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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情霸色-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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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晃眼之间,怎见冷浩剑眉一扬,反腕横扫而出,俱闻几声惨叫,那耀武扬威的五条大汉,全像死蛇般撑出八步开外。
  他出手力撼五岳,怪异绝伦,实为武林中百年仅见,在场群雄,俱觉心旌摇摇,暗生凛骇。冷浩星目向四下一扫,冷冷地说道:“述有那位朋友不愿听的,请再向前三步!”全场雅雀无声,连问三遍无人敢答。
  冷浩这才变颜微笑道:“在生武林先进,请恕小子放肆之罪!现在就请你陈庄主,明示选拔武林第一高手之方法!”群雄对他这番风范,大都暗暗,心折,尤其是赤面神龙,偷眼一瞥俏立在自己肩下的爱女,更觉老怀畅慰。
  当下呵呵一笑道:“选拔武林第一高手,少不得需要比武较技,不过老朽为避免拖延时日,减少伤亡,及设下两顶小玩意,在场之人,必须通过一项,才能下场较量尸说至此处,举掌轻击三下,场中一阵噪姑,便见二十多名庄丁,抬来一钟一鼓。鼓南直径三尺,置在一座文为高的鼓架上,架前靠着一具扶梯,细竹梯框,粗不逾指,打横踏脚之物,俱是无法着力的嫩草。钟为铜制,腰大三围,高与人齐,悬在钟架上显得份量颇重,更离奇地是钟前挂着一幅泼墨山水;将铜钟完全遮住。
  众人正党莫名所以,赤面神龙沉声说道:“这两顶小玩意名叫:登楼击鼓’。‘隔巷鸣钟’那位朋友有兴,就请出手一试!”“登楼击鼓”、“隔巷鸣钟”八字出口之后,众人巳知其意。顿时有一半以上的人物,心中凉了一半。
  要知击鼓虽易,登楼却难,轻功不到炉火纯青之境,那嫩草做成的楼梯,如何承受得了?尤其是“隔巷鸣钟”,若无三十年以上的内功修为,恐怕钟声未起,那幅泼墨山水,早已击成粉碎。沉默半响之后,人群中传来一声冷笑道:“陈庄主,你这般刁难,是否对绿玉韦陀心中不舍?”
  赤面神龙见那发话之人,乃是个又瘦又小的老头,当下呵呵一笑遭:“只要朋友击鼓鸣钟,慑服群雄,我陈振坤纵然不舍,又待如何?”小老头冷笑一声:“你当我不能,“能与不能,出手便知!”
  “哼!”我江立今天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才实学!”  江立两字出口,全场为之一惊,原来这小老头竟是以轻功驰誉江湖数十年不衰的川东西燕之首,穿云燕江立。只见他话声一落。
  蓦地飞纵而出,身形狡捷,落地无声,左手一掠衣襟,大踏步这向鼓架前扶梯上走去。这老儿轻身工夫,果真不同凡响,轻飘飘,晃悠悠,转眼之间,便至梯顶,中指微屈咚咚咚,一连三响,然后双臂一张,便向钟下落去。“隔巷鸣钟”必须有深厚的内家功力,穿云燕闭目凝神,暗提真气,约摸盏茶时分,这才并起中食二指,远向那幅泼墨山水连敲三下。
  铜钟虽然应手而鸣,但声音低沉;百丈之外,已不可闻,尤其是那幅山水条幅,波波连响,差点震破。然而这般身手,在武林中也可列人第一流而无愧,因此钟鸣未绝,场中顿时爆起了阵热烈的掌声。穿云燕一抹额上汗渍,满而仅是得意之色。
  赤面神龙暗把眉头一皱,勉强笑道:“川东四燕,果然名不无虚,在座各位,假如……”一句话尚未说完,场中窜出个蓬首垢面,油腻满身的老花子,只见他步履飘飘,如同宿酒未醒,口中更今糊不清唠唠叨叨地念道:“老花子夫生穷命,自知无福享受这武林异宝,不过你既把我骗了来,就该把它拿出来让我看看才是,不然我要是失足由那梯上摔下来,岂不是死不瞑目?”
