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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青云血腥苏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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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文士苦笑道:“这个……我可没法回答。”
绿衣少女秀眉一蹙道:“这故事,听了个不上不下的,可真是闷煞人。”
青衫文士神色一整道:“姑娘,我所知道的,都已经说出来了,不知道的,你再问也是徒然。现在,我有几句算得上是交谈直评的话,希望姑娘,莫当作马耳东风。”
绿衣少女正容接道:“相公言重了,有甚教益,请尽管直言。”
青衫文士正容如故地接口说道:“姑娘年纪太轻,又是外地人,对于方才所说的故事,希望到此为止,莫再向别人去打听。”
斑发老者抢先说道:“相公金玉良言,老朽谨致最真诚的谢意。”
青衫文士已偕同伴站了起来道:“不用客气——老弟,咱们走吧!”
后面这句话,当然是向那位白衫文士说的。
目送两位文士的背影消失于大门外之后,斑发老者才向绿衣少女笑了笑道:“丫头,我们也走吧!”
这二位还没站起来,旁边却传来一个破锣似的语声道:“慢着!”
那是一个年约三旬左右,算得上是满身流氓气息的短装汉子,随着话声,他一脚踏着座位旁的一张空椅子上,目注绿衣少女,满脸都是不怀好意的邪笑。
斑发老者父女俩,微微一怔之间,那短装汉子又似笑非笑地接道:“这小妞儿,可真不赖。”
旁边,一个麻脸汉子接道:“只是年纪太轻,个儿也太小了一点,恐怕还不解风情。”
短装汉子邪笑道:“这真是外行话,咱们公子说得好,穿鞋子是越大越舒服,玩女人么,却是越小才越……嘻嘻……你老弟懂了吗?”
“我懂,我懂,”麻脸汉子连连点头,并接问道:“王兄准备将这小妞儿献给咱们公子爷?”
短装汉子笑道:“是呀!这小妞儿除了皮肤黑一点之外,各方面都算是美人胚子,将她献给咱们公子爷,那将是一件奇功。”
麻脸汉子又是连连点首道:“对!对!皮肤黑一点也不要紧,那叫作黑里俏呀……哈哈哈……”
斑发老者和绿衣少女,气得脸色铁青,但却强忍着没有发作。
但那二位仁兄说的,可实在不像话,因此,斑发老者强装笑容,向那短装汉子说道:“这位大爷,如果没甚吩咐的,敬请借光一下。”
“借光?”短装汉子故意讶问道:“借什么光啊?”
斑发老者接道:“因为大爷您,挡住了小老儿的去路。”
麻脸汉子接口笑道:“怎么?这就要走了?”
斑发老者苦笑道:“这儿已没有我们的生意,小老儿当然要走啦!”
麻脸汉子邪笑道:“大生意上门了,你不接受?”
斑发老者仍然是陪着笑:“大爷别开玩笑了。”
短装汉子脸色一沉道:“谁有工夫同你开玩笑!”
微顿话锋,又目光深注地接道:“老儿,方才我们说的话,你没听懂?”
斑发老者神色一整道:“听懂了。”
短装汉子接道:“听懂了还要走,是不是不愿意?”
斑发老者强抑心头怒火,并陪上一脸苦笑道:“大爷!小老儿父女,不过是一个卖唱的。”
短装汉子脸色一沉道:“这是说,你的女儿卖口不卖身?”
“是,是,”斑发老者脸充满着歉笑道:“请大爷多多包涵。”
短装汉子冷笑道:“真是黄熟梅子卖青,我问你,卖唱的与卖身的,有多大分别……”
这一句粗俗而又下流的话,使得斑发老者与绿衣少女那本已不好看的脸色,突然为之大变。
但那短装汉子的话声才落,大厅内忽然传出一声冷笑道:“下流东西!”
紧跟着,短装汉子“哎哟”一声,以手掌捂住嘴唇,指缝间并立即沁出殷红的鲜血。
一旁的麻脸汉子脸色大变,大声喝道:“什么人?敢施暗算!”
大厅内又传出一声冷笑道:“真是有眼无珠的狗杂种!”
