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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废后翻身记-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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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凝视她许久,慢慢道:“看到阿姝你这样,朕几乎又要相信你了。”声音低了三分,“如果不是事先见到那个人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我知道我昨天说今天会多发一点,但是人家艰苦奋斗到现在,也就码出四千字来。我真的尽力了……┭┮﹏┭┮
    写着这里时,我还不断重看前面薄瑾柔是怎么挂掉的,以免一不小心出现漏洞……
    如今阿笙我只想说一句,我多么想快点把这一段宫斗的情节写完,然后进入群众喜闻乐见、我自己也十分稀饭的狗血三角恋啊!!!
    大贞啊大贞,为了杀你真是愁煞我了!我会加快速度的!!!快点送她去见太后!!!o(≧口≦)o
    推文时间,基友的宫斗文,欢迎包养!
    身在奴籍八年,眼看就要嫁人为妻。
    孰料一夜变故生,她成了天子宫嫔。
    后宫的日子,注定是一条血路,
    为了这样或那样的目的,
    这里的每个人都在争、都在斗,
    每个人,都想博尽帝王宠……
                  
88
    景馥姝闻言一颤;“陛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帝淡淡一笑;“把他带上来。”
    这回被带上来的人是一个宦官。两个侍卫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拖上来;一松手他便软倒在地上;似乎一点力气都没有。朱红的地衣上,他满身血污;十指血迹斑斑;两眼肿胀,睁都睁不开。
    景馥姝在看到他之后,一贯从容的眼神里第一次闪现了慌乱。
    “你可认识这个人?”皇帝看着她;平静问道。
    景馥姝抿唇;“认识。”
    “哦?怎么认识的?”皇帝微笑。
    “此人是殿内省的主事之一,名唤李和。臣妾见过他几回。”景馥姝道。
    “见过几回而已?”皇帝挑眉;“真这么简单?”
    见景馥姝不语,他笑笑,“阿姝你说你只见过他几回,那为何昨夜慎刑司审问之后,这贱奴会招供说,他两年前便得了你的恩惠,此后一直暗中为你办事。其中闹得最厉害的一件事,便是在永嘉二年腊月初一那天,去梅园制造冰地,致使身怀有孕的柔婉仪摔倒……”
    今日所有的话加在一起,也不如皇帝这一句话造成的震惊大。六宫嫔妃面面相觑,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还是身为当事人的柔婉仪先犹豫着问了出来,“可是陛下……不是说泼水的宦官,是那个被赐死的阿木吗?”
    皇帝的眼神从景馥姝身上转移到柔婉仪身上,寒意消退了一些,变得温和,“那只是我们都被骗了而已。”
    景馥姝察觉了他眼神的变化,心中又是一阵刺痛。
    以前每一次,他都是看向别人时眼神冷淡,却会对着自己露出温柔。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温柔再也不对她展露?他面对她时,眼神里只有冷漠和疏离,就连那个懦弱无能的柔婉仪也比她得到更多的体贴。
    没有感受到面前女人心中的波澜,皇帝转头看着顾云羡,淡淡道:“还是你来解释吧。这些事情朕多想一下,心里都不舒服。”
    顾云羡一愣,打量他一瞬方点点头,“诺。”
    她视线转向殿内,平静道:“既然陛下让本宫来解释,那诸位便听我说吧。这婢子适才说的话,是她昨夜最初的供词。然而在继续问了半个时辰之后,她又说出了一些别的东西。”眼神中隐有精光,“她说,那个阿木不过是贞贵姬临时弄出来的替死鬼,为的便是把一切事情栽赃给薄宝林,让自己脱身。不知道诸位还不记不记得,薄宝林在被拖出长信殿之前,曾说过一句话?”
    诸位宫嫔中属毓淑仪记忆力过人,连贞贵姬两年前戴过的发钗都记得,更何况薄瑾柔最后说的那句话?
