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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后宫太妖娆-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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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她那番话是故意说来逗玛宝的,不过三位圣童之中,她对他显得特别疏远与冷淡,这却是明眼人都能够瞧见的事实,他不明白,究竟是他哪里做错了什么,才导致了她不喜欢他吗?
    “谁说我讨厌你了?”靳长恭一脸无辜,略感惊奇反问道。
    “可是你只对莲圣童还有玛宝圣童好……”夏长生鼓起腮帮子,像熟透了的樱桃般的红唇厥起,更加委屈了。
    “你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吗?越是喜欢就越是想要欺负他,玩弄他,无视他,再反复地折腾他,将他欺负到哭,就是我对你的喜欢啊。”靳长恭叹息一声,似将心底里最深沉的部份挖出来吐露,带着一份沉重。
    语气与表情都是那样地郑重与认真,但是她将莲谨之搂入怀中,搁在腿上打着圈圈玩弄着他一缕头发的动作,却是那般惬意暇适。
    她那一番所谓的喜欢代表行为,与幼稚园里的小朋友才会做的事情何其相似,靳长恭有些纠结自己是不是太幼稚了。
    夏长生眼前一黑,也彻底绝望了。对靳长恭所表达的一番“喜欢”就像患了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的慢性咽炎般绝望了。
    经过与靳长恭促膝长谈一番话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们都兴不起半点开口说话的*。
    一夜无语——相顾无言至天明。
    天刚破晓,细细缕缕的光线爬进洞口时,莲谨之便醒了,靡靡双睫缓缓掀开。
    当他发现他竟一无所觉地躺在靳长恭的腿上睡了一夜之后,禁不住脸上迅速染上一层霞红,潋滟水色的双瞳微微闪烁着异样情绪,却又在下一刻想到什么的时候,脸蓦地一下又惨白一片。
    他猛地起身,又似觉得自己动作太大,迅速回头看靳长恭依旧靠在墙上睡得安稳的模样时,才暗呼了一口气。
    他站起来掸了掸缩成褶皱的下摆时,透过撒落在洞内的微微阳光,怔然地看着跟前多了两个人的存在。
    夏长生还有玛宝?!
    他们两人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刚醒来,莲谨之脑子还处于飘渺的恍惚阶段,他缓缓地直起身子,用手揉了揉有些涨痛的太阳穴,突然感觉一阵冷意。
    他这才反应过来,昨夜吹了一夜冷风寒雨,他却一眠无梦,睡得安稳无虞……
    想着刚才他醒来的情景,莲谨之悄然垂睫瞥向靳长恭的一双弯曲弓起的腿,他的脸颊迅速飘过两团红云,赶紧撇开脸去。
    昨夜想必是她照顾了他一夜吧,他想想她将他从暴雨中强硬地扛回来,对他一副暴跳如雷,怒其不争的模样,他以为她会将荤荤噩噩他直接弃之不顾,任之由之,却没有想到最后还是竟不顾自已女子的名节,对他如此……
    莲谨之深吸一口气,任心中那酸酸甜甜各种滋味浸满他的胸腔,缓步走到洞边,此刻外面天空衣旧灰蒙蒙一片,即便昨夜下了一整晚的雨,也依旧无法洗刷掉那层水墨般的灰暗,这个地方就像是永远处于白与黑这间的灰色空间。
    他清透的眼睛遥遥地望向远方,墨黑的丘陵蜿蜒起伏,深灰色的天幕,浅暗色的薄雾……眼前的一切渐渐模糊一片,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昨日遇到“那个人”的情景。
    “你遇到她没有?”
    谁,他要遇到谁?
    “果然不该对你的愚蠢抱太大的希望,不过看来她并没有来找你呢~”
    峨眉黛目,横波媚眼,唇不点而红,削薄而冷艳。
    “莲谨之,你遇到了那个他吧,有什么感觉?……为什么是这种表情,难道你没有认出来吗?”
    他那柔媚冷森的声音就像噬骨的毒液,令他浑身都痛得发颤,就像堕入了一场无法醒来的梦魇之中,眼前一片迷茫。
    “连自己的主子都能够认错,还真不是一个合格的奴才呢~!”
