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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与争凤-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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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怎么走路都没声！”奚自涯转过头去不悦的看着后面的跟屁虫，嫌他出现的不是时候。
“我……这……”身后的护卫军纳闷了，提起自己的靴子指了指，他踩在雪地里沙沙地响明明脚步声很重，怎么会没声呢。
“有什么事，快说。”一片雪花落在奚自涯鼻尖，北方的冬雪总是来得没有征兆。
“朝廷里传来了重要消息，萧大人请公主殿下过去共商要事。”
“什么消息？”
“拓州战事告急，无栾大人被叛军俘去了。”
“陛下已经知道了吗？”
“方才小的过来已经禀报给陛下了，陛下说让殿下与萧大人决定何时回皇都。”奚自涯朝着玉籽殿的方向看了一眼，叹了口气匆匆与护卫军走了。
“这件事并不简单……听说郝连睿霄身边来了一个神秘军师，自那以后夜霆出战屡战屡败。”萧子慎躺在床上，奚自涯站在一旁，两人谈起拓州局势。
“武不古明明带了援军。”奚自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当初岚昭帝给他五万精兵也许哪天会变成一个祸患。
“臣也感到好奇，以他和无栾的实力，云惊军不可能占到任何便宜。”萧子慎自然没有奚自涯那样的偏见，他心里还是十分敬重武不古这位夜墨第一将军的，所以他只是好奇并不怀疑。
“主帅被擒，若没有里应外合和天衣无缝的计谋是不可能做到的。”没有大胆的猜测就没有出人意料的结果，奚自涯从不怀疑自己的判断。
“看来陛下身边的人，忠心还值得在做考量。”萧子慎与奚自涯在政治上具有同样的敏锐度，他们所想也是一样。
“你的伤还要养多久？”
“差不多两三日就能下床了。”萧子慎硬扛了几十大板，板子可都是实打实的。
“那我们后日启程，我吩咐下面的人再给你备个马车。”细致如奚自涯，被她当做朋友的人她就会真心对待，那么得到她认同的爱人又会有怎样的对待呢。
作者有话要说： 苏五儿当然不是个摆设，虽然她没有得到女王欢心，但不代表她的故事就到这了，后面还有很多事情会发生的~~~大家别急
☆、启程回京路遇阻拦
拓州战局的突然逆转让岚昭帝忧心忡忡，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又分不出这预感的来源。在金云湖行宫的第七日，岚昭帝一行人离开。萧子慎有伤在身不能骑马，奚自涯当起了岚昭帝的护送先锋，她一人当先一路领着护卫军回到晋陵。皇都城门口一大群人早已等候多时，一部分人是为了迎接岚昭帝，而另外一部分人则另有居心。
“陛下……陛下……臣等未能尽保护陛下之职，罪该万死啊！”见到了岚昭帝的皇撵马车，众臣簇拥而上将岚昭帝围个严实，奚自涯的队伍硬是被挤在了人群外面。
“众位爱卿聚在这里干什么。”岚昭帝掀开车帘居高临下的睨着众人，心中不免疑问这些老臣又是要闹哪一出？
“看到陛下安然无恙臣等就放心了……”一位老臣扑到马车跟前老泪纵横的说着，司马卿岚被行刺一事最终还是没能瞒得住，在无极宗那几人逃脱后朝廷上下就已传开。至于是谁传出来的，岚昭帝环视一圈最终将目光落在站在人群外的暮观澜身上，她很快就明白了是谁泄露的秘密，可她猜不出暮观澜煽动众臣前来又是为了什么。
“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你们是来给朕丢人现眼的吗！”岚昭帝气不打一处来，她不过才走了几天这帮子人就有本事忤逆她了，且她身边的耳目没有一个提前告诉她她会遭到众臣围堵。
“皇姐。”暮观澜朝着岚昭帝挥挥手，拨开人群走上前，眼中尽是欣喜。
“哼……瞧你干的好事！”暮观澜虽然表现得十分讨好但司马卿岚没给他什么好脸色，她毕竟不是好糊弄的。
