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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之公子远道而来-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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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无数电视电影中的情节不同,没有人围在他的床边嘘寒问暖的等着他醒来。顾然安静地躺着,记忆慢慢的回到他的头脑里,大脑在空置了三四天后重新开机高速运行还是有些不适,不过在那之前,顾然已经下意识的按了贴心搁在他手边的小型警报器。
    那高速的震动和呜啦呜啦的声音实在不适合他这种身体虚弱的病人,顾然手一哆嗦就把这玩意扇到了床底下,然而随即他就更后悔了。
    他如今有些动弹不得。刚才猛然爆发扇开这玩意,导致现在想关都关不上。
    不过没有关系。病房的门很快就被推开,顾然略松了一口气。特地从西北赶回来的林医生没有第一时间扑到顾然床头,而是捡起了地上的报警器,把这个红光闪闪的小玩意关掉了。
    他体贴的喂了顾然小半杯水,然后低声关心道:“可以说话吗?”
    清凉的水缓解了顾然的不适。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组里……”
    “楚先生处理的好。您放心吧,场子被楚先生,章台和忍叔镇住了,没出现过什么异动。我把您苏醒的消息告诉他们,大家都会很开心的。”
    顾然说的第二句话是:“罗政……”
    “那孩子没受什么伤,只是现在有些自责。他是孩子,又是新人,大家都没有怪他,我也给他找了稳妥的心理医生。”
    顾然欣慰的喘了两口气,又被林真细心的喂了一点水,终于问出了第三句话:“林真,我伤的怎么样?”
    林医生犹豫了一下,还不等回答这个问题,病房门外就有人敲门,随即楚子沉跟苏折走了进来:“顾组长醒了?做过检查吗?”
    “早上做过了。”林真忙把话题引开顾然的伤势:“组长情况很好,恢复能力也很强。只要好好休养,很快就会痊愈的。”
    楚子沉笑了一声,走近顾然的床头。他五感敏锐,隔着门也听到了顾然嘶哑虚弱的提问,此时温和的安慰顾然:“你左腿骨折,腰椎错位,短时间内可能没办法控制下肢。不用着急,好好养伤,组里有我。”
    以往两人见面,除了公事公办之外,少不了一点针锋相对的气场——当然主要原因是顾然无时无刻不嘴贱,以至于楚子沉音调大多冷硬。不过如今顾然重伤若斯,楚子沉还要瞒下他的病情,安慰他的情绪,难得的对着顾然用了他惯常的男神范儿温柔腔。
    顾然没有为楚子沉如今的柔和态度打动。他低声而坚定的说:“不要骗我,楚相,告诉我实话。”
    “想太多了顾组长。你的情况很好,要看看病历吗?林医生,麻烦——”
    “楚相,我把十三组托给您,您给我真实!”
    “……真实就是你真的想多了。”楚子沉近乎无奈的叹了口气:“或者你想听一些别的?我之前预测过的事情是准确的。麟角崩口并不会阻止接下来的交锋,反而只会更加剑拔弩张。蛟气虚弱,大势已去……”
    “我曾经诅咒过始作俑者,诅咒他必受我伤势百倍。现在我感受到了诅咒应验,相当严重,不会是你说的这么轻巧的伤势。现在,楚相,请告诉我真实情况。”
    “……你脊柱神经受损,可能没法再站起来。”
    楚子沉简短的说明了这个严重的伤势,出乎意料的,顾然并没有表示出任何震惊和无法接受的表情,他那对漆黑的眼眸竟然慢慢亮了起来。
    顾然的唇角扭曲除了一个快意的近乎恶毒的微笑,他似乎完全没有理解自己的伤情对他自己而言代表了什么。他只是喃喃的从唇齿间丢出四个碾碎的字:“百倍以报……”
    很难相信,那样畅快淋漓的笑声是从一个嘶哑破碎的喉咙中传出来的。林医生一时以为顾然无法接受事实,差点就要给他打安定剂。