    轻柔细腻的嗓音却带着泯灭一切的杀意,他被这团凛冽疯狂的杀意包裹着,连呼吸都停止了,他怀疑是不是下一刻他就会被他彻底摧毁。
    然而就像是戏耍着一只濒临死亡的老鼠,下一秒他就停止了杀意。他用一双精致辞似艺术品一般的手不重不轻地掐在他的脖子上,冷媚的声音娓娓动人。
    “我暂时不会杀你,因为你要乖乖地等着她来~”
    男人有着一张非常漂亮的嘴唇,唇瓣饱满,唇线分明,水润细腻不见丝毫纹路,嘴角的浅浅凹陷。
    “不过,凭你的话,就算她真的回来了,你估计也认不出来吧……”
    那人跟他说了很多,并且将事情说得第一句都像是他手中拿一把尖锐的刀子,狠狠割掉他心中一块嫩肉般狠冷。
    他脑袋在那一刻就像快要爆炸一样纷乱繁杂,原来她是失踪了,生死不明……
    原来,那个在神庙中的“永乐帝”并不是她……
    她去哪里了,朝廷竟发生了这么重大的变故,他竟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虽然整个世界,并没有因为她的失踪而产生任何影响,但是他的世界却因为得知消息的那一刻,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边火焰一边冰冷。
    “你会等我吗?”
    “会,我会等你的,这句话绝对是真的。”
    她俊美无铸的脸那一刻的笑容,此刻尤深深铭刻在他的心目中。
    脑中回忆起当初他与她离别时的一幕幕场景,一句句话语,此时都变成了一种令他无法释怀的痛意。
    “风寒秋意冷,寡人抽空问一句,谨之冷否?”靳长恭朝天一望,扑天盖地的雨水,她感觉自已连底裤都湿透了。
    莲谨之胸腔一阵起伏,似乎是在笑。
    “陛下,谨之一直都很冷。”他的声音很平静,恬然无波的表情,亦没有太多情绪露出。
    “谨之一直以为,若一个人的心死了,便是都死了。可是谨之最终却没有想到,有人能够有办法将谨之的心再度死灰复燃,可那一株小小的火苗却没有等到燃烧焰起,却被一再狠狠践踏,再用冷水狠狠浇熄。”
    “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这一切——是磨练将你打造成千年一剑做准备!”她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
    “陛下——”莲谨之一番心情被他的时而冷漠,时而无赖,时而胡诌乱扯,弄得有些苦笑不得。
    “谨之,自已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如果你暂时没有能力披荆斩棘,将一切握在自己手中的能力,寡人愿意帮你,只要你——亦愿意对寡人不离不弃,永远效忠寡人一人,以莲家当家的身份宣誓。”
    莲谨之这一次没有迟疑地跪下,那双被雨水冲刷地像星辰般夺目的双瞳,仰视着靳长恭。
    “莲家,誓死为陛下效力。谨之,唯陛下之命是从,若有违背,以上古众神的名义降下死咒!”
    “好!那寡人就等着你的好消息。”
    等他的好消息吗?莲谨之脸上嘴角泛起一种苦涩的笑意。
    她真的会等着他回去吗?他可以相信,当他完成了她的期望后,他一转身,她就会一如顾往在他的身后等着他吗?
    一堆堆深灰色的迷云,低低地压着大地,似在嘲笑他的一番妄想,却无法熄灭他眼底的决绝。
    “醒了?”他身后传来一道懒洋洋声音,而那把突然响起的声音却让莲谨之一震。
    刚睡醒的靳长恭,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惺忪着双眸走出洞穴。
    莲谨之蓦地转过身来,怔怔地看着她,略微干涩着嗓音,道:“柳姑娘?”
    “你怎么了?干嘛一副不认识我的惊讶模样?”靳长恭如瀑的青丝凌乱地洒在身后,眉角微微向上扬起,勾人心弦地笑睨着他。
    莲谨之蹙眉,喃喃道:“你的声音……”
    “声音?”靳长恭眼底迅速划过一道精光。
    “呃,没事了。”
    莲谨之听清楚了,柳姑娘的声音分明就是那种“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的娇柔女子声音。
    可是刚才她开口的第一句,他却彷佛听到她的声音好像更加低沉而拨弦般清洌,令人似曾相识。
    可能是她刚睡醒,所以他才会听错了吧,莲谨之摇了摇头。
    “看你今天精神还不错,既然已经醒了,那我们尽早赶路吧。”靳长恭抬头观测了一下天气,然后回头对他道。
    “嗯,对了,我刚才起来,看到了……”
    “哦,你是说看到了夏长生跟玛宝?”
    莲谨之颔首,看着她等着她解释。
    然后,靳长恭大概着重讲了讲昨天夜里他睡后发生的事情。
    “关于他们两人,你打算怎么办?”
