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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门庶女-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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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宛清,扶着她过去给王妃请安,然后坐下来,外面冷灼带着几个暗卫把那几个打的毫无力气的男子拖进来,王妃瞧了那几人衣襟上都带了血,眉头有些蹙,抬起漂亮的凤眸看着他,正准备问话,就听莫流宸道,“去半月坊请父王回来。”

冷灼将手里的包袱送至王妃面前的桌子上,打开,恭谨的对王妃道,“枬少爷带着他们几个去观景楼,偷盗了铁匣子。”

一屋子人根本就没回过神来,错愕的看着那铁匣子,二太太驳斥道,“拿个铁匣子就来冤枉枬儿,二十万两银子你不还就算了,犯不着要了枬儿的命吧,王嫂,铁匣子是锦亲王府祖传的宝贝,枬儿怎么会带外人来偷,你就由着他冤枉我的枬儿,枬儿可是我的命根子,要是有个万一,我今儿就撞死在这里!”

这是拿死来威胁王妃呢,宛清听得直冷哼,她身侧的莫流宸直接吩咐道,“把椅子都挪走,省的二婶待会儿撞墙还得绕道。”

宛清听得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一群丫鬟站在那里直勾勾的望着他,以为耳朵听错了,莫流宸眉头一蹙,几个丫鬟二话不说搬了椅子就走,老夫人这会子实在是忍不住爆发了,冰冷的骂道,“放肆,打了人你还让你二婶撞墙,王府几时有过你这样的子孙了,哪里是脑子好了,根本比之前更坏了!”

宛清冷冽的目光瞅着她,“宛清和相公如何不孝用不着您操心,您还是好好想想待会儿父王回来,怎么交代三十年前的事吧。”

宛清话落,老夫人眼底闪过一阵惊愕,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老夫人瞥头望去,就见王爷一脸暴戾之色迈步进屋,他身后跟着个老妈妈,元妈妈。

老夫人想着宛清的话,再见到元妈妈进来,手里的拐杖直接就掉了下去,砸在地板上哐当一声传来才唤回老夫人的神智,春红忙捡起拐杖递到老夫人手头,扶着她坐到一旁去。

伏老夫人坐在那里,看见还活的好好的元妈妈,眸底也闪过一丝别的什么意味,似乎对她出现在这里有些不愠,有一瞬间的杀意,却是稳稳的坐在那里拨动着手里的佛珠,屋子里瞧见元妈妈出现的就没一个表情正常的,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突然出现在这里,再看王爷的脸色,再想着老夫人伏老夫人对她留下来的一封信那么在意,还有老夫人看到王爷回来时的反应,不少人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今儿不寻常。

老夫人坐在那里,故作镇定的啜茶,只是眼角一直就扫着元妈妈,元妈妈就站在宛清身后,和梳云站一块儿,二太太一门心思都放在莫流枬身上,见王爷进来了,忙求道,“王爷,枬儿不过就是去观景楼看看画轴而已,已经被打了五十大板了,你快些让他们放了他吧。”

王爷看了眼老夫人,王妃把铁匣子盖着的包袱打开,王爷就瞅见了铁匣子,眉头微蹙了下,然后望向莫流宸,“铁匣子不是宸儿拿着的吗,拿来这里做什么?”

莫流宸给冷灼使了个眼色,冷灼点头去揭开塞在莫流枬口中的布条,莫流枬嘴都塞的麻了,恶狠狠的看着宛清和莫流宸,还有其余几个,莫流宸这才回王爷道,“这事父王还是好好问问他吧,带人去观景楼偷走铁匣子意欲何为。”

莫流澹一听,立马反驳道,“我没有,我没有!我只是带他们去观景楼观看王府的景致而已,我哪里知道他们会偷铁匣子!”

宛清听了忍不住笑道,“是吗?你不是中了毒吓的要死吗,怎么还有闲心邀请这么些人来王府还看风景,别的地方不去独独去绛紫轩,丫鬟拦着你,你还要去观景楼,王府里又不是没有观景楼,为何不去?”

