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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后宫太妖娆-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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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长恭看着他们那一副认真的模样,不由得扑哧一笑。
    他们倒是认真了,可实际上她只是在开玩笑而已,既然威胁已经差不多快解除了,又何必让他们装死呢?
    她这一笑,便让暗帝与公冶清楚她根本就是故意作弄他们,不由得都瞪了她一眼。
    几百具尸体很快便解决在他们八人手中,其间苍帝寒冰掌凛冽似常,将一具具尸冻结成冰,那连番不亚于靳长恭的破坏力与有效性,尤其令人钦羡。
    玛宝根本不需要出手,只用一种崇拜的神情,专注地盯着他。
    歌笑嫣一柄双影重重的鸳鸯剑舞得似一轮明月趋赶乌云移出身姿,雪肤冰肌,刹那芳华绽现煞是好看,她剑起身断,手段比较直接,从尸身中断拦腰砍断,干净俐落。
    夏合欢腰间藏有一柄饮水寒软剑,剑花朵朵似海啸汹涌袭面,躲无可躲,避无可避,他的剑法确是比那歌笑嫣更加震撼。
    夏长生则以一路乾坤八卦掌,身形巧妙移位,一掌击出数十数的残影,直接击攻那些尸体的筋骨关节,令他们最终变成一摊软泥,如没有钢筋的水泥,轰然倒塌,根本无法起身。
    在他们几人通力合作之下,终将那群死人死得不能再死了。
    “呼~终于解决掉他们了。”夏长生擦了一把额头上累出的汗,环顾一周,忍不住弯眸璀璨一笑。
    “像这种程度的把劝,简直就是拿来惹人发笑罢了。”歌笑嫣冷冷甩掉剑上沾上的血迹,白裙仙渺,身姿妙曼,翩然踱回苍帝身边。
    而玛宝大眼微垂,板着小脸,却突然,道:“父皇,我感觉有点不对劲!”
    靳长恭闻言,蓦地低头一看,她看着地面上属于死尸流出的血迹慢慢地渗入地面,那浓稠的血迹像是被地面汲食进腹,那凹陷灰石的地面渐渐用红色描绘勾勒出一幅诡异的画面。
    这时,夏合欢第一时间反应便飞身跃向靳长恭,一把拽着她的手,紧声道:“危险,快走!”
    而夏长生则僵硬着身子,震眸看着朝着靳长恭飞奔而去的夏合欢,眸中隐忍许久,渐渐露出一种极其复杂的——怨怼。
    靳长恭挥开他,连连退了几步,将那些血绘的图腾全部映入眼底后,瞳仁一窒,抿直了红唇。
    那是一道双环型阵术,中间有一只圆眼吊睛,长颈四足,虎齿人爪,性凶悍,头有一对角,全生寒气围绕的兽型巨物。
    听到夏合欢的话,众人才震醒,一涌而散,飞快地离开原地。
    “来不及了!我们都中计了,他们的目的就是让我们自己在不自不觉之中将阵法启动,现在我们已经被完全困住了。”
    轰轰!只听一阵巨响,以那圆型的阵眼为中心,四周围起一堵铜墙铁壁,它不断地急剧升高,一直高得他们几乎看不到墙顶的程度。
    “你破不了,并不表示我们便出不去,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呢?”苍帝冷喝一声,蹙然疾射而去。
    “陛下!”歌笑嫣一惊,连忙飞身追上。
    而玛宝自知自已武功低微,追上前也只是一种负担,于是他便停于原地,只焦急又担忧地看着他们。
    此阵就像一口深井,将他们围困其中,无论武功再高也无法顺利攀爬上去。
    苍帝试着攀越,却发现那墙壁似打油一样滑溜,根本没有附着的余地,就像是他这么高的距离,也不可能一股作气地冲到最顶。
    既然走不出去,那就毁了这里!他想,然而那墙体的金属层却坚硬无比,一掌下去连一个凹陷都不曾出现,无论怎么打都纹丝不动。
    “真的出不去了……”玛宝震惊异常,口气难掩失望。
    无功而返,苍帝与歌笑嫣重新回到队伍之中。
    “丫头,你可能破此阵?”苍帝临危不乱,沉着地问道。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到了靳长恭身上。
    靳长恭仍旧怔怔地望着地面,她神情带着一丝恍惚:“此阵虽以血为引,却不是杀阵,反而是一道潜龙勿用之阵……对于这种防阵,是没有破解之法的。”
    “什么?!”
    破不了那也就是说,他们可能一直被困在这里,至到死为止!
