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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后宫太妖娆-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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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飞快越过华韶,飞身一把扯过怔愣不明所以的玥玠将其救下,却不想下一刻发生的事情令她如遭雷殛,惊慌失措。
    原来,那负死一击,一开始便是冲着玥玠身后的华韶而去。
    “师傅!”
    好在,在关键时刻,靳长恭心慌却手不颤地抛下腰间玉佩投掷打偏了那剑的准头,但却还是慢了一步,划伤了他的腹侧。
    哐当!匕首落地,靳长恭一脸呆滞,她立即撇下玥玠,想上前扶住受伤了的华韵。
    却不料,华韶冷冷地盯着地上摔碎的玉佩,抚着渗血的伤口,却一把推开了她。
    “不必了。”
    那冷漠的语气,那陌生冰冷的三个字,令靳长恭心中徒然一揪,半晌动弹不得。
    见他便转身欲走,再看着那腰间黑血渗透衣衫,滴落一地斑斑点点,她讷讷地解释道:“师傅,不是,不是这样的,我刚才以为……”
    玥玠腰间的伤并不重,并没有伤到肺腑,所以他脚步并不踉跄,他身姿仍旧挺拔秀逸,但此刻充满的拒绝与冷漠的气息,生人忽近。
    看他根本不愿意听她解释,脚步未曾停歇一步,径直离开了花房,靳长恭既感到失落,又感到——茫然。
    她真的以为那杀手要下手的人是离得较近的玥玠,当时情况危急,她只能凭下意思的选择做决定,她并不知道,杀人的目标一开始就是师傅。
    当时两人之中,她选择了玥玠,所以他生气了。
    “恭,让我去道歉吧。”玥玠一脸歉疚地说道。
    靳长恭收回视线,敛下疲软的长睫:“不必了。”
    让他去道歉?
    他何错之有?
    靳长恭讥讽的笑容有些自嘲,刚才她的举动必然是伤了师傅的心吧,若再让他去,他又该怎么想?
    她其实并不是因为更担心急玥玠才救他的,或许在她心目中师傅一直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强人,遇见他时,是在她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
    那时候,是他救了她,传授了她知识,恢复了她的武功,虽然动机不纯,但是一直以来他的确帮助了她很多。
    或许就是这样,令她始终有一种十分模糊的概念,那就是他其实很强,强到不需要她去保护。
    但是在今天,她却清楚地意识到,原来师傅并不是神,他也会受伤,也会期待她的选择,也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她弯下腰,将地上摔碎的玉佩一块块拾起,再揣进怀里。
    不一会儿,禁卫军才匆匆赶到,靳长恭当即脸色十分难道:“给寡人好好地查清楚,此案不破,尔等便收拾好行李,准备发配边疆去吧!”
    言讫,便冷冷拂袖而去。
    这几日,靳长恭十分勤便去日日,分早,中,午时分去探望受伤的华韶,得到他伤口毒以解,心中安心不少,但他却一直称养病不肯见靳长恭,于是靳长恭次次败兴而归,却并不气馁。
    看来他真生气了,怎么办呢?要怎么才能将师傅哄回来呢?靳长恭偏头痛了。
    观星楼临窗有一桌,是华韶圣主常常临书画的地方,窗外对着花园景致,赏心悦目。
    可今天,圣主大人哪里来的闲情雅致?
    听到靳长恭来了,便拂袖掀起一阵风,打落了支着窗的竹竿,那窗户“砰”的关上,将那花园景致关在他视线所及以外。
    他沉着脸走到桌边描画,下笔之重,每一笔的墨迹都透过了纸背。
    他身边一直站着从神庙跟来的礼祭,他轻手轻脚的将其他几扇窗都给放了下来。
    看华韶腹伤未愈,暗生闷气,不由叹息道:“圣主,当真不见靳帝?”
    “……不见。”
    要说这几日,靳长恭亦很忙,莫巫白精炼的一批试验武器已经初铸成效,靳长恭终于遇到一次高兴的事情,可莫巫白声称还需要资金投入。
    于是她便吩咐银两不够,直接去户部取,如今她国库虽然并不富裕,但至少亦不再愁着破产了。
    而安阳城潭盐湖的事情也正常开始挖掘营运了,由阳家与八歧坞合作,国内盐市亦算部分开支减缓,运用这一笔资金,她准备进一步发展农务去。
    之后,前报又传来了风国战事大捷,等击退了海盗,风国丞相乐绝国便会来靳国来访。
    至于魔窟那边,靳长恭已派人将赫连姬跟赫连眦暽两师兄妹接到靳国来,本想让华韶师傅看看赫连眦暽的情况,毕竟他懂得这个,还有栖鸾国师那张脸,事关系着凤国,当然顺便还有雪无色脸上那道疤痕……
    但现在他们师徒闹别扭了,她怎么好意思开口,果然还是要腆着脸去求合吗?