方才,事出意外,没人注意那奇异的话声,这回可听清楚了。那是一个颇为清朗的语声,显然那说话的人,年纪很轻。
但令人诧讶的是,那语声好像是就在你耳边发出,也好像是由整个大厅中发出,令人莫知其所自来。
目前,这茶馆的大厅中,正是生意鼎盛之际,大厅中的茶客,少说点也有四五十人。
由于斑发老者父女这边的闹剧,吸引着全部茶客的注意力,因而谁也不曾开过口。更妙的是,短装汉子与麻脸汉子二人,本来就是面对着全体茶客的,自从短装汉子挨了一记“闷棍”之后,两人四目,一同在人群中不停搜视着可疑人物。
可是,就当他们全神搜索之间,两人又挨了骂,而且骂得非常难听。
麻脸汉子显然是老羞成怒了。只见他三角眼一瞪,厉声叱道:“鼠辈……”
“鼠辈”二字之后,接着的也是一声“哎哟”。也一如那短装汉子一样,以手掌捂住嘴唇。
这时,短装汉子捂住嘴唇的手掌移开了,掌心中,赫然是两颗断牙和一粒瓜子。
一粒瓜子能有偌大威力,这情形,不但使那短装汉子的脸色又是一变,连一旁的绿衣少女父女俩,也为之直皱眉头。
麻脸汉子的手掌也摊开了,也是两颗断牙和一粒瓜子。
片刻之前,这两位还是神气活现地不可一世,此刻,却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只有互望着发出无言的苦笑。
那奇异语声接道:“两个狗杂种,为何不说话了?”
那短装汉子色厉内荏地冷笑一声道:“我承认,我们弟兄斗不过你,但我们上头,自有人能接待,你如果也算一号人物,就该报出万儿来。”
那奇异语声哼了一声道:“凭你们两个也配……”
接着,又沉声说道:“那位老丈请听好:目前的苏州,已成了龙蛇杂处的是非之地,实非卖艺的好处所,请接受我的忠告,立即带着令媛,离开这儿吧!”
斑发老者正容说道:“多谢大侠义伸援手,小老儿父女就此告辞。”
说完,向厅中抱拳一拱,携着绿衣少女的手,转身匆匆离去。
后面传来那奇异的语声道:“谁敢再欺负这一对卖艺的父女,我不但会打断他的狗腿,也会活剥他的狗皮……”
绿衣少女扭头向乃父伸了一伸舌头,扮了一个顽皮的鬼脸,悄声说道:“好厉害啊!”
斑发老者正容说道:“别玩皮了,快回客栈中去。”
绿衣少女笑问道:“爹!我们真的马上要离开这儿?”
斑发老者苦笑道:“不马上离开这儿,难道你真要等人家来将你献给那个什么公子爷吗!”
绿衣少女娇嗔地接道:“爹,我不来啦!”
斑发老者拈须微笑道:“丫头,别撒娇了,如果再惹来什么厉害的人物,那位大侠又不能及时赶来帮忙,到时,看你怎么办?”
父女俩边走边谈地,进入一家名为“悦来”的客栈中。
X X X
约莫是半个时辰之后,斑发老者这一对父女,却以另一副姿态,到达一家名为“回春堂”的药铺前。
这回春堂药铺,是苏州城中有名的百年老店,规模相当大,门面是两开间,纵深则为三进。
目前的斑发老者,已改装成一个须发全白的老家人,绿衣少女则成了一位风度翩翩的白衫书生。
这二位进入回春堂药铺之后,由那老家人向柜台上问道:“请问先生,这儿有没有老山人参?”
那掌柜的含笑点首道:“有,有,不知老人家须要怎样的货色?”
老家人接道:“须要半斤重一枝的,而且要四枝。”
掌柜的微微一怔,整理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点点头道:“半斤重一枝的也有,不过,那价钱可贵得很。”
老家人笑了笑道:“价钱贵不要紧,只要货色好就行。”
掌柜的笑道:“咱们这儿是百年老店,保证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接着,又注目问道:“老人家,几时要?”
老家人接道:“最好是今夜二更之前,送到敝东家的府上去。”
掌柜的接口问道:“老人家要不要先看货色?”
老家人点点头道:“当然要看。”
“好,请随老朽来。”掌柜的一面当先带路,一面歉笑道:“老人家所要的货色,太名贵了,敝店不敢摆在店铺中,只好劳驾二位,前往仓库中去看了。”
老家人含笑接道:“不要紧,这道理老朽懂得,因为以往寒舍也是干这一行的。”
“那么。”掌柜的笑问道:“现在怎么不干了呢?”
