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男色后宫太妖娆-第2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靳长恭,一定是她偷偷做的手脚,大伙儿要小心,稳住心神,千万别胡思乱想!”
  “她怎么做的手脚,分明刚才我等是一前一后进入,这么短的时候内,她能做什么!”有人不信,不愿高看靳长恭一眼,只当自己倒霉遇上这一遭事。
  “难道这靳帝懂阵法?”
  “靳长恭,你出来!该死的!竟学着乌龟一样缩头!可恶!”
  半蹲一棵粗杆桃树上,靳长恭慵懒地歪着脑袋,突然出声道:“看来,大家都挺无聊的,不如,寡人跟你们讲一个鬼故事吧。”
  “住嘴!靳长恭,别以为弄这种小把戏,我等便会束手就擒,你别太得意了!”有人朝着靳长恭出声那方,掂起刀刃,飞射而去。
  “呵,既然被侮辱成小把戏嘛,那就好好地感受一下寡人特地送给你们的一趟死亡的奇迹之旅吧。”
  “你,你什么意思!?”
  “大家别慌张,她只不过是虚张声势,大伙儿千万别中计!”
  或许是诡异的环境使然,很多人内心渐渐开始恐慌、不安、焦虑、甚至有部分开始运足内力,准备突围出去,而不是静观其变。
  “对啊,安静下来,别慌,安静地听了慢慢道来,是夜,危险而神秘,四周树影婆娑,阴冷,无月。在一间废弃的木屋,四周飘荡起腐朽的味道,有尸体腐烂的臭味环绕着。一具具尸体,歪歪斜斜地被吊在屋梁上,四周是黑白色的诡异的色彩,闪烁着阵阵灰色的光。
  在那一片中,蓦地跳出一张美人脸,红衣似血,女人面容狰狞,一个面容模糊的人在她的手下被虐杀,血,横飞,肉,横溅。
  周围的空气不断在下降,地上的血迹却不断地在增加,那些被挂在房梁上的尸体,似乎因为看见底下那一幕残忍的杀害而扭曲地笑了。
  屋外,是一片坟,坟后,是一片林。
  风吹,坟静,林动。
  隐约间,有一声冰冷的猫叫,响了起来。”
  “啊啊啊——”底下的人,莫名地开始瞠大眼睛,脸皮抽搐着,喘着粗气,大叫指着某一处:“有,有鬼啊啊啊!”
  “猫叫?我怎么能听到猫叫声?”有人额上渗着冷汗,惨白着唇色,使劲摇头。
  “别,别再讲了!别,啊啊,有个女人,有个女人在杀,在杀人!好冷,怎么,怎么这么冷!”
  靳长恭弯了弯睫毛,看来气氛被她渲染得很成功,她以一个恐怖的故意,将三要点挤进他们的脑中,最具体地具现他们统一害怕的情境。
  对于公冶愠他们,她不需要做太多,心中无愧则自然不惧。
  但这群人,她不能留他们性命,自然需要弄一点手段,以环境,气候,与人物,三点,令他们如临其境,再引起他们内心最肮脏最恐怖的想象。
  美人,血腥,鬼,尸体,等等要素,让他们沉浸在幻境当中。
  “哈哈哈——我才不怕鬼呢!美人,红衣美人,来,来啊,跟我等快活快活,哈哈哈——”心理素质低劣的,已经被幻觉被虏获,抱着一个身边的男人,又亲又抱。
  而另一个男人则尖惧地道:“别,别靠近,别碰了!啊,鬼啊!”说着,便是一掌劈去,顿时那色欲熏心的,头裂脑碎,溅了他一身血。
  他沉沉地呼吸几声,如拉风箱一样呼呼的粗重,瞳仁焕散,似看到什么诡异的画面,整个地直直撞在地面,至直身亡。
  周围人的情况亦相差无几,有掐着自己脖子喊救命的,有被幻境冻得涩涩发颤,最后全身僵硬而死的,有互相残杀的,有拿头撞树的——
  一场别开生面,自杀方式多种多样,看得人眼花缭乱的场景,就在靳长恭眼前一一呈现。
  “还真是有趣,如果这桃花瘴如果能随身携带,那就更有趣了,以后杀人,只需动动嘴皮子,便能遍地哀嚎。”
