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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琼-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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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邵予默眼神在夜色里深邃,黛青色的焰火怒盛,像那日一样,回忆追到眼前:“那天,我和我母亲就在这栋楼下面,等一个人,那个人答应带我们上来看烟火。我满怀欣喜拿着气球一直在等,等啊等,从白天等到夜晚。后来烟火开始了,我们没能上去,因为高叔叔没来。因为你爸爸,他再也不会出现了。”
  远处的烟色盛放又衰败,一缕缕把夜色撕为白昼,绚烂之后又在硝烟里灭亡。她觉得可笑,真像她,为他人作嫁衣裳。一个人,一个坑,跌两次。沛宁先前存的万分之一侥幸破灭,“所以根本没有什么误会,你处心积虑收购秋雨湖绫,就是为了报复?”
  “误会?”邵予默仿佛听了笑话般:“令沛宁,我和你之间除了仇恨,没有其他!”
  “好演技!”沛宁抚着心口,努力扯开笑,她想到自己这半年每努力一次,在他眼里必然蠢一级就不由想笑。紫色的风衣在凛风里凄颤,袂角一下下抽在她腿肚,每一次沛宁都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瘫倒,可是她凝立完好,身体肌肤连一道伤痕都看不到。
  “我还有个好消息没告诉你。”邵予默再次站到夜色里,锦冠□□交织成一幅激情壮美的山河美景,犹如黄河之水天上来,衬着他冷酷的笑:“叶裕棠出高价要向我收购秋雨湖绫。”
  “不行!”她冲上去,声嘶力竭。
  “不行?”他俯视她,眉睫相对,“那么优渥的条件我没理由不答应啊,你知道,我们生意人,在商言商,你现在只是秋雨湖绫的一个小小主管,董事会都没您的事儿。你有什么权利左右我的决定?”残恨生厉的视线逼得让她喘不上气,邵予默身子向前一压,推得她一个趔趄,伧然摔在地上,孤独落寞蜷瑟。
  “为什么?”她呐呐开口:“为什么你非要赶尽杀绝?”
  “为什么?”邵予默蕴积而出的怒火喷涌而出:“你以为我收购你们家秋雨湖绫是为了做慈善的?令沛宁,我还以为你挺聪明。你爸爸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儿,你以为我接手你们家破丝绸店是为了纪念他甘棠遗爱?他害得高叔叔身败名裂,害得我母亲被逼自杀,你现在问我为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母亲当时已经有了三个月身孕?可是你父亲赶尽杀绝,逼得我母亲不得不自杀以保腹中胎儿。而他呢,他出尔反尔,派人掳走我母亲刚诞下的女婴!现在我妹妹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全都是拜令如松所赐。你以为他现在拍拍屁股进去了就能把之前的罪孽一笔勾销?”
  “你胡说!”令沛宁浑身皴痛,双肘抱肩,不停颤抖。
  “我胡说?”他猩红双眼,冷笑如撒旦:“你不信大可去问令如松!你以为他怎么步步为营,不择手段爬到如今的位置?令沛宁,我现在宜将剩勇追穷寇,这招不过和令书记学的!”
  沛宁胸痛欲狂,全身彻骨寒冷。四下是彻底的黑,她眼前的世界震荡不定,只有邵予默额头鲜红的一道长痂刺进她的眼里。她呆滞望着那道口子,越看越觉得心里糜痛,却不像是他的伤口,倒像在看自己剖开的伤,像在看一把刀把筋脉挑开。
  邵予默躬下身,蹲在她身侧,手指玩味绕起她散落的一绺乌发,“别怪我不仁,我现在呢,可以不接受叶老头的条件,只要你答应我两个条件。”他摆出一副通情达理的姿态,只换她仇恨的敌视。
  “第一,你辞职,答应从此离开秋雨湖绫!再不涉足!”
  令沛宁咬唇沉默。
  “念在旧情,我给你个好名声,如果你不知好歹还要负隅顽抗,那我只好开除你了,不过赔点钱,反正也是秋雨湖绫的钱。”
  “你是不是人?”