  这老花子不是别人,正是丐门仅存长老,铁指丐关岳。赤面神龙不敢侮慢,慌忙起身陪笑道:“没想到关老前辈也来赏光,陈振坤不敢相瞒,绿玉韦陀现放滴翠峰上,由敝师叔沧浪羽士亲自镇守。”
  众人听说绿玉韦陀就在滴峰上,俱都情不自禁地转过脸去,两眼贫光四射,紧盯着那高耸的头,及至听说武当长老,有天下第一剑之誉的沧浪羽士在上面亲自看守,顿时又都心头一凉。铁指丐听完之后,嘴唇一撇,愁眉苦脸道:“你这老儿,不是有心捉弄人吗?击鼓鸣钟已经去了我半条老命,纵然场内朋友看我花子可怜,不屑与我计较,但等我爬上滴翠峰后,老杂毛岂能饶我!”
  说完嚎陶大哭,就像三岁娃娃,一旦敲碎玩具似地,引起轰堂大笑。赤面神龙知他生就玩世不恭的性格,忙道:“前辈奠急,敝师叔仅负看守之责,只要你能慑场内群雄,到时绿玉韦陀双手奉上广铁指丐一抹面上泪痕?惊喜万分道:“这话当真?”
  “当真!”
  “那我老花子就拚命试试!”
  老履踢蹋。身形摇晃,两脚往梯上一站,陡然身形一闪,就向地上撑去。众人一声惊叫,铁指丐倒下的身形突然翻回,单手拉紧顶上的一根横草,微一用力,摹地升起三丈,轻飘飘向鼓上落下,但闻鼓声三响,忽见黑影一闪,铜钟又鸣。他真力凝蓄,劲透指稍,钟声传出之际,指距那幅山水尚有五寸,果真是风不起,纸不摇,不愧武林一代奇人,不单是内功修为非江立可比,就是轻功遣论,也轻穿云燕高出一筹。
  众人正待鼓掌叫好,蓦见人影连晃,耳畔响起一声沉宏佛号:“阿弥陀佛,关施主神功绝世,小僧见猎心喜,特来就教高明!”众人看时,钟鼓之前,已分立着一僧一俗二人。
  立在鼓架之下的,是个中年僧人,赤红脸,扫帚眉,印堂高凸,目显精元,乃是少林高僧飞龙禅师。在那幅泼墨山水之前,站着个四十采岁的黑脸大汉,神态威武,英气内敛,背插着一柄短戟,活似铁铸的神像。
  只见他目注飞龙禅师,沉声说道:“南七北六,十三省绿林盟主石惊天,不揣鄙陋,勉步禅师后尘!”这二人一出,场内顿时鸦雀无声,就连冷浩,也对这位绿林枭雄的气魄胸襟,欣慕不已。此时飞龙禅师微微一笑,举步上梯而去。
  他艺得少林真传,虽在使展轻功,仍觉沉稳有力,一步步拾级而上,如履康庄,击鼓三鸣,后又缓步而下,气度从容,与先见两人截然不同。
  那十三省绿林盟主石惊天,就在飞龙掸师举步登梯之时,业已暗蓄真力,举掌向那幅泼墨山水反敲三下。當党距畫面三寸,钟声立即大作,那幅山水也是纹风不动,在尺寸上说,内力似较老花子略逊一筹,但钟声深沉似乎又胜一着,勉强评判,也只能说是半斤八两,轩辕难分。飞龙禅师缓步走近钟架之前,石惊天业已飘身上梯。
  他身材魁悟,在轻功上未免稍逊一二,登梯时虽能勉提真气,拾级而上,可是击鼓三响,返身而下之际,便见梯身弹动,走下最后一级,耳闻克叭一声,竟把那根嫩草踏断。
  再看飞龙禅师闭目合什,遥向那幅泼墨山水。俯首而拜。把一颗光秃秃的脑袋距离七寸,连叩九下,画页未动,钟声叮当大作,百丈之内震卫欲聋。在座诸人,没想到这僧人如此年青,在内功修为上竟较铁指丐还要深厚,无不心头凛骇,面露惊容,顿时有十多位武林人物,抽身而去。冷浩放眼四下打量,止不住心头疑窦丛生,那武功绝高神秘莫测的白衣少女。为何直到此时,还不见半点人影?是因为她对绿玉韦陀不屑一顾?还是她已经知难而退了呢?