    看到昨夜神智失常的莲谨之,靳长恭也因此考虑了许多事情,她想或许她有些做法是不妥当的。
    比如有一些磨练是他成长时必须经历的,而不是由她上前替他解决一切后,让他坐享其成。所以她决定还是将主动权放手给他,她想知道他的选择,她能够成长到哪一步。
    “看到他们出现在这里,我想我们三个的目的地估计是一样,只是目的却不得而知了,三个一起行动到底还是不方便,我想还是分开吧。”莲谨之沉吟一刻,盈亮的眸子暗了暗。
    靳长恭没有发表任何异议:“那好,我们收拾一下就走吧。”
    这时,醒来有一会儿的玛宝终于忍不住冲出洞穴。
    他此刻仍旧披着靳长恭那件黑色大衣,忍怒地质问道:“你们要去哪里?”
    “是啊,难得我们能够在这种偏僻的地方相逢,难道就这么着急着要分别吗?”夏长生随后跟来。
    睡了一夜,昨夜他已经恢复了粉腻酥融娇欲滴肤质,似滴水的纯洁瞳仁泛着迷人光泽。
    靳长恭一看到这两少年的架势便想抚额长叹——不会吧,他们还真当她是拖家带口的四人旅行不成?
    她暗暗施压地扫了一眼莲谨之,让他看着办!
    莲谨之回视了她一眼,眼中有着了然,他转头对他们,声音清淡道:“夏圣童与玛宝圣童,我们各自尚有任务末曾完成,便毋须多耽误时间叙旧了,或许你们是想跟着我们?”
    “谁要跟着你啊。”玛宝撇过头对着他便不屑地冷哼一声,然后他抬起下巴,看着靳长恭沉道:“女人,护送我到流失之地!”
    靳长恭眨了眨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再看向莲谨之。
    莲谨之见此嘴畔隐有笑意,她这算是打算将一切都交给他处理了?
    “我想,我们没有义务这么做吧。”莲谨之替她回答道。
    一听到“义务”这两个字,夏长生喷了,玛宝脸黑了,而靳长恭则乐了。
    果然不愧是曾经跟她一块儿混过后宫的,看这思想觉悟多好啊!
    ——想咱们什么都可以吃,就是绝不能白白地吃亏!
    “没有义务是吧,那我们就来谈条件吧!女人,你想要什么,钱?宝物?还是地位?”玛宝少年算是认准了,就一个劲儿地扭着靳长恭不放了。
    而靳长恭则慵懒着环手,闲置在一旁,笑盈盈地却不肯开口。
    玛宝少年气结。
    倒是夏长生眼色好些,他看得出来现在靳长恭算是当成了甩手掌柜,一切事务都由着莲谨之来作主了。
    “莲大哥,既然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同一处,那么一路上搭个伴也好啊,难道就因为我们是竞争的对手,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吗?”夏长生说话就圆滑老练多了,先攀关系再摆道理,设陷阱。
    看这话说得多艺术,明明就是准备死皮赖脸地求“包养”,却能够说成如果你不答应那你就是一个心胸狭窄,恶意打压对手的坏人。
    可惜,莲谨之虽然看着温和,但内里却是一颗顽古,明显不吃他这一套。
    “我们只有两匹马,四人一起走的话可能不太现实。”
    既然知道彼此之间是竞争对手,为了帮他们而耽误自己的任务,这本来就是一件不现实的事情。
    “我有马啊。”玛宝少年气恼地嚷了一句,然后又顿了一下:“不过昨夜雨太大了,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而已。”
    最后一句明显底声不足,声音越来越低。
    “那……”莲谨之本想直接拒绝,却看到这时靳长恭眼神波光闪烁着异色看了他一眼。
    他便不懂为何像受到什么驱动一般,原本的话到了嘴边就转了一弯:“算了,既然已经遇到了,那便一起走吧。”