    就在昨日,凤国的四皇女风裴炅已启程先行回国了,虽然她仍旧念念不忘将靳渊柏也一并打包回国,可惜人家宁死不屈,唯有黯然神伤作罢。
    而为了能够更好地照顾凤国国师,她让云莫深将凤栖鸾直接接入宫中,并安排到云莫深的住处。
    靳长恭有条不紊地安排妥一切,便静下心思准备好接下来的练兵式。
    为此,靳长恭特地书信一封给夏帝夏合欢,让他想办法替她引荐入练兵式的三等国,如今三等国条件基本上算是够条件,接下来就看十国列强有几国能够认可靳国。
    祈国有祈伏楼在手,问题不大,至于夏国有夏合欢在也自然不愁,那么她算起来已有二国支持,却还缺一国引荐,她怎么也得想办法搞到手!
    想着仅书信一封,为勉太寒酸,太没有诚意了,靳长恭想了想,拉出抽屉,取出一个漂亮的乌木盒子打开,看着里面用绒布铺阵,平摆的那一张熠熠生辉的黄金面具。
    她考虑再三,决定在信中精心附上一枝桂花封上。
    其实以往的她,并不会在意这种小事,可是这几日从师傅生气中,她反省了一下,她太缺少“人情世故”了。
                  
第十章 三步曲
    柳街江上碧波荡漾,微风轻拂,薄纱袅袅,颇有一幕人间仙境之感。
    灯火阑珊,一艘艘精美画舫从河畔行驶过来,画舫上张灯结彩,顶上漆着黄漆,船柱雕梁画凤,船上妖娆女子或凭或立,皆以轻纱掩面,身着暴露衣衫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风流才子赋诗作画,船尾更有绝色歌姬弹琴助兴。
    临河矗立一座灯火璀璨,斑驳陆离的豪丽水轩。
    “堂弟,今日瞧着怎么一副愁眉苦脸,还真是少见呢。”
    靳渊柏支颐笑意吟吟,黑色纤长的睫毛轻眨,声音低沉暧昧的似乎像是水中盛开的花朵。
    靳长恭自顾斟了一杯清酒,抵于唇边,斜睨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觉得当一个卖笑的妓子,比当一名卖才的候爷更自在,更开心?”
    靳渊柏丰姿冶丽的面容,不施朱粉,却已芳菲妩媚,他桃花眸温柔流转,凑近她,似要贴近她薄唇:“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堂堂一个泉采阁的幕后老板,藩阳王的世子,偏偏委身成为一阁楼主,寡人只是单纯好奇罢了。”靳长恭神色未变,淡淡道。
    “难道说,堂弟今日特地微服私访泉采阁,并点了堂兄的楼陪客,只为了好奇?”靳渊柏似嗔如怨的瞟了一眼靳长恭,十分失望地撅起嘴,但动作却从善如流地替她再斟一杯酒,伸手喂于她的唇边。
    他今日穿了一件桃花蝉纱素衣,精致的绸面儿上散散刺绣着十几只栩栩如生的紫薇花,袖边襟前滚了一圈儿橘红宽缎,衣衫滑臂,露出一截藕臂,饶是衬得樱桃红绽,玉粳白露。
    靳长恭撇开嘴,拨开了他的服侍,她起身走至漆绿栏杆处,看着下方船舫上男男女女欢乐相对的场景,突然道:“靳渊柏,你长年混迹在这种色情场所,是不是对于男女之事很有一番手段?”
    靳渊柏从后面柔弱无骨地贴上来,轻轻趴在她肩上,温热的呼吸在她耳边喷洒。
    “嗯?堂弟这么一问,难道说是因为男人的事情才如此烦恼?”
    靳长恭沉吟了片刻,蹙眉斟酌着说道:“你说,假如你的父亲跟你的男人,或,不对,是你的女人,同时掉进了河里,你会先救谁?”
    好吧,她也觉得这个问题很蠢,不过现实就是如此狗血淋头。
    在她心目中,师傅是一个可尊可敬之人,师者父母也,称之为父来比喻倒也没有错,而她跟玥玠发生的实质性关系,并且还按照异域“换血”结成了夫妇,他算是她男人也不为过。
    而靳渊柏闻言却抛弃的“巧弄”那妩媚优雅的形象,夸张地大笑,笑得前合后仰:“哈哈哈——堂弟,你会不会太可爱了,怎么会问出这么一个有趣的问题啊?哈哈哈——”
    哈你妹啊哈!