    黛眉微蹙,她凝神思索片刻,很快想了起来。
    那个时候,薄瑾柔慌张地跟太后辩解。她说:“臣妾也没有见过这个人,当初臣妾不是找他办的那件事情……”
    她的眼睛猛地睁大。
    其余人见到她的反应,都困惑地看着她。明充仪正想开口询问她是否想起了什么,却听到对面柔婉仪低声道:“薄宝林说,当初她不是找的阿木来办这件事。”
    明充仪一愣,“哦对,本宫差点忘了。此事与邢妹妹息息相关,妹妹自然记得清楚。”
    柔婉仪低着头,没有说话。
    “对,就是这句话。”顾云羡道,“可惜当时薄宝林已被赐了死罪,又语无伦次,我们便都当她这是在胡言乱语。谁知道,她说的竟是真的。”
    看向玉柳,她慢慢道:“当时帮薄宝林在梅园动手脚的人,确实是李和,不是阿木。李和很早之前就是贞贵姬的人,然而薄宝林并不知道这一点。贞贵姬不愿意暴露自己和李和的关系,便引导薄宝林去买通了他,假装自己并没参与。估计是因为这个李和十分能干、且受她信任吧,所以后来事情败露,贞贵姬便想办法扔了个替死鬼出去,保住了李和。
    “贞贵姬本以为玉柳不知道这事,但她没想到的事,虽然玉柳当时不曾去跟李和接洽,却无意间得知了那个宦官的姓名。要知道,薄宝林的驭下之术并不怎么高明,她身边的人不一定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其实本宫揣测,贞贵姬之所以没杀掉玉柳,除了不想引人注意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她觉得以玉柳知道的那点内|幕,如果哪天她真的跑去告发,也不一定扳得倒她。但如果玉柳死了,她的朋友代替她去告发,事情就变得麻烦了。杀人灭口,岂不坐实了罪状?在这种情况下,她选择了隐忍不发。
    “玉柳心里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她不敢告诉贞贵姬自己其实知晓这么多东西。本以为很快就能熬出宫了,谁知薄宝林阴魂不散,逼得她冒险跑去梅园祭拜她,却教本宫与陛下撞上了。几番审问之下,她只好供出了李和这个名字。”
    顾云羡说到这里,稍微顿了顿,给了大家一点理解的时间,“本宫派人一查,才知道这李和两年前在梅园做事,如今却已调到殿内省当主事,升迁得很快。把他从住所提来之后,照例便是审问。他倒还忠心,一开始什么也没说。陛下不耐烦了,便发话送去了慎刑司,过了三道大刑之后,就什么也招了。”
    说完这些,她看向景馥姝,“贞妹妹,适才我说的那些,你可有什么要否认的?”
    景馥姝还没回答,李和却挣扎着朝她爬去,一边爬还一边说,“娘娘,小人对不起您!小人没有扛过去,把您给供出来了!陛下已经看到了您给小人的密信,他什么都知道了……您还是承认了吧!”
    景馥姝浑身僵硬如石头,一动不动。从刚才顾云羡的话一字一句传入她耳中起,她就无法控制住自己双手的颤抖。等到她终于说完,她的脸上已经连一丝血色都没有了。
    喉头似乎有血涌上来,她不想再去看那不争气的狗东西一眼,只呆呆地看着皇帝,艰难道:“所以,刚才那婢子说的那番话,其实……是个圈套?”
    皇帝的神情依旧是温和的,只是眼神中的冷意任谁也能感觉出来,“阿姝你如果一定要这么理解,便当它是一个圈套吧。朕本可以直接把这个罪奴拉到堂上与你对峙,然而不知怎的,竟临时起了好奇,想看看在证据不足的情况,阿姝你是否能靠着一张利嘴,舌灿莲花,唬得朕相信你……”
    唇边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容,“不错。当真是不错。如果不是事先见到这罪奴,听了他的招供,朕差点就要被你骗住了。阿姝你……真的是很有本事。”
    景馥姝原本是跪在他的面前,听完这句话,忽然双腿一软,整个人无力支撑了一般,瘫坐在地衣上。
    顾云羡看着她空洞的眼神,以一种没人能察觉地弧度,扬了扬唇角。
    她早就知道,拉拢了定美人,一定会有极大的收获。
