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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后宫太妖娆-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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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此刻衣襟大开,露出精致的锁骨与大片雪肤,腰间被人紧紧缠着,胸前挨着一个毛茸茸的大脑袋,这悲催的!她说她怎么昨夜做梦梦到自己变成一只乌龟被人踩着呢!敢情是被两只妖精缠上了!
    她黑着脸,将抓胸的那只手移开,又将伸出她白嫩柔软肚皮那只手扯掉,最后再将两计狗屁膏药一左一右地推开,深吸一口氧气坐了起来。
    不期然一抬眸,便看到一双红通通,带着滔天怒意的恶狠狠眼睛。
    这人,除了一夜末睡又被逼着站了一夜全身像一万只蚂蚁爬着的赫连姬又是谁呢?
    “陛下~嗯~”雪无色微哑性感的嗓音疑惑地哼一下,他并末睁开眼睛,当感受身前靳长恭离开的暖度,不安地伸手朝前摸了摸。
    而另一边玥玠在睡梦中感觉到熟悉而温暖的味道消失了,蹙了蹙眉,薄薄阳光下那几乎透明如蝉翼的肌肤泛着健康的粉红色,小巧地耸了耸琼鼻。
    这时雪无色的手正巧摸到了玥玠的脸上,玥玠一震,接着徒然睁开眼睛,那尚末完全清醒的眸子如黑夜中的锋利刀刃上的银光一闪。
    而靳长恭则在第一时间感受到杀意,当即脸色微变,出声道:“玥玠!”
    玥玠对靳长恭的声音很敏感,当即表情一滞,然后抬起一双有些茫然朦胧有些无辜,稚纯的黑瞳看着靳长恭。
    而雪无色也因为这一声低喝,精神一震,悠悠睁开眼睛,眨了眨睫毛地醒了。
    “陛下?”
    靳长恭看玥玠恢复成无害的兔子才缓下脸色,将雪无色的过界摸到了玥玠脸上的手甩回他自已身上,道:“既然醒了,就起来准备准备吧。”
    “……准备什么?”他完全没在状况上。
    “自然是去见宗主阁下啰。”靳长恭看他那迷糊模样,轻笑了一声。
    “恭,你生气了?”玥玠看靳长恭只跟雪无色和颜悦声地说话,他清粼的黑瞳闪过一丝慌乱。
    靳长恭这才看向他:“没有。”
    的确没有,她从来就知道他并不象表面那般温和,再加上七怪曾经描述的他一些过往,那她就更不会意外他刚才下意识的行为了。
    玥玠深深地看进她的眼睛里,直到确认她不是说谎或是在敷衍他,才柔美一笑,那纯笑的笑容在阳光下分外清澈迷人,靳长恭一愣,久久末移开眼睛。
    而雪无色看陛下的眼睛再次被那个装纯男人吸引过去了,他便扯着被褥泄愤,眼睛阴郁一片。
    虽然他武功尽失,但刚才那一刻来自于玥玠的杀意,他还是能够清晰地感觉得到,本以为陛下能够看清楚这个面善心恶的假白莲花男人,却不想陛下一点都不在意!
    呜呜——果然是因为他在陛下那里没有地位吗?所以才不被重视吗?
