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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后宫太妖娆-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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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靳国国内有了这一片盐池,她就能够想办法,保障这些湖潭能够产出足够的盐供应他们整个靳国百姓使用,甚至可以外销周边的其它内陆国家。
    盐与粮食都是人生存必不可少的食物,她能够成功地解决掉其中一项的民生问题,他们的靳国,必然会兴荣起来的!靳长恭心中坚定。
    其实当初她特意在书房秘室中查看了一些地势结构,就在分析整个靳国地理位置时,便留意到了安阳城附近的盐喊湖,附近的百姓们根本不曾留意过这是什么,只想着这潭水苦涩咸味,不能饮用,却没有人发现过它经过日积月累,渐渐沉淀出盐质。
    究竟实况如何,她都必须亲自来一趟探查,若真实可靠,她便将这一区划分为盐池,专供用来产盐。
    否则,她在得知莲谨之根本没有危险,直接派一队人马将他从黑山中带回来就是了,实在需不着她亲自跑这一趟。
    另外,阳家的事情也需要她来看一看,既然一举三得,她即使是忙得抽不出空,必须硬着头皮拜托那个阴险的暗帝来帮助,也得来这一趟。
    但看到这一片能够盛产巨大价值的盐潭,她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喂!既然到了,你就赶紧开始吧,你说你能够将这些难喝的水变成淡水,若做不到,你今天就得好好给大家一个交待!”
    阳明莺第一个站出来叫嚣催促,她看靳长恭在那里东看看,西摸摸,心中一喜,感觉他就是在故弄玄虚,实则根本无计可施。
    花公公手如柔荑,肤如凝脂替靳长恭拭了拭额上的汗水,阴阴冷冷地睨了阳明莺一眼:有时候他真的很想用一根手指便捏死那只叫阳明莺的臭虫子!
    莫巫白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朝着阳明莺摆了摆手:“你吵什么吵,你家长辈们都没有出场,你这个晚辈倒是越厨代庖,一点家教都没有。”
    此话一出,阳明华既然不想管,也得为了那一句“一点家教都没有”而出声了。
    “你难道想关禁闭?还不退回来!”
    阳明莺咬紧红唇,狠狠地瞪了莫巫白一眼:你等着,所有跟靳阿大有关的人,她都不会放过他们的!
    阳明华示意靳长恭继续,他等并不前去干扰。
    而老百姓们盼首相顾,垫着脚尖想看清楚,那名叫靳阿大的少年究竟打算怎么样做。
    “诸位分散开一些,等一下我要做什么,你们心中有疑问都暂时先不要发问,事先我会一一地解释给你们听。”
    靳长恭此刻心中因为得到一个“宝”而兴奋高兴,便难道善心不与那些闲杂鱼等计较。
    可她心目中的“闲杂鱼”可是将她从头到尾全数记仇了个遍。
    靳长恭早先从安阳城出发的时候,便让阳家替她准备了一些道具,此刻她让阳明鄂将背着的一大包东西放在地上。
    然后她就在地上挖了一个直径至少七八十公分的坑,在坑中央放一个干净的盆大瓷容器,盛上水,然后再在上面弄一个托盘,隔空悬着固定着一个容器。
    然后,她又让人在附近找了一些树叶或灌木,将它们采来散放在坑内,她想着除了本身的水份,用这些也可以增加水的收集量。
    然后,她再用一块密封性很好的纱布盖着坑口,用石头、沙子或将它压紧坑缘。
    她在布的中央放一块小石头,使布料成一倒置圆锥体。使布的最低点正好在坑中容器上方,但却又碰不到容器底部。
    阳光直射产生了水蒸气,水气不涌,便会凝结在一层很薄的雾,雾接触到布时,然后就会滴到中央的容器内。
    “大家让一让,别挡住阳光了,再等一会儿,我们再一起来看看结果。”
    靳长恭看他们越挤越近,越挤越近,想看仔细,却将阳光遮挡了一大半,便出声提醒道。
    靳长恭做完一切,花公公却不知道从哪里撑起一把伞子挡在她头上,刹时头顶凉快了一半。
    靳长恭一愣,脱口问道:“伞哪里来得?”
