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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后宫太妖娆-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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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眸,她便看到了那个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的大铁笼子。
    但此刻笼中,却困着一个抱膝垂头的之人,他漆黑的长发披散委垂于地,就像受伤后自我修复般,牢牢地环抱着自己双臂。
    “你在做些什么?”靳长恭一步一步地进近铁笼边,伸手摩挲着那冰冷的铁笼,嘴角挂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道:“像这种已经没有存在必要的东西,你却费尽一一地想将它们还原,你真以为这样一切就能跟从前一样?”
    真正的重宇殿早就被她一把大火彻底烧掉了,就算他如今给她重新再建个一模一样的重宇殿,那也只是一座形式的空殿而已。
    “当初你就是被关在这里……冬春暑秋,我便想试一试,被困在这个牢笼当中,究竟你当初是什么的感觉……”
    暗帝似无骨便,仰起头,定定地看着她。
    靳长恭眯睫,并末吭声。
    他更瘦了,枯稿的面容,青色的血管似要从表皮穿透而出,唯有一双幽螟般暗瞳,令他看起来不像一具死尸。
    他似用尽了全身力气,摇摇晃晃,风中残叶般站了起来,身上的铁锁链拖在地上哗啦啦地响动,他走到了她的面前,便伸出那一只皮包骨的手缓缓抚上铁笼,虚空着与她的手掌对贴。
    靳长恭蹙眉片刻,却末收回手,淡淡道:“所以,你体会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吗?”
    暗帝阖起眼睛,静静地仁立在那一片泣血般殇艳的蔷薇花背景中,面庞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他时而眉头微蹙,时而重重地吐纳道。
    “没有感觉。我就呆坐在笼中半月有余,却什么都感觉不到。我很体会你当时是怎么样的心情,我想知道你经历的一切一切,在回来的路途中,我专程徒步,从你流放的路线走回,风沙肆虐,饥饿缠身,冷热交迫,无论是怎么样的痛苦,我都什么都感觉不出来……”
    “那是因为在你的心中已经建立了一座更大更压抑的牢笼了。”靳长恭微微怔愣他的话,不由得给了他一个答案。
    竟像呆子一样待在笼子里半个月,这个人的脑袋构造完全脱理了她能够理解的范围。
    暗帝蓦地睁眸,那似黑洞一般的瞳仁紧紧攥住她,他仿佛用一种全新而颤悚的眼神着清她,竟仰头大笑,气喘道:“你、你真的是我的影儿吗?真的、真的是吗?咳咳……”
    情绪一激动,他便忍不住从喉咙溢出的咳嗽声。
    靳长恭面色一僵。
    “你是我从小便一手一脚培养出来的傀儡娃娃,你的每一举一行,一言一语,都是被精深描绘刻画好的,我都能够了然于心,但是自从那次意外你死而复生后,一切便彻底脱离了我的掌控,一切都变得不对劲了,你变了,变得让我陌生……”
    “寡人变末变,都轮不到你来置喙。”靳长恭眸光一厉,声音似刀子一般寒光凌洌。
    暗帝却末被她凶狠的模样所干扰,他轻轻地一用力,便轻松地掰开了手中铐着的铁链,垂眸拉着道:“虽然你是变了,可是你的确又是影儿,至少那具躯壳仍旧是原来的末变。”
    “你究竟想说什么?”
    暗帝就像弥散在空气中的腐烂气味,他脸色苍白,透明,骨头嶙峋,似用一把骨头在支撑着那一件华丽宽大的黑袍。
    “影儿,我想要你……”他沙哑道。
    “寡人已经不是你的影儿了!”靳长恭直接一棍打死。
    “就是因为这样我便更想要你了……”
    他病态一笑,竟露出一种像孩子恶作剧成功的灿烂笑容,有点邪气,亦有些淘气。
    从来没有看到过他露出这种笑容,因为她不论是她记忆中,还是她亲眼所见,他都是那种像是臭水沟,下水道那咱阴暗幽深,见不得光几乎没有生气的存在。
    看着这样的他,更让她有一种毛骨悚然,无从适应的感觉。
    “影儿,靳国我可以给你,兵符也可以还给你,我甚至可以让你真正地成为‘靳长恭’,我愿意将我所有的一切全部都给予你——只要,你属于我。”
    暗帝看着她,认真道。
    靳长恭连一秒钟考虑的余地都没有,直接回答道:“不可能!”
    发现控制不了她了,便采取这种怀柔政策,简直就是一则笑话!
