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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青云血腥苏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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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二笑了笑道:“麻烦是有的,不过,都能逢凶化吉就是了。”
“这叫作吉人天相,吉人天相,”于君璧含笑问道:“诸位也是住在这儿?”
“是啊!”
“那真是巧极了,我也住在这儿。”
说到这里,他才忽然想起来似的,向焦孟二人笑问道:“二位是准备逛街?”
焦孟二人当然是据实回答,于君璧却禁不住目光一亮道:“啊!那真是太好了,我也正准备去苏州,这回诸位可携带我一下了吧?”
孟二淡淡一笑道:“于相公要同行,在下等当然欢迎,不过,这桩事,在下可不敢作主……”
于君璧截口接道:“是要向朱老爷子商量才行。”
孟二连连点首道:“正是,正是。”
于君璧接道:“好,二位请便,我去向朱老爷子交涉去。”
一半是同情,一半也是为了好奇,朱伯伦一口答应了于君璧的要求,不过,他不好听的说在前头,如果半途出了什么危险,必要时,可要自己照顾才行,因为,在那种情况之下,朱伯伦等人,是没法分神去照顾旁人的。
这附带条件,于君璧一口答应了,于是,第二天午后,他们共乘一艘中型楼船扬帆顺流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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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朱伯伦等,由水路顺流向下的同时,外表静谧的苏州城市,那些在暗中活动的江湖人物,却也更形活跃起来。
而且,以往没人胆敢公开谈论的,有关“四海游龙”杨天佑与苏州陈家的渊源,也在一些酒楼茶肆等公共场所,公然宣扬起来。
当然,那些传说,不一定都是事实,尽管人言言殊,莫衷一是,但对杨天佑个人而言,却是贬多于褒。
人人诧讶的是,不论一般人对杨天佑的批评如何的不好,而杨天佑本人,以及他朋友们,却从来没有挺身出来辩护过。
江湖上消息的传播,是最快速的。
当朱伯伦等人由宜昌乘船东下时,他们在丰都城前后所经的一切,却早已传到苏州。
也因为如此,使得那本已成了卧虎藏龙之地的苏州,除了谣言纷传之外,敏感的人都已感觉到,一场暴风雨即将降临这表面上还算是一片宁静的古城了。
这是一个静谧的黄昏。
位于苏州城东北隅的潘儒巷内,名闻遐迩的名园——狮子林中,正有一老一少两人,缓步徜徉于花木扶疏的碎石小道之中。年轻的一个,是陈红萼的儿子陈继志,年老的一个,是陈继志的表舅,亦即陈红萼的表兄岑浩然。
其实,岑浩然并不算老,顶多也不过四十出头而已,尤其,因为他是文人,外表看来,好像比实际年龄还要年轻得多。
他,五官端正,面相清癯,文质彬彬地,满身都是书卷气息。使人觉得他苍老的原因,是背部微拱,已成了一个准驼子,予人一种未老先衰的感觉。
岑浩然是常州人,是当地首富,虽然是读书人,但他却从来不参加科举考试。
据说他澹泊名利,志在山水之间,年轻时,曾经遍游全国名山大川,因而除了满腹诗书之外,更有极丰富的见闻,也因为如此,陈继志从小就喜欢和这位表舅在一起,经常磨着他讲故事。
岑浩然是陈红萼唯一的亲戚,所以,陈家遭遇变故之后,他就义不容辞地搬到陈家来,以便就近照顾。
他目前膝下犹虚,一同住在陈家的是他的夫人卞青莲。
卞青莲似乎比岑浩然要年轻得多,看外表,顶多不过是花信年华,而且温婉娴静,一派大家闺秀风范。
至于面目身材,虽然不能与陈红萼相比,却也是中上之姿,因此,凡是认识岑浩然的人,莫不羡慕他的艳福无穷。
陈家的三宅,就在狮子林的右边,既然是邻居,那么,陈继志和岑浩然二人偶而过来赏玩一番,也是很平常的事。
不过,目前的陈继志岑浩然二人,都是眉峰紧蹙,脸色肃穆,显然是有着严重的心事,而并非在欣赏这狮子林中那些巧夺天工的景致。
两人默默地缓步徜徉着,一直到一个荷花池旁才停了下来。
岑浩然目注西天灿烂的晚霞,长吁一声道:“孩子,咱们坐下来歇会吧!”