  仔细推敲?这两种原因似乎全不可能。难道说她竟趁此时机,偷上滴翠峰上么?他情不自禁地抬起头来,仰望一下峭壁千仞的滴翠峰。
  然而,知上一片沉静,隐约之间,似乎可以看到沧浪羽士的飘洒道袍。他更加迷惑了,但没等他想出个中原委,赤面神龙已敝声说道:“还有那位有兴,当场一现身手…”连问三次,场中依然是一片沉寂。
  冷浩见状长啸一声,一团黄影,平空拔起,看似风送薄花,绵软无力,但却又快又疾,不逊喷泉暴涌,转眼高出三丈。众人心神一愕,已盾出是先前一招之间,震翻五条大汉的黄衣少年。正待击掌叫手,蓦闻平空中长啸又起,眼见黄衣少年身形将落之际,忽然神奇莫测地一翻一转,复又升高丈余。在场之人,先还当这少年,使的是“蜻蜓点水”
  一类轻功,谁知眼一花,怪事又生,黄衣少年竟然凌空回翔,一连九转,眼看人影飘飘,似欲乘风飞去。突然,风紧云急,惊呼震耳,那少年竟由高空失手,如同流星写寺,疾转直下……陈婉贞面罩薄纱,一直站在老父肩下,眼见浩弟弟轻功绝世,正在芳心窃喜,想不到情况突变,顿时轰然一震,如同悬一岩失足,急流倾丹。玉手扪心,尖叫……不料她叫声未出口,拎浩突然双臂一抖,半空中十指疾出,分向钟鼓点去……掌距钟鼓少说也在三丈开外,众人正觉莫名所以,突闻咚咚当当的,雷鸣声大作,震得人两耳嗡然作响。
  这种绝世功力,不说是一般江湖人物,闻声未闻,见所未见,就连艺出少林的飞龙禅师与铁指丐关岳,也觉膛目结舌,满面惊愕。陈婉贞眼睛一花,浩弟弟曾几何时,已曲那鼓前梯上走下,眼见他岳峙渊停,飘巍然如同玉树临风、不则芳心大慰,喜溢眉宇。
  就在众人欢呼叫好声中,躲在一旁窃窥的惜花公子,心头感到又妒又恨,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冷哼,隐人人群而去。珠玉在前,与会群豪.俱都望而却步。赤面神龙呵呵一笑遭:“诸位既然隐技自珍,则今日争夺绿玉韦陀者就此五人,至于比赛方法,则按江湖往例,由五人自行挑战,逐次淘汰,直至最后一人为止。”
  赤面神龙话声刚落,蓦闻飞龙样师高喧佛号道:“阿弥陀佛!小僧冒昧,想请江施主指点几招绝艺!”大袖飘拂,缓步而出。
  穿云燕江立,眼见出手之人无一好斗,勉强说来,只有那十三省绿林盟主石惊天,似乎轻功较已略逊一着,正打算抢先挑战,却不料飞龙禅师竟……身形纵出,心中打鼓,只好硬起头皮强作笑容道;“少林寺为在中原武学泰斗,在下得接高人,不枉此行,大师请!”话声一落,蓦地欺进身来,双掌狂飓一般攻出七掌。
  他志在抢占先机,掌上功夫虽不是出类拔革,但因为身形飘忽,出招之际,到也雪片翻飞,虚实莫澍‘飞龙禅师眼睛一瞪,陡然射出两道寒森森的精光,两臂一抡,少林寺威镇江湖的十八罗汉拳,已经信手展开。
  他轻功造诣,本就不在穿云燕之下,至于内功修为则至少超出十年火候,出招沉稳,步如磐石,强烈劲风,震得穿云燕衣袂飘飘,心神乱颤……在场诸人俱知卅招内。川东四燕之首的江立,定要伤在飞龙禅师的手下……可是,倏忽之间,飞龙禅师眉头一皱,脚步突然放慢,两掌攻出,虽仍劲气进发,但却漏洞百出……冷浩正觉,心中怎地,却像内功不济似的,闪电出招,封回了三腿八掌,但最后一掌竟然无法躲开,只听嗤啦一声,那件袈裟在左袖,竞被穿云燕指风划开了一条长口……在场之人,大都认为穿云燕身形灵巧,致使内办雄渾的飞龙禅师应付不退,才能幸胜一招,就连穿云燕自己也是如此想法。
  可是,冷浩即心细如洗,见状不由疑窦丛生,他心中不解:天一上人既把绿主韦陀归还枫林二老,飞龙禅师为何还来参加角逐?飞龙禅师的功力,在各方面均较穿云燕强胜一筹,为何会突遭败绩?难道是故意放水?那么又用意伺在?目前银须叟取回绿玉韦陀,外人怎会知道?他又怎会知道?他又怎伤在武功较他远逊的五丁手的手中?