    “你不要的话,那我就毁了它,让它跟我一起陪葬!”暗帝呼吸一窒,戾气阴声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想要毁掉这靳国?”靳长恭越来越无法理解他的思想。
    暗帝面对她的质问沉默了片刻,直到走出了牢笼,两人真正的面对面,他才面无表情地问道。
    “影儿,你还记得我的父皇吗?”
    靳长恭挑眉微惑,却直觉此话有端倪,便道:“自然是记得。”
    从前身记忆的印象之中,那模糊面貌的靳萧腾是一个很温和善笑之人,他从末踏足过重宇殿一步,但是他对前身是“靳长恭”的时候却很宠溺,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
    或许,也就是因为他的性格不端帝王架子,为人过于优柔寡断,才给别的国家一种软弱可欺的模样,以致于靳国后来才会越来越衰败。
    “在你的心中,想必一定觉得他是一个好人吧。”暗帝艳红得妖异的薄唇轻勾,眸色闪着红光熠熠。
    “难道不是?”
    靳长恭敛眸平淡无波地反问道。
    但心中却难勉有些动摇,特别是她转辗从华韶与花公公之间的对话中得知了,原来当初前身就是被靳萧腾用了些手段强行掳来替代暗帝。
    “若我说,当初是他‘嘱咐’我将你关押在这牢笼当中,像驯服野兽一样关关你的脾性,磨磨你的锐气,你信不信?”暗帝看着她的眼睛,声音渐渐气虚地沙哑起来。
    靳长恭闻言瞳孔一缩,须臾面色便沉下。
                  
第二章 他真的死了吗?
    “若我说,当初是他‘嘱咐’我将你关押在这牢笼当中,像驯服野兽一样关关你的脾性,磨磨你的锐气,你信不信?”暗帝看着她的眼睛,声音渐渐气虚地沙哑起来。
    靳长恭闻言瞳孔一缩,须臾面色便沉下。
    “继续。”她不置可否。
    暗帝看着她镇定如初的面容,掩嘴轻轻地咳了几声,移着虚浮的步伐,摇曳过簇簇蔷薇花蕾,就像随时会倒下一样勉强拖沓。
    “你知道为何父皇曾有这么多皇子,为何偏偏要立我这个病秧子为皇储呢?”
    他又抛出一个,令靳长恭稍微在意的问题,其实曾经这些问题她也暗中琢磨过,却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只有你才是纯德皇后与他所生的孩子,他爱的人的孩子。”靳长恭寡淡无味地回道。
    这个答案,算是抛砖引玉吧,因为她敢肯定这里面有别的内幕存在。
    有一件事情她是知道的,靳萧腾与那纯德皇后听闻是两小无间的青梅竹马,一个是少年得志的温文储君,一个是貌美纯暇的贵臣之女,他们之间的结合既是因为政治利益,亦算是两情相悦。
    很多人私底下猜测,或许就因此那纯德皇后在靳国后宫的地位才如此牢不可破,即使她生下的孩子天生便有缺陷,也依旧稳稳妥妥当当会是那太子皇储。
    特别——纯德皇后仅为靳萧腾剩下这么一个血脉嫡子,便香消玉殒了,皇储人选更是别无所择。
    “呵~爱的人?那你可知道我那母后又是怎么样死的吗?”暗帝似讽似笑地转过身,他的瞳仁特别黑,黑得有些渗人,眼神非常平静,他慢条斯理地就近摘了一朵硕大的蔷薇花。
    在他的视线下,靳长恭感觉有种被人透析,洞察的错觉,她敛了敛神,道:“难产而死。”
    虽然她心中末必这么想,可是她并不想作无谓的猜测,她想从他嘴里得到所有一切的答案。
    一转眼,他又微垂着头,一那副苍白恹恹的样子,骨节分明的指尖摩挲着艳冶的花瓣。
    “那是因为只有我才是他真正的孩子,早年前太医便诊断出他因为练就邪功体内寒脉受阻,不能再令女子受孕。那一段时间他疯狂地纳妃接嫔,夜夜通宵,但最终便如太医所言,无一有孕。”
    靳长恭静静地听着,没有打岔。
    “于是后来,他便一改往态,开始秘密集聚整个太医院的太医研究了一副能够勉强令他留下一丝血脉的药方。但那药方甚毒,必须要那种阴盛之人才能服药成效显著。最终,他选择了最适合的母后灌那一种歹毒换阴改阳的泣红花,那是一种极热极燥活血的补品,但是药三分毒,特别它的配方更会对人体产生危害性。他在成功令母后受孕后,更是加大的效力,因为母亲在孕时七月便早产血崩而死了。”