    意识到自己的话造成的一番恐慌,靳长恭顿了一顿,这才回神,据实以告。
    “那是因为这一道阵法是为了将猎物困死而设,所以它不需要破,却只有法可解!”
    “破?解?那你懂怎么解?”玛宝被靳长恭的话说得一愣一愣的,他看着靳长恭,脱口问道。
    靳长恭却抚额,望着地面冷冷一笑:“解除此阵其实并不复杂,一是与布阵一般血祭,以足够多的鲜血重新将阵眼再一次浸红,便可将它关闭。二是——人祭,将此阵中被设为人祭的那一个人杀掉,亦可破阵。”
    这个阵法华韶曾教过她,也告诉过她如何解阵,当初她只觉得世上竟有如此荒谬之阵,除了以杀止杀,便无其它解阵之法,竟比杀阵还要令人不寒而悚。
    “你是说,要破此阵要么杀一群人,要么杀一个人,才能来破阵?”夏长生听懂她话里的禅意。
    所有人一下子都沉默了。
    血祭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因为被困在此阵中只有九人,然而那名人祭他们却又不知道是谁?若能知道谁是那名人祭,杀一人便救全部才能离开,想必多少会动摇着他们。
    玛宝看了一眼靳长恭,沉默不语。
    歌笑嫣想说什么,却在苍帝眉宇间带着凛着的煞冷之气所摄,咽下了声音。
    而夏长生地看了一眼夏合欢。
    公冶与暗帝却始终是站在靳长恭身边。
    “你们是逃不出去这个阵的!如果你们想要出去就必须杀掉一个人祭,而那个人祭就是靳帝!只要杀了他,你们才能出去!”雪无色不知道何时醒来,他看着他们被困在这里倒是一点也不意外,反而一副幸灾乐祸地冷笑着。
    “真的是他吗?人祭?”靳长恭走近他,望进他的眼睛里,又重复一遍道:“你所说的人祭是指靳帝,还是指他?”
    雪无色看着靳长恭,似愣了一下,他神色似正常了一瞬:“柳梅?”
    他记得她,虽然那是他在失忆的时候的事情,他却依旧记得——在那一块无光灰暗的世界里,他惶惶不可终日,眼前只余一片空芜茫然,而她是第一个想要带着他一起儿走的人。
    ——然而,最终她却还是放弃了他,却帮着那个该死的魔鬼!
    “靳帝就是他,他就是靳帝,这有何区别!”雪无色冷哼一声。
    “区别就是——这话究竟是别人告诉你的,还是你为了想杀他而故意扯谎胡说的?”靳长恭嘴角扬起邪肆的笑容道。
    “我没有胡说,人祭之人,身上必纹有一只与阵眼相同的巨兽,也就是你们脚底下这一只兽型,你们可以看看,究竟他身上是有还是没有?”
    靳长恭闻言脸色一滞,而夏合欢更是神色一震。
    他倏地看向靳长恭,错愕不已。
    “谁告诉你这一件事情的?”靳长恭眸底几经转变,最后以一种最冷静的态度问道。
    雪无色睨了一眼暗帝,皱眉想了想,道:“我不知道他是谁,不过我脑中一直就有这么一道声音,在告诉着我。”
    “我背上的图案是不是跟此时地上的一模一样?”靳长恭突然动了动唇,双目直视前方,却秘音朝着夏合欢问道。
    夏合欢知她为掩人耳日,便也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悄然颔首。
    靳长恭神色一震,她记得她背上的分明不是这个图案,虽然也是有一只饕餮图案,可是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况且华韶曾经对她分明说过,当她吸引完全部的药性后,那图案便会自行消失。
    那为什么,她背上的图没有消失,为什么属于人祭的图腾会印在她的身上?!
    她眸光一片混乱。
    “既然如此,麻烦靳帝能不能让我们看一看,他所言是否属实?”苍帝面目上没有任何表情,深如幽潭的眼泛着瀚海莫测的色泽。
    他紫衣尊贵立于人群中,连一丝衣袂都未曾浮动,浑身散发着数九寒冬的冰凉气息,带着着一种不容转圜的霸道姿态逼视而来。
    靳长恭一僵,凝眸斜向暗帝,心中一突。
    若他此时露出身体被他们查看,那么他们就一定会知道他并不是那一个人祭,接下来不用猜她都知道,苍帝必然会要求在场的所有人一一查探。
    那她——最终依旧是会被查出来的。
    难道这就是那一直隐藏在暗中一步一步推动局势发展之人所期盼的结果?
    ------题外话------
    端午节快乐!今天静白天去过节了,所以更得少了些,明天一定会补回来的,哗哈哈~估计明天该是揭晓谜底,与迎来第三卷流失之地的结束了吧。
    众读者保佑,千万别卡文啊~~
                  
第七十三章 为何是你?
