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滟夫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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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夜深人静，但已经很多天都没能拥有宁静平淡的睡眠。小夕听他们讲了林城卓被害的所有过程，虽然知道当时情势危机，但还是怨怪林棠华和林凤音的见死不救。多日来她与他们赌气，无法再强颜欢笑的和他们耍无赖，着实心烦的很。
林掌华和林凤音近期也十分忙碌，林凤音失去了搜罗消息的有力臂膀，正在尝试创建新的林家隐士，林棠华负责处理林家日常活动，还要兼顾十二的伤势，顺便利用所有方法去查询“魂生梦死”的踪迹。
所有人都将希望寄托于那个传说了千百年但无人见到的东西，人总是要有信念和梦想的，如果没有就会一团死灰，现在的小夕、林棠华、林凤音都很不得将自己二十四小时提起精神，像是芭蕾舞演员一样踮着脚尖一刻不停的训练训练，旋转旋转。
小夕除了要照看昏迷中的林城卓，还顺便揽了负贵安排莺莺和摩衍生活的职务。摩衍是个很刁钻的狗狗，初见时总觉得他是个庞然大物，凶恶的眼神尖锐的獠牙炸开的黑色毛发，但近期她却和这个小家伙混的十分熟稔，可以捏着一块生排骨将整只手都伸进他的大嘴，还可以用梳子梳梳自己的头发再刀一刀它的毛，但是她这个代理主人似乎十分没有魅力。
每当运动天赋爆发时就会遭到摩衍大大的白眼，两个人比赛赛跑通常跑了三十米小夕就会开始减速，然后在五十米的时候被摩衍扑倒，其实摩衍也不过是稍微抬了抬腿子，以平日里和林城卓散布的速度对抗她，没想到还是让自己如此失望。
每天早中晚各一次的训练都是让小夕最头疼的，她好不容易吃下去的山珍海味全都被这番运动消化了下去，于是看到太阳狂在上某个村枝的位置她就立刻翻滚在床假装睡去，立刻被摩衍无敌狮子吼震穿耳膜灰溜溜的爬起来。
由于每天都要下到水牢，又不能够天天指望林棠华和林凤音帮忙渡气，她愣是鼓起勇气往水里跳，跳了几次呛了几次扑腾着上岸又乒乓的下水，终于练成了可以长时间憋气的游泳技巧，由卧房到水牢的时间一次又一次的减短，让她越来越有成就感。
但是有一个人，竟然也效仿小夕这种无畏赴死的精神，还要三番两次被小夕救上岸。
“莺莺！”
小夕刚刚牵着摩衍走到岸边便看见碧水湖中有两只手在扑腾，湖水已经淹没了她的头，但是想也不用想就知那个人是谁，整个林家待遇福利都那么好，还能有谁想不开自尽不成？
她扑通跳下水，摩衍在一旁很有频率的狂吠，像是教练员训练选手一样的高傲。她一把抓住即将沉没的莺莺的手，将她的头拽出来接受新鲜空气，然后费力的拖着她向岸边游去。
小夕把她扔到草地上，识相的摩衍早就叼来了一些厚厚的布料，小夕连忙抢过来给莺莺围上，这才发现自己制造的ｂ舰也被它光明正大的摆在外面，于是七手八脚的团成球状塞入自己的袖子里，顺便与摩衍怒目相对。
她化愤怒为力气，熟练的一下下压着莺莺的胸口好使她将咽下去的水吐出来，这动作炉火纯青，还不是被她屡次三番练出来的。
为了不让林家人失去斗志，为了不让外人有可乘之机，他们偷偷摸摸的回府偷偷摸摸的把他送进水牢就是为了不让人发现作为中流砥柱的林城卓九死一生，可那夜来的匆匆却忽略了最喜欢在湖边看月亮的莺莺，她一眼瞥见满身是血的林城卓，还没来得及惊呼就被林凤音手臂一砍砍晕了，谁想到自那之后就对软柿子小夕不依不饶，”
“莺莺啊，唉……”她拍拍她的脸，看着她逐渐转醒。
果然还是老一套，张嘴第一句：１，小夕姑娘我求求你了，让我照顾大少爷吧，一辈子都待在下面我都愿意。”
“莺莺啊，你愿意一辈子待在下面，老大还不想呢！你是咒他一辈子醒不过来是吧？”小夕啧啧道。
“不是的！”莺莺连忙解释，气急攻心又被漾上来的水呛了一。。
小夕立刻给她顺气，轻轻拍她的后背，无奈的呢喃，“人生自是有情痴呀……”
沉默了一会儿，小夕正百无聊赖的欣赏寒冬的美丽，上次的一场雪之后仿佛给天幕开了个大洞口，之后的每天都会在夜间哗哗的下一阵雪，但是一到清晨就靖空万里。
