落,它在地上颤抖着,慢慢滑过鬼狱的地表,重又回到了壁龛里。

  “你满意了?”悉达多问。

  “是的。”过了一会儿,壁龛中传来了回应,“你的力量未曾消退,缚魔者。再放我出来。”

  “我对这种游戏有些厌倦了,陀罗迦。也许我最好把你留在这儿,到别处去寻找助力。”

  “不!我给你我的承诺!你还想要什么?”

  “我希望我们之间没有争斗。要么你现在就为我效力,要么拒绝。如此而已。选择吧,在此之后遵循你的选择——还有你的诺言。”

  “很好。解放我吧,我会去冰山上的天庭,再回来告诉你它的弱点。”

  “那就去吧!”

  这次,火焰放慢了动作。它在他身前摇摆,大致变幻出人的形象。

  “你的力量是什么,悉达多?为何你能做到那些事情?”

  “你可以称之为‘电导’,”萨姆回答道,“以心灵控制能量——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名字。

  但无论你叫它什么,绝不要再次向它挑战。虽然任何物质的武器都无法伤害你,我却能用它将你置于死地。现在去吧!”

  仿佛一截燃烧的枯木浸入水里,陀罗迦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悉达多立在岩石中央,火把照亮了他周围的黑暗。

  不久,陀罗迦化作一只长着巨爪的大鸟回到洞中,向他报告道:“我们罗刹可以从通风孔里进出,”他说,“但人类不行。山里还有很多升降梯,大的那些可以容纳很多人。当然,升降梯有人守卫。不过,如果干掉卫兵、解除警报器,应该可以成功。还有,有时候穹顶本身也会在某些地方打开,好让飞行器出入。”

  “很好。”悉达多道,“我有一个王国,离这里几周路程,我统治着那个地方。一个摄政王在我的位置上待了很多年,不过只要我回去,就能召集起一支军队。一个新的宗教正流行开来,人类也许已经不像从前那样畏惧神灵了。”

  “你想洗劫天庭?”

  “是的,我要把那里的财富分发给整个世界。”

  “我喜欢这主意。要想赢得胜利并非易事,但有了人类和罗刹的军队,我们应该能成功。让我们解放我的族人吧,然后就可以开始行动了!”

  “我猜自己只好相信你一回。”悉达多说,“好吧,让我们开始行动。”他穿过鬼狱的地板,朝通向地下的第一条长隧道走去。

  那天他释放了六十五个罗刹,它们的色彩、动作和光亮充满了整个洞穴,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和四处飞舞时的呼啸声让空气也随之颤动。它们不停地变幻外形,为自由而狂喜不已。

  事先毫无征兆,其中之一化作一条螣蛇,挥动着伸直的利爪朝他猛扑下来。

  几秒钟之内,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它身上。

  它挤出一声破碎而短暂的哭喊,接着崩溃成一阵蓝白色的火花从空中落下。

  火花散去之后,它完全消失了。

  洞穴中一片寂静,光点纷纷降落在墙上,不断闪烁着。

  悉达多将注意力转向最大的一点光,陀罗迦。

  “那一个是为了测试我的实力而攻击我吗?”

  他问,“为了看看我是否真如自己所说的那样,同样有能力杀戮?”

  陀罗迦靠近他,悬浮在他身前。“这攻击并非出自我的命令,”他说,“我想监禁已经让他发疯了。”

  悉达多耸耸肩:“你们暂时可以自由行动,”

  他说,“我要休息一会儿。”

  他回到井底,躺在毯子上打起盹儿来。

  一个梦。

  他在奔跑。

  他的影子落在身前,他踩上自己的影子,它膨胀起来。

  影子不断膨胀,化成一个奇异的轮廓。

  突然,他明白自己的影子被追踪者的影子超越了:被超越,被制服,被淹没,被击败。

  接着,他不停地奔跑在这片无边无际的平原上,猛然间感到无比惊慌。

  他知道,追踪者的影子已经成了他自己的影子。

  不断追赶他的末日已不在他身后。

  他知道他自己就是自己的末日。

  他知道他自己终于赶上了自己,他纵声大笑,内心却想尖叫。

  他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在行走。

  他走在鬼狱贴墙而建的羊肠小道上。

  一路上,他经过了许多被囚禁的火焰。

  每一个都再次向他呼喊:“主人们,给我们自由!”