    苍帝的话得到大部人认同,在雪无色色泽冰冷的眸子聚凝射起根根毒针,直逼暗帝,阴鹜的神情,唇畔的笑意,似淬着的毒药的獠牙,在等待着那最佳时刻,献上那最报复性的一刻来临。
    靳长恭看着暗帝,而暗帝面无表情,将周围那虎视眈眈的视线若无物,回视她的注目。
    两人的眼光在空中相遇,均都未回避。
    靳长恭就这般直直地看着他,看着他冷漠的双瞳里夹杂着太多被阴冷郁气覆盖的不具名情绪,但那双眼睛在回到苍帝身上,便恢复了轻蔑般的清明。
    “凭什么?难道苍帝以为寡人受了重伤,便是尔等可以任意摆布的傀儡不成?”他神色万俱寂,唯一双黑瞳闪跳着一两点微弱的烛火光芒。
    苍帝尚末作出反应,那厢歌笑嫣却挺身而出,字字铮言。
    “靳帝,你别胡搅蛮缠,若你真的是人祭,那为了我们大家,你便有义务该自裁于众,以你一人的牺牲换我们一众人能够平安离开!”
    玛宝,道:“你为什么不敢给我们看,难道你真的是那个人所说的人祭?”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难道凭你们能够杀了寡人?”暗帝肤色惨白,在这漆黑一片的困阵当中,竟然泛着幽幽的冷光。
    歌笑嫣与玛宝看着他,忍气暗涌怒意,恨不得立刻上前逮住他,拔了他一身衣裳查探。
    夏长生瞧了瞧他们,朱唇微翘,月眸眯了眯,清脆的嗓音很是干净道:“暗帝一身浴血魔功听闻可谓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甚是厉害,却不知道与苍帝的无相寒冰掌谁更技高一筹呢?”
    “人祭之事尚不明确,你们便要自相残杀吗?还有——我们之中那一名背叛者尚末找出来,难道你们就没有考虑过,这一切都是别人暗中策划的阴谋吗?”
    夏合欢一直没有说话,此时插了一句。
    “除非那名背叛便是柳梅,否则那人祭之事便不假,而我们只需要看一眼靳帝身上是否有那饕餮纹身,一切亦会真相大白。”
    苍帝眼光微微一转分别移到了靳长恭与暗帝脸上。
    公冶心里喟叹一声,察觉到苍帝是绝对不会善了此事,暗帝究竟是否是人祭之事,必会寻个究竟了,但刚才靳长恭与雪无色之间的那一番对话,却令他隐隐感觉有些不安。
    “就算寡人是人祭,亦看你们是否有本事来取寡人性命了!”暗帝他的身躯在黑色之中中纹丝不动,气息拂动发尾轻轻飘起,脸上虽然一辙的平静,漆黑的双目闪耀着凌厉冷酷的光芒,眼睛细细地眯起,和苍白的脸色配合在一起,说不出的尖诮嘲弄之意。
    “果然是你!那我便试一试究竟人祭之说,是否属实!”歌笑嫣倏地出手。
    她一柄鸳鸯剑疾刺兜面而进,暗帝黑袍一拂,便是一股强劲气息缠于她周身,歌笑嫣一惊,便连连挡退三步。
    “你——!”歌笑嫣眼睛里掠过的全是不可思议。
    “他的武功恢复了?!”
    玛宝与夏长生看得一惊一乍的。
    “浴血魔功果然霸道,竟连如此重伤亦能靠汲食鲜血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如初。”苍帝黑金眸闪过一道凌厉了悟的光。
    暗帝讥诮冷漠的笑容森然缓缓勾起,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如再不恢复,寡人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
    歌笑嫣一双清盈似雪的双瞳闪烁着阴晴难辨的光泽,她扬声冷喝道:“此举全乃无奈,但既然你便是好人祭,若能杀你一人救我们全部,便也是被形势所逼!非我们所愿。”
    靳长恭听到歌笑嫣那一番“凛然正气”的辩解,差点没喷笑出来!
    这么扭曲的歪理她竟然也能够理直气壮地说得出来,她真的很想对她说一句:请不要把我对你的容忍,当成你不要脸的资本……
    “此人为帝不仁,作恶多端,杀了他便是解救黎明百姓于水火之中,咳咳——何需与他废话!杀了他,你们全部都能够脱险为夷,又除一祸害,咳咳,何乐而不为!”