    当定美人告诉她,两年前帮景馥姝在梅园动手脚的人不是阿木,而是另有其人时,她便敏锐地意识到,这可以布置出一个大局。
    这殿内恐怕只有她与景馥姝心里明白,她当初之所以舍阿木而保李和,最主要的原因不是因为李和忠心能干,而是因为阿木是周王府出身。
    那时候,顾云羡和太后清楚地认识到要这么快除掉景馥姝不可能,所以决定先给薄瑾柔定了罪,好让顾云羡得一个保护皇裔的功劳。
    于是她们找到了梅园的阿木,让他伪装成在梅树下泼水的人,告发薄瑾柔。
    然而她们没想到的是,阿木表面上被她们收买,实际上却是景馥姝安排给她们的人。他的目的,正是在关键时刻把她自己拖下水,让陛下以为顾云羡和太后又在算计她。好在自己在最后关头清醒过来,出面为景馥姝求情,这才躲过一劫。
    但这些事情她不能让皇帝知道。如果皇帝知道景馥姝当初这么给她们下套,同时也一定会明白她与太后当初是如何算计的景馥姝。她不能让他知道这件事,所以她为景馥姝弃阿木而保李和编出了一个别的理由。
    阿木和薄瑾柔都被处死之后,梅园的事情也在很多人心中揭过了。只有她仍心有不甘,一直在暗中调查,想弄明白当初做这件事的人究竟是谁。然而线索寥寥,她费了很多功夫也没能查出些什么。
    不久前,她终于与定美人达成盟约。为了表示效忠于她的诚意,定美人告诉了她此事,同时还跟她透漏了凌安宫宫女玉柳的事情。
    虽然定美人没说,但顾云羡可以猜到,这些事情绝对不是贞贵姬告诉给定美人的,而是定美人在不动声色下查探出来的。她一贯聪明,怎会不给自己争取更多自保的筹码。
    顾云羡随后找到了玉柳,一通威逼利诱,迫使她答应陪自己演这么一场戏。
    于是昨天晚上,她当着皇帝的面提起梅园的梅花。她知道,皇帝一定会主动提出带她去看。这样当他们到了那里,看到祭拜薄宝林的宫女之后,皇帝也不会觉得这一切是她有心安排。
    之后的一切就全在计划中。
    玉柳怎么可能知道李和?这一套说辞全是她教给她的,这样才能最大程度让把自己和定美人都置身事外。
    在皇帝确信了景馥姝的罪行,当即就想提她来问话的时候,也是她旁敲侧击、不露痕迹地引导了他的想法。她让他决定弄出这么一出试探景馥姝,从而看穿她是如何善于伪饰、满口谎言的一个人。
    彻底毁掉景馥姝在皇帝心中温柔纯善的形象,才是她这场大戏的最终目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感觉这是全文最绕的一个大局,我写起来的时候特别担心大家看不明白,于是都尽量解释得清楚一些。主要是因为这还涉及了二十来万字前面的薄瑾柔的事情,我担心大家都忘得差不多了……_(:3」∠)_
    为了防止有些妹纸忘记了,阿笙这里再解释一下哈!薄瑾柔落罪的时候,景馥姝不是也设了一个连环局咩?
    她把阿木安排给太后和顾云羡,让她们用阿木来算计自己。然后在阿木被拖出去处死的时候,对着自己喊了一声:“贞婕妤救我!”太后以为阿木和贞婕妤由什么勾当,一激动就追问下去,阿木就说他是周王府出身的。太后本身就很膈应周王妃这件事情,于是立刻理智有些丧失,开始质疑说景馥姝和阿木有勾结【虽然是事实】……是顾云羡在最关键的时候反应过来,觉得这肯定是景馥姝的陷阱,就是把自己败在受害者的位置,让皇帝觉得太后和顾云羡都不放过她。顾云羡及时阻止了太后继续问下去,反而帮景馥姝求情。果然紧接着,阿木就承认说自己和景馥姝没关系,就是以前见过。
    恩,这就是景馥姝为毛要找阿木出来顶罪,而不让李和来的原因。
    以后不会有这么绕的局了,大家放心哈!然后云娘后招无穷,阿笙会一气呵成的!
                  
89
    “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皇帝看着景馥姝,慢慢道。
    景馥姝神情木然,“没有。”
    “所以;这些罪名,你都认了?”
    “臣妾还能不认么?”景馥姝凄然一笑,有些讽刺道。
    一侧的明充仪眉头一蹙;“你这是什么表情?你犯下大错,难道心里还委屈了不成?”