    “无色,你发什么呆呢?”靳长恭起床后,看雪无色仍旧在床上一动不动,便奇怪地问道。
    雪无色垂下头,慢腾腾地下床,明显一身落寞气息。
    而靳长恭心思开始布署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倒没有多少注意他的情绪变化,但赫连姬却一一尽收眼底,突然有了一种十分解恨的情绪。
    她的感情被人无情地践踏,看到无艳受到与她同样的待遇,她觉得大快人心。只是她的眼睛里面却依始没有任何笑意,反而是更深的灰暗。
    等他们都整理好了,门外突然来人敲门,门卫传话说是毒宗派人来接妖主去见毒宗宗主。
    靳长恭变声成赫连姬应下后,便吩咐不准任何人进来,她走到赫连姬身边,笑得不怀好意道:“虽然你中了听话蛊,可是仍旧让人不放心呢,所以这一趟就不带你了,不过却需要借你的脸与这一身衣服,希望你别介意。”
    赫连姬闻言瞳仁一窒,眼睁睁着看着靳长恭已经开始扒掉她的衣服了……
    当赫连姬的房门打开时,穿着一身紫罗兰色彩绘芙蓉拖尾长裙来到客厅时,两位毒宗的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当看到她身边跟着一个毁容的雪无色与披着斗篷的新宠玥公子,他们脸色是暗藏着鄙夷与不屑。
    这次毒宗派来的人并不是昨夜前来的那个高傲阳老,而是来的是两个身穿棕服的年轻人。
    “妖主,宗主有请。”
    看到赫连姬出来,他们不情不愿地起身,跟她行了一礼。
    “嗯,走吧。”赫连姬抑起下巴,不轻不重地瞥了他们一眼,便率先起步。
    “等一下,妖主,宗主只想要见您,您身边的两位恐怕不能去毒宗。”其中一名年轻人伸臂一揽,他长得倒算周正,只是眼袋浮大,面色泛青,看起来给人一种阴森的错觉。
    “这两位是本妖尊的心腹,留着路上解闷,难道你们打算代替他们侍候本尊吗?”赫连姬眸光倏地沉下,有一种锐利锋芒令人心惊。
    毒宗的两人一愣,不敢与其对视,一想到所谓的“解闷”是指什么,他们脸色一阵厌恶抵触:“这——”
    他们暗中相觑一眼,最终倒也没有再说些什么了。
    其实他们暗中阴险地想着:到时候若真的出什么问题,宗主自然会处罚这妖妇,他们也不必做这恶人得罪她了。
    跟着两位毒宗的人一路走来,地势越走越偏,朝着一片枯黄森林一路朝西,方向渐渐远离魔窟。
    最后他们五人来到了一处幽美的山水涧,空山新雨后,清泉石上流,水声潺潺,而泄出于两峰之间者,芳草萋萋之中有一间绿竹房。
    将赫连姬带到这里后,两位毒宗的人便离开了,而雪无色与玥玠则被他们一并带到后方,这次靳长恭倒没有阻止。
    只要在她能控制的范围内,不在近身也无防。
    而身处这种优雅空旷肺腑皆清新空气的环境令靳长恭倍感意外。
    她之前以为在武林中声名狼藉的毒宗宗主,该是一个住在阴暗爬满蜘蛛阴森充满血腥尸骸的秘室之类的地方,却不想竟他竟住在这种像是文人雅士歌赋的山水地方。
    “姬,你来了。”磁性,如酿泉般俊秀的声音从绿竹屋内响起。
    靳长恭听到这道声音却怔了,感觉脑中有什么东西被敲碎了。
    “呃,师傅?”“赫连姬”怔愣半晌,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嗯。”这时,从竹屋内缓缓步出一名身穿单薄水湖色衣衫,面容泛着温声的男子,他细长的眉眼微挑,五官虽然平常,但是却生着一双异常诱惑的勾魂眼眸,瞳仁清亮异常,反而减弱了几分妖色,多了几分平和稳定气度。
    他肤色很白,像是那种长年不见阳光的那种。
    不得不说,从他走出来那一刻,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没有浸淫毒物过久的毒辣与阴狠,眼前这个人反而像是一个有些瘦弱,不染凡尘独居于山谷的气质公子。
    “姬……还有眦瞵你们都来了。”他温和的视线带着虚光,投向赫连姬身后。
    “赫连姬”侧身回眸,便看到了脸色阴沉走过来的赫连眦暽。
    “师傅。”他敛眉行礼,举止一丝不苟。
    看得出来他对于毒宗宗主是发自内心地尊敬的。
    虽然感觉难以置信,捡到赫连眦暽与赫连姬并且教养了十年的毒宗宗主竟会是如此年轻而无害模样的人,但摆在眼前的事实却由不得她不信了。
    ------题外话------
    据说下章有肉?