    “不要担心,我很正常。”顾然的脸上依旧挂着那古怪的笑意,也同样挂着他刚刚情绪过于激动,大笑着涌出的泪水:“九年了,我终于等到今天……耀阳杀身之仇得报,我就是没命也没关系。”
    “我只是在品味复仇的快意。”
    
    第六十四章
    
    新雪又落,宛然一年深冬。
    楚子沉这些天以办公室为家,累极了也只是在办公桌上伏案小睡一会儿。柳章台和苏折一改之前的悠闲日子,成了楚子沉帐下的两位得力助手。
    倒是顾然,林医生一直把他看管的死死的,坚持不肯再让他做任何跟复健无关的事情,反而让他偷得多年来都没有的清闲。
    冬至那天,顾然的身体总算恢复了一些,已经能自己操控那把有些熟悉的轮椅。林医生跟在顾然身后寸步不离,按照他的要求准备了几盘热气腾腾的羊肉馅饺子,在身后照看着顾然,默许他自己摇着轮椅前去十三组办公室探望。
    忙成狗的大家万万没想到能看到一只身体大好的组长,纷纷对此表示惊喜感动种种情绪不一而足。顾然挥了挥手示意先别说废话,指了指最角落里僵硬的半背过身去的身影:“把他给我拎过来。”
    好久不见,老组长的要求就如此简单粗暴,简直让人无法拒绝。柳章台作为一个扶风弱柳的女汉子率先领命,把这个身影连人带椅的环抱起来,毕恭毕敬的放在了顾然的轮椅前。
    这个身影……这个身影整个人都僵硬了。
    毫无疑问,发现顾然前来造访就第一时间缩到墙角里的人,也只有罗政无疑。
    他实在是歉疚非常。还没成年的孩子,身上最大的一笔债也就是跟狐朋狗友去网吧包宿的钱,哪里欠过人命这么珍贵而高昂的情分!
    感激二字已经无以为报,这几个月的工资尽数被他用来买各种营养品,流水一样的托人带给顾然,然而他自己心虚到连探望顾然一样都不敢。
    顾然懒洋洋的单手支着脑袋,命令道:“说话。”
    即使万分关心顾然的身体健康,反复在口中确认他正在好转的消息,然而真的跟顾然面对面了,罗政却连对上他的视线都不敢,只是低声含糊的从嗓子中嗫嚅出几个音节:“组、组长……”
    顾然显然不是治愈的小天使,看了罗政窝窝囊囊的这副熊样,他微微抬了抬眼皮:“说人话。连贯完整的人话。”
    罗政沉默了一会儿,手脚都因为过于紧张而发凉冰冷,指头也在不自觉得微微颤抖,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挤出一句带着哭腔的:“组长对不起!”
    他本来还有更多话能说的,比如说都是我连累了组长,比如说以前一直不听你的话我真的很后悔,比如说组长以后我都听你的,比如说组长我害你成了这副样子……
    然而他嗓子干涩,火辣辣疼的厉害,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上了嘴,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顾然嗤笑了一声,撑着额头的手略正了正,改为撑住自己的下巴,右手伸到深深低着头的罗政脑袋上,握住一缕头发,轻轻揪了揪。
    “我听林真说,我命大没死,是因为有人控制我血液循环,没让我失血过多,直接被推进太平间里。罗政,你说帮忙的人是谁?”
    “……我做的太少了。”
    顾然又不留情面的嗤笑了一声:“小崽子你今年多大,成年了吗?毛长齐了吗?你组长我既是你前辈,又是你上司,做这么点破事纯粹职责所在,更别提还能顺路报仇。就算那人不是你,是苏折,是章台,是楚长原,我也照样这么干……你这幅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临幸了你,你恨不得九死以报一睡之恩呢。”
    楚子沉:“……”
    柳章台:“……”
    苏折:“……”
    罗政:“……”
    ……等一等,那个“临幸”和“一睡之恩”是怎么回事?
    果然是组长伤势没好全,不由自主的满嘴跑火车了吗?
