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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废后翻身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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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开并蒂,夫妻一心。
    这是他想对她说的话。
    九月中旬的时候,煜都连下了好几场雨,等到天气终于放晴,也正式进入了秋季。顾云羡一时不察,感染了风寒。她身子一贯弱,这回风寒来势汹汹,连服了好几帖药也不见好。皇帝此前本就对太医署存有不满,经过此事更是光火,把负责照料顾云羡身子太医薛长松叫到含章殿,也没怎么仔细询问,便轻描淡写道:“要是过两天,婕妤娘娘的病还是不见好,薛卿便自己领罪吧。”
    薛长松吓得浑身一颤,脊梁骨都透出寒意。
    皇帝走了后,顾云羡歪在贵妃榻上,隔着珠帘柔柔道:“怪本宫自己身子不争气,累薛大人受惊了。”
    薛长松只是磕头:“臣无能!”
    顾云羡轻笑一声,“本宫怎么忘了,薛大人一贯是个固执的。”这么说着,她从贵妃榻上下来。阿瓷搀扶着她,挑开珠帘,就这么走了出来。
    薛长松只闻一阵清雅的香风拂面,立刻将头埋得死死的,动也不敢动一下。
    “大人不必这么拘谨。所谓望闻问切,你连本宫的面色都不看看,怎么能治好我的病呢?”
    她这么说了,薛长松只得抬头。却见青玉并琉璃串成的珠帘前,顾云羡微笑而立。许是因在病中,她衣饰十分素雅,面色也有些不好,颊边有异常的潮红。这样病弱的她,看起来与从前那个时刻都高贵不凡的皇后相差甚远。
    “适才陛下发了脾气,本宫心中也好生过意不去。只是究其原因,还是太医署没能尽到职责。”她轻声道,“本宫的病也拖了好些日子了,敢问大人,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好?”
    “医者下方用药,尽的不过是本分。若病者不愿配合,即使再好的大夫也无能为力。”薛长松声音平平道。
    顾云羡点点头,“大人所言极是。”坐到一旁的垫子上,“这话大人适才怎么不跟陛下说?”
    说什么?告诉他,元婕妤娘娘的病之所以一直不好,根本是因为她没按医嘱吃药?
    且不论太医署之前已经见罪于陛下,单看如今元婕妤的受宠程度,也知道陛下不会相信。
    “薛大人从前也曾入椒房殿数次,照料本宫的身子,应当知道本宫的性子。”顾云羡神情诚恳,“如非必要,本宫也不愿大人受罚。”
    见薛长松还是不说话,她笑了笑,神情带上几分漫不经心,“本宫有许多办法可以逼迫大人不得不答应我,但我选了最温和的一种。你应该明白,若我真的有心要害你,就不会这么客气了。陛下如今只是申斥你几句,下一次会怎样,就不一定了。”
    先帝在时,太医因照拂宫嫔不周,被杖杀庭下的不在少数。
    见薛长松面色微变,顾云羡微微一笑。恐吓够了,该谈谈情分了。
    “当然,本宫说这些并不是在威胁大人,只是跟大人说说心底话。”顾云羡神情温和,“便是不谈这些,薛大人总不会忘记,还欠本宫一个大人情吧?”
    她说的是几个月前,陛下因太后之事迁怒太医署,若非顾云羡求情,还不知最后会怎么收场。
    闻言薛长松面色一变,挣扎许久,终是深吸口气,毅然道:“娘娘若有什么吩咐,请直言无妨,微臣……但无不从。”
    顾云羡看着他,轻笑一声,“这便对了。本宫早知道,薛大人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薛长松离开之后,顾云羡对着镜子,让阿瓷为她打散长发。今日从起床起,她便头疼得紧,一会儿总算能服了药好好睡一觉了。
    阿瓷一壁用象牙梳齿按摩她的头皮,一壁低声道:“小姐这回费这么大劲,是想将薛大人收归己用?”