吧嗒，有什么滴到了她的手背上，虽然都已经冻麻了还是感觉的到她的温度。
“下雨了？不会吧？鸟屎？也不会那么透明吧？”她侧头一看，莺莺正在嗖嗖的流泪，急忙慌了手脚。这招绝对是必杀！练了那么久她都没有抵抗得了，反而是摩衍这个大英雄对小女儿家流泪这种招数十分不着眼，蓦地将头转到一边用爪子去刨地上的雪。
“咳咳咳……”小夕假意的呼唤摩衍来做英雄救美，可惜人家狗狗的耳朵好像被耳屎堵住了，于是她只好悲催的独当一面。
“莺莺啊，其实呢，大公子他健硕的……”
“我看见你们背着他回来的，他全身都是血，这一个月来从没有露过面，你不要骗我了，他一定是死了！”
“呸呸呸！太不吉利了！你要相信我啊，皇天后土天地为荃，他真的没死！”小夕举手仰头信誓旦旦的对天发誓。
莺莺看了她一眼，然后眼睛里又哗的挤出水来，“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莺莺命薄福浅，大公子活着的时候我不求能够在他身边，但求他死后可以为他青灯永伴，小夕姑娘难道连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我吗？”
那楚楚可恰的样子，让小夕没来由的爆发出一种怜香惜玉的英雄长气，立马就要答应了。摩衍忽的回头瞥她一眼，愣是能从狗眼里喷出火来，微微张开的嘴好像随时准备着一口把她吞下去。
小夕咽了口唾沫，立马换上满面笑容，支吾着说，“莺莺啊，其实……其实呢，也不是不让你见他，你知道的哈……林家的武功是经常地经常地要闭关的，不能受人打扰，尤其是大公子，你不知道他脾气多暴躁的吧？练功时最忌讳走火入魔，这一个月他可是在修炼最最最牛的武功！”
“什么武功？”莺莺疑惑的问，不知道林家还有第四绝学的？
“嗯……九阳神功，对，九阳神功！”小夕站起来，挥奉踢脚表演如何打坐修炼，摩衍索性多走几步绕道另一边村木掩映处，有她在的地方是如此的冷，”
莺莺沉默了会儿，一把抓住手舞足蹈其乐融融的小夕，无限憧憬仰望的说，“我就见他一面！确定他平安无事我就再也不追究了。”
小夕嘴角抽搐，忽然灵光一闪，指着湖面说，“看见了吗，现在天气冷的了不得，过几天估计就零度了，你要是敢在这之前学会游泳我就答应你！”
“零度？”莺莺疑惑的问，“零度是什么？”
“额……就是，你别赶上湖水结冰，要不然你想游都游不进去。”小夕打着小算盘，即使湖水结冰也还有另一条渠道可以入到水牢，可惜不能告诉莺莺。
莺莺站起来，很奋进的点点头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从不骗人！”小夕摇摇头笑说，“不过你可别用那种赴死的办法，我不能整天围着你转等待营救落水儿童是吧？”
莺莺抹一把泪水，将身上的衣物取下来盖到小夕身上，坚定的说，“你放心，我不会再麻烦你的。”
本以为这件事就此搞定了，本以为莺莺是不会学会游泳的，但是小夕意外的忽略了一个人，刚刚大病初愈的十二。
因为怕上次去清风阁招妓的事情东窗事发，十二被保护在林家养伤的一个月中她没有主动去探望过一次，小男倌和色客户见面的话也很尴尬的，所以她几乎是绕路走，避而不见。为了让他尽快好起来，便选了个最悉心的婢女莺莺去照看伤员，没想到这些日子莺莺和十二两人混的如此亲密，十二听闻她日夜忧心如何学会游泳，竟然嗤笑一声主动承担起为她做游泳教练的任务。小夕知道后只盼望着十二是个半瓶子不满的吹牛皮者，最好他入水就被呛到两人一起功亏一篑。
可是，天不遂人愿。
林凤音听到她许诺给莺莺的话之后连连摇头，叹道，“十二幼年似乎在海边长大，我懂事之后的第一个游泳教练就是他。”
小夕彻底为自己百密一疏做了深刻检讨，如今的重点就是如何才能搅合他们的计划，她甚至想出了往碧水湖中投毒的想法，但是被林掌华一个微眯的眼神吓了回去，灰溜溜的抱着摩衍絮絮叨叨。
摩衍似乎一直秉承着事不关己己不关心的原则，任由小夕唾沫横飞掰着手指头努力的考虑各种陷害方法，只是眼睛一闭乖乖的枕在她的腿上，任由她如何推拣也绝不起来。
经逝个时辰的思考，她终于决定了作战计划：从人开始，分别袭击。