    “行了。” 顾然不耐烦的轻喝了一声,右手微微用力,提着罗政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拽了起来,不容躲闪的对视上罗政的目光:“你没成年,又不是局里早培养出来的,按说让你见个血都要打报告批准。这次是我错估,把你牵扯进我私人恩怨里;何况你能操控血液,这才保下我这条命,更别提你还是个没多少经验的新人……”
    顾然的语气已经变得十分严肃正经:“你做得很好了,罗政。置地而处,我也做不到你这么好了。”
    罗政怔怔的跟顾然对视,只从那双往常充满了冷淡挑剔的眸子里看到了无尽包容。
    顾然的表现一直不近人情,当然可能他的本性本来就不近人情。在罗政心里,这位组长一天到晚除了找茬骂人之外就没有别的本领,整个十三组里跟罗政相处最多的人是他,然而罗政最不想亲近的人也就是他。
    真的论起来,他在背后咒骂这位组长祖宗十八代也是常有的事。
    然而关键时刻,却是顾然飞身过来扑开自己,连半点犹豫都没有的代替他压在巨石底下。事发之后,组长也一扫过去的刻薄,几次托人安慰自己,这次更是亲自出马。
    ……他不但太感动,也实在是太后悔了。
    他从没有一刻如同现在,这么轻松,又这么后悔,后悔自己曾经小人的心思,后悔自己背后对顾然那些暗搓搓的咒骂。
    罗政眼圈慢慢泛红,鼻翼也有些翕动,眼看就要痛哭失声。
    论起安慰孩子,顾然完全不是熟练工种,倒是论起如何多快好省的骂哭小孩儿,他能有一箩筐经验。不过凡事都要做全套,会哭总比发木强。正当顾然打算勉强充做慈爱的长辈安慰一下罗政,右手也改抓为摸的时候,罗政却结结实实的吓了顾然一大跳。
    这孩子飞身扑到顾然身上,哽咽几声,抖着哭腔颤声说:“组长!我会给你养老的!”
    楚子沉:“……”
    柳章台:“……”
    苏折:“……”
    顾然……顾然震惊过度,一时失声。
    还没到四十、一点都用不着别人养老、嘴炮能力没有受损、而且拥有丰厚福利待遇不缺退休金的顾组长惊讶了,颤抖了,要不是身体没养好就险些把这熊孩子一巴掌抽出去。
    偏偏苏折还唯恐天下不乱,强忍笑意道:“恭喜组长……恭喜组长喜当爹……”
    罗政这些天精神不稳定,顾然一时抽他不得,不过面对另外一个自己一手养起来的小崽子还是能动一动的。他挥挥手,示意柳章台过来:“你去糊苏折一脸,再喂他点酒。”
    偌大的十三组办公室,霎时间鸡飞狗跳起来,好不热闹。
    也终于改了改那死气沉沉的工作狂气氛。
    不方便行动的顾然还支使林医生出去打了盆温水,难得的把温情角色一扮到底,拧了条毛巾给罗政擦了把脸……虽然看他脸上的那表情,充分显示了他很想把这不成器的东西摁死在水盆里。
    等哄好了孩子,顾然才独自跟楚子沉又进了里间详谈。楚子沉这些天每次都将近凌晨才睡,或者干脆彻夜不眠,自然是为了观看天象,趋查大势。
    顾然听了楚子沉一番详细而明了的讲解,轻轻搓了搓手指:“白泽?我上次问起的时候,你不是说已经派人去查看过了吗?”
    “白泽的确还好好的封着,但封印被那一通乱炸,仿佛有些受损。那封印手法极古,就算是我想封上,也许斟酌行事,何况天象预示如此——欲定山海,先探白泽。”
    顾然琢磨了一下楚子沉的用词,重复道:“探?”
    “是‘探’,不是封,更不是杀。”楚子沉正了正容色:“白泽乃是奇兽,更与人类有交,趋吉避凶,更是协助过黄帝。如今我方虽有很大优势,但也到底难免陷入僵持局面,我猜若是与白泽沟通一番,应有很大转机。”
    “那就去吧。”顾然挥了挥手:“楚相,我已经托权给你,组长是你不是我了。如果你要我代为镇守,一句话的功夫。我天生心小,装了自己那点仇恨和那点情谊就够了,不玩那些争权夺利的事。”
    楚子沉笑了:“暂不急,我要把组里彻底压下来,也要让顾组长有时间缓一缓伤势。预计里是一周后出发。组长不用上火的。”
    “我不上火。”顾然又懒洋洋的撑住了下巴:“上次我就想问你,你画星象图就算了,为什么把麒麟画的栩栩如生,偏偏把‘永夜’的恶蛟画成一条软趴趴的毛毛虫?”
    “唔……”楚子沉略停片刻,终究还是解释道:“我之前跟龙子结过梁子,‘永夜’昔年曾有过几分龙运,如今虽然只残留半分,但我还是有所顾忌,没有尽数照实来画。”
    “哦。”顾然没什么诚意的抬抬眼皮:“害我白开心一场,我还以为‘永夜’成员都萎了呢。”
    楚子沉:“……!!!”
    这信息量略大的感觉!