    阿瓷的“导引术”梳头法一贯练得好,再烦躁的时候被她梳梳头,也会松快许多。此刻头皮上传来一波接一波的酥麻之感,顾云羡闭上眼睛,放松心神,“那只是一方面。”
    薛长松今年刚到而立之年,在太医署那种老头子一大把的地方绝对算是年轻的。然而他家世代行医,在民间很有声望。耳濡目染,他自己的医术也十分不凡。顾云羡从前身为皇后,通常都是由尚药局的四位御医来给她看病,但有薛长松名声在外,她听了好奇,也曾传召过他几次。
    她记得,太后病重,除了尚药局的四位御医,薛长松也是少数几个获准参与会诊的太医。四位御医皆听命于皇帝,她不敢贸然尝试,而旁的人背后势力未明,更是危险。只有这个薛长松,固执而不合群,从不结党结派。
    她需要一个精通医术、有机会接触内情的人,替她查明太后驾崩的真相。
    没人比薛长松更合适。
    十月下旬,宁王回京述职,同时带回了三匹宝马,上贡陛下。
    皇帝兴致大起,亲自到马场准备试骑,还带了毓淑仪、明充仪、贞婕妤和元婕妤等陪同前往。
    顾云羡陪皇帝立在马场外缘,等着马夫将马牵过来。皇帝一直面带笑意,饶有兴致地看着中央。
    “云娘,宫嫔里你读书最多,可知从古至今,都有哪些名马?”
    皇帝突然发问,顾云羡微微一笑,不慌不忙道:“《古今注》上说,秦始皇有七匹名马,一曰追风,二曰白兔,三曰蹑景,四曰追电,五曰飞翩,六曰铜爵,七曰晨凫。《拾遗记》中亦提到过周穆王八骏2。”
    “说得不错。”皇帝颔首,“朕看今日二弟献的这三匹马亦非凡品,恐不输给这些传说中的名马。”
    顾云羡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马场中央。此刻三匹马都已被牵了出来,一匹浑身漆黑,唯有四个蹄子雪白,一匹赤红如血,颜色纯粹到了极致。这两匹从外形上就已经十分不俗,随便牵到哪里都是十分打眼的。而和前两匹比起来,第三匹就普通得多了,一身棕毛,无精打采地站在两匹旁边,完全没有名马该有的姿态。
    “皇兄可不要小看这匹棕马,它模样虽然生得寻常,却是这三匹马中最好的。”宁王笑道,“这马是由西北的天亘山上的野马与当地母马杂交而成,脚力非凡,可日行千里。”
    “日行千里?”皇帝挑眉,“竟是传说中的千里马?”
    “正是,不然臣弟也不会巴巴地跑到皇兄这儿来献宝。”宁王笑道,“不过这马有个毛病,它性子太烈,极难驯服,臣弟与驯马师整整花了半年的功夫,才算驯服了它。”
    “自古宝物总是难求的,多费些心思也是应当。”皇帝道,“既然是千里马,朕便先试它吧。”
    这么说着,他走到场中,一手抓住缰绳,另一只手在千里马的鬃毛上轻轻抚摸,姿态温柔得如同在抚摸情人的青丝。马夫跪在地上,双手高举缰绳。他摸了一会儿,顺手接过缰绳,正准备上马,却忽然听到一个轻柔的声音:“陛下。”
    他回头,贞婕妤款款上前,福了福身子,“陛下可否赏臣妾个恩典,容臣妾先骑一骑这千里宝驹?”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1姚黄:千叶黄花牡丹,出于姚氏民家;魏紫:千叶肉红牡丹,出于魏仁溥家。原指宋代洛阳两种名贵的牡丹品种。后泛指名贵的花卉。
    2周穆王八骏:一名绝地,足不践土。二名翻羽,行越飞
    禽。三名奔宵,野行万里。四名越影,逐日而行。五名逾辉,毛色炳耀。六名超光,一形十影。七名腾雾,乘云而奔。八名挟翼,身有肉翅。
    三更放完,一共一万两千多字,希望大家看得开心!
    可以猜一猜贞婕妤想干嘛哦~~~
                  
33旧事
    “噢?”皇帝一笑;“阿姝也爱名驹?”
    “是。”贞婕妤微笑道;“臣妾在闺中时最爱随父兄出城骑马;入宫之后倒是有些日子没骑过了。”
    皇帝垂眸;似乎想起了什么,“是了,朕第一次见你……”低声一笑;“也罢;难得阿姝你提了要求;朕就让你一回。”
    他走到贞婕妤身边;亲手将马鞭递给她,“宝驹性烈,爱妃可要当心啊。”
    贞婕妤并不答话,只是径直走到宝马前。皇帝瞅着她的背影;眼中笑意深深。
    大晋骑马之风十分盛行,无论男女,皆通骑术,民间经常会见到七八岁的孩童骑马奔驰在阡陌之间的场面。今日随陛下来马场,诸位宫嫔本就都做好了下场骑马的打算,是以都换上了轻便的骑装。
    见贞婕妤握住缰绳,像陛下方才那般轻抚千里马的鬃毛,明充仪冷冷道:“她倒是机灵,在这儿讨陛下欢心。”
    泠贵姬听了她的话,转头见陛下正饶有兴致地注视着贞婕妤,料想没有听到,这才朝她递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明充仪收到好友的眼神,有些不甘地抿了抿唇,到底没再说些什么。
    马场上忽然响起一阵喝彩之声,她们顺着看去,却见贞婕妤已翻身上了马背,一勒缰绳,白马朝天嘶鸣,扬起前蹄,朝前一跃,在场内奔跑起来。
    贞婕妤今日着了一件鹅黄色的骑装,发髻也绾得很利落,远远望去,那骑在马上的身姿竟是异常的飒爽。再加上她一贯是娇怯怯弱不胜衣的姿态,一举一动都柔美得如同风中柳絮,此刻这飒爽才更显难得。不少宫嫔都察觉到,皇帝含笑注视她的眼神有些恍惚,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
    一声尖锐的嘶鸣打破众人乱七八糟的思绪,循声望去,才发现那其貌不扬的千里马竟是突然发了狂,跃动四蹄在场内狂奔,就快将马背上的贞婕妤抖下来!