于是乎，在莺莺兴高采烈去找十二，但是在路途中消息准备了～个小的拦截。
“莺莺姑娘，你尝尝这道汤，主母最喜欢这道汤了，我也想学会。”被指派的路人甲一号捧着一个汤盅无害的笑说。
莺莺闻了闻味道说，“你记错了吧？喜欢喝这汤的是小夕姑娘，我只给主母做过鸭汤和鱼汤啊。”
小夕微汗，这个莺莺也记得太清楚了吧？这个酸辣汤可是她最近才口传身教给莺莺的，以前当主母的时候没有心情那么钻研厨艺，忙着对莺莺做的肉汤流口水谁还愿意和清汤挂菜的刷锅水。
可惜的路人甲一号啊，就这么汗滴滴的溜走了，临走还给小夕一个眼色，举着手里的碎银子暗示自己虽然失败但不会还钱的。
没关系，自己抛了很多银子出去，还有很多路人。
于是乎，莺莺一会儿被莫名其妙的提问，一会儿被人火爆的叫过去帮忙，从她的房间到十二的房间只有一百多步的距离却被她忽悠了层层因因足有一千米。
对付十二的方法，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必杀技就是她自己，虽然冒着尴尬和穿帮的危险，但是有轻重缓急，凭借她宇宙无敌厚脸皮的恬不知耻，足可以将十二这个纯情少年拿下。
于是在莺莺被迫绕道的时候她偷偷溜进了十二的房间。
房间里有些微湿的水汽，床上的杯子整不的折好，看起来像是军营的床铺似的。她蹑手蹑脚的进门关门，然后像只耗子一样滴溜的转着眼睛寻找目标。
咦？人呢？不会那么勤快早就出去了吧？
“哗啦。”一小声水花溅起的声音，偌大的卧房里间的门轻轻合着但是没有锁上，小夕又偷溜过去，这才意识到是十二在洗澡。
小夕偷笑，一会儿下水的话不是白洗了？
“谁？”忽然从屋内传来一阵急促的叫喊，小夕害怕引起骚乱立即打开门闯了进去，然后瞬间脸就红了。
十二听到有脚步声传来立即提高警惕，正准备从水里站起来去穿衣服，谁料到打草惊蛇，对方竟然猛的开门直入，于是一个男人健硕的身子就全部赤果果的呈现在氤氲水汽中，而小夕握着门把的手还没有松开，另一只手五指僵硬还停留在空中做着“嘘”的手势。
两个人一时间都愣住了，男方忘了穿衣服，女方忘了闭眼。比较先醒来的小夕顺着十二的上身一直看到下身，从左看到右，将整个身体的肌理都看的清清楚楚，尤其是那扇子面一样强壮的胸襟，还有下方那个因为沐浴和羞涩而雄起的部位。
“啊！”
这被才生骚扰的声音当然不是来源于处变不惊的小夕，而是那个时而百战不畏时而见女就晕的十二，他扑通的闷入水桶之中，水面上吐出一串泡泡，小夕眨眨眼，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过分，支吾着说，“我，我去外面等你……”然后合上门，脚步僵硬的走了出去。
十二衣冠楚楚的站在小夕面前的时候，她似乎长了一双能够穿透布绸的眼睛，看不见他身上的衣裳，只看得见麦色的健康肌肤。十二满脸通红，天知道他在里面磨蹭了多半天才出来，一直期盼着她已经溜走能够看见空无一人的房间，可是，希望泡汤了，他甚至都不敢多往前走一步，紧贴着门板问，“你，你要干什么……”
为什么把她当做采花大盗似的，小夕扑哧一笑，问，“小倌人，你认出我来了？”
十二面色赤红，紧张的吞了口水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夕才想起这件大事，立刻凑近乎的靠前，才走了一步十二就伸手喊停，“别过来！”
小夕尴尬的立在当场，好像在玩一二三木头人似的僵硬的站在那，摆摆手说，“我冤枉啊，根本也没对你动手动脚的嘛，萍水相逢也是缘，更何况咱们还共患难过，你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嘛！”
十二紧紧抿着唇，脸上颜色像是张飞，小夕捂住嘴巴大笑，然后用手掌当肩子肩风说，“实话跟你说吧，我今天是来威胁你的！”
十二一滞，然后说，“我什么都没有说过。”
小夕咳了咳说，“你最不该最不该的就是答应了莺莺教她游泳，你可知道这是多么大的罪过呀！”
“莺莺姑娘人很好，她有求于我我必当全力以赴！”十二义正言辞的说。
小夕痞子般的努努嘴说，“如果不的话，我今天就要吃了你，然后让大公子二公子收拾你！”