  靳长恭无不遗憾地撇撇嘴,最终将视线盯中前排处,之前那群武士中跑出来跟她放话的黝黑男人,他张大的瞳孔充满恐惧,牙齿彼此打架,全身哆嗦,仿佛魔鬼已经抓住他的一只脚似的。
  但靳长恭却看出几分不对劲,因为他的视线总会有意无意掠过周围人,即使他那害怕的模样跟其它中了幻境的人相似,但他不会乱动,不会乱叫,亦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看来,他心理素质还是挺强大的。
  那么,接下来替她领路的人,看来是找到了——
  看着周围的兄弟,伙伴一个个倒地而亡,有些死得令他难以直视,他们连对手一根毛都没有碰到,直到死得是不明不白,含冤赴黄泉,可恨啊!亦可怕啊!
  这靳长恭,远处世人描述的还要恐怖三分!简直就是一个玩弄人于鼓掌之中的魔鬼。
  静静地等候一会儿,他不知道,靳长恭是不是仍旧在暗中监视着他们,反正周围的雾障渐渐消去,而一片尸骸当中,亦只剩他一个人孤孑站在那里。
  片片柔美的桃花瓣拂动飘落,如落在平静水面的一道涟漪,瞬间便激起了他的全部求生意念。
  他冲进桃花林,开始沈上气不接下气,白沫子堆到嘴边,脸色蜡黄,一颗心像钟摆一样,只是在胸腔摇来摇去。
  他感到一阵寒意有背后如影随行,连心脏都吓得掉到裤子里去了。
  他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他惊慌得如寒蝉般,哑然失声。
  恐怖使他每根骨头都发抖。
  他心口像有什么填着,压着,箍着,紧紧地连气也不能吐,再次跑回到山堑断壁时,他恍然如梦。
  去时,那浩浩荡荡的队伍,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人。
  “啊啊——”
  他走到崖边,朝着一块方石旋转三周半,咔喀一下,一条长长的缆线滑动着一个吊缆车从另一端滑来。
  他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直接跳上吊缆车,朝天放了一个烟火,示意身份,另一头吊缆车的人便开始拉动。
  “呼——”看着终于逃脱出炼狱了,肤黑男子将铁棍搁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轱辘轱辘地缆车滑向另一端,如海市蜃楼般,仙轮仙焕的楼阁入时,一阵人马赶至,匆匆而来,蓝衣配刀,臂间绣着一只灰色八头蛇。
  “陈公,事情办得怎么样?你怎么一个人上来了?”
  叫陈公的黝黑男子,慌张地下了缆车,连忙招手:“快,快告诉,快告诉大公子,靳长恭已经来了,我等,我等不敌,险些全军覆没,你们赶紧将缆绳砍断,绝不对让她跑来破坏大公子的计划!”
  八歧坞的那批侍卫暗中交递了一个眼神,疑有犹豫:“可砍了,那些邀请来的人,怎么上山?”
  陈公气极败坏道:“谁知道那靳帝如此厉害,让咱们宰了一个大跟头,此事稍后我会跟大公子请示的,你们先听令!”
  “那就砍吧,反正稍前到达的礼客也差不多齐了,这迟来的,就暂时留在桃花林算了。”
  说着,他们便砍掉了缆绳。
  “这下好了——”陈公暗松一口气,抬眸一看,却震惊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那名女装少年。
  “好什么呢?”靳长恭笑眯眯地问道。
  陈公指着靳长恭,颤声道:“你,你,你怎么,怎么过来的?!”
