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上官鼎孤剑-第3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玄装少女运桨如飞,听他这么一说,突然放缓疾追之势,黛后一皱,不解地问道:“管叔叔,您这话怎么讲,我听不懂!”

  管云彤道:“你刚才提气高呼,声播数里,以你师父之能,我想他定然听到了,要不是因事必须撇开你,绝不会充耳不闻的。”

  玄装少女经他这一解释,也觉追去无用,只是师父这等行色匆勿,连自己也须撇开究竟是为了何事呢!那前行的渔装者又是谁呢?……

  要知她师徒二人,隐迹小南海中,烟波浮沉,少履世事,既不与江湖中人接交,也不涉江湖是非,除了管云彤与她们时相过从而外,其他再也没有别人往还。

  而她师父因有一段伤心隐事,与她名虽师徒,实是父女,因此,她师父对她,除了将自己一身绝世武功倾囊相投外,饮食起居,也是照料得无微不至,真个是爱逾性命,视如掌珠,自她懂事以来,漫说有事外出,就是闲来湖上泛舟,林边垂钓,纵不带她同往,也必事先说明。

  故在她想像之中,像眼下这等她师父连话也不答,就撤她而去的变故,简直是桩不可思议的事情,是以一时之间,焦急,迷惑,疑虑……齐齐涌上心头,陷入了沉思的境界。

  管云彤修为至高,阅历极深,望着她师父同渔装老者迅快消失的舟影,沉思了一阵,忽有所悟地想道:“莫非他也是与自己不谋而合,去追踪索剑的不成?果真如此,这场纠葛,不但无法避免,只怕要迫在眉睫了!……”

  但转念一想,却又觉出不对,如是追踪索剑,前面那渔装老者又是为了什么呢?看他那催舟划行的速度,功力造诣,实不在她师父之下,就自己见闻所及,当今武林之中,不论黑、白两道,实想不出何人有这般身手,然则那渔装老者又是谁呢?……想了一会,也是想不个所以然来。

  二人心中虽在想事,舟行并未停止,不大工夫,小舟已靠拢围绕庄院的土堤,管云彤转头对玄装少女说道:“云姑娘,事已至此,空想无益,不如舍舟登岸,先到家里,问问佣人再说,我想你师父虽然有心撇开你,但也不致对其他的人一言不留就走的。”

  说话之间,人已跨步离舟,走上上堤。

  玄装少女系好小舟,跟着走上土堤,怅然望着她师父同渔装老者去的方向,自言自语地说道:“不知是什么紧要大事,竟能惊动我师父……”

  管云彤接道:“这也就是费解之处,你师父廿年未出小南海一步,早已摆脱江湖……”

  忽然想起那渔装老者,闪电般的忖道:“只要探出那渔装老者的来历,此事就不难明白真象。”

  问道:“云姑娘,你知道那渔装老者是谁么?”玄装少女低头想了一下,忽然记起一个人来,答道:“两个多月前,我在离荆州不远,一处依山带水的地方,见过一位身著渔装的武林高人;只不知是不是他?”

  管云彤道:“你可是说的沧海笠翁吗?……”

  忽然摇了摇头,接道:“据我所知,沧海笠翁虽是正人侠士,但却与你师父素无往来,而且他却不用篙桨,只凭一顶随带雨笠操舟,手法也与适才所见渔装老者不同,是以我想绝不是他。

  玄装少女听他这么一说,脑际掠起的一丝线索又已落空,不禁心焦气急,怅然若失……

  突然间“吱喳”一声,抬头看去,只见一只低飞的乌鸦,振翼东去,她望著掠空而过的飞鸦,心中忽然泛起一份不祥的预感,不自觉地说道:“管叔叔,您看我师父会发生危险吗?”

  管云彤似也被这声鸦叫,撩的兴起一层戚然之感,但眼角一瞥玄装少女的满面愁容,不由眉头微皱,赶忙朗然一笑道:“云姑娘,你这真是杞人忧天了!以你师父之能,除了叔叔我手中银箫,尚可勉强接他三招两式外,放眼当今武林,谁还有……”

  一语未了之际,忽闻门声呀然,转眼望去,庄门已然大开,随着走出一个佣人模样的中年汉子,带着一脸沉重神色,疾步向二人走来,边走边自向管云彤道:“管二爷,要是您早来一会,老爷就不会被那老渔人强着弄走了!”