林凤音把十二带回家的原因说是曾经同在清风阁的“同事”，小夕自然是没有怀疑的，竟然还用二公子三公子作为威胁，若不是为了守护她，他的十一个弟兄，“不，不能这么想，她是公子用生命也要守护的人，他们的职贵就是守护公子的一切，包括这个女子。
小夕见十二低垂着头面色忧郁，眨眨眼说，“喂，同意不同意也说一声吧？”
“嗯。”十二支吾。
“同意啦？”
“嗯？”
“哎呀真好！小十二你丫真是好汉一茶！拒绝莺莺的理由给你罗列了几个，你自己看着办。”
小夕将一张纸平铺在床板上，然后灿笑着快活的钻出门。
十二拿起纸张，看着七扭八歪的字迹仔细研读。
理由一：天气寒冷湖水冰冷，女子本就体寒若是寒气入侵实在是人生重大惨事，会引起月事不调不孕不育……
理由二：我大病初愈身体尚未康复，在水中闭息太久还会感染细菌，恐对我身体不利，容易导致阳痿、早泄……
十二讲纸张团成一团，觉得被人看见还是桩事，于是又打开小心翼翼的撕成碎片，知道拼都拼不起来才安心，然后走出门外在花圃里挖了个小洞埋了。
63 爱到深处有情痴
本来预计今天学习游泳的计划被冰雪聪明的小夕打破，她觉得十分有成就感，于是一个月积郁的苦闷也一扫而空，闲庭信步的走在院子里上冬日雪景。
在外劳碌一天的林凤音走入后院顿时定住，那微笑着的女子穿着月黄色裙袍，外披鲜艳的火红狐裘，头发简单的用发带在后面系了个简单的蝴蝶结，她站在雪地上，身后是璀璨的晚霞掩映，她撵着常年葱绿的灌木丛，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时而还会掩唇嗤笑。
他的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挑，一天的疲乏都被这一抹笑容打磨的烟消云散。
“在想什么？”林凤音走过去，踏雪无声，但是身后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脚印。
小夕心情大好，将这几日故作记恨的装模作样抛到脑后，直接窜上去拉着他的胳膊大笑，“我给你讲啊，那个十二真是太好笑了……他竟然以为我要强女干他！……然后就说他同意啦，我就把事情解决啦……估计莺莺自己琢磨别的方法去了吧，哈哈哈！”
林凤音宠溺的看着她眉飞色舞的讲述自己的英雄事迹，忽然觉得释然。自己还要什么更多余的呢，只要她还在身边，只要她还是在众人保护的羽翼下快乐如初的那个模样，不就是最值得珍惜的吗？
“哈哈，小音音，你说可笑不呀～”小夕献宝似的说。
林凤音挑唇点点头，说，“可笑。”
“既然可笑，为什么你笑的那么浅？”小夕嘟嘴。
林凤音凑近他，换上他平日里风流的样子，凤眼斜睨着说，“女子大笑叫做爽朗，男子大笑就会丧失魅力呢。”
小夕看着凑近的脸庞有一些怔忡，这些日子是不是自己太无理取闹了？因为找不到敌人撤气就找他们撤气，一个月都没正眼瞧过他们，时不时的还说两句作为冷幽默和热讽刺，看着林凤音这张憔悴了许多的容颜，他眼中的红血丝清晰可见，嘴唇略干，也不似以前那样晶润。
她不禁伸出手去，用自己温暖的小手捧住他的脸颊，那冻得冰凉的耳朵也被她反复揉搓着，只想着一心让他温暖，像是掭面团一样让林凤音哭笑不得，自己早晚要被她弄得失聪不可。
他抓住她胡乱动换的小手，扣在自己的掌心中贴着自己的心脏，说，“我有句话要问你，始终觉得，放在心里很不安。”
“嗯？你问。”小夕眯着眼睛笑，像一个洋娃娃。
林凤音专注的看着她，眼中的宠溺和担忧交杂在一起，鼻尖嗅得到园子里飘来的梅花香气，林凤音身上难得少了那些迷人的酒气，但是为什么还让人沉醉的晕眩？
“我想问你，对我，对二哥，对大哥，对秋无骨，你是如何看待的。”林凤音抓着她的手稍稍握紧了些。
小夕嗤笑一声，“这算是什么问题呀，那么奇怪，明知故问滴。”
“那你告诉我，明知故问的是什么答案，我要听你亲口说出来。”
小夕脱口而出，“咱们四个，那是不离不弃的好兄弟，缺一不可的上天入地的那种，秋无骨就是个萍水相逢的路人嘛，欺负完我就不知道跑哪去了，话说回来我还想找他算账呢，竟然把我……”，她咽了后半句，小心翼翼的看林凤音的神色，把话吞了下去。