  靳长恭回眸睨了一眼断掉的绳子,再看向他:“自然是跟着你过来的呀,你难道没有感觉到吗?”
  陈公顿时脸色难看。
  “你,你是靳帝?!”怎么是一个女人,八歧坞的其它人拔出刀,但只觉一阵风,他们已经不能动了。
  “看在你们是八歧坞弟子的份上,便不杀你们,留给你们少主处理。”
  靳长恭越过他们,而他们先是心神大震,接着便看见陈公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双眼瞪大,明显已断气。
  他们倒吸一口气,刚才甚至连靳帝什么时移动,都没有看清,她已解决掉他们,这,这简直太怪物了吧?
  靳长恭走了一步,逮住一个侍卫扯进身边,笑道:“知道你们少主的在哪里吧?带寡人去。”
  那阴恻恻的笑容,令那名侍卫一个寒颤,结结巴巴道:“我,我不——”
  “别告诉寡人你不知道哦,你该知道寡人被世人称之为什么吧,惹怒我绝对对你没有好处的。”
  侍卫听出她的话中意了,世人一般称靳帝为暴君,手段残忍,杀人如麻,她这是在警告他,如今他没有用处了,便会被处理掉。
  “我,我知道,你,你别杀了我!”他吓得一脸惨白,赶紧慌道。
  他根本就不是什么誓死如归的人,否则亦不会出卖少主,背判八歧坞,跟随了那欲庶夺嫡位的大少年了。
  “说吧,将你知道的事情一一告诉寡人。”
  于是侍卫平稳住紧张的情绪,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开始将自己知道的倒豆一样的道出。
  原来,婚礼已然提前了,大部分邀请的宾客到齐,而公冶夙则被公冶爝下了毒,全身虚弱无力,而公冶主母则被囚禁起来,具体位置像他这种低等侍卫自然不知道。
  如今公冶夙被带到朝凤厅,由于他身体不济,便由止兰代为迎娶新娘,再一道去紫荆天芸,八歧坞凌云洞府最高处举行婚礼。
  祭天,酬神,占卜,宴客。
  八歧坞的少主婚礼,本因更为隆重,宴请四方来客,但这场婚礼非公冶夙所求来的,自然是由公冶爝来安排。
  “单凌芸此刻在哪里?”
  侍卫道:“单姑娘在烟雨楼等候迎亲队伍。”
  靳长恭阴了阴神色,意味不明地冷嗤了一声,便不再询问,直接纵身而去。
  ——、
  八歧坞,宗义堂内
  “哥,你逼着少主成亲,会杀了他吗?”公冶筱蝶眸带不忍。
  公冶爝当即冷下脸,道:“筱蝶,别忘了,我才是你亲哥哥,公冶夙待你再好,亦不会让你嫁给苍帝的!”
  公冶筱蝶水润的粉唇微抿,上前扯住公冶爝的衣袖,撒娇地晃了晃,道:“哥,别杀少主好不好?你,我们已经给他下毒了,难道非要杀了他不可吗?等你登上少主,或是八歧坞坞主之位,他,他根本就无足为患了。”
  公冶爝到底是心痛自家妹子,叹息一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道:“斩草不除根,将来必有祸端,留着他,难保他不会反将咱们一军啊。”
  公冶筱蝶柔软似水的双眸盯着公冶爝,紧张道:“不会的,少主他,他身体一直不好,加上这一次中毒,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而且这么多年来,他对我们兄妹,还是不错的……”
  说到最后,公冶筱蝶有些愧疚地垂下脑袋,讷讷低语。
  公冶爝却抓住她的双肩,厉眸道:“筱蝶,那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他自小畏光怕热,是因为咱们母亲给主母下的磷毒,而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生活在他的光环下,我已经受够了,亦不甘心,我哪点比他差,明明我才是父亲的第一个儿子,况且,你想嫁给苍帝,若不是我给你做后盾,你觉得公冶夙会答应这一件事情吗?”