                  
第六十六章 师妹,别闹了
    秋风卷蜃阳,拂风寒风扬起他那比女子尤甚细柔的青丝,与琉璃天青色的发带飘舞。
    眼前的赫连狄仿若雪绒中一枝翠竹,濯濯生华,一派清贵温雅。
    所以说,他当初捡到赫连姬与赫连眦暽时,亦不过就是一个半大孩子,但这个半大孩子却能够教另外两个半大孩子。
    看他长得葱白正绿,长势甚好,为何教出来的两个徒弟,一个堕落至淫,一个噬杀成性呢?
    这不科学,端着赫连姬那张妖媚艳欲的脸的靳长恭,无意识伸出手指摩挲着薄艳的红唇,满目深究。
    “姬,眦暽,几日不见,怎么看你们都心事重重的模样呢?”仿若关爱晚辈的长辈,赫连狄眸露关爱慈祥,语气亦似春水被温柔的手轻轻拂过微微荡漾。
    不知道为什么,被这么一张年轻而透着诡异色彩的人这般温柔关怀,令靳长恭浑然生成了一层鸡皮疙瘩,全身毛孔张开。
    而令她讶异的是,身旁的赫连眦暽也不习惯,周身的疏离冷淡更深几分。
    “师傅,您究竟找我们来干什么?”赫连眦暽暗暗戒备,一脸长语短说,无语便走的急迫心情。
    这样的赫连眦暽令靳长恭越发感觉这师徒三人关系关异,就不知道这赫连姬平日对这师傅是何种态度,而她又会不会在下一秒就被赫连狄轻易拆穿。
    她难得乖巧垂首恭敬地站立,却不料这大火仍旧朝她身上烧来,看来讨乖这一招并不适合赫连姬了。
    “小姬,今天你怎么这么安静,听说你又收了一个漂亮的男宠,并且还带来为师的竹屋,莫非想介绍给为师作主,好让你们缔结姻缘?”赫连狄对赫连眦暽的话充耳不闻,反而笑眯眯地看着“赫连姬”。
    “师傅,你知道徒儿的,那些个男人徒儿怎么看得上眼,不过这新收的小猫看似有点爪子,单独放在屋里,徒儿不放心,这才一道带着。”“赫连姬”秀长的眉毛高挑,一脸鄙夷不屑的态度地撇撇嘴。
    赫连狄闻言不置可否,唇边上扬的弧度末减分毫,如精心量度一般,要说公冶平日里也爱戴着一张无害善良的笑脸,但自少望之令人有一种佛性般的温暖,但赫连狄的笑容,却有种像机器描绘成的刻意。
    当然,若忽略这一点,他给人的感觉还是如沐春风的,不紧不迫寻常的问话,态度随和宜人。
    但这个人真的是毒宗宗主吗?越看他越令人觉得怀疑,就他这般文弱书生般形象,真不像是会令其门人拿活体试验,用歹毒子蛊控制整个魔窟推其弟子上位……
    毒宗在武林人士内心目中名声可谓是声名狼藉,他们并不忌惮任何势力,其门人经常与其它门派私下结怨,其手段残暴,下毒不分场合常无故连累无辜百姓,令人痛恨声斥,却又无可耐何。
    随着毒宗越来越猖狂,便引来了第一波几届剿灭魔宗(毒宗此时已被正派人士命名为魔宗)此役听闻只战得日月无光,天昏地暗,遍地尸骸,血流成河。
    特别是正派人士伤亡是前三百年后三百年都末曾遭遇过的重创,所幸他们的牺牲获得了一定程度的成功,毒宗剩余门人纷纷弃宗逃离。
    而赫连狄这个毒宗宗主别说平日里很少露面,亦从不干涉或管整其门人,即使是遇到毒宗生死存亡之际,他仍旧神秘末见,是以很少人真正见过他的真容。
    原先靳长恭脑中的赫连狄是一个中年人,留着灰白长须,眯眯眼睛昏浊透绿,长得形销骨瘦,阴声阴气面目憎。
    如今一见真人,真有种门缝里看人将人看扁了的愕然。
    但一个无视门人伤害无辜,且更能无视门人被剿灭的人,无论长相气质多温和那都是一种假象,若他不是心机太深沉,便是脑子有病态之人。
    “原来原此,为师还以为小姬终于能够挣脱过去,重新再选一次对的人了,却不想是为师白高兴了。”有些惋惜的语气,赫连狄垂下睫毛,转身朝竹屋走去。
    “进来吧。”
    赫连眦暽闻言,面色一僵,他攥紧了手心,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似挣扎一瞬,又放松了身体,举步朝前。
    看他如此慎重艰难的表情,靳长恭不由得深深怀疑,那竹层内莫非有食人的妖怪还是毒虫猛兽存在,才令他如此犹豫不决?