  他酒窝又现:“我当然是人,并且是比你父亲好太多的人,我知道你在公司没股权,不过你弟弟和妹妹有!柏宁是没救了,不过等茉宁满二十五,她一样可以入驻秋雨湖绫董事会。只是还有好多年!”他蹙眉掰着手指,摇头叹息:“哎,我真不敢保证到时候秋雨湖绫还在不在?有没有被我玩塌。”
  “邵予默你……”令沛宁攥上领口,恨不能一口咬上去。
  “哎,谈生意呢!我还要第二个条件没说呢!您怎么那么着急?”邵予默奚笑着掰开她的手指,一根根细长冰凉。他继续: “当然啦,如果茉宁不止是一个普通董事,和我沾亲带故了,那我人那么好,心肠又软,到时候可能会徇私帮帮她。”
  沛宁心里一紧。
  邵予默本就蹲着,登时一只膝盖磕到地面,笑道:“只要你答应嫁给我,她就是我小姨子了,到时候我一定好好照顾她!”看到令沛宁水清清的双瞳露出愤恨,邵予默又笑:“怎么?嫌我求婚不够诚意吗?您看我已经单膝下跪了。花我没准备,外面烟花行不行?我也算个赞助商,就当为你放的。”
  令沛宁极悲之后反而变得冷静下来,她一字一顿:“邵予默,你想拿我报复你父亲?妄想!我令沛宁嫁猪嫁狗也不会嫁给你!”
  “啧啧,别说那么绝对!”他仿佛胜券在握,手攀上她耳骨寻到那钻石耳坠,“这副耳坠你喜欢吗?你还真以为是盛薇送你的?她怎么可能还记得你生日?你看我略施雕虫小计,你还不是乖乖接受了?”
  沛宁身子一僵,原来那么多坑,一个个全是为她设计,她竟那么蠢,一个个踩进去。邵予默轻拍她脸蛋:“你好好想,我给你三天时间。不然你就等着看大新闻吧!”起身在彻底的黑暗里……
  烟火飞空,莹光四射后,闪闪烁烁的焰色,缓缓飘坠,像一场虚渺的华丽。令沛宁跌在地上,跌在黑暗里……她说她不怕黑,原来她错了……
  邵予默在电梯里,松开紧攥的拳头,靠在一隅,如卸甲斗士,深深呼吸。红色的电梯数在眼前跳跃,迅猛得几乎残忍。他微微笑了,原来他可以狠心,原来他可以像他父亲一样。额角的胶布已经露出一半伤痕,闷痛难耐,他提手撕下,带着结痂血肉。他对着电梯里的镜面端详,华兰的包扎技术真不怎么样。
  华兰,他觉得他的人生越来越热闹。华兰居然也跟他谈起生意了。当华兰那日假惺惺拿出医疗箱的时候,邵予默就觉得蹊跷。
  “老爷子也是,怎么下手不分轻重?”
  邵予默忍着双氧水的刺痛,自嘲:“至少证明他身体硬朗,肝火旺盛。”
  华兰剪了胶布,金属的冰冷感从她的手蔓延到脸上,“予默,现在就咱们俩,有没有兴致和妇道人家谈笔买卖?”
  邵予默终于等来她的正题,笑道:“兰姨您别谦虚了,现在妇道人家不是美国总统就是德国总理,我们男人迟早半壁江山也被你们瓜分干净。”
  华兰举起两只圆润胳膊,纱布,一点点覆盖他的视野,声音却渐渐清晰:“我要你辅佐你弟弟当上韶华集团总经理。”
  邵予默觉得可笑:“兰姨,就算您想当慈禧,也得找顾命八大臣,找我这张虎皮,不合适吧!”
  华兰仿佛有备而来,不急不徐道:“可是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你对韶华最了解,对你弟弟也是最了解的。予潾从小就崇拜你,如果是你辅佐,相信予潾会进步神速。”
  “是了解,但我为什么要帮你?您不怕我也觊觎总经理宝座?”
  华兰眉色一扬,“兰姨不会亏待你的!予默,北京虽大,但你留在这儿,抢破脑袋也只够争一点儿面包屑?你甘心?如果你和向家联姻成功,向匡就一独女,今后还不是依仗姑爷?大好河山全是你的!说不定将来,你压根都看不上韶华了。”
  邵予默冷笑:“兰姨,您这是诓三岁小孩儿呢?一场联姻企图把我在韶华权利分割,你们女人做生意也那么狠?到了向氏,我不过一个入赘,虽然向书娪是独女,不过向匡混那么久不是只老狐狸也非等闲,能不三条五令把我权力控得死死?到时候我向氏捞不到,韶华还没我份儿,您这是让我喝西北风去?”
  华兰嗳一声,“我家那傻孩子什么时候能学你一半精明我就无憾了。”
  “说笑了,我这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只能自立根生讨口饭吃。予潾有您这样处处为他铺路的母亲,他哪儿还用操心?”
  “我也是身不由己。”
  “那您的底牌呢?”邵予默抚着纱布,露出一只黑黢黢的眼睛,“我相信刚才只是开胃菜吧!”
