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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后宫太妖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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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皆是由于嫉恨而引起的,从小丰子息便比姚明志聪明一筹,越大两人差距便越明显,姚明志一直暗中攀比着丰子息,却一直被压着提不起头,是以姚明志一直恨着丰子息,这次他夺了他的官位,更是引发了潜在的恨意。
  但是,据他交待并没有其势力参与进来,他更不敢派人唬弄永乐帝前去毓秀宫。
  当他提到永乐帝时恐怖的模样,丰子息相信他并末说谎。
  “果然与姚明志无关,陛下又得偏头痛了。”契背枕着手,啧啧摇头。
  靳长恭直接一支笔扔上去:“既然排除了姚明志,只有从青姑的遗物上着手了,别顾着犯抽,去看看花公公寻着什么线索没有!”
  契一躲,却依旧粘了一脸墨,他黑着脸正巧看到花公公端着一盘东西过来,双眸顿时透着抓摸不定的精光:“陛下,花公公在您身边多长时间了?”
  靳长恭一愣,稍稍一回忆:“寡人七岁时第一次见他,估摸有十二年了吧。怎么了?”
  契闻言收起严肃,痞痞一笑道:“家有恶犬,可记得随时紧紧脖圈,别误伤了才好啊!”
  靳长恭尚末领悟他的话,却见花公公已经笑意晏晏地步入。他这次从青姑房中搜到几样有嫌疑的物品:一盒蛇油膏、一张水墨画,与一张烧得面目全非的纸张。
  靳长恭蹙眉拿起蛇油膏不解,花公公立即解释,这盒蛇油膏的用处大抵是被毒蛇咬后,清干毒素后涂抹用来加速伤势愈合的。
  她揭开一看,确实是用过,莫非青姑曾经被蛇咬过?仔细翻察了一下放下。
  再看那张水墨画,上面画着一片梅林,画功一般并没有多精妙,唯一显得特别的却是一枚印在角落的阳字。
  而那张纸,烧黑了一大片,隐约看得出来几个字,梦回、情绕念、舞。这些词倒是缠绵,指不定是首情诗。
  “从公公带来的线索看来,十有八九是为情所误啊!”契凑着脑袋瞧完,也发表了一番感言。
  花公公闻言,眼梢微凉地睨了他一眼,契立即撇开眼,跳后一步。他抚着胸直呼,妈呀,公公好凶,果然戳到他的底限了。
  靳长恭没理会他们两人的小动作,突然道:“皇宫哪里盛种画上的梅花?”
  花公公立即禀道:“回陛下,御花院与冷宫皆有,而内苑处秦小主子前年说是要酿梅子酒,亦让宫人迁了些栽种。”
  秦舞阳?!靳长恭盯着纸上的字,视线若有所动,舞?莫非是他?这时,她脑中不由得回想秦舞阳曾对她那没有掩饰仇恨的神情。
  “走,我们去秦舞阳的院子逛逛。”
  喜鹊啼啭,靳长恭漫步在一片梅林之中,仅花公公与契跟随着。
  疏花团团似雪,一路游走,只流清气满乾坤。梅花飘蕱,灿如云霞,又如燃烧在雪中的火焰。
  梅林掩映之中,整齐的院落和花园锦簇交错杂陈,恰似一盘杀得正酣的象棋子儿。靳长恭踏步观察着秦舞阳的住处,果然甚妙,然而不经意间抬眸,却感受到一阵阵窣窣碎碎的响声,什么?蓦地,一物快若闪电般从枝桠间射来,花公公护身挡前箭步一扫,转瞬间便抓住一物,定睛一看,赫然是一条浑身透绿的竹叶青,它正吐着蛇信嘶嘶,扭曲着身体。
  “放开它!”