    “师妹,走吧,若有耽搁等一下只会更痛苦。”赫连眦暽看“赫连姬”凝立不动,眸露一丝担忧,谈不上多温和的嗓音劝道。
    痛苦?靳长恭一怔,她觉得事情越来越玄妙了。
    “嗯。”她随意应了一声便越过他身边,朝前走去。
    “师妹。”赫连眦暽突然叫住了她,他双眉紧皱着,眸光在靳长恭疑问的目光下闪烁虚光,他掩唇,撇开眼睛轻咳一声:“昨夜,昨夜你有没有派人来了洞府?”
    靳长恭看不懂他想表达什么,便径直问道:“师兄,你什么意思啊?”
    看赫连姬懵懂不解的样子不似作假,他一愣:“不是你,那子西怎么会不见了?”
    靳长恭闻言一怔,然后微微蹙眉,怪异地看着他道:“师兄,你怎么不首先怀疑那个女人根本就是包藏祸心,担心她伪劣的事情败露,这才逃匿的?”
    她怎么也猜想不到,这个男人竟以为她是被赫连姬带走了,这才跑来质问。
    这么说来——他内心估计是相信“穆子西”的,亦或者是说,他是宁愿这么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自己被骗了。
    想起他怀中形象不离的那一支雕刻简易却意义深重的木簪子,靳长恭突然到脑仁儿痛了。
    “伪劣?你说什么!”赫连眦暽先是一顿,然后整个神色肃严排斥起来。
    靳长恭不想再骗下去了,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那么让此刻的赫连眦暽对“穆子西”死心便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师兄,那个穆子西是假的,真正的穆子西早在十七岁时,便嫁给了当地一家姓贾的富绅,若你不相信,便可特意去查一查。”靳长恭苦口婆心道。
    而赫连眦暽却是脸色煞白一片,怔愣愣地盯着一处,久久末回过来神。
    “不……她不是……假的,分明……分明跟小时候那么像……骗我吗?……”
    “师兄,师傅还等着我们呢,进去迟了不好。”
    她犹豫了一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进竹屋内走去。
    “师妹!”
    身后赫连眦暽细碎沙哑的声音响起。
    “嗯?”靳长恭末回头,等着他说。
    “那……那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吗?”他硬着嗓音,似揪着心脏亦要问出。
    靳长恭伸手揉了揉额头,叹息一声:“师兄,难不成就因为她骗了你,你打算千里追凶杀了她不成?”