    贞婕妤用力攥紧缰绳,努力想要稳住身子。四周的羽林卫潮水般涌上来,却无法靠近。
    “阿姝!”
    就在皇帝的喊声响起的同时,贞婕妤被颠下马背,如同一块飞在空中的白绢。
    皇帝纵身一跃,在侍卫们靠近之前,接住了她纤弱的身子。
    宫嫔们都被这个变故骇到,此刻忙凑上去。毓淑仪率先问道:“贞妹妹没事吧,可有伤到哪里?”
    贞婕妤窝在陛下怀中,面色煞白。一只素手牢牢攥住他的衣领,连指关节都微微发白。
    皇帝没理会旁人,只看着贞婕妤,“怎么样阿姝?”
    贞婕妤唇瓣颤抖,许久,眼眶发红,流出泪来,“你接住我了。”
    皇帝一愣。
    “我没想到,还能这么被你救一次。”她语无伦次,越发显得娇柔可怜,“我真没想到。”
    皇帝怔怔地看着她,忽然轻叹口气,“好了,别哭了。”语气说不出的轻柔,“小娘子哭花了妆,可就不美了。”
    闻言,贞婕妤浑身一颤,眼泪流得更急。芙蓉泣露一般的美丽,让所有旁观者都不由动容。
    进献给陛下的千里马突然发狂,这样的事情之前还从未有过。按照规矩,每一匹御马都会经多位驯马师共同检查,确定没有问题才会牵到内廷马场。可就在这么谨慎的情况下,竟还是出了这档子事。
    贞婕妤娘娘被硬生生从马上摔了下来,不管有没有大碍,已足够以渎职之罪赐死一批人。然而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只要想到,这匹马最初是供陛下试骑的,就让人不寒而栗。
    若陛下真骑上了那匹马……
    这件事太大,内里隐藏的可能实在太多。
    宁王在贞婕妤摔下来的当场就吓得面色惨白,跪在一旁,话都说不出来。直到皇帝抱起贞婕妤欲走,他才膝行而前,猛地磕了个头,“皇兄明鉴,臣弟……臣弟也不知这马为何会这样!”
    皇帝没有理他,只是淡淡吩咐了一声:“吕川,彻查此事。”
    吕川忙恭声称诺。
    见他竟似抱着贞婕妤就要离开,众嫔御都愣愣地站在原地,也不知是不是该跟上去。
    然而走了几步他又停了下来,回头在人群里扫了一遍,最终落在顾云羡身上,“朕先送阿姝回成安殿。”
    她不知他为何跟她解释这么一句,只能微一颔首,“臣妾明白。恭送陛下。”。
    傍晚的时候,庄令仪在顾云羡的含章殿用茶。新烹的“紫笋”清香四溢,顾云羡看着杯中的茶汤,忽然想起,她第一次给那个人烹的茶,就是紫笋。
    “也不知成安殿那边是什么情况。”庄令仪忽然道,“今日阿杭闹脾气,臣妾便没跟着去马场,谁承想竟错过了这么一场好戏。”
    “确实是一场好戏。”顾云羡冷声道,“宁王进献的千里马竟会发狂,还那么巧摔了贞婕妤。”
    庄令仪听出她的弦外之音,道:“娘娘是怀疑,这回千里马突然受惊发狂,是有人暗中动了手脚?”
    “自然。”顾云羡道,“看今下午陛下和贞婕妤之间的形容,恐怕这回坠马,还牵引出了什么旧事。”
    “牵引出旧事?”庄令仪蹙眉,“什么旧事?”