    玛宝脸上一喜,而夏长生却朝靳长恭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她自顾自地用脚尖蹭着地面的灰石,就像对他们的谈话没有半点兴趣一样。
    刚才他分明感觉到莲谨之拒绝的态度如此坚绝,为何一眨眼便改变了主意,他想一定是有什么原因,而其中最令他怀疑的原因,就那那名姓柳的女子。
    最后四人商量一番决定,两人共乘一匹马,因为靳长恭是女子的身份,所以为了她的名节方向考虑,莲谨之是准备让她跟年幼的玛宝少年一同乘骑的。
    就在玛宝少年还傲娇挑剔佯装不愿的时候,靳长恭却二话不说一把抓起莲谨之,一个俐落豪迈之姿地跃上马背,长马嘶号,腿蹄轻捷,三足腾空,那豪气纵妄的模样,别具风姿,一时间竟看傻了夏长生跟玛宝。
    “你才是我的雇主,怎么能将我随便让给别人呢~”靳长恭将他抱在前座,靠着自己,伸出微凉的指尖勾起他的下鄂,薄唇一勾邪魅一笑,明眸皓齿。顿时那坏坏惹人爱的表情明媚了整个暗色天地。
    莲谨之浑身僵硬,不经意又想起了今天早上卧膝的绯色事件,于是就这样像一尊玉雕似的失神看着她。
                  
第三十七章 重回流失之地
    由于人员增加马匹负重的原因,他们的行程明显比原来的速度减退近一半。
    大多数的时候他们都选择慢悠悠地溜马走坡。
    既然三人都统一路线了,那么彼此之间的紧张追逐争风夺秒便不存在了。
    一旦原本骤雨般的节奏缓慢下来,时间就会很变得很无聊了,于是一路上大伙儿闲着也是闲着,靳长恭率先撬开话匣子,有一句没有一句地他们相互搭着话。
    大抵找了些寻常话来聊,靳长恭随意就问起他们昨晚的事情。
    原来,昨天一直驾马着急赶路的玛宝,根本没有留意天气变化,很自然地在接下来的暴风雨中迷了路。
    他下马后便四处找寻可以躲雨的地方,正巧听到后方传来一阵凄厉马鸣声,他一惊,还是忍不住好奇冒着大雨赶过去察看了一下,然后便遇上了马蹄打滑,整个人摔在水坑里的悲催夏长生。
    意外能够在这种荒郊野外碰上一个熟人,于是两个人便摈弃前嫌,决定暂时结伴同行。
    急风暴风中夏长生的马废了,而玛宝则混乱中丢了马,他们无奈便徒步前行,一路从下午一直到了入夜,都没有寻着一处避雨的地方。
    最后或许是天无绝人之路,在他们整整找寻了几个时辰,都自觉无望的时候,隐隐约约在暗黑的夜雨中窥到一处微弱火光。
    于是,这就阴差阳错地撞上莲谨之与靳长恭他们的窝了。
    这两人算是傻人有傻福吗?
    没被饿死冷死,还让他们遇上组织了?靳长恭顿感一阵无语。
    想他们能什么都丢了,偏偏就是有本能没将人丢了。
    而夏长生跟玛宝则打定主意这一路上得想方设法攀上靳长恭的大腿,否则他们接下来的路程怎么活下去都将成为一个问题。
    所以,基本上靳长恭的问题,他们都尽最大限度地满足她。
    而这一路上玛宝少年就像是跟靳长恭杠上一样,谁的帐都不卖,只是跟在她的身边打转。
    而夏长生跟莲谨之不知道什么时候混在一起了,经常会讨论一些佛政课题,有说有笑的。
    靳长恭在知晓玛宝的真实身份是苍国的大皇子时,老实说真还真是稍稍怀疑了一下。
    据说当今苍帝很年轻,十五岁正式登基至今十年,说起来他这十年来创下的政绩就是一个传奇的历诗记载。
    虽然他没有死,但已经可以想像得出来,他将来死了也是属于那种前五百年,后五百年都绝无谨有的鲜有人能够超越的“极品”。
    玛宝今年刚好十二岁,那么这个“极品”就是在他十三岁的时候便生下了他这个胖小子。
    呜呼哀哉,这造孽封建社会啊,想苍帝当时亦不过是一名粉粉嫩嫩的懵懂少年,这分明就是拿自己纯真的童年去被人瞟啊!