    赫连眦暽停顿了一下,隔了一会儿才悠悠缓缓道:“她骗了我,却就这么走了,我不甘心,我势必要问她一个答案。”
    “……何苦呢,不过才认识短短一夜,既然师兄也并没有什么损失,便当与她过眼云烟,你不是也好过些?”忍不住,她再劝了一句。
    赫连眦暽一僵,却不再言语,提步朝内竹屋走去。
    而靳长恭看着他刚毅的背影,摇了摇头,亦不再赘言了。
    刚踏进竹屋,靳长恭便嗅到一股复杂难味的味道,像是腐烂咸鱼的味道,又搀杂了一些药物清香,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类类种种的味道,总之混杂在一起闻起来,简直令人头昏脑涨。
    所以说,这种叫做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吗?制毒练蛊的话,室内果然不可能纤尘不染,明镜如堂啊。
    竹屋内布置杂乱有序,墙上挂着一些动物精制的皮毛,内室有一合博古橱,里面装着大大小小的罐子瓶子,其下层有着一些青田石,鸡血石一溜整齐放着,不知其用。
    环视一圈,窗前横着一张书案,澄心堂纸随意铺散着,上面摆着皆是古雅精致的玩意儿,雅致宜人,其侧面有一方的书架,架上满满的全是书。书架分上下两层,下层全是石制,为的是阻潮防火。
    朝南长窗下放着一张紫绒绣垫杨妃榻,边角用墨绿乌银的绒面封成。榻边案几上放着两盆水仙,吐蕊幽香。
    窗上一色的雨过天青色的蝉翼纱帐,窗下悬着一盆盆兰草,它们长得葳蕤曼妙,枝叶青葱。
    而离她最近之处竟搁着一副绣架,千百种颜色的丝线都是配齐了的,只挽作一团放在丝线架子上,其旁边位置摆着一个矮柜,柜内用一种透明质地的罐子装着一些颜料,各种色彩皆备。
    此时赫连狄正立于内室的博古橱上,伸出一个方型瓷瓶,转过身来看着他们:“你们师兄妹感情倒是越来越好了,刚才在外面可聊完了悄悄话?”
    他语气不重,但莫名地令靳长恭感到一种寒意,而赫连眦暽的感受更深,他脸色微变,抱拳垂头道:“弟子耽误了,请师傅恕罪。”
    靳长恭看他这般兢兢业业的模样,再看赫连狄仍旧温和的表情,暗道,看来这两对师兄妹在他那里怕是得到了很多疏忽大意的“教训”了。
    “师傅,您也知道师兄无趣得很,我哪里是跟他在聊什么啊,不过就是他念着我,让我别再胡乱收男人之类的话罢了。”“赫连姬”上身的靳长恭,撅着红唇,满腹抱怨地挤到赫连狄身旁,拉住他的手臂撒娇地摇了摇。
    而在被触碰到手臂的那一刻,赫连狄身体下意识紧绷,呼吸一窒,连嘴唇的笑意都滞顿了三分。
    而赫连眦暽则瞪直眼睛,震惊地看着“赫连姬”跑上前,抱住师傅的手臂。
    师妹不是一直都很怕师傅的吗?她现在怎么敢这么做?
    “原来如此,不怪你师兄说你,师傅也不希望你再乱来了,当初为师为你下的媚毒已解,你又何须不断地寻男人呢。”柔和的嗓音,无害的笑意,赫连狄宠爱地看着她,眸光一望无垠,幽深平静。
    但靳长恭闻言却眼睛微瞠,媚毒?!为师为你下的?!
    难道赫连姬变成如今这么淫荡渴求男人,攒养男宠是因为赫连狄?!
    她缓慢地敛下双睫,手似沉重地放了下来,不再似刚才那般毫无芥蒂地靠近赫连狄。
    费话!谁在他说了那种话后,才眼巴巴地扒着他秀师徒爱啊,不过,这会不会就是他故意说来刺激她,让她放手不再靠近他呢?
    这么想说,靳长恭蓦地抬眸,刚巧看到赫连狄眼中放松的一抹色彩,当即心中小心插腰哦呵呵~地大笑起来。
    她眸中狼光一闪,再次整个人趴在他身上,眸光露着倾慕依恋之色:“师傅,的确是解了,不过徒弟已经染上色瘾了,怕是戒不掉男色了,怎么办呢?”
