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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之公子远道而来-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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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从来不知道恋爱是何物的楚相,在这场从始到终的知♂己初♂恋中,在一通远距离电话中,在对方声音柔和的三个字中……害羞了。
    傅致远固然在心里刷屏,楚子沉又何尝没有在脑子里骂娘。
    这种临门缩一脚的剧情,简直就像武林盟主挑战魔教教主的时候,猛然发现自己竟然还有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罩门。
    不可置信的坑爹感扑面而来,几乎让楚子沉有些忘记了自己的沉郁。
    ————————
    事情总是要解决的。
    楚子沉原本想周日赶回去把这件事当面说清说开,奈何得知自己面对的只是一只纸老虎的顾然就像是打了鸡血,用三片山海经残片为报酬,拿出了些一手资料压着楚子沉加了一天的班。
    等他周日晚上赶回去的时候,傅致远竟然有些躲着他的意思。
    很难置信的,在接下来的几个工作日里,傅致远熄了所有声息,对那个晚上打来意味暧昧的电话只字不提,还刻意的掐好时间,几乎不同楚子沉见面。
    周一到周四,一连四天都是如此。
    楚子沉的住宅里依旧留有傅致远一点一滴添上的痕迹,傅致远这几天虽然有点避着他,可这些痕迹依旧留在这里,心思细腻如傅致远,也没有任何把它们抹去的打算。
    以楚子沉对傅致远的了解,这既不像是置气,也不像是心灰意冷,反而更像是筹谋着某些事情,默默的结上一张疏密适中的网,在行动前为保万一,才更要无声无息。
    傅致远的行动还是露出点滴蛛丝马迹,楚子沉大致能猜到一个梗概,四下无人的时候琢磨一番,就觉得傅致远太过高明。跟那天晚上自己差一点就挑开明说的情况不同,这种半含半露的小尾巴,更像是一把羽毛无声抚过他的心上,心头就不免动的更厉害。
    真相的揭露是在周五。
    楚子沉晚上放学回来,刚刚推开门放下书包站在玄关口,耳边就听到砰的轻响,身上已经被彩带和亮闪闪的粉屑轻飘飘的洒了一身。
    这几天一直避开他走的傅致远一身黑色正装,笑吟吟的站着,客厅又改了一个模样。傅致远在不少细节上动了手脚,让明明只有两个人的偌大的房子布置的分外热闹有人气。
    数量不菲的礼盒随意堆在墙角,不难想象这些礼品都是面前这个人一个人的手笔。客厅最中央停着一辆推车,推车上放着一个巨大的四层蛋糕,旁边稍偏的桌子上垒了香槟塔,沙发后的柜子上似乎特意放了一块牌匾一样的东西,被红布蒙着,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形状。
    楚子沉早晨离开的时候,客厅还是平常的黑白两色的模样。如今到了晚上,不足一天的时间,家里就全改了个模样。他微微叹了口气,抬头撞进傅致远那对带着盈盈笑意的黑沉眸子中,感慨道:“谨之实在是费心了。”
    傅致远这次没有谦虚,他大大方方的应承下了这句感谢。
    往常语调温柔的人都是楚子沉,傅致远的声线一向都略压着,还带着他特有的自持的谦和。然而今晚他的声音柔和的不同寻常,好像在糖里泡过,也似乎是沾满了蜜,有一种让人恨不得溺死在里面的温柔。
    “是。我白天在布置这些的时候,一边觉得分外满足,一边又格外揪心——如果你今天有东西落下,突然回来取怎么办呢?如果你今天工作上又有事情,连夜飞走怎么办呢?我不怕被你提前看见,也不怕今晚等待落空。我只是担心,璋华,我只是担心你得不到最好的一幕——你本应该配上一切最好的东西。”
    “幸好……”傅致远的声音又低回下来,带着种满足的喟叹:“我能把最好的布置送给你。”
    傅致远弯起眼角,向楚子沉抬了抬手臂,似乎想给他一个拥抱,又似乎想要抚摸他的脸:“今天是你生辰。璋华,唯愿你此生尽如今日,无忧无惑,无惧无怖,一世清明。”
    说不感动是绝不可能的,只是楚子沉心中还尚存在着一个疑问:“谨之,我生辰的事情,你是如何知道的?”