    “自然是景馥姝和陛下的旧事。”
    庄令仪眉头蹙得更紧。
    “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好奇,陛下当初到底是怎么认识的景馥姝。”顾云羡道,“我总觉得,不会是在景馥姝成为她弟妹之后。”
    她别过眼,看向窗外瑰丽无比的晚霞。如此绚烂,却终会消散。
    如同她曾经可笑无比的真心。
    顾云羡还记得,她第一次听到景馥姝这个名字时,刚成为太子妃不到一年。
    阿瓷犹犹豫豫地跟她说了从椒房殿交好宫女那里听来的传闻:太子殿下有几次入宫参拜皇后娘娘,碰上了周王妃。
    “周王体弱多病,入宫参拜向来都很少去,一直是周王妃代为前往,两个人会碰上也不稀奇。但奴婢听说,他们两人言语间十分自然,彷如旧识。王妃妙语连珠,还把太子殿下逗笑了呢!”
    她当时愣了愣,强自镇定道:“不会的,殿下是识礼之人,不会做出什么荒唐之事。他只是……关心弟弟,所以跟弟妹多聊了两句而已。你不要跟人乱传。”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实在明白,她的夫君真算不上什么识礼之人。
    阿瓷应了,正想退下,却又被她唤住。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自家小姐慢慢问道:“那个周王妃,她叫什么?”
    “王妃姓景,闺名馥姝。”
    景馥姝。
    因为周王体弱多病,陛下和皇后免了他的晨昏定省,顾云羡也就难得见到这个小叔子一次,对他那位新娶的王妃更是不熟。平时妯娌间的你来我往也极少有人提起她,是以她对这个弟妹根本不曾上过心。
    她没想到第一次记住她的名字竟是以这样的方式。
    一个月后,顾云羡隔着皇宫白玉桥畔的碧色柳丝与她相见。
    当时景馥姝和姬洵并肩立在灼蕖池畔,一壁赏景一壁说着什么。顾云羡站得远,只看得到姬洵唇畔愉悦的微笑,印象中只有在新婚那段日子,他才这么对她笑过。
    她还在出神,景馥姝却忽然回头,正对上她恍惚的脸。仿佛什么期待已久的事情发生了一般,她黛眉微挑,眼中荡漾着凉凉的讥讽,以及怜悯。
    姬洵也发现了她,有些惊讶:“你怎么过来了?”看向她空荡荡的身后,“跟着你的人呢?”
    她也很想问问他,跟着他们的人呢,去哪里了?唇瓣颤了颤,到底还是忍了下来。
    景馥姝上前,福了福身子,声如黄莺:“臣妾参见太子妃殿下,殿下大安。”
    她看着她,艰难道:“可。”
    那时候姬洵虽然不怎么喜欢她,待她却还算温和:“今日风大,你穿这么少还是别在外面闲逛了,早点回去吧。”
    她闻言略一沉默:“殿下不与臣妾一起回去?”
    “孤还有事,晚点会去母后那里找你。”说完,他便领着他的弟妹离去,留下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呆立原地,站成偶人。
    顾云羡与景馥姝的第一次见面,以她的溃不成军收场,而景馥姝当时讥讽怜悯的眼神从此留在她记忆中,无法抹去。
    当时她不明白,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姬洵为何会不顾礼法地亲近她。越想不通就越难过,最后整夜整夜地睡不着。但那时候心里好歹有一个安慰,就算他再喜欢她,到底是不可能纳她的。他是储君,如今陛下年事已高,眼看他就要继承大统,绝不可能做出此等事来。
    如今想来,简直天真得可笑。
    庄令仪顾云羡说完那句话就怔怔出神,试探地唤了声:“姐姐?”
    顾云羡一惊,这才反应过来,“瞧我,竟把你给冷落在这儿了。”
    “姐姐刚才想到了什么?”
    “一些从前的事情。”顾云羡道,“当时觉得难过,如今却也觉得没什么了。都过去了。”
    是的,都过去了。如今她再不是从前那个傻乎乎地爱慕着夫君、却不知如何讨他欢心的女人,她收起了一腔痴情,换上了满腹算计。
    这是她和景馥姝的战争。她必须赢。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放更新进存稿箱的时候太晚了,居然没注意到,这里补上。谢谢鲨鲨菇凉的地雷,爱你!