  还有那神秘的白衣少女,为何到时未见……
  他正在思虑潮涌,那丐门长老关岳,却已与十三省绿林盟主石惊天斗在一起,只闻风涛震耳,劲气泛肤,出招递式之间,俱都威猛绝伦。
  拎浩知道两人功力相当,这一搭上手,恐怕三百合内,无法分出胜负,假如最后拖到精力回,再败在穿云燕手下,岂不坏了一生英名?
  一想到穿云燕,顿觉他先前使用的武学之中有几招看来颇觉眼熟,忍不住抬起头来,向穿云燕扫视一眼……
  谁知穿云燕与两个半首老人,正在指指点点,向自己不住偷窥,眼光淬然相接,突然转过脸去。
  冷浩心头疑云突起,暗自沉吟,难道……
  穿云燕江立,竟趁他沉吟不觉之际,偕同那个老人,悄悄地向枫林中逸去……冷浩见状心下一动,立即抽身而退,在左侧数十丈外,隐身跟踪,尾追不舍。常言道:“棋差一着,绊手缚脚”,穿云燕此时正是这般情形,凭他那份警觉,竟没发现有人跟踪。
  冷浩边思边走,瞬眼之间,已经绕至滴翠峰后,忽闻脚步一停,穿云燕江立低声说道:“二弟三弟!你们可曾留意,那小子先前所有的身法,颇似老魔的‘飞魔九转’?”另一个充满惊奇地声音接道:“难道……这小子会是掌毙七鸟神翁的天涯游子?”
  “下有九成,他就是招魂幡的新主人天涯游子广“哼!当年冷月坪上,四弟惨毙在老魔下,至今想来犹觉痛心,难得这小子在此出现,今天……”“三弟不可冒失,这小子已得老魔真传,日来掌毙人屠马坤,力挫黑衣阎罗,就连当年喧赫一埋的穿心白骨爪樊江,昨日在青龙集上,也对他无计可施,你道是好惹的么?”“难道四弟这一段血海深仇,就此撒手不管了么?”
  此时穿云燕重重地冷哼一声:“我兄弟千里而来,为了何事?”
  “虽说为了绿玉韦陀,但如今小贼业已插手,岂容他人染指?”
  穿云燕发出一声冷笑:“不说是那小贼,就是丐门一老头石惊天那一个又是好惹的人物?是以愚兄才想出一条奇计,打算与两位贤弟偷上滴翠峰……”“难道大哥有把握制服沧浪羽土?”
  “哼!明枪易躲,暗话难伤,先由我与那杂毛搭讪,两位贤弟则从身后,用血封候的‘飞燕断魂计’招呼,只要我兄弟取得了绿玉韦陀,还怕报不了当年之仇?”话声一落,肩头微晃,率先向清翠峰驰去。
  蓦地,身前一株高大的枫树上枝叶颤动,一条黄影,快逾疾风,一掠而下,人尚未到,已觉声威迫人。穿云燕心神一怔,陡然刹住身形,及至看清来人之后,脸上突然变色,惊惶元地道:“啊!是你?”