说着,他已首先在一张石椅上坐了下来。
陈继志也在另一张石椅上坐下之后,才注目问道:“表舅您说,这次那位张神医,不会再发生问题吧?”
岑浩然苦笑道:“傻孩子,你这算是问道于盲嘛!”
陈继志一挑剑眉道:“表舅,我想即刻束装上路,迎头赶往接应去。”
岑浩然一怔道:“去接应谁啊?”
陈继志接道:“自然是去接那位张神医呀。”
岑浩然这才一哦道:“你自信比三剑客中的朱大侠要高明?”
陈继志苦笑一声,道:“甥儿怎敢如此狂妄。”
岑浩然正容接道:“既然你不以为比朱大侠高明,那你还跑去干吗?”
陈继志蹙眉苦笑之间,岑浩然又轻叹着接道:“再说,你这一走,你娘的疯症发作时,谁能管得了她。”
陈继志长叹一声道:“如果这位张神医不幸又在半路上出了事情,那我娘的疯症,岂非永远治不好了?”
岑浩然正容接道:“这个无须你担心,事实上,你着急又有什么用。”
一顿话锋,又轻轻一叹道:“但愿吉人天相,这回,那位张神医不再在半途出事就好了。”
陈继志苦笑了一下,却岔开了话题:“表舅最近几天,外面的谣言您是否也听到了一些呢?”
岑浩然微微一怔道:“是什么谣言啊。”
陈继志接道:“就是有关杨大侠与我陈家的渊源那些传说。”
岑浩然苦笑道:“你知道的,表舅老了,最近难得向外间跑一趟,所以外间究竟有些什么谣传,我可一点都不知道。”
话锋略为一顿,又含笑接道:“那些谣言,说了些什么,你且说说看?”
陈继志沉思着说道:“有人说,杨大侠曾经是我陈家的总管,曾经受过我陈家不少的好处。”
岑浩然点点头道:“这倒是实情,严格说来,杨天佑能有目前的地位,完全是陈家人对他的提拔所造成。”
“还有,”陈继志接道:“有人说,我娘的疯症,就是杨天佑一手造成。”
岑浩然一“哦”,道:“那是怎么说的?”
陈继志苦笑道:“那些传说,很暖昧,隐隐约约地,好像是说杨天佑忘恩负义,受了陈家的莫大的恩惠,不但不思报答,反而作出一件非常混账的事,将我娘气疯了。”
岑浩然注目问道:“你相信这些谣言吗?”
陈继志正容说道:“我不相信谣言,却也不能不无所疑,因为,所有的传说,都是说杨天佑对不起陈家。”
岑浩然也正容说道:“孩子,你懂得‘谣言止于智者’这句话的涵义吗?”
陈继志点首接道:“我懂,但也懂得无风不起浪的道理。”
岑浩然正容如故地接道:“孩子,对于这一桩与你切身有关的疑案,你可千万不能感情冲动,同时,有一个事实和一个主要关键,不能不提醒你,另外,还有一个秘密……”
陈继志星目一亮地,截口问道:“什么秘密啊?”
岑浩然漫应道:“让我一项一项的说吧!”
略为一顿话锋,才正容接着道:“在说明我所要说的话之前,先要表明我自己的立场,我是你娘的表兄,也是你陈家唯一的亲戚,这也是说,你陈家的事,也等于我的事,你懂事了,该能明辨是非,也该相信我的立场公正,不会偏袒外人!”
陈继志连连点首,苦笑道:“我如果连表舅您的话都不相信,还能相信谁的话哩!”
“这,我就可以放心的说下去了,”岑浩然接道:“现在,我先从‘一个关键’说起,我想,你也能想到有关杨天佑与你陈家之间的种种传说,都因你娘的疯病而起,你说,是也不是?”
陈继志点首接道:“是的,我也想到这问题。”
岑浩然接道:“所以,只要你娘的疯病好了,能够自己说明当年的一切事实,则自然会真相大白了。”
陈继志苦笑道:“可是,问题却在一般大夫,治不好我娘的疯病,而有能力治好我娘的疯病的名医,却又没法请到,即使请到了,也到不了这儿就被人暗杀。”
岑浩然正容接道:“由于这一事实,你能有什么联想呢?”