  渐渐地,他仿佛冻成冰块的大脑从边缘开始融化。

  主人们。

  复数。不是主人。

  它们说的是主人们。

  于是他明白自己并非独自一人。

  在他周围和身下的黑暗中,看不见任何舞动的闪光。

  被囚于石壁内的仍被束缚着。他所释放的已经离去。

  现在他正走上鬼狱的高墙,没有火把照亮,但他依旧能看见。

  石径仿佛沐浴在月光下,每一个细节都印入他的眼中,无比清晰。

  他知道自己的眼睛绝没有这样的本领。

  而且它们对他用了复数。

  而且他的身体在动,却并非出自他的指令。

  他试着停下来,站住脚。

  他继续朝上走,就在这时,他的嘴唇动起来,发出了声音:“看得出你醒了,早安。”

  一个问题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从他自己的口中立即传来了回答:“是的。还有,被束缚在自己体内的感觉如何,缚魔者?”

  悉达多在脑中形成另一个问题:“本以为你们谁也无法违背我的意愿而控制我——即使在我熟睡时。”

  “老实告诉你吧,”对方答道,“我同意你的观点。不过,我可以把很多族人的力量集合起来。

  看上去值得一试。”

  “它们呢?它们去了哪里?”

  “离开了。他们将在世间游荡,直到我发出召唤为止。”

  “那些仍被囚禁的怎么办?如果再等等,我同样会释放它们。”

  “他们于我何干?我自由了,还再次拥有了身体!其他还有什么要紧的?”

  “这么说,你向我保证的协助也是假的?”

  “并非如此,”那魔物回答道,“我们会在,嗯,大概次月循环一周之后再来谈这件事。这主意对我的确很有吸引力,但首先我要享受享受肉体的快乐。你让我经历了好几个世纪无聊至极的监禁生活,现在来一点娱乐,你不会心怀不满吧?”

  “但我必须承认,你以这样的方式使用我的身体,确实令我不太满意。”

  “无论如何,这段时间里你只好忍耐。我所享受的一切,你同样可以享受到,所以干吗不好好利用这机会呢?”

  “那就尽快向诸神开战吧,陀罗迦。告诉你,我来鬼狱时,诸神的怒火早已在我身后云集,不断逼近。现在有六十五个魔物在世间游荡,你们的存在很快就会被察觉。诸神知道这是谁干的,他们会采取措施。我们会失去突袭带来的优势。”

  “在过去的岁月中,我们同众神战斗过……”

  “现在可不比过去,陀罗迦。天神已经更加强大,比过去强大许多。你们被束缚了很久,这期间他们的力量则在不断增长。即使你指挥着史上首支罗刹军,而我也纠结一支庞大的人类军队作为后盾——即使这样,最终的结局也难以预料。现在推迟无异于放弃一切。”

  “希望你不要以这种方式讲话,悉达多,你让我感到不安。”

  “这正是我所希望的。虽然你拥有强大的力量,可一旦遇上那个红衣之人也无济于事,他的双眼能攫取你的生命。他会来拉特纳迦利丝的,因为他就跟在我身后。被释放的魔物会像路标一样引他来到这里。他或许还会带来其他人。你会发现,即使你们加在一起也难以取胜。”

  魔物没有回答。他们已经来到井的顶端,两百步外就是敞开的大门。陀罗迦走出大门,站在崖边向下望去。

  “你怀疑罗刹的力量,嗯,缚魔者?”他问,“看着!”

  他向前一步,越过了悬崖边缘。

  他们并没有下落。

  他们飘浮在空中,就像他曾经扔下悬崖的叶片一般——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向下。

  他们降落在查纳半山腰的小径上。

  “我不仅占据了你的神经系统,”陀罗迦道,“还渗透了你的整个身体,我已用自己存在的能量将它包裹起来。你那位能以双眼攫取生命的红衣人,让他尽管来好了。我很愿意会会他。”

  “虽然你能在空中行走,”悉达多道,“这样讲话还是太过轻率。”

  “韦德迦王子的宫廷离这儿不远,就在帕拉美得苏。”陀罗迦说,“从天庭回来的路上我曾去拜访过。看来他酷爱赌博,所以,让我们朝那儿前进吧。”

  “如果死神也来加入赌局呢?”

  “让他来!”对方高喊道。“你的话让我厌烦,缚魔者。晚安。睡吧!”

  一点黑暗和无边的寂静,膨胀着、收缩着。

  后来的日子仿佛好些明亮的碎片。

  几句对话,一段歌词,狭长的、缤纷的画廊,还有房间和花园。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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