    雪无色于一旁,看着眼前情景的变化,可能是开心之极,笑容尚末扬起便是咳嗽不断。
    他一边咳一边盯着暗帝,神色阴鹜。
    暗帝眼眸抬了起来,他径直盯着雪无色,那一双在苍白削瘦脸颊衬托下,幽深似枯进寒潭的眼眸,令雪无色笑容滞在脸上,瞳仁越睁越大,连呼吸都是沉重的。
    “既然自杀死不了,那便由寡人亲自送你与你丽国一道上路,放心,寡人不会给你再活过来一次的机会。”
    那冷漠似雪的声音一坠地,一道黑色的身影便如水上惊鸿,冷漠飘逸,飞快射向雪无色。
    那逼到他面前的杀意,令雪无色呼吸一窒,瞳孔缩紧,只觉死亡从来末有离他这么近过……
    “想杀人灭口,靳帝你也太忽视寡人了!”
    另一道紫色迅速措身而上,阻断了黑影的杀意,两人一搭上手,一黑一白流光溢彩中,厚实轰鸣,不辨人影,眨眼睛便已过上了上百招。
    那凛冽的风劲,饱含着强大的真气,碰之便能将人绞杀其中,令人不得赶紧闪躲开来。
    靳长恭护住公冶退至将他们围困的墙体,一双黝黑漆眸怔怔地着上空那一道黑影。
    “为什么不否认……”
    她留意到了,暗帝基本上等于是默认了自己是人祭这一件事情,可是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长恭,人祭可是你?”这时,一只玉白的双手拉住靳长恭,悄然附入她耳畔,悄然问道。
    靳长恭反手一把抓住那只温暖的手,沉默地看着前方打斗的两人半晌,才低低道。
    “公冶,既然你能够猜得出来,是不是连他也……”
    她的话并没有全部吐露出来,而公冶垂下眼,看着她那静寂的侧脸,口中清晰道:“你是人祭的事情一定不能暴露,既然他抗下一切,是死是生,事已至此,我们都不便插手……”
    “公冶,如果他死了,我一样会暴露。”靳长恭看向他。
    “那就毁掉他的尸体,寡人身上有腐骨水,这样他便算死了,我们也可推脱掉一切,人祭之说完全是无稽之谈。”夏合欢阴险一笑。
    靳长恭十分无语地看着他。
    “你可懂,人祭能够解阵是真的,而杀了我便可出去,难道你们就这样被困在这里?”
    公冶哑然生笑,道:“杀了人祭便可解阵,我信,可是我们会被一直困在这里,我倒是不信了。”
    “没错,再难的困难也必是有解决的办法,况且那幕后之人究竟有何目的,我们不知,可那名背叛者却不一定会陪着我们一道死,既然如此,那便有机可趁。”夏合欢的视线一一划过被困的七人,包括了公冶。
    苍帝与暗帝两者一寒一阴,两两相对,内力相当,僵持久久不下。
    这时,歌笑嫣一柄鸳鸯刀错手,一分为二,一鸳一鸯,她将鸳剑翻手一拍,刺射出去。
    “陛下,接着!”
    苍帝看都不看,听声辨位,袖袍朝后一卷,便将剑收入手掌之中,剑身因他的加持而泠泠作响,寒气弥漫。
    这时歌笑嫣手掌一番,只觉一道银光划过,他们两人便翩翩双人而立。
    鸳剑长三尺七寸,鸯剑长三尺四寸,传闻利可断金。
    此时他们两人使着同一套剑,同心同意同法,那绝佳的默契显然由来已久,两人同源真气相似,双方一旦交上手,原来那棋鼓相当的阵势,立即变成苍帝那方压倒势向。
    “苍帝故意隐瞒了实力,然而有歌笑嫣相助,靳帝必败。”靳长恭看着场上的打斗突然道。
    夏合欢亦看出几分端倪,苍帝虽然与歌笑嫣配合天衣无缝,将一套双人剑舞得无懈可击,可却也没有了他当初那锋芒毕露气势摄人的强劲。
    想来,他也是暗中提防着他们之中那个背叛者,而选择在作战中保留了实力。
    暗帝微微蹙起眉头,错身避开他们那一阴一阳的双剑夹击,剑光滚滚,他同时应对两大高手,却只能隔开袭击。
    但他的身上不可避免受着鲜血累累的剑痕,空中翻滚的,地上飞溅的,大朵大朵的血花,妖艳刺眼。
    “他现在不能死!”靳长恭眼中透着冷月清辉般幽深的色泽,口中喃喃道。
    “别去……”公冶闻言伸手,却触不到她的一片衣角,她便已一道流光冲入“战场”。
    噗——!暗帝被苍帝那排山倒海般的真气扫到,只觉胸膛内一阵钝痛,便飞身摔倒在地。
    这时靳长恭势如闪电般蹲在他的身边,出指极快地点了暗帝胸前的穴道,又将手抵在暗帝的背后,源源不断地渡气给他。
    靳长恭眼光巡视着苍帝那毫无血色的脸,道:“血钻呢?”