  正当花公公欲断其七寸时,一声怒叱随之响起,只见一名冷颜厉声的男子出现,他身着一袭柔软轻薄的晚霞紫系襟纱衣,领口绣几朵枝叶缠绵的浅色鸢尾,玉带缠腰,剑眉入鬓,立于梅林中非笔墨所能挥洒的纷华绽开,芳姿妖妍。
  花公公看到他,玩味地瞧着他:“秦小主子,这畜牲胆敢弑君犯上,您这是要包庇它还是纵凶主犯呢?”
  秦舞阳目若寒星,盯着靳长恭,一字一句道:“放开它,它是我养得药蛇,并无毒素。”
  靳长恭将他上下打量一番,没想到当日落魄的人收拾一番,竟如此超凡脱俗,倒不愧为最受宠的四侍之一。
  “寡人问你,你且如实回答便放了它,你可认识青姑?”
  秦舞阳眉眼细挑,嗤笑一声:“青姑乃陛下之心腹,常游走出入内苑里面,您说我认不认识?”
  这口气,真TMD欠虐!靳长恭暗呸一口,然脸色依旧冷淡道:“寡人问的是,你跟她有什么不一样的关系吗?”
  “没有。”他直接道。
  擦!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懒得废话,她直接从怀中扔出一物:“瞧瞧这是什么,这瓶蛇油膏底部分明印有一条腹蛇印记,难道你想说此物非你所有?!”
  秦舞阳捏紧手中之物,沉默半晌才道:“她曾经经过梅院被我侍养的青蛇误伤,我便顺手扔了此物给她的,之后再并无交集,信与不信由你。”
  靳长恭看他神情孤傲若梅,确不像奸诈之辈,略微斟酌片刻,却见花公公扔出一张纸。
  “秦小主子,青姑确实爱慕于你,难道您一点都不知情,还是你利用她的感情,打算来谋害陛下!”
  秦舞阳看着花公公,并非瞧一眼地上的纸,清冽的双瞳冷意十足:“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诬谄我与青姑私通,还是打算将一切屎盆子都扣在我身上!?何必呢?想让我死,直接便动手,无需再找任何借口了!”
  靳长恭蹙眉,这人真神经质,谁一直惦记着要他的命了!
  不过听了他的话,靳长恭倒是想到了另一种可能,莫非是青姑暗恋秦舞阳,见他一直屈辱承欢于永乐帝身上,便一时猪油蒙蔽了心智擅自刺杀于她?
  “诬陷!秦小主子,咱家看分明是你利用青姑,唆使她将匕首暗中递给闻人长空,借此刺杀陛下,否则那张让你看着青姑尸体写感悟的纸,为何空白一片,分明你是心虚,无言以对,您说是吗?”花公公眼睛里闪动着一种猩红的佞光,犹如一只黑色邪恶的蝴蝶在眸中跃动。
  秦舞阳脸沉黑一片,他视线扫向靳长恭,愤然道:“我没有!就算我想杀你也不会借别人的手!”
  ------题外话------
  抱歉了各位亲们,静今天有事外出了一整天,连碰一下电脑的时候都没有,所以晚更了,大家久等了。
  另外预告一下明天,事情都水落石出了,到底一切是谁在安排?


第二十九章 驯兽与驯人的区别

  MD,想杀她还有理了!靳长恭见他矢口否认,虚空打了一个手势,只见十二星煞顷刻现身:“别扯了,要冤罪还是狡辩,自己去刑部大牢好好交待吧!”
  不耐烦地总结完,靳长恭一转身,只见梅林落英下早已围满了一群男人,乍一眼看去,妩媚的,清纯的,妖精型的,各式各样的美男齐聚一堂,乱花迷人眼。
  “放开我!要杀就在这里杀了我,刑部大牢十冤九罪,从来便是有进无出,我死便要死得清清白白!”秦舞阳挣扎着,却被十二星煞牢牢束缚着跪下。
  “您早就不清白了,何必呢?呵呵~您秦小主子带下去。”花公公眉梢眼里皆带笑意,轻勾勾地眺了他一眼。而契则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却一直没吭声。
  靳长恭横扫了一圈那些男人们,见他们缩了缩脖子,却没有退开,片刻莲谨之带着宫人急步赶到,他们方松一口气。
  见秦舞阳被带走,他情急跪地道:“陛下,请稍等,您要带秦舞阳去哪里?”