    “……百度百科。”
    楚子沉:“……”
    他的生辰并不是今天,而是六天前——他的诞辰是他的忌日,这未免微妙得很。
    百度百科上的东西不尽准确。他曾经查阅过跟自己有关的资料,知道自己在历史中曾经并不是声名显赫的人物。有关自己的生日大约也是从燕国国破后宫内的记录中流传出的,有人抄阅的时候弄错了也是可能的。
    不过他没有点破这一点。
    在傅致远心中,楚子沉值当最好;而在楚子沉眼里,傅致远这番苦心布置,提前筹谋,又何尝不应该得到最完美的结果?
    他甚至心里还隐隐有些惋惜,今天实在应该换身衣服再进来。这样一身松垮的校服,配上傅致远这般的苦心布置,实在有些不庄重了。
    楚子沉是相当能够藏得住话的人,他既然今天决定给傅致远一个圆满,就不会在日后弄出什么残缺。在很久很久以后,楚子沉过了一辈子偏差六天的生日。
    不为别的,他只想成全傅致远心里的那点完美,如此而已。
    楚子沉脱掉校服外套,露出里面没有纹路装点的纯色白衬衫,上前几步,握住傅致远刚刚抬起的那只手臂,然后倾身给了傅致远一个拥抱。
    体温相贴的感觉像是把气息过渡到另一个的身体里,特别当对方是自己钟情之人时,从他身上传来的源源不断的温度,好像能温暖一个世界,一方天地。
    这感觉实在让人迷醉,不过楚子沉还是很快的放开了傅致远,让对方把他今天一手安排的戏码继续唱下去——前些日子里三四分的揣度已经有了八九分的把握,从今天的形势看来,先坦明心意的人大约是傅致远了。
    那就把这个机会交给他吧。
    楚子沉要做的,只是在对方说清心思的时候,送给对方想要得到的东西。
    傅致远竟然还沉得住气。他在这么一个含着无尽意味的拥抱下也没有失去分寸,竟然还能引着楚子沉先切了一小块蛋糕,又递给他一杯香槟酒。
    奶油是甜的,水果是甜的,果酱是甜的,香槟也是甜的。
    空气中就充斥着蛋糕香甜的气味,鼻尖也萦绕着香槟清甜的气息,于是就连气氛也是轻松愉快而甜美的。
    “先祝你生辰快乐——用知己的身份。”傅致远低头看向楚子沉:“今天的庆祝,不知璋华是否喜欢?”
    楚子沉微笑点头。
    傅致远这次没有掩饰眸子里的情感,那被久久压制的柔情终于从他眼中满溢出来,像是蜜糖一样带着甜意和深情,在这个被精心准备过的日子里流淌的十分肆意。
    “再让我祝你一次生辰快乐——用一些别的名义。”
    傅致远的声音轻柔如同耳语,他说到这里,竟然有些说不下去,停顿片刻,呼吸也稍稍急促凌乱起来。
    楚子沉看到这一幕,突然明白过来。
    他当初在天台上手比眼快的挂了电话,和此时的傅致远情绪都是相同的。
    太过珍视,太过重视,所以近乡情怯罢了。
    只是当初他挂了电话就能下楼加班隔着几千米的距离,而如今傅致远和楚子沉的距离就在呼吸之间,话已出口,就不再有后退返回的机会了。
    傅致远定了定神,那话语流连在唇齿,情意辗转在呼吸,一时竟然有些怯于说出。
    他又停顿了片刻,突然向后急转,大步流星的走向沙发上架住的那块匾状的东西,劈手将盖在上面的红布扯了下来!