“皇姐……臣弟冤枉啊！”暮观澜摆出一张畜生无害的脸，心里却怀着鬼胎。刚才他已盯了奚自涯好一半天，奚自涯也察觉到他不善的目光。
岚昭帝被一帮臣子分了心，一时没有察觉出两人之间的诡异气氛，目前唯有息事宁人把行刺一事压下去，否则往深了追究又要闹得满城风雨：“你冤枉什么！看朕回去不治你的罪，回宫！”
“慢着！陛下，臣等有本要奏。”暮景留走出来将一本奏折递上，折面上写着清晰的四字大字：百官谏言。身旁的护卫军将折子呈递给岚昭帝，她看完之后发出一声冷笑，“朕还以为国公是蒙受了什么不白之冤竟然拦轿告状，朕受伤不过是个小小意外，众卿何必小题大做！”
“风言闻事，密折专奏皆是陛下所开之政，臣身为都察院院首，上至诸王下至诸臣，皆可参劾，陛下万不可为了一人而有失君主贤明啊！”暮景留伏跪在地，众臣也跟着他跪在地上。既然敢拦她的道这帮臣子也就没打算给她台阶下。风言闻事，密折专奏的新政的确是她所主张，但她没想到暮景留会拿它来做文章。
“毫无根据之事尔等也敢上奏，若朕查出来是虚情，尔等颠倒是非诬陷公主，你们可难逃死罪！”
“只要陛下辨清忠奸，臣等甘愿一死！还请陛下将行刺一事查个水落石出，到底是臣等冤枉了公主还是其他，自然可见分晓！”朝廷中的人对奚自涯一直停留在晋陵有很大成见，皇夫被指派到固州、拓州的战事突然起了变化、再加上心怀叵测之人故意制造的流言让他们对这个公主忍无可忍，岚昭帝将她留在身边无异于养虎为患，他们一心想着要尽早替君王铲除掉这个毒瘤。
“你们！你们真是朕的大忠臣！”岚昭帝始料不及被这样摆了一道，不查有损帝王威严，查就着了这帮老臣的道，究竟该如何是好。
“皇姐息怒，他们也是担忧您的安危！奚自涯虽是公主，但她毕竟是前朝公主之女，她到底是敌是友、是真失忆还是装失忆我们都分不清啊！您上次在璇玑山被行刺这次在金云湖又被行刺，次次在场的人可只有她啊，护卫军防范严密若是没有人里应外合怎能接连两次行刺到您！皇姐可千万要为我夜墨江山着想，顾全大局。”暮观澜站在一旁终于忍不住了，这个时候只要他火上浇油，奚自涯定难逃一劫。
“暮观澜！你再胡言乱语朕叫你人头落地！”金云湖行刺一事真相如何别人不知道但暮观澜一定是知道的，他这种贼喊捉贼的做法彻底激怒了岚昭帝，她知道自己的弟弟猖狂跋扈，以往只当他是年轻气盛，但现在她知道了他的本心就是如此歹毒。说完岚昭帝抽出身旁护卫军的佩剑，一剑挥到了暮观澜的眼前。
“皇姐，您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想要杀臣弟！弟弟与你十几年的姐弟情难道比不过你与她几月的缘分吗！”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暮观澜恨奚自涯也是一样。他恨她占据了比他更高贵的皇族之位，恨她得天独厚的天赋才智更恨他的皇姐时时刻刻都在袒护他。所以他不想让奚自涯继续留在岚昭帝身边，甚至他希望她就此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混账东西，还不住口！”暮景留毕竟老道，上前拽住自己的儿子就是一耳光。自己动手管教儿子总比岚昭帝动剑削脑袋好，惹怒了天子就算他们再有理岚昭帝也找得到理由治罪。
“爹你走开！陛下一生政无所失、德无所缺，而今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袒护皇亲，您如何受得起天下人称颂的贤明！”暮观澜也是个狠角色，既然已经闹到这一步他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岚昭帝就算再怒也不会当众要了他的命，这么多年的相处他太了解她了，身为帝王她最看重的是人心，人心向她一切皆有，人心不向一切皆失。
“你真以为朕不敢杀你？”王者威严不容侵犯，岚昭帝眼底浮起一层沉重的杀气，“是不是觉得朕以前对你太好了，朕杀你一人还成不了暴君！”
“陛下……陛下……万万不可啊！陛下若真要见血才肯息怒，就将老臣这条命拿去吧！”暮家一脉单传暮景留就暮观澜这一个宝贝儿子，就算他犯了滔天大错暮景留也绝不会让自己的儿子有任何闪失。说着暮景留就扑到了岚昭帝剑上，离得近的几个臣子立即拉着了他。