    “为了掩盖此次事实,他在我出生的那一日,便屠杀了整座太医院的全部太医,不余一名活口,更将此次事件栽脏给了他的一名皇弟,灭其全家。为了彻底能够消除宫中对他的流言,他暗中命后宫的妃嫔与侍卫在他面前交(和谐)媾,直至受孕,以掩他不能生育之事。”
    靳长恭脸色微微变色,难以想像暗帝口中的靳萧腾,跟她记忆中那温和柔笑的老好人模样的靳萧腾是同一个人。
    “而我就是在那么恶心又肮脏的环境底下出生的,但他怎么也想不到,因于他体内的寒性与泣红花的药性相混杂,我的身体在怀胎中便彻底地毁了……”
    他一口气说完,却不再咳嗽了,他微微仰首,不知道在看什么,那纤细苍白的脖子就像随时会断掉一样,看得令人触目惊心。
    “听闻,我一出生,便是不会说话的,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力气说话,也无法动,无法叫,无法吞咽,连眼睛都无法睁开……直到二岁的时候,我依然无法动弹,更别谈像普通孩子一样地坐起来,我总静静地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雨花石帘后,那一扇门被推着,一开,一关,一开一关……”
    “……”靳长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听着他对她阐述他的心酸历程,总不能脑抽地说一句:你看那门久了,它也会累的。
    蓦地,靳长恭敏锐地听到“滴哒滴哒”声音,她回神一看,却见暗帝已将那朵蔷薇花整朵捏碎,由于连着荆的刺都一并纳入掌中,那分不清究竟谁更红一些花的血,沿着他那纤细苍白的手指滑落,坠地,溅开。
    “三岁,我由于长期无法站立,意志消沉,他便想各种办法来刺激令我活下去,他杀了侍候我三年的嬷嬷,太监,宫女,看我无动于衷,便将他平日里私底下玩的把戏,一一在我殿中上演,他令那些妃嫔们脱光了,一群侍卫,太监也光着身子,在我面前……”
    “血!”
    一声清脆倏然的声音响起,暗帝似从梦魇中蓦地醒来,眨着懵然的眼睛看向靳长恭。
    靳长恭忍耐地看着他的手,抿唇道:“血还在流,你想死吗?”
    他顺着她的视线垂眸,松开下意识紧攥的手指,上面已经一片狼藉,练浴血魔功之后便是不能够随便受伤流血的,若有伤口不及时治理,是会一直流血不止。
    但是,他却一定不在意,病态的脸容上,妖冶艳薄的红唇勾起。
    “四岁的时候,我的身体被一位神秘的男子用了很多种方式,调理过一段时间,虽然依旧孱弱,但终于能够像正常人一样落地走动了,而也是在那一年尾,父皇将你送到了我的身边……”
    他看着靳长恭偏过头,眸光似平静的黑暗之中的水面浮跃起的一点点星光。
    “你当时身子小小的,甚至比我还要小,瘦瘦的,一双大大的眼睛就像受惊的小白兔。当时我第一次产生除了绝望、痛苦之外的情绪——担忧。因为小白兔在重宇殿这里是养不活的,我养过,但最终能够活下来的只会是那些凶猛的狮子、老虎、熊……”
    兔子?原来这具身体小时候竟长得像一只纯良无害的兔子?靳长恭被这种比喻给酸着牙了。
    但是她却觉得或许是因为被前身的记忆影响得太深,才忽略了一点,当是暗帝不过也才比她大一岁的孩子,再加上他病患久卧于床,那一幕幕歹毒的事情,对前身幼童做出令人发寒的作为,若是他本意却也太牵强了。
    “你是第一个令我感到惊喜的礼物,我想要你完完全全地属于我,我不想你死在父皇手中,我要你好好地活着,我想要你……”
    他越说越激动,就像一潭寂静的死水活跃起来,他黑黯黯的瞳仁泛着奇异的色泽。
    “那只是你在最孤单的时候找的一个慰藉罢了,现在的你,想要多少个这种只属于你的都可以,并不是非寡人不可。”靳长恭出声打断他的妄想,但语气却多少带了些淡然。
    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孩子,那就是过去。
    事过境迁,她不想眼巴巴地追究过去,也不想知道那已故翻不起浪潮的靳萧腾究竟是怎么样一个道貌岸然的人,更不想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从一个苦逼柔弱的病人,变成一个病态变态的少年的。
