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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青云血腥苏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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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浩然冷笑一声:“死了我也要将你的尸体擒回去……”
李唐倒是听话得很,听到岑浩然的招呼后,立即虚幌一招,退了开去。
岑浩然又立即喝道:“副座,掩护我撤退……”
话声中,已由李唐断后,疾奔而去。
于君璧自知追也徒然,只是漠然地望着被带走的伍少朋的尸体,口中喃喃自语着道:“伍兄,安息吧!只要我于君璧还有一口气在,这一笔血债,我会替你讨回来的……”
说完,取出一锭银子,交给满脸凄惶的店家,俯首抱起王长亭的遗体,飞身跃上屋顶,闪得两闪,就消失于沉沉夜色之中……
这是号称三万六千顷,烟波浩荡的太湖。
太湖,东西长二百里,南北一百二十里,周围五百里,襟带苏、常、湖三都,为苏浙地区的第一大湖。
太湖,不但是苏浙地区的第一大湖,而其形势之美,风景之佳,以及名胜古迹之多,亦为我国各大名湖之冠。
尤其是湖中的西洞庭山,周围八十里,居民以万计,生活在山外有山,湖内有湖的洞天福地之中,可算是得天独厚。
时为正午,骄阳似火,炎威逼人。
但在西洞庭山明月滨湖的一座突出湖面的巨石上,却有一男一女,在悠闲地垂钓。
由于那巨石,正好在一株枝叶浓密的古松之下,不致于受到骄阳的威胁,目前这二位垂钓者,一杆在手,沐着湖面的清风,神驰于万顷清波之中,倒真是很会享受哩!
一个是名震江湖,在侠义道中有泰山北斗之称的一代大侠,一个是貌艳于花,却是命薄如纸的绝代佳人。明白了这两位垂钓者的身份之后,就不难想到,他们绝不是偷闲在这儿消磨时光的了。
当然,由于目前道消魔长,群侠们避居在这儿,都是经过改装易容的。
目前,杨天佑是一位须发斑白的短装孝者,陈红萼则是一位青布包头的中年村妇。
不错,他们虽然是在钓鱼,但身边并未准备鱼篓,而漂浮在水面的浮标,也一直不曾动过一下,更妙的是,他们的目光,也根本没注意浮标,而是瞧向老远的水天深处。
良久,良久之后,陈红萼忽然幽幽地叹了一声。
杨天佑也轻轻一叹道:“红萼,你不打算改变自己的主意?”
陈红萼苦笑了一下道:“造化主已替我安排好了我必须走的路,我还能有选择的余地吗!”
不等对方接腔,又正容接道:“现在,倒是该我劝劝你了,俗语说得好:瓦罐不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前亡,武林中人也决不例外,不论你武功多高,如不急流勇退,又有几人能善保天年?”
“我已看透了,古人说得好:广厦千间,夜眠八尺,良田万顷,日食三餐,到头来,谁都不过是一堆黄土,三尺孤坟,能带去些什么?”
“至于真理,正义,能值几文钱一斤?因果报应,更是骗人的鬼话,一个人,坏事作得越多,才过得越舒服,你几曾见到过,作好事的有好的报应?”
杨天佑苦笑着道:“红萼,你太偏激了!”
“偏激?”陈红萼冷笑道:“我自己亲身所受的经历,还不足以证明我的理论吗?”
杨天佑苦笑如故地道:“我承认你说得有道理,但无论如何,你得协助我消弭这一场江湖杀劫之后再走。”陈红萼扭过头来,注目问道:“你不肯接受我的劝导?”
杨天佑正容接道:“目前,我骑虎难下,同时,也是义不容辞。”
陈红萼冷然接道:“我不要听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杨天佑苦笑道:“那么,说实在一点,我也忍不住这口气。”
陈红萼长叹一声道:“但我已经认命了。”
杨天佑接道:“红萼,咱们是多年的生死患难之交,你忍心不帮我这个忙?”
陈红萼苦笑道:“严格说来,我的武功,还不如继志,我留下来,能帮你什么忙哩!”