“陛下……陛下……太后懿旨请陛下即刻回宫。”也不知道苏陶是故意还是凑巧，正当两方剑拔弩张之时他突然带着一道太后的懿旨赶来，为了保住未来的女婿他也算煞费苦心。
“丞相你也老糊涂了？还嫌这里不够热闹！”岚昭帝哪有心思理会什么太后懿旨，看到苏陶护着暮观澜那不争气的东西，岚昭帝更加来气。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局势吓住了除了奚自涯，她淡定自若的骑在马上目睹着发生的一切，这件事明明因她而起可她却像个局外人。皇权的纷争世世代代不曾停止，有时候并不是所有的皇族都想去争那至高无上的权利，但总有人会将他们推上那个位置不得不争。就如此刻的奚自涯她从未想过要将岚昭帝的江山怎样，但人们却不肯放过她。
“暮大人不必对陛下以死相逼，刺客是谁派来的本宫已猜得几分，到底是谁想挑拨我与陛下的关系对夜墨心怀不轨只有查下去很快就能见分晓。”奚自涯跳下马丢了身上的的佩剑走到岚昭帝和暮景留中间。
“哼！仅凭你几句话就能让众人信服吗！明明就是你贼喊捉贼，觊觎陛下的江山！”嫉恶如仇的兵部尚书突然跳了出来指着奚自涯破口大骂。
“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奚自涯一声喝住兵部尚书，转头对暮景留道：“暮大人，本宫敬你是三朝重臣但你需以人格担保你会公平公正的调查此案。”
“我暮景留办事从来公正，绝不徇私！”
“好，大人位列三公我想你也不会做出出尔反尔的事。还有一点我要提醒你，若是这件事查出来与我无关，你必须跟本宫赔礼道歉。”
“老臣也将丑话说在前头，若查出了什么公主也要接受应有的责罚。若是公主行得正坐得端，本官自然会还你清白，赔礼道歉也是应当。”暮景留见奚自涯主动出来让步以为是她做贼心虚，也就放松了警惕满口应下。
“好，陛下在此为你我做证。若是七星泉那三个刺客查出来另有人指使，本宫要你儿子澜亲王一步一跪，跪到我公主府磕头认错！”奚自涯语气十分平静，仿佛她刚才所说的就是即将发生的事实。堂堂正正的夜墨公主如果这次就这样被欺负去了，那往后岂不是连个阿猫阿狗都能欺负她。她绝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这下公主和亲王的梁子可结深了。连岚昭帝都不禁侧目打量了奚自涯一番，她的脸就像千年不化的冰山一样冷峻，看来是被彻底惹怒了。
“众位爱卿可听清楚公主与暮国公的话了？”岚昭帝站到奚自涯身边质问众人。
“臣等听清了……”众臣俯身跪地，等待着岚昭帝的下文。
“听清楚了就好，朕再补充一条。若是行刺一事查出来与凌波公主无关，今日在场的所有朝臣都给朕一步一跪，跪到公主府去谢罪！”是他们逼她太甚让她下不来台，那就别怪她这个君王不近人情了。
下面一片寂静没人敢答话，岚昭帝拉着奚自涯上了自己的皇撵，她握着奚自涯的手，“放心，朕一定还你清白，这帮老家伙跪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始有终，哪怕只有一个人在看，也必须写完这部
☆、师徒情深终有一别
奚自涯为配合调查行刺一事被暂时软禁在公主府，岚昭帝的宫中也并不太平，自听说无栾被敌军俘虏卫太后就一病不起，岚昭帝回宫之后一面要稳住局势一面又要安慰太后，无暇顾及太多。不过本来她也明白这件事查不出个什么，就算他们做些手脚故意制造点事端给奚自涯，岚昭帝也能妥善的处理掉，大不了就自折手下兵将将那日前去七星泉的三个无极宗弟子交出来顶罪。之所以岚昭帝没有阻止暮家的人查这无中生有的行刺事件，是想借这件事给众臣提个醒，不要企图用任何方法对抗帝王的意志，因为决定权在她一人手里。不论暮家最后会给出什么结论她都可以随时将它推翻。
另一方面忙于二五坊生意的苏五儿也久未出来露面，婚期越近这位小魔王似乎越加懂事，至于她为什么肯收敛了调皮捣蛋的本性，踏踏实实当起生意人恐怕只有她身边的无漫最为清楚。捕食者在靠近猎物时不会急于出动而是小小翼翼的潜伏等待最佳时机，因为一旦判断失误让猎物提前发现了周围的潜藏的危险，捕食者做所有的努力都将化为乌有。苏五儿正是到了这样一个阶段，她藏起自己的真实面目等待着最佳的报复时机。