    晶莹剔透的水晶匾额躺在那里,红豆拼出的字封在匾额里,用的是小篆,一共四句,正是那天他诱着楚子沉唱的“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持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这一扯,好像是扯下了某种无声的隔阂,好像是扯下了他所有的羞涩。
    “璋华,我心悦你。”傅致远大大方方的说。
    红豆在此,我在此。问你相思不相思。
    傅致远也许不需要那个明确的回答了,他看到楚子沉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眼波温柔,他看到楚子沉向他走近,然后伸出一只修长纤细的手,一把抓起了他自己的手。
    在那一瞬间,傅致远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了。
    他的手被楚子沉抓着,近乎是带着一点强硬和急促的,抵在了楚子沉自己的左胸口。
    他能感觉到皮肉下心脏的跳动。
    楚子沉的心跳是微快的。傅致远只觉得手上那跳动的触感顺着自己的皮肤、血脉一路在胳膊上流淌,直到把那种震动流入左心口,两个人的心跳的频率仿佛都相同了起来。
    他听到楚子沉的声音,温柔如初,犹如天籁。
    “君心定与我心同。”
    傅致远的眼前好像绽开了无数的花朵,又像是放响了无数的礼花,一簇簇,一点点,斑斓的彩色明艳而美丽,让他的唇角不自觉的翘起来、翘起来。
    他对面的人也是微笑着的。
    此时正值寒冬腊月,然而两人心中却俱是春暖花开。
    封着红豆的牌匾静静地躺在那里,带着温润的光泽和真情的祝福,每一颗都带着满满的相思。
    第二天早晨,楚子沉特意来看了一眼这块拯救了关键时刻的功臣,一扫之下却哑然失笑——不知道是傅致远查资料的时候出了岔子,还是定做的时候镶嵌的人看错了,那小篆上写错了一笔。
    但他只是微笑着,用温暖的眼神看着这幅拼错的红豆水晶匾,什么都没有说。
    在多年过后,有一位历史学家上门做客,一进屋就先看到了这块挂在客厅里的横匾。这位老先生生性较真,还特意指出了那写错的一笔。
    傅致远惊讶的扭头看向楚子沉。
    楚子沉淡静的微笑:“是的,它写错了,我一直都知道。”
    他伸出手,触上这块微凉的水晶:“可它错的多么诗意。”
    ——这些就是后话了。
    现在的傅致远,手被楚子沉按在对方的胸膛上,感受着对方胸腔里的震动,感受着对方掌心里炙热的温度,也感受着自己心里蠢蠢欲动的冲动。
    他终于忍不住,反握住了楚子沉的手,把那只白皙修长的手臂拉向自己,送到自己的唇畔轻轻地印上一个个细碎的吻。
    羽毛一样一触即离的轻吻,一个一个的洒在楚子沉的手背上,同时落下的还有对方有些压抑克制的暖暖的呼吸。
    “要我先庆祝你的好运吗?”楚子沉没有被动着等着傅致远的动作,他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了傅致远的肩膀,把这个男人向着自己拉近了一点。
    对着傅致远带着少许疑问的眼眸,楚子沉轻声道:“这个生日,用你们的定义来说,是我成年的日子。”
    体会到了楚子沉话语中的暗示,傅致远的眼眸不可置信的张大!
    “我们可以做一些成年人该做的事。”
    傅致远的肩膀被重重一推,失去重心的踉跄几步,跌在他身后的沙发上。楚子沉环着他的脖子撑在他的胸前,额头贴着他的额头,四目相对,更显暧昧。
    双方的呼吸都更凌乱了一些。
    他们先是交换了一个带着彼此气息的缠绵的吻。
    这亲吻完全不是为了接下来的情。欲做的前戏,它只是单纯的表达对彼此的濡慕,和双方都终于得偿所愿的满足。
    楚子沉伸手去解傅致远的领带,被傅致远轻轻伸手按住。这进展快的傅致远料想不到,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楚子沉未免太主动了些。
    他有些试探性的说道:“我……我以前一直在上面。”
    楚子沉愣住了。他稍稍发了片刻的呆:“谨之,我做了什么,给了你我是雌伏人下的概念?”
    两个人目光交错,彼此都有些呆愣,也都有些啼笑是非。
    ——两个攻在一起能做什么?
    ——总有人要做些什么。
    楚子沉闷笑了一声,又低头去吻傅致远。他的唇齿跟傅致远的紧密相贴,含糊不清的吐出带着笑意的音节:“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车到山前必有路。”
    傅致远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也笑了起来,学着刚刚楚子沉的反应,握住了楚子沉的肩膀,用力把两个人的位置颠倒了一下,把楚子沉反压在沙发上:“……船到桥头自然直。”
    性。事从不是爱情的全部。既然刚开始没想到,定位定错了,那就不如将错就错吧。
    到了紧要关头,总是要有方法解决的。
    重要的不是床上的姿势和位置,而是跟自己在一起的人是这个人。
    只要是眼前的这个人,一切都好,什么都好。
    他们拥吻缠绵的上楼去了卧室,帮对方除去衣物,热烈而放肆的吻着彼此的每一片肌肤。
    有呼吸交错着呼吸,热度传递着热度。手指紧扣着手指,肌肤贴凑着肌肤。喘。息压叠着喘。息,呻。吟融合着呻。吟。
    一夜长欢。
    
    第六十一章
    
    楚子沉醒来的时候,傅致远已经醒来很久。
    他一睁开眼,就对上傅致远深情注视的目光,他温柔的笑着,目光温暖又满足,不知道已经这个样子看了多久。
    楚子沉顿了顿,跟傅致远目光交错片刻:“有什么想说的?”