  原本有些内疚的公冶筱蝶开始动摇了,她咬住下唇,思索了许久,方道:“大哥,我是想嫁给苍帝,但我却不想害死少,不,是二哥,毕竟,他对我是真心*护的,只要你留他一条命,其余的,我会帮你的。”
  “好,其实我也不想杀他,既然妹妹如此善良,那哥哥便在他婚礼之后,留他一命活着便罢。”

第三十三章 婚礼现场
  “少主……”
  公冶夙神色冷静,驻于阴暗角落,绡斜艳光,从窗棂缝隙透露丝丝缕缕,他看着外面世界那遍地郁气若甑炊,喜庆铺陈如初阳般火红,灼人眼球。
  “单姑娘,你才貌皆佳,实应觅一名佳婿良人,我一贯冷静自持,实不属姑娘良配。”
  换句话说,虽然你模样端正,样样绝佳,但我对你无法动情动心。
  这句话够明白了,明白得穿着一身大红嫁袍的单凌芸白如惨雪,单手撑在桌沿攥紧,绷得笔直的身子蛰刺涩涩颤抖。
  “少,少主……”她哑着声音道:“我对你如何,你不是不知道,我知道你对我无心,但我却对你一往情深,你何以要伤我至深!”
  “你既知道我对你无心,自然亦不会有怜惜之意。”索性,他说得更明白一些:“单姑娘,我已中亦有人,挥不去,斩不断,*不得,却又舍不去,种种复杂难郁解之情日日困扰折磨着我,自然再无多余心思承担它人感情。”
  喀擦!单凌芸宽袖一拂,神色戾气负伤,咬紧牙着道:“夙,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哪里不好了,偏偏比不得一个你*不得的男人?!”
  她是离得他最近,亦是观察他最细致的人,他的感情归属她如何能不晓得,但她本以为,他会对这短悖论的感情,讳莫以深,却没有想到他竟如此理直气壮。
  “那我又哪里好了,你偏要一往而情深?”公冶夙淡淡反问。
  单凌芸一窒,半晌不得言语。
  最终,她似收敛了一身受伤,伸出一只手掌摊开道:“等一下我们就要举行婚礼了,这是一颗暂时压制你体内畏光虚弱的解药,余下的,大公子说婚礼结束后,便会给你。”
  公冶夙瞥了一眼,他眉宇淡漠,却依旧如清风朗月,如水涧溪水映辉,一身气质远胜相貌,唯有一双眼生得极好,但瞳波无幽潭,虽笑亦似无情般泛着清波。
  “他打算如何处置我?”
  见他将解药吞服下,单凌芸才道:“大公子毕竟是少主的兄弟,自然不会伤你性命。”
  说着,她突然一步靠近公冶夙,将一颗药丸强形塞入他嘴里,点住他哑穴,等他吞下,方放开了他。
  “你给我服的什么?”公冶夙看着她,虽面色沉静,但语气却冰冷如水。
  单凌芸被他一瞧,心底只觉一寒,巍巍颤地放开了他,莲步轻移离公冶夙二步之遥,方笑道:“我,我知你,你不愿意跟我成亲,这药,这药效,你不用多久,便能知道了。”
  单凌芸受不了他对她这种态度,也受不了深*的男人用那种冷漠的眼神看着她,于是她匆忙转身,便离开了他的房间。
  跨在门口时,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少主,我从未想害你,我只是想得到你而已,你不需要太忧心。”
  等她离开后,公冶缓缓垂下睫毛,他自一隅阴影下缓步现身,轻轻推开了窗户,一阵夹带桃花幽香的寒风,吹得他一身浅色衫袍飘若流云,迎风拂动,一时之间竟是无边的雅致荡漾。
  若此刻有人望驻,定会在心里不期然跃出那句: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还要等多久呢……有些厌烦了……”
  ——
  靳长恭特地跑去烟雨楼里准备逮新娘单凌芸被扑了个空,却不想她正准备改变计划准备离开时,下一刻,转角处,单凌芸已身披一身风寒冰霜步履沉重地再度回来了。
  她脸色难看,身后跟着带着身穿繍袄,臂间纹着绿头八歧蛇的两名侍女,其后三四步距离,跟着六名神色冷峻的带剑护卫。
  从走廊的另一端,穿着一件趋桃红冉冉,绣着金线鸳鸯袖摆的大红嫁衣,那平日里略显英姿飒爽的身形,因着那一身华丽柔美宽袖软袍的大红衣衫,而显得几分袅袅娉婷,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纤细妩人。
  靳长恭悄然藏在暗处,暗忖:看她一脸欲求不满的模样,莫非她刚才是去找公冶夙?