    “你会怎么选?”恼羞成怒的靳长恭一把掐住他下巴,板着脸阴森森地问道。
    这并不是什么可笑的问题,而是她现在正在烦恼的事情,好不好!
    “唔,那、堂弟呢,你,你怎么选的?”他在她掌中困难地一字一句说道。
    靳长恭甩开他的脸,抿了抿唇,刻板道:“男人。”
    靳渊柏难得一怔,瞠大桃花眼意外道:“我以为你会选择父亲的。”
    毕竟她一向对男女之事十分被动,甚至也有一些迟顿。
    他一直以为像她这种人,对男女事情太过干脆冷静,对儿女情长之事并不热衷。
    “……”能说是判断失误了吗?不过当时若真的两人之中只能选一个,这种事情——她表示她还没有来得及想。
    “所以你现在烦恼的是,你选择那个男人?”靳渊柏研究着她的神情,试探地问道。
    闻言,靳长恭更烦躁了。
    “不,我不是因为选择了男人而烦恼,而是因为选择了男人,而得罪了父亲而烦恼,你说遇到这种事情,要怎么将事情挽回呢?”
    靳渊柏伸出一根手指,饶有趣味地拉了她一缕头发,绕啊绕,绕圈圈:“堂弟,你口中所谓的‘父亲’不会是指你的师傅吧?”
    关于这件事情他自然通过某种渠道探听到,前日有一批厉害的刺客闯进宫中在花房中刺圣,当时花房内有三人,但唯有她的师傅受了伤,虽然事后她日日勤便地探望,但她的师傅却避而不见。
    原来事情的真相是这样啊。
    他就奇怪了,那个叫玥玠的游吟诗人,看起来就一弱不禁风的样子,怎么一点事儿都没有,看来是堂弟护了他,而忽略了师傅大人。
    “堂弟啊,你当真没有良心啊,我可听说了,你师傅为了你啊,而特地回到神庙与那苍国极力周旋,维护于你。可他这一刚回来,你眼中却只有男色,却不顾对你恩重如山的师傅,也怪不得他心寒啊。”靳渊柏压着心底那酸不溜揪的心思,一脸瞅着白眼儿狼似的。
    靳长恭的愧疚之心被刺了一剑。
    “靳渊柏,如果你是专程来给寡人添堵了,寡人立刻就将你打包嫁去凤国和亲。”
    靳长恭戾气十足地横了他一眼。
    靳渊柏脸色一变,当即便安静了。
    “呃,其实哄长辈啥的,堂兄我当真没有什么经验,不过要说哄回男人的心你倒是来对地方了,你等着啊。”
    看靳长恭的确脸色难看,靳渊柏心下也舍不得,眼睛一转,便有主意上心了。
    “啪啪啪!”靳渊柏连拍三掌,便来了一个管事,他叫人将未曾营业的十二阁阁主全部邀请过来。
    靳长恭重新坐下,静观其变。
    不一会儿,不太宽敞的房间内瞬间站满各色各类各款的俊男美女,一眼望去,简直令人眼花缭乱。
    可惜,对于靳长恭来说,没有什么稀罕的,她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挑眉睨向靳渊柏,疑道:“什么意思?”
    靳渊柏愉悦地勾了勾嘴角,抬了抬下颌:“他们几人可是常年浸淫男女之事,最懂此技了,如今我将人带人,你就让他们给你出一个主意吧。”
    而十二阁阁主闻言,顿时脑袋黑线齐挂。
    于是当夜,十二阁阁主应老板的命令,十分大材小用地极尽脑筋地为靳长恭出谋划策。
    美艳多情地杏花阁主道:“男人啊,最是无法抵抗女人床上的软言绵语,你只要多捡些个好听话说,并且瞅准势头抛他几个媚眼,便手到擒来了。”
    靳长恭面摊:她现在连师傅面儿都见不到,即使想哄也根本无从下嘴啊,PASS。
    至于什么抛媚眼啥的,自动忽略。
    清雅如仙的兰花阁阁主道:“那便遥风寄情诗吧,自然最好是当着他的面前深情念出。”
    靳长恭掀桌:念什么诗啊,还情诗!虽然说她家师傅不当和尚好多年了,可也还没有大方到任她嫖的程度!等等,有什么乱入了,胡口!她不是要去嫖她师傅,嗷呜,而是去和好啊!