    也许很无情,但是当她非“她”的时候,现在这种情况便是注定的,她与他能谈的只会是利,而不是情。
    “为什么一定要是别人,为什么我非你不可就不行!”暗帝阴鹜的眼神牢牢地锁着她。
    靳长恭一窒,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影儿……”
    他看着她沉默的模样,以为事情还有圜转的余地,青白的脸颊微微泛起幽光,他快步走上前,却在快靠近她的时候脚虚软一下倒了下去,而靳长恭挨得紧,下意识便伸手接住了他。
    他趁机地抱住了她,紧紧地,像用尽了会身力气,耳畔是他低低喘息的声音。
    “影儿,你是我的……”
    他不断地重复着这一句话,好像暗示着靳长恭,也像是在催眠着自己。
    “所以,你是因为对你父皇的原因,才想毁了靳宫?”靳长恭出声询问,并淡淡疏离在推开他。
    暗帝被她推开后,脸色明灭不明,而他指尖的血却流得更汹涌了。
    靳长恭视若无睹。
    “他知道他自己不行了,便费尽心力留下他的一滴血脉,为了能够让他的后代将靳国变成能称霸整个大陆的存在,他为了他毕生的梦想便是生生折毁的我的意志,令我变成一具行尸成肉地活着,可惜……他死得太早了,我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他的梦算是碎了,他想要的一切,唯有让我与整个靳国一道去地底下见他了。”
    靳长恭能感受到暗帝那一颗灰暗绝望的心除了毁灭,已经填补不了任何其它空缺了。
    “你要死,寡人自然不会拦着,可是靳国既然你不要了,那便给寡人,这样也算是一种对你父皇的报复,不是吗?”
    靳长恭看着他,毫无感情地道。
    “原本是打算将它毁了,但是,现在我愿意拿它跟你做一个交易。”
    暗帝幽幽的黑瞳刺进她的眼底,他凑近她的耳朵,悄然嚅动着嘴唇几句,靳长恭闻言,微愣不已。
    这时,她身后转来一阵异样动静,她凝视静听时。
    “阿恭……”暗帝却倏地袭上她的双唇,极冷与微凉相触,两人都颤了一下,靳长恭视线回归眼前,却一动末动。
    “陛下!”
    一声叫唤。
    “陛下?!”
    从铁栅门穿过,一大群找来的人竟看到了靳长恭与暗帝两人接吻亲密的模样,一时震惊面色大变,惊呼出声。
    却也在这时,靳长恭眼神徒然锐利似剑,左掌蓄势蓦地出手,暗帝阖眸不设防,她这一毫不留情的一势竟将暗帝吐血打飞出去。
    他就像一只断线的纸鸢一样,高高飞起再重重地撞在那一片妖娆遍布的血色蔷薇花丛当中,斑斓的色彩,一大片一大片的花瓣震飞,似红色的蝴蝶飞舞。
    “谢、谢……”
    他张嘴动了动,无声地对着靳长恭作出口型,便猛地连喷几口鲜血,那苍白的脸已经如白纸一般,瞳孔涣散,嘴角缓缓溢着血迹,他勾唇似要笑,但嘴角的弧度刚上扬一分,便僵止住了。
    靳长恭脸色沉溺似水,静静地看着,一眼不眨。
    她看着他咽下最后一口气,看着他阖上了眼睛,在她的面前永久辞世于人间。
    那是一副唯美而凄凉的景像,突兀而又真实地展现,令所有赶到的人都震惊。
    暗帝,竟然死了?!
    靳长恭缓缓地吁了一口气,一挥袍,便转过身面对急忙冲进来的众人,轻轻地敛起眼睫,很快却很凌厉地睁开。
    “处理好现场,暗帝的尸体暂时放在靳国祀殿。”
    “他……”真的死了吗?
    契,鹤等人他们面露惊疑,看着死掉的暗帝,与一脸平静的陛下,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而花公公凤眸犀利地眯起,一言不吭。
    姗姗来迟赶到的七怪看到那躺在花丛中,宁静似睡着的暗帝,他们眼底波涛汹涌,杀气凛然,但意外地却没有当场爆发,也对任何人没有发怒质问。
    他们就像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一种结果似的,唯有下颌绷得死紧,就像怕一放松脑中那最后一根神经快要绷坏了般,兀自僵硬着。
    “你们七个人,以后便留在寡人的身边做事。”靳长恭看到蟒为首的七人,神色一凝,对着他们道。
    七人神智恍惚地看了她一眼,再看了眼那死去的暗帝,纷纷跪地朝拜。
    “是!”