杨天佑正容说道:“至少,你也该在精神上支持我。”
陈红萼目注遥远的悠悠白云,半晌之后,才以梦呓似的语声接道:“我曾经梦想着有这份荣幸,但是如今,一切都过去了……”
杨天佑脸上的肌肉抽搐着,以非常温柔的语声接道:“红萼……”
但他只低唤了一声,却没接下去。
陈红萼自我解嘲地一笑道:“天佑,你是不是想说,现在从头再来,还不算太迟?”
杨天佑只有报以满含痛苦的苦笑。
陈红萼似笑非笑地接道:“何况,这些日子来,映红和我相处得颇为融洽,她又不是醋坛子,是吗?”杨天佑能说些什么哩!他能回答的,仍然是一脸苦笑。
陈红萼忽然敛笑一叹道:“君惭清议,我畏人言,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了,请不必再提,我答应暂时留在这儿,等你大功告成之后再走……”
说到这里,杨天佑禁不住如释重负似的,长吁一声。
同时,远处一艘快艇,以最快的速度,向明月湾中冲了过来。
杨天佑入目之下,不由蹙眉说道:“那是我们自己的小艇,看情形,是有了紧急情况。”
说着,随手将钓竿提起,人也跟着站了起来,陈红萼也随之站起。
说来也令人可笑,他们的钓丝上,虽然有着一只钓钩,但钓钩上却没有饵,这就怪不得他们钓了半天,连浮标都不曾动过一下啦!
那艘快艇,显然是一位武功极高的人,在以真气催行,在平静的湖面上,划出两道白线,疾如激矢似地,射了过来。
陈红萼一双美目凝注那越来越近的快艇,口中却向杨天佑问道:“看出来人是谁了吗?”
杨天佑接道:“来人已经改装易容,不容易看得出是谁来,但以那摧舟的精湛功力来判断,如非是王长亭,就定是于君璧。”
杨天佑这一猜,算是完全猜对了。
小艇上正是于君璧和王长亭二人,不过,王长亭回来的,只不过是一具尸体罢了!
那快艇在距岸十来丈处,减缓了速度,艇上的于君璧,扬声问道:“是杨大哥吗?”
“是的。”杨天佑含笑接道:“红萼,果然是于老弟……”
说话间,他的目光触及艇内一个染着血渍的长形包裹,不由脸色为之一变地,疾声问道:“于老弟,那是谁?”
于君璧一面将小艇系在岸边,一面神色黯然地一叹道:“是王长亭大侠。”
杨天佑、陈红萼二人,同时为之身躯一震,陈红萼并抢先问道:“是谁那么厉害,居然能使王大侠……”下面的话,她接不下去,于君璧却喟然一叹道:“别提了,几乎连我也回不来啦!”
杨天佑跳下艇中,揭开被单,向着王长亭的遗体注视了一下之后,才强忍着满腔悲愤,回到岸上,向于君璧正容说道:“老弟台,先坐下来,慢慢谈。”
三人重行席地坐下之后,于君璧才将昨宵在苏州城中所发生的一切,不厌其详地说了一遍,最后,并目含痛泪地接道:“杨大哥,你可得替王大侠和伍大侠二人复仇。”
杨天佑一挫钢牙道:“血债血还,这笔血债,我迟早会连本带利讨回来的。”
陈红萼却是目蕴泪光,蹙眉说道:“在这极短的时间之内,幽冥教竟然两易其主,这变化,可实在太快,也太以出人意外了。”
杨天佑轻轻一叹道:“更意外的,还是杜碧霞,覃紫云这两人,她们平常深藏不露,一旦掌握大权,手段却比覃逸和李唐更为毒辣。”
陈红萼接问道:“于大侠,那两个贱人的武功深浅如何?”
于君璧苦笑道:“这个,小弟没听说过,也没见识过,不过,据伍大侠说,那两位是自信武功已经大成之后,才着手攫夺大权的。”
杨天佑接问道:“伍大侠是否也说过她们的武功来历?”