  单凌芸负气呯地一声推开房门,只带了随行两位侍女入内,其余的护卫皆被挡过在门外。
  房内,隐隐约约传出交谈声,靳长恭竖耳窃听。
  “小姐,刚才大少爷派人来传话,让您一定要尽力稳住少主,一方面等着靳帝上勾,一方面亦是为了他的计划,您可千万别中途出什么差错。”
  “小姐,那颗药,您可给少主服了没有?”
  两位侍女特地压低声音,在单凌芸耳畔,低语轻瞩询问道。
  单凌芸拂袖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映出的面容,神色有些低落,苦笑一声道:“放心吧,事已至此,我不会反悔的,药已经给少主吃了,事后,事后希望,他真的能够放了我们。”
  两侍女暗中对视一眼,眼底闪过阴晦莫明的色彩。
  “小姐,别想太多了,我们还是先给你梳装打扮吧。”
  “对啊,迎亲的队伍即将来了,赶紧整理一下,然后成为了一个漂漂亮亮的新娘,来迎接幸福。”
  单凌芸闻言,却不如她们想象中那般雀跃高兴,反而眉宇间染上一层淡淡的惆怅忧郁。
  当初跟少主订亲的时候,她做梦也不会想到,她梦寐以求的婚礼竟是在这种情况下举行了。
  她一时糊涂,被私欲所蛊惑,害得那疼*她如女儿般的主母被囚禁着,对她*的男人下毒,累其地位不保,让他为了母亲,被逼着来娶她。
  这场婚礼,根本什么都不是,它只是一个阴谋,只是一个令人心寒意冷的过场。
  它不会有*,更不会有真诚的祝福,面对少主那冷漠的眼神,忆起主母那怨怼的表情,她的心一揪一揪地悔痛。
  但事已到此,她已无法回头,唯有一条道走到黑了!
  “看样子,即使能如愿嫁给公冶少主,但你也并没有想象中那般高兴嘛?”一道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语言从暗处缓缓流淌出来,单凌芸的心突然一阵冰凉,透彻心肺的冰凉!