    景馥姝闻言,居然认真地回答了她的话,“不,臣妾没有委屈。臣妾只是在后悔。”
    “后悔?”皇帝不动声色。
    “臣妾后悔;那一天,不应该跟着哥哥去城外骑马。”她看着他,眼中满是刻骨的痴恋和深情,“这样,臣妾就不会遇到陛下你了。也就不用在之后的这些年,这么难过,这么痛苦……”
    皇帝淡淡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陛下,您可不要又被她给骗了!”夏琼章见皇帝的反应,担心他又对她心软,忙道,“方才大家可都看得明明白白。巧言令色、蛊惑人心这一套,就是贞贵姬最擅长的!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千万不能当真。”
    夏琼章说完,期待地看着皇帝。奈何皇帝依旧看着景馥姝,没给她半点反应,也不知听进去没有。
    “陛下,臣妾觉得,贞贵姬既然在此事上可以蒙蔽众人,没准在别的方面也有不少秘密。为了防止真相被掩埋,理应彻查她身边的人,看看还能挖出多少腌臜事来!”夏琼章毫不气馁,继续鼓吹。
    皇帝终于转头看向她,“哦,蕊初你觉得应该彻查?”
    “是。”夏琼章道。
    他想了想,微微一笑,“自然是要查的。朕也想知道,阿姝你究竟瞒了朕多少事情。”
    景馥姝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皇帝的视线看向玉柳和李和,“把这两个人关进永巷,严加看守,不许出一丝岔子。”顿了顿,“至于贞贵姬,送回成安殿,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前往探视。”
    “诺。”宦侍应声道,随即上前将玉柳和李和拖了出去。
    景馥姝在宦侍拉扯她之前先起了身,四周的宫嫔都幸灾乐祸地看着她,她却毫不在意。
    淡漠的眼神从顾云羡身上滑过,唇边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顾云羡以为她会说点什么,然而出乎意料的,她只是这么看了她一瞬,便转身离去。
    。
    虽然后宫闹成这样,前朝的事情却依旧是最重要的,皇帝处理了这边就去了骊霄殿与诸位大臣议事。众宫嫔也需要回各自宫中用膳,以备下午的忙碌。
    大家都散去之后,顾云羡独自一人在太寅宫后面的桃林里站了许久。
    这个季节,桃树的花和叶都消失无踪,只有光秃秃的枝桠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一层洁白的积雪落在上面,看起来如冰晶般动人。
    顾云羡看着它们,脑中回忆起三月春日,桃林中纷繁热闹的场景,忽然心生无奈。
    花开花落,天命大过一切,从来都不是她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以左右的。
    等她回到殿内时,已经被冻得浑身冰凉了。
    柳尚宫将热烘烘的巾帕递给她,“娘娘捂一下脸。”
    她接过,将帕子放在脸颊处,这才觉得那冰寒的感觉消退了不少。
    “今日的一切都很顺利,定美人给的消息果然是最可靠的。”柳尚宫道。
    她点头,“确实,不愧是跟在景馥姝身边两年的人。”
    “陛下既然下了令彻查,后面的事情也就好办了。”采葭问道,“如此一来,岂不是可以将贞贵姬彻底扳倒了?”
    “应该吧。”顾云羡这么说着,脸上却没有露出欣喜的神情。
    “娘娘不高兴吗?”采葭试探道。
    顾云羡用力握紧了手中雪白的帕子,“不,我很高兴。”
    “可是,娘娘您的神情……”
    “我只是有些遗憾。”顾云羡低声道。
    “遗憾什么?”
    顾云羡没有回答,柳尚宫却立刻明白过来。她还能遗憾什么?自然是到最后也没能找到景馥姝谋害太后的证据。
    这件事采葭是不知道的,此刻自然也不能当着她的面谈论。这么想着,她便微微一笑,“娘娘的补药还在火上炖着,采葭姑娘去把它端来吧。马上就要用午膳了,娘娘用完膳喝了药,正好可以小睡一会儿。下午还有得忙呢!”
    采葭点点头,“诺。奴婢这便去。”
    等她出去之后,柳尚宫才压低了声音道:“娘娘还在执著于太后之事?”