“漫姨，怎样有消息了吗？”苏五儿翘着二郎腿左手把着一个小茶壶右手拨着金算盘，除了她那略显稚气粉嫩的脸庞，那架势就活脱脱一个门前老掌柜。
无漫没有答话站在苏五儿面前忧心忡忡的看着她，她要的东西就在手里，交给她是对还是错？这个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看似十分轻松的人生其实却充满了痛苦和孤独。
“漫姨，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呢？”苏五儿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无漫面前挥了挥手，她那双无辜大眼就如黑色的珍珠一样光亮，让人见了就忍不住会心软。
“没事，眼看着我们五儿就要出嫁了，心里不舍。”
“放心吧漫姨，我才不会这么快就嫁出去呢，等我完成了我的大计我就回来了，毕竟丞相府才是我的家嘛。”苏五儿坐回原位将手头的算盘拨得啪嗒啪嗒响，这可是银子欢快跑向她口袋的脚步声啊。
“回来？你为什么要回来？五儿嫁过去以后王府就是你的家了，傻孩子。”无漫虽然孑然一身了半辈子，但也还是知道新婚的规矩，嫁出去的女儿哪里能随便再回娘家，封过王妃就意味丞相府大小姐这个身份随之消失，就是苏丞相这个爹见了女儿也先要下跪请安才行。
“噢……对对！我是说……我是说回门嘛，回门……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苏五儿立即把谎圆了回来。
“到了王府可不能再这样冒冒失失，在那种地方惹祸的话漫姨也帮不到你。”
“我知道啊……所以漫姨你找到墨莲令了吗？没有那个保命符，五儿在王府那样险恶的地方根本没法生存的！王妃什么的想想就觉得很惨……又没有漫姨保护我……”苏五儿开始变着法儿的撒娇诉苦，眼珠子盯着无漫藏在背后的手直打转。
“古灵精怪，你早就知道了吧！坏丫头，拿去！”无漫白了苏五儿一眼，终究拗不过苏五儿的软磨硬泡将墨莲令拿了出来。
“哇……漫姨你好厉害！居然真的找到了！五儿最爱你！”苏五儿将墨莲令捧在手里小心的摸了一遍又一遍，这下有了保命符就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呀，暮观澜呀暮观澜，姑奶奶有你好看的！奚自涯呀奚自涯我让你天天跟我得瑟抢我女朋友，有你吃亏的！
“口水都要滴到地上了，五儿。”无漫无奈的摇摇头，都说成过婚人就会长大，这个孩子也会一样吗？成熟懂事之后的五儿一定会是一个贤德兼备的王妃吧。
“嘿嘿……我先收起来……收起来。”苏五儿贼笑一声迅速将墨莲令揣到了袖子里，“漫姨，奚自涯那个混蛋把这东西藏哪里啦？居然都被您给找到。”
“我也不知道她把墨莲令藏在哪里。”无漫没有说谎，她并没有找到奚自涯的墨莲令，与其说没有找到不如说是她不想找。
“呃……怎么会……”
“会哦！那样聪明的一个人藏东西也很厉害。”
“切……她要是聪明，那我就是聪明绝顶！”苏五儿十分不服气，她就是受不了任何人在她面前夸赞奚自涯，这可是她最大的情敌，比武不古还让人讨厌的！
“那这个是漫姨从哪里找来的？”苏五儿立刻又将墨莲令拿出来仔细看了一遍，不会是漫姨刻了假的给她逗她玩吧。
“这个是我的。”每个琳琅阁主事都有一个墨莲令，一是身份的象征二用以号令琳琅阁弟子，必要时也可调动晋陵的其他势力。
“漫姨……你……”苏五儿明白墨莲令一旦给出去，也就等于所有的权利将从无漫手上转移到她手上。
“阁主走之前也交代过我们要替琳琅阁寻找合适的掌门及下任主事人。十三无字其他人门下弟子都不少他们也都已选出了各自的接班人。而我就你一个徒弟，这个早晚也是要交给你的。你从今起你就是琳琅阁的主事之一，皇家险恶这个身份可以成为你的另一道护身符，但五儿记得一定要善用它，不可拿它做坏事。”自小，无漫对苏五儿的疼爱就不输她的爹娘，但愿苏五儿能明白她的用心良苦。
“漫姨，说得好像要离我而去一样，咱不这么伤感成吗，不就是嫁个人嘛，那王府就隔着咱苏家几条街，我要受欺负了我自个儿就跑回来，反正腿长在我身上。”苏五儿上前抱住无漫，缩在她怀里蹭了蹭。