莫流枬还是那话,特地去观景楼就是为了看骷髅图,梳云拿了一幅骷髅图走过来,啪的一下展开,几个叠起来的骷髅图突然展现在面前,莫流枬吓的脸一白,宛清笑道,“喜好不错,勇于挑战,只是胆子小了点,这幅画就送你练胆子了。”

那云淡风轻的语气充满了淡淡的鄙夷,二太太气的手都攒紧了,这不是轻蔑她儿子吗,说他胆子连她都比不过,可是大厅观众之下有目共睹,连骷髅图都不敢看一眼,会没事特地去瞧吗,王爷此刻脸已经很青了,更让他脸沉的还在后头,冷灼一把拉下那几位男子的衣领子,一个图腾出现在眼前,王爷瞥了一眼,倏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近了一看,那几个暗卫脖子处肩胛骨上都是一模一样的图腾,是东冽皇家暗卫的标志,二十年前,他见过。

王爷青沉着脸瞅着莫流枬,“带人去观景楼行窃,盗走铁匣子,从现在起,他不再是锦亲王府的子孙,本王会在家谱上除了他的名。”

王爷话音才落,二太太震住了,王爷要在族谱上除去枬儿的名字,那东府怎么办,她往后的日子怎么办,枬儿还怎么在京都立足,不行,绝不可以,打人的是宸儿和宛清,枬儿白白挨了五十大板,还要被赶出家门,还有没有天理了,同是锦亲王府的子孙,就因为宸儿是王爷的儿子,就该枬儿无辜受过吗,铁匣子被盗又不关他什么事,他也是被骗的,二太太求王爷道,“王爷,枬儿年纪小不懂事,是被人哄骗了才将他们带进王府来的,他不会成心的让人偷走铁匣子的,他又不知道铁匣子就放在观景楼,他就是去练胆子去的,王爷,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求你不要敢他走。”

二老爷也是连着求情,屋子里人都帮着求情,在家族上除名于锦亲王府脸上也不好看,铁匣子被盗之事千万不可张扬,万一被圣上知道,当真将铁匣子收了去怎么办,总之,理由是要多少有多少,矛头渐渐的就引向了宛清他们,千错万错都是他们的错,就不应该把铁匣子交给他们保管,也不知道藏好,难怪轻易就被人找到了,也怨不得旁人。

宛清真是气乐了,推着莫流宸道,“相公,都是我们的错呢,绛紫轩外那么些的暗卫专门守着铁匣子,原本就是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可偏偏有人不听劝阻硬闯,带人来偷铁匣子还有理了,父王不该赶他出王府,该被轰出王府是咱才是,这铁匣子咱不要了,外人觊觎不算,王府里的人还帮着,一个个的身份又尊贵,丫鬟能拿他们怎么办,拦上两句只要被打被骂的份,我们又不能时时刻刻的守着观景楼,稍一不留神,铁匣子就被盗了,咱们还得蹲大狱去,要不我们搬出去住吧,绛紫轩谁都可以去,就是客栈还有小二拦门呢。”

宛清说的声音不大,可也不小,谁都听见了,莫流宸看着王爷,那样子他要是心软了,他们就搬出去住,这是逼王爷在他们和莫流枬之间做个选择,屋子里人都惋惜的看着二太太,谁不好招惹,偏偏去招惹宸儿,王爷最愧疚的就是他了,好不容易才站起来,哪能让他们出王府,还有王爷瞅见那些人颈脖子处的图案时那样的表情,这些人是谁,肯定不是寻常世家子弟,可还没听说有世家子弟会在颈脖子处纹上图腾的,那这些人是?

二老爷好话就没停下来过,可是见着那些图腾时就沉默了,二太太拽他的衣服,他都没什么反应,毕竟是官场上的人,见识不会太短了,有谁会无缘无故的给枬儿二十万两银子,枬儿还带他去绛紫轩,他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几回宸儿院子,王爷一句话没说就要赶他出王府,这群人怕就是冲着铁匣子来的,可是枬儿是他的儿子,被赶出王府,他还有什么前途。

二老爷还是张口求了情,并向王爷保证回去好好惩罚他,就是让他跪半年的祠堂都可以,老夫人全部心思都挂在元妈妈身上,完全没有理会二太太的求情,倒是伏老夫人开口说了好几句,王爷挥手打断了,“本王的话不管用是吗,那本王直接送他去皇上那儿,通敌叛国,整个东府都给他陪葬。”

二太太懵了,又是这句,通敌叛国,她以为莫流宸只是糊弄她吓唬她的,现在连王爷都这么说,二老爷震惊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回头看着莫流枬,莫流枬立马摇头道,“没有,我没有,我不知道他们是东冽人,铁匣子也不会丢掉,大哥答应过我会半道上劫下来的,我没有通敌叛国。”

宛清听得直冷哼,自己都招认了还说不知道,可没人说他们是东冽人呢,二太太这回也无话可说了,通敌叛国可不是小罪,只是既是有暄儿帮着劫下铁匣子,那就是不会丢就是了,二太太心里燃起来一丝的希望,却没发现冰娴郡主还有莫流暄几沈侧妃的脸都黑沉如墨了,二太太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莫流暄道,“枬弟可不曾跟我说过这事。”