    以上一句,是靳长恭笑得很欢脱,却硬着装着一副“我很同情”,“我很理解”的高尚情操神情来吐槽之。
    玛宝跟靳长恭聊天不会感觉到不舒服,因为她总是以够给他最正确的“表情”。
    他说,他从小就没有看见过他的母后,据说她被父皇杀了,因为她跟一名侍卫通奸了。
    靳长恭说,有母后的人就是一根草,因为母后就是跟你抢父皇的人中最大的敌手,所以她死了便死了吧。
    玛宝闻言乐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这般迥异新趣的回答,于是他便更加乐意跟她聊天了。
    他不需要同情,亦不需要人家假惺惺的安慰,那会让他想要杀掉看着他的人。
    经过靳长恭一番“毁人不倦”的回答,玛宝就像认准了靳长恭成为他的忘年之交,两人的友情突飞猛进,直逼推心置腹——差不多的程度。
    所谓“差不多”的意思,就是说还差那么一步,而那一步或许就是玛宝的底限了。
    一路风尘仆仆,节衣缩食地赶路,他们终于在半个月的一个午后,最终抵达了流失之地的边境。
    看着那一望无际的铁栅,黑巍巍似堡垒一般矗立在黑土之地的庞大军事基地,四人表情都凝重着。
    若非流放的人员想要进入流失之地,就必须根据各国持有的身份,通过身份鉴定进入驻守的基地内进行备注留案。
    他们四人自然不是被羁押流放的犯人,所以需要先出示一些相关文件,跟这里的领导人说明进入的缘由,才能够通关进入流失之地。
    当他们四人走到基地门口,不知道是不是神庙先一步就安排好了,他们一出现便来了一群官兵询问他们各自的身份,确认无误后就将他们带进基地的一间暗室内。
    暗室内早等着一名穿着软皮甲的刀疤男人,他双眸炯灿,高大的身躯就一座山,气质透着冷洌与铁血,一看便知道他是一名长年沙场征站的军人。
    他一一扫视过他们四个人,眸光带着审视与鉴定。
    接下来他没有给他们任何发问的时间,便发给了他们三个一人一块刻着“蛟”字的令牌。
    然后告诉他们,这块令牌是属于流失之地军统的凭证,若发生什么事情,一般情况下将它亮出来就可以让他们在流失之地安然无虞。
    那个“一般情况下”他特意加重了几分,就好像在提醒他们,若真是遇上特殊情况,那诸位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也许莲谨之他们还不清楚,在流失之地所谓的“一般情况”就是一个笑语,靳长恭只知道“特殊情况”才是流失之地的特产。
    最后,那名刀疤军官留了他们一夜,让他们稍微整理了一下行装,并赠送了一部分物质给他们。
    这其间,他既没有问他们前来的目的,也并没有介绍过自己的身份,就像是怕彼此之间会有牵扯,只是简单的接头完毕就将人赶紧打发走。
    翌日,天微亮那名刀疤军官便派人将他们护送至流失之地,只是护送的始伊地点却不是靳长恭曾经去过的黑土这地,而是直接将他们一行人送到了二等民的神遗之地。
    靳长恭对此安排暗感疑惑,究竟是什么任务,明明将人送到黑土之地历练才更加安全吧,为什么偏偏要将他们送到流失之地最复杂,亦是最危险的神遗之地呢?
    将他们送到了神遗之地的关口,护送人员一言不发便自行离开了。
    靳长恭看了看夏长生跟玛宝,犹豫了半晌,才看着他们道:“就在这里分开吧,接下来我们便各自去寻找自己的任务,我想……任务大概是一种触发性的,关键估计就在神遗之地里。”
    玛宝静静地凝视她半晌,然后冷脸扭头便走了。
    夏长生弯着新月一般的眼眸看着靳长恭,像一朵小白花般纯洁笑道:“柳姐姐,谢谢你。”
    不等靳长恭的回答,他转向莲谨之摇了摇手,道:“莲大哥,再见了。”
    说完,他便跟着玛宝的方向离开了。
    看着他们渐行渐远,莲谨之突然问道:“神遗之地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简单来说是一个充斥着罪恶,暴力,血腥,没有人性的地方。”靳长恭笑得很随意地回答。
    莲谨之表情一沉,看着她的眼睛。
    “那他们……”
    “错了!”靳长恭似旧笑得没心没肺,但是一双幽深的眼睛却冷得似覆了一层冰:“你该想的是我们,接下来的任务你的头绪吗?你有把握吗?经过这一路,你对他们又了解了多少,你以为我故意将他们留着一起走,是为了什么?”
    她那一句比一句更加重的叱喝,就像一击击重捶敲击着他的脑袋。
    他想起了曾经教他策略论的老师,他曾说过,他所设的每一条策略都十分精妙绝伦,但是却都有一个致命的弊端。
    他曾问他的老师,他存在的那个弊端究竟是什么?
    老师笑了笑,他并没有直接告诉他,他只是用一种高旷深远的目光注视着他。
    他只道,若以后有人能够让你主动意识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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