    花公公凤眸丝丝生媚,笑得无辜道:“跟路人借的而已~来,靠近点儿,别晒着您那娇嫩的皮肤~”
    “路人会愿意特地借伞给你?”尾音保持极度怀疑地上扬。
    “……咳咳,路人借得虽说有些不甘愿~”花公公默默地撇开眼睛。
    ……
    阳家一众与安阳城凑热闹的百姓们,都是既紧张又好奇地看着靳长恭就地做的那个奇怪的道具。
    烈焰似火,悬空高挂,午时的太阳晒得大家都很难受。
    靳长恭看了一眼莲谨之与莫巫白,两人为了陪着她,汗湿的衣襟,白皙细腻的皮肤于阳光下晒得暴红,神色疲软。
    另一边的单凌芸则与单家家丁躲于梭梭树下,她本不必一同跟来,但一则她心中对靳阿大留有疑问,也好顺道来看看靳阿大这人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时间还早,大伙儿都先去遮遮太阳吧,等一下再回来看也一样。”靳长恭道。
    阳明莺虽然也晒得难受,汗流浃背,但却是第一个跳出来不同意的。
    她冷着脸,阴阳怪气地哼笑道:“不用了,我们就要在这里等着,若不然,就怕我等一离开片刻,你便随便弄一个什么调包计,将那些咸苦水换成了淡水,那我们全部人不就是成就了你的一场骗局吗?”
    听着阳明莺这一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话,莫巫白简直对这个白痴女人无语了。
    靳长恭淡淡瞥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她本就是一句客气话,她愿意呆在那里傻晒活活受罪,她还真心感觉到很欣慰。
    而原本其它人闻言都有些心动的百姓与阳家人,一听了阳明莺,也觉得有些在意,他们暗暗打量了一眼靳长恭,再也不愿意去歇着,一个二个地就顶着大太阳下,直勾勾地地看着容器。
    而靳长恭却不愿意跟他们一道犯傻,叫上自已人,都走到单凌芸他们遮荫的地方,闲闲地看着他们。
    终于在太阳西斜入暮的时候,一直阖眸养神的靳长恭睁开了眼睛。
    她走到她做的那个简单水蒸容品的地方,晒得头晕眼花的群众们赶紧让开。她掀开黑布,看到中央部分的水晶瓷瓶中渗进了些水,粗粗估计约里面约有20ML左右,靳长恭再将容器轻轻地晃了晃,笑道:“好了。”
    真的吗?!众人直瞪着那个容品瓶看傻了眼。
    “小虎,还不过来?”靳长恭起身,看向被她娘扯到一边遮荫的小鬼唤道。
    小虎脸上喜出望外,晒得有些黑的小脸焕发出一种光彩,他立即挣开他娘,小胳膊小腿地跑向靳长恭,气喘喘道:“等等,等我,我来了,我来了。”
    靳长恭看他着急的模样,直觉这小鬼头倒是机灵懂事,她将瓶子递给他,鼓励道:“尝一尝?”
    小虎重重地“嗯!”了一声,就像等了好久,这时小虎他娘也走进人群里,她有些担忧,眼睁睁地看着小虎张嘴喝了一小口。
    小家伙吧嗒一下嘴巴,然后眼睛越瞠越大,蓦地望着靳长恭不思议道:“不咸了,不咸了!它真的变成水了!”
    他这一声惊喜,可震坏了其他人,他们一回神便一冲而上,争先恐后地想要确定是不是真的。
    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看着是个文人学识的老者,先一步伸手夺下小虎的瓶子,抵于嘴边轻抿了一口。
    他此时的表示与小虎一模一样。
    “真的,真的是可以喝的水了!”
    他老脸笑得像一朵菊花皱起,两手直颤着晃着瓶子,一边笑一边喊道。
    “是吗?让我试试!”
    “我也要试试,让开啊!”
    瓶中本就只有几口量的水,就这样被他们一哄而抢光了,连阳家的人都没有谁挤得进去试一试。
    但是看着百姓们那副颀喜若狂的样子,他们想,也不需要再证明什么了,靳阿大她确实做到了。
    “你——你真的能将这些苦涩的咸水,变成了饮用淡水?”阳震霆挥开挡着的人,拄着龙头拐杖走了上来。
    阳明华与阳家老大老二替他护衡,以勉人多冲撞。
    他一双老眼浊目看着地上那些看似乱七八遭胡乱组成的东西,双眸精光熠熠如白辰,谁也无法想像,就是这么一些瓶子,石头,布料,坑,就能神奇地将转换水质。
    别说是不认识靳长恭的人吓到了,连莫巫白与莲谨之都震惊莫名。
    莫巫白可是一直都认为,这只是靳长恭早就计划好的一个把戏,却没有想到她没有耍任何的手段,竟凭自已的聪明创新,弄出这么一个事物来创造了一次神奇的事情。
    她不禁恍惚地想着:这世上究竟有何事是她办不到的呢?