    傅致远想了想:“Yooooooooooooo~~~~~~~~~~~~~”
    楚子沉:“……”
    “哈哈哈……”傅致远畅快的笑了起来:“开个小玩笑,别介意。突然想逗你笑笑。”
    “换种高雅点的方法。”楚子沉诚心诚意的建议:“你还可以以兄弟的名义让我唱‘死生契阔’,我保证装的什么都不知道——就像我装作不知道你放在我床头柜里的润滑剂跟安全套一样。”
    傅致远:“……”
    “别这样。”他虚弱的抗拒:“你这样说让我觉得自己蠢爆了。自以为掩藏的很好,实际上不知道漏出了多少马脚。”
    楚子沉饱含深意的看着傅致远笑。
    那笑容看上去格外的故弄玄虚高深莫测,带着一种满满的“你还知道啊”的意思。这更让傅致远觉得头痛欲裂:“好了璋华,好了。”
    楚子沉大笑了起来,从善如流的移开了视线。他撑起手肘稍稍向后移动了一点,就很快的皱了皱眉,像是发觉了什么一样,把自己塞回了被子里。
    傅致远:“???”
    下一刻,他的小腿被楚子沉的缠住。楚子沉抬起手,动作轻柔的抹过傅致远的额头,从一边额角顺到另一边的额角。
    这是……擦汗?
    傅致远被这香。艳的的擦汗动作弄得受宠若惊,他不自觉的绽开了一个微笑,连连道:“不……不用这样,我其实也不是很热……”
    “一寸半。”
    “哈?”
    楚子沉离开了傅致远的小腿,他的拇指和食指大约的比出了一个长度:“我才发现。谨之,原来我比你要矮上一寸半。”
    傅致远:“……别担心,你现在的身体只有十八岁,男人能长到二十三呢。”
    然而他的心中却充满着一种“璋华一定是故意的”咆哮。
    他一定是故意的。同为男人,又在早上,自己下面起来的反应,楚子沉这个紧贴着他的人不可能感觉不到!
    然而这个人就这么轻描淡写的离开了,还用手比了一个长度!比了一个长度!
    害的傅致远还以为楚子沉在讨论自己的尺寸……他就说自己不可能那么短……倒是说粗度还算差不多……
    咳……傅总,您平时脑子里都装着什么啊。
    经过了早晨的小插曲后两个人都慢腾腾的收拾起床,洗漱梳洗——楚子沉的浴室里还放着傅致远的洗漱用具——事情已经做得这么鲜明而昭然若揭,傅总不露陷简直是轻蔑楚子沉的智商。
    因为刚刚确定关系,两人都没有趁着早上来一发。他们整齐的背对着对方穿戴好,又彼此有些生疏的为对方翻好领子,扯平衣角,确定已经把昨晚的痕迹掩饰好,这才一起下楼吃饭。
    有些事情可以用肌肤上的温度来表达,然而有些事情,却是一定要穿着衣服才能好好商量的。
    比如说……
    “以后,我们……”傅致远顿了顿,看向餐桌对面的楚子沉。楚子沉身上穿着一件浅蓝色条纹衬衫,衣冠楚楚,完全遮住了身上所有的暧昧痕迹。这个人挺直脊背坐着,用一种十分正直的眼神看过来,生生把傅致远所有的话都堵回了嗓子里。
    “先试试看。”楚子沉语调舒缓道:“我们试一试。”
    喜欢跟在一起,始终都是两回事。
    两个人可以做好兄弟、好知己,却不一定代表者两个人可以好好的生活在一起。
    爱人是一种比兄弟朋友更亲密一级的关系,这并不仅仅因为肉。体的交。合,更因为他们要互相磨合自己,包容对方的习惯、口味、观点、性格……
    一下迈到最后一步,是一种极其不现实的幻想。
    傅致远生活在现代,分分合合都是常事,比楚子沉更能理解这种事情。楚子沉“试试看”的建议,是目前最好的处理方法。
    他欣然同意。
    但是等等!
    你们费力的从温暖的、有对方体温的被窝中爬起来,忍住了再啃对方一顿的诱惑,穿好衣服,就是为了说这么两句话吗?