  华兰双手在邵予默眼前一过,胶布贴眉,白色的边缘弥在他眼角,华兰走到光明处,他终于看清她势在必得的表情,连声音都是胜利:“予默,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妹妹的下落?”
  邵予默凛然一惊,表明竭力保持平静,一言不发。华兰笑道:“我知道你一直在找她。不过毕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儿了,何况当事人不是已经仙逝就是被关了,我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重现一丝曙光。我现在答应你,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就让你们兄妹团圆。怎么样,这张底牌够不够力Checkmate?”
  “我凭什么相信你?”
  华兰夷然自若坐到沙发上,“你知道简丝数米集团吗?”
  邵予默鼻根哼声:“简家人一向沽名钓誉,打着慈善名义成立各种基金会。兰姨,您不是这会儿又要给我牵线他们家简大小姐吧?”
  华兰继续:“简丝数米集团在20年前成立了一个叫Oliver twist foundation,不管他们是不是沽名钓誉,中饱私囊,依旧还是帮助很多孤儿院里的孩子重新找到了家庭。这么巧,简太太和我是麻将搭子,她跟我透露孤儿院里有个女孩儿,出生年月和你母亲在医院留下的记录相符,最精彩的是,当时送她去孤儿院的人,是一个叫李雅男的女人。我想你不用我提醒,令如松的机要秘书叫什么吧!” 然白晃晃的纱布遮蔽了邵予默的视线,只能在狭小的缝隙里捕捉华兰面团似的脸上,并不张扬的笑。
  “予默,你妹妹还活着,但能不能和你相聚,就看你的表现了。”
  大厅墙上的电视里正播着新闻:“永恒之城”罗马将迎来首位女市长。邵予默暗笑:莫非女权的世界彻底来了吗?

  第十七章

  白晃晃的医院,灿烁烁的冰冷感,液体,一滴一滴,顺着塑料管往下流,像流逝的时光,注入筋脉,然后布满针孔,乌青一片。小时候,她和父亲一直在家和医院间穿梭,从小她就特别害怕医院里冰冷的白和刺鼻的福尔马林气息。可是如今,她宁可在医院,也不敢回家,更不敢去公司。不敢面对那个人!仿佛自己身上每个关节都悬着一把斧头,走不动,也不敢走。
  令沛宁发着怔,令怀礼咳声道: “沛宁啊,今天怎么那么早来看我?公司没事儿吗?”
  “我起得早,所以就过来了。”她避重就轻,为令怀礼读了晨报,跟他说了柏宁和茉宁的近况。依然受不了沉默的逼仄,又道:“爷爷,您的指甲长了!”
  “公司最近怎么样?”令怀礼气若游丝。
  银色指甲钳攥在手里微颤,“挺好!”
  “上海那个旅游节顺利吗?”
  “嗯。”她低着头闷声。指甲被金属一点点铰开。在她眼里却不是指甲,而是她爷爷身上的一块肉,就这样被自己血残地裁开了。
  “我昨天梦见你奶奶了,她说很想我,其实我也很想她。可是我又舍不得你们几个,不然早跟她去了。”
  沛宁打了个寒颤,半弯指甲弹出很远,她心里凄惶:“爷爷,您不要胡说,您会长命百岁的。”
  令怀礼抚上她的头,眼球是浑浊的,“傻孩子,人老了都是要走的。爷爷不怕,沛宁你也不要怕。我昨天已经找何律师来,把我名下所有遗产和秋雨湖绫35%的股份全部转给你。”
  “爷爷……”
  令怀礼抬手阻止她:“我已经决定了,爷爷一把老骨头,你难道还忍心让我回公司主持大局?现在家里全靠你了,你要好好照顾弟弟妹妹,让公司上轨道,沛宁,爷爷知道你一定不会叫我失望的。”
  “爷爷,”沛宁痛涌胸臆,再也忍不住,伏在病床上,心力交瘁,“爷爷,对不起!我没用,我对不起您。”
  “怎么啦?沛宁,到底发生什么了?”她感觉到头上的大掌力道渐渐加深。令怀礼的呼吸急促起来。沛宁咬着牙,把泪噎回去,“没事。”她低着头暗暗揩泪,转笑抬头:“爷爷,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打理公司,不让弟弟妹妹受苦,不辜负你的期望。”
  “这样我就放心了,爷爷自己知道,撑不了多久了。沛宁,你要记住,你永远是我们令家长女嫡孙,不要理外面那些流言碎语。”
  “嗯。”沛宁重重点头。令怀礼脸上延出欣慰笑容。
  护士推门进来:“令小姐,蒋医生找您!”