陈继志也正容说道:“我的联想是,那个将我娘气疯的人,不愿将当年事实公布出来。”
“对了。”岑浩然接道:“这是问题的中心点,你能把握住这一个中心点,对当前这种令人迷惑的局面,就能有一个概念了。”
一个话锋,又含笑道:“现在,再说到‘一个事实’,如所周知,不论明里暗里,杨天佑一直是在竭尽所能,想请到名医,好好将你娘的疯病治好,你想,这是为什么呢?”
陈继志接道:“以往,我仅仅以为是因为杨大侠曾经受过我陈家的恩惠,饮水思源,才想将我娘的病治好,也算是知恩报德之意……”
岑浩然截口笑问道:“现在呢?”
陈继志苦笑道:“现在嘛,我有了另一种的想法。”
岑浩然注目接道:“说说看?”
陈继志正容说道:“由于近日来,有一种不利于杨大侠的谣言太多,我想:杨大侠必然是受了冤屈,才急于将我娘的疯病治好,以便于恢复他自己的清誉。”
岑浩然连连点首道:“有道理,有道理。”
陈继志接着又道:“这,也就是杨大侠之所以对自己的含冤受屈,不予辩白的原因!”
“是的,”岑浩然胃然一叹道:“在众口铄金的情况之下,空口辩白,是无济于事的。”
接着,又注目问道:“还有别的联想吗?”
“有。”陈继志说道:“不过,在说出这一个联想之前,必须先将我心中的疑问说出才行。”
岑浩然“唔”了一声道:“这是应该的,你说吧!”
陈继志沉思着,道:“照目前这情况判断,那个将我娘气得发疯,以及暗中散布谣言,污蔑杨大侠的,显然是一个城府甚深的,最阴险的人物。”
岑浩然点首道:“这是可想见的。”
陈继志接道:“可是,这么多年来,经过‘三剑客’暗中的查访,为何竟然查不出一点眉目呢?”
岑浩然轻轻一叹道:“这该算是那位神秘人物的手段,太以高明了。”
陈继志正容说道:“但我却有另一种想法,这就说到我的另一个联想了。”
岑浩然“哦”了一声道:“那是怎样的联想呢?”
陈继志沉思着道:“表舅,你想想看,如果那位神秘人物,就是杨天佑本人,他,一方面装成受冤屈的姿态,到处找寻名医,以期医好我娘的疯病,俾便洗刷他的沉冤,同时却暗中把那些名医杀死,如此一来,我娘的疯病永远治不好,我娘的疯病不好,当年事实真相,就永远没人知道,而他却可以赢得不少的暗中同情,你说,有些可能吗?”
岑浩然连连点首道:“孩子,你真的是长大了,心思的缜密,恐怕连一些以老江湖自居的人,也赶不上你……”
陈继志苦笑道:“表舅,你怎么跟我来这一套的。”
岑浩然正容接道:“孩子,表舅说的,可是由衷之言,很坦白的说,连我自己,也不曾有过这么深入的构想哩!”
陈继志注目说道:“这是说,你也同意有此可能?”
岑浩然笑了笑道:“我虽然赞美你心思的缜密,却并不同意你这一构想。”
陈继志讶问道:“那不是矛盾么?”
岑浩然说道:“我说的话,一点也不矛盾,因为,你的构想,已经被事实否定了。”
陈继志接口问道:“那是什么事实呢?”
“孩子,你怎么那么健忘的。”岑浩然含笑说道:“你不是自己听到传说,这一次领头拦截朱大侠和张神医的,是‘幽冥教’的幽冥帝君的手下吗?”
陈继志哼了一声道:“可是,幽冥教的人,以前没有这么高的武功。”
岑浩然道:“你要知道,武功是可以增进的。”
第七章 虎虎掌风啸 朵朵剑花闪
陈继志说道:“但我却认为,幽冥教必然另有靠山。”
岑浩然轻叹一声,说道:“孩子,也许你的构想是对的,但在真相未明之前,你却千万不能再在第三者的面前说出,懂吗?”