只这一句就把二太太的希望浇灭了个干干净净,颓废的坐在那里,宛清望着莫流宸,看来这铁匣子搁在手里头必是麻烦不断,莫流暄明明知道这事,却还纵容着莫流枬带人去绛紫轩偷窃,然后他在半道上抢回来,将来这铁匣子搁谁手里头,不言而喻。

铁匣子在那么些暗卫看守下都丢了,还是他找回来的,王府里原就没几个人同意把铁匣子交给他们,真要是那样的话,没准他们两个也要去祠堂跪上半个月了,如今事情败落,他倒是会推个干干净净,可惜,他的合作人不咋地,明明就是事先商量好的,凭什么最后被赶出锦亲王府的就他一个!

莫流枬哏着脖子看着王爷,“就算我通敌叛国了,大哥也有一份,王伯不会这么偏袒吧,同样是犯错,我就被赶出王府,他半点处罚都没有,我不服!”

沈侧妃气的都恨不得上去扇他一巴掌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原还想着救他,现在恨不得他立刻死了才好,沈侧妃冷冷的道,“暄儿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世子,将来是要继承王位的,怎么会这么浅的眼皮子,就算铁匣子宸儿和宛清拿着,还不是锦亲王府的,他何必多此一举。”

莫流枬气啊,赤红了脸,“别以为我不知道,二哥现在回来了,腿也没残,脑子也好了,他才是锦亲王府的嫡子,世子之位是他的,他一回来,谁最急?要是不急,为何我去求他,他也不会一口就答应了,别想着有错都我一个人担,兄弟就该同甘共苦。”

宛清听了暗笑不语,好吧,她现在有些些的喜欢莫流枬了,也不是一无是处,还知道关键时候拖个下水的,跩紧了他才有可能从洪水激流中爬上来,看来二太太二老爷也是赞同他这么做的吧,不然怎么不拦着,由着他往外了说,前途虽然重要,可是儿子更重要啊,争夺那些东西回头还不是得有人继承,要是继承的人都没有了,还抢做什么,更重要的,二老爷有远见,如今她相公站起来了,王府最终落在谁手里可还是个未知数呢,犯不着为了个前途未知的断送了自己的儿子,这一回莫流暄失算了。

莫流枬言辞凿凿,什么时候去找了莫流暄都记得清清楚楚,在座的可不是傻子,是不是真的还能听不出来,王爷脸沉沉的,望着莫流暄的眼里带了抹失望,“你太让父王失望了,父王原还没有要你让出世子……。”

王爷话才说道一半,那边六老爷站出来,道,“王兄还是先听听暄儿怎么说的吧,他不会那么没轻没重的。”

莫流暄跪下去,恳切中带了一抹激愤,“这世子之位原就是二弟的,他如今已经复原了,这世子之位父王要拿便拿,犯不着找托词,问都没问过我,就断定了儿子有错,儿子让父王失望了,儿子不该仁慈不忍枬弟为了那二十万两银子葬送一条命,才答应帮他,儿子原是想把这事告诉父王的,没料到还没来得急说,父王就去了半月坊。”

宛清听得真是对他敬佩不已啊,这么重要的事,在屋子里那么些时候他没机会说,现在倒是会拿半月坊当说辞了,也没人去验证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他明说了世子之位原就是她相公的,王爷要拿便拿,言外之意不就是压根没当他是儿子吗,要继承人了就把他拉过来把世子之位给他,现在有了,就不要他了,那边冰娴郡主更是啜泣不已。

王爷就那么看着莫流暄,眼神不明所以,六老爷走过去扶莫流暄站起来,“你父王不是还没逼你让出世子之位吗,你急什么,只要这事不是你做的便是,你也是的,这么大的事就自己担着,不跟你父王说,也可以跟几位叔叔说吗,做叔叔的哪能不帮你呢,你说了,不也就不会被你父王冤枉了。”

莫流暄感激的看着六老爷,还未张口说话,那边丫鬟的响起来,“世子妃,世子妃!”