    暗帝顾不上鬓角额前的汗珠,突然出手紧紧抓着靳长恭胸前衣襟,鲜红的血水从指间流出,顺着他苍白有力的手腕滴下。
    “果然是你……”他眼神似烟花炸开一片璀璨,他似还要想说什么,却被靳长恭凉凉一斜。直接一掌给劈昏了。
    苍帝将剑抛给歌笑嫣,步步紧逼上前。
    靳长恭长身起立,挥袖冷眸暗含重压威慑扫过他们,微扬下鄂,傲然道:“苍帝,你想随便杀人,那也得问问我们这群人的意见不是?”
    苍帝似笑非笑地问道:“难道丫头你不想离开这个阵法?”
    “自然是想,可是他是不是人祭尚不确定便下杀手,你们不觉得这种做法太鲁莽了吗?”靳长恭抄手,懒懒地笑道。
    “他肯定是,如果他不是为什么又不否认呢?”歌笑嫣从刚才靳长恭露出的一手,便觉察到她身形诡异之处,说话便也多了几分谨慎。
    “想他堂堂一国之君,凭什么要因为你们的怀疑而自贬身份,急巴巴地证明自己呢?”靳长恭似冷讽地哈笑一声。
    “你为什么一直帮他说话,你难道跟他有什么关系不成?”被靳长恭那不恭的态度所刺激,歌笑嫣的神色多少带了几分怒意。
    靳长恭瞧了一眼地上的人,冷淡道:“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夏长生在看到靳长恭替暗帝出面时,那精致漂亮的脸蛋上覆上了一种阴晦犹豫的神情。
    但最终,他还是选择出声了:“柳姑娘,此事与你无关,若你认为他真的不是人祭,那何不我们都公平起见一一验身,若我们身上都没有,那必然就是靳帝了无疑。”
    靳长恭并末答话,她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沉寂不动,许久,她声音似遥远的震钟暮鼓般,悠远惆怅飘来。
    “夏长生,本最不愿意怀疑背叛者是你……却不想天不从人愿。”
    夏长生闻言表情一顿。
    而夏合欢闻言,整个人伫立如石,蓦地看向夏长生。
    ------题外话------
    静无奈失言了,今天突发事情,预想不到出了点事情去处理o(》﹏
                  
第七十四章 身份曝光
    “柳姑娘,你在说什么?”
    夏长生很快回过神,勾起一抹似夏莲般纯净无辜的笑意,似在雨夜绽放缓缓绽放,眼睛晶莹剔透,清澈似水。
    靳长恭弹了弹粉月芽的指尖,眼晴里闪烁着千种琉璃光芒,神色淡漠薄唇轻掀。
    “你为什么那么积极地想杀了靳帝?”
    夏长生闻言弯眸微睁,继而纯净的面旁露出一丝讶异道:“咦~是我想杀他吗?不是——”他的视线划过苍帝与歌笑嫣他们,似有些忌惮与委屈,他垂下纤羽的睫毛,声音越来越低。
    “不是苍帝他们想杀靳帝的吗?”
    苍帝于一旁,微卷紫绛袖袍摆负手于背,睨了他一眼,眸光压迫感十足。
    “夏圣童是说,你并不赞成杀靳帝了?”
    靳长恭挑眉抿唇斜向被窒住的夏长生,黑玉双眸泛出一丝笑意。
    “若他不是人祭,你们又何必杀他?我只是想活着离开这里,这种心情是与你们一样,柳姑娘你又何必逮着这个理由,便趁机污蔑我便是那个背叛者?”
    夏长生倒是反应敏捷,他不答反问,他知道苍帝的那一句话就是一个隐形陷阱,无论他怎么回答,最终都是错误。
    “污蔑?”靳长恭嗤笑一声,原地踱步至暗帝处,看着他昏迷的侧脸,道:“我只想知道,你难道曾经失忆过?我记得那靳帝曾经是救过你的吧,可你对他却没有因此有一丝留情,甚至还极力攒拥苍帝杀了他?”
    夏长生脸上的笑一僵,他看着柳梅的面色骤变,慌乱一闪而过,他迅速撇过脸,眸光直直地盯着地面,语气不稳道:“我——并不是想杀他……”
    “也许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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