    而曾经与靳长恭相处三年,亦算在同一座皇城生活了十几年的莲谨之,却觉得如今的陛下太不可思议了,她懂得的东西,他敢保证,这整片大陆的人都不一定有人听说过。
    可她又是什么时候研究过这些东西的呢?
    即使是从西方大陆那边过来的花公公,也被靳长恭的奇思妙想所打动,越看越觉得他的陛下就是一个宝,越探越深,越探越有的宝。
    而阳明莺的脸色却与周围人截然不同,她是震惊,愤怒,嫉恨,各种阴暗情绪交杂在一起,所有离她旁边的人看着,都忍不住抖了抖。
    好可怕的一张脸啊!
    “你是怎么做到这一件的?”阳明华怔愕地看着靳长恭。
    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靳长恭抿唇一笑:“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试验,并不算完善,但总算也叫成功,对了,等一下再给你们看一样东西。”
    众人闻言,顿时就像春训的孩子,都睁着眼睛看着她,一脸期待她会给他们带来怎么样的惊喜。
    靳长恭重新将装置弄好,这次又等了很久,残阳余晖之际,靳长恭暗自算着时间,估摸着水已经要干时,这才又打开容器一次,只底下那盆大的瓷盆底部有一层细细的白色粉沫。
    “那是什么?”
    “好像是粉沫,瞧不仔细——”
    许多人凑上前,却怎么也没有看不懂,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呢?
    “你们要不要试一试?”
    靳长恭将比盛汤更大的瓷盆捧起来,放在他们面前。
    于是那些已经完全相信她的老百姓们,便纷纷拿手指进去揩了点,再放进嘴里。
    “咦?是什么啊,好咸!”
    “是啊,比那湖里的水还要咸。”
    “这白白的,该不是盐吧?”有人猜出来,可却又觉得太匪夷所思了,刚刚那盆里的分明是湖水,怎么蒸干了就成了盐了呢?
    靳长恭颔首,肯定了他们的猜测。
    “自然咸,因为这就是你们平时所食的盐!”
    什么?!真的是盐?他们怔愣不已。
    “是我们平时吃的那些盐?”有人惊道。
    “没错。”
    “怪不得这湖水喝起来怪苦涩的,原来是因为里面有盐啊,可奇怪了,这一湖水究竟是谁将盐撒进去的呢?”有些百姓不懂什么地质科学,便问了一个笑话。
    周围人当然知道这湖水不可能真的有人去撒盐,但听他这么一说,又觉得十分逗趣,不觉都笑了起来。
    这些环境变迁造成的地质变化,别说这些普通老百姓弄不懂,连阳家这些学过知识文化的都不见弄得明白清楚。
    而靳长恭也无法跟他们一一解释是何种原因造成,就算说了,一些现代用词的科学解释,估计他们也听不懂。
    “这些水,实则里面含有大量的盐碱成分,而盐碱也就是你们每日必需品——盐,趁着大伙都在这里,也借着这个实验我有一件事情想与众位商量一下。”
    其实,靳长恭说的话,他们全都是听见了,却只听懂一半,但是不可否认,如今在他们心目中,靳长恭是一个化腐朽为神色的少年人物,甚得他们敬佩。
    “公子,您说吧!”
    “对啊,有事您就说。”
    阳家的人也末拒绝,静候她要提出的条件。
    靳长恭一一扫视他们,众人竟在她的眸光下,自觉地噤声。
    “首先,我会尽我的力量解决你们安阳城全部百姓吃用水的问题。”
    听到这话,那些百姓可算是乐坏了,本来若是别人说想将他们一城人的用力问题解决,他们还得思考再三,提出质疑。
    可靳长恭今天露的这两手,可彻底颠覆了他们的怀疑,只觉这少年就像天上派来的神仙,会能人所不能的事情。
    “感谢公子啊,您真是一个好人啊!”