  “起来!”靳长恭看着他,直到他不敢违背起身后,才道:“闻人长空刺杀寡人的事情,已要查明与青姑有关,而青姑的事情与秦舞阳又扯不清,只有带回去调查。”
  “陛下明谏,青姑与秦舞阳的事情,其实谨之当日亦在场,青姑曾误中蛇毒,谨之劝说舞阳拿来方从房中扔了一拿蛇膏于青姑,至此两人如同陌路,谨之敢保证舞阳绝无做下对陛下不忠之事。”
  这么说来,秦舞阳并非故意设计来施恩于青姑,一切只是巧合?靳长恭沉吟不语,而花公公则阴测测地睨了莲谨之一眼,从袖中取出一物:“那么~这纸张上的字迹可是秦小主子所写?”
  秦舞阳被押着看了一眼,愕然道:“这……这首诗为何在你们哪里?”
  “这证物可是咱家在青姑房中搜到的,你们私通情信,想必是担心这龌龊之事被陛下发现,每一次看完都烧了,可青姑估计舍不得您这情深意切的墨宝便暗中拾回一张残纸收着。”
  莲谨之惊诧地看向秦舞阳,心中一跳,不行!一定得想办法!无论他跟青姑真与假,都不能让他定罪,否则凭永乐帝的脾性,如何受得了这份屈辱,想必这内苑上上下下免不了又是一场血洗风波!
  “陛下,就算这首诗是秦舞阳所写,亦不一定乃私通情物,或许是他随性所至呢?”莲谨之暗中示了一个眼神给秦舞阳。
  他眼神一闪烁,立即道:“对,那首诗只是我练笔所写,并不是给谁的。我跟青姑一点关系都没有!”
  此话,莫说花公公不信,连靳长恭看他跟白痴一样:“你当自己是情圣啊,还练笔写情诗?”情诗一直被文人雅士称之为是艳俗之流,上不了台面一般有志人士皆不屑于此道。
  这时,一道袅袅争华的从男宠中步出,他一现身众男色皆沦为衬托的背景,那精致似蝶的面容无可比拟,最特别是发髻左侧那朵全盛的“贵妃醉”牡丹压发,花艳如火,重瓣累叠的花瓣上泛起泠泠金红色的光泽,几缕流苏垂在发间,浑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美丽。
  “华容见过陛下。”他上前行礼,那无光自华的修长脖颈,无声诱惑。
  靳长恭看着他,脑中回忆了一番关于他的事情,眸光微沉。
  “起吧,你来做什么?”
  莲谨之与秦舞阳亦不清楚华容来此的目的,华容在他们心目中便是一个事事都喜欢隔岸观火,置身事外的人。虽然如此,但内苑众人却十分忌惮他的手段莫测,从不敢轻易招惹。
  华容嘴畔含笑,柔柔地上前依在她肩上,眉目光华流转:“陛下,华容想你了,听闻您在这里,倒一心想来看您。”
  众人看见这一幕,都无比佩服华容的勇气,竟然敢这么肆无忌惮地靠近永乐帝,换他们估计胆子都吓裂了。
  靳长恭受不了他呼出的馨香气息拂在脸颊,挪开肩斜了他一眼:“正经点!不然惹得寡人欲火焚身,今晚就召你侍寝。”
  华容闻言顿时脸上一讪,无骨的纤腰挺直,直挚地说道:“华容这身子骨稍前时候伤了元气,太医说还得养着点。”
  靳长恭直接鄙视,光说不练,假把式!