宛清抬眸望去就见冰娴郡主晕倒在丫鬟的肩膀上,两个丫鬟扶着她,脸色有些微的惨白,沈侧妃忙叫丫鬟扶她坐着,去请大夫来,王妃却是让人送冰娴郡主回去了,免得待会儿大夫来又是一顿折腾,眼不见为净,还有别的事要审理,老夫人闷声不吭的坐在那里,太过诡异的点,这可是从未见到过的景象。

莫流暄就跪在那里,伏老夫人对王爷道,“他就是心软了点,好在铁匣子没丢,世子妃还怀有身孕呢,方才怕是吓坏她了,让暄儿去陪着她吧。”

六老爷听了去扶他起来,莫流暄依然跪在那里,“儿子请父王责罚。”

宛清抚着额头坐在那里,真的很无聊,事情被他说到这份上,又有冰娴郡主和那护身符在那儿,怎么能搬倒他,反倒是他委屈了,如今连莫流枬带人来盗铁匣子都是情有可原了,还口口声声的赞同莫流暄的话,反口说自己是成了心的拖他下水,他也是被人逼的无奈,又是一轮求情,连二老爷都跪了下来。

半晌,王爷都在纠结着该怎么处罚好,不处罚难以平宛清他们心里的气愤,处罚了好似太过委屈了暄儿,都怨他,当初就该在坚持些,等宸儿有了孩子再让他让出世子之位的,也不用现在陷入两难的境地,可宸儿也没说要世子之位,还是等他想要的时候再说吧,只是这么待铁匣子,不可姑息。

王爷挥手道,“不论是否是逼不得已,要不是枬儿贪心,也不会招惹上他们,暄儿就算要帮他,也不该纵容他们进王府行窃,两人都去祠堂跪半个月。”

王爷说完,二太太继续哭嚎,儿子伤的这么重了,还要去跪祠堂,那不是要他的命吗,二太太才哭了两句,二老爷一个瞪眼过来她就闭上了嘴,她一个嚎,宸儿就蹙起了眉头,在这关头他在添上一两句,枬儿就得去跪一个月了,就是轰出王府都是有可能的,这事到底如何,大家心里不都清楚吗,说到底还是世子之位的归属。

莫流暄站起来,还记得去扶莫流枬,一脸兄弟情深,只是眸底有些的冷,外面丫鬟匆匆忙进屋来,禀告道,“世子妃动了胎气,太医说要心平气和的休养,不然胎儿不保!”

沈侧妃一听,惊的都站了起来,二话不说就随着丫鬟出去了,宛清坐在那里翻着白眼,心平气和的休养,不然胎儿不保,至于吗,要是真晕,沈侧妃会不急着去见她,还等丫鬟把话传到了再急急忙的赶去,这话是说给谁听的,王爷啊,就算要夺走莫流暄的世子之位,也得等冰娴郡主把孩子生下来再说!万一出点什么惊吓,心情受损,倒霉的是她和孩子啊,跟宁王府不好交代啊!

这护身符真是强大,谁有事都能护着,宛清感慨的看了眼平的不能再平的肚子,咕噜了一句,“我要是也能怀个护身符就好了。”

莫流宸握着宛清的手,眸底是深情的笑意,还带了丝指责,“娘子是不相信为夫吗?”

宛清撅撅嘴,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是闷气啊,知道他们不是那么好绊倒的,宛清摇摇头正要回他,那边伏老夫人望着那铁匣子,然后望着宛清,站起来对王爷道,“王爷,有句话我还是得说,今儿他们不找上枬儿,也会找上别人,就算绛紫轩有不少的暗卫,宛清如今可还怀着身孕呢,不宜受到惊吓,王爷正当而立之年,多该为小辈担着点才是,宸儿才康复,等宸儿多历练两年再把铁匣子交给他也是一样。”

宛清听得都到嗓子眼的话都全给咽了下去,唇畔勾勒起一抹冷笑,多该为小辈担着,让王爷自己保管铁匣子,现如今可是有人急着逼死王爷呢,要真是如了他们的意,这铁匣子最后到谁手里头可还是未知呢,宛清瞅着伏老夫人,总觉得她不简单,看似都站在中正的位置,可是每件事最终都似乎对莫流暄有利,最让她好奇的是六老爷去扶莫流暄起来时,莫流炐气愤的眼神,气的他转身走了,有热闹都不瞧。

王爷瞅着铁匣子,眸底也有了犹豫之色,铁匣子是祖上传下来的不错,可是真是家传宝贝吗,几次三番的招来祸害,三国因为它战火四起,还不知道会给宸儿带来什么样的麻烦,王爷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块令牌,对莫流宸道,“铁匣子还是父王收着吧。”

宛清瞅着莫流宸接过王爷手里的令牌,这回不是银制的,而是铁的,其余的倒是没什么差异,估计该是铁矿了,莫流宸拿了铁匣子左右翻转了一下,然后就扔还给了王爷,“我已经有一块了,我还是比较喜欢铁匣子,不换。”