    ————————
    楚子沉这段时间一直忙于公务,不要说上学了,就连家都很少回。傅致远对此表示十分大度的理解以及……心塞。
    要知道,他们确认关系后,真正在一起耳鬓厮磨的时间连一个月都不到,连个蜜月都不算,更不要说什么其他了。
    在楚子沉稍稍空闲,能给他打个电话,说说情话,略作修整的时候,傅致远措辞委婉的表达了自己豁达表象之下的深深怨念。
    楚子沉听了之后沉默良久,然后用一种不太确定的口吻,轻声道:“那……不然……么、么、哒?”
    傅致远……傅致远血量清零,已被萌杀。
    是谁教楚子沉这个的?简直太犯规了!
    更犯规的是楚子沉挂断电话后,竟然又发给了傅致远一条短信:同心塞,也想你,么么哒=3=
    #论现代社会究竟污染了楚子沉多少#……
    傅致远半捂着脸,同样发了条短信回去:QAQ快回来,这话我们当面说。
    楚子沉:对,在卧房里说。
    傅瑾瑜再下楼来找二哥吃饭的时候,就发现自家二哥表情飘渺,恨不得立刻羽化登仙而去。
    ……身为自己二哥的脑残粉,傅瑾瑜相当好的美化了傅总的形象。话说,傅总的那副表情,其实就只是YY过度脑补过多而已吧!
    
    第六十五章
    
    “所以您要重新勘察白泽封印?”
    “不错。这次你要跟我一起去。”楚子沉将桌面上散乱的铜钱收拾起来:“把东西备齐——帐篷、食水一类,我们也许要在那里呆上一段时间。”
    苏折犹豫道:“楚相,其实检查封印的话,一天时间就差不多了。”
    “是啊。”楚子沉微微一笑:“不过除此之外,我更倾向于跟白泽喝几次亲切友好的下午茶。”
    白泽本来就是仁兽,楚子沉做出双方交流沟通的选择也并不意外。只是苏折依旧迟疑了一会儿:“我觉得,跟从您的人选,还是雷炎比较好。他有些朱雀血脉,也许跟异兽也许有些共同语言。您知道的,我身体里有蛊,这些奇兽并不是都喜欢我。”
    “恩,不过我还是带上你比较放心。”楚子沉神秘的笑了笑,手指摩挲了一下刻在桌面上的星象纹路:“带上雷炎……我实在是胆战心惊啊。”
    “雷炎的忠诚度没有问题。”苏折以为楚子沉怀疑雷炎,连忙出声解释:“组长对他一向倚重,他为人憨厚,也没什么二心。”
    “不不不,跟那个无关。”楚子沉的表情多了几分戏谑:“我是担心,如果我带着雷炎,有人会贪图他的美色。”
    苏折:“……哈?”贪图他的美色?什么意思?就雷炎那五大三粗的铁塔汉子,竟然还能称得上美色?
    等等!苏折看着楚子沉脸上那玄妙的微笑,觉得心缓缓提起了一线——楚相非要带上我走,不会跟自己的长相有什么关系吧?
    ————————
    “打个电话就好了,你还特意赶回来。”傅致远倾身给楚子沉倒茶:“没想到你要轧着新年出去。今年过年早,我本来还打算带你回家的。”
    “这个不急。”楚子沉接过茶水,含着笑凝视着傅致远,唇角微勾,意态悠然:“以后还有几十个新年,我总不可能次次都过年都出差的。”
    “天,你诱惑我。”傅致远抄起一旁的档案袋象征性的挡了挡,却既没有遮住楚子沉的眼睛,也没有遮住他自己的眼睛:“不是说君子端方自持吗,我真是受了历史好大的骗。”
    楚子沉大笑起来:“君子端方是不假,但面对意中人的时候,你也肯规规矩矩,握一握手都先上个名帖吗?”他带着笑意的目光在傅致远脸上一寸寸流连而过:“不知你肯不肯,反正我是不肯的。”
    “我肯啊。”傅致远笑了起来,把手伸进口袋里,下一刻摸出了一个黑色天鹅绒的正方盒子,盒子深沉简约,干干净净没有标记牌子,一看就知道是专门定做。
    傅致远把盒子推向楚子沉,看对方略微惊讶的轻哦了一声,随即接过打开:“真是……别出心裁的名帖。”
    两枚男戒静静的立在盒子里。
    楚子沉取出一枚:“我听说,这种名帖里一般都别有玄机,不知是真是假?”他把这枚戒指放在眼前,看了看戒指内圈的字,一下子笑了:“英文?”