    你们!居然大多数人都猜到了!我差点想换梗了!(┳_┳)
    下回一定让你们猜不到!o( ̄ヘ ̄o#)
    PS:这章又粗线了曾经的太子殿下,很渣吧?别怕,我会虐死他的!真的!我最喜欢虐渣男了!【虽然现在都在虐女主╮( ̄▽ ̄〃)╭
    PPS:最近在期末考试,码字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所以评论没空一一回复了,大家包涵。等我考完了会来回复的~~~不过还是请大家多多留评,阿笙看了会很开心,也会文思如泉涌哦~~~
                  
34静夜
    时辰已到了亥时;成安殿内还是人来人往。两架鎏金多枝灯搁置在寝殿两侧,上面几十盏蜡烛将室内照得恍如白昼。
    皇帝坐在窗边;微眯双眼;不知在想些什么。有年纪较小的宫娥管不住眼睛,见他并未睁眼;便大着胆子偷觑。烛光中;皇帝本就出色的五官仿佛镀上了一层柔光,眉毛黑而高,鼻梁挺拔;嘴唇薄削,是让人一见难忘的好皮相。
    麟庆朝的宫人都知道;先帝喜爱容貌出众者,无论是对后妃,还是对子女。因为这张脸,皇帝自小便得了不知多少赞誉,煜都贵女们对他也是趋之若鹜,爱慕着不知凡几。皇帝打从十五岁起,每逢出游,必引煜都女子夹道围观,热闹程度不下于大驾出行。陛下也曾当着众人的面笑赞:“大郎非凡俗中人,仙品也!”引得四周一片附和。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买他的账。据说当年,先帝曾有意立宁平长公主之女靳阳翁主为太子妃,却被长主给婉拒了。
    事后皇后曾用一种开玩笑的口气问起,“阿洵可是姐姐您的学生,难不成你竟不喜欢他?连女儿都不愿嫁。”
    宁平长公主当时只是笑了笑,“我那女儿是个心思单纯的,后宫这种地方她待不下去。”顿了顿,“况且,太子虽然秉性聪慧,还生得那般出色,可看那眼、那唇,处处皆透出薄情之相,绝非女子的好归宿。”
    这话算是很不客气了,若非长主和皇后私交甚笃,恐怕也不会说出来。
    这评价后来不知怎的竟传出去了,煜都贵女们都有所耳闻,再结合一下太子殿下那数不清的风流韵事,不由感叹,长公主果然是眼光毒辣啊!
    然而无论多少褒贬,都已成往事。那个曾被人们议论不休的少年,如今成为了这个国家年轻的君王。曾经用胭脂在绢子上写下他名字的少女,都悄悄将其焚毁,只因那两个字已成为天下最大的禁忌。
    提则获罪,例必缺笔。
    宫娥看着坐在光影里的君王,玄衣玉冠,如同坐在一轮明月之中,彷如瑶台仙人。
    身旁有轻微的响声,她回头,却见婕妤娘娘由白瑜姑娘扶着,立在那里一言不发。她的眼睛一直注视着窗边的皇帝,里面有挣扎的痛苦,和难解的痴恋。
    皇帝睁眼,平静无波的目光与贞婕妤对上。一小会儿之后,他轻轻一笑,语声慵懒,“怎么起来了?不在榻上好好躺着,存心要让朕担心。”
    尚药局的侍御医张显趋身来到皇帝面前,“启禀陛下,婕妤娘娘不过是受了点惊吓,并无大碍。”
    贞婕妤一笑,“陛下您也听到了,臣妾没事的。”
    皇帝低笑一声,“所以说,还是朕接得好。父皇当年把朕送去羽林营里历练,看来没送错。”
    皇帝起身,缓步行至她身前,“虽说没什么大碍,朕看你还是将养一下吧。”
    贞婕妤颔首,“诺。”
    张御医退下。贞婕妤微微抬眼,含笑道:“折腾了这么久,陛下可饿了?不如臣妾让厨下做点吃食来吧。”
    皇帝闻言眼皮一垂,沉默片刻方笑道:“不了,朕还有点事,先走了。”
    贞婕妤完全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一瞬间表情的变化都无法控制。整整过了五息的功夫,她才道:“陛下,要去哪里?”
    这话僭越了,何况她面上的表情还那么不自然。然而皇帝只瞟了她一眼,口气依旧温和:“你从马上摔下来,朕不得去查查原因么?朕的好三弟此刻还在大正宫等着呢,今晚且有得聊了。”
    她知道,这么交代一句已是皇帝的极限,她再问下去只会让他不喜,所以逼迫自己保持了沉默。
    皇帝不再看她,转身离去,呼啦啦的扈从紧随在他身后。她立在原地,看着他被人群簇拥着的背影,一瞬间竟觉得回到了四年前。
    那时候,她便是这样,只能远远地张望他。行猎也好,出游也好,从前都是众人拱卫,他身处其中,是天生的主宰。
    白瑜见她面色不好,关切道:“娘娘,您受了惊吓,还是早些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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