宛清闷了嘴笑,果然是装傻装惯了,偶尔不经意间就带了丝傻气,估计王爷都习惯了,也没觉得不妥,总之由着他就是了。

那边王妃更是随他们了,但还是张口说了两句话,“那什么画轴都搬出观景楼吧,谁要喜欢就给谁送两幅去,要辟邪,明儿母妃去一趟南禅寺,帮你求道福回来挂着,以后谁敢擅自闯进去,一人打一百大板,出了事,母妃给你们担着。”

王妃话一出,二太太脸就青白了,宛清笑着点头,莫流宸道,“给观景楼换个名,就叫悠然居,以后娘子就在那里安心养胎,不准任何人去打扰。”

宛清也乐呢,终于如她愿换名了,还可以正大光明的住那里了,恩,那些画现在没什么用处了,是该处理了,看着确实挺吓人的,莫流宸虽然只画了一副,可是她画了好些啊,担心效果不好特地准备了,也是闲得无聊打发时间胡乱涂的鸦,足够给每位太太少爷小姐们送一幅辟邪了。

宛清想着,外面丫鬟进来禀告道,“少奶奶,顾府二夫人和五姑娘来给您道喜来了。”

宛清听得一怔,随即欣喜的咧嘴笑,老夫人一听亲家母来了,叫王妃好生招待着,就要逃之夭夭,王爷没给她溜走的机会,宛清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笑对王妃道,“宛清先领着她们去绛紫轩歇歇脚,再来给母妃见礼。”

王妃点点头,宛清就带着梳云下去了,莫流宸没有走,老夫人走不了,那几个太太好奇担忧更是没一个走的,宛清出了王妃的屋子,觉得天空特别的蓝,总算是迈出第一步了,先阪倒老夫人,再一个个收拾。

梳云想起来最后还是没能把莫流枬轰出王府觉得遗憾,嘴巴那个撅着,王爷就是耳根子软,他们明明就是巴不得铁匣子从少爷少奶奶手里头丢了再回到他们手里去,还把自己说的那么大义凌然,要是真丢了,是不是就是另一套说辞了,还从侧面告诉王爷就算有把世子之位还给爷的想法去实行不了,得等冰娴郡主把孩子生下来再说,那就是说她还得占着少奶奶世子妃的位置几个月了!

占着少奶奶的位置,还把少奶奶他们往死里逼,还火烧半月坊,想起来梳云直跺脚啊,宛清忍不住摇头,王爷要赶莫流枬出王府那只是一时气极说出来的,无缘无故的御史台会不插手过问吗,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那么多双眼睛看着,等传出王府,不知道是多少个版本了,总归跟铁匣子脱不了干系,势必会引得人心惶惶,皇上想夺铁匣子之心已经是昭然于天下了,王爷哪里能不顾及到,那么一说不过就是下狠心的吓唬他,让他息了这坏心罢了,就是知道会无疾而终,才会先打他五十大板出出气的,带伤跪祠堂半个月哪是娇生惯养的他能受的了的,估计比死还要难受,就是不知道王爷让那个管家带走的几个男子如何处置,还有,相公为何不要令牌,完全可以耍赖,拿着铁匣子霸占着令牌的嘛,王爷能拿他怎么着呢,送上门来的肥肉不肯白不啃,疑惑。

宛清一肚子疑惑,但是更让她好奇的是这回老夫人如何逃脱,这回任她如何巧舌如簧也逃不过去了吧?

走在后头的南儿眉头就没展开过,想到之前撞见的一件事,凑到宛清耳边嘀咕了两句,宛清听得眉头锁的都瞧不见边了,越听眼睛睁得愈大,愕然看着南儿,“你确定没看错?!”

南儿点点头,“是冷侍卫和王爷,奴婢敢发誓。”

宛清还是疑惑的瞅着南儿,南儿三根指头都举起来了,梳云和北儿那个扭眉啊,有什么事是南儿知道的她们不知道,还把少奶奶惊愕成这个样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宛清傻站了那里,半晌没有挪动半步,心里的疑惑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恨不得回王妃的屋子把某人拽出来问个清楚明白才好,可还是尽力的把疑惑压了下去,等回去再细细问问个清楚,昨儿的令牌就够她大吃一惊了,他到底还瞒了她多少事。

宛清在心里把某人狠狠的揍了两下,嘱咐南儿不许外露这事,继续迈了步子往外走,远远的就瞅见二夫人牵着宛絮带着赵妈妈走过来,宛清忙迎了上去,二夫人见了眉头紧蹙啊,顾不得这里是锦亲王府,训斥道,“悠着点儿,双身子的人了也不知道顾忌点,走这么快做什么,站在那里等娘过来就是了。”

宛絮干脆松了手,头上两只蝴蝶飞的过来了,眼睛盯着宛清的肚子啊,小嘴那个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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