  华容抚着额头,轻颦丽眉,状似忧愁道:“其实是华容咋儿个做了一个噩梦,梦萦回绕到陛下受刺失踪后的那一天,百名被活活绞死的侍卫,痛苦哀嚎被腰斩的官员,满目浸染的全是洗不清红色,蔓延成河……”
  顿了一下,他漫不经心地扫视一眼花公公,耳畔的娇艳无风欲动,声音飘渺:“当时,连一贯对陛下忠心耿耿的两位大宗师都各自受了花公公一掌,咱们这些低贱的男宠则被吊着城楼上忍耐着等死,若非最终您回来了,这噩梦估计便永远不会醒了……”
  靳长恭闻人看了一眼花公公,若永乐帝真的死了,他岂能善罢甘休,恐怕整个皇宫的人都得给她殉葬……他那变态的忠诚……
  忠诚?靳长恭蓦地一愣,浑身刹那间如墜冰窖。脑中似有一只手将断开的线一把聚拢过来。
  是她忽略了……一切像是拨云见雾,一切脉络渐渐清晰,靳长恭气息一乱,脸色难看拂袖便走。
  “陛下?”花公公神情一变与契一惊,立即追上去。
  而华容没预料到,她竟领悟得如此之快,他淡淡地盯着那一抹血红的身影,眸中冰冷一片。
  而靳长恭却如飓风过境,越走越快,越走越急,纷乱了漫天的花瓣。蓦地,她停步,反身便一把抓住花公公的手,那力道让花公公微皱起眉尖。
  “契,你先回去。”
  契看了一眼靳长恭辨不出情绪的脸,嘴角悄然勾勒起一抹笑意,你终于察觉到了吗?吾皇吾主,真不愧是你啊……您可知道驯兽与驯人的区别,就在于一个用强,一个则需要用心……这可是最后的考验,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题外话------
  好吧,下章完结案件便起QJ,陛下最近很忙碌=。=
  顺便在这里提两点:公公很忠心,不会背叛陛下。
  公公很血腥,是一只披着人皮的凶兽,需要被调教,嘿嘿。


第三十章 陛下,消消气吧

  只剩两人无声驻立在梅林之中,靳长恭攥紧他的手,盯着那张白惨惨,永远掩在脂粉下的脸,目光沉静,若深秋的湖水一般。
  “陛下,您怎么了?”静谧脉脉,他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伸手替她轻轻拂掉肩膀上飘落的花瓣。
  靳长恭格开一步,松开了他沉声道:“我问你,寡人受伤失踪,你便剐杀了在场所有失职的侍卫,打伤了震南与震北,也将内苑的男宠们吊在城楼示众,唯独,那日行踪诡谜的青姑你却忽略了,为什么?”
  花公公素白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紫红的手腕,道:“青姑的事儿,是奴才给疏忽了,当时因为心慌寻不着陛下,便一时忘了她……”
  “不!”靳长恭打断了他,她眯眼一步步逼近:“其实你根本没有忘,一直都记着,对不对?”
  花公公神色末变,媚长的凤眸细细延伸上扬,眸光悄然如春,温声细语道:“陛下,您到底想说什么?”
  靳长恭心蓦地漏了一拍,她竟看这老妖又看出惊艳之色,第一次是因为他出场时那销魂的身影,如今面对如此一张瞎爆她眼珠子的脸,也会怦然心跳,真是见鬼了!
  “能将震南震北两位大宗师训练得如两条忠心的狗一样放在寡人身边,凭你如此厉害的手段心计,会等到青姑在毓秀宫暴露一切被揭穿时,才明白这一切真相?”
  靳长恭并不傻,只是当她想要真正地融入永乐帝的身体,却需要一段时间来理清各种关系和判断敌我,由于永乐帝的记忆影响,直接便将花公公划为可信任之人,却并没有过多分析此人的心理。
  也许她真的大意了,料想一下对永乐帝唯一忠心耿耿的花公公,怎么可能同她一样忽略去调查她被闻人长空刺杀得逞的真相呢?