老家人微微一笑道:“一场失火,烧光啦?”
这时,他们已走到第三进的天井前。掌柜的忽然回身注目,问道:“请教老兄是——”
白衫书生忽然抢先发出一声娇笑道:“李伯伯,那是我爹呀!”
掌柜的苦笑道:“你爹?那么,你又是谁呢?”
白衫书生又是一声笑道:“我是家凤啊!”
掌柜的“哦”了一声,苦笑道:“原来是你这鬼精灵。”
接着,却一把握住老家人的健腕,用力摇撼着笑道:“朱老弟,你这易容术,可是越来越高明呀!”
“老家人”哎哟一声道:“李兄,小弟这鸡肋,难当虎腕,你是不是手下留点情啊!”
掌柜的呵呵笑道:“凭你这句话,就该罚你三大斗陈年花雕才对。”
“老家人”笑道:“三大斗不过瘾,最好是三大坛才好……”
朱家凤(白衫书生)顿足娇嗔地道:“爹!才进门,就想喝酒了。”
掌柜的又是一阵呵呵大笑,道:“凤丫头,你现在是公子爷的身份,可不能撒娇啊!”
“老家人”也笑道:“丫头,爹已三天滴酒未尝了,肚子里的酒虫,老早就在造反了哩!”
掌柜的拉着“老家人”的手,往里面走去,一面笑道:“好,今宵咱们不醉不休。”
朱家凤蹙眉说道:“李伯伯!爹!喝酒是可以,可不能喝醉。”
“老家人”笑道:“丫头,你又不是不知道,爹是酒喝得越多,功力也越高的,怎么又限制爹喝酒来了。”
“是啊!”掌柜的含笑接道:“‘迷糊酒侠’朱伯伦,如果会醉了,那才是天大笑话哩!”
谈笑间,已进入第三进二楼上的一个花厅中。
掌柜的吩咐仆人准备晚餐之后,似乎忽有所忆地问道:“对了,你们怎会忽然跑到这儿来的?难道出了什么事情吗?”
朱伯伦(即那老家人)苦笑道:“是的,虽然没有出事,却受了一场惊,如非有高人暗中解围,乱子可就闹大了。”
掌柜的脸色一变道:“会有这事?”
朱伯伦接道:“方才,我们所住的悦来客栈,已有人监视,我怕凤丫头会惹事,只好到这儿来避难了,因为目前我们还不便公开活动。”
掌柜的蹙眉苦笑道:“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朱伯伦接道:“事情是这样的……”
于是,接着将他们父女俩方才所经历的一切,详细地说了一遍之后,才接问道:“李兄想得出那暗中帮助我们的人,是什么来历么?”
第二章 骷髅竖当道 阎王拦马前
掌柜的苦笑道:“仅仅听到人家的声音,和看到露上那么一手,怎么能想出来是谁哩!”
朱伯伦接道:“可是,当代武林中,内家真力能够达到‘六合传声’的标准的人,可并不多啊!”
掌柜的点点头道:“是的,以前,只有武林四大世家中少数首脑人物,才有这种功力,如今,四大世家都已烟消云散,可就更加没法去猜测啦!”
朱伯伦苦笑道:“李兄,你这块‘通天秀士’的招牌,我看也该摘下来啦!”
掌柜的笑道:“‘通天秀士’也是凡人,可不是神仙呀!”
朱伯伦道:“但以往,一般人都说你‘通天秀士’李致中是无所不通的。”
朱家凤一挑“剑”眉道:“不管怎样,这一次非教他们尝尝我朱家凤的厉害不可!”
朱伯伦拈须微笑道:“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好!这回就全看你的表演啦!”
李致中向朱家父女投过困惑的一瞥,口中虽然没说什么,但心中却禁不住地在暗忖着:“你‘迷糊酒侠’的身手,不见得比我高明到哪里去,至于这丫头,我更是看着你长大的,算得上是胎毛未脱,乳臭未干,这回,叫你们去帮帮忙,是可以派上用场,如果说凭你这黄毛丫头,能创造出什么奇迹来,我真有点不相信……”
他这里心念电转间,朱家凤却好像已看透他的心思似地,娇笑道:“李伯伯,您好像不相信?”
李致中笑了笑,没接腔。
朱家凤却又一挑“剑”眉,说道:“李伯伯,咱们赌点东道如何?”