  令沛宁顿了一下,“好,我马上去。”又对令怀礼道:“爷爷,我马上回来。”令怀礼默言笑笑。
  蒋医生的办公室皆是冷色,清冷得残酷,宛如他的声音:“报告出来了,情况不好。”
  令沛宁瑟缩了下,紧了紧披肩,怅然问:“还有多少时间?”
  蒋医生叹了口气:“沛宁,我和你们家那么熟了,我就开门见山了。病情很不乐观,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沛宁咬牙点头:“我知道。”旋尔又道:“蒋医生,希望您先不要告诉其他人,我想多一点时间陪爷爷。”
  “好!”蒋医生怆然点头,又道:“晚上一起吃饭吧,我和你谈谈治疗方案。”
  沛宁摇头:“不了,我得饿几顿。”
  下午,沛宁如行尸走肉般回到家,直接把自己锁在房间,寸步不出。这家越来越像个空宅。柏宁毫无悔悟,依旧的天天夜夜笙歌,以前还当家里是个旅馆,被沛宁管束训斥多了,索性住宿也在外头解决。茉宁也是个闲不住的主儿,正是青春年少,芳心悸动的时候,对家里劫难从来熟视无睹,只要每月按时打给她那些添置新衣玩乐的零花钱,其余,任凭家里拆封也与其无关。
  只有方姨还如个最后的卫士驻守在这个家。
  沛宁泡在一池浴水里,看着水流在两条腿间浮动,光影斑驳打在里头,灿煌明涟。她已经两天没吃过一点东西。原以为人饿了,思维就会慢一些,记忆力会衰退,感情会麻痹。却是徒劳,一丝一毫的痛都无法消除。她蹬开腿,水哗啦啦溢上来,她倒身平躺,任水淹没自己。可淹没自己的不是浴池里的水……
  李放已经打了好多电话来,她一直任手机响,终于方姨捶着门喊:“大小姐,小李电话!”她冷静开口:“我睡了,让他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很快,她听到徘徊了会儿后,哒哒下楼的脚步。
  令沛宁现在不能回去!她一旦回秋雨湖绫,必然面临要递交辞职信的窘境。此次只能智取。过了明天,只要过了明天,她就有秋雨湖绫35%的股份,如果她和他联手,或许还有希望抵挡叶家的收购。可一想到他,她就发痛发酸,浑身不由惊悸。不行,她逼着自己思考!安内必先攘外!她不能恨他!至少暂时她不能!
  浴池的水已经彻底冷了,彻骨浸沁她皮肤骨髓,她把自己渗入更甚,只留一对眼珠子在水面上,望着雅煌灯光下漂浮的颗颗碎尘,像她一样,挣扎在这尘世。
  事到如今,她只能用这招了!她决定赌一把!
  距离上海旅游节过去已经一周,秋雨湖绫依旧正常运营。
  开阔的空间里,施可旎颐正指气使对李放发难:“你家老板是不想干了吗?一周不来,连个假也没有。”
  李放手里端着资料,几日不见,竟清癯不少,面上也是凉漠,“如果没记错,令小姐不向您汇报吧!您好奇可以去问邵予默!”
  施可旎气急,追上去:“李放,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不要忘了,我依然是公司董事成员,你一个主管秘书,想以下犯上吗?我命令你,现在就给我打电话给令沛宁,我倒要看看,她到底玩什么把戏!”她拦住李放去路,俨然不依不饶。
  李放冷笑:“施小姐,合着您是瞧不上秘书呢!您爬的快升得高是您本事,咱们基层劳动人民哪里敢碎玻璃来撞您金刚钻?我们令小姐每天事务众多,我真是没您敬业,见天儿追在邵总屁股后面,当然分分秒秒都能掌握住。我往后一定向您学习,提高秘书专业技能。”
  “李放,你说什么?别仗着令沛宁给你撑腰就无法无天!”
  “我……”
  “你们吵什么?” 李放还要还嘴,雷霆万钧的声音终结两人纷争。邵予默回北京一周,几乎天天在韶华,忙里偷闲终于抽一天空去秋雨湖绫,却不料,一进公司就碰上这一幕。
  “予……邵总,我就是想关心一下……”
  “行了,我都听到了”邵予默脸色很不好看,转向李放:“李秘书,不知道我的分量够不够问问你们家令小姐为什么无故缺席一周?是打算递交辞职信了是吧?”