“没有。”于君璧接道:“这一点,伍大侠也不知道。”
接着,却又深长地一叹道:“杨大哥,请恕我说句泄气的话,由昨宵李唐杀死王大侠的情形判断,恐怕合你我之力,也不是那厮的百招之敌。”
杨天佑一挑长眉道:“老弟莫长他人志气,纵然你我二人不行,咱们还有继志和家凤二人……”
于君璧截口苦笑道:“如果他们将覃逸和李唐的子女,也依法泡制,那后果可就更严重了。”
杨天佑默然无语。
沉寂少顷之后,于君璧才苦笑道:“杨大哥你知道,本来我是雄心万丈,除了你之外,对任何人我都是不服气的,但经过昨宵一战,我不但对自己失去信心,甚至于对我们的卫道除魔之作,也感到悲观起来。”
杨天佑虽然心中也有同感,但他身为侠义道中的精神领袖,外表上他可不能泄气,因此,闻言之后,神色一整道:“老弟,请记着:‘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切不可为了一时的挫折,而消灭自己的雄心壮志。”
陈红萼也正容接道:“不过,目前这情况,可不能让两个正在闭关潜修的娃儿知道,以免影响他们用功。”
杨天佑连连点着头:“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说到这里,忽有所忆,目注于君璧问道:“老弟台,他们昨宵让你平安回来,可能其中另有阴谋吧?”于君璧蹙眉反问道:“杨大哥之意,是怀疑他们会在暗中跟踪?”
杨天佑点点头道:“是的,愚兄正是此意。”
于君璧苦笑了一下道:“起初,小弟也有这种想法,因为,以当时的情形来说,我的确是很难脱身,但他们居然自动撤走了……”
杨天佑截口接道:“是啊……这正是值得怀疑的地方。”
“可是。”于君璧接道:“小弟回程中,也曾特别注意过,却并未发现有人跟踪。”
杨天佑苦笑道:“但愿我们的顾虑是多余就好了,说实在的,目前我们可不能再受到侵袭……”
话锋忽然顿住,三个人的目光都向拐角处的出径上瞧去。
他们三人都分明听到山坳那边,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但当他们停止谈话,循声投注时,那轻微的脚步声却也停止了。
杨天佑向于君璧、陈红萼二人一使个眼色,然后轻轻一叹道:“王大侠的遗体,不宜运回去,只好暂时安葬在这湖滨山间,且等大局平定之后,再隆重迁葬到较为理想的地方去。”
于君璧、陈红萼二人同声附和着:“对,对……”
杨天佑站起身来道:“我先到上面去瞧瞧,找一个适当的地点。”
这时,那山径的弯角处,忽流出现一位中年渔夫,缓步走了过来。
此人可能是终年在湖上讨生活,脸上与手臂上的肤色,都黑得发亮,只有一口整齐而洁白的牙齿,由于衬托着那黝黑的肤色,更显得特别洁白。但他那微显呆滞的眼神中,却似乎隐含着太多的忧郁。他手持一根钓杆,腰间系着一只鱼篓,缓步向山径上走去。
但当他们两人快要交错而过时,那中年渔夫,忽然出声招呼着:“杨大侠请留步。”
此人年纪并不大,但语声却显得非常苍劲。
杨天佑闻声一怔,诧声问道:“阁下是……”
中年渔夫轻叹一声道:“老夫不是你们的敌人,这一点,诸位都请尽管放心就是。”
杨天佑注目问道:“那么,阁下有何见教?”
中年渔夫目光向那小艇上一扫,才正容接道:“天气太过炎热,王大侠的遗体,不宜久置,最好是请将王大侠的遗体安葬了,咱们再作详谈吧!”
杨天佑点点头道:“朋友说得是。”
中年渔夫接道:“老朽已代为觅好一个天然石洞,地势既隐蔽而又干燥,只要将洞口堵死就行了,可以省去许多手续和工夫。”杨天佑接问道:“那地方在那儿?”
中年渔夫接道:“那地方离此不过箭远之遥,那本来是老朽自觅的墓地,如今既然王大侠先行用上,老朽只好暂时出让了。”
此人年纪并不太大,但却是一口一声“老朽”,显得老气横秋。
而且,听他的语气,对杨天佑等人的情形,似乎了如指掌。
这情形,杨天佑尽管心中有点怀疑,但由于怎么也瞧不出对方有甚敌意,也就只好暂时闷在心中,而歉笑道:“那么,在下先谢了!”