  原来管云彤称她师父叫大哥,是以她家下人以管二爷呼之。

  这时二人距庄门不过四五丈远近,中年汉子话声一落,人巴停身在两人前面五尺之处。

  玄装少女本就为她师父匆匆出走而心头不安,现下再经中年汉子神情凝重的这么一说,更自感到事态严重,芳心大急,当下不待管云彤说话,抢先问道:“范刚,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师父是被人强走的吗?”

  被称范刚的中年汉子道:“小姐刚出门不久,家里便突然来了个从来没见过的老年渔人,老爷初见那渔人倒是很高兴。我以为是老爷多年不见的朋友,给他倒了一杯茶,便到厨房准备酒饭去了,但我刚走到厨房门口,便听老爷与那渔人争吵起来……”

  管云彤忽然心中一动,接口问道:“老爷与那渔人为了什么事争吵,你听清楚了吗?”

  范刚摇了摇头,说道:“他们虽然是在争吵,声音却是很低,为了什么事情,我也弄不清,不过那渔人最后说的几句气话,我倒是听的清清楚楚。”

  玄装少女急急地问道:“那渔人怎么说的?快讲出来听听!”

  范刚略一沉吟,答道:“那渔人说:‘你以为不同我去舍命一拼,人家就不会派人来找你么?保险不出一月,人家便要找上门来,到时候只怕你连这点窝子也保不了!’讲完之后,还冷笑了几声!”

  玄装少女又问道:“那么以后呢?”

  范刚方要答话,管云彤却插言问道:“你听老爷叫过那渔人的名字没有?”

  范刚道:“没有!”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纸信套,递给玄装少女,又道:“后来老爷便把我叫去,吩咐我等小姐回来之后,把这信给小姐,便一言不发地匆匆跟那渔人走了!”

  玄装少女接过信拆开一看,神色陡然激变,等到看完之后,不禁热泪夺眶,“哇”的一声,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管云彤在她诉信之时,就已敏感地想到信上留言,关系可能很大,因为如是不大紧要之事,只须吩咐别人,转告她就可以了,用不着这么郑重其事。但因这信是她师父留给她的,自己实不便过目瞧看,可是眼下见她一看信就眼泪汪汪地哭起来,便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动,伸手拿过信来,只见上面写的是:

  云儿:眼下小南海中,正值多事之秋,株守家园,不可妄动。此行后果难料,归期不卜,若时后两月不能回来,可去找你管叔叔,他自会善待于你。

  管云彤匆匆看过信上留言以后,心头如压铅块一样,沉重异常,他想不出这位与自己交称莫逆,情如手足,隐身此间己甘多年,早绝江湖的风尘奇人,究竟有什么恩怨过节?生死强仇?而使他留下这等令人心酸,几乎是交待后事的遗言!

  更想不到以他那身惊世骇俗,独步天下的武功,当今武林之中,还有人敢于轻持虎须,找他作对?尤其想不到他宁可将云姑娘托付自己,却不愿事先找与他仅只一水之隔的至友商量一下,而令自己乍然不知何适何从?

  这一连串的“?”,在他激荡的心胸中,织成了一面错综复杂的网,只觉纷纷缕缕,千头万绪,一时之间,既不能摆开,也无法清理……

  管云彤正自心念千四百转,犹豫难决之间,忽听扑的一声,耳际接着响起玄装少女的声音道:“管叔叔,云儿求您一件事,您肯答应吗?”

  管云彤闻声侧目,只见玄装少女梨花带雨,满脸乞求之色的跪在地上,正要叫她起来,玄装少女又已泣然说道:“廿年来,我师父只交了您一个朋友,云儿也只有您这个叔叔,如今师父他老人家匆匆出去,祸福……”

  管云彤听得一阵难过,凄然接道:“云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不要想,以你师父之能,两月之内,我想他定可回来,再说,你师父待我,情同手足,他有事情,我能袖手不管吗?”

  玄装少女一面拭泪,一面摇头说道:“叔叔侠心仁怀,义薄云天,云儿不是这个意思……”

  忽的两手撑地,拜了下去,接口说道:“叔叔答应了,云儿才起来。”

  管云彤看的心中好生不忍,慨然说道:“云姑娘,快起来,只要力之所及,纵是断颈溅血,叔叔也答应你!”