陈继志点首道:“我懂,因为,我的想法,只是一个假设,万一构想错误,使杨大侠冤上加冤,那就太不应该了。”
岑浩然又连连点首道:“孩子,你的确是长大了。”
陈继志星目一转道:“这也是由衷之言?”
岑浩然点首道:“当然!”
陈继志笑道:“那么,你该履行以往的诺言了。”
“诺言?”岑浩然一怔道:“什么诺言呀?”
陈继志神色一整道:“你曾说过,当我各方面都已成熟时,就将我的身世说明的。”
岑浩然轻轻一叹道:“这事情,要说,得由杨天佑同你陈家的渊源说起才行,真是应了一句俗语:说来话长。”
陈继志笑道:“那不要紧,话长,慢慢谈。”
岑浩然又是一叹道:“虽然是十几年以前的事了,但回想起来,却好像是刚刚发生的事一样。”
忽然,一个老家人气急败坏地奔了进来,大声嚷着:“公子,不好了,夫人又杀了人啦!”
陈继志蹙眉问道:“我娘方才还在家中,是几时跑出去的?”
老家人苦笑道:“这个,老奴可不知道。”
陈继志接问道:“我娘在那儿?”
说着,人已站了起来。
老家人答道:“据那报信的人说,还是在阊门内的大街上。”接着,又补充说道:“公子可得快点走,据说杀了很多人,目前还在混战中……”
陈继志“啊”了一声道:“那是怎么回事呢?”
老家人连连挥手道:“老奴不知道,公子快走吧!”
陈继志没再问话,立即长身而起,疾射而去。
说来也许是一种巧合,这一次陈红萼杀人的地方,也还是前次朱家凤所看到的,杀死那两个浮滑少年的老地方。
杀人的手法也一样,是活生生地,将人心摘出来的。
所不同的是:这一次被摘心而死的有三个,但被用重手法击毙的,却有五个之多。
由衣着上判断,这已死的八个,都是异乡人,也有九成以上是武林人物。
当然,这情形是不难想见的。
起因必然是陈红萼疯病发作,首先杀人,而那些被杀者的同伴愤而参加混战,才造成目前的结果。
陈继志到达之后,乃母陈红萼已经离去,因而他所看到的,只是那令人触目惊心的凄惨现场。
虽然这一次死的人特别多,但由于有前例可援,还是并没费太多的手续,就由陈继志将善后事料理好了。
可是,当他回到家中,看到了乃母已经安寝,想去找他的表舅岑浩然,继续方才在狮子林的话题时,那位轻易不出门的岑浩然,居然独个儿出门去了。
他,微蹙剑眉,向他那位美而艳的舅妈问道:“舅妈,表舅去那儿了。”
前文中已经说过,他这位美艳的舅妈卞青莲,娴静温婉,姿色也并不比陈红萼多逊,如果岑浩然不驼背,倒也算得上是郎才女貌的,但以目前的情况而言,却使人有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之感。
卞青莲淡淡地一笑道:“不知道啊!你表舅跟我说,很久不出门了,闷得发慌,要到外面去散散心,却并没告诉我要去那儿。”
陈继志苦笑了一下,没接腔。
卞青莲蹙眉问道:“听说你娘毛病又犯了?”
陈继志点点头,轻轻地叹了一声。
卞青莲正容接道:“继志,你也不用难过了,俗语说得好,吉人天相,听说,这次杨大侠又请来一位神医,不久就要到达这儿了,只等神医一到,你娘的毛病,也就没问题了呀!”
陈继志苦笑了一下,说道:“但愿如此。”
顿饭工夫过后,陈继志改装易容,以一位中年文士的姿态,进入大街上的一家茶馆中。
当然,他也是闷得发慌,才想到去公共场所听听那些有关他陈家与杨天佑之间的传说。
他知道,经过乃母方才的又一人杀人行动之后,今宵的传说,必然会更多,不论男女老幼,大都是认识他的,如果不改装易容,则有他在场,必然是听不到什么的。
由于是夏夜,饮茶纳凉,一面天南地北的胡扯,也算是人生一快。
因此,茶馆的生意特别好,算得上是座无虚席。
在小二的张罗之下,陈继志总算获得了一个座位,不过,那是与一位外地装束的商人共用一张茶几。
陈继志坐下之后,向那商人礼貌地点点头笑道:“打扰兄台了。”
那商人笑道:“那里,那里,老兄太客气啦!”