中年渔夫笑了笑道:“不用客气,严格说来,咱们也算是自己人。”
接着,又神色一整道:“那地方,是在临湖的削壁上,距湖面总有五十来丈,这情形,普通人是上不去,但对诸位来说,当是轻而易举的事,如果诸位信得过老朽,就请将小艇驶过去。”
微顿话锋,抬手向箭远外,一片临湖峭壁一指,道:“哟!就在这儿……”
在杨天佑、于君璧二人将王长亭的遗体安葬之后,一行四人又回到那株古松下的巨石上,席地坐了下来。
中年渔夫目光向对方三人一扫,苦笑了一下道:“诸位觉得老朽这个人很奇怪,也很神秘,是吗?”
杨天佑抢行说道:“是的,在下确有此感。”
中年渔夫又苦笑了一下道:“其实,我是你们心目中很熟悉的一个人,也算是这一场江湖,杀劫的罪魁祸首之一。”
杨天佑等三人同声惊“啊”,却未接腔。
中年渔夫蹙眉问道:“诸位还是想不起来?”
杨天佑也若笑道:“阁下不用打哑谜了,还是请直接了当地说吧!”
中年渔夫苦笑道:“杨大侠说得对,丑媳妇总难免要见公婆,我只好直报来历了。”
一顿话锋,才抬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苦笑道:“老朽就是诸位都曾闻名而不曾见过面的知机子……”
他的话声未落,听话的三人,已是同时惊“啊”出声,杨天佑并含笑接道:“那真是太好了,太好了,这一局残棋,还是请你老人家自己来收拾吧!”
知机子苦笑道:“老朽如果自己有力量收拾,又何至等到今天。”
于君璧蹙眉问道:“难道老人家的功力,还不曾恢复?”
“谈何容易。”知机子长叹一声,说道:“老朽能活到今天,已经算是侥天之幸了……”
陈红萼截口接道:“老人家看来,还这么年轻,既然能常驻青春,当也能恢复已失去功力……”
于君璧也截口接道:“对了,还有,方才老人家说自己是引起这一场江湖杀劫的罪魁祸首之一,也好生令人费解。”
杨天佑也含笑接道:“还有,老人家既然功力未复,那峭壁上的天然石洞,你又是怎么发现的?”
知机子苦笑道:“你们三位,可以同时提出三个问题,可是,老朽地只有一张咀啊!”
杨天佑歉笑道:“不要紧,老人家可以一个一个的回答。”
“那么。”知机子含笑接道:“老朽先由最简单的问题回答起。”
话锋略为一顿,才正容接道:“那就是老朽的武功虽已被废,但多年以来,一直在勤修苦练中,虽然并未恢复原有的功力,但毕竟不同于平常人,尤其是轻身功夫方面,成效更见突出。”
陈红萼笑问道:“老人家的轻功,已恢复了多少?”
知机子讪然一笑道:“大约是原有的一成左右,这成绩虽然是微不足道,但上下那峭壁,已能勉强应付了。”陈红萼接问道:“其他方面呢?”
知机子苦笑一声,道:“其他方面,还谈不到有什么成绩,只能算是略异于常人而已!”陈红萼注目接问道:“那你又怎能保持这么年轻的?据我们的估计,你至少也该是七十岁以上的人了,但看起来,却不过是四十来岁的样子。”
知机子拈须微笑道:“这与武功无关,那是因为我误服过一种极为罕见的驻春草,所以显得返老还童起来。”
接着,才轻轻一叹道:“三个问题已回答两个,现在,只剩下于老弟所提出的问题了。”
微顿话锋,目光向杨天佑、于君璧二人一扫,才苦笑接道:“二位老弟,既然分别获得我的武功秘芨,对我过去的一切,当已大致明了?”
杨天佑、于君璧同时点首答道:“是的……但也只是一个大略而已。”
陈红萼却苦笑道:“可是,我却一点都不知道。”
知机子点点头道:“现在,我就现身说法,将过去的一切,向三位说明,同时,我功力被废后的一段,两侠老弟也还不知道,大有复述一遍的必要……”
于是,知机子将他自认识天一真人起,一直到病倒逆旅,为杜碧霞,覃紫云二人所救的一段经过,都详细地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陈红萼才抢先一叹道:“想不到此中还有这许多的曲折。”
知机子苦笑道:“现在,三位都知道了,如果我道心坚定,不为邪魔外道所侵扰,则覃逸与褚英琼二人就没法暗算我,那两位不暗算我,又何至于今天这一场杀劫,所以,说我自己是这一场江湖杀劫的黑暗魁祸首之一,那是最公道不过的。”
接着,又自我解嘲地一笑道:“好在我刺激过深,心理变态之下所散布的两本武功秘芨,是落在杨于两位正人君子手中,否则,那更是罪莫大焉了。”
陈红萼苦笑了一下道:“可是,你为了报恩而传给杜碧霞,覃紫云二人的武功,却等于是又惹了一场大祸!”