  花公公并末否认,他是不会对她说谎的。
  靳长恭犀利地盯着他,再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这一切究竟是不是你在幕后操纵的?!”
  花公公感受到靳长恭的怒意,知道已经没有沉默的必要了。他低垂着视线跪下,半晌,才只冷冷地回了一句:“她该死!”
  靳长恭关节一紧,直接一脚踹过去,恨不得将他盯出两个窟窿出来。兜来兜去,狼竟然就在她身边!
  花公公被踢倒在地,长发凌乱了几缕直直垂下,血色煊染,一地凄迷冰冷,他悠悠半撑起身子,不顾嘴边的血迹,凝视着靳长恭道:“青姑为了秦舞阳,胆敢暗中相助闻人长空刺杀陛下,奴才便是将她杀了一千次都不足以泄愤!但是不能就这样便宜她了,她虽然死了,但她最爱的秦舞阳也得因她而死!而秦舞阳自然也死不足惜,若非为了他,青姑怎么可能背叛陛下!”
  阴冷以毒蛇般森然的话语,此刻花公公眸中全是暴戾与恶意。
  靳长恭以为他会害怕地跟她辩解,然看着目光凶狠,似一只为了主人化身为地狱恶犬的花公公,那一刻,却蓦地想起了曾经契跟她说过的话。
  “家有恶犬,可记得随时紧紧脖圈,别误伤了才好啊!”
  原来……他早就发现花公公的本性,他心机沉重,为人处事狠绝,他内心似有一头凶兽,若有人来犯,必然会伸出那血腥利爪将敌人撕得粉碎,他潜在的保护意识太强、太霸道。
  不知道为何,想通这一点,她气着气着却觉得有些无奈,道:“为什么想丰子息跟莫巫白死,别告诉寡人你不清楚姚明志买通内侍太监下手的事情?”
  “整个靳国皇宫都在奴才的掌控之下,自然知道。丰子息在斗兽场,奴才亲眼看见他欲刺杀陛下,难道不该死吗?虽然,经由陛下赐官查寻凶手为由安抚下来,但难保日后他不会心存叵测,如闻人长空一般狼心狗肺,而莫巫白是莫家现任当家的唯一继承人,相当于莫家日后的家主,铲除了她对于陛下百利无一害。”
  “你……”这便是他的理由?靳长恭从来没有想过,有一个人会替她的生存如此偏激而血腥地守护着,不容一丝差错。
  “想必陛下也会问,为什么让青姑将陛下引去毓秀宫?其实那也仅是奴才的试探,如果您不去,那便是您对太上皇仍旧放不下,奴才便不再过问闻人长空之事。如果您肯去,那便借奴才的手与太上皇断得彻底些吧,只有你们怨恨越深,这样你便能将他忘得越快,不会再受到他的牵制,不会再独自伤心痛苦了!还有闻人长空那贱人,奴才要让他不得好死,伤了陛下……”
  “啪!”花公公脸一歪,狰狞的表情嘎然而止,他颤抖着双睫,缓缓转过身来,望着靳长恭就像一个不懂错在哪里的孩子一样委屈而茫然:“陛下……觉得奴才错了?”
  看他冷静下来了,靳长恭放下手,她知道他是入了魔障了,因为害怕失去于是拼命地掠夺。
  该死的!摊上这么个性格暴佞又偏执的公公,还真是帝王的一大头痛啊!
  深吸一口气,靳长恭半蹲着身子,看花公公直直看着她,愣愣的模样,没好气地一把将他抱住贴在胸前:“听着!寡人没有死,听到那‘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没有,那就是寡人活着的证明!混蛋,别擅自给别人定义生死,寡人绝对比你活得久!”