    其中有一句还只说了一半!
    ……
    傅致远推掉了所有工作,愉快的陪着楚子沉腻在一起看了一上午的电视。楚子沉也把刚刚到手的三片残片扔到脑后,跟傅致远一起看一套央视历史章国解密纪录片,不时的评论几句内容。
    不过过了一会儿,楚子沉就有些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
    “困了?”傅致远殷勤的问他:“歇着睡一会儿?”
    楚子沉若有所思道:“我的确应该睡一会儿。”他这段时间一直被顾然用山海经的诱惑拖着加班,好不容易等来了一个自由的周末,又被傅致远用另一种诱惑拖着“加班”。
    号称自己非常需要睡眠的男人顿了顿,随即就对身边的爱人发出的邀请:“唔,午间小睡一会儿……也许你想跟我一起?”
    傅致远笑了。
    “我真想说‘欣然从命’。但是不行。”他遗憾的叹气,然后把楚子沉拉近,又跟他交换了一个甜蜜的吻:“真的不行,我下午必须要出门一趟。”
    ……有什么东西比热气腾腾刚刚出炉的情人还重要吗?
    公事?合同?自由?还是小三儿?
    都不是。
    傅致远把楚子沉送上楼安顿好了,这才换上一套颜色庄重的衣服,对着镜子自己整理衣冠,表情看上去有些奇异,并不是很欣然,可也不是很难过。
    他开车离开了这里,路过花店的时候停下,买了一大束粉红的玫瑰,每一朵上还都沾着新鲜的水珠,芳香浓郁扑鼻。
    他一路上向西向西,驱车离开繁华热闹而拥挤的市区,到达——一个陵园。
    他在陵园门口买了和香烛和水果,又一次郑重的借着小店的镜子整理了自己的着装,这才抱起了那一大束玫瑰花,脚步沉稳的向陵园深处走去。
    店主这些年什么样的顾客都看过了,但还是不自主的对这个英俊的正装男人上了上心,不由自主的猜测这个男人的身份——
    一个痛失了爱人的男人,在坟前对着心爱的姑娘来一场生离死别的求婚?
    真相往往跟猜测背道而驰。
    傅致远走过一片片冰冷的石碑,最后停在了他的目的地面前。他把水果摆好,香烛点燃,恭恭敬敬的对着石碑鞠了三个深躬。
    石碑上黑白照片颜色分明,那个姑娘面容清纯又眉眼坚毅,温婉和气的装扮并不能掩住她眉眼中金戈铁马的果断之气。
    傅致远凝视了一会儿照片,慢慢屈膝在墓前单膝跪了下来:“妈,我来看你了。”
    他的母亲,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性格坚韧不服输的女人,一个被婚姻狠狠伤害却高傲如初的女人,一个公认手腕强硬,却依旧保有少女般天真的女人。
    “……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去看望我,追忆我,那就不要流泪。我希望你带来的是玫瑰花束,酒品是法国干红。你可以像情窦初开的小伙子那样单膝跪下,于是我的朋友们就会羡慕我,羡慕我即使老去,也依旧年轻如初。”
    网上曾经流传一段心灵鸡汤:金钱可以买来补品,却无法拯救健康。傅致远偶然看到,想到自己的母亲,心中唯有默然以对。
    她生命的最后时刻是苍白而憔悴的,只有高贵和骄傲依旧刻在骨子里,疼痛带不走,病魔带不走,死神也带不走。她柔和了自己曾经所有的锋利,不去理睬那个还在外面花天酒地的丈夫,跟她的小儿子温柔的,充满爱的,说很多话。
    她亲自给自己挑选墓碑上的照片,不是后来作为“傅夫人”的时候,而是曾经作为一位知书达理的小姐;她拥抱亲吻她尚还有些懵懂幼小的小儿子,告诉他,母亲很爱你,你也要相信爱。
    “妈妈,我很想您,您过的好吗?我很好,我们都很好。”
    “外公的身体很硬朗,他天天早晨都早起打太极、早餐要吃五谷粥,经常跟老朋友一起弹琴、下棋、钓鱼、下厨,作息很健康。”
    “大哥也很好。他最近想计划往上走一级,爷爷说自己可能撑不过太久,所以想护着他多向上走走。您知道的,哥哥从来不放过机会,您肯定把政治嗅觉都遗传给他了。”
    “嫂子也很好。……大哥不是父亲那种男人。前几天我打电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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