    “公子如此大恩,我等真是感激不尽。”
    老百姓争先恐后地给她跪下来,连忙磕头感激不尽,而那边阳家的脸色却有些沉下来。
    先前他们不愿意泄露消息,便是打着算盘将此事以阳家的名义解决了,令阳城百姓更加拥护他们阳家,却不想如今全算在她靳阿大一个人头上了。
    “但是,我想让你们能将这一片盐潭湖的地,全部卖给我,价钱只要你们说出口,我就绝不还价。”
    靳长恭上前搀扶起刚才那名抢水喝的老者,老者不自觉仰望着她。
    眼前少年面容俊美似铸,五官立体别致,别说南方男子那般儒雅风流,但与北旱之地也极为少有她这般精致玉琢的模样。
    她身穿一件宽袖质地轻盈锦绸黑袍,颜色甚是沉重而庄严,与她容光映照之下,周遭再灿烂的锦缎也会显得黯然无色。
    真是一个天神般俊美的少年啊!
    众位百姓闻言,怔怔地看着靳长恭,实则已被她的话给惊喜呆了。
    他们会如此像拾到金砖般笑不阖眼的表情,也是有原因的。
    安阳城虽属于靳国国土,但当初先皇——靳萧腾喜爱瓷器,经常命安阳城替他制作一批批精良昂贵的瓷器,日久月累他因不愿意付现帐便欠了一笔帐款给安阳城,后来安阳城的阳家忍无可忍,便动用了靳国几大世家家族向朝庭施压。
    靳萧腾自觉理亏,却又不愿意因为被逼迫无奈而付钱,便寻思了一个阴损的办法,他以安阳城附近方圆百里的土地明着说是赏赐补偿,实则是用来抵偿。
    从此便不是借租关系,直接便是给了安阳城,这里的百姓也不需要因为土地而交税,但是坑爹的这片土涝旱成灾,既不能耕,又不能作,要来有何用处?
    而安阳城的阳家得到的却是最大一片无用之地,阳家自觉留着一大片荒地无用,便施了一个手段,将这片地分别地“卖”给了城中的百姓,甩掉了这块烫手山芋。
    一开始安阳城的百姓分到地,却也是高兴的,寻思着他们安阳城世代制瓷,也学着别的城市耕种点植物,但是可想而知,最后这一城的百姓都直呼上当。
    这一片地,他们寻土三十里,都既不能种,也不能挖出高原好泥来制器,于是这地荒着便一直荒着,久而久之,大家都忘了这片地还是他们的。
    “好!好!其实公子您能帮我们解决用水的问题,我们全城人还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呢,这地,我们都愿意无条件送给您。”那名老者带头地提议道。
    “是啊,我们怎么能如此不知道好歹收您钱呢。”
    其实私下,还是有不少人想着,若是能卖掉的话,也就更好了。
    “买卖是买卖,当初这地是你们花了代价买来的,自然我不能让你们亏了,还是那一句话,你们只管开口要价,我全数担下。”
    这一番豪气的话,听得原来打小心思的人一阵愧疚,但同时却更钦佩靳长恭为人光明磊落。
    所谓瘦田无人耕,一耕便有人抢,原先这只是一片荒地,没有任何的价值,可当它潜在的价值被人发现了,那便是会令人抢破头皮的宝了。
    如今,稍微有些商业头脑的人都知道,这一片盐湖地该有的价值是许何。
    虽然安阳城的阳家也敏锐地觉察这片地的价值,但是他们却懂得什么叫做量力而行,这一片盐湖地就算送给他们,他们也没有本事,也没有资本像靳长恭一样,能够发掘出它的价值。
    何不卖一个人情给他,到时候成不成事再说。
    但单凌芸不同,她有整个八歧坞做为后盾,自然有叫板的资本。
    她瞧着靳长恭即将得到这么有潜力的盐湖池,便忍不住开口:“不知道可否也卖一些给我?我是单凌芸,我愿意出更高的价钱买下这片地。”
    百姓一怔,面面相觑,心中嘀咕:这姑娘真奇怪,她又没有靳公子这一身的本事,这片干旱地买来干嘛?
    单凌芸是谁,他们没有听说过,毕竟她是公冶少主末婚夫这件事情,还真心没有多少人听过。
    于是大伙儿仅顿了一下,便都没有人理会她。
    只是围着靳长恭,纷纷说着些感激的话。
    “靳公子,那水的问题咱们就感谢你了。”
    靳长恭连看都末看单凌芸一眼,温和有礼地一一回应他们。
    而被晾在一旁僵着的单凌芸面色难看,她对着靳长恭道:“靳公子,这么大一片盐潭湖,你可吞得下,何不与我等合作?”
    靳长恭笑睨了她一眼,语气不咸不淡:“既然我敢买下,那自然就不需要单小姐你担心了。”
    “一城的吃水问题,一年四季,日夜交替,若某日遇上无太阳的时候,或者冬季阴阳的时候,你以为像你刚才那种小把戏,就能够完全供应得上他们的用度?”