  冷浩仰面长笑,声若友吟,眼光中俱是怨毒光芒!
  “哈哈!你没想到吧!”
  “老夫已经决意不要绿玉韦陀,你还拦我则甚?”
  “绿玉韦陀你到可以拿去,只是……”
  “怎样?”
  “留下你们三颗脑袋!”
  话声冷峻,穿云燕心头如浇冷水,机伶伶打了个寒噤,情不自禁地连退几步。站在穿云燕身后的七指燕,黑心燕,本都是凶戾狠毒的悍贼,此时竟被他凛不可犯的神色震慑,把那种气势凌人的狂态,抛到九霄云外,颤抖着声音道:“天涯游子!我川东四燕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苦如此相追?”
  冷浩冷笑一声:“你这老贼既然知道我天涯游子之名,难道就不知我是‘招魂幡’的新主人么?”三人虽已料到他就是独指飞魔的传人,但到底心中还有三分怀疑,现在一听他自承是招魂幡的新主人,顿时心胆俱寒,齐声惊叫:“你说什么?”“我说我是武林至尊,追魂村命招魂幡之新主,今日特来向你付回当年冷月坪上欠债!”话声冷漠,如同极地寒冷,在这风涛振耳的枫林中听来,更加叫上胆寒。川东三燕知东窗事发,无法善了,相互一使眼色大喝一声,六掌齐施,如同排山倒海一般打到。
  冷浩目射精光,恍如未觉,就在掌临身前七寸之际,蓦地冷哼一声。右手向外一拂。刹时,一股寒森森的狂脱呼啸而出,劲疾刚猛,兼而有之,只瞧得川东三燕心头狂震,斗志全失,惊叫一声,拔起三丈来高……冷浩面泛杀机,i右臂微曲,左掌往外一弹,五指凌厉无比地劲气脱颖而出。乱石飞沙,枯枝败叶,漫天飞舞。川东三燕,在江湖上虽也是一流高手,但与冷浩比,确实差得太远,只听啊哟两声,七指燕、黑心燕,身形翻出七丈,坠地而亡。
  穿云燕虽然起步较快,但敢是已被指风微微扫中,只觉痛入骨髓,足躁几乎折断,勉提一口真气,身形一落,又复穿出二丈…”
  正想二次腾身逃命,突闻刺耳锐啸,接着剥笃一声,当前一棵枫树上,飞来一具獠牙剑士,狰狞可怖的招魂幅。追魂夺命招魂幡令下,从来无人逃出性命,穿云燕顿时亡魂皆冒,一声惊叫尚未出口,身子已被一股坚韧的掌风卷上半天,顿时骨折筋断,热血四溅。
  第 五 章
  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就在此时,滴翠峰有突然传来一阵狂笑,冷浩心头一凛,扬手取下“招魂幡”风驰电掣而去。他急如奔雷迅电,到达滴翠峰下,蓦见杂草乱石之间,杂呈着十多具白骨,心中大愕,急忙攀岩附壁而上。谁知到达岩顶。却令人更大惊失色。
  只见山风劲疾,里草萎萎,那被誉为天下第一剑.手的沧浪羽士,竟也变成了一堆枯骨,那把长剑倒插在乱石之中,一身道格,布满了百孔千疮,随着劲疾山风,化成了片片蝴蝶,在峰头上翩熟起舞。不用说,绿五韦陀早已沓如黄鹤。
  凶手是谁?他用什么武功,竟使这武当长老没有还手之力。
  难道是那白衣少女……
  可是据自己判断,她虽然身负绝学,但却不能令沧浪羽土束手待毙……“嘿嘿,人道招魂幡重现江湖,存心屠尽武林人物,此时看来,似乎言之不爽!”