  慷慨激昂,语气悲壮,听得站在一旁的佣人范刚,也不禁感动的心胸激荡,热血沸腾。

  玄装少女挺身站起,拭干眼泪,戚然凄怆的神情,转变为一脸沉痛,坚毅地说道:“云儿生来孤苦,蒙师父抚育长大,廿年教养深恩,时萦心头,师父要有三长两短,云儿势难独生,请师叔看在我师徒相依为命的份上,带云儿去打探师父的下落……”

  话至此处,又已悲不成声,凄然泪下。

  管云彤虽是修为精深,定力坚强之人,但遇上这等沉痛场面,也不禁心怀酸楚,难以自己!如论她师徒亲情,就该不拘天涯海角,也要带她打探出她师父的下落,但从她师父留言出走的情事看来,实是怕她受到牵连,自己身负受托之重,断不可如此做法,思维及此,不由心念一决,当下强抑不忍,肃容说道:“云姑娘,非是叔叔不成全你这番孝心……”

  玄装少女一听话头,即知他不愿带自己同去探索师父的下落,心中一急,泣然说道:“管叔叔,您就这么狠得下心吗?”

  管云彤暗道:“我如好言相劝,她必然不听。”

  忽的心念一转,沉声说道:“你师父叫你株守家园……”

  玄装少女玉容一沉,接道:“叔叔不肯带我去找师父,云儿自己生的有两条腿!”

  娇躯一转,纵身而起,直向靠在土堤边的小舟跃去。

  管云彤似早已看出她有此一着,就在她转身跃起的同时,身形微仰,一式“倒赶千层浪”,人已超出她五尺多远,半空中抖袖一挥,柔和的暗劲随势而出,封住了她的去路。

  玄装少女身形刚刚跃起,眼前但见人影一闪,接着一股潜力罡风,当面涌来,被逼得脚落实地,闪眼瞥去,只见管叔叔满脸怒容,挡在前面,正待开口说话,管云彤已怒声责道:“师伦大道,言出如山,你竟敢连你师父的话都不听吗?”

  玄装少女心悬师父的安危,恨不得腋生两翼,飞去追上师父,那知这位平常对她百般苦爱的叔叔,现在不但不肯带她去追寻师父的下落,反面横加阻止,出言责难,这份伤心难过,再也压抑不住,竟自“哇”的一声,泪雨滂沱地大哭起来……。

  二十年来的师徒亲情,教养深恩,有如涛翻浪滚,齐齐涌上心头,这一哭,真个是呜呜咽咽,如泣如诉,哭的芳心破碎,哀哀欲绝。

  管云彤耳听泣血断肠的哀哀哭声,目观她伤心几绝的悲恸神情,心头一阵酸楚,也不禁凄然欲泪。

  就在这时,忽听伫立一旁的范刚惊“咦”了一声道:“管二爷,您看那是谁来了?”

  管云彤立摄心神,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前面里许远近的湖面中,一叶鱼尾小舟之上,卓立着一位髯发皆白的渔装老人,单手摇桨,直向三人停身的上堤疾划而来。

  这时,玄装少女经过一阵痛哭,涌塞在胸口的悲恸之情,似已发泄不少,听得范刚的话声,立即止住啼哭,拭目张望,她打量清楚来舟以后,心头忽生奇念,暗道:“小南海中,从未见过这等人物,此时此地出现,纵不是带走师父之人去而复返,也与此事有关,只要把来人制住逼问一下,何愁师父的下落不明?”

  想到此处,赶忙找干泪痕,凝神等待。

  管云彤目注渐近的小舟,既不识来人是谁?也估不透是什么路数?不禁疑念丛生,皱眉问道:“范刚,你看是不是早上来的那个渔人?”

  苑刚对来舟凝神看了一下,摇头答道:“装束一样,身材不同……”

  一语未了之际,玄装少女忽然插言说道:“管叔叔,不论来人是什么路数,您先别理,让我对付他好吗?”

  她已打定主意,要从来人身上追出师父的下落,但又怕管云彤从中作梗,故而先拿话把他封住。

  管云彤何等见识,那能听不出她的用意,但为了平息她适才的气忿,只好顺水推舟地说道:“在此地你是主人,当然得由你接待,不过真象未明之前,切忌翻脸动手!”