    冷艳高贵的梅花阁阁主道:“亲手做一些他喜欢吃的东西,示好。”
    靳长恭沉思:煮饭?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可是——可是她只会简单地煮一种面(煮泡面)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根本不知道她师傅究竟喜欢吃什么。
    再度PASS掉。
    外向活泼的杜鹃花阁主道:“干脆投其所好,从他的兴趣下手,比如他平时喜欢些什么稀罕物件弄来,给他送去。”
    靳长恭抚额:理由同上,虽然她跟师傅认识时间不短了,但她真的好像从来都没有留意过他的喜好。
    当然,不由得反慎一下,好像不仅是师傅,其它认识的人亦一样。
    她这薄凉的性子自小便养成,想起上一辈子,她也没有什么挚交好友,平日里除了没日没夜地搞科研写报告研专题,一门心思专注于事业,回过头来一看,身边人唯有父母与同事而已。
    如今,再活一辈子,她便不想再活得那么冷漠寡淡了,虽然平日依旧一忙碌起来,一根筋的她依旧总是会忘了周边人,但她想,她会慢慢学着顾及。
    这一夜,拢拢总总由着靳渊柏房内的十三个“臭皮匠”倾囊相助,类似总结出了三条最佳策略。
    第一步,先用苦肉计诱其目标出现。
    第一步,盯准目标,软言轻哄地令他消气。
    第三步,再投其所好。
    简单易学好上手的节奏三步曲,成功制定妥当后,靳长恭便一脸满意地扬长而去了。
    而靳渊柏看着自信满满的靳长恭背影,眸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叫人沉迷而无法自拔。
    “想不到这感情方面……她还真单纯得像个孩子……”
    翌日,准备实施三步曲的靳长恭,事实上,第一步就遇到了毁灭性的挫折,她黑着脸观天一看,天气晴朗风和日丽,她想准备个淋雨苦站,酷阳暴晒的苦肉计全部实施不出来。
    本想靠时间取胜,但她身为这一国之君,政事累计多如繁星,也不可能一整天无所事事,从早到晚干站在那里不动吧。
    于是,第一步在第一天明显就生生地夭折了。
    自然,第一步失败就意味着第二步也胎死腹中。
    当夜,一个月黑风高杀人夜,准备就寝的礼祭听着太临禀报外面有人找他,便疑惑地走出来。
    可刚跨过门槛,便被一个麻包袋从头兜下给包住,还没有等他有机会呼喊便被掳走了。
    但奇怪的是,门边守着的一溜侍卫竟能够视而不见,继续刚正不苛地挺直站着守岗。
    “你,你们是什么人,赶紧放开我!”
    可怜的斯文人礼祭,被人粗鲁地扛在肩上颠簸了一路,最后还被扔在了地上,他怒火燃烧地想扒拉下布袋,但可惜被瞬间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放心吧,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回答完了,自然会将你平安地回回去。”一道刻意压低沉的嗓音响起。
    礼祭心脏一跳,似讶道:“……靳帝陛下?”
    “……”暗处披着斗篷之人,一脸呆滞,她怎么会想到,这一听声音便暴露出来了,她分明将声音变了的呀!
    实际上,靳长恭不知道,礼祭甚至比华韶更精通易容与换声之技,自然靳长恭的变声对他来说是雕虫小技了,一听便辨认出来了。
    “靳帝陛下,若有要事相问,随时可以传召于我,又何必如此——”
    “这不是怕师傅下令不准你出来见寡人嘛,唯有出此下策了。”靳长恭环臂,撇一撇嘴。
    礼祭是被她的言论打败了,叹息一声:“那靳帝陛下想问什么?”
    靳长恭也直接道:“师傅平日里喜好什么,你跟着他一块儿这么久,肯定知道吧?”
    “这——”
    “不说,那今天晚上就甭想回去了!”