  花公公瞳孔一颤,感受到怀中的温暖,良久才颤悠悠地试探性地揽了一下,见靳长恭没有反对,就一把抱住她,紧紧地。
  “奴才回来……地上只剩那一摊黑色血迹,奴才费尽心思呵护养大的宝贝,竟然留了这么多血……是我太大意了,我不该让那些人心怀叵彻的人活着,否则您就不会险些丧命了,同一种错误我绝不再犯第二次!”
  原来他一直都在自责啊……看他连自称都省了,估计吐露的全是心声吧,靳长恭叹息一声。
  “不死!寡人答应你,一定好好珍惜这一次生命。所以你给寡人醒醒,别再乱发疯了,否则人都被你杀光了,寡人去哪里找人来替靳国卖命啊!”靳长恭翻了个白眼,松开了他。
  “奴才遵命,那陛下……不恼奴才了?”想起刚才她对他又踹又打,心中异样又酸又涩,不管了,难得陛下对他温柔,长臂一揽,再抱住不撒手。
  “怎么可能!你竟然利用寡人行事,那必然是要惩罚!”靳长恭眸光一道诡光一闪,站了起来。
  某人怀中一空,又听到惩罚,直接郁闷地垂下头了。
  ------题外话------
  静悲剧地感冒了,流鼻涕又发热,天啊!这一章就是在头脑发晕码出来的,保佑我明天感冒能快一点好。
  下一章,惩罚篇,嘿嘿,邪恶鸟~~


第三十一章 怕痛还是怕痒?

  养生殿
  花公公亦步亦趋地跟在靳长恭身后,他目光始终凝望着前方移动的那一抹剪影,兀自出神。冷壁墙上悬挂的暖橘色光线悄然柔化了他一身的尖锐。
  咔咔!一阵沉重的启门声唤醒了他的神思,花公公脚步一顿,惊觉竟是到了暗室。
  昏暗的室内,迎面便扑来一股浓重的铁锈的味道,暗室内壁漆了一层黑色涂料,地板却是偏冷锋的青色。四方角落烧着炭火,靳长恭环顾一周,暗室内部空旷没有任何隔挡,举目一扫顶上吊着的,钉着墙上的和放在地上的各种调教道具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永乐帝每次练完浴血魔功,心情便会亢奋异常,常抓来一些男宠在调教室内肆虐。
  “直立,伸爪!”啪!永乐帝将人当狗一样丧失尊严地调教。
  “摇头摆尾……真笨!”啪啪啪……永乐帝狂抽趴在地上屈辱的男人,强迫他们服从,她潜意识内疯狂地想要所有男子臣服在她的脚下!
  靳长恭记忆有断层,她思前想后都不明白,一个人需要经历多么大的变故才会变得如此的疯狂与变态?摩挲着下颌,恭长恭瞥了花公公一眼。
  “愣着干什么?去,在那里将自己拷起来。”她指着一个木质大字型的墙拷。
  花公公一愣,确定靳长恭是认真时,倒没有什么忸怩便走过去,先是岔开双腿铐着,但手却只勉强铐了一边,另一只他只能求助地瞅着靳长恭。
  靳长恭白了这“犯人”一眼,冷着脸上前抓着他的手就喀擦铐上了。
  “陛下,奴才这样很难受~”花公公绵绵软软地在靳长恭耳畔呼了一口气,四肢被束缚住,他扭了扭纤细的腰肢,故意呻吟了一声。
  靳长恭嘴角一抽,直接一掌扇去:“还没有开始呢,发什么骚!”
  花公公妖媚的双眸微勾,倒是乖巧地不动了。他眼睛含笑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总是无意地诱惑着,可惜靳长恭一看到他那张脸就倒足了胃口,自然无心留意。
  靳长恭环视一圈周围的道具,那表情雀然欲试,看得花公公心肝儿颤了颤,突然她道:“你是怕痛,还是怕痒?”
  花公公犹豫了一下:“奴才自然是怕痛~”说完,他幽怨地瞅着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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