  什么人?!单凌芸倏地起身,当即回头一看,只觉眼睛一花,耳中嗡嗡作响,整个身体便动弹不得了。
  而她身后两名侍女,早就已呆如木桩,形如傀儡。
  ——
  瀚云洞府之上,最高峰的紫荆天坛,巍峨的云峰上,峭壁生辉,清风拂云流动,转眼间,脚下山林云消雾散,满山苍翠,掩映着雕檐玲珑的仙楼建筑群。
  天坛之上,天圆地方,满山蓊郁荫翳的树木与湛蓝辽阔的天空,缥缈的几缕云恰好构成了一幅雅趣盎然的淡墨山水画。
  此刻,天空飘撒着朵朵如梨花瓣的小雪,亦如朵朵芙蓉花绽入,天坛堪大,白色的地砖,白色的栏杆,一望至尽头,一片白茫茫玉泽流动,平日只觉天坛圣洁而庄严宝相。
  但今日天坛内,却布置得十分喜庆热闹,一片火红之色,特别是在天坛祭天的中央位置,一座圆丘台上,有四方阶梯,约九阶,每一阶皆放着系着红绸的细鼓,彩带随风飞舞,美伦美奂。
  从圆丘台下方铺阵着一张宽约二米,长长的红色地毯一直延伸至天坛尽头,其两旁艳丽五彩的花瓣萦绕飘旋,一支乐队琴瑟,钟鼓齐鸣,其声如出于朝霞之上,虽人声嘈杂而莫能遏。
  霏乐靡靡,洋洋于耳,如天赐的乐章,飘荡在天坛之上,随着音乐声奏起,红地毯的尽头,一名高挑的女子,穿着一身大红嫁袍,娉娉婷婷,步步生莲而来,她一身嫁衣如此艳丽而夺目,朱红色的丝绢底料上用金丝银线绣成百鸟朝凤的图案,又有各色珍珠宝石镶嵌其中,做成百鸟的眼睛。
  一顶巧夺天宫的金冠,金制的凤鸟口中含着一颗翡翠明珠,垂下三缕金丝,底端缀着红宝石,凤鸟的翅膀上全是珍珠的长串,从中间撒下一片绯色红纱垂落颈部,巧妙地遮挡住那娇好的容颜。
  逶迤顿地摇曳的裙摆拂地,被身边两名长相俏丽的侍女牵着,其后还有六名穿着喜庆的侍女提着一只布加七彩带编织而成的篮子,里面盛着各种颜色的新鲜花瓣,她们一路边走,一路撒着代表祝福的花瓣。
  红地毯两侧,则站着被邀请而来的宾客,他们大多数都是八歧坞内部的重要的人员,他们一听乐起,从天坛的另一端,漂亮的新娘趋趋而来,都一脸欢乐地齐声鼓掌。
  而在天坛相反的另一端,公冶少主亦穿着一身同系列玄端红色礼服,缁衪纁裳,白绢单衣,纁色的恚嗌模训靡淮未┳湃绱搜蘩龅纳剩拿寄考淝逋肝奁ィ蝗鞠顺荆欢饫渚玻怯涝肚苡谧旖侨粲兴莆薜男θ荩丝蹋床恢问币讶幌Я恕
  他不似那喧闹的宾客,对新娘既好奇地注目,又热切地张望,他甚至没有看一眼正朝着他缓步走来的新娘,反而负手,静静仰望着天空,那下颔与颈子间形成了一个完美的曲线,延伸向下,隐没在白衣素带之中,宽袍大袖,一头青丝随性飞扬,散落的黑发被风吹得颤动,黑与白形成鲜明的对比,他似在等待着什么。
  其实不少人也觉得这一场婚礼来得太突兀与奇怪,但此刻公冶少主并无不妥地参加婚礼,且——他身后,大少爷——公冶爝跟三小姐——公冶筱蝶亦一脸和乐融融,面带微笑地祝福站在圆丘台下。
  而圆邱台上,则坐着一名约年过三十,面容如花中贵族牡丹般美丽的妇人,她挺直背梁,一双上挑的凤目十分精明锐利,她穿着一件迷离繁花丝锦制成的芙蓉色广袖宽身上衣,绣五翟凌云花纹,纱衣上面的花纹乃是暗金线织就,点缀在每羽翟凤毛上的是细小而浑圆的蔷薇晶石与虎睛石,碎珠流苏如星光闪烁,光艳如流霞,透着繁迷的贵族之气。
  这个妇人便是八歧坞一代精明能干,威重令行的主母——上官筠!
  她此刻静静地坐在上面,面色虽无喜无悲,但一双精明犀利的眼睛却眯起,生冷冷地瞪着越行越近的新娘。
  没有人能够知道,此刻,上官筠的心情究竟有多糟糕,虽然眼下这个媳妇是她定下的,婚礼也是她一手促成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