茶馆中人多嘴杂,但话题却全都是集中在方才陈红萼杀人的这件事上。
陈继志谦笑着,游目四顾间,那商人又含笑接问道:“兄台是本地人吧?”
陈继志点首接道:“是的。”
那商人歉笑道:“很抱歉,我还没请教兄台贵姓?”
陈继志顺口回答道:“敝姓陈,耳东陈。”
“啊!原来是陈兄。”
“阁下贵姓,仙乡何处?”
陈继志口中敷衍着,他的耳朵,却在搜集周围的资料。
那商人含笑答道:“敝姓王,草字长亭,小地方‘金陵’,此行是收购苏绣而来。”
苏绣与湘绣,同样是名闻全国,巧夺天工的手工艺品,所以,苏州城中,这一类的商人也特别多。
陈继志笑道:“王兄,石头城龙蟠虎踞,六朝古都,可不是小地方啊!”
王长亭也风趣地笑道:“可是,在下是金陵乡下,不住石头城中,所以只能算是小地方!”
几句轻松话,似乎将双方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很多。
这时,就在距离他们约莫八尺外的一个座位上,忽然传来一个破锣似的语声道:“不是我老人家吹牛,苏州城中,没有我所不知道的事。”
陈继志循声投注,那说话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半百老者,陈继志也认识这老头,是苏州城下层社会中,有名的包打听,一般人都称其为包打听而不名。
当然,陈继志也仅仅是知道此人叫包打听而已。
与包打听同坐的,是一个皮肤黝黑,满身邪气的年轻人。
包打听的话声一落,那年轻人笑问道:“那么,以前你为什么推说不知道?”
包打听笑道:“以前,没有人敢说,我这条命虽然不值钱,却也不想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
年轻人截口笑道:“现在,你敢说了?”
“当然!”包打听说道:“现在,人家都在说了,为什么我不能说哩!”
年轻人说道:“那么,你就说说看,那位杨大侠,究竟是怎么样将陈夫人气疯的?”
包打听轻轻一叹道:“这个嘛!说来可就话长了。”
年轻人笑道:“不要紧,话长可以慢慢说。”
“可以,但我有条件。”
“说说看?”
包打听笑了笑道:“这儿茶钱由你付,同时,还得请我去宋芝斋吃宵夜。”
年轻人一拍胸脯,笑道:“没问题,闲话一句。”
包打听注目问道:“话是答应得爽快,只是,身上带了银子没有?”
那年轻人哼了一声道:“你老儿真是由门缝里看人,将我小五子看扁了。”
说着,探怀取出一整锭的五两银锭子,向包打听眼前一晃道:“够了吗?”
包打听眉开眼笑地,说道:“够了,够了,如果用来买酒,足够将我老人家淹死啦!”
一转话锋,又注目问道:“对了,小五子,你哪来这么多银子的?”
小五子向他瞪了一眼,说道:“少管闲事,小五子不偷不骗,完全是凭本领赚来的。”
包打听“哦”了一声,笑道:“你小子可真有办法。”
小五子蹙眉,道:“汰!你老儿还想不想要我作东?”
包打听笑道:“年轻人可真性急,好,我这就是说啦!”
话锋略为一顿,才正容说道:“杨天佑杨大侠曾经在陈府呆过一段很长的时间,你听说过吗?”
小五子点点头道:“这一点,我是听说过。”
包打听接道:“杨大侠初进陈府时,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管事,由于他武功底子好,资质秉赋又特佳,兼以为人忠厚,诚实可靠,所以很快地就被提升为陈家的总管了。”
小五子点点头:“这些,我也约略地知道一点。”
包打听注目接道:“那么,杨大侠当年与陈夫人之间,有过一段情,你也听说过吗?”
小五子一怔道:“这个,倒不曾听说过。”
“而且,”包打听正容接道:“杨大侠也曾有恩于陈家……”
这一说,不但小五子感到惊奇,连在一旁的陈继志与王长亭二人,也互相投过一个会心的微笑,因而更加的凝神,倾听起来。
小五子连忙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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