    十二个字母静静躺在戒指内圈:The gift of god——上天赐予的礼物。
    “他们说刻汉字不好看。”傅致远无奈的摊了摊手:“我问他们,刻小篆会不会好看一点,结果对方快被我气哭了。”
    楚子沉笑的前仰后合。过了片刻,他正正容色,捏住手中的那枚戒指,当着傅致远的面郑重其事的戴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
    傅致远弯了弯眼睛,也取出了另一枚戒指,同样整冠敛色,用一丝不苟的态度把戒指佩上。
    “这份名帖这样重要,总不能是只为了握握手。”
    “那我想想。”傅致远装模作样的沉思了片刻:“一个吻怎么样?”
    楚子沉大笑出声:“只是这样?你可以用他预订我后半生的——不过现在改口也晚了,还是让我用名帖预订你的后半生吧。”
    他摊开自己的手,手掌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躺了一块羊脂白玉。这只手优美纤细,配上掌心散着淡淡柔光的美玉,恰是相得益彰。
    这块白玉玉质柔和,温润无暇,四周饰以勾云纹,上面似乎密密麻麻的刻着繁复的小字。
    傅致远心头一动,把玉从楚子沉掌心取出,努力辨识上面的字迹。片刻后,他也笑了起来,觉得自己一瞬间体察了楚子沉刚刚发现戒指内侧刻着英文的微妙心情:“小篆?”
    楚子沉含笑颔首,眼角眉梢都镌刻着浓的几乎满溢的情意。他轻轻敲打着小几,好像在应和着某种节拍,柔声吟诵白玉上篆刻的字迹:“投我以木果,报之以琼璋。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当年的有情人赠予木瓜、木桃、木李,都是丰润的果实。于是他们的情人回报给他们琼琚、琼瑶、琼玖,都是珍贵的美玉。
    而如今,傅致远送给了楚子沉一片红豆,也赠给他不尽相思。楚子沉回送他的是美玉,是琼璋,又何尝不是楚璋华自己。
    傅致远仿佛受了某种牵引似得跟楚子沉四目相对,彼此能看到对方的眼底深处,漆黑的瞳仁底,满满都是对方的身影。
    他合上手掌,把这块玉合在自己的掌心里,突然就明白为什么当年暗恋女孩儿的小伙子,会因为相思吞食对方的蔽膝而死。
    从此,再不敢笑古人痴。
    因为爱情汹涌而来的时候,无论今人古人,心中流淌过的大约都是一样迅猛而无可抵抗的洪流吧。而他甘愿被这洪流征服,随着滚滚波涛漂流,一直抵达对法的心房深处。
    傅致远开了口,他的嗓音已经不受控制的沙哑:“你刚才答应了我一个吻。”
    “我其实还答应了更多别的。”楚子沉调整了坐姿,冲着傅致远张了张手臂。看起来自然、悠闲,而且……仿佛在邀请别人为所欲为。
    傅致远站了起来,隔着两人中间的小几和茶水,隔着那个黑色的戒指盒子,他握紧手中的玉佩,倾身吻了上去。
    而迎接他的,是对方的亲吻。
    ……
    楚子沉冲着傅致远抬了抬手:“送到这就算了吧。”
    他此时正站在傅致远别墅的门廊口,傅致远距他不过半步之遥,正是一个一伸手就能按住对方肩头,一伸手就能碰触对方面颊的距离。
    傅致远没有抬手,他只是低笑了一声:“实在舍不得,我再送你一段。”
    楚子沉没有再制止,他侧了侧身,等傅致远跨步上来跟他并肩后才一起向外走。傅致远的左手不经意碰到楚子沉的右手,在他的手上留下一道微凉的触感——是傅致远的那只戒指。
    楚子沉失笑。
    两个人并行到停车场,楚子沉按着自己车子的车门:“我走了。”
    “嗯。”傅致远点了点头,一低头就看到了楚子沉无名指上银白的戒指,略带着点又要分离的不甘,叹了一声:“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楚子沉定定的看着傅致远,微微一笑,温声道:“待归来,千种风情,杯酒与君说。”
    引擎声发动,傅致远侧身让了让,担任司机的苏折对傅致远眨了眨眼睛,就熟练的挑头,踩油门,随即绝尘而去。
    ————————
    苏折有些气喘。他少年时就被顾然量身制定过计划表,即使后来成年工作后有所懈怠,身体素质依然远超于大多数人,本来并不是这样容易疲累的。
    但是……天知道,楚子沉已经带着他在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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