    赫连狄身体徒然一紧,感受到那暧昧丝情丝的呼吸染上他的脖间,他平凡的眉毛微微蹙起,妖媚眼型与清澈瞳仁矛盾相融的眼睛瞥向她。
    “小姬,你一向懂事,定不愿意师傅因为你不听话太过管教你吧?上一次你不听话,师傅小惩用的是媚毒,下一次师傅会头痛,换何种毒的。”
    小惩?媚毒?靳长恭闻言微微眯睫,果然是一个面善心恶之人,一个小惩便毁了一个女人应该有的人生,或是大错,恐怕连尸骨都不存吧。
    “小姬自错了,师傅别见气啊。”靳长恭顺从地离开了他,柔柔地委屈地低下头。
    看着她头顶乖巧的两个漩涡,赫连狄眸光一怔,然后伸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小姬,果然很乖,这样为傅就放心了。”
    小姬!小姬!小鸡!擦,这名字真让人糟心啊!靳长恭暗中翻了一个青葱白眼。
    “师傅是否准备开始了。”一旁看着“赫连姬”与师傅两人的互动心惊胆颤的赫连眦暽,语气有些不稳地问道。
    “哦,难道今日,眦暽能够主动要求,师傅甚是欣慰。”果然,赫连狄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赫连眦暽身上。
    准备开始?开始什么?果然进来竹屋是有事情要做吗?靳长恭眼底划过一缕幽思。
    赫连眦暽看向“赫连姬”,沉声道:“师妹,别再胡闹了,若惹师傅生气,连师兄都不会管你了。”
    靳长恭看着他的眼睛,里面有些严厉,更有着沉沉的担忧,那句话的潜在意思便是,若再若师傅生气,便是他也保不住她了,是吗?
    果然是一个好师兄啊……
    “我知道了。”靳长恭微微一笑道。
    而赫连眦暽看到她初露纯然笑颜却是一愣,继而匆匆移开视线,走到绣架旁边,取出一个竹凳坐下。
    然后,便将解开腰带,将衣服褪直腰间,那肌肤纹理结实,背部肌肉有致,皮肤是十分男性的古铜色,微微阳光透过窗棂撒在纱上,再渗透落在他肩胛上。
    靳长恭瞳仁一窒,那是什么?!
    她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赫连眦暽身上,那宛如细细虫子般爬满周身的铭刻纹。
    那些纹身整体暂时看不出是什么图型,但是密密麻麻几乎溢满了他整个背部,她猜或许他前面也是这种,甚至于他的左半边脸部。
    “看来快要完成了,只剩下你的双臂与脸部,就可以完成了……”赫连狄视线迷恋而痴迷地浏览在赫连眦暽身上,就像他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并且是由他打造完成的。
    赫连狄拿出纹针,点于火烛旁燃了,然后蘸上他刚才拿来四方瓷瓶内的东西,并将矮柜内的七彩颜料拿出来。
    他弯腰伏在赫连眦暽身上,一点一点细致而专注地开始纹身。
    一开始靳长恭亦惊疑,赫连眦暽脸上的类似铭刻纹的痕迹在脸上,如今一看竟是赫连狄这个变态做的。
    他想做什么?仅是纹身好看?不对吧。
    靳长恭怔立一旁,静静的看着,她看到赫连眦暽在赫连狄下针那一刻,整个人便像一个脆弱的玻璃娃娃,一破即碎那种。
    他苍白的脸无一丝血色,双唇紧紧地抿紧,抑止住了嘴里的痛呼。他满脸冷汗,他呼吸粗重地喘着,面部一阵惊悸,毛发着了魔一样地冰冷地直立起来,汗一股脑儿往外冒,短促而痉挛地呼了一口气脸色惨白,动也不动地站在那儿,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滑过那扭曲的斑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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