  李放此刻才放软语气,挤开施可旎,到邵予默面前,“令小姐一从上海回来,董事长身体突然出现状况,她在医院陪了董事长三天三夜,积劳成疾,这两天自己一直躺在家里。”
  施可旎双手交叉胸前,冷笑:“现在全凭你一张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想不来就不来,公司规章制度形同虚设,董事会很难做啊。”
  “施小姐,你……”
  “都不要说了!”邵予默喝止,对施可旎道:“你马上备车,我亲自去探病。”
  “邵总,这……不太方便吧!”李放面露尴尬,一时气短。
  邵予默笑道:“我们主管病了几天都没来,我人文关怀一下也是应该的。李秘书要是没什么急事,就跟我走一趟!相信你也很惦挂你们令小姐吧!”李放没辙,只能从命。
  汽车开到一幢小楼房前停下,屋后没有园子,更没有游泳池,和邵家比,显然低调简约许多。
  李放领着邵予默摁响门铃,不久,一个胖墩墩的妇人出来开门。“方姨,这是邵总,听说大小姐抱恙,特地来探望她。”
  方姨应该是从厨房赶出来,双手提着围裙来回揩,鼻上沁汗,端详了一番邵予默,引着两人进屋,“你们俩在客厅坐一下,大小姐刚测了体温,又有些上升,现在恐怕都迷糊着。我去看看她睡了没。”方姨抹身先去厨房熄了火,奔上楼去,错开一个青春靓丽的倩影如蝴蝶翩下楼,“方姨,是不是嘉嘉来了?方姨?”步子在看到楼下两人时一顿。李放笑着套近乎:“茉宁,出去玩儿呀?快开学了吧!”
  令茉宁向两人扫一眼,发现不是自己闺蜜,难掩失落,脚下也放缓,一格格拖走,“又到家里开会?你们先把我爷爷气进医院,现在又把我姐累病了,还好意思来!”李放碰了个钉子,哼哼笑两声,“今天不谈工作,你看我们都没带电脑,就是纯粹来看看你姐姐的。”
  令茉宁嘴唇一噘,低头去系自己粉色小洋裙袖上的丝带。邵予默开口:“你姐姐身体怎么样了?”茉宁悄悄瞜他一眼,懒懒答:“我哪儿知道,我都两天没见过她了。她看完爷爷回来就一直在自己房里躺着呢!我说都怨你们,让我姐姐一个女人主持大局,真没用!”李放还想说什么,方姨已经匆步下来,面色露忧,先拿眼看了一下李放,然后寻到邵予默,“邵先生,大小姐请您上去。”李放有些吃惊,连同着方姨也有点儿尴尬的意味。
  邵予默跟着方姨,踩着松软地毯缓缓而上,暮霭映地,行至一扇白木门前,方姨顿步,敲敲门:“小姐,邵先生来了。”邵予默站在身后,看着脚下阳光渐渐拉开,门里急急传来几声沙哑的咳嗽。
  方姨先他进去,邵予默打量房间,没想到令沛宁的的闺房是这样,除了白还是白,从墙纸到家具,与其说简约不如说简单,没有多赘的一件物品。
  “大小姐,小姐?”方姨轻轻摇撼她。邵予默原先有些避嫌,走进房,只眺一眼,心头一惊,令沛宁竟是憔悴得判若两人,双眼深陷,两腮削下,白色睡裙里的一副身体都犹如白骨,整个人陷在一种颠踬里,只有那头乌黑如云的头发还有些光泽。
  “怎么病成这样?”邵予默步到床边。
  方姨红了眼圈,撩起衬衫袖口拭泪:“我们大小姐真是命苦,擎小老爷太太就严厉,母亲又卧病在床,只有松少爷疼她,谁知道又遇上这事……”方姨哽咽:“本盼着能有一天父女团聚,没想到……昨天来了电话,松少爷怎么这样想不开,抛下老父闺女就自己先去见老太太了。”
  邵予默大骇,令如松竟然死了?他这些天忙于韶华竟是不知道! 沛宁秀鼻翕动,摆着手让方姨出去,方姨抹着泪给他们带上门。
  令沛宁努力从床上撑起,突然急咳,一张烧得酡红的脸瞬间咳得煞白。邵予默不愿看她,别看眼道:“我说过给你三天时间,现在已经一周了,少给我演苦肉计。”
  “我想得很清楚,我不能答应你!”她一字一顿。
  邵予默冷笑:“好,那你也别怪我无情。”起身就走,手腕忽觉一紧,令沛宁匍身,牢牢拽住他,她的手滚烫如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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