“漫姨确实要走了，到你出嫁我的使命也就完成，我也没有理由再留在苏家。”无漫宠溺的摸摸苏五儿的头，她花了十五年寸步不离的守在苏家完成阁主交代的任务，莲白衣四方游历之前答应还她自由。而苏五儿毕竟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比起重获自由的欣喜她心中不舍占更多。
“漫姨要去哪里？你要是走了以后就没有人可以保护五儿，没有人可以懂五儿的心了。”
“我已与其他几位琳琅阁主事约好先去一趟拓州解救无栾，事成之后我想出去见识一下更广阔的天地，想过过属于自己的自由生活。你早晚也是要学会自己独立的，婚后你将会有属于你自己的家，自己的生活。”
“漫姨，能不能别总提成婚啊婚后的，说得五儿头都跟着昏了。”
“好，不说。”
“漫姨你想好要去哪里生活了吗？”苏五儿心里透亮着，无漫为她付出的这些年正是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她已将自己所有的青春献给了苏家，她要是再挽留无漫就是自私了。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生活，不该为别人而活，这一点苏五儿深有体会。
“有一个地方一直想去，我曾答应过一位故人会去探望她，不想这个邀请过了这么久才有机会实现，只是不知道她还在不在那里生活。”每个年轻过的人心里都藏着一个不会忘记的人，那个人丰富着你的过去又给了你继续走下去的勇气。
“肯定在的，一定会找到她的。找到她以后漫姨可要记得回来看五儿。”无漫走的时机并不好，苏五儿心里清楚她即将要做的事也许会导致她再也见不到无漫，但为了岚昭帝她不后悔自己的任何决定，为爱做的决定没有对错之分，哪怕她错一万次呢。
作者有话要说： 五儿很淡定，五儿很有想法
☆、抛玉引玉不作瓦砾
离别来的很快，岚昭帝将无侯抽调到拓州再助夜霆，无漫等几位在晋陵的琳琅阁主事也就跟着一同前去。少了声色馆，琳琅阁几位关键人物又不在，整个晋陵最受人关注的便是二五坊。苏五儿十五岁开始经营二五坊，十八岁将它变成了扎根皇都的第一大坊，很多人都建议她像声色馆那样自立一个门派，可她没有江湖侠女的抱负也没有一身好武功，她总跟她手下的人说自己是个银子至上的小奸商，要是哪一天她推开自己的家门，每一间房子里都堆满金山银山，金银财宝多得她都没地方下脚，她就满足了。
白日里二五坊一波又一波的客人来来往往，到了晚上仍是车水马龙，处在一片笙歌鼎沸当中。书房里，苏五儿面无表情的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等待消息。 因生意需要她让下面的人去百扇谷采购一批香扇和胭脂水粉，今日就是货到的日子。百扇谷制扇名坊，已有百年历史为全国提供最优质独特的香脂水粉，只要是东西打上百扇谷的名号就会受到女子的追捧。用苏五儿的话说，百扇谷就像现代的奢侈品牌香奈儿，只要东西打上两个C的logo，就是狗屎也是香的。但同时百扇谷也拥有一个江湖身份，其谷主柳绿拂被江湖人誉为万毒至尊，她不仅会用毒更善于制毒。
苏五儿打着买货的幌子前去百扇谷要买的就是一种毒药，为了这个药她已前前后后派了三波人去试探，这一次终于顺利把这个东西买到手。
“大小姐……东西带来了。”正在苏五儿等得开始打瞌睡的时候，下面的人推门进来。
“快给我！”苏五儿目光一亮，“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真是没错！柳谷主那边都打点好了吗？”
“已经交代过了，她会守口如瓶。”说话的人呈上一个小瓷瓶，规规矩矩站到一边。
“就这么一小破瓶子，花了姑奶奶一千两银子，啧啧。哎，苏玉我跟你说，这要搁在以前我生活的地方都可以买辆宝马车了！”苏五儿拿着瓶子在灯光下晃了晃，心也跟着滴血，一千两那就相当于好几十万呢，毒药在这怎么这么贵呢，超市里买瓶敌敌畏才几个钱。
“大小姐，您以前生活的地方不就是丞相府吗？再说咱买辆马车顶多就花个一百两银子……”被叫做苏玉的那个人听得有些发蒙，他从小和苏五儿一起长大，是苏五儿的书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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