  语声冷厉,充满了无比的愤怒,冷浩骇然四顾,原来就在他沉吟之际,峰头上已经出现了十多条人影,数十道锐利的眼光全都紧盯着他。
  “诸位不要误会,在下……”
  “哼!老夫打得天昏地暗,却不料你这小子竟敢偷上滴翠峰来,唉!只恨我老迈无能,虽然闻声赶来,却不料沧浪羽土真正已遭毒手……”
  这说话的正是铁指丐关岳,冷浩冷笑一声:“沧浪前辈伤在小生手中,难道是前辈亲眼所见?”
  铁指丐瞪口狂笑:“你手里拿着镇慑武林的招魂幡。林中留下表记,难道说是我冤枉你不成?可惜!
  独指飞魔叱咤江湖钢胆过人,想不到竟传出你这种阴险奸狡的徒弟?”
  冷浩尚未分说,蓦见南七北六十三有绿林盟主右嫁大爆出一声狂笑,声菪奔霄,震得四山响应,袅袅不绝:“啊!痛快!痛快!老弟浩气干云,杀几个杂毛老道算啥回事?”
  话声未落,只见惜花公子由人群中闪出,带者满面诡笑道:“冷兄不必耽心,他们若敢围攻,小弟定不袖手旁观!”
  他这话明里相助,暗中却在挑拨群雄联合出手。
  果然一言未落,三条人影,同时扑出。
  冷浩,心中怒急,当下爆出一声龙吟般的长啸,反手一挥,但党风吼雷动,已把扑来三人,扫落百丈悬岩。
  冷浩傲然一笑:“谁敢出手阻挡,这二人就是榜样!”
  群雄心惊胆颤,纷纷倒退数步,满眼俱是惶恐之色。
  铁指丐脸色铁青,终于拄笑一声,全力攻出三掌。
  冷浩创眉一扬,正待……
  突然之间,他看枫林尽处,有十多辆马车,正在烈日下放辔疾驰,所过之年,卷起了漫天黄尘。他突然想起车中所装铁箱,顿觉心中一动,说声:“冷浩急事在身,怒我无暇奉陪。”说完身形一晃,便指铁指丐攻出的三招避开,然后长啸一声,巡向百丈悬岩下扑去。
  武林一代奇人铁指丐关岳,只看得目定神呆,废然长叹,其余各人更是垂头丧气,嗒然若失。人去楼空,遗世山庄恢复了一片沉静,西下的夕阳,照着两条归去的人影,那是赤而神龙与他的爱女。
  微风里传采赤面神龙沉重的叹息,更传来贞姑娘温柔的声音:“爸爸!难道你也相信浩弟弟是那种人么?” 。“唉!若不是他,谁又有这高武功能叫武当一老束手就毙呢?”
  冷浩儿下满翠峰头,顿觉视界缩短,及至追到十里枫林,更见一河当前,婉蜒东下,前见车骑,已告沓然。他沉思有倾,决定绕道渡河,继续追踪。
  —连三日那一辆神秘马车,行踪时隐时现,他懊悔不该把坐骑留在遗世山庄,否则……
  正在他沉思之际,蓦见左侧山脚下出现一条人影。
  僧袖迎风,秃头映日,正是那行动怪异的飞龙禅师。
  他来此则甚?难道也为追踪白衣少女而来?既然如此,他又何必故意败在穿云燕手下呢?难遭他与白衣少女竟是一伙?
  疑虑一起,立即远远相随,掩掩藏藏,一步一趋。
  如此行约数里,飞龙禅师突然转入一片山峦之中。
  冷浩慌忙加快脚程,闪电飞云翻上右侧一和横岭,正待岭而过……
  , 谁知他探头一探,突又猛地身形一沉。
  原来岭下山道上,正停着自己千里追踪的那几辆的马车,绣幔如昔,朱帏依旧,但白衣少女那伙人影,即一个不见,只有飞龙禅师木立车前,满面俱是惊愕之色。那神秘的白衣少女那里去了?难道飞龙禅师不是他们一伙?
  突闻嗤啦‘声,猛一抬头,只见当先一辆车上的帏幕,已被飞龙禅师抖手扯下。冷浩略一张望,心头突然一愕,原来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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