    “好好好,我说。其实圣主性子甚淡,基本上并没有什么特殊喜好,唯有一些小习惯需要注意,比如他不喜爱吵闹,平日里喜欢作画书写,并不爱喝浓茶,偏爱纯净水……”
    靳长恭担心记不住,便拿出一支笔记下,就像研究一件难攻的课题一样认真。
    礼祭透过布袋一个破洞,隐隐约约看到烛光下靳长恭的动作,听到纸张翻阅的声响,心中不由得感慨一声:圣主啊,靳帝堂堂一国之君,为你如此费尽心思,私底下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你可知道啊……若你知道,怕是会欢喜吧。
    “好了,将人带回去。”
    靳长恭得到需要的情报,将摆了摆手,命暗卫重新将人送回去。
    接下来,磨刀不误砍柴工,所谓公事私事两不误。
    华韶一身素白僧袍衬出他出雪肌肤,他静静临窗而立,气质淡雅如菊举止清韵低眉放下毛笔。
    画下一案,案两端放着两个青花瓷瓶,上面插着几根孔雀毛。正中放着一只古鼎,鼎内插着三支香,鼎旁放着一个细口瓷瓶,瓶内供着一株鲜艳的桃花。
    他神色静谧望着那一枝朝霞映雪之梅,端着旁边刚送来的一杯清水轻抿了一口,口中甘甜清馨,有一种淡淡的花香沁甜,略有些沉吟道:“这几日泉溪水很不错。”
    礼祭微笑:“圣主,这并不是泉溪水,而是花涧采取的晨露”
    晨露唯有清晨时分方凝露,难采费时,华韶瞥向他:“你怎么有闲心去做这种事情?”
    礼祭垂头:“并不是属下做的,这是——是陛下亲自送来的。”
    华韶一愣:“是她送的?”
    “圣主,您可是要继续跟靳帝陛下僵持下去呢,这段日子,靳帝陛下一日三餐地来看您,她平日政务操劳,余下时间还要为您特地操办吃食,用度,甚至前日那几副您赞喻有佳的名著书画,亦是她特差人送来的。属下怕您会不高兴,便瞒了去。”
    华韶闻言,缓缓垂睫旋目,望向窗外:“一月,我本不愿意如今,只是……”
    礼祭—本名一月,他了然地看着圣主,开口道:“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圣主,若是别人您又可会一直耿耿于怀,就是因为那人是靳帝,她对您来说,十分重要,所以你才会一直放不下。”
    “如你所说,到底还是太过在意了……”华韶身上散发着迷离冷漠的气息,伸手抚上腰间的那个伤,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说太在意伤口,还是太在意别的事情了。
    ——
    冬至,靳国迎来了入冬后第一场雪,雪落在树梢,象把枯干的枝条装点成毛茸茸的玉树琼枝,那美丽的景象,如临仙镜般美妙。
    天地一片白茫茫,暖阁中,华韶听闻靳长恭又来了,送来了一些新鲜瓜果,是礼祭出去拿的,他回来特地说了一句,陛下并未打伞,亦未带着侍从太监。
    推开窗,看着窗外风雪飘飘,大片大片纷纷落下,华韶怔愣了一下,便披上一件狐裘,打了一把伞便出去。
    来到门口,侍卫却说,陛下站了一会儿,浑身湿透了,便走了。
    听着“湿透”两字,华韶便觉着心底一揪,他看着地面,那雪上一左一右延伸朝前的脚印,稍挣扎了一瞬,终于还是追了上去。
    漫漫风雪中,天地间下着细小而密集的雪花,并且越下越大,越下越密,好像无数的仙女向人间播撒花儿,如舞如醉。
    只见平台和长廊的栏杆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白雪,花盆里花的枝干和叶子上都托着一团团的雪,一道娉婷而挺拔若芙蕖的身影,于风雪中似粹取精华于一身,吸引得人挪不开视线。
    “阿恭。”
    华韶撑着伞走上前,微喘的呵出一团团雾气,走近她。
    “师傅。”靳长恭转身回眸,一双极好看的眉眼,因为颀喜而微微扬起,动人心弦。
    “师傅,你终于肯见我了?”
    华韶伸出修长而漂亮的手指,将她眉上飘落的雪花拂掉,再将伞遮在她头上,道:“嗯。”
    “别再生我的气了,这段日子我也不好受。”靳长恭叹息一声,伸臂将伞退回他的头顶,身子顺势倒入他的怀中,努力地学习一个晚辈如何向长辈撒娇,尽量避免身子过僵,声质过粗,一定要软言轻语。
    华韶一僵,不自在道:“阿恭,回去吧。”
    “师傅,我给你看一样东西,看过后你就不许再生气了。”靳长恭看着他。
    华韶面无表情,不置可否。
    她从脖子间掏出一块有着裂痕,却粘贴细致的玉佩,举到他眼前:“师傅送我的,我重新修好了,以后我不会再随便扔它了。”
    华韶瞳仁一窒,整个人怔愣许久,目光静静地盯着那一片玉佩。
    然后,伞落,他伸手抱住了她。
    “阿恭,你在心目中,究竟为师究竟存在于哪一个位置?”
    心中这一句话,他并没有问出口。
    而此刻的靳长恭根本不了解她师傅纠结乱麻的心情,只在心中竖起了一个V,笑眯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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