    顾云羡听出她的口气与以往不同,忍不住蹙眉,“自然。我们查来查去,费了这么多功夫,还拉上了薛长松一起,竟连一点把柄都没抓到。这也实在太……”
    “此事娘娘为何不问定美人呢?也许,她会知道些什么。”柳尚宫道。
    为什么不问定美人?她当然希望可以问定美人。
    她清楚地记得,在那个梦中,定美人也是知晓贞贵姬计划的。
    上一世是这样,这一世多半也是这样。
    然而她不可以问。
    不管是玉柳还是李和,这两个人涉及的最大的事无非是谋害皇裔,而且这个计划最后还没有成功。但太后之事不同。如果真的揭露出这么大的事情来,皇帝必然暴怒。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
    到那时,不仅贞贵姬,所有与她有关联的人统统都逃不脱干系,包括定美人自己。
    在这样的考虑下,定美人即使知道此事,也一定不会透漏半个字。
    更让顾云羡担忧的是,如果定美人知道她有这样的怀疑,也许根本就不敢与她合作。
    顾云羡相信,定美人情愿贞贵姬以别的罪名被处死,也绝不会希望她是因为谋害太后而死。
    但顾云羡与她不同。
    在她的心底,一直希望能用这件事来彻底摧毁景馥姝。只因为在她看来,这才是景馥姝做下的最不可原谅的事情。只有这件事被揭露出来,才能让皇帝明白,他究竟犯下了多大错误,也才算是彻底报了太后的仇。别的罪名都不够。
    可是眼看时间一天天过去,她却迟迟找不到线索。无奈之下,她只好选择先从别的方面入手。
    不过她还没有放弃。皇帝如今下令彻查景馥姝,那么她只需要仔细审问她身边的人,一定能问出些什么来!
    柳尚宫见到她的神情,立刻明白了她的打算。那句话憋在心里很久的话终于被她说了出来,“可是娘娘,您有没有想过,也许从一开始,就是您想错了呢?”
    顾云羡一愣,“什么意思?”
    “您跟我说,您怀疑贞贵姬……谋害太后,可您的怀疑究其根本,只是因为您做了一个梦。除此之外,什么根据都没有。”柳尚宫道,“其实,奴婢很早之前就在揣测,会不会根本没有这么一回事……”
    顾云羡怔怔地看着她。
    柳尚宫自然不知道她曾梦见上一世时,贞贵姬与定美人密谋毒害太后。她会这么说,只是因为自己在太后驾崩几日后,曾告诉她,说太后托梦于她,让她为她报仇。
    柳尚宫信了她的话,放弃了以身殉主,留在她身边帮助她。
    可是此刻,她忽然告诉她,也许景馥姝根本没有这么做。
    毕竟,那只是一个梦而已。
    “你觉得我在骗你?”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眼神锐利如刀,“你觉得景馥姝没有做这样的事情?”
    “奴婢没有怀疑娘娘,奴婢只是觉得……”柳尚宫解释道,“正如今日庄婕妤所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许娘娘只是太担心太后了,才会有那样的想法……”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觉得脑子越来越乱,许多事情都一起涌了上来。
    难道真的是她想错了?
    可那个梦里,明明是这样的。她不可能记错。
    采葭在门边轻声道:“娘娘,可以用膳了。”
    柳尚宫见她眉头紧蹙,神情痛苦,心里也有些后悔,不该这么说出那一番话。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她连忙道:“娘娘还是先用午膳吧。这些事情,下午审问的时候可以去仔细考虑。”
    顾云羡却摇了摇头,“我没胃口。我现在觉得很累,想睡一会儿。”
    柳尚宫一愣,还是决定不要在此时拂逆她的意思,“好。那娘娘先休息,奴婢让厨下把这些菜温着,下午您要是饿了,随时可以吃。”
    顾云羡疲惫地点点头。
    。
    这一觉顾云羡睡得很不踏实。
    她做了一个梦。
    梦的开始有无数的悬崖绝壁,她脚上穿着木履,踩在崖边的小路上,看着下面的万丈深渊,吓得浑身直冒冷汗。她的每一步都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迈出,担心自己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这个梦不是她第一次做了。事实上这两年以来,她总是会做同样的梦,次数太多,以至于她再见到同样的情景,便清楚地知道自己身在梦中。
    至于这个梦的含义,不需要去找人解释,她也能明白。
    她在这宫里生存,与行走在悬崖峭壁之上,其实没什么差别。
    一有行差踏错,便是粉身碎骨。
    本以为梦境会和往常一样,在她走到悬崖尽头便结束了。可就在她一个恍惚间,周围的景物却突然变换。
    她使劲眨了眨眼睛,发觉自己已然置身于大正宫的书房之内。
    书房内没有多余的下人,皇帝坐在书桌之后,而跪在他面前的是……薛长松。
    皇帝的脸上仿佛罩了千年寒冰,一字一句都足以让人发抖,“你再说一次,你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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