“所以，我们三个对你来说是一样的吗？”林凤音说笑不笑的问。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小夕低头想了想，忽然抬头笑眯眯的说，“你背我回房，我慢慢告诉你。”
林凤音无奈的摇摇头，却转身微弯屈膝，拍拍自己的肩膀让她上去。小夕挪开三四米作为助跑，然后跳上林凤音的背，双手紧紧地圈在他的脖子上，两腿一缠甩都甩不下去。真是冷呀，她将小手钻入林凤音的脖领，林凤音被突如其来的凉意侵袭微微缩了脖子，然后小夕不依不饶的硬是要钻进去，好在林凤音不是忸怩之人，就任她把两只手都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心跳。
“城卓，像我的大哥哥，他很硬朗很正直，有时候对他是又敬又畏的，当然了，崇拜多于害怕，因为他虽然总是冷酷的，但对我很好的，总在我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就是很ｍｍ的那种，跟他在一起，我什么都放心，好像全世界的坏人都不会近我身，只是没有想到，他也会有倒下的一天，当他醒了，你知道我最想告诉他什么吗？”小夕将下巴垫在林凤音的肩上问，呵气呵的他耳边器窣的微痒。
“什么？”林凤音一步一步的踏在雪地上，不紧不慢的走着。
“我要告诉他，不要把我当做第一位，我不是长不大的孩子，也不想做只会拖后腿的人，看到他受伤我比自己受伤还要难过，我宁愿下苦功去学武功也不想他为我挡刀挡剑。”
林凤音微微一笑说，“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自责。”
“我没有自责，因为我知道你们把我当做亲人看待才会对我这么好，如果自责就太虚伪了，我要奋发圄强啊，以后要聪明一些远离危险，不管什么事都找你们商量，再也不偷跑出去了。”
“现在知道江湖危险了吧，小丫头。”
小夕调皮的在林凤音的脸颊上嘬了一口，说，“知道啦，小音音。”
林凤音继续问，“那，我和二哥呢？”
“初次见到棠棠的时候我就意识到这个男的是最危险的人物了，你知道知人知面难知心这个道理吗，我认为这样像神仙一样的人都是不真实的，他们有着世界上最慈悲的心，但也有这世界上最淡漠的情。总觉得，他其实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温和可亲，好像所有人都能够接近他，所有人却都不懂他，近在咫尺远在天涯的感觉是最可悲的。所以我不敢惹他，抱着退避三舍的想法，可是后来觉得他很好，温柔迷人，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语去形容，我从来没有见到过那样接近完美的人，但是又带着许多伤痛和缺。。”
林凤音笑笑，她的语气在提到二哥的时候忽然很兴奋，她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心意吗？
“那时候装主母粉辛苦粉辛苦的，我见到稍微聪明一点的人就逃之大吉，哎，还是低估了你们的智商，我是老鼠你们就是猫。”
“二哥就是那样的人，可这么多年来，只有我、大哥和娘亲知道。表面上，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待人接物文质有礼，总是一哥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其实他最脆弱。从小，我们就失去了亲娘，虽然大娘对我们很好，但终究还是会被别人指点。因为怕被别人舍弃，所以不肯产生依赖和信任，你却是第一个让他能放在心里的女子。”
小夕点点头，叹息说，“小音音你何尝不是这样呢，看起来比谁都要玩世不恭，眼睛里除了美女就没有别的，其实你都是装出来的吧 ！，
“呵，我风流惯了，喜欢随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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