    靳长恭闻言,不顾其它人不解怪异的眼神,摇了摇头,突然觉得一阵昏眩袭来,脚步一晃动似要站不稳了。
    “陛下!”
    她懒懒地睁开眼睛看着一脸着急的花公公,眯了眯那朦胧的眼睛,突然问道:“你骗过我吗?”
    花公公有些怔忡。
    靳长恭却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便已经昏了过去。
    再度转醒过来,看着头顶的荼蘼花熏帐——那带着翠枝翠叶的花朵串编到长索上,吊垂在帐内,形成雪色的花球,喷芳吐麝熟悉的床,才知道她已经回到自己曾经的宫殿。
    此时,她身边空无一人,唯有一身月白缎子僧服的华韶坐在她身边握着她一只手静静探脉。
    靳长恭定了定神,便戏谑地挑眉睨了他一眼,道:“怎么,不继续装昏了?”
    华韶静谧的表情一滞,那放在她脉上的手,也有些不自然地移开。
    “你体内气息上滞下塞,倒是严重了几分,最后一段时间,最好就是别再用内力了。”他对她的问题,避而不人。
    靳长恭闻言,想着那经常昏厥的毛病,心底老大不舒服,随即便有一种说不出的憋闷烦乱,另外对于暗帝的死,她也不分清是自己的感觉,还是被身体内的记忆所干扰,总有一种郁结在心,于是她一把拉住华韶的手。
    “等一等!”
    怎么了?他一回看眼神相询,却看到靳长恭爽快地已经脱掉了披在肩上的外袍,呈现着单薄曲线毕露的单衣于他眼中。
    “你在做什么?”他语气不变,唯有瞳孔闪烁了一下。
    “择日不如撞日,我将你带回来,可不是吃白饭的,师傅,关键时刻了,就劳累你一下替我调理一个吧。”靳长恭很自然地看着他说道。
    “阿恭,你是女孩子。”华韶感觉喉中一鲠,眸光沉了几分。
    “我是女孩子吗?请将我当成爷们儿吧!”靳长恭动作一停,然后不屑地嗤了一声。
    当看到她坚决的要贯彻脱光原则时,华韶已经迅速转过身去。
    “师傅,不要将我当成女子。你该知道如今的我处境,还有我接下来的时间有多宝贵,你就帮我吧。”靳长恭的声音透着迫冷,她不给华韶有拒绝的余地。
    华韶僵着身子久久没有动弹,心中莫名地浮出一句话:作茧自缚。
    当初若他不为了与花公公暗中较劲,此刻便也不用面对如此尴尬的局面了。想着靳长恭的话亦不无道理,她若要为君为帝,成为这一方霸主,那便是要抛开这男女设防的意识,才是对她最好的。
    可如今她倒是觉悟得深,但是华韶却感到不自在了。
    但最终,她的坚持还是打动了他,令他无法漠视她的请求,他心无旁鹜地转过身,只见床帷轻纱已经被放了下来,隔着那一层层轻透的纱幕,他能够朦胧地看清里面那一具光裸,线条完美的背脊。
    喉头一紧,他忍了忍,便像那慢动作的蜗牛一般,轻步移上床前。
    伸手掀开纱帘,顿时那清晰似皓雪般,没有一根痣,白壁得无暇的裸背落入他的视线,他瞳仁一窒。
    “阿恭,你尚末将内息调理好,此事稍后再议也不迟。”
    最终,他发现还是无法接受与徒弟如今相处的情景,转身便要走,却被憋着一股子气,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靳长恭急手一把扯住,再脚底一滑摔倒在了柔软香腻的床铺之上。
    那上面,有着属于靳长恭那淡淡馨香不散的体味,令他一阵晕眩。
    身上,便是靳长恭。
    “师傅,你究竟在害羞还是害怕?”靳长恭眯了眯眼睛,瞳孔那一闪而逝的红猩光泽令人心惊。
    “阿恭——唔!”
    靳长恭直接堵住了他那一张喋喋不休的嘴,但也只是很单纯的贴着,并末逾越的动作。
    华韶微微睁大眼睛,彻底惊呆了。
    他从末想过,也不敢想像,靳长恭会对他做出这种事情!
    “如今,连像这样的事情你与我都做过了,那对着祼背按摩穴位该是能适应了吧?或者你想要继续做这种事情,还是乖乖地替我推血活脉?”靳长恭气息沉重,像是忍耐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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