朱伯伦却含笑叱道:“丫头不得无礼!”
接着,他却很自然地岔开话题,向李致中注目问道:“李兄,最近这两三年来,难道你就一点消息都不曾获得?”
李致中苦笑道:“事实上确是如此。”
朱家凤娇笑道:“李伯伯,看来您这块‘通天秀士’的招牌,真该接下来了。”
李致中笑道:“丫头,别在我老人家面前玩什么花枪,纵然我有什么消息,也激不出来的。”
朱伯伦嘴唇牵动了一下,却是欲言又止。
李致中神色一整道:“老弟,咱们大哥的意思,你是明白的,他是集中全力在医治陈姑娘的疯病,所以,他一再地交代我,莫求有功,但求无过,最近这两三年来,我虽然是一无所获的,但有一点,是可以告慰于大哥和老弟的。”
朱伯伦笑问道:“是哪一点呢?”
李致中含笑接道:“那就是我的身份,还没被他们识破。”
“不错。”朱伯伦接口说道:“李兄在这儿,等于是插在他们心房附近的一把匕首,多年来,能够不被他们发现,可的确不容易。”
朱家凤含笑接道:“李伯伯已经知道魔巢的所在了?”
李致中道:“我只知道他们的巢穴是在苏州地区,却不知道究竟是在哪一个角落。”
朱家凤微感失望地道:“李伯伯是怕我生事,才不愿意告诉我?”
李致中神秘地一笑道:“也可以这么说。”
门外有人恭禀道:“李爷!晚餐准备好了。”
李致中扬声答道:“好!我就来。”接着,却向朱伯伦父女笑道:“老弟,贤侄女,这虽然是一顿便餐,却是接风宴,也算是饯别宴。”
一顿话锋,又含笑起立道:“咱们走吧!”
朱伯伦也含笑而起道:“不管什么宴都行,能够杀杀酒虫,总是好的……”
X X X
“丰都”,传说中是一个鬼域,为十殿阎王的治事之处,相传从前使用银元,铜币,和制钱时,该地的商店,都在门前置一木盆,内贮清水,凡顾客购物的钱币,都投入水盆中,钱币下沉,是自然现象,如果浮在水面,那么这位顾客,就是鬼魂所幻化……当然,这些都是无稽之谈。
其实,丰都城是一个道地的人间城市,它,位于四川东南角,是滨临长江左岸的一个山城。
当然,既然是一个山城,市面上不会怎么繁华,但由于是一个水陆码头,自然也不致于怎么萧条。
这是一个初夏的夜晚,时间约莫是初更过后。
丰都城西郊,那荒坟累累的万姓公墓旁的官道上,不知是谁恶作剧,竟然竖立着一具与真人高矮相近似的骷髅。
这一具骷髅,虽然是以石膏仿造的膺品,用木桩支持着,竖立在官道当中,但却仿造得非常逼真,显然是出自名家的手笔。
试想,时当黑夜,在累累荒坟之务,竖立着这一具骷髅,是多么恐怖,胆小的人见了,不被嘘破其胆才怪哩!
远处,有“得得”蹄声传来,静夜中听得格外清楚,那是由丰都城方向来的。
少顷,沉沉夜色中,出现两团黑影,徐徐地向万姓公墓移近。
渐渐地能够看清楚了,那是骑着小毛驴,一老一少两位商贾打扮的人。
走在前面的,是一位年约二十上下,皮肤黝黑的青衣少年。后面却是一位有着花白长髯的灰衣老者。
当这一老一少,快要走近那具骷髅时,那青衣少年连忙勒住座下的小毛驴,并发出一声凛骇已极的尖锐惊呼。
后面的灰衣老者似乎也吃了一惊,但他毕竟是年纪一大把了,在年青人的面前,不能不装出不怕鬼的样子来。
他向那骷髅端详了一阵之后,才苦笑了一下道:“孩子,不用怕,这是哪位恶作剧的朋友,故意弄来吓唬行人的。”
青衣少年强定心神,又向那具骷髅端详了一下之后,才蹙眉问道:“爹,听说有些剪径的强盗,也是故意弄些鬼怪来吓唬行旅,然后乘机下手的?”