  他知她此刻正在悲忿头上,最易冲动,武功又高,出手便会伤人,是以虽然答应了她的要求,但仍出言警告。

  来舟划行疾速,就几人谈这几句话的工夫,离岸已只有五丈远近,渔装老人未等小舟靠拢,脚尖—点船板,人便身不晃肩,腿不屈膝地飘身到了堤坡之上,接着右脚微抬,人已停身在三人身前五尺之处,身法轻灵,姿势美妙,真个落地无声,尘灰不扬。

  渔装老人露了这手轻功,管云彤不禁眉头一皱,暗道:“单凭这身轻功,起码也有四五十年的火候,若是敌人,倒真得小心应付不可。”

  玄装少女却是暗哼一声,柳眉双挑,一脸冷然不屑的神情,注视着渔装老人。

  渔装老人似是有着极为沉重的心事,仪态庄重,神情肃穆,神光扫掠了三人一眼,最后凝注在范刚的脸上道:“请问一声,此地可是‘沧浪二友’之一,‘神手摩云’薛仰山的庄院吗?”

  声音低沉,语意冷漠,根本就不像向人问话的口气。

  范刚虽是个下人,但却有极好见识,造才一见渔装老人飘身上岸的轻功,即知来人必是有道之士,当下庄容正身,方待开口答话,玄装少女却已抢先答道:“不错,这里正是我师父清修之所,你有什么事?问我好啦!”

  神情漠然,答话冷傲。

  渔装老人神目一侧,冷芒电射,从头到脚把玄装少女看了一下,沉声说道:“这么说来,两月之前,亦荆襄地面,惊走紫衣神童生擒冷桂华的定是你了?”

  玄装少女见他神情冷漠,问话毫不客气,不觉心头有气,花容一沉,冷然答道:“不错,正是我薛寒云做的,你要怎样?”

  渔装老人似也被她的答话,激的动了怒火,大声道:“年轻轻的,答话没老没少……”

  忽然长眉一皱,接道:“我懒得同你说,快去把你师父叫来。”

  言词托大,一副老气横秋之态。

  薛寒云早被他冷言冷语引得心头发火,此刻见他竟然轻视自己,连话也不屑同她说,更是火上加油,当下冷笑一声,道:“我师父何等人物?就凭你这摸鱼捉虾的糟老头子,也想见他老人家吗?哼!我看你是在做梦!”

  这番话,不啻几柄锐利的匕首,戳伤了渔装老人的自尊心,但见他白发坚起,长须抖动,眉峰一耸,面腾杀气地怒声喝道:“好哇!我先教训教训你,等下再找那老废物去算账!”

  右腿一抬,人已迅快无比地欺到薛寒云身侧,举手一掌,斜肩砸下。

  薛寒云心知自己几句话对方定然忍受不了,势必怒急出手,早已凝神戒备,眼见渔装老人欺身发掌,人却不慌不忙的肩头微侧,让开了掌势,接着一式“风回雪舞”,闪到了渔装老人身后,振腕一指,疾点“风府”要穴。

  这一指不但认位奇准,而且是贯注真力点出,但觉一缕劲风,带起丝然声响,直向他“风府”穴戳去。

  渔装老人—掌劈空,忽闻脑后风响,不禁心头一震,暗道:“这女娃儿果真有两手,怪不得紫衣神童为其惊走,冷桂华也被她生擒活捉……”

  他心中虽在暗忖,人却势随念动,就在她指风快要触及穴门的刹那之间,蓦然气沉丹田,力注脚尖,一式“锦缎铺地”,手身俯卧下去,但在快要触地之时,右手微推地面,身子陡然一翻,由“锦缎铺地”的俯卧之势,变成了“仰观星斗”的仰面朝天。

  就这一卧一翻之间,薛寒云劲疾无伦的指风,便已掠空而过。接着左腿一抬,翘踢薛寒云右膝,人却借势站起,右手疾伸,向她左腕扣去。

  他这俯身避袭,翻身还攻的动作,虽是分有先后,但却快的俨如同时,不但避开了对方的背处施袭,而且还攻两招,还是手脚并用,这等轻灵利落的身手,直看得站在一旁观战的管云彤点头赞好,同时也为薛寒云暗自担心。

  薛寒云没想到渔装老人的身手竟是这等高明,自己十拿九稳的一式“风回雪舞”刚刚落空,对方手脚并用的两招已同时攻到,心头不禁微微一惊,赶忙挫腕收势,飘身后退。

  渔装老人一着把她逼退,跟着欺身进步,虎扑面上,口中同时喝道:“你再接老夫几招试试。”

  掌劈指戳,倏忽间攻出三掌四指。

  他这三掌四指,不但快迅异常,而且奇奥难测,着着攻袭要害,使人防不胜防,他内力深厚,出手一击,不论是掌劈指点,均是贯注真力发出,掌势威猛,指风劲疾,招式还未近身,劲风已逼得人立足不住,薛寒云被渔装老人这一轮疾攻猛打,竟是逼的无法还手,节节后退。