    单凌芸也算是一个人精,刚才的事情她暗暗在一旁看得分明,听到靳长恭让大家别挡住太阳,她脑子转得极快,料定这事必须要充足的太阳,以热度烘烤蒸发水气才能完成。
    “本公子是说会供应足他们全城人的吃用水,可没有说那水的来源是用这些潭盐水来提纯,不是吗?”靳长恭漫不经心地浅笑。
    “那你哪里来的水?”单凌芸颦眉,不解。
    靳长恭挑眉:“那他们以前又是哪里来的水呢?”
    这时,安阳城的百姓一片喧哗,慌了起来。
    “靳公子,您是说那洄天雪峰的水吗?可是那里现在已经被堵死了呀。”
    “是啊,我们曾经派了上千人去想办法,都搬不开那些巨石。”
    底下人七嘴八舌,都表示不可能。
    “放心吧,我既然承诺了大家,自然不会食言而肥,况且你们原本不是也不相信我能将此湖的咸水变淡水吗?可我如今不是依然做到了?”靳长恭面色严肃,声音不重,却像一个字一个字地砸进众人心中。
    这一句话,成功地让众人纷纷住嘴了。
    是啊,这位公子能人所不能,也许,他还真的有办法解决他们这一件难事呢。
    莫名地,仅相处不过半日,这少年就有一种能够令人信服,无法拒绝他的一切决定的威严与魔力。
    单凌芸看到百姓的态度就知道若让她与靳阿大相争,必输无疑,此少年够狠,狠绝,够果断,亦够能力与实力。
    虽然有些不甘,可是她承认,她比不上眼前的少年,但是她心中有一个人,她相信只要他来了,这笔生意绝对就落不到这靳姓少年手里!
    ~~~~~~分隔线~~~~~~~~~~~
    洄山雪峰离安阳城骑马约有一日路程,但靳长恭搭着小金走航空路线便不需要一个时辰便能到了。
    但让小金在空中慢慢航行,她一路沿着干涸的溪径朝西,一路地势越来越高,最终她在一处杂乱的碎岩层边,看到了那被隔绝溪流的那几块大石。
    难怪安阳城出动上千人,都无法撼动其一二,原来那大石已经称之为岩山更为准确。
    特别是挡在中央位置的那几方,高至少十米,宽七八米,周边的碎石块凭人力倒是可以搬动的。
    “看来唯有炸了它一途可行!”
    靳长恭临风负手,夹带着雪冽的风拂动她衣袂翻飞,飘然似仙似神。
    她望着下方沉吟:以现在靳国的水平,根本就没有人能够配置出过炸药,她记得配制的配方是硫黄、硝石与碳。
    但是,匆忙做出来的简易的火药若想炸掉这么几座巨大厚实的岩石,怕也是不易的,这必须反复地设点轰炸,这么一想确也太耗时耗材了。
    “可若不炸的话,又该怎么办呢?”
    回到城中时,已是黑夜覆城,她末用晚膳便进了房间,吩咐小二拿来纸跟笔,让花公公闭在门口,不准任何前来打扰她。
    她关在房中,不断地在纸上举例一番,设想一番,从力学的原理,到杠杆原理,通通将算式算出来,考思着需要的人力物力。
    同一间客栈,最左边的厢房内,单凌芸将写好的纸卷慎重地放入一个竹筒,交给一个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记得要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公冶少主手上!”单凌芸沉声道。
    黑衣人恭敬地接过信筒,道:“是的,请单小姐放心。”
    黑衣人离开后,单凌芸便袅袅婷婷地原地走了几圈,似在想着些什么事情。
    最后,她翩然拂袖坐于桌边,桌面烛火闪烁,她放松双肩,撑着下巴,双眸则渐渐失神地看着那忽闪刎明的灯心。
    变幻色彩的烛火勾勒出一张腮凝新荔,鼻腻鹅脂,俊眉湄眼的脸,眉宇间微微英气,不似一般女子那般娇花临水,而是一种浓妆淡抹总相宜,顾盼神飞的脸。
    “他会来吗?”她眼前似浮现了那一张佛湛清润,皎如玉树的人,眸光痴迷地迷蒙着。
    “好想你啊……公冶……”
    一句噬骨的思念,伴随着那一声悠悠叹息声,于夜色中越飘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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