灰衣老者点点头道:“江湖上是有这种事,不过,这丰都城附近,一向都是很平安,还不曾听说有过什么剪径的小毛贼出现过……”
他的话没说完,那万姓公墓中,忽然传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鬼哭。
也许是那鬼哭声太恐怖了,使那两只小毛驴惊悸得发出一串长嘶,人立而起,登时将这老少两人掀了下来,拨开四蹄,朝回程的路上疾奔而去。
就这当儿,那鬼哭声此起彼落,衬托在那累累荒坟之间,飘忽不定的鬼火,与官道上那一具令人望而生悸的骷髅,那情景,真是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这一老一少,显然是被眼前的情景吓破了苦胆,连惊呼声也发不出来,只是脸色如土地,呆立当场,全身抖索着。
两道幽灵似的人影,像一缕轻烟似地,飘落当场。
青衣少年本能地发出一声惊呼,冲向灰衣老者身前,一把将灰衣老者搂住,颤声说道: “爹……您……您说没有鬼的,现在……不是……不是……不是活见鬼了吗……”
灰衣老者轻轻拍着他的肩膀,低声说道:“孩子,是……是两位大爷,你不要怕……”
灰衣老者虽然在叫他的儿子不用怕,但他的语声中,却包涵有太多的恐惧。
不错,那两个幽灵似的人影,不是鬼,是人,是两个全身黑色劲装,手持长剑的彪形大汉。
两人都是满脸横肉,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灰衣老者的话声一落,对方两人中,较胖的一个随即哼了一声道:“活见你的大头鬼!”
较瘦的一个也冷笑一声道:“胆小如鼠,居然还要走夜路!”
在确定对方是人之后,这老少两人的神色才平静下来。
灰衣老者轻轻将怀中的青衣少年推开,向着对方两人抱拳长揖道:“二位大爷,小老儿父子是小本经营的生意人,身边银子不多,务请二位大爷……”
较瘦的一个不耐烦地,截口沉叱道:“住口!”
灰衣老者连忙恭喏一声,说道:“是,是……”
青衣少年一经冷静下来,却又忽有所忆似地,发出一声惊呼,叫道:“爹!糟啦!”
灰衣老者讶问道:“什么事啊?”
青衣少年哭丧着脸道:“小毛驴跑了,咱们的银子也给那两头畜牲带走啦!”
灰衣老者苦笑一声,道:“那有什么办法哩!”
那较胖的劲装汉子插口问道:“你们的银子,真给那小毛驴带走了?”
灰衣老者苦笑着,双手一摊道:“大爷不信,请尽管搜,如果大爷在小老儿父子身上,能搜出一两以上的银子来,大爷尽管剥下小老儿父子的皮。”
较胖的汉子冷哼一声:“谁有工夫剥你们的狗皮。”
较瘦的汉子注目问道:“银子给小毛驴带走了,方才你们为何没有叫唤?”
灰衣老者苦笑道:“大爷,方才,小老儿父子魂都给吓跑了,哪还记得顾到银子。”
较胖的一个,精目深注着,沉声问道:“你们是作什么生意的?”
灰衣老者恭应道:“小老儿作的是药材生意。”
较胖的一个接口问道:“你们由哪儿来?”
“由宜昌来。”
“到哪儿去?”
“到万县去。”
“为何要走夜路?”
灰衣老者含笑答道:“因为夜晚赶路较为凉快,同时小老儿行程紧急,不得不昼夜兼程急赶。”
一阵急促的蹄声,由涪陵方面的官道上传来。
两个劲装汉子闻声脸色一变之间,忽然,一个苍劲话声,划空传来道:“少噜嗦!赶快叫他们滚!”
“是!”那较胖的汉子恭应着,向灰衣老者挥手喝道:“要命就赶快走!”
灰衣老者连忙又是打躬,又是作揖地,连声地道谢说道:“多谢大爷!多谢大爷!……”
说着,拉起青衣少年的手,踉跄地向来路上飞奔,一面说道:“孩子,脚上加点劲,我们必须赶紧找着那两头小毛驴才行……”
这父子俩的背影,才消失在沉沉夜色之中,那由涪陵方向赶来的急促蹄声,也刚好到达那具骷髅之前而停了下来。
那是一行三骑人马,前面是一位五短身材,长着一张紫膛脸的黄衫人,后面则是一位身材魁伟的白衫人,当中是一位有着一绺须,面相清癯的青衫人。
三个人都是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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