  薛寒云一着失先,处处被动,空有一身超迈当今的盖世武功,却是无法施展,不禁憋得丹田气涌,五内火腾,当下银牙一挫,全力应付了渔装老人三掌四指后,再也不退不让,立时展开师传“风云七式”的进手招术,配合“风回雪舞”的轻灵身法,欺身进步,以快打快地全力抢攻。

  要知这“风云七式”,乃是她师父“神手摩云”薛仰山,专为她费了数十年时日,穷尽半生心血,按风雪际会的天象变幻,合天罡七星的移转之位,再融汇天下各门各派精妙武功,去芜存菁,揉合而成。以轻灵快捷,飘忽幻异见长,最适宜近身搏斗,招术一经展开,便如风起云涌,斗转星移,方圆丈余以内,都在威势之下,而且明看虽只有七式,其实每一式中,蕴含六个变化,一式出手,无异七招齐发,因势制动,待敌而变,使人拿不准攻袭部位,难测难防。

  她适才被渔装老人一轮势如狂风骤雨的快攻,逼的手忙脚乱,吃足了失去先机的苦头,现下招式一经展开,那还让对方稍稍有喘息的机会,掌指并用,拳脚全施,但见掌飘电闪,指影点点,配着轻灵飘忽的身法,阳光辉映之下,宛如一只翩翩彩蝶,围着渔装老人缘绕飞舞,刹那之间硬将渔装老人逼回了原位,圈人一片密如同幕的掌风指影之中,瞧得人眼花缭乱。

  渔装老人早知她身怀绝学,并不敢稍存轻敌之念,是以巧妙的避开了她一式“风回雪舞”的背后施袭之后,立即抢得先机,全力出手,暗想凭自己数十年的精纯行为,纵不能把她重创当场,也要使她认败服输。

  那知事实大谬不然,自己击出的三掌四招,仅不过将她逼的后退了几步,就在自己抽招换式,攻势略顿的眨眼之时,她已乘机抢回主动,出手反攻,逼的自己连连后退,无法还手不说,而且手法招式,均是未闻未见之学,任是自己拼出全力,展尽精微,也挡不住对方的绵绵攻势。

  只觉四面八方,全是她的掌风指影,指影点点,有如一层硬软兼具的网幕,前后左右向自己收缩,招式越打越奇,压力越来越大,这等情势之下,不禁越打越急,也越打越是惊骇!

  但他究竟是身具上乘武功,经验、定力均深之人,心中虽是急骇交进,神思仍然不乱,猛的丹田提气,这时正好薛寒云左指右掌,一点左肩,一劈前胸的交相攻到,立时攻行肩头,力骤右掌,当下上身微倾,左肩硬迎点到的指劲,右手却以十二成力,向她劈击前胸的掌势迎去。

  这一掌乃他毕生功力所具,威势非同小可,掌势出手,惊风陵卷,但觉一股排空劲气,带着呼然啸声,排山倒海般地撞击过去。

  薛寒云何等精灵,一看他拼着肩头受伤的打法,已知他起了拼命之心,自己胜券在握,岂肯和他硬拼,就在他倾身发掌的同时,人已收势飘身,斜跨两步,闪开了他威猛无匹的掌风。

  渔装老人也在她收势飘身之际,后退了三尺。

  他适才已尝过和她近身相搏的厉害,心间余悸犹存,现下既已分开,那能让她再行欺近身来,是以后退的身子还未停稳,接着又是双掌齐扬,直向薛寒云猛劈过去。

  薛寒云看他这种问身发掌的情形,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当下冷哼一声道:“我就要你接两掌试试,看你有什么了不得的道行?”

  两掌疾翻,平胸推出,径向当胸击到的掌风迎去。

  渔装老人修为精纯,功力深厚,掌风起处,有如山崩海啸;薛寒云得自神手摩云亲传,造诣不凡,两股内家真力凌空一触,“嘭”的一声问响,激荡的气流旋成风,卷的沙飞石走,薛寒云双肩摇晃,渔装老人马步移动,居然是扯直拉平,半斤八两。

  两人这一着硬拼,不禁同时惊佩对方的内力深厚,但在这等情势之下,谁也不肯就此罢手,各自目注对方,运功调息。

  渔装老人适才被她精奥奇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