“是的。”知机子长叹一声道:“这也正是我感到为难的地方,因为,像这种情形,别说我目前形同常人,无能为力,即使已恢复原有功力,也不便插手,因为,她们是我的救命恩人呀!”
陈红萼注目问道:“老人家,杜碧霞,覃紫云二人,是否知道你还健在呢?”
知机子苦笑道:“我想,在她们的心目中,应该是认为我早就死去了。”
陈红萼接问道:“如果她们再见到你时,还会认识你吗?”
知机子摇摇头道:“那不可能,因为,目前的我,跟以前一比,等于是换了一个人了。”
杨天佑却是一脸肃容,注目问道:“老人家此行,当是有所为而来吧?”
知机子也正容接道:“可以这么说,老朽隐居在这儿,已经快十年了,虽然已无力过问江湖中事,但对于江湖中的动态,我还是很关心的……”
于君璧截口一“哦”道:“对了,有关杜碧霞,覃紫云夺取幽冥接大权的事,是最近几天所发生,老人家又是怎么知道得这么快呢?”
知机子神秘地一笑道:“那不是老弟你告诉我的吗?”于君璧微微一怔之间,杨天佑却向知机子注目问道:“方才我们的谈话,老人家都听到了?”
知机子点首笑道:“不错。”
杨天佑浓眉一蹙之间,知机子又含笑接道:“老弟台好像还有点不相信的?”
杨天佑苦笑道:“不是不相信,而是觉得有些地方,很令人费解。”
知机子点点头,道:“是的,一个失去武功的人,能窃听到你们的谈话,而不被察觉,那的确是一件令人难以费解的事了。”
一顿话锋,又淡然一笑道:“不过,如果你们能想到我是天一真人的衣钵传人的话,也就不会感到奇怪的了。”
杨天佑禁不住轻轻一“哦”道:“对了,天一真人既已成地仙之体,除了武功一项之外,想必还有一些非常人所能企及的奇才异能?”知机子“唔”了一声道:“这一说,总算是庶几近矣!”
于君璧苦笑道:“老人家,别卖关子了,好不好?”
杨天佑连忙接道:“老人家能否将本来姓氏见示,使晚辈等称呼起来也方便一点。”
知机子摇首笑道:“不必了,你们就称我为老人家吧!对于‘老人家’这三个字,我感到很受用。”
接着,却是目注于君璧轻轻一叹道:“回想前情,感触太多,说起话来,才有这种欲语还休的情形。”
一顿话锋,又喟然一叹道:“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人人都知道这两句话,也都懂得这两句话,可是……唉……”
沉吟少顷之后,又轻轻一叹道:“三位都已知道,我是在先师坐化之前,才获得衣钵的,事实上,我从先师学艺,却早在他老人家坐化的三年之前。先师的确算得上是胸罗万象,学究天人,他老人家本来很欣赏我的资质和秉赋,有意将自己所学都倾囊相授,但我却只对武功一项有兴趣对其余绝艺,只是勉强学了一点先天易数和‘千里户庭缩地大法’,但也只能算是初窥门径而已。”
杨天佑不由悠然神往地接道:“但我当时并未深入研究,根本是所谓一知半解,一直到我在这儿定居下来,才安心深入研究,也总算有了一点成就!”
于君璧咀唇牵动了一下,却是欲言又止。
知机子笑道:“小老弟,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对于我所会的,只要你有兴趣,我决不敝帚自珍。”
于君璧连忙含笑说道:“多谢老人家啦!”
“不过。”知机子歉然一笑道:“很令人遗憾,目前,我自信最有心得的,是先天易数,但学先天易数,非三五年以上工夫,难窥门径,而比较容易学的‘千里户庭缩地大法’,我却只懂得一点皮毛罢了。”于君璧苦笑了一下道:“老人家能教我们多少,就学多少吧!”
“那是当然。”知